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摊上事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相识
“三弟,你们什么时间走?”
褚阳抿了抿唇,回答道:“大抵是明日卯时。”
就是明日么。
褚辰眼神暗了几分,不再多言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留在京城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但是不能够送奶奶最后一程也是他心中的遗憾。
那边,一进房间何文渊就将门锁上,将怀中伤得现出原形的猫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方才他渡的那一口仙气到使得这猫妖的内息平稳了一些,看情况,怕是到夜里就能清醒过来了。而这外伤也不过就是胸口一处剑伤,只要他去采个几服药,想来也不是大问题。
果然如他所料,当天夜里这黑猫就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它赤色的眼睛,体内隐隐流动的仙气缓慢地梳理着混乱不堪的内息,他又兀自调息一番,这才幻化成人形。
西乾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正想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便有一人开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你是谁呀,怎么会到这里来呀?又是从哪里来的呀?”
一位姑娘开门走了进来,也急着不点灯,一见他醒了就兴奋地跑到床边对着他问了一大串的问题。
猫的夜视能力本就优于寻常动物,纵使只在这淡淡月光中,西乾也能看清那姑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的新奇,像是见到了什么稀罕玩意似的。西乾面上不显,手上却蓄了妖力,眼前这位姑娘分明就是一只修行时间尚短的蛇妖,凭他现在的妖力,若是动起手来,倒还是能够将其打退的。
“这是哪里?”
“这里是褚府,是我表哥带你回来的。”
“表哥?”
西乾暗一回想,他的记忆停留在那一片竹林之中,最后见到的便是那身着浅青长衫的男子,难道这蛇妖说的是那人?
“是啊,我表哥是个仙人,他将你从城外带回来的,他临走前还嘱咐我,说你会在今日夜里醒来,让我今夜在门外守着。待你醒来,就将这药交给你,吃不吃就看你了。”
鸢儿见这人接过药瓶,在鼻尖嗅了一嗅便脸色古怪起来,也不知是不识这瓶中药物还是这药出了什么差错。正想开口,这时身后涌起一缕青烟,何文渊便从中走了出来。
“表哥,他醒了。可他还没有告诉鸢儿他的名字。”
“醒了就好。”
何文渊见这男子握着药瓶盯着他,似是有话要说便让身边的鸢儿先退出去。直到鸢儿终于恋恋不舍的关上房门,他立刻在房中设下了禁制,道:“说吧,你来京城做什么。”
西乾并没有直接回答何文渊的问题,而是盯着他看了许久,问道:“你是神仙?”
“自然。”
“可认识月老?”
何文渊没有立刻接话,眼前这猫妖甚是奇怪,寻常妖怪见了神仙自然有一分天生的畏惧,就好像鸢儿初见他时吓得躲在一角瑟瑟发抖。而他面前这只猫妖虽然也有上百年的修为,但到底还是只妖,竟没有一点害怕,这令他十分惊奇。
再一听他这问题,令他突然想起,当初那天庭里曾闯进过一只妖,将月老那姻缘殿砸了个稀巴烂。之后听那孟婆说,似乎那捣乱的妖怪就是一只修为不到千年的猫妖。
何文渊又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集市上遇到的那酷似月老的凡人,本以为只是看错了,如今看来那便是月老的转世吧。想到此处,这猫妖如今来到这凡间京城的原因,他也能大致猜到了。
“你就是那个胆大包天闯上天庭,砸了姻缘殿的猫妖?”
“……是。”
何文渊这才拿眼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只猫妖。他多少也能猜到这猫妖与月老之间的纠葛,不过是那月老在下界惹下的风流债,人家找上门来罢了。见这猫妖妖气纯粹,何文渊也就不掺和这两人之间的事情了,他倒是更关心这猫妖一身的伤是谁做的。
“你可知伤你的是谁?”
西乾抿了抿唇,如今他妖力涣散负伤在身,虽曾听那人说过神仙都是薄情凉性之人,凡是妖怪皆不会放过,但是眼前这神仙先是渡他仙气助他调息,后又拿出这天庭的疗灵丹给他治伤,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人口中神仙的样子,便斟酌一番说出了口:“我并不知到底是何人,那些来袭击我的也仅仅是几缕妖气罢了,待我杀了他们便消散在那竹林中了。不过,那妖气的味道,是我从未遇到过的阴邪气味。”
听了这话,何文渊敛眉思索起来,这猫妖口中的妖气恐怕就是附身在那天子和宰相身边的妖怪身上散发出来的。
“若你再一次感知到,还能认出来吗?”
“能。”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作者:所以说,西乾坐镇~招财进宝~
西乾:你这懒癌患者,写的慢也就罢了,为何把本少爷的名字取成这样?!直接叫猫妖都好听些。
作者(脑袋一歪):名字怎么了,不就是叫“洗~钱~吗,这又不是港片,怕啥。没有人会抓你的~”
西乾:鱼唇作者哦,你不但是懒癌患者,还是个起名废!
作者:qaq你是坏人,我让月老给你的红线打十多个结,看你找不找得到你的心上人,哼~
西乾(瞥了眼月老):那就不找了。
月老:西儿,咱们走,别理那个鱼唇作者。
作者:……
第16章夜探
有了西乾的帮助,何文渊更能够尽快掌握住那妖怪的踪迹,虽然已经锁定了宰相府和皇宫,但具体行踪和其目的还没有查清楚。不过这也要等到西乾能够下床之后再说了。
瞅着屋外的天色已经擦亮,他也只有就着和西乾一张床闭眼休息片刻。昨日里听闻褚辰提起,那出丧的队伍是在今日卯时便要出发,迟了可就错过了。
今日的天京城晴空万里,只是这大街上的漫天冥币倒是让上街的百姓们避之不及,有几个领着孩子的妇人更是将自己的孩子牢牢抓在手里,就怕孩子无知冲撞了亡者。
何文渊亦步亦趋的跟在褚辰身边,随着出丧的队伍向城外走去,一路上,他倒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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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边不少百姓低声的谈话,路过茶楼时话语声更甚。
“这褚家老夫人前些日子才办的六十大寿,这一转眼就没了,真是世事难料。”
“是啊,这老夫人听说当年也是随着褚老将军去过战场的,年轻时更是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啊,如今也是归为一黄土。这褚将军如今也是艰难,想要回乡为母亲下葬,这也得留个儿子在京城守着。”
“是啊,也不知墙中那位在想什么。”
“嘘!你们不要命了,居然讨论这些!你们难道不知道前几日有人酒后失言,被下令斩首示众吗?”
之前两人被这么一提醒哪里还敢多言,只能叹息世道不好,苛捐杂税如千斤重担,忙里偷闲喝口酒还要担心会不会说胡话丢了小命,这日子是愈发难过了。
听着茶楼中几人的交谈,何文渊偷偷瞥了眼身边的褚辰,想他在褚府也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倒也没有听人提起过褚家如今的处境。如今他与褚辰之间的关系好歹缓和一些,往后也许能找个时间问问清楚,以后也好帮忙。这样正想着,城门也出现在眼前了。
这天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从褚府到这城门口也不过一炷香时间。褚辰和何文渊两人将一大队出丧队伍送到城门口,揖了个礼也算是送到头了。褚凌天站在队伍前列,走到两人跟前,道:“保重。”
简单两字饱含着兄弟之间的依依惜别之情,但能说的也仅止于此。
目送队伍远去,何文渊一直跟在褚辰身边,见人情绪低落,他便主动拉起他的手快速穿过人群。
“让让,让让!”
褚辰看着一手拽着他在闹市中一路快跑的人,又看了眼两人相握的双手,眼神深邃。
两人窜进了闹市边的一条小巷,小巷并不深,到处堆满了杂物,何文渊就这么将褚辰一把推到了墙边,双手猛地拍往他的两颊,郑重地说道:“打起神来,这不是永别。”
褚辰惊诧于何文渊突然的行为,顶着拍红的脸颊久久没有说话。许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何文渊心中一跳,连忙回还在对方脸上的手。谁料褚辰反应比他更快,在他手之前一把拽住了他。何文渊本就有些心虚,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一个重心不稳,倒是被褚辰一个用力,抵在了墙边,顷刻间,两人位置调转了过来。
被他禁锢在墙与他之间的何文渊被那双墨色的眼睛盯得有些心慌,却是想不明白这褚辰如此行为是为何。
“辰,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你情绪低落,想着活动一下可能会心情好一些,并不是有意对老夫人不敬啊!”
怎料眼前这人听了这话却无半点放开他的意思,更是将他的双手锁住,半分动弹不得。
“何文渊,你到底是何人?”
这样被问起,何文渊张了张嘴,瞧着褚辰眼中小小的自己,到嘴边的谎言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我……我……”
见他“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下文,褚辰最终还是放开了他的双手,道:“罢了,待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说着便转身离开小巷。
何文渊瞅着那个挺拔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气闷,他没有错过那人放开手时眼中的落寞。如此一番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有些沉默,直到走回褚府也再没说过一句话。
褚府门口,鸢儿已经早早等在那里,见两人一前一后回来,鸢儿便立即跳到褚辰身边缠上他的手,道:“二少爷你终于是回来了,鸢儿等好久了。”
跟在后面的何文渊见鸢儿如此行为,这才想起忘了与鸢儿说无需再尝试留在褚辰身边的事情了。不过,他倒也觉得这小花蛇还是对他布置的任务挺上心的,这往后倒是可以继续留在身边。
略过心中隐约的不快,何文渊倒是觉得需要回一趟房间看看那猫妖今日如何,转身走得匆忙的他也因此错过了褚辰回头一眼。
“今日如何?”
一回到屋子,他便看见昨日还起身困难的猫妖如今已经能够静气打坐了,看来他这一口仙气倒是被这猫妖炼化的不错。
“已无大碍。”
“那便今日夜探皇宫。”
要说一日内就能伤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何文渊也不多言,那皇宫内的妖气一天不除便是多一分危险。之前通过鸢儿的描述,他基本可以确定那妖是冲着富含灵力的龙气来的,虽说聿国王朝如今摇摇欲坠,天子龙气稀薄,但也是上佳的补药,容不得一个妖怪趁虚而入。
当天夜里,两个身影从褚府掠出,以极快的速度在屋顶上经过,不出片刻便已站在宫墙下。何文渊抬头望了一眼,一个纵身便已越过暗红色的宫墙。西乾暗暗压下咳嗽,也紧随其后的翻墙越入。
何文渊摸到后宫这才发现,今夜的皇宫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处宫墙内灯火通明,随处可见的太监丫鬟匆匆忙忙地乱作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老夫人:作者,咱们谈谈,为啥就这么让老身归西了?
作者:阎王你出来,为啥就这么让老夫人归西了?
何文渊:鱼唇作者,这都是你写的,别想推卸责任。
作者(后背一凉):额,老夫人,小人不是有意为之,您老要不趁早投胎去吧……唉,大半夜的更文,吓死宝宝了。
第17章暗涌
躲在暗处两人相视一眼,决定朝着那处喧闹的宫殿探上一探。不过片刻,两人已倒挂在灯火通明的宫殿外梁上,眼看着宫女们端着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进进出出,又听见房内传出的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何文渊便对这屋子里的情况了解了大概,不过身边的西乾似乎是从未见过如此场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何文渊放出神识,悄悄向屋内探去,果然间有一女子正在生产,神色痛苦,怕是有难产的征兆。一旁的两个丫鬟急得团团转,手中染血的脸帕换了一块又一块,却还是擦不完女子身下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只是这些都不在何文渊关注的范围内,他用神识谨慎地扫视了一圈,才终于肯定屋中并没有妖气存在。正想回过头与西乾再到别处寻找,就看见边上的人晕乎乎的掉下了房梁,他连忙伸手去抓,也只是碰到了一边衣角。
果然今日前来还是勉强他了。何文渊后知后觉的想到。
“呃!”
说来也巧,一帮子太医正好赶来,落下去的西乾正好压在了跟在队伍最后慢吞吞的一名太医身上,将人砸了个眼冒金星。前头的其余几个太医忙不迭的奔进屋子去看那孕妇,根本没有人留意到后面那个可怜人。
何文渊本还在心中对这凡人怜悯一番,在看清那太医的脸的时候,这种心情顷刻间荡然无存,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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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幸灾乐祸起来。
“哟,这不是月老吗?怎么,改行了?”
被西乾压在身下的正是那昔日给他找了一堆麻烦事的月老,不对,应当是前任月老了。
方才在梁上一阵眩晕的西乾听了何文渊这句话,意识才算是清明些,看清自己身下疼得龇牙咧嘴的男人,猛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心头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放手!放手!”
好在西乾现在虚的可以,手上力道不足,一旁的何文渊见了也立刻将他的手掰开,不然这一世的月老可真的就这么命丧黄泉了。何文渊见西乾如此冲动,一记手刀就将人劈晕了过去。
干完这事,还不忘邀功:“月老,这次可是我救你一命。”
“这不是阎王吗,怎么有空来这凡间,据老夫所知,这地府似乎没这么闲吧?”
提到这事,何文渊就恨不得将面前笑得一脸欠揍的人提起来好好打一顿。当年若不是他扔下姻缘殿的烂摊子投胎了之,他也不会出现之后的出生率不足,亡魂滞留地府的问题,害得他平白忙活了十多年。
瞅着这眼前一身太医服饰的男子笑得一脸促狭,一双丹凤眼水光粼粼,眼角一滴泪痣更是勾人心魄,果然是手牵天下红线的人,就连自己也是长得如此一副命犯桃花的脸。
只是这不妨碍何文渊注意到他扶着怀中男子的双手温柔且有力。
拿眼瞧着这人看了两眼,这才将视线放向远处,道:“月老倒是有闲心在这凡间折腾,当初你义无反顾的摔了茶碗,可是让孟婆气了好几日。难道你带着记忆投胎,就是为了来此处做个太医?”
躺在地上的男子这才坐起身来靠在一旁的廊柱边,将怀中昏迷不醒的西乾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道:“本仙自然不是为了做太医,只是那司命星君太过狡猾,给本仙找了个难缠的爷爷,就连想要修道也是不允,非让我承了这衣钵不可。”说到此处,这月老还不忘哀叹一口气。
天庭中正与老君喝酒的星君突然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倒是将老君身边倒酒的小仙童吓了一跳。
老君眯着眼笑嘻嘻的说道:“你又乱写命簿了吧,怕是又被人惦记上了。”
星君搓了搓鼻子,也不在意:“反正被人惦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
对面的老君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手中的酒盏递到小仙童面前示意他再倒一杯。
天上如何,这凡间的两人倒是不知,不过何文渊见这一世月老是个太医,心中又有了想法。
岳君冼明显感觉到这一脸微笑的人动了心思,碍于现在他不过一介凡人,还当真不能阻止阎王做些什么,下意识的护住了怀中那人。
“你要干什么?”
只见何文渊在西乾脑门一点,这猫妖便现出了原形,被他一把捞进了怀里。
“从来听说月老是个花心薄情之人,倒是不知真有一人能住进你心里。”抚着怀中睡着的黑猫,何文渊笑得温柔极了。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月老一看何文渊这德行就知道他的想法了,扫了眼那人怀中安睡的猫,眼中带上了认真。
“痛快,你只需……”
一番解释下来,就连月老也惊讶万分,他是万万不会想到,在他投胎之后诛仙台上会出现那样子的事情,更想不到这件事会连累上古仙人灵宝天尊下凡历劫。若说之前是碍于被何文渊看出了心思,现在倒是真心实意想将这件事情做好了。
“你往后就到褚府来找我们,等你的消息。”说着,何文渊便抱着黑猫离开了此处,那不远处渐渐靠近的灯火述说明有人正往这里走来。
何文渊离开没多久,急匆匆赶来的天子便来到这宫中,岳君冼一瞧见人便跪了下去,道:“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正在生产,为恐陛下龙气惊了胎儿,还请陛下在殿外等候。”
赵奕泉听了这话连忙止步,拉着手边的碧儿便移驾偏厅。他人虽风流,却自诩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自然也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更何况当今皇后娘娘貌美如花,还是他耍了种种手段才抢到手的女人,怎能不喜欢。
岳君冼面上不显,心中却在讽刺这个男人的失败,作为月老的他纵使仙身不再,依然对人与人之间的姻缘红线敏感许多,这天子身上根本连一根红线都没有,是当真的可怜。
摇了摇头,岳君冼便跨进屋子里去看那挣扎着生产的皇后娘娘了。
那头,宰相府中今夜也彻夜灯亮。
宰相吴佑德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间紧锁,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从褚将军提出要回乡为母亲出丧,他就知道事情不妙。几次三番奏请皇帝拦下褚贺的出丧队伍都被赵奕泉当做了耳旁风。
今日这褚将军一行人最终还是出了这天京城的城门,吴佑德在家里得知了这件事,一怒之下就将这案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到了地上。
“蠢货!”
他历经两代帝王,本以为如今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虽然没有头脑,至少是个听话的主,而他这宰相也终于能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能料到这赵奕泉不但是个废物,还自以为自己是个明君,还要学着先皇修水渠建桥梁,更纳后宫佳丽三千,誓要做这大聿国名留青史的帝王。
简直痴人说梦。
他布置了数年的暗线一条没用上,眼看着已经将褚将军一行人叫回京中,只要随便安个罪名便能将人斩杀于京中,但就这么被那无知帝王放虎归山,这让他怎能不气。
“老爷,小的给您添茶。”
“滚开!”
吴佑德正在气头上一甩手就将一个砚台想来人咋去,未曾想他并没有听到击打发出的钝响声,奇怪的抬头一看,却惊恐的愣在了那里。
“你,你是何人?!”
来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道:“老爷,小的给您添茶。”漂浮在那人身前的砚台就这么“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也好像砸在了吴佑德的心上。
吴佑德猛地一惊,却不敢出声大叫,眼看着这小厮打扮的人打开了他案桌上的茶盏,向其中注入了绿莹莹的汤水。
“这,这是?”
“小的想问老爷一句话,您是想摆个傀儡皇帝在那里,您享尽荣华富贵;还是任由那褚将军夺了这江山,而您一无所有呢?”
吴佑德心中暗惊眼前这小厮竟是如此清楚,虽然说他女儿如今是褚贺的继室,但是当年那丫头要嫁给褚贺时就差点被他打断了腿,两家也自此再无交集,他早就想要扶植一个傀儡皇帝,而那手握兵权的褚将军便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往后若当真被褚贺夺了江山,哪里还会有他吴佑德的容身之地。
“你有什么办法?”
那小厮微微一笑,道:“老爷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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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自然有办法能够替老爷解忧。”
吴佑德对眼前这个小厮看了又看,咬了咬牙,道:“自然希望锦衣玉食。”
“如此,便请老爷喝下这杯茶吧,您的心愿自会实现。”
那绿油油的汤水实在是太过渗人,吴佑德盯着看了半晌也没能坦然喝下去。那小厮见他端着茶盏发愣,又笑着说道:“老爷,想要回报,必然要有所付出。小的可都是为了老爷您着想啊。”
吴佑德觉得这小厮说的话在理,心一横,一口气喝光了茶盏中诡异的汤汁。
那小厮见到吴佑德将汤水喝得一滴不剩,嘴角带上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咱们今日来采访一下,一碗来路不明的蔬菜汁有多少人会喝下去?
褚辰:没见过。
何文渊:孟婆的汤吗,我想我并不想喝。
西乾:忘情水?那个混蛋煮的?
岳君冼:□□吧?
吴佑德:……我喝了。
小厮:呵呵呵呵呵
第18章访客
次日宰相府,一个小厮敲了敲书房的门却不见人回应,等了片刻便打开门,一进去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老爷,那小厮赶紧将老爷扶起身,紧张道:“老爷老爷,您醒一醒啊。”
就在老爷睁开眼的一瞬间,那小厮好像看见这老爷的眼珠子是墨绿色的,他惊讶地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普通的黑色眼珠子嘛。小厮按了按自己惊得直跳的心,将老爷扶到了一边的榻上,这才离开喊人过来伺候。
吴佑德捂着还有些晕眩的头,回想起了昨天夜里诡异的那件事,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桌上空了的茶盏,抿紧了嘴。
他隐约记得,昨夜喝下那晶莹的汤汁之后那小厮便低声笑了起来,其样子极其诡异,对他说道:“一个月内,你会感觉全身乏力,神不佳。但是一个月后,你便会发现自己能目视千里,耳听八方,到那时,你便到西边柴房去寻我吧。”说着,那小厮便退出了书房,他正想追出去问个清楚,却头一晕,就这么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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