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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摊上事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相识
‘小厮’眯着眼斜睨这下首跪着的人,轻描淡写地说道:“记住,人我要活的。”说完便化作一团烟雾掠出宰相府。
次日早朝,吴佑德便提出北边的农民起义兵猖獗,扰乱朝纲,恳请皇帝出兵镇压。这几日来总有这里那里需要派兵镇压,赵奕泉也对此毫不奇怪,随意地指着一旁站着的武将,问道:“你们几个,谁去?”
几名武将面面相觑,那些个真正会打仗的大多已经被派去别处了,留下的大多是纨绔子弟靠着关系得的官职,如今被这么一问,哪里有人敢出声,大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怎么,没人愿意去?”
赵奕泉正想发火,站在一旁的吴佑德便站出来,道:“陛下,你可还记得那在京城中为褚老夫人守孝近三年的褚家二公子,褚辰。”
赵奕泉一听,脸上便爬上了笑意。对啊,他怎么将这人给忘了,这守孝三年时间也够久了,他当年为先皇守孝都没有三年。于是大手一挥,便派人拟旨,即刻便把人给定下了,全然忘了当初他将人强留京中的用意,更是忽略了一旁宰相嘴角诡异的上翘。
明明距离三年之期还有月余,今日这出兵的圣旨便已经来到褚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命褚校尉褚辰领兵一万八千,即刻前往镇压暴民。钦此!褚校尉,还不领旨?”
“臣……领旨。”
两个尖声的太监不耐烦的将圣旨交到褚辰手中,便甩了袖子走人。边走,嘴里还边说:“这褚家真是没有家教,咱家来传圣旨都不能进门,这连口水都喝不上。”
“你想进去沾晦气啊?我可是听说了,这褚府如今萧条得很,就连下人都跑光了。”
“怪不得不让人进,怕是院子里乱成一团了。哈哈!”
正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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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回来的何文渊正好听见了两个捏着嗓子的太监在讨论褚家,便留神听了几句。一回到褚府,便听管家说方才有人来传圣旨,而褚辰在接到圣旨以后便闷闷不乐的将自己关进书房。看着管家指着的方向,何文渊还是决定去问上一问。
……
翌日清晨,岳太医府上来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客人。这日正是岳君冼难得休沐,自然是大睡特睡一番,待他一觉醒来就被一旁的小厮拉着说那偏厅里来了个翩翩公子,已经等了近一个时辰了。岳君冼眉头一挑也没当个事,这几年也没少有人来拜见他爷爷,但当他听说那人是专程来找他的,而且是那位在褚府住了近三年的客卿时,岳君冼差点被点心一口噎住。
匆匆来到偏厅,果然见到何文渊心定神宁地坐在那里品茶,见人终于出现,凉凉地说道:“岳太医架子果然是大,可让在下好等啊。”
岳君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你怎么会来?”如此说着也不忘挥退一旁的下人。
“有事?”
“西乾回来了?”
“褚府出事了?”
……
何文渊一口接着一口喝着,也不心急,等他一盏茶喝完,岳君冼也差不多将能猜到的都猜了个遍。
“的确是褚府的事情。”
岳君冼听他这么一说,便也知道是时候了。他当初就与何文渊谈过,这灵宝天尊转世怎会只是一介将军之后,果然,这三年之后便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紧接着,何文渊便将今早皇帝所下的旨意告诉了他。岳君冼听后便想到这主意定是那古怪的宰相出的,必然有诈,便询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何文渊嗤笑一声,道:“你现在不过一介凡人,若当真出了事,你能帮得上?况且,你那暴躁脾气的爷爷肯放你走?倒不如留在这京城里将医术学好,往后天尊回来时,多少也能治个伤寒。”
虽何文渊说的在理,可岳君冼这心里就是感觉别扭,特别是被昔日的同僚笑话没用这一点。
在何文渊离开前,岳君冼还是没忍住,状似随意地说道:“对了,若是你在路上遇见西乾,记得替我问一句,三年前为何不告而别。”对上何文渊揶揄的表情,岳君冼立刻站起来赶人,嘴里还狡辩道,“别误会,这只是我习惯使然!”
“嗯,明白的,花心月老。”
何文渊心情极好的离开岳府,被岳君冼这么一折腾,倒是心中的压抑感觉少了些许。他知道,一旦褚辰离开京城,这表面上的平静便是要摒弃了。这一次北上,也不知会遇到什么事情。
昨日据褚辰所说,北边的农民起义兵少说也有三四万,皇帝却只拨了一万八千兵马给褚辰,更是没有升他的官职。以少对多本就不占优势,而他又名不正言不顺,一不留神便会身首异处。何文渊见他忧心伤神,怕也不单是操心于战事胜负难料,更多的是对战争的厌恶吧。想来讽刺,一个以平等之爱来爱世人的神仙竟会有一天要亲手划分凡人之间的差别。
不过一周时间,褚辰便点了一万八千兵马出了京城,随行的便只有何文渊、管家以及扮成男子的鸢儿和烟羽,而褚府上下其余仆役不是已被遣散,就是带着行囊出城前往褚氏祖屋,褚将军所在之地,慈州。
行军数日皆在马背上,何文渊都没有抽出时间来回地府,一想到过段时间便能见到堆得于小山似的公文,他就一阵头疼。这日夜里,褚辰终于下了命令就地扎营休息,何文渊才得了空跑到不远处的小溪边透口气。没多久,褚辰也走到他身边,两人便就着夜色这么站着,心中竟也一片平静。
“这几日骑马可还受得住?”
褚辰低沉的声音忽的打破宁静,搅得何文渊心头也是跟着一阵跳,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人的意思。突然想起曾经被与这人同骑一匹马的境况,他才明白过来。随即心里就不愿意了,这几日连那鸢儿和烟羽都没有叫唤,他一个男人怎么会吃不了这苦。他才不会提起,这几日下来,他大腿内侧早已磨得没知觉了。
“这几日速度也不快,没事。”
褚辰仿佛看出这人在死撑,倒也没点破。他此番虽名不正,但实际上还是一军统帅,自然要以身作则,也只能任由这人跟在自己马后了。
他摸出一小盒子递到何文渊面前,道:“你拿着,需要的时候就多用些,用完了我再给你。”
何文渊接过瞧了一眼便知道这是治疗擦伤的乳膏,想必是褚辰临走前问那岳君冼讨要的。这般想着,他心中热腾腾的,像是服用了仙丹一般舒畅,立刻将这小小的盒子进了袖子里。
褚辰见人下了,又接着月色瞅见身边人悄悄烧起来的耳朵,心中也不有几分愉悦之情。
晚风吹拂,何文渊倒是生出几分今夜风景独好的感慨来。可惜天不遂人愿,等了许久的人终于是按耐不住了,在如此静谧的夜色中露出了本来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何文渊:月老,你就承认了吧,看你那小样,不就是想知道西乾近况嘛。
岳君冼:我这叫关心!关!心!我月老爱的是所有人!
何文渊:得了吧,那天尊爱的才是所有人(也包括我,嘿嘿)
褚辰:???
ps:
谢谢创世★水寒、黑翮、惜惜果投的地雷,鱼唇作者决定送一个爱的抱抱~~
第24章偷袭
何文渊更早发现附近有人潜伏,他偏了偏身子,便用余光发现了藏在树林中的士兵。再看了一眼身边神情舒展的人,竟是难得不想那几人这时候来煞风景。
突然间,那人手握长剑,直对着褚辰的后心刺去,何文渊这时才装作不经意偏头发现,上前护在褚辰身后。他是阎王,又有哪个凡人的剑能伤他分毫。只是这事情竟出乎他的意料,若不是褚辰及时将他扯进怀中,他怕是不单单划伤手臂这么简单了。
褚辰紧紧拽着何文渊的手,依然心有余悸,见那刺客又转头攻过来,他立刻抽出腰间长剑抵挡。
“锵”
将何文渊护在身后,褚辰暗自戒备起来,方才这正面一击震得他虎口阵阵发麻,险些被对方击落兵器。仅是一击,褚辰便知道在此人面前,他并无胜算。而站在褚辰身后何文渊此时也眯起了眼睛,按理说这凡间兵器若非法术加持是伤不了神仙的。
法术?!
想到此处,何文渊再凝神一看,果真在这刺客身上感知到消失三年的那股古怪妖力,但也不尽相同。看着褚辰且战且退,招架的吃力还不忘将他护得严实,何文渊心中竟有丝丝甜蜜冒上心头。
眼看着那刺客又要当面刺向褚辰,何文渊猛地将其一拽,瞬息间便与褚辰换了




阎王摊上事了 分卷阅读31
位置,出手一掌用仙力强行将附在那人身上的妖气打散,他自己也因此又在肩头多了一处伤痕。
褚辰见状,立刻举起长剑将那刺客捅了个对穿。
没了妖力加持的刺客毫无还手之力,在地上挣扎了没多久便断了气。褚辰正想回头查看一下何文渊的伤势,周围树林中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自知是冲着自己来的,褚辰赶紧扶起何文渊,道:“快走!”话音才落,又是八个衣着相似的从树林中跃出,将两人围了起来。
这下,谁也走不掉了。
有了之前的教训,何文渊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感知一番。果然如他所料,这八个刺客身上皆附有妖气,若不将妖气震散,现在的褚辰是绝对无法独自突出重围的。
眼看着褚辰疲于应对的同时还要留神护着他,身上已有多出挂。何文渊一咬牙,侧身趁机从攻过来的刺客手中夺过利刃,并迅速一掌打在那人身上。紧接着,他一个转身攻击身旁刺客下盘,将人打倒在地,对着心口又是一掌。如此往复,何文渊很快便将周围几名刺客拍了个遍,一时间肉眼可见的一股股黑气均被打出体外,消散在空中。
正想松一口气,就听到身旁传来褚辰的声音:“小心!”何文渊勉励闪身避过身后的袭击,好在已经除了附在长剑上的妖术,这一击没有给他造成伤害,只是他腰部用力过猛,一时间抽筋在那里动弹不得。
褚辰见不远处有人袭击何文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见人虽然躲过了攻击却僵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怒意直上心头,再回头时,眼中已带上了杀意。
好不容易缓过来,何文渊暗自哀叹自己果然是太久没动,身子都僵硬了不少。才想站起身帮助褚辰,眼前就闪过一片血光。抬头一看,何文渊不愣在了那里。
之前就算受伤也没有痛下杀手的褚辰如今已接连取了数人性命。这些刺客招式并不灵活,之前还能凭借妖术加持的蛮力将褚辰压制住,如今妖力尽散,自然不是褚辰的对手。若说方才这人毫不犹豫的杀了一人,他还没有感觉,如今这八人被他全部斩杀,何文渊就觉察出不对来了。
这八个人根本不需要全部杀死啊,留着一个也好盘问一下呀!这还是那个将众生平等放在心中首要位置的灵宝天尊吗?!
没过多久,不远处听到响声的士兵们匆匆向这边赶来,看到数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上前便听从褚辰的指示将几人的尸体抬了下去。有几个小兵在抬人时不小心对上了褚辰的视线,那冰冷彻骨的眼神当真将那几人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搬运尸体去了。
何文渊扶着腰正想往回走,下一刻身子便腾空了起来,转头一瞧,这褚辰竟是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他挣扎着就想下来,却正好扯到了手臂的伤口,暗暗抽了一口冷气,便听到这人在他耳边低语道:“别动,周围人多。”
何文渊木着一张脸,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当着众人的面将他抱起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周围有人?他两条腿又没有受伤,一个大男人要人抱算是什么事情?
心中虽是这般胡思乱想着,何文渊却还是老实地不再动弹,一来他这腰确实拉伤了,动了就疼,二来,都这地步了,再挣扎还不是平白让人看笑话。如今倒不如两眼一闭,眼不见为净,还能坦荡些。只不过一双红彤彤的耳朵却暴露了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怀中人的小动作都被褚辰看在眼里,方才冷冽的目光这时才渐渐有了温度。回到士兵们才搭建的营帐中,褚辰立刻叫来了随行的大夫为何文渊查看,而他自己则走出了营帐。何文渊实在好奇这褚辰匆匆离开是为了什么,见烟羽端着压惊茶走了进来,便想打听一番。
“方才,听闻二少爷将一众士兵全部召集起来,像是要宣布什么事情。”
回想着烟羽说的话,何文渊悄声地循着士兵集合的方向找去。其实,他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在大夫走后,他便在自己身上施了一个治疗术,伤口处立刻就不流血了,腰间的扭伤也没问题了。他躲在一颗大树后面,虽是隔着众多士兵,他也将那站在高台上的褚辰看了个清楚。只见那人负手而立,衣袖上的血迹还未擦去,倒也给他多添了几分肃杀之气。不同于平时暗含伤愁的眼神,如今他目似利剑,轻轻一扫都能激起何文渊一身鸡皮疙瘩。
再往边上一扫,那几具尸体可不就是之前被杀掉的几名刺客嘛。原来,这褚辰知道是谁想要他的性命啊。
何文渊在心中暗自想着,眼神却没从褚辰身上离开过。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人对于我这个校尉的指令很是不屑,也有些人不是为了来镇压暴民的。今日,我便在这里说清楚了。”褚辰顿了顿,继续说道:“不愿服从命令的,现在就可以离开,军队里不需要不听指挥的兵。至于宰相派来的,现在站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若日后被我发现了,边上几人就是你们的下场。现在,有哪些人胆敢站出来?”
台下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想法,谁也没第一个站出来。眼看着没有一人站出来,褚辰脸色更冷了几分,正要说话,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我知道哪些人是宰相派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被何文渊拍了一掌的刺客甲:
刺客甲:嗯?这校尉怎么一下子变这么强了?
第25章闭关
听到这声音,褚辰抬眼望去,果然在不远处树下看见那个本应该呆在帐中休息的人。眼看着那人神态自然地款款走过人群,在高台前站定,微微扬头望着台上扬起了嘴角。瞅着那人明亮的眼神,他心底泛起点点悸动,也默认了何文渊接下来的种种行为。
何文渊见褚辰没有阻止他的打算,便笑着回过头,将首排的士兵从头扫到脚,时而扶额时而托腮,有时还会在士兵身上拍上一拍。一时间士兵们人人自危,就怕何文渊站在自己面前研究出什么花样来。
直到第一排最后一位士兵时,何文渊才摸着下巴,道:“若我所料没错……”他故意顿了顿,瞬间将手指对准了中间的位置,“你们两个是宰相派来的。”
那俩被点名的士兵心中一慌便想动手,借此机会跳上高台取那褚辰的性命,可这一动手就发现这宰相大人赐予给他们的无边神力消失无踪了,更是坐实了他们俩动机不纯的猜疑,褚辰当即下令将两人当场斩杀。
如此一来,终于有几个士兵忍不住站了出来,之后便有越来越多的士兵自己站出队伍,粗略一数,倒是有整整一小队人马。每一位站出队




阎王摊上事了 分卷阅读32
伍的士兵都被站在一旁的何文渊拍到了肩膀,有些胆小的立刻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将刺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何文渊绕过依旧跪在地上哆嗦的小兵,走到高台边坐下想要缓解一下从方才起就有些晕的脑袋。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模糊中褚辰似乎站在那里又说了些什么,随后便是滔天般的口号声震得他耳朵都有些嗡嗡作响。
再醒来时,他人已经在营帐中了,帐外天色也已是星光闪耀。从服侍他的烟羽口中得知,就在黄昏时分褚凌天便带着一队兵马匆匆赶来,一来便进了褚辰的主营帐,到现在两人都没有出来过。之前是褚辰将他背回营帐,并嘱咐烟羽伺候在侧,说是他今日受了伤需要好生照看。
何文渊晃了晃还有些晕的脑袋,当即做了决定。他这忽然间的嗜睡原因为何,他心知肚明,自然不是白日里受伤的原因,而是他今日仙法使用过度造成的不良后果。之前,他也忌讳这在凡间滥用仙术的惩罚,倒是没想到这惩罚竟是加速他仙力消耗,折腾得他疲惫不堪。他一连在这凡间呆了三年,体内鬼气得不到滋养补充,更需要时不时动用仙法,对身体也造成了一定负担。看来,也是时候回去休息一段时间了,顺便尽快将他之前在书籍上找到的那法子试一下。
不过在那之前……
“二弟,父亲和三弟已经直接带着大队兵马朝着北边去了,我走得快些,便在此处与你汇合,一同北上对抗农民起义军。”褚凌天见褚辰没有吭声,便接着说道:“大哥知道,你始终不愿见到无谓的牺牲,但是这次我们既然要借此机会起兵,那起义兵的领袖必然要死。”
何文渊一进主营帐便听到了褚凌天的这句话,不经有一种偷听了军事机密的错觉。
“谁?”
褚辰第一时间发现了进帐的何文渊,背对着帐口的褚凌天也立刻反应过来,一双凌厉的眼眸即刻锁定了来人,当看清是何文渊时才放松下来。这也难怪,就他们方才的对话,被旁人听了去,眼下也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何文渊心中也嘀咕道:这门口的士兵明知道里头在谈重大事情,怎的他进来都不阻拦一下。
这也难怪门口两木桩子一般的士兵,这几人今日都见到褚辰是怎样将人抱进主营帐,又如何火急火燎地叫了大夫。又在午后被褚辰亲口吩咐,往后此人可以自由进出主营帐,他们哪还会拦着人不让进呢。
“我不知你们在谈事情,那我一会儿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何文渊便想先退出帐营,不料褚凌天先一步撩起了帐帘,道:“要说的也说完了,我就先走了。”说着对何文渊行了个礼便离开了主营帐。
突然间变成两人独处,四周倒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何文渊有些紧张,杵在帐帘边站了许久也没组织好语言,倒还是褚辰先开了口。
“身体如何了?”
“没有大碍。”
“你是怎么知道哪些人是宰相派来的?”
“那些人身上气息独特,我自是有手段能够辨别出来。”
褚辰见那人只是站在门口,也不走近,便站起身向他走去,总是不放心。就像午后,就知道这人是强撑着身子起身的,竟然就那样靠着高台睡着了,还说自己没事。
岂料他还没开口,嘴上便传来了柔软的触感,何文渊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就连那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贴在唇上的柔软似乎还带着一丝微凉的气息,顺着他的咽喉蔓延至全身,抚平了心头的闷痛。褚辰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双手不自主的抚上那人的脊背。
不够。
他想要更多。
但就在此时,那双唇毫不留恋地离他远去。何文渊头也不回的离开主营帐,临走前说:“别多想,只是一个玩笑。”
若是忽略掉那人离开时通红的耳垂,褚辰倒是真愿意相信他的话,他笑着目视那个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帐帘之后,这才回到案桌前批阅起公文来。
当天夜里,他梦到了当年救他的那个道士,但是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真真实实地看清了那位“何道士”的脸,那分明是何文渊的脸。紧接着,他又梦见十五岁那年生辰晚上做到的那个梦,那双豆腐般温凉的唇,还有那张羞红的脸。
第二天,他翻看被子一看,也只敢暗骂自己一句罢了。以至于之后数日,他都不敢特意去找那人。
而被他惦记着的某人,却早已身处地府。
那天夜里,何文渊一醒来就决定暂时回到地府休养生息,便动了心思在离开前再渡一次鬼气给褚辰。至于之后为何鬼使神差的用嘴渡气,就连何文渊自己也说不清楚。
直到回到地府,何文渊还时不时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唇,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而陪在一旁的送行的判官就这么看着自家阎王一路傻笑着走进鼎殿。
“判官,这传音镜我就交给你了,若是那头出事了,你便立刻前来唤我。”
判官沉默的接受了阎王一路第无数次吩咐,木着脸接下了阎王终于舍得交出的传音镜,将人送进殿中。不多时,殿门外就设起了结节,若无要事,任何人无法擅闯。
设了结界之后,何文渊观赏一般的走过放置在殿中大小不一的炉鼎,抬头便对上了正前方最大的炉鼎,里面常年燃烧着报废的魂魄,散发出幽幽的冷光。在那炉鼎前还铺着几个蒲团,何文渊随意挑了一个便盘膝坐下,敛神修炼起来。
这鬼气,说到底也不过是魂魄身上的死气阴气,这鼎殿也本就是报废魂魄销毁的地方,久而久之,自然鬼气充裕。若鬼差想要修炼鬼气以提升阶品,便会进入这鼎殿之中闭关个数年。不过作为阎罗王的何文渊倒是一次也没有进过这鼎殿。他本就无心做这上仙,也就不愿在工作之余还挤着时间来修炼鬼气。他那一身的鬼气也不过是前任阎罗王走之前渡给他的,如今消耗的所剩无几,他也只能来此处修炼一番。
再睁眼,已是一年之后。
感受到体内充盈的鬼气,何文渊终于知道,前任阎王也是一个懒货!这做了八百年的阎罗王,渡给他的鬼气也不过是他一年来的几倍罢了,可见这前任阎罗王是多少的懒惰。
想着这番应当再能撑上一段时间,何文渊衣袖一挥便破了结界走出鼎殿。一踏出殿门,他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判官手中的传音镜有没有传来过消息。
当初他离开前便将另一只传音镜交给了鸢儿,并再三嘱咐一定要留在褚辰身边,一旦出事便以此来联系他。也给褚辰留下了字条,想必这一年过去,那人怕也是等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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