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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摊上事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相识
何文渊艰难地动着身子靠在床边,想等着这一阵疼痛过去。这些时日总是这样,时不时的阵痛总是令他怀疑这孩子是要出生了。只是,岳君冼告诉过他,凡间女子在生产前几日也会出现间断性的疼痛,当真到了疼得不能忍的时候才意味着分娩期的到来。
何文渊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一下疼痛,心想着怕又是一次间断性疼痛罢了。可是,这次明显不同以往的阵痛,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自腹部传至全身,痛得他两眼发黑。
“唔!”
他想要开口喊人,可是一开口,呻、吟便逃了出来,止都止不住。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等着能够喘息的机会。
好在没多久天色便大亮了,谢必安打着哈欠打开门走了进来,一冲眼便瞧见了床上那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的何文渊。
“快……快去找……月老。”早已疼得没了脾气的何文渊有气无力的说道,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他再一次闭上了嘴,怎么也不肯泄露半句懦弱。
谢必安知道计划,半步不敢迟疑,转身便隐了身形去找岳君冼。而跟在谢必安后头进门的范无救则默默退出门转身就去找褚辰了。
何文渊疼得迷迷糊糊的,他只是依稀见到谢必安开门进来,他似乎说了些什么连他自己都记不清的话。没过多久,殿里又回归了平静,空荡荡的只留他一人,他也就这么在睡睡醒醒中熬着时间。
再醒来时,岳君冼已经站在床边,边上还站着一个老嬷嬷,再远些地方,有不少太监在那里进进出出的准备些什么。只见那个老嬷嬷见他醒了,便走上前探手摸上他的腹部轻轻按了按。
“嘶!”
本是半睡半醒的何文渊徒然惊醒,深切的感知到腹中胎儿的躁动,疼得脸色刷得又惨白了几分,冷汗不停地留。
“皇后娘娘的胎位很正,只是这男人生子,老奴是真的没有见过,想来男子盆骨比女子小上许多,恐怕还需要疼些时间。”
何文渊只听到这一句话便又被一阵剧痛掀翻了神智,朦胧间,那人焦急的神情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愣愣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何文渊睁大了双眼,只是下一刻他也只有紧紧拽住那人伸过来的手的力气了,对着他的虎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文渊,坚持住!”
褚辰好似没有感觉到手上的疼痛,用空着的另一只手为他擦拭着额间的冷汗。
“皇后娘娘,请用些力啊!”老嬷嬷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也只能站在床边指示岳君冼上前。岳君冼左瞧右瞧也觉得这孩子是无法顺利出来的,脑袋卡在那里就是出不来。眼看着何文渊已经疼得喘不过气来,岳君冼也是心急。
“啊”
又是一阵努力,伴随着何文渊撕心裂肺的喊声,孩子终于闯过了大关,顺利出来了。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是三皇子!”
何文渊脱力的喘息着,由着褚辰拨开黏在面颊上的发丝,眼里洋溢着浓浓的笑意和淡淡的忧伤。一直强撑的心神一松,何文渊便要睡过去,岳君冼连忙出声道:“娘娘,娘娘!千万不能睡啊!”眼看着身下的被单上血色越来越多,渐渐有止不住的架势,岳君冼惊慌地喊着。也顾忌不了坐在床边的褚辰,对着何文渊便出声喊道。
都这样了,褚辰自然也发现何文渊的情况不妙,立刻让开了位置让身后的几位太医也上前来。眼睛紧紧盯着被众人团团围住的床,根本无暇顾忌其他。
也不知过去多久,几位太医都摇着头没有了办法,最终也只有岳君冼硬着头皮走到皇帝面前,道:“陛下,请与娘娘多说说话吧。”
褚辰心神巨震,半天没能反应过来。床边的太医都低着头让开一条路,他一抬眼便能看见那人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望着自己,嘴角噙着微笑。
何文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去动一动手指,却不知自己成功了没有,到底是将褚辰招到了自己床边,他笑着说道:“皇上。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喊你皇上了。抱歉啊,我没能撑住,得先走一步。”
褚辰抿着唇,握住何文渊的手,哑着声音道:“别说昏话,纵使你先走一步,也要在下面等着朕。”
何文渊一愣,笑得咳嗽了几声。
“不,这一辈子,已经够了。我不想等你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何文渊笑得温柔,言语间却透着决绝,令褚辰心里绞痛异常。
褚辰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听到身后嬷嬷颤颤巍巍的声音。
“陛下……娘娘……这……三皇子,他不哭啊。”
第48章计划(下)
从岳君冼手中接过孩子的老嬷嬷对着孩子的屁股拍得啪啪响,可就是不见孩子哭出声,紧张地满头是汗。她可是知道的,这皇帝对皇后是心贴心的喜欢,这手里这个孩子是皇后何文渊拼了命生出来的,如今这一声不响的可是怎么办啊。
褚辰虽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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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知道这刚出世的孩子必定要哭上一声才算是真正到这世间报了到,才能够活下去。接过老嬷嬷手中的孩子,果然见那红扑扑的孩子不哭不闹,也不睁开眼看看这个新世界。
“呵,看来,这孩子也是愿意跟着我。”
何文渊虚弱地伸出手,想要去够孩子,他现在的气色比方才好了许多,身上也有些力气了。只是见惯了生死的褚辰眼里只有心痛,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他顺着何文渊的意,将孩子放到他的怀中,小心触碰着孩子逐渐冷却的小脸,再也忍不住,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就这么滴落下来,砸在何文渊和孩子的脸上。
“别哭。”何文渊尝到褚辰泪中的苦涩,自己也落了泪,勉力取出怀中的阴牌交到褚辰手中,“将它带着,然后做你的好皇帝去……吧。”
褚辰还没看清楚手中的东西,床上人的手已经无力的挂在了床边,他都没来得及再次牵起那人的手。
他轻柔地将那人的手握进双手间,口中无声的嘶吼着,想要捂热这双微凉的令他眷恋的手。
一屋子人在此时都跪了下来,大气不敢出。鸢儿赶到永安宫时,见到整个宫殿的人都跪在那里,她脑中警铃大作,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撒开腿奔进寝殿。
远远的,她看见何文渊的元神已经出窍,站在无声哭泣的人身后虚抱着那人。她只感觉脑中轰的一声,自己原以为已经熟知的世界崩塌了。
“鸢儿,今夜子时,这里没人了再来。”何文渊在见到鸢儿时便飘到了她的身边,对着她微笑着说道。
他知道,妖是能够看见元神和魂魄的。
鸢儿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只得跪下身,她正对着的正是何文渊元神所站的地方,隐约的她能够猜到,这一次,何文渊是真的要离开了。
何文渊没有再在这里多留,最后留恋地望了一眼褚辰便和已经隐身的谢必安范无救两人离开了凡间。
皇帝褚辰在皇后死后便整个人有些恍惚,独自坐在永安宫中许久许久。他将何文渊和刚出世的小皇子的遗体存放在永安宫里。他就这么坐在棺木边,直到子夜时分,他身边的大太监元宝求他吃口晚膳,他才挪了位置。
何文渊的离开连带着带走了褚辰的心,可是,那人离开前对他说过,要他做个好皇帝。
他还需要做好这个皇帝,然后才能离开。
褚辰走出永安宫没多久,这静谧宫殿的角落里便窜出一条小花蛇来。不过片刻,那花蛇摇身一变,便幻化成了人形,俨然就是鸢儿。
鸢儿走进棺木,想要伸手触碰,突然见注意到烛光下何文渊的身影。她手一缩,心头莫名有些心虚。
“哥哥。”
“一眨眼,你也唤了我多年‘哥哥’。当初是我将你从那边关带到京城,却也忽略了你不过初成人形的事实。没有及时发现你言语中的谎言和叛逆,是我的疏忽,你可能原来我这个不称职的兄长?”
何文渊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看来纵然这孕子一事没有要了他的命,也损了他不少仙力。
鸢儿被何文渊所说的话语震惊到,她本没有想到何文渊这个高高在上的神仙真是将她这个妖怪当做了妹妹。一时间,鼻尖一股酸涩猝然涌出,她瞬间就红了双眼,道:“鸢儿从来没有怪过哥哥,鸢儿一直以为鸢儿只是哥哥的附属品罢了。”
“……可是,你不能因此而学会撒谎!”
被何文渊如此恨铁不成钢的一吼,鸢儿本还在眼眶子里打转的泪珠就这么生生吓得掉落在地,一颗接着一颗,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往后,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罢,他也不再看鸢儿的神情,元神飘进棺木里与肉体合一,然后带着至今未哭一声的孩子离开。
临走前,他望了眼依旧呆坐在那里的鸢儿,还是叹了一口气,道:“离开吧,去妖界,凡间不是你呆的地方。要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说完,挥手打落了棺木前的烛台,顷刻间,火势立刻攀上了柱子,舔舐着梁柱上的门帘。不到片刻,整间寝殿都被火舌包裹其中,在黑夜中烧的通红通红。
不过是刚离开不久,再回头,永安宫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褚辰像是疯了一样想要往里冲,幸好被边上的影卫及时制止。
他想要去救住在他心尖上的人,他想要去救他一出世就离开的孩子。可是他不行,他做不到。他只能看着,看着大火吞噬房梁,烧毁门窗。
“你果然依旧这么狠心,走得如此决绝。”
褚辰无神的望着一片火海,喃喃说出声,手中紧攥着那块纹路分明的阴牌。
跟在皇帝身后的元宝紧张的瞅着褚辰,就怕皇帝一个想不开又要冲进去。好在褚辰只是一直站着看着宫人扑火,一站就是一夜。
这一天,皇宫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男后何文渊难产而死,孩子也未能保住。当天夜里,皇后灵柩所放之处也莫名其妙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同一天,贤妃何鸢儿也无故消失,之后再无人见到过。
而同一时刻,地府里也是久违的热闹。
包大人得知今日是何文渊正式回归地府的日子,高兴地扔了手中的毛笔,可怜了一旁本是悠哉喝茶的判官无端溅了一脸的墨水茶渍。
包大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想要扑到何文渊怀里求安慰,可一看到那人憔悴的面容和怀中孩童的躯壳,也明显感觉到事情并不是像他想象中那般圆满。起自己想要撒腿逃跑的心思,包大人走上前向何文渊点了点头。在目送那游魂似的人无视他直接走回寝殿时,包大人更是怀疑,笑眯眯地走到紧跟着何文渊归来的白无常谢必安眼前,然后猛地揪住了那人的耳朵!
“哎哟!哎哟!包大人!小的说!小的说!您松手松手!”
谢必安一见到包大人笑得宛若春风拂面,就知道不会有好事,果然这下一秒,他的耳朵就遭了秧。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耳朵拯救出来,谢必安立刻躲进了范无救的怀里,哭哭啼啼的就是要范无救为他吹吹气。站在一旁的包大人忍无可忍,作势又要上手,这谢必安才支支吾吾的将凡间何文渊和褚辰的事情和包大人交代了个遍。
何文渊回到自己的寝殿,一进门便瞧见了端坐在那里的褚钰。他先是一愣,随即才想起自己曾经将褚钰安排在了自己的寝殿里。
“大人。”
小小年岁的褚钰见到来人,像模像样的学着鬼差的礼节给他行了个礼,这才好奇的张望起何文渊手中睡着的小人。
何文渊看见他眼神中的好奇和欣喜,笑着道:“这个是你的弟弟。”
“钰儿知道。”小褚钰点点头,板着一张小脸如此说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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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褚钰那一声“大人”已经让何文渊感到很惊讶了,如今这小大人一般的褚钰又说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当真是令何文渊有些意外。
“这些时日,钰儿时常去奈何桥边走动,那里有个熬汤的温柔小姐姐,她知道好多事情。小姐姐说,往后钰儿要去投胎时也是要喝上这一碗汤的,所以现在多告诉钰儿一些不碍事。”褚钰捏了捏衣角,像是被大人抓到做错事的孩子,不过抬头见何文渊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前段时间,钰儿又见到了寿王叔,是他告诉钰儿,说父后身子有恙,是小姐姐猜测父后有小宝宝了。”
何文渊随即想起当时在行宫时,的确他虚弱的样子被褚阳瞧了去,但是这就被孟婆猜出来,恐怕当时那孟婆也只是瞎说罢了。
“父后,为什么弟弟不睁开眼看看钰儿,他睡着了吗?”
何文渊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怀中这个孩子与褚钰当初的情况不同。褚钰的母亲是凡人,孕育的自然是凡胎,带上了天尊仙气的凡胎。既是凡人躯壳,凡人魂魄自然能够勉强投胎。可是他是真真正正的神仙,以仙人之躯直接孕子,所生的孩子自然生来就是仙胎,一般的凡人魂魄根本承受不起,这才导致了,这个孩子身躯都已经出生,依然没有魂魄投入其中。
“钰儿,你的弟弟他还小,让他再睡会儿。你要不再去桥边找小姐姐玩玩?”何文渊只能扯着嘴角,只想着先将孩子打发走。
褚钰乖巧的点点头,开门离开了何文渊的寝殿,出门时正好遇上了来找人的包大人。
“文渊,你打算私造仙魂?”包大人一进门便劈头盖脸的问道,丝毫没有给何文渊辩解的机会。
何文渊背过身幻化出一个婴儿摇篮,弯腰将孩子轻柔地放进篮中,又在摇篮外施了一个保护术,这才直视起包大人来。
“是。”
“你……你可曾想过,仙魂不是这么好铸的,需要将两方父体的仙力同时注入,方能成功。如今,你要去哪里寻找天尊的仙力?而这身躯纵然是仙躯,九九八十一日之内没有仙魂入主,依然会消亡的。”包大人本还想劝上一句,只是他看到何文渊眼中的坚定,他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弯,才说出口,“况且,这造魂年就要到了。彼时,你还要动用仙力铸造大量魂魄,当真以为你仙力是无穷的吗?”
何文渊没有答话,说实话,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只是,他总是不愿这个他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没看看这个世界一眼就消散在三界之内。
“也许,钰儿可以帮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的褚钰去而复返,透过门缝迟疑的说道。
还没等在场两个大人想明白,褚钰便开口说道:“钰儿知道父皇乃天上神仙转世,所以钰儿生来不凡,体内带有仙力。只可惜,钰儿是一介凡人魂魄,承受不住,白白浪了父皇的仙力。如今,若是能以此帮助弟弟苏醒,钰儿自然愿意将体内仙力留给弟弟。”
两人皆是一震,都没想到一个孩子竟是能想到这些,也的确能算是一个办法。
“问题解决了。”
包大人见何文渊脸上的笑意,憋了半天也没再憋出一句反对的话,只得说道:“在八十一日内将铸好的仙魂投入这个身躯,然后再持续用天池水滋养四十九年,方可苏醒。”
何文渊感激的看了一眼包大人,他知道这人既是说出了法子,必然也算是同意了他的放肆。
“钰儿,跟我来。”
包大人瞅着一大一小俩人离去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可口,伸出手还想挽救一下,最终也没有制止两人离开的脚步。
“啊!我不管了!”
……
在凡间,三年丧期一过,褚辰将长子褚朗诣立为太子,居东宫。而久居深宫的太后也在三年中“染病”而死。此后,皇帝褚辰兢兢业业,大祁王朝迎来了前所未有的辉煌。
仅十年之后,太子行了弱冠之礼,褚辰便将皇位传给了褚朗诣离开了天京城,再没有人看见这位传奇一般的皇帝。
有人说,褚辰是受了高人的指点,得道修仙去了;也有人说,他是想要找到那十多年前逝去的妻儿。但是事实到底如何,凡间的人们就不得而知了。
上卷凡尘缘完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上卷算是结束了,撒花撒花~~
昨天卡在那种地方,小识绝对是故意的qaq,但小识乖乖来更新了,不能不要小识啊!!!qaq
下卷预告:
“小仙记得小仙与天尊在凡间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当初小仙也是说过,小仙与天尊到此为止了。”
“我知在凡间时,你委屈甚多,当初你不言明身份是怕坏了我历劫。可如今,为何依旧隐瞒?”
“因为没有必要。”
第49章无情
不论是天地初开时期的上古仙人还是之后通过修炼而拥有仙籍的神仙,时间总是最不值得在乎的东西。天上的神仙,往往一闭关就是几十年几百年,而这在下界就是成百上千年。所以,对于天庭众仙来说,灵宝天尊不过是下界历劫数个月的事情,在凡间就已经过去了百余年。
在这百余年间,地府里一成不变,一如百年前阎王从凡间回到地府时的样子。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如今这地府里多了一个仙气极盛的“小上仙”。要说这小上仙的身份,在地府倒是没有几个人确切的知道,也没有人知道这小上仙的岁数到底是多少。只是,他的外貌却一直保持在凡间孩童八、九岁的模样,几年了也不见长。有人猜测,这是凡间的童姥,模样看着是个孩子,实际上已经年过半百。当然,这些也只是鬼差私下里的议论罢了。谁也没这个胆子当面去问这个十多年前莫名出现在地府的小上仙,更不会拿此事去询问阎王爷了。
而此时,阎王何文渊正站在奈何桥头眺望着不远处的彼岸花海,一如百年前。今日这奈何桥上的亡人并不多,分茶的孟婆也能歇一歇,像以往那般走到阎王身边,将手中的茶水递给那人。
“今日祥云环绕,怕是那在凡间历劫了百年的灵宝天尊终于归位了吧?大人不是在凡间与其有些接触,不去天庭凑个热闹吗?”
孟婆端着茶水,偷瞄着身旁人的神情,可惜的是那人的表情竟是没有一丝变化,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与往常毫无差别。
“孟婆,你不用试探,你应当知道如今说再多上清大帝的事情,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之前,月老那一次的事情,我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孟婆有些沉默,何文渊口中所说的是十多年前月老转世死亡来地府报道的事情。那日,月老一脸讪笑地打着哈哈,说是自己为了救一




阎王摊上事了 分卷阅读68
只黑猫而不小心丢了性命,这才来地府找阎王讨杯茶喝,准备再去投户人家。
这何文渊见了人,二话不说便提着引魂灯将人领到了彼岸花海,看架势是要公事公办送人投胎去。月老当时睁大了眼,问道:“你不是吧,我就是讨杯茶喝,你不欢迎我,也不要删我的记忆嘛。好歹咱俩在凡间也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家媳妇我还没追到呢,能不能通融一下?”
当时阎王怎么说来着?哦,对了。
“要转世投胎,就必须走黄泉,过奈何,喝孟婆汤,忘却前程往事。我当初让你钻了空子,如今怎么还会允你带着记忆投胎。”
当初月老盯着何文渊的脸看了又看,半分戏谑的表情也没有看出来,满脸震惊的说道:“难道你……?!”
何文渊没有让他说完,推着他踏上了黄泉路。
当初孟婆就在边上,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心中止不住叹息。
瞅着人离去的背影,被唤作孟婆的姑娘撇了撇嘴,咕嘟咕嘟地将茶水喝了个干净,嘴里还不住的嘟囔:“唉,婆子我真是可怜,摊上这样一个两个不省心的上司。”
站在那人之前站着的地方,孟婆睁大了眼睛瞅着那一大片红艳艳的花海,叹息道:“当真是无情之人,这一大片彼岸花,到时候想找也找不回来了。”说罢,摇着头又回到自己的桥头去了。
而那头,沐浴过天池水的灵宝天尊才上岸,就见到太上老君微笑着站在岸边。
“恭喜兄长成功重塑仙身。”
“多谢。”灵宝天尊微微颔首,接过仙娥手中的衣物披上了身,回头便见到老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便问道,“道德,还有何事?”
老君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兄长此次历劫归来,似乎改变了许多,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灵宝天尊低头暗自思索了一番,嘴角提起了一个微笑,道:“也许吧,此行的确意义非凡。”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上清镜走去,正好赶在想要前来道贺的一众神仙之前离开了天池。
他记得,他记得一清二楚,在凡间那数十年发生的事情,而在修仙过程中他如何拼命修炼,就是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能够多一点时间去寻找那人的转世。只是,一年又一年,毫无踪影。
那个说了不会在奈何桥等他的人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曾经无数次,他起了这样一个冲动,想要了解自己的性命,直接跑到那桥边去瞧上一眼,看看那人是不是口是心非等在桥头。可是他知道的,那人从来走得干脆,恐怕这一次是就连转世也不愿与他相见。可他不甘心,一直在寻找,直到八十年期限一到,被孟婆汤压制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
他便明白过来。
原来那人已是神仙,原来他俩早已相见,原来那人这么多年不愿说的身世竟同样是他的来历。
突如其来的记忆和心底涌起的愧疚和欣喜令这个千万年的上古仙人失了分寸,乱了心。而最值得庆幸的是,那人是神仙,他当初并不是真的死亡。现在,他想做的,只有尽快巩固自己的仙力,然后去地府见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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