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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都是魔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魔王阿花
缪小易屁颠屁颠地跑近,解释道:“这舒叶南早就暗中投靠了勿须长老,自从知道自家儿子舒见云事败,便拾包袱,留下一群无知的替死鬼,自己偷偷溜走了。”
段寒生冷笑:“倒是个聪明人,那他现在在何处?”
缪小易努努嘴:“喏,里面躺着呢,这不正好和死去的勿须结个伴,路上也不会太孤单不是?”
段寒生进屋望去,果真有位相貌与舒见云七成相像的男人,胸口插着一把利刃,已经咽气多时。
“你们如此干脆果断地将他杀死……”段寒生突然想起一事,愕然道:“可有先询问逍遥剑师的下落?”
欧阳宗主叹气,摇了摇头。
段寒生指着满地的尸体,又问:“将舒叶南杀死之前,你们是否问过?”
缪小易跺了跺脚,没好气地说:“你轻飘飘的一句倒是轻松,我们哪里来得及问?本来是把这帮主活擒的,谁知道突然院里闯进几位会功夫的美娇娘,冲着宗主就是猛攻,宗主躲闪得及时,那剑,不就捅入他身后的舒叶南了吗?”
段寒生闻言,立即心虚道:“呃,造化弄人,这样看来,是老天有意不让我们早日救下那逍遥剑师。”
欧阳宗主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着附和:“只能怪他太过倒霉……”
“呵。”
段寒生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在笑他,刻意压低声音道:“你莫要发声了,一会若是被他发现,难辞其咎。”
钟清墨挑眉:“寒生又在胡乱说话。”
“若不忽悠他,难不成要将寻叶太平的活自己揽上不成?”
“自然是不行的。”钟清墨乘别人不注意,环抱着他,笑道:“寒生还急着回去当本座的夫人呢。”
段寒生闻言恼怒道:“你又说什么胡话!”
钟清墨才戏谑几句,便到上官离的飞鸽传信,说是刘长老已经赶到东篱岛,在客栈中候着了。
“寒生,我们回去吧。”
段寒生一愣:“回去?”
钟清墨牵过他的手,道:“回我们原先的家,天岐宫看看。”
天岐宫落座与天岐山高处,常年四面环山,这宫中虽建立得富丽堂皇,但有茂密树林遮挡,还有段寒生父亲当年设置的屏障,只要不硬闯,很难被人发现。
此行一去,是有意避开欧阳宗主的。
其一,他毕竟是外人,寒生身份敏感,不便让他知道,其二,他急着要寻逍遥剑师,无暇估计这等小门魔教,于是走之前,特地向宗主请辞,与他分开,才上路的。
“我有些害怕。”秦隐越是离得近,越是揪着上官离得袖子不肯松手。
他逃出来时,过惯了苦日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如今再要回那噩梦般的地方,痛苦的回忆接踵而来,心头一跳一跳的。
上官离将他一把扯过,抬首问道:“这天岐宫不是这小家伙的老家,回家若是不高兴……看来这里头的人,没少虐待他吧?”
段寒生假惺惺地有意提醒:“事实虽确是如此,但切记不可太过张扬,你若一上来就将欺负他的人砍了,人家也会狗急跳墙,我们也得不到好,况且我们是名门正派,对滥杀无辜最为忌讳。”
“那便是有了。”上官离转头,点了点他的脑袋,道:“你还不速速告诉本少主?!”
“诶呀!”秦隐扒拉着他的手,嘟囔道:“说了名字你也不知道!”
段寒生见次场景,不禁感慨万分。
才一个月光景,秦隐脱离了天岐宫的束缚,张凉怕是以为这小家伙在逃下山的时候已经死了,等一会儿见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他们路程刚行了一半,避开屏障,便有人挡住了去路。
那是个女人,三十来岁的模样,保养得当,穿着艳丽,可厚重的胭脂粉抵挡不住近日憔悴的神色,她抱着琵琶,如仙子般从天而降。
段寒生看见来人,撑开折扇,笑道:“有好戏看了。”
钟清墨迟疑,似乎在辨认,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她是”
她是迷音夫人,张无痕的妻子,张凉的生母,丈夫动身前去东篱岛,本是稀松平常的事,可自几日前起,她的眼皮便跳个不停,难以安寝,直到今日,她心底的那一丝不详的预感,都快要蔓出来了。
“迷音夫人。”
段寒生杵着,那明显的,丝毫不畏惧的眼神,让她莫名颤栗不已。
“段寒生?!”强烈的不安让她失去了先前端庄,威严的霸气,焦虑在脸颊上呈现:“你为何会在这?”
刘长老看看她,又瞧瞧段寒生,搓搓手:“诶哟喂,怎么回事,他们认识啊?”
上官离摸着下巴思索道,见他一脸吃惊,便冷笑道:“哪里会单单认识,那是恩怨还颇深。”
段寒生摊开手,无辜道:“在下为何不能在这里?这不是我的天岐宫么?”
“你……的……?”迷音夫人听他这样说话,毫无半点恭敬可言,一下没喘过气来,她看向段寒生身边几人,秦隐也在里面,还有数人,皆不认识。
她不像张无痕那样自负,门儿清得很,故而一直明里暗里地吹枕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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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将段寒生彻底除去,才能使她真正安心。
也好让她儿子张凉,名正言顺地继承宫主之位。
她箍紧手指,问道:“无痕现在何处?!”
段寒生笑道:“她要看,便给她看看吧。”
刘长老一听,兴高采烈地将包袱卸下,挥舞着酸痛的胳膊:“这玩意,老子早就不想背了,你说血淋淋的,多渗人?”
大结局(上)
包袱打开,骨碌碌滚出一颗头颅。
迷音夫人看清了那血肉模糊的尸块,脸色大变,捧着琵琶,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脸颊。
“无痕?无痕!你们好狠的心哪!”
段寒生面不改色:“夫人,人你已经看到了,就请让路吧。”
迷音夫人脸因气愤而剧烈地抖动,她十指微动,琴音四起,林中枝叶震动,齐齐发出悲鸣之声。
段寒生背着手,丝毫不乱,气定神闲:“你们听,迷音夫人久练音律二十余年,才有了这迷醉他人心智的美妙琴音。”
然来天岐宫的几人皆非等闲之辈,听那琴音无半点慌张神色,只有秦隐,晕晕乎乎,难受得发出“呜呜”声。
上官离将他击晕,抱进怀里。
段寒生悠悠劝道:“夫人,手吧。”
迷音夫人听罢,手中的琵琶,弹得更为急促,胸口上下起伏,似有神志混乱,疯魔的征兆。
“夫人走火入魔了。”段寒生微笑着,眼中泛着冷冽和杀气:“此时若不动手,恐怕会再次殃及无辜之人。”
“闭嘴!”迷音夫人目眦欲裂,琵琶上的弦随着她力道的增大一根根爆裂。
……
段寒生留了她一条性命。
就如当年张无痕没有立刻杀死钟清墨的母亲一样。
“夫人,你可知我现在要做些什么?”
迷音受了刺激,美的妆容都花了,她难掩悲切憔悴:“段寒生,奴家自认从未亏待与你,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狗东西,将来会遭到报应的!”
“夫人。”段寒生席地而坐,如今他有的是时间,可好好说道说道:“在下记得,您是西域人,当年逃亡时,应该了不少力气吧?”
迷音夫人被走了琵琶,又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反问:“那又如何?”
“在下身上有一毒,毒性潜伏三月,一旦发错无药可救,这毒呢,其实是西域广为留传之物,身为久居西域之地的夫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迷音夫人听闻,愣了愣,哈哈大笑:“奴家险些忘了,你这身上还有毒呢,怎么?是害怕了?开始向仇人讨要解药了?”
段寒生微笑:“夫人是觉得,在下的态度是低三下四讨要解药的态度?”
迷音夫人怒道:“那是怎么回事,你在耍我?”
段寒生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您的儿子曾经要杀死秦隐。”
迷音夫人不屑,除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她谁都不看不上眼:“那又如何,我儿子是什么身份?秦隐又是个什么东西?”
“今时不同往日了。”
段寒生带她前来宫殿,这本是张无痕的居住地,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如今张凉和宫中长老皆被捕获,此殿也变得极为冷清。
“夫人啊,您一心想要至我于死地,您的儿子张凉,又欺凌霸虐无辜弱小的秦隐。”段寒生道:“若是在下将曾经您的所作所为,一并归还,是您否会觉得过于恶毒?”
迷音夫人警惕道:“你想对凉儿做什么?”
段寒生淡淡一笑:“你说呢?”
“你敢动他试试?!”她凄冽地大喊。
段寒生叹气:“夫人莫要激动,我从未想过要杀了他。”
迷音夫人眸中带着深深的怀疑。
段寒生笑道:“天岐山上有一块宽敞的地,设成了养猪场,正好适合你们母子俩居住,我看你家凉儿很是喜欢小动物,经常跟秦隐抢小白呢,如今不需要抢了,那养猪场的猪,够你们母子玩一辈子了。”
迷音夫人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你让奴家……去养猪?”
她向来养尊处优,喝得都是婢女们清晨采摘的清露泡制的茶水,戴得是珠宝好玉,穿得是绫罗绸缎,如今……却要让她去养猪?!
“夫人可要好好饲养。”段寒生温和道:“这猪在下是要食用的,你若是敢怠慢,死一只病一只,便砍去张凉一只手指,若是十指皆断,就再砍你的,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天岐宫教众颇多,谁知他走得一个月中,张无痕都快把人杀绝了,宫中几位长老统统被他以各种理由夺了性命。
段寒生慢悠悠绕着殿外走了一圈,撞见曾经翻他白眼,冷言冷语的小童。
小童抬眸看了看他,当作不认识般想要快步离去。
“诶等等。”段寒生将他拦住:“天岐宫人走茶凉,已经不需要那么多小童了。”
小童眼神一利,警惕地问:“你要杀了我?”
段寒生思考片刻,郑重道:“养猪场耕地都有人了,不如就去养□□?”
小童愤愤道:“你干脆杀了我得了!”
段寒生叹气:“你这是看不起养鸡的吗?”
小童冷笑:“让我一辈子养鸡,度过一生,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
段寒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别想太多,好好干。”
钟清墨听他这样安排,奇道:“你真是古怪,偌大的天岐宫被你捡成养禽地就罢了,还敢让迷音夫人与那群心怀叵测之人饲养禽类,他们通医通毒,养出的猪牛羊你还敢吃?”
“自然不是我们吃。”段寒生回道:“他们自给自足,既能修生养性,也不至于饿死。”
钟清墨挑眉:“寒生真有这般好心?”
段寒生撑开折扇,抿着唇笑道:“当然是……没有的,这天岐宫敢和张无痕反抗之人皆被尽数杀死,留下的无非都是些余党,一丘之貉,你就等着看他们好戏吧。”
钟清墨不置可否,牵着段寒生在天岐宫中的各个院子游走,十几年未来,许多的布设变了,他都有些不认得路了。
“回去后,本座便告知武林各门,在东篱岛发现隐匿多年的魔教天岐宫,寒生是发现者,也是同本座一起除去门内叛徒勿须的有功之人,今后这宫重新布置,挂靠在虞清门旗下,你可重新继位,当上宫主。”
段寒生将折扇一,恍然:“你既报仇雪恨,又了天岐宫,这虞清门的势力范围壮大不少,可真是一举多得的美事。”
钟清墨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呵。”
段寒生蹙眉,问:“你笑甚?”
“可不是了个天岐宫的宫主当夫人?”钟清墨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朝里弯,正好抵在他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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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整只脑袋抬了起来,细细看去。
“你”
寒生的容貌和身段皆是一等一的,钟清墨看着他,忍不住在脸颊上啄上一口。
“钟清墨!”
幸好此时附近四下无人,不然若是被看见他俩抱在一起,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段寒生推了推他,言语间带着一丝讨饶:“今后莫要在外头这样做了。”
“为何?”
钟清墨比他高些,身体相抵时也有优势,段寒生被半搂着,嘴唇几近贴在他鼻梁处,他感觉到体内的温度一点一点移到了脸颊上。
“平时不加以可治,日后若是被旁人看到……”
“看到又如何?”钟清墨在他耳边厮磨道:“回门之后,你既是天岐宫的宫主,也是虞清门掌门的夫人。”
段寒生一听,更为焦急:“你胡说些什么?若是被门中那些个长老听见,还不知如何惊谔,不敢置信!”
钟清墨未有回答他,只是伸手在其身上摸索,附上穴位,微微一探,问:“寒生的内力无碍了?”
段寒生不知他意欲何为,只得老老实实颔首:“差不多了。”
“本座寒毒未解,那一月之事,还得继续做下去才是。”钟清墨按着他的腰,柔声道:“寒生同本座做那事一月,定是已经习惯,也不好再改变换人了,是不是?”
“你……你……”段寒生踹他一下,气道:“你非要说出来,拿我寻开心是不是?”
他只是喜欢看寒生害臊的模样罢了。
钟清墨躲过那一脚,黑色的眸子亮晶晶,期盼道:“我们何时回去?”
回去?回去同你做那事吗?
段寒生撇开头,咬着牙,不想理他。
天波易谢,寸暑难留,三日后。
欧阳宗主终于顺着蛛丝马迹找着了逍遥剑师叶太平。
他被关在了铁牢中,埋进东篱岛岛主院中的地下里,三日不吃不喝,若不是内力绑身,寻常人估计得饿死。
“究竟怎么回事?”
叶太平晕厥了几日后,才苏醒过来,刚一睁开眼睛,便挣扎着起身,问道:“舒叶南那混蛋在哪里?!”
欧阳宗主倒了杯水,递给他:“舒叶南死了,江湖再无云鼓帮。”
叶太平微愣,眼底的愤怒,到惊愕,到不敢置信,又回归宁静。
他漠然道:“死了好,这等恶人,死了才痛快。”
欧阳宗主问道:“你武艺超群,寻常人动不得你分毫,又是如何被抓的?”
“一时不查,分不清善恶,便措手不及。”
欧阳宗主见他说得含糊笼统,知道此事与舒叶南有关,他不说,也不想逼问下去,转移话题道:“拾拾,跟本尊一道回门吧。”
他们坐船而来,自然坐船而去。
去时六人,回来时带上叶太平,浩浩荡荡的,就是少了秦隐和上官离。
秦隐被上官离拉着,非要在天岐宫再住上一个月。
自从上官离知道张凉那伙人总爱欺负秦隐时,他就一直待在猪棚里没出来过,惹得段寒生差点以为这厮也要跟着一道养猪。
秦隐拉着他,也不听,非要教训张凉那小子,每日看着他处理猪的粪便,见他厌弃,憎恶,耻辱交替而生的情绪不断蔓延,才逐渐解气。
抵达莫阳县时,弥漫着颓然,绝望的县城终于慢慢恢复起来,已经有零心几家小贩推着瓜果出来贩卖。
段寒生见此场景,仍是觉得心里不顺畅:“他们本不应该过得这般小心翼翼,也不该妻离子散。”
钟清墨安慰道:“莫要伤心,好在罪魁祸首已经去了地府,他们的仇,全是报了。”
在天岐宫的几日,钟清墨虽没有真正进去,却也是把他调戏得不行,即使如今是在好心安慰,段寒生也抿着唇,刻意远离。
“怎得离本座这般远?”
段寒生以为他又要动手动脚,便低喝道:“周围都是人,你站得远一些才好!”
钟清墨一心盼着回门,如今听话得很:“好,本座站那处,跟寒生的距离远着呢。”
段寒生本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谁想到一路上还真变得规规矩矩。
回了虞清门,才知道,这几日发生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
欧阳夏凡那大肚子侍妾许陌,竟跟着他的小情人跑了,而那位小情人,就是离人药谷中有名的神医,季思鹤。
这欧阳夏凡对他本就不在乎,而且区区侍妾而已,按理说跟谁跑,要到哪里去,根本不会在乎才是。
谁想到许陌离开一日时,他还没什么感觉,之后的第二日,第三日,脑子像不听使唤似的回忆起他的好来,一幕一幕,接踵而至,竟舍不得放手了,气急败坏地要去离人药谷找那季思鹤把人要回来。
可季神医一向神龙不见蛇尾,离人药谷也不知他在何处,这下欧阳夏凡怅然若失,日渐消瘦,连饭都吃不下了。
段寒生是知情者,心道你哭什么哭,你们二人是青梅竹马出生,那许陌对你曾经也是痴情一片,人家痴时你视若无睹,如今被半路截胡,能怨谁?只能怨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钟清墨早看他不顺眼了,正好借此机会让欧阳宗主把他带回去养病。
欧阳宗主一离开虞清门,钟清墨的“寒毒”便发作了。
上官离不在,他这一发病,将刘长老吓了个半死。
“掌门啊,您怎么这么命短啊?您看您才上升几月,您这一死,万一门中谣言四起,说是老身图谋不轨,想要夺位,故意所为,该如何是好?”
钟清墨恨不得一掌将他脑中不知被谁灌进的水给拍出来,还得装作虚弱道:“寒生呢?”
刘长老大喜:“段公子会治这寒毒?”
“自然。”钟清墨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快去?”
段寒生正在林中连剑,听到刘长老的话时,白皙的脸颊以极其缓慢地速度,布上了红晕。
“你是说,掌门大人的寒毒,发作了?”
大结局(下)
“可不是吗?”孙长老对他的异状无半分察觉,推搡着往前走:“钟掌门说啊,这病只有你能治,快去吧,别耽搁时间了。”
“等等……”
自段寒生回到虞清门,起先还有些提心吊胆,后见钟清墨老实,动作规规矩矩,便安下心来,这会儿听他寒毒发作,防不设防,心里更是没有准备。
想起前段时日莫阳县中,这人连哄带骗,嘴上说得甜腻,事事顺着,实际该做得依然不会拉下,他若软下态度,还会被得寸进尺,不依不饶地缠上来。
那副巴不得把他拆了吃腹入肚的狠劲,段寒生还历历在目,哪里会轻易忘记?
“咿呀”
“钟清墨?”他想来想去,迟疑万分,杵在门口,不敢进去。




正派都是魔鬼 分卷阅读82
屏风后没有应答的声音,反而有轻微翻身的响动。
刘长老着急地拍拍他的肩膀,大着嗓门道:“我说你傻站着做甚?快进去看看啊!”
段寒生微咳,迟疑迈开步子,见刘长老想要跟着进来,怕万一钟清墨真发作得厉害,对他上下其手,又是抱又是搂的,这些亲密的举动,哪里好让别人看了去,于是道:“刘长老先忙吧,掌门大人不舒服时,是不喜被人打扰的。”
“有什么好不好的!”刘长老探着脖子,冲屋里头喊道:“钟掌门?钟掌门!我把段寒生带来了!”
屏风里传来如沐寒风的淡淡应答:“出去。”
“啊?”刘长老一愣,扯着嗓门道:“您寒毒好了吗?还要不要治病了?”
一阵短暂地静寂后,那声音才说:“本座说的是,让你出去。”
刘长老神一震,灰溜溜地后退数步,离开时,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这下,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段寒生深吸一口气,进去一探究竟。
他见床榻上人头蒙着被褥,身体卷缩成圆球,好不可怜,便要将这被褥掀开,谁知还没碰上,就被擒住了手腕
钟清墨用力往回一拉,段寒生便整个人都倒进了他的怀中。
他怒道:“你又骗我?!”
钟清墨好久没抱他了,黑色的眸子更是闪烁着异样的兴奋:“本座哪里骗你了?”
一边问着,他一边拉着段寒生的手滑进自己的里衣中,半真半假地说道:“这毒困扰本座十余年,发作时早就习惯了哪里会忍不得,做出那痛苦之状?”
段寒生见他身体确实冰凉,竟有些不知所措:“那该如何是好?需不需要帮你倒些热水来?”
“不要,本座想要沐浴。”
钟清墨的眸色幽深,带着隐隐的暗喻:“寒生与本座同去可好?”
段寒生点了点头,心道若是这听雪楼中药池能够缓解他的症状,也不用他自我牺牲,连续做那劳心劳肺之事了。
他想得天真,哪里晓得是钟清墨的阴谋诡计,现今毫无顾忌地搀扶着他往那药池之地走,再过些日子,怕是一想起这药池,便会双腿发软,心虚脸热,羞耻万分了。
段寒生扶着他,钟清墨故意用了七分的力道往他身上靠去,待到了药池,他脱了衣裤,浸入水中,只留出一个脑袋,和大半块肩膀。
“掌门大人慢慢泡着,我先出去了。”
段寒生看着水中若隐若现的一块块腹肌,遍布均匀,莫名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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