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欢如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妆暗涂
手里稳稳的拿着的是一把手|枪。
那把秦枭带来的手|枪。
谭安毅感觉到剧痛的手臂被松开了,那几人明显比较忌惮这把枪,一时间都怔住了。
康宁举着抢一步一步的逼近,脸上的执拗和刚毅交错着。
素白的手和羸弱的肩膀,微微透出惧色。
大高个快速的注意到这个细节,转脸对刀疤脸说:“别怕,这娘们不敢开枪,卸这男的一条手臂。”
凶恶之徒比康宁更果断,下一刻谭安毅手臂关节处的疼痛继续,‘咔’的一声胳膊彻底脱臼。
谭安毅痛的闷哼一声。
康宁的眼睛迅速集满怒火,她那素白的手腕顷刻间不再抖了。
“砰”一颗子弹射出,直直的打入卸完谭安毅胳膊后站在一边的刀疤脸的腿上。
“啊啊”刀疤脸手臂还没接上腿又重了一枪,哭爹喊娘的坐在地上。
康宁握着手枪继续往前,越来越近。
“放开他。”
她继续鉴定的说。
“砰砰”
她举着手枪又朝天开了两枪,眼睛里布满血丝的举枪正对着大高个的脑袋。
因为个子太高根本没地方躲得大高个脸色一瞬间变得惊慌,几乎下意识的他松开了谭安毅。
这娘们红着眼,感觉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
第42章
持枪对峙十分钟后,谭安毅和康宁终于坐回了车里。
“不好意思谭哥我下去的晚了,我百度了一会怎么用抢。”举枪救下谭安毅的康宁坐在驾驶座上说着。
谭安毅坐在副驾驶里,手臂处犹如撕裂一般的疼痛让谭安毅脸色煞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好几眼康宁。
“这些都是什么人,真的是秦枭派来的吗?”等把那几个人甩下来,康宁疑惑的问谭安毅。
谭安毅侧了下脸,略略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是不是秦枭派来的我不知道,但应该是秦家的人。”
康宁疑惑不解的问:“怎么看出来的?”
“有人提醒过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会对我这么做,也有这么野蛮手段的只有秦家人。”现在文明社会,这种野蛮手段会用的人应该也不多了。
康宁脸色沉了一下,秦家人几个字让她想到了记忆中不好的人和事,恰巧也是这次跟谭安毅能出来散心的根本。
她声音里有些厌恶:“秦家人?”
谭安毅低了低眼睛,有些不着痕迹的了然,他接下来的话里就尽量避“秦”字的出现。
“他们家发家史并不清白,什么能做不能做的产业都沾。直至秦枭管事才算是彻底脱了黑,但脱黑伤害了一部分老人的既得利益,这些年来一直明里暗里就没停过。只是秦枭手段比他们都要硬,这些年被压的敢怒不敢言罢了。”
“刚才那几个人行事,我想就应该是他们家哪位派来的……只是……”
谭安毅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略略一变,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只是怎么。”
“只是这次胆子怎么会这么大……”
谭安毅甩甩头,让自己别乱想,秦枭在自己离开时,医生明确告知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好在把他们吓走了,我们先去医院……”
*
谭安毅身上没什么大伤,唯一需要医生的就是接胳膊。接骨按说是很疼,但谭安毅一声没吭,在医生按着他胳膊问:“这样怎么样?”
他才后知后觉的喊了声疼,谭安毅是对自己没来由的想法夺走了大半的注意力。
秦枭在的话,那秦家是没有人敢造次的。
但现在有人已经闹在了他这儿,甚至出手伤人,那就是……
这种想法萦绕不去,直至出医院的路上他还在心神不宁。
“谭哥……”康宁突然抓住谭安毅的手臂,声音压低很是警惕的叫了一声。
“后面那个戴口罩的已经跟着我们一会了……”康宁说着就要回头示意给谭安毅看。
“别回头,继续走。”谭安毅立刻低声回康宁。
他和康宁医院走廊的脚步里越来越快,后面有一双脚跟着他们也越来越快。
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脚步急而快,谭安毅拉着康宁即将进入下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低声在康宁耳边吩咐。
“下一个岔口分开走,车那集合。”
康宁听话的在下个岔口分开走,她一路感觉有人跟着。这是一个住院区域,康宁越过众多路障走的很快,走到步行阶梯她很犹豫,再回头一看。
根本不见追着的人,那跟着的人怕是没追来也没有犹豫,而是直接冲着谭安毅那边去了
“糟了!”康宁心中大惊,抬脚就准备往反方向去。
可走廊边上伸出一只手,稳稳的捂住她的嘴,连拽带拖的把康宁拖到了楼梯走廊里
此时,另一边的谭安毅。
那人追的很快,谭安毅一点都不怀疑这人是冲自己来的,对方来势这么凶猛,竟是丝毫不畏惧秦枭了吗?
还是说……?
他边走,边有这样的疑虑在心里升腾。
谭安毅在很多人中间带着这样的疑虑左拐右拐,他伤了手肯定打不过,所以他尽量的往人多的东西多的地方去,趁着遮蔽,躲避对方的视线混淆对方的判断。
如此几次,后面那个人就发现视线里没了要追的人,而谭安毅消失地方正是一个步行通道,安全出口几字散发出幽幽的光。
那人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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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缓慢的推开安全出口的门。
谭安毅躲在门后,屏住呼吸。
门只开了一个缝,接着慢慢的越开越大。
谭安毅在那人错身而入时,猛地冲出回身一脚将他踢的踉跄,紧接着在那人未起身之前用那只能用的胳膊锁喉,狠狠地勒住那人的脖子。
按他的设想一般情况下这样,他便可以把追来的人拿捏住,然后在对方屈服后可以全身而退,说不定还能问到一些东西。
可事情,远超他的想象。
这个看起来并没有今天那盘山公路三人健硕的男人,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他用颈项的劲堪堪的撑开了谭安毅的钳制,手中干净利落的一套擒拿让谭安毅乱了方寸。
被撑开了一步的谭安毅退开一步,眼神锋利的看着他。
“@!¥”那人乱七八糟的说了几个断音节,全是不能听懂的话。
不是中国人?
但应该是亚洲人,长相偏于东南亚。听口音应该是泰国人,他看着谭安毅的眼睛透着一股子阴鹜,然后他在谭安毅的眼里,亮出了一片敛着寒芒的刀。
职业杀手跨国作案?这手段很传统啊,用刀。
谭安毅一瞬间就有了这样的判定,跨过杀手这种事情在秦枭的圈层不是没出现过,但中国法制社会,还能发生这种事情?这简直玄幻的跟他的生活不像是一个次元。
容不得他多想,那边的刀带着寒气已经向他斩来。
刀锋直冲门面,谭安毅一侧身堪堪躲过,但鬓边的头发却被削掉了几根,一股寒冷的战栗传遍全身。
谭安毅觉得今天自己可能就要交代在这了,明天说不定还能上社会新闻,梦三千ceo横死医院,遭人暗杀成迷案。
在刀锋搁在喉咙上的时候,谭安毅还在想明天自己上头条的模样,希望梦三千的游戏可以借此再登巅峰。
刀锋接近脖颈冰凉,缓慢的开始施力。
谭安毅闭上眼睛,睫毛压抑的映在下眼睑上。
好了,秦枭再也不用纠缠偏执了……自己先去死。
耳边却突然传来:“砰”
安全出口的门被猛地打开,一条矫健的人影现身,冲着谭安毅这边来。
木鸿!
脖子上的刀凉了一点,那杀手看见来人,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什么,手上的刀开始用力,在被割喉的边缘谭安毅呼吸凝固。
木鸿好像认识这个杀手,叽里呱啦的用泰语交流上了。交流的间隙,架在脖子上的刀难松懈。
谭安毅技巧的偏转脖子,主动的让那一刀滑到了侧后颈。
然后他用子上的方式低身间胳膊用力,将那人狠狠撞开。侧后颈登时献血如驻,但好过割破动脉。
木鸿也机灵,瞬时接手与那泰国男子缠斗在一起,拳脚利落带风,斗争顷刻间已经跟刚刚不是一个量级。
谭安毅躲在一边,差不多的时候补上一脚,最终木鸿占了上风。
泰国男子骨碌碌的顺着阶梯滚了下去,入耳的全是肉体碰撞的声音,踉跄的站起身他擦了下嘴角的血,挑衅的亮了下刀子。
然后利落的翻身下阶梯,冲着下一层的出口去。
木鸿要去追,被谭安毅拦住:“还有个女孩需要找。”
*
向着走廊相反的方向走时,谭安毅给康宁去了电话。
却得知她已经回到了车那,正在等他。
赶去汇合时,谭安毅就回想刚刚的状况。
刚刚的人是动了杀心的,行事路数明显跟在盘山公路上遇到的不是一批人。
这秦家人,可真是欺人太甚……
可谭安毅转念一想,是什么样的时候秦家人会杀自己?
那就是遗嘱生效。
他们才会甘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找来外籍凶徒,大周章的急于想要自己的命。
遗嘱生效……
谭安毅还是觉得不可能,秦枭在他离开的时候真的确认过没有生命危险。
谭安毅想问身边的木鸿,他从秦枭那来,应该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木鸿……”谭安毅犹豫的叫了一声。
“先生?”木鸿不解问。
谭安毅打住,木鸿其实跟秦枭关系很好,如果秦枭真的有意外他绝对不可能这么的淡定。
“车在那边,走吧。”
*
康宁像是已经等了很久,走进才发现她神态狼狈,衣服也有点乱。
“怎么了?”
“没事……”康宁神情慌张,躲避了一下谭安毅的眼神。
谭安毅有些疑问的看着她,但觉得她应该是被吓坏了也没追问。
直到去车上,木鸿开车走了一段,坐立不安的康宁才哆哆嗦嗦的拿出一个金色徽章给谭安毅。
谭安毅眼睛闪了一下认出这东西,这是秦家的徽章,当年他们创始人请高人用纯金打了六块图腾徽章送给后代,以求福荫庇佑后代,应该还有什么玄学八卦的东西。
还叮嘱,唯有家中重要的男丁可得,成年后可赠予配偶。这么个玩意其实不怎么值钱,但多了传承的意味和创始人交待,有这个东西才显得正统。
谭安毅之所以知道这么清楚,是因为秦枭那块给了他。
“在医院我被人拖进了没人的楼梯间,我拼命挣扎逃了出来,从他身上抢来了这个……”康宁眼神闪烁,不怎么去看谭安毅。
谭安毅疑惑,将那徽章送回康宁手里。
“这东西秦家重要的男性才有,你看清是谁来吗?”
康宁面色抗拒,思考了一下摇头。
她这样子几乎是在说她知道来的是谁了。
“来的是秦家的谁?”谭安毅逼问,木鸿也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
“……”康宁低头不说话。
良久良久,康宁咬了嘴唇挣扎着才说。
“秦洋。”
谭安毅梗了一下,这是康宁的伤疤,他都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了。
可好在他不问,康宁也没打算就此沉寂下去,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缓慢抬头看了又看谭安毅。
“他跟我说……”她又看了一眼谭安毅,语气中仍旧都是犹豫。
“他跟我说……说秦枭死了……”
“因为遗嘱的原因他们家很多人看不惯你,想置你于死地……他那个三叔也回来了,说是准备了很充分对付你,他让我别跟着你……”
第43章
关于秦枭的死讯落下话音,车内两人都看着谭安毅的表情。
谭安毅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样,脸上是巍然如山的神色,甚至连睫毛都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
就算是听到陌生人的死讯也不该是如此反应,可谭安毅听到秦枭死讯却冷漠的像是个陌生人。
“不可能!我来的时候他病情已经稳定了!”
反应最先激烈的是木鸿,他听康宁话音落后,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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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声质疑。
“我也只是听说,我觉得你联系一下秦枭那边的人确认一下比较好。”
木鸿停了车,就手指翻飞播了电话出去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方才发问了一句,那边就传来了肃穆的回应。
内容虽含糊不清,但语气里的带着的沉重的丧气却是萦绕在车里。
木鸿挂了电话,仍是重复。
“不可能,怎么会?怪不得……”
木鸿的眼睛看向谭安毅:“怪不得他让我来时还带着这份文件夹,他是知道自己会死吗?”
谭安毅看着那个装着所谓遗嘱的文件夹沉默不语,坚毅硬挺的五官像是一尊艺术雕像。
这连日来经历系列变故,他脸上烫伤结痂,胳膊纱布吊着,侧颈上新包扎的伤口上还沁着丝丝血迹。新伤旧痕,看起来很是狼狈。
但他神情还是异于平常的平静,像是被封印了六感一般,全然听不到见不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麻木到无动于衷。
谭安毅倚在后座椅背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夜风冷厉,古村秀丽风景在夜色里都变成了单调的灰白黑,车辆行驶期间晃晃悠悠,一束光打的孤寂而冷清,寻找着暂时的落脚地。
闭眼后的谭安毅就像是睡着了,这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呼吸平缓,不细看睡得还算安稳。
“谭哥,醒醒……”康宁推了推谭安毅,可状似睡着的谭安毅随意摆放在膝头的手略微一松,无力的垂了下来。
康宁慌忙用手去触碰谭安毅的皮肤,只觉温度颇高,烫手的惊人。
“谭哥发烧了,怎么办!”
木鸿忙回头去看,只见谭安毅还是闭眼倚在车后座的模样,脸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白。
这刚离开医院,就又要再找医院。
*
谭安毅只觉得冷,入眼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连接而成的白,细看之下都是雪。举目而看,天空也有雪落下来。接触到皮肤时,变成了透骨的寒。
谭安毅认出来了,这是多年前的长白山。秦枭背着他救了他的长白山。
“好冷啊秦枭。”
他低头在背着自己的人耳边说,本该回应的人却没回应,无声的背着他往前走。
“你冷不冷秦枭?”谭安毅又离他耳边近一点,声音虚弱的问。
还是没回应。
为什么不说话?谭安毅举目看漫天风雪,这还是少年记忆里的长白风光,他努力的回想当时让秦枭激动雀跃的话。终于想到后,缓慢而犹豫的说。
“如果我们能或者出去,我就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
背着他的人顿了顿,这时他应该抬起头来欢欣雀跃的问,真的吗?
可是
他还是不说话,还是不回应。
行至大树下,背他人应该是累了。就着姿势站定休息,但还是不回头不跟谭安毅交流。
“秦枭,秦枭你冷不冷。”
谭安毅略略的拍着他的肩膀叫,急于等待他的回应。
可眼前白色光芒一转,背着他的秦枭消失,瞬间眼前只余下雪地上孤零零的他一人。
谭安毅四处张望,嘴唇开合,枉然又徒劳的叫着一个名字。
……
*
“医生,17床一直出冷汗还发抖,需不需要加药?”
“不用,严重的发烧觉得冷是正常,温度降下去就好了,不用担心。”
康宁到回应忐忑的回去,谭安毅病来如山倒,一般病人都会说个胡话,他没胡话,神情也没见多痛苦。就是一直不止的出冷汗和发抖,脸色还越来越白,看起来颇让人心惊。
都是因为那个人死了吗?
康宁在这事件中好像是悟到了谭安毅不愿意接纳自己的根由。
他根本没有走出跟秦枭的那段感情,就像这次。
听说秦枭的死讯,他面上无甚反应,甚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给予。
可是他的反应却最直接的印证在身体上,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会这样强烈又直接的反应在健康上?
康宁把手指缴在一起,定定的看着昏睡着的谭安毅陷入沉思……
谭安毅是在清晨醒来的,那时他身上的烧已经退了,正倚在床边喝水,木鸿神情异常的大步进来。
木鸿风尘仆仆,脸上又挂了,身上带着一股子血腥气和悍勇。
“怎么了?”谭安毅问,声音有种大病初愈的嘶哑和脆弱。
“出去解决了几个又要来搞事情的小鬼儿,没完没了真是隔应死个人。”
谭安毅眼神动了下,联想自己几天前的遭遇,不难猜到木鸿经历了什么。
秦家人并不打算放过他,看来是要让自己留在安徽了。
他把水放下,神情略微动了动,然后逐渐变成了下定了某种决心的神情,向着木鸿伸出手。
“文件夹给我。”
木鸿脸色一凛,有种心里大石头落下的感觉。他从随身的外套里把文件夹掏出来给谭安毅。
因为随身装着的原因,那文件夹已经有点破,边边还有卷角。
谭安毅用手抚平那卷角,神情有细不可察的悲伤。
其实距离秦枭第一次拿着文件夹来找自己,也没有几天。现在文件夹不新了,那个因为不愿意分手而状若癫狂的秦枭也已经不再了。
谭安毅把手伸进去,缓慢的掏出文件来。遗产和遗书应该是薄薄的几张,不知道这厚厚的一沓都是什么。
掏出来一一摆开,谭安毅才略微低眼,把情绪都压在了眼底。
那不止是遗产的相关手续。
确切的说,那是两套手续。
一套遗产继承。一套财产转让。
也就是说,这个文件夹里,无论秦枭死没死,他都已经把全副身家交了出来,交到了谭安毅手中。
需要的只是谭安毅签字。
“先生,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木鸿看着谭安毅开口问。
谭安毅抬头,眼神坚定,声音沉稳。
“回深圳,去秦家。”
木鸿神情有细不可察的迟疑:“我觉得……如果秦董还在的话,他肯定第一要保证的就是你的安全,不希望你去硬碰硬。”
“你看这样好吗先生,回去之后我优先安排您的安全问题,其他后续再逐渐跟进。”
谭安毅看着那一一排开的文件:“既然他们因为这遗产想要我的命,我又何必客气。”
*
三天后,秦家
木鸿探听到消息,因为忌惮秦枭三叔,秦枭的死讯处理方式跟他的父亲是一样的,密而不发等一切稳定住再办秦枭后事。
现在秦家是由秦枭的母亲把持,她与支持三叔的那一派已经交手过几次,处处碰的激烈。并且咬定秦枭还在,只是在医院静养。
秦枭的三叔一直没有现身,但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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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国内。并且带着下一辈里那位嫡传的长孙,他那个十三岁的孙子。
谭安毅再出现,就是三足鼎立。
不,还是两相对峙,因为秦家人因为他的到来已经停止内斗,站成了一队。
谭安毅带了木鸿、律师和几位必要的人员。
他坐在秦家那个大的夸张的别墅一楼客厅,四处看了看,又瞄了几眼对面站着的二十来人。
秦家人多,前几天遇到的危险和追杀都是来自于这群人,哪个才是?
“我说了多少遍秦枭还没死呢,你来什么遗产?”是秦枭的母亲温庭冲着谭安毅这么说。
“哦,还没死呢。”谭安毅无所谓的接了一句:“那先清点一下,等秦枭咽气了我来接。”
秦枭的母亲温庭历声说:“谁敢动手!我儿子为了你连个孩子都不肯要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现在他还没死,你就是这样的吗?”
不是木鸿消息确切,谭安毅都要怀疑起秦枭是否真的还在了。他挠了挠眉毛,帅气的脸上露出些不以为意的嘲讽。
秦枭这个妈,在秦枭病着的时候面都没露,陪着20多岁的新宠在看什么时装周,现在还很爱儿子的指责自己。还有,他从不知道秦枭因为自己不要孩子,这些年秦枭男男女女不断,没孩子只是恰好没有罢了。
“有什么不敢的,你们敢出动一波一波的人来暗杀我,就早有我会来的准备。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祈祷没对我下过黑手,日后清算手脚干净的我还能保他个荣华富贵,不然……”谭安毅拉出一个颇为长的尾音,眼神里蹦发出警告。
“你以为这是哪里?会容你放肆!秦家还有嫡子长孙,有你个外人来抢财产的道理。”说话的是秦枭的一个堂叔,听这嫡子长孙就知他思想刻板复古,是秦枭脱黑后的利益流失者。
这类人,都支持那个三叔。
他果然比秦枭的母亲野蛮,跟着他的动作有几个健壮的青年向着这边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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