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他苏断腿[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提刀篡位
薛衡听着他这话,手指按在了剑柄上:“你走吧,说的话没有一句是我想听的。”
段麟:“……”
“你想听什么?”
“实话。”
段麟笑了笑,实话要是说出来,你当场就得羞窘至死,用你那薛氏剑法了结了我。
他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道:“要报仇也不该搭着自己的命,凡事切记小心。”
薛衡性情冷淡,也不至于分不清真正的关心,微一点头。
段麟隔着一丈距离用眼神温柔地描摹他的眉目,想到距离从九丈到一丈用了差不多三年,缩短这一丈,只怕还需要更久。
倒也无妨,他段麟有的是耐心。
第42章仗剑天涯(二)
如果有什么支撑着薛衡活下去,那便是复仇。
白马一啸而过,衣襟猎猎,墨发乱舞。
下一个仇家,西风寨寨主,楼月。
当年的明月涯惨案,他便是主谋。
抵达西风寨脚底下的桃花城时,已是傍晚。
身高腿长的青年牵着白马,另一只手警惕地按在剑柄上,他看不见,街上的人们不知在做什么,热闹非常,声音嘈杂,他辨不清。
突然间扑面而来一股子浓郁酒香,怀里扑进一个人。
薛衡拇指一推,剑出鞘三寸,那人却咯咯一笑,声音像是银铃一般,她开口说话:“少侠,你生得好生俊俏。”
是个姑娘家。
薛衡把剑按回去,提着她的衣领拎起来就搁在一边。
还未落地,她便又缠上来,手指摸了把薛衡的脸:“这肌肤也跟寒玉似的。”
薛衡自幼长在凛棠岛,未曾想外面的姑娘家如此大胆,脸颊一烫,剑柄微动推开她,薄刃出鞘便削去她的一绺发丝。
姑娘一阵轻笑:“少侠,怎么,没碰过女人?”
薛衡不欲理她,牵着马便要走,走出两丈,眉头抽了又抽,还是走回去,一把把姑娘拎起来,搁在马上,边牵着马边问:“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又是晚上又是喝醉又是年轻姑娘家,若是被祸害了该如何。
姑娘醉醺醺的,嘿嘿直笑:“奴家住在……住在……你往前走……到了哪儿该拐弯,奴家告诉你……”
薛衡蹙眉,牵着马照着她说的走。
“前面有个小巷子,少侠,你左拐走进去……”
薛衡方跨出三步,周遭一阵浓郁迷香袭来,薛衡掩住口鼻,想要抽马一鞭让它带着姑娘跑出去,谁知后颈处被人一捏,登时软倒过去。
若是薛衡还清醒着,定是要被气死。
哪里有什么姑娘,只有个高个青年,缎子般的墨发披散着,眼睛潋滟生辉,眼角一颗泪痣,高鼻薄唇,俊美无匹。
薛衡被他打横抱起,寒玉似的面颊被人用薄唇轻轻碰了碰,那人轻笑,竟又化为了低沉动人的男声:“牵了我一路,该我牵你回去了。”
马上的人换成了薛衡,那人拨开薛衡的额发,抚摸他的眉眼,由衷赞叹:“长得可真好看……”
“仙子似的。”
黑色袍子打着旋散开,盖在了薛衡身上,那人牵着马缓缓走着,眼神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
醒来时脸上有东西在动,薛衡伸手握住,是一截手腕。
另一只手摸了下,身下仿佛是床榻,他当即握着那截手腕一折,将人的骨头掰折过去。
那人不过轻笑一声,另一只手温柔抚摸薛衡的额头:“醒来就这么警惕,真可爱。”
薛衡拨开那只手,撑起身子,去摸自己的剑。
那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将手腕骨头掰回来,两只冰凉的手分别覆在薛衡的两只手背上,将他按住。
“找你的剑?”
“还来。”
“我抢走了,自然便是我的。”
薛衡浑身乏力,方才那一掰手腕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连拿开对方手掌的力气都没有。
实在怒极而颊肉紧绷,眉头紧蹙,却拿他无法,只能颤着睫尖,指尖在他手下做着困兽之争。
这看在某人眼里,实在是极其别致的景色。
“你的剑就挂在那边墙上。”
“真是把漂亮的剑,勉强配得上你。”
“你怎么不说话……”
薛衡偏开头,眉尖轻颤:“滚开。”
“侧脸也好看……”冰凉柔软的东西贴上他的下颌骨,睫毛扫到了他的脸颊。
一点湿软的东西轻舔而过,意识到这是何物的薛衡当即避开,颊色绯红,怒斥道:“无耻!”
沐巡舔舔唇,低低笑了笑,可怜美人眼睛看不见,不知道自个儿这脸红斥人的模样有多诱人。
美而不自知,啧。
沐巡原本坐在床边的,这时站起来,手指不再按着薛衡。
薛衡手背去擦下颌骨,像是有什么脏东西。
沐巡全然不在意,取了薛衡的剑,在手中把玩。
“你擦什么,以后这种事多了去了……薛衡,是么,好名字,勉强能配你。”
他抚摸着剑身上纂刻薛衡二字,轻笑。
薛衡翻身下床,光脚踩在玉石地板上,循着声音走来:“剑还我!”
“地上凉,回去。”
薛衡坚持,神色已经尽是恼怒之色:“还来!”
沐巡把剑还回他手中,他的神色才缓和些。
半晌薛衡的面颊又变了颜色。
他竟是被人腾空抱起。
像个女人一样。
白刃出鞘三寸,还未全部拿出便被沐巡轻飘飘推了回去:“把爪子一,我会更加怜爱你。”
他抱着薛衡像抱着张纸,轻轻松松抱回床上,手指握上薛衡的足,抚摸:“太凉。”
薛衡还要拔剑,被他按住一处软麻穴,登时瘫软回去。
“你想做什么?”
“你猜。”
“……”
“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猜。”
“……”
薛衡攥紧被子:“我与你有仇?”
“有仇。”
薛衡蹙眉,正色道:“何愁何怨?”
沐巡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胸腔震动得剧烈:“你扪心自问自己偷了何物。”
薛衡想了又想,一派正经:“我不曾偷盗,休要污人清白。”
沐巡要被他这严肃模样给逗笑了,低头吻了下他的指尖:“不逗你了,你歇息一晚,明日就放你走,如何?”
薛衡不知道蹭过自己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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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何物,此番本为鱼肉,却得到明天可以被释放的消息,心里安定了些。
“我走了,你歇下吧。”
薛衡听到脚步声走远,才抱着剑,转过身拉着被子合上眼。
他断然想不到原本该走远的人,正站在床边放肆地打量着他的模样。
那鸦羽般的发丝,细长点墨般的眉,睁开时仿若缀满月华与星辰的眼,秀挺的鼻梁,绯色的嘴唇,一身冰肌玉骨,气质傲霜凌雪。
面上冷,心里软。
昨夜还傻乎乎地要送自己回家。
沐巡盯着他,笑容逐渐加深。
薛衡却推剑半寸,梦里还在念叨:“明日……明日定要了他狗命……”
沐巡总觉得是在说自己,笑容垮了垮,点了薛衡的睡穴,了剑搁在一旁,掀开被子拥住他,凑在他耳际:“为何要了我狗命……留着我替你卖命……不行么……”
轻吻他耳廓,低笑:“仙人下凡辛苦了……”
*
沐巡次日醒来便去摸身旁的人,只摸了个空。
眉头顿时绞紧。
西风寨的人因为新寨主的召令而集合起来,沐巡连杀两名看守,眼中阴鸷至极。
点了睡穴,断不可能是逃走的,一定是人劫走的。
手指攥紧,忍不住又掐着一人脖颈摁死在门上,鲜血滑着他的指尖流过:“你说劫走他的人,是认识他,还是和我一样……怀了那等心思……”
死人自然无法应答。
“备马,我要出门一趟。”
第43章仗剑天涯(三)
“一间上房。”
肩上扛着一个人的青年自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搁在了账台上。
那掌柜的是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手指捻着钱,眼睛不由飘去打量那肩上青年的姿容,被人一眼瞪过来,登时偏头,吓得两股战战,冷汗涔涔。
青年回目光,扛着薛衡,一路上了楼,进了房间,单手关上门,将薛衡搁在了床上。
脱了皂靴,掖好被角,又把剑放到他身旁。
秋风闲凉,小舐纱窗。
青年一直坐在床际,直到烛灯将灭,才两指按灭烛灯,顶着月色扎进黑夜里。
*
薛衡次日在旅店吃早饭时,才听闻旁边那桌的人谈起西风寨寨主被人杀死一事。
既然楼月已死,他断然要离开此处。
白马好似一同被归还了回来,薛衡并不知昨夜里发生了什么,不过,只要剑在,其余的,他并不在意。
出了桃花城三里地,是一片浓密的林子,里头一条逼仄小路。
薛衡闻得马蹄缓踏枯叶声,衣袂摩擦声,警觉起来。
“公子这是要去何处?可否顺路?”
是一个老人家。
薛衡放松了些,手仍按在剑柄上,声音清冷:“我骑得快,您慢些骑吧,小路乱石多,仔细些好。”
“我不认路,”老人家咳嗽几声,声音沧桑,“年青人,我能否跟着你?”
薛衡思忖片刻,点头:“好,我慢些骑,有事您叫我。”
“多谢公子了。”
沐巡夹着马腹快骑力度跟上,盯着薛衡的背影笑得很是欢快。
看来这次捉回去要好好欺负一番,让这小傻子明白,善心泛滥,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薛衡骑得尽量慢,一头墨发在风中飘洒开,两人离得近时,还有一丝扫在沐巡颊上。
发梢带着松木清香。
沐巡伸指一握,发丝于指尖溜走,他回手,似是无聊般随意问起:“年轻人,你来这桃花城做甚?”
“这里有个仇家,不过,他已经死了。”
沐巡笑了笑:“那岂不是畅快。”
薛衡蹙眉,并不回答。
并不畅快,只有失落,深深的失落。
“仇家已死,接下来去做甚?”
“不做甚。”
仇家已死,他该干什么?
他不知道。
他活着便为了复仇。
思及此,眉头蹙得更紧,嘴唇也抿着,侧脸削瘦,夕阳于他颊上打上阴影,眼睛波光流转,沁着玻璃光泽,羽睫渐渐垂落。
悲戚,迷茫。
夕阳把羽睫都辉映成淡金色。
沐巡分开唇,却说不出话来,心尖都在颤,连呼吸都仿佛凝滞了。
“不不不,年轻人,世上有趣的东西多了去了,每个人都该有点念想,有人苦苦挣扎只想多活一日,有人有大把的时间却只觉生不如死,你我都算幸运,没有求生不得也没有求死不能,不该浪老天给的大好机会。”
薛衡闻言点头道:“或许我该找个新的念想。”
“钱财,权利,漂亮的姑娘?”
“我不缺钱,也不想祸害好端端的姑娘。”
“嗯?”
“我是个瞎子。”
沐巡笑了笑:“那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好看,若我是姑娘,即便你是瞎子,也愿意跟你一辈子的。”
薛衡蹙眉:“师兄说,我长得奇丑无比,这辈子不会有人要。”
沐巡:“……”
“不过,已经有两人说过我好看,我可能……是真的长得好看的。”薛衡浅浅一笑。
他也不知,两个人都是同一人。
沐巡原要在此处抓了薛衡回去,想了想,突然改了主意。
第44章仗剑天涯(四)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从郊野到了县城。
此时天色已晚,天幕浸了浓墨,一点月色探上枝头,街上人并不多,安静得很。
两人下了马,牵着马走在街上。
老人家的身份实在不方便他调戏薛衡,沐巡微一思忖,便和薛衡告了别。
片刻后,“热心青年”沐巡又回来了。
轻车熟路地伪装本地人,勾搭着聊了一番,带着薛衡去了小县城里唯一的一家旅馆。
掌柜的了沐巡的金叶子后轻咳一声,顺从地对薛衡说道:“本店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沐巡眉眼带笑,揽过他的肩膀:“要不你住我家去吧,我一个人在家。”
薛衡:“……”
沐巡看着薛衡这有点懵的呆头鹅萌物模样,忍不住摸摸他的后脑勺,还寻思着占点便宜摸摸薛衡的腰杆,就见薛衡的剑迅速出鞘三寸,白光刺眼。
沐巡的手迅速了回来,他现在扮演的可是普通的热心青年呀,总不能把这小傻子的剑没再摁着他强行干点自己喜欢的事吧。
薛衡蹙眉剑,伸手探了一下:“抱歉,有人从后面碰我的时候,会习惯性这样,有没有吓到你?”
沐巡捉住他的手揩油,故作害怕道:“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小命要没了。”
薛衡一脸正气,软下眉眼抚慰道:“别怕,我不会滥杀无辜。”
沐巡摸着小傻子白皙带着薄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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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笑憋得好辛苦,哎呦他真的受不了了,小傻子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正到不行,傻的太可爱了。
*
江湖中人都是性情中人,薛衡没有推脱,便宿在沐巡家中。
那当然不是沐巡的家,沐巡热衷于游玩山水,结交朋友,这不过是朋友家多出来的住宅罢了。
这是一座古旧的宅子,后院有花园,有凉亭,有荷塘,有行庭,一条绿带水贯穿其中,岸边泊竹筏,月色下水波粼粼,倒是别有几分雅致的意味。
薛衡看不见,只闻得一阵阵淡淡槐树香,他正走在行庭内,这是一片广阔的平地,周围植满碧竹,中间两颗槐树,如今槐花还开着。
许是这里气候和别处不同,槐花开花晚,淡金小花缀了满树,可爱极了。
沐巡笑了笑,和薛衡呆在一起整日里心情都是好的:“这里有个大的行庭,周围都是碧竹,你右手边有两树槐花,开得正好……此处静谧,月色也不错,倒是……很适合练剑的。”
他将景色一一描述给薛衡听,看着薛衡的眉眼熨帖起来,心里一点点软下去。
“不知薛兄有没有兴致,与我过两招?”
薛衡此时心情不错,点点头。
两人站到了行庭中,薛衡用的是薄刃剑,沐巡用的是一把随手在宅子里捻来的窄刀。
秋风扫落叶,月色凌青阶。
二人先奉器行武礼,随即迅速缠斗起来。
沐巡的刀法在江湖上排名第三,恐伤着薛衡,开始便四处退让,谁知才不过两招,便吃力起来。
那次下了套把薛衡抓起来,以为是只可爱的小白,没想到,剑法却是老练至极,高深至极。
薛衡的剑法在江湖上的排名是极高的,并不想炫耀,一开始便着剑法,谁知沐巡竟连两招都接得吃力。
“沐兄?”
薛衡退后两步,十分体贴:“你是不是累了?还行么?”
男人唯恐别人说他不行。
沐巡攥紧了刀:“继续。”
两人再次缠斗起来。
沐巡认真了起来,两人刀剑不时相撞,声音震荡行庭,不时起起落落,踏竹枝,点碧水,发尾交绕,衣袂飘飘。
薛衡一套剑法使得十分漂亮,他本来模样致,体态纤瘦颀长,腿长重心高,加之青衣猎猎,墨发如鸦羽,看他使剑便是一种享受。
两人打斗七十个来回,都被折腾累了,额上沁了汗,握刀剑的手都有些滑。
可是没分出个高下,都没有停手。
直到薛衡一个失误,后错了一步,薄刃剑削到了槐树枝,顿时满树槐花扑簌而下,仿若一场金色花雨,落了薛衡满身。
连青年的眼睫上,都落了一小片碎花瓣。
彼时风声,竹叶沙沙声,流水声仿佛都凝滞了去,眼前只有一个青年,漫天槐花,青衣染月色,薄剑挑花香。
沐巡看得痴了,都忘记去突破那个失误点。
薛衡不知沐巡为何停顿,不过愣了片刻,便提剑而上,这一招来得汹涌,沐巡猝不及防拿刀一挡,刀身顿时被薄刃剑折成两截。
锵地一声,断刀落地。
沐巡方才惊醒。
薛衡上前在地上摸索着断刃,被沐巡扣住手腕:“我来,别伤着手。”
沐巡拾起断刃,连着剑柄一起置于一旁。
薛衡颇为愧疚:“这刀……”
“普通的刀罢了,不重要的。”沐巡道,伸手去拂薛衡发顶的槐花。
薛衡自己也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将槐花抖落下来。
沐巡的手指穿梭于薛衡的发间,陡然半阖眼睛,轻嗅,微笑:“好香……”
薛衡点头:“这槐花确实很香。”
沐巡撤回手,看着他光洁额头上的沾了薄汗而微湿的额发,眼神愈发柔和起来。
累了的两人坐在石桌旁,沐巡给薛衡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薛衡不会喝酒,先是贴着杯缘小抿一口,舌尖涩味化开,随即就是回甘的醇味。他这才微眯眼睛,将一杯酒喝了个干净,
一杯下去,薛衡的脸颊就红了。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又扑通摔倒在地,手指不甘地伸了伸,又委屈兮兮地回去。
沐巡眼角的笑意几乎能融化腊月寒冰,他捞着薛衡的腰把他抱起来,替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薛衡道了谢,却挂在人家身上,不起来了。
他头晕目眩,心里发热,舒服得要死,就是不想动弹。
这模样在沐巡眼中实在是可爱至极。
沐巡扶着他的背,拨开他的墨发,就在雪白的颈子上啄了一口。
薛衡有点痒,推了推他,耳垂又被人咬了咬。
薛衡倏地捂住耳朵,蹙眉:“师兄,有虫咬我。”
喝醉了酒声音都不同了,往日的清朗里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可人极了。
沐巡心旌荡漾,托起他的下巴便要印上一吻,却顿觉后背一股寒气逼来。
他抱着薛衡堪堪躲过,三枚梅花镖顿时卡在了柱子上。
沐巡看见来人后笑了:“段麟,你这打招呼的方式可越来越新鲜了啊。”
段麟看着窝在他怀中面色绯红的人,眉头打了个十字结:“把薛衡给我吧。”
沐巡搂紧了怀中人的腰:“总得给我个理由?”
“他是我的人。”
沐巡挑眉,眼刀杀回去:“现在起,他是我的了。”
第45章仗剑天涯(五)
彼时月色朦胧,树影寂寥,三人对立树下,行庭满地残花。
两名昔日好友此时面色都十分不善,气氛凝重至极。
段麟沉下气来,看着薛衡那与往日全然不同的诱人模样,又忍不住攥紧掌心:“你我好友多年,应当知道,我但凡有好东西,都乐意与你分享。然,唯薛衡不可。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把他放了,我送他回家。”
沐巡搂着薛衡,眼角勾了点笑,那颗小痣愈发邪气起来:“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除非他嫁进你段家大门,否则,我这么多年难得找到一个可心的,是断然不会放手的。”
他心中补充,即便是嫁了,他也得抢回来,即便是葬进了段家祖坟,他也得把尸首偷回来。
此时沐巡用的是原本的声音,他怀中的薛衡闻声微微颤了下眼睫,却实在头晕至极,懒得去想,只由他抱着,会周公去了。
“你是铁了心要同我争?”沐巡眉头紧皱,手背上经脉突起,既然沐巡撕开了脸,他便也不跟他讲那狗屁的兄友弟恭义重于山。
“我是势在必得。”
沐巡笑了笑,就当着段麟的面咬薛衡的耳朵:“你乖乖睡一觉,醒来时碍事的人都会消失。”
“你这般轻薄于他,纵使得到了他的人又如何?他心中只会厌恶你,轻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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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麟这话是真心说的,他至今不敢离薛衡近于一丈,全是因为当初行事轻佻,触了薛衡的逆鳞,至今薛衡都防着他。
“那是日后的事。”
薛衡的身心,沐巡都是要的。不过,眼下先把人攥在手里,旁的以后再说。
来日方长,不愁培养不了感情。
“我们比个高下,点到为止,赢了的人把他带走,输了的人等同于失去了机会,这辈子不可再来挑事,如何?”
段麟却犹豫了。
他少时顽劣,在各大派都学过武艺,但是都只得皮毛,钻研得不够深,虽然旁门左道学得不少,但是真遇上沐巡此等十几年钻研刀法的高深刀客,即便开始能占些便宜,后面必定被他压制,落个惨败的下场。
“怎么?不敢?”
“你明知我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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