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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都是魔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魔王阿花
哪晓得,就因为几星期前的疏忽和理所当然,秦隐这小家伙被上官离吃干抹净,胳膊肘往外拐了,段寒生找他,他还拒绝了。
“上官说你如今身子骨弱,手无缚鸡之力,不好和我睡一道的,万一有人图谋不轨,想要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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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我保护不了寒生!”
小家伙说得一板一眼的,还真有几分道理,段寒生没法子,只得无功而返。
自从钟清墨摘去了自己副病怏怏的柔弱美人表皮,对段寒生刻意的靠近越发不避讳了,特别是两人独处时,黑漆漆的眸中还带着若隐若现的邪气。
“寒生体弱,应该多吃些蔬果才是。”钟清墨乐滋滋地为他剥橘子皮,将它们分成一瓣一瓣,挨个抵在他嘴唇上:“吃。”
起先寒生还老老实实地,他塞一瓣吃一瓣,后来才发现,原来这厮只是享受舌头与他指尖微微碰触的那一瞬间罢了。
碰触时,他的眼睛会普通一只慵懒的小猫咪般眯起,手一旦回,又露出隐隐的惋惜。
最终,段寒生忍无可忍,出手挡住了他送来的橘子,问道:“你一点不担心明天吗?”
“有寒生在,本座有什么可担心的?”
钟清墨将手中橘子皮一扔,靠在床头,床边上便是那扇木质的窗户,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他把视线对准刚刚去过的酒楼,说道:“不过,本座在想一事。”
段寒生问:“何事?”
钟清墨打了个哈欠,面带倦容:“在这岛上,本座听到了张无痕,也听到了勿须,可是为什么却无人提起岛主呢?这东篱岛的岛主又是谁?”
是啊,按理说,岛主应该才是真正统领他们的人才对,为何不仅是那名壮汉,还是被擒的夫人,从头至尾没有说出关于岛主的一切呢?
着实让人觉得古怪。
段寒生沉思道:“会不会因为那岛主其实是个傀儡,无用之人,完全受限,所以存在感不强,大家都不会提到?”
“嗯……”钟清墨眨了眨眼:“也有这种可能。”
他朝段寒生招了招手:“寒生快过来看。”
段寒生见他盯着窗户外,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便一边走近,一边蹙眉问道:“那小二可是有什么动作了?”
谁知他这一毫无防备的靠近,却被钟清墨寻了破绽,按着他的腰就是往下一摁。
“啊!”
段寒生身子一软,一下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随着感受到股间隐隐传来的温度,他的脸猛地涨得通红:“钟清墨!你做什么?!”
“这地方位置实在狭窄。”钟清墨铁了心,紧紧按着手中柔软的腰肢不放,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寒生不如坐本座的腿上一起查看?”
第六十二章
“你快放开我。”段寒生被这样抱着,自是无暇去看远处酒馆之中的动态。
他以为经过前几日的不理不睬,钟清墨不会再对他说那些暧昧言语,谁晓得这会儿稍稍一松懈,又开始紧追不舍起来。
钟清墨这般揽着寒生,既能看得着窗外,又能摸着温温暖暖的身子,舒服极了,更是不想轻易松手。
“寒生,你可还记得刚上岛时,我们在马车上那未讲完的话吗?”
段寒生蹙眉,又推了推他的手,似要挣脱,声线还有些发颤:“……记不清了。”
“呵……”
钟清墨喜欢看他淡然的脸孔浮现出害羞慌乱的神色,指尖轻轻在他脖颈处打转:“这处的红痕……还未消退呢,怎地,记不得了?”
他凑近了,双手自身后环抱住,低声道:“你这般聪敏,却不知本座的心意么?还是说,其实是在装傻?”
段寒生僵直了身子:“明日就要见张无痕了,你怎地还有那种心情做这种”
“就是明日要算清总账,才要和寒生说清楚,得到时候濒临险境,还未表明心意,就死不瞑目了。”
段寒生听他所言,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怒道:“你诅咒自己做甚?!”
钟清墨往前探去,遮住他乱窜的目光,与之对视:“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不是对本座存有爱慕之情?”
他真是铁了心般想要寻求真相。
段寒生支支吾吾:“在下不知……”
也不懂。
“不知?”钟清墨勾了勾唇,捏着他的下巴慢慢往上抬:“这样,你总该知道了?”
他们接了绵长的吻,这次没有水,钟清墨将舌头伸进来时,段寒生恍惚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口腔正慢慢地被侵蚀。
这个吻过于温柔,他张开嘴,渐渐有了回应,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坐在别人的腿上,手上也没有再挣扎了。
钟清墨还不肯罢休,趁着他迷乱之际,腰上的臂膀,渐渐往下滑去。
……
段寒生回过神,天已经暗了。
他弯腰将掉落的腰带捡起,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再把沾了污秽的亵裤扔进木盆,自己用手搓洗。
浑浑噩噩地,他竟半推半就钟清墨用手弄了一次,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也不是办法。
段寒生对钟清墨,确实是喜欢的。
细数自己做过的那些,不合逻的事儿。
例如上山时怕他认出,故而带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面具,钟清墨说的那些拙劣的谎言,他始终看不出来,甚至还上了钩。
莫不是对他有意,脑子哪里会无缘无故地犯傻?
况且刚才那个吻,竟使得他心脏乱跳,“砰砰砰”响个不停。
段寒生内心挣扎,最终叹气,他决定接受。
钟清墨正巧洗完澡出来,瞧清楚他在做什么后,脸微不可查地红了红。
这都是他的杰作。
钟清墨挽起袖子,搬了个凳子,坐在段寒生身边,含情脉脉地说道:“这种粗活重活,还是本座来吧。”
段寒生怎么会把自己沾着污液的私人物品交给眼前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人,便推了他下把:“去窗户旁看着,得那小二图生事端。”
“寒生应该先吃药才是。”
段寒生的□□潜伏于体内,早晚药汤皆不能断,不然反而激起毒性,这毒性若是发出来,就是离人药谷这种专解千奇百怪毒物的门派,也会觉得棘手。
钟清墨把药汤放于木桌上:“快乘热喝了。”
段寒生犹豫。
这东西忒苦,连续吃了几天,着实叫人难以下咽。
“寒生若是不吃,还想本座亲自喝了,含在嘴里,再喂你不成?”钟清墨虽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拿出几个蜜饯,递给他:“喝完汤碗,这蜜饯甜滋滋,自会为你挡去苦涩。”
段寒生微讶:“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自然是本座从集市上买的。”他回答完,又倍感委屈:“寒生不关心本座,自然也不会知道是何时买的了。”
段寒生知道此时若不将药给喝了,还少不了他后续的一通埋怨呢,便捏着鼻子,眼睛一闭,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这下可满意了?”
钟清墨应道:“嗯,满意了。”
段寒生脸一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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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道:“那还不盯着那酒馆小二?”
“好。”钟清墨先是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老老实实坐在那窗台边守着。
面上余温未消,段寒生一边搓洗着衣裤,一边道:“即使我有承认,你做这种事,也应征得在下同意才行。”
钟清墨侧着身子,托着下巴,凝视窗外,微微弯起的眼睛暴露出他此刻极好的心情:“嗯,寒生说什么都好。”
……这厮肉麻得很。
段寒生摇了摇头,继续洗衣裤。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入了夜,酒馆也有了打烊的征兆,小二却一直未曾离开半步。
段寒生渐渐失去了耐心,心中思忖,莫不是他们错了?其实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端盘子的小厮罢了。
这时,酒馆中最后一位客人也离开了。
钟清墨粗略打量了一会,觉得不妥:“恩?”
段寒生凑近问道:“怎么了?”
“这人几分钟前刚进的酒馆,进时便探头张望,很是警惕,没过多久后出来,又是先观察四周有无反常之人,才装作吃饱喝足地走出。”
段寒生狐疑道:“你怎知道他在装模作样?”
钟清墨耐心回答:“这人明明才进去几分钟,哪里来得及吃东西?出来时探头探脑,还挺着自己的肚子,拍了两下,难道不是假装吃得很饱?”
“有理。”段寒生抿着唇沉默片刻,问:“现今应该怎么办?”
钟清墨眯着眼的眸子透着一股子危险的光芒:“既然好不容易守株待兔到的东西,那边跟上去悄悄,也不枉本座这一个多时辰的盯梢了。”
段寒生将洗干净的衣物放在一根麻绳上晾起来,转身说道:“我跟你一起。”
钟清墨飞快拒绝了这个提议:“难不成寒生忘记了自己内力紊乱,无法运功的事了?”
段寒生怔了怔,自己没了内力,一起去确实什么都帮不了,反倒徒增烦恼。
“那你跟去,务必要小心谨慎,切莫跟得太紧,得暴露身份。”
钟清墨听着,嘴快笑得快崩裂了,但还是美滋滋颔首,一副乖宝宝模样:“寒生也要好好照顾照顾自己。”
段寒生刚要点头,发现这番嘱咐与这相处的模式过于老夫老妻,于是窘迫地催促道:“快些去吧,那人都没影了。”
目送钟清墨跳窗远去,段寒生留了个心眼,继续盯着那家酒馆。
他已经放松警惕,时间一久,上眼皮粘着下眼皮,昏昏欲睡。
正要关上窗户,那小二竟然从酒馆里出来了。
他不仅走了出来,还卸去了白日里那副和善奉承的嘴脸,周身围绕着一股诡异且冰冷的气质。
这小二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仰着头,从平民居住的院子,到段寒生借住的客栈,一一扫过。
最后,他的目光在一间开了窗户的二楼客栈上停顿,木窗虽然开着,乍一眼望去,里面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小二像是决定了什么,笑了笑,脚尖轻点,就朝着那扇未关的木窗处飞去。
黑暗的客栈内,段寒生屏着呼吸。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小二早就发觉了他们的窥伺,于是施展了调虎离山计,为了就是把钟清墨支开,他的目的,一直是自己。
第六十三章
段寒生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木门。
隔壁就是欧阳宗主的住处,他计算着若是此时快步奔出,能不能赶在那小二踏进窗前出去。
结果是有风险,他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空间,可以容纳一个人,并且进去躲一躲的。
宁静的黑夜里迎面扑来一股微风,木窗吱呀吱呀地晃了晃,一只手,扣在了窗台上。
这穿着小二服装的男人,用力一撑,体态轻盈地落地,屋中太黑,眼睛难有些不适应,等过了会,适应了黑色,他环顾四周,发现屋中空无一人。
“我知道你在里面。”小二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悠悠对着屋里的空气说道:“你不是想见张无痕吗?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段寒生心中冷笑,他是想见张无痕,更是想看到他的尸体,而不是自己去送死,又怎会亲自送上门去?
小二见无人应声,便叹道:“你若不现身,我也没法,只可惜了那逍遥剑师,怕是活不过今天凌晨了……”
段寒生微微皱眉,心里如明镜一般。
勿须是抓了这逍遥剑师没有错,然而即使知道叶太平时日无多又如何?他现在连普通门派的弟子都抵抗不了,站出来维护不过是累赘罢了。
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静待时机,等钟清墨回来的好。
小二见自己抛出诱饵,屋中依然静悄悄,不禁纳闷,往常这名门正派听到自己同伴被俘,并折磨得生不如死,即便没有义愤填膺地跳出来声讨一番,也会怒气冲冲耐不住性子,如此一来,正好辨别那视线的方向,将他擒住即可,可如今完全没有动静,让他不由怀疑目标是否真不在屋中了。
他摸着黑,说实话看不太清楚,只能勉强依着月光洒落下来的白光辨别:“逍遥剑师因你而死,难道不羞愧吗?”
他寻找着。
这屋子不大,柜子倒是多,小二一边虚张声势,一边将柜子逐个打开。
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
他觉得奇怪,一个下午,明明有看到一双眼睛在直直紧盯着他,故而略施小计,特意将其中武功高的一人调虎离山,自己先找好拿捏的,难不成失策了?其实根本不是这屋子里的人盯梢着他?
小二不甘心,再次问道:“你真的不在?真的不关心身处在水深火热里的逍遥剑师?”
这句话问出时,带着隐隐的试探和不确定,很快,他撩开珠链,走到了床榻边,然后停下了。
段寒生将身体靠在角落里,床底下的灰尘飘飘忽忽,弄得他鼻子痒痒。
他听到那店小二的声音越来越近,停了下来,甚至弯下了腰
冬日里的寒风,又猛地吹了进来。
“与其善心大发,让别人去关心逍遥剑师,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
身后传来冰冷冷的声音,小二的动作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有坚持往下看去,转而眸子后移,发现自己特地设计调离的人此时竟回来了。
钟清墨原本跟在那客人后头,离得越近,越是觉得有些不对这客人刻意与他保持着固定的距离,似乎故意在引他跟上。
他一怀疑,便想到独自在屋中的寒生,心中一紧,再不敢犹豫,当机立断擒住那客人,逼他说出了实情,果然不出他所料,有猫腻。
他脚下步伐飞快,回来时,看客栈中烛火熄灭,便知不好,心急火燎地冲了上去。
小二惊讶道:“你回来的真快,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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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清墨在黑暗中,细细观察着他的神色,看这样子,并没有抓住寒生,不禁送了口气,问道:“你无缘无故,闯进我们住的客栈做甚?”
小二倒是坦诚:“抓人啊。”
钟清墨明知故问:“那抓到没有?”
小二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钟清墨将剑拔出,闪烁着悠悠银光:“自然是没有了。”
他突然出手,小二也有防备,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对打起来。
段寒生隐约能看到两人的招式,这小儿白日里一副老老实实的唯唯诺诺模样,此时跟钟清墨你来我往不落下乘,说明不是好对付的人。
他到底是谁?又为何去当小二?有什么目的?
段寒生回忆起他们刚进酒馆时,那几位长老的眼神带有恭敬,畏惧,举止有生疏的客气,不像是对待一个杂役的态度。
钟清墨的攻势凶猛,故意想弄出动静,而小二不贪恋战,虚晃一招,就要逃跑。
可他既然进了客栈,哪还容易出来?
钟清墨凌厉的剑式将他逼得步步后退,最终只得撑着墙抵抗。
小二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偷偷将手摸向腰际,段寒生乘着他们打斗,总算从灰尘满地的床底下爬了出来。
一爬出,便看到了他的小动作。
段寒生蹙眉,摇了摇玉扇,玉扇柄下跳出一把小尖刀,刺入小二的手腕处。
小二对付钟清墨便要聚会神,却忽略了屋中的另一个人,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
他的肚子被踹了一脚,一下子倒在地上,竟迟迟没有再起来。
段寒生问道:“他死了?”
钟清墨不敢确定:“先点灯吧。”
二楼的房客只有他们六人,欧阳宗主听到声音即刻赶了过来,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他瞠目结舌:“……你们遇见刺客了?”
“差不多。”段寒生身上乱糟糟的,一身干净洁白的里衣此刻沾满了灰尘,他将蜡烛重新点燃,屋内恢复了亮光。
那店小二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是骇人,段寒生起先不信这厮会这么轻易地死去了,用脚尖碰了碰他,再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怎么样?”
钟清墨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仔细一看,他的后脑勺竟插在一根尖锐的铜座上,这根木桩进入了最柔软的地方,难怪会一命呜呼。
段寒生后退一步,抿了抿,这小二运气也太差了些,这铜座本身是用来插蜡烛的,但有好几个,他们一打斗,黑灯瞎火,东西又乱,自然容易磕着碰着。
段寒生看着他的尸体,叹道:“这人似乎知晓逍遥剑师被关在何处,本想若是捉住了,就拷问一番,看看有无线索。”
欧阳宗主深吸一口气:“明日,明日见了那所谓的张无痕,应该就知道叶兄究竟在哪儿了。”
段寒生没敢把店小二之前的话逐字逐句地说出来,如今他们再着急也无用,这店小二死了,线索也就断了。
“恩?”钟清墨在小二身上摸索,他的胸口,靠近心脏的部位像是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挡着。
段寒生见他拿出一块木牌,这木牌挂着流苏,一看便像是通行证一样的东西,上面刻着五个字。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段寒生将木牌颠了颠,笑道:“可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欧阳宗主似有不解,他努力把脑袋探来,想要看清木牌上的字。
上面刻着东篱岛岛主。
欧阳宗主惊愕:“此人身份不一般啊。”
段寒生微微一笑:“若是我们知道这东篱岛岛主住在何处,倒可拿着这木牌进去一探究竟,必定会有不小的获。”
“那倒方便。”欧阳宗主道:“这种事,岛上哪里会有人不晓得?随意探问一番,便可知道答案。”
第六十四章
他们打定主意,分成两波人,一波去见张无痕,另一波,则是去东篱岛岛主的住处一探究竟。
钟清墨处理尸体花了很多时间,回来时已经是三更的天了。
段寒生已经趴在在床榻上睡着了。
钟清墨又洗了个澡,才轻手轻脚地回来,把人搬上床去。
他一寸一寸地摸着怀里人的脸,喃喃道:“若是此次成功,你便没了心事,还会乖乖跟本座回虞清门吗?”
段寒生的睫毛颤了颤,闭着眼睛答道:“你若同意再不耍什么小花招的话,可以考虑。”
钟清墨先是一愣,后又大喜,抱着他道:“寒生,你还没有睡着?”
段寒生侧着头,昏昏欲睡:“只是睡眠浅,被你吵醒罢了。”
“那便不吵你了。”钟清墨跟着一道躺下,明日见那张无痕,是存了将他杀死的心去的,必然要养蓄锐,以到时候晕晕乎乎,连剑都拿不稳。
“恩……”段寒生淡淡地应了声,呼吸渐渐平稳了起来。
次日早晨。
段寒生睁开眼睛,顺手摸了摸旁边,还留有余温,猛地坐起,刚巧见钟清墨推门,不由暗松一口气。
“我还道你独自一人前去了。”
钟清墨道:“本座要是独自赴约,如何给自己捆绑?”
说得也有道理。
段寒生下床,将他端来的粥一饮而尽,又特地寻来了一根结实的粗绳,说道:“你坐下。”
他给钟清墨前前后后绑了好几圈,然后认真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满意地在原地欣赏了好一会。
……这捆得也太严实了些。
钟清墨差点要以为段寒生真跟他有仇了。
段寒生心情好,脸上也带着笑:“欧阳宗主出发了吗?”
“恩。”钟清墨的眼珠随着段寒生的移动跟着一起打转:“他和缪小易一起去了,客栈里留着上官离和秦隐,秦隐武功低微,一个人住着不安全。”
他说着说着,又有些不开心:“这秦隐怎么跟你关系这般好?是不是对你有所企图?”
“你在想些什么?”段寒生乘着钟清墨的双手不能动弹,点了点他的额头:“秦隐这么小,人又单纯,我若不护着他,他早就被张无痕的宝贝儿子,张凉折磨死了。”
钟清墨对张凉没什么印象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儿时的他,是个小胖墩,武功平平,中庸之才罢了,于是嗤笑道:“以前他唯唯诺诺,像只老鼠似的,如今也会欺负人来了?”
段寒生抿唇道:“张无痕心狠手辣,又惯着他,宫里谁敢忤逆他?”
他这番话一说,倒让钟清墨觉得好奇:“那如今张无痕的功夫如何?”
段寒生寻思道:“不怎么样,整日忙着整顿宫中人,觉得谁都想要害他,哪里有时间稳固武功?比起他鼎盛时期,可差远了,不过他身边养着一群舞女,从小受接受严格




正派都是魔鬼 分卷阅读76
试炼,为他卖命杀人,无所不作。”
钟清墨眯了眯眼:“他若将她们带在身边,加上勿须长老,恐怕不好对付,不过本座已传信回去,请刘长老率领门人一道入岛讨伐昔日罪人勿须,也好将此事画上句号。”
段寒生见他被绑着还那般神气,不禁觉得好笑,面上又不敢显,顺着他道:“可有请其他江湖豪杰?”
钟清墨叹道:“自然没有,这里是天岐宫的地盘,很容易将你是前任宫主之子的秘密泄漏出去,虞清门里人倒还好,若是其他门人,特别是早前存怨的,恐怕会拿你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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