小美人他苏断腿[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提刀篡位
后来他才知,那薛衡,病得是最重,身体是最差,只有他会咳血,还有腿疾,走路十分痛苦。
后来薛小九的腿彻底不行了,只能坐那轮椅,当然,这也意味着他与皇位无缘。
但是薛小九看起来依旧是最开心的那个。
他的策论永远写得最好,他的字永远写得最端正。
当时,对薛小九,公仪霄是怀着敬意的。
直到那日晚上,皇宫里过七夕,放河灯,放烟花。
薛小九让宫人去看热闹去了,自己呆在玉湖边,看着宁静的水面出神。
公仪霄不知道自己那天在想什么,从后头接近他,问:“九殿下怎么不去玩?”
薛小九十分实诚:“我看他们放烟花好吓人。”
公仪霄就笑了,替他拢了拢外裳。
沉默半晌,薛小九竟道:“老师,你跟我讲讲《国》吧,好吗?”
想和薛小九聊些别的话题的公仪霄被迫又上起了课,不过看着薛小九听得极为认真,他倒是很高兴。
讲了一半,公仪霄问:“你不过十几岁,身体又不好,大可不必如此用功。”
这时,皇宫那头的烟花绽放开来,五绚烂,很多人都在尖叫,看着火花一点点从空中散去。
“老师,烟花好看吗?”
“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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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可能不知道,我大抵活不过二十岁。”
公仪霄一怔。
“我就想像那烟花一样,虽然很短暂,但是起码灭之前,要听别人说一句好看。”
公仪霄难以想象这是十六岁少年口中说出的话。
他震撼到回家后整夜无法入睡。
少年的话,还有说那句话时淡然的神情,不断浮现在他眼前,他后悔,当时应当揉一揉少年的发顶。
……
日后每每上完课,他都在以公徇私,把薛小九留下来,研习学问。
研习完了又以彰师德,亲自推着薛小九回宫去。
路上他时常要问一些不咸不淡的问题,譬如薛小九喜欢吃什么,爱什么颜色,最爱哪本书,有没有什么崇拜的历史人物。
薛小九以为老师要同他交友,也把这些问题问回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
薛小九没开窍,公仪霄心里对薛小九却是越看越喜欢。
然而就在这一年,薛小九的大哥二哥相继暴毙,父亲遭受丧子之痛,也心脏绞痛而死。
薛小九嫡亲的三哥承了皇位,还没过三个月便患恶疾而死,他的母亲承受不了丧夫丧子之痛,也撒手人寰。
薛小九那连着几个月都跪在灵堂。
他去看时,薛小九跟他说:“老师,我怕。”
“快要轮到我了。”
公仪霄没有过女人,是独子,父亲和他见面次数极少,母亲也早亡,他没有过什么太过强烈的感情,却在那一刻心疼到无以复加。
公仪霄从来不信什么人命天定,他相信身子调养好了就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搜罗本国名医,动用公仪家在邻国的人脉,又砸大价钱广招江湖神医,公仪家花在这事上的银子数也数不清。
到底是江湖神医比御医的法子多,薛小九服着药,活过了二十岁,可是身体看上去并无好转,依旧病弱,咳血之证也没有得到医治。
薛小九十九岁时死掉了所有兄弟,登了帝位。
臣子们对薛家的江山虎视眈眈,薛小九经常批折子到半夜,不敢出一点差错。
公仪霄索性动用公仪家的势力,把那些个乱臣贼子斩尽杀绝。
他家的江山,他帮他守着。
折子什么的,吓了薛小九几回他批得太烂,薛小九就不敢批了,他刚好接了担子,在薛小九寝宫内开了一间别院,批完挑要紧的同薛小九商量一下就好,还顺带方便照顾他。
偶一日同薛小九下棋,他不知不觉就说了句:“小九,该你了。”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想要改口,却听得薛小九掉下眼泪来。
只听得薛小九说:“亲人都离我而去,没人再叫我小九了。”
自此他就随着薛衡的兄长,唤他小九。
日久生情,薛衡虽不知是否喜欢上他,对他的信赖和依恋却是一日深于一日。
公仪霄想,他对薛衡的感情,完全不是普通的友情,或者是师生情。
他是想照顾薛小九一辈子的。
……
为了捅破这层纸,公仪霄在一日替薛小九在腿上盖毯子时,亲了一下薛小九的脸颊。
他想,若是薛小九恼了,他便当是开玩笑过份了,向薛小九道歉,不再想那些事了,就用朋友的身份,照顾他一辈子。
谁知薛小九的反应十分可爱。
他的手指绞着毯子,脸颊就开始泛红,接着,红了耳垂,脖颈,最后眼睛都湿漉漉的。
他扯着自己的袖子,亲昵地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这大概是公仪霄这辈子最得意最畅快最想铭记的一日。
……
和薛衡在一起后,才发现薛小九有多可爱。
会在被窝里揪着他的衣襟害羞又小声地说悄悄话,会软乎乎地撒娇要他把自己从轮椅上抱起来,还会奶猫似的黏着自己,一声声十分可爱地叫着他“公仪公仪”。
……
可爱是可爱,公仪霄终是没敢下口,身子那样弱,自己也怕会不会在小九面前把持不住,他是一点不敢折腾的。
有时薛小九也会想要。
他怕骑上去要累着他,便脱了他的亵裤,蹲下来,替他口。
薛衡每次都羞窘至极,两条雪白长腿被迫分开,羞得要哭,眼泪啪嗒啪嗒能掉一大堆,被他含舒服了没忍住泄了,又觉得对不起他,又要可怜兮兮擦着眼泪哭唧唧。
实在太可爱了。
……
再次回到昭厉十一年。
薛衡嗜睡越发严重。
公仪霄每每躺在他身边,都好怕第二天薛衡会醒不来。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薛衡活到哪一日,他便也活到哪一日。
他自然是不想死的,但是,世上没有薛小九,想想活着也无趣至极。
……
二十一岁的薛衡越发厌食起来。
公仪霄会哄着让他至少吃一些,薛衡不想让他担心,很听话地吃着。
但都是吃了便吐。
身子愈发消瘦,胸口的肌肤下已经能看到很明显的肋骨。
咳血的血量也愈发多了起来。
公仪霄不想在薛衡面前哭。
公仪霄觉得上天正在一点点地回,曾经赐予自己的,最珍贵的东西。
太残忍。
……
薛衡已经不愿在宫里待下去了,有太多的地方他没有去过,死前,他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公仪霄一日都未曾耽搁,准备马车,吃食,银两,将国事交于父亲暂管。
……
薛衡说:“公仪,若是我半路死了,是山川就把我埋在山上,是河流就将我焚成灰,撒了,好吗?”
公仪霄沉默良久。
“好。”
……
以为山穷水尽的两人断然没有想到,在秦川河游玩时,会见到那名谎称已经死去的神医。
……
神医医术果然不差,很快找到病根,半年针灸,两年调养,薛衡的身体终于好了起来。
只是那腿疾太过久远,实在是治不好。
不过,没关系,有人愿意给他推一辈子轮椅啊。
第34章青葱少年(一)
两个校服少年走在街上,高个的那个拎着两个单肩包,眼睛不时看一眼身边比他矮一个头的少年。
薛衡拿着一个冰淇淋吃着,淡淡道:“哥,看路。”
许幕白掀了下眼皮:“路有你好看?”
薛衡笑了一下:“没我好看。”
“嘁,小屁孩。”许幕白揉了一下他的发顶,又滑下来,抚了抚他的脖颈。
啧,真滑。
薛衡咬掉一口冰淇淋:“哥,今晚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哥来做。”
“你。”
许幕白脸一烫,耳垂都红了,低头看他:“真的假的?”
“假的。”
“……”
许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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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有点被噎着了,心里失落,也不过哼了一声:“学坏了啊小朋友。”
薛衡没接话,把冰淇淋递过去:“哥,吃吗。”
许幕白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眸,心脏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
他低头咬了一口冰淇淋,甜丝丝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心里一下软成了水,顺便亲了一下薛衡的唇角。
他家阿衡真可爱啊。
见氛围不错,薛衡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小刷子似的落下阴影:“哥,我今天搬出去。”
许幕白愣了一下:“就找到房子了?”
“不,我打算去外省读书了。”
“在哪里?”
薛衡说了一个地名,离这里很远很远。
许幕白沉默了。
两人就这样走了一路,薛衡吃完了冰淇淋,两人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薛衡猝不及防被许幕白压在了墙上。
“再住几天吧。”许幕白亲了下薛衡的唇瓣,手指扣住薛衡的手腕。
薛衡婉拒:“不麻烦哥了。”
许幕白松手掐着他的腰,摩挲起来:“一点也不麻烦。”
薛衡的腰肢很敏感,被碰了碰就忍不住颤了颤,眼睛湿润起来,伸手按住他的手:“哥,别闹。”
许幕白回手,俯下身,脑袋搁在薛衡颈上央求道:“就呆今天一天,行吗?”
薛衡犹豫了一下。
见事情尚有商量的余地,许幕白吻了吻薛衡的脖颈:“就这么定了,明天走,好吗?”
薛衡沉默片刻,才嗯了一声。
他拥着薛衡,有种做梦的感觉。
毕竟第一次见到薛衡的时候,他绝没有想到会像现在一样求着薛衡。
也没有想到会像现在一样,喜欢薛衡得要命。
*
两个月前。
门十分斯文地被敲了两下,如果不是许幕白正在门边上拿东西,可能还听不到。
他打开门,就看到门外拖着行李箱的少年。
很瘦,高个,戴眼镜。
穿着蓝白校服,宽大的校服套在他身上简直像个布袋,皮肤有些苍白,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
“你好,我是薛衡。”
少年对他说道,抿起唇很礼貌地笑了一下,靥上陷下两个浅浅的梨涡。
很好听的少年音,干净,清脆。
而那张算是清秀的脸,笑起来居然颜值暴击。
不过对于钢铁直男许幕白来说,这副长相好看是好看,不过对于男孩子来说显得有点女气。
他让出一条道来,少年道了一声谢,便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许幕白眼角上挑,看着他那个硕大的行李箱,又瞥见他瘦得一手握住有余的手腕:“一个人来的?”
“嗯。”
少年说话的声音很轻,但也不至于听不到,眼神十分温和,再配上他那副黑色细框眼镜,看上去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原本因为独居生活被打断,还要被迫和陌生人同居而烦躁的许幕白心情莫名好了一点点。
这么乖,不是随便让他欺负。
单手打开一扇门,许幕白低头看着薛衡:“这是你的房间,旁边是我的房间。”
“你在自己的房间里干什么都没关系,不要进我的房间,一步都不可以。”
“嗯,我知道了。”
还真是听话。
许幕白带着薛衡熟悉了一下公寓的布局,薛衡跟在他身后,不时嗯一声,声音有点奶,眼睛干干净净的,十分好欺负的样子。
在告诉他阳台上不要晾衣服后,许幕白又转身补充道:“白住是不存在的,衣服,你洗,饭,你做,卫生,你搞。”
薛衡的声音始终温柔:“好的,没问题。”
许幕白看着他顺从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烦意乱。往前一撑,把他压在自己与窗台之间,薛衡身形不稳,双手就被迫撑在窗台上,指尖碰到了许幕白的指尖。
许幕白低头,鼻尖几乎碰到了薛衡的鼻尖:“最好一直保持那么听话,懂?”
许幕白比少年高一个头,这样几乎把少年圈在了怀里。
这么近,还能闻到少年身上的味道,洗衣液的味道。
茉莉香,很清新。
他老妈说是同学的孩子,本来是乡下的,考上了城里的重点高中,不过还没找好房子,暂时借住在他家。
“嗯,懂。”
少年的回答与之前如出一辙,语气甚至更平静了。
啧,真无聊啊。原以为逗弄两下会炸毛生气什么的,没想到听话得要命。
乖孩子果然是世上最无聊的物种。
许幕白缓缓直起身子来,薛衡也直起身子。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许幕白。”
“知道该怎么称呼吗?”
薛衡思忖片刻,试探性道:“幕白哥?”
许幕白被这个称呼取悦了。
他揉了下薛衡的发顶:“很上道。晚上带你出去吃饭。”
薛衡没有推辞:“谢谢幕白哥。”
在外头吃完饭回来,许幕白先去洗澡,薛衡就在房间里把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放好。
薛衡看着那罐蜂蜜,犹豫起来。
今天吃饭时,味甜的菜许幕白一样都没有动,像是很讨厌吃甜食的样子。但是奶奶有说过要带给他,到底给不给呢。
薛衡想了想,给吧,他的任务是送出去,别人怎么样无所谓了。
薛衡抱着蜂蜜罐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儿,许幕白围着浴巾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来。
不同于薛衡瘦不拉几的小身板,许幕白是校篮球队的,身材高大结实,腹部整整齐齐码着八块腹肌。
薛衡看了他一眼,双手把蜂蜜罐递过去:“幕白哥,这个给你。”
许幕白眉头皱了一下,没有接:“找个地方放着吧。”
他一看见甜的东西就头疼,更别说是蜂蜜。
薛衡放在了显眼的茶几上,进了浴室。
热水浇下来的时候,他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彻底底地放松了。
和不熟的人呆在一起,太压抑了。
浑身上下都在抗拒。
他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眼镜上都是雾气。
因为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裸露过多的肌肤,薛衡身上穿着睡衣,是很普通的那种两件套,淡灰色的,上头有个龙猫图案,把身体遮得很严实。
许幕白看了他一眼,嘁了一声,这睡衣好幼稚啊。
薛衡脸上神情一点未变,抿起唇角笑了笑:“幕白哥晚安。”
“嗯。”
许幕白还在纳闷怎么有人洗澡都不摘眼镜,就只听到一声极轻的关门声。
怎么总觉得这孩子挺乖的,但是有种很疏离的感觉。
觉得他的笑容都十分不真切。
算了算了,谁管他啊,不打扰自己就行了。
许幕白关了灯准备睡觉,就听到到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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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还有悉悉蟀蟀的声音。
十点了,明天还要上课,不睡,想干嘛?
他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敲响了薛衡的门:“该睡了,你在干嘛,吵死了。”
响起了一声关灯的啪嗒声,房间里顿时没有了任何声音。
许幕白啧了一声,才继续回去睡觉。
半夜里许幕白又做噩梦了,浑身冷汗地爬起来,身体都在打颤。
差一点,差一点就被砍死了。
他冷笑,谁会像他一样,因为童年阴影一做噩梦就是十几年。
他擦了擦冷汗,起身打算去喝水,看见阳台上有个人影。
那个小朋友在打电话。
“嗯,挺好的,幕白哥人很好。”
陡然听到这一句的许幕白浑身一僵。
就听到白天里温温顺顺的小孩哑着声音说出一句句糯生生的方言:“你有好好吃饭吗?我很好,不要半夜打电话了,对身体不好,早点睡。”
“放假我会回来的,我也很想你。”
“晚饭吃了糯米饭?不可以哦,不利于消化,晚上少吃一点,散完步再睡。”
“我晚饭吃得很好。不用担心。”
“惜惜睡了吗?”
“好,晚安,奶奶。”
少年背对着他挂了电话,捧着手机叹了一口气。
许幕白真没想到自己这种坏脾气的人在别人嘴里说出来变成好人了,于是站在后面等着少年回头想要逗逗他。
薛衡沉默了好半晌,才转过身,许幕白登时就愣住了。
少年没有戴眼镜,刚刚哭过,漂亮的眼睛红彤彤的,浓密的羽睫上还泛着泪花,怯生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他他,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叽。
许幕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自然的垂眸,陡然看到少年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眉头蹙起:“怎么不穿鞋?”
薛衡愣了愣,吸了吸鼻子:“忘了。”
许幕白更相信这个小孩是因为害怕走路有声音。
竟然有点心疼。
“去睡吧。”许幕白一反常态地声音温柔。
薛衡没有看他,有点失魂落魄的,默默走进了房间。
许幕白按着门把没让他关门,纠结了半晌道:“早点睡,睡觉不要哭了,明天肿起来会难看。”
又觉得不对:“实在忍不住就哭吧。”
薛衡嗯了一声,含着泪花对他说了一句晚安,轻轻关了门。
“晚安。”
这还是许幕白十几年来第一次对人说晚安。
许幕白半夜里失了眠,怎么会有这种存在。
平平无奇的脸,笑起来十分好看,熠熠生辉,哭起来就额外招人疼,红彤彤的眼睛和发红的鼻尖。
还没长大呢,小屁孩,还恋家。
自己居然还觉得有点可爱。
第35章青葱少年(二)
许幕白起床后没看到薛衡,猜想大概没睡醒。
抬手敲了敲门,叫了几声,没有响应。
许幕白皱了皱眉,纠结了片刻打开门走进去,只看到整齐叠好的被子,被拉得紧紧的窗帘,行李箱就打开放在床边,装得满满的。
明明昨天看见他把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来了。
什么啊,做好准备一但找好房子就立刻搬出去么。
嘁。
臭小孩。
真让人不爽。
……
昨天是报名,今天就要开始正式上课了。
薛衡到校时,还很早。因为是走路来的,额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几丝刘海湿湿地贴着额头,镜片上都泛了点雾气。
薛衡的长相,不属于一看就很惊艳的。但是,非常耐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会觉得干净清秀,扑面而来一股清新的少年气。
他没有吃早饭,找到教室,选了靠墙那列偏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太喜欢显眼的位置。
把教室打扫了一下,还有时间,又把自己和同桌的桌子都擦了个干净,薛衡抿抿唇,唇角勾起温和的弧度,希望新同桌是个好相处的人。
这是夏天,太阳出来得很早,不一会儿就有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能听到蝉鸣,感受到拂过油桐树叶吹来的清凉的风。
薛衡用手机把窗外景色拍下来,又拍了一张自拍,发给了奶奶。
老人家打字慢,半晌回了句“我孙子真好看”,还有一个滑稽的表情。
薛衡就笑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头的人一个个地走进教室,稀稀拉拉地坐在教室里。
刚开学,都不太熟悉,因此很少有坐在一起的。
薛衡一直在埋头看书,直到有人屈指敲了敲他旁边的桌子。
“哟,薛少爷居然屈尊给我擦了桌子啊。”
来人说话阴阳怪气,砰地一声把书包放在了薛衡旁边的位置上,又把手肘压在了薛衡肩膀上,手背不怀好意地拍了拍薛衡的面颊。
薛衡神色未变,搁下笔想要拿开他的手,程翩然颇为下流地摸了一下薛衡的下巴,才把手拿开。
此时不少人的目光已经被吸引了过来,准确说,从程翩然叫薛衡薛少爷时,就有许多人看过来了。
“万众瞩目的感觉,薛少爷,怎么样?”程翩然居高临下地看着薛衡清秀的面庞,乌泱泱的大眼睛,下意识的,就想糟蹋。
薛衡一点也没有生气,语气平和至极:“翩然,你想做什么?”
同学们也是一头雾水,这亲昵的称呼,像是好朋友的样子。薛同学的脾气,真的是太好了。
程翩然被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弄得烦躁,片刻后怪异地笑了起来:“你猜我想做什么?”
薛衡没有说话。
程翩然看向围起来的同学们,笑意加深:“我就是和同学们提个醒,我们薛少爷他老爹以前可有钱了,可惜后来吃饱了撑的去吸/毒,公司破了不说,还把他妈给杀了。哦,据说薛同学的母亲卖过淫。不知道薛同学有没有艾滋病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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