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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照拂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这么有力气?!”里昂惊讶地问他。
【低调,我小时候混拳场的。】他又举起了白板。
“咱们俩七八岁就认识了你怎么还能记住那么久的事?”
【不是故意瞒着你,就是难会想起来一点点,不多,还梦见过杀狗。o( amp;gt;)o】
里昂点点头。他也有过那种时候,有的场景有的话很熟悉,好像以前发生过,也会做梦,但是醒过来就什么都忘了。
“我记得一点都没有你清楚。”
【不记得说明活得好,幸福安全。】
里昂信这点,这世界上不会有比顾清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
【顾教授没说怎么处理那个人吗?】
“我哪敢问,反正人应该还活着就是了。”
【应该?(ΩДΩ)】
里昂想起自己撒娇的场景,又是一阵恶寒,更讨厌那个变态了:“我爸爸答应我让他活着了,他要是自己找死,我也不想再管。”
【啊说这么多,晚上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
里昂看了看明月的小身板,哪怕见识到了他的个人能力,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他倒是也可以和明月一起住,但是一个人住惯了,感觉会睡不着觉。
“下次吧,我今天去看诺娜,会很早就回家。”
【这个送她。】明月拿出一朵水晶花,里面是一个巧的机械花蕊,摇一下就会发出催眠曲。
“感觉你在勾搭我妹?”里昂眉毛挑到额头上。
【话题有点敏感……】
贝多芬的音乐响起,下班的时候到了。里昂马上从地上一跃而起:“走了!”
【明天换我去看她!】明月拉住他的衣服,示意他看板。
“知道了。”里昂捏了下他手腕,从他掌心里逃了出去。
他夹着一个大袋子从楼梯向上跑,刚到二楼拐角就看到了他爸爸。他从一楼下来,手里拎着一个箱子,这个点在这碰见他很少见,不过也可能是替达西加班达西添女,天天翘班。
“爸!”里昂和他打招呼。
“去看诺娜吗?早点回家。”顾清淡淡地对他说。
“好的。”里昂敬了个礼:“晚上见。”
少年弓着腰几步蹿上楼梯,消失在顾清的视线里,他一直等到没有了脚步声,才继续向二层走。二层是个储物设计,灯光极暗,顾清慢慢地走,拐了弯才看到陶恒欢实验室漏出的微弱的灯光。
“您来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陶恒欢立刻给他开了门。
“他人呢?”顾清问他。
“还在地窖里。”
“你忙你的。”顾清对他说:“一会儿再聊工作。”
“他的预测结果。”陶恒欢递给顾清一张纸。
顾清越过操作台,拿着自带的箱子走下去。
那天晚一点的时候,他将试图伤害里昂的变态抓来了这里,化学阉割的药剂分几次注射,他要在这里呆到注射完成。顾清带好口罩打开箱子,同时撕掉了那人嘴上的胶带。
“我不敢了,不敢了,”那人用力地摇头,涕泪横流,“我再也不敢了。”
顾清拿过预测结果看了看,这人伤害儿童的概率仍是居高不下,并没有他说的“不敢”。他将那张纸扔给他,拿出了一针神松弛剂。
“这是什么东西?”他看了一眼报告,又将它扔了回来,“你是他什么人?我不敢了!我保证离里昂远远的!”
“不要称呼他的名字。”顾清捏起他的胳膊,将药剂打了进去。
“他太好看了……”那人努力吞咽口水,含糊地呓语,“太好看了……他的眼神太好看了……”
顾清极为不耐地听他说话,又一次捏紧了口袋里的手术刀。
“他是我做梦都想得到的珍宝……我见过那么多小孩子,只有他,只有他!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什么都懂,却像孩子一样天真……”
顾清身后传来了陶恒欢的脚步声,他将顾清挡在身后,用一块新胶布将那人的嘴和眼睛重新粘好。
“教授,”他转过身恭敬地说,“交给我吧,您替我看一下最近的工作,我有很多地方不明白。”
“让他说。”顾清对陶恒欢说:“生物在死前都有发声的权利。”
陶恒欢将胶布撕下来,站到了顾清的身后。
“死?”他笑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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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让我死?!你是谁?”
“我是他的父亲。”顾清回答:“而你在我的家里,试图伤害我的儿子。”
“你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吧?不如我们一起分享他?我有一个秘密基地,谁都不知道的,我可以只看”
顾清单手捏住了他的喉管。动物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会本能地献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生存的机会,这堆渣滓所珍视的也不过是和他一样的垃圾,居然还会以为别人想要。
“说完了吧。”顾清手下用力。
“教授,我来吧。”陶恒欢在他身后小声请求着。
顾清侧头看了他一眼,他这一次没有低下头,而是对着他艰难地笑了一下。
“针递给我。”
年轻人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好的。”他极快地打开包装,不等顾清再开口,迅速地将药推进了变态身体里。
“我去看一下实验。”陶恒欢说完这句话,愉快地走了。
“我看到了,”打过针的他吐了一口血,嗓音哑得如同掺了腐泥,“我看到你房间里的画,你爱他,你和我没什么两样。”
顾清懒得和他说任何一句话,他口中每说出一句人类的语言,都让顾清觉得应该有另外的生物来顶替他这个人类名额。
“你口中的教授,是个爱着自己养子的变态!”他提起一口气,对着陶恒欢喊。
陶恒欢从窖口露出半张脸对他笑了下:“我也并没有好很多,你要试试吗?”
“你说的秘密,”顾清问他,“在哪儿?”
苏珊娜对里昂的到来极为高兴,她将小婴儿塞到里昂手里,自己躺在沙发上最远的地方做了个面膜。诺娜长大了不少,眼睛没有那么肿了,有时候还会面无表情地打哈欠,露出没有牙的牙龈。里昂给她攒了很多零七八碎的小玩具,一样一样摆出来给她玩。她好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只睁着眼睛看,里昂讲了一个多小时,讲得口干舌燥,小姑娘最后“吧嗒”闭上眼睛睡着了。
“哇,”苏珊娜走了过来,“居然没有喝奶就睡了。”
“水”里昂伸出手做哑声呼喊状。
苏珊娜给他递了一瓶,好像很平常地问:“你又要换家教了?”
里昂吞咽的间歇对她点了点头。
“唉,我要是没生孩子就好了。”苏珊娜对他说。
“咳咳……”里昂憋着气咳了几下,“别让小宝宝听见!”
“看你吓的,”苏珊娜笑了下,“好像和我生不生孩子关系也不大。达西和我说,给你找家教主要是为了给顾清教授解决终生大事。”
“嗯,”里昂点点头,“有人和他说说话也好。”
“我和他单独呆过几个小时,”苏珊娜边想边说,“我觉得,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好像并不需要伴侣。”
里昂忽然有点生气。怎么就不需要伴侣了?咖啡都有伴侣,他爸爸就不可以吗?顾清现在没有伴侣,只能说明接触他的那些人都配不上他,不能理解他的孤独。他之前还觉得顾清错过苏珊娜有点可惜,现在完全不那么觉得了,他爸爸值得更勇敢聪慧的人,怎么都不会孤独终老的。
“我要回去了,”里昂将一瓶水喝光,然后礼貌地站起身,“下个星期再来看你们。”
“好。”
从达西家公寓出来,天色刚刚暗,马上就回家的话明显浪学习时间。里昂荡了下自行车踏板,扭头向实验室骑,刚到街转角,就看到顾清带着口罩将一口巨大的皮箱塞进一辆车后面,然后开上了和回家截然相反的路。里昂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蹬着车追了上去那辆车是变态教师的车,而他爸爸在开。
里昂疯骑了两条街,顾清早已没有了影子。他停车喘了口气,忽然想起实验室的机械眼来,他狠拍了下脑门儿,又开始向实验室疯骑。那天之后他磨着顾清也给了他一个同样酷炫的机械眼,并在变态的车里安了个摄像头真是一着急就什么都忘了。他一路跑回自己的工位里,对着墙壁打开了机械眼。
他将摄像头黏在后座头枕和车架的缝隙里,正能看见驾驶位上的爸爸。他已经快要开出城了,车里除了流行音乐,还能听到咚咚的闷响和求饶声。顾清宛若未闻,继续开自己的车。里昂感觉到自己后背开始不停地冒汗,好像警察局的审讯灯正烤着他一样。
顾清一直将车开到一个荒弃的农场里,在一个砖房子前面停了下来,将车熄火。夜幕降临,一切都涂着灰蓝色,黯淡不清。里昂紧盯住屏幕,看着顾清从驾驶位出来,绕到备箱那拿出那个箱子,然后缓慢地拎着它走进了砖房子里。
里昂把有限的画面倒回去,捕捉到了顾清的一个侧脸,他带着口罩,刘海下的眼睛被阴影盖住,应该是看不清的,但拧起的眉太深,侧面也看得见半个“川”字是那天他想杀人的表情。
【是顾教授?】从他旁边颤颤地伸过来一个板子,上面写着幼稚体的英文。
里昂将机械眼抓在手里,瞪住不明所以的明月。
【我不会说的!看我的眼睛。(⊙o⊙)】明月焦急地举起板子。
“我们两个是兄弟。”
【当然!!!】明月的表情痛心疾首。
里昂将机械眼又一次打开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砖房子里也没有声音和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安静。
【顾清教授在那里干什么?】
“不知道。”里昂摇头说。
【皮箱里是那个变态吧?】
“你少说两句!”里昂忍不住吼了他一声。
【羡慕你有这样的爸爸……我做梦都想有人帮我杀了拳场的老板。】
里昂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者说心乱如麻就是他现在的心情。变态很变态,但是确实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把他电昏过去,事情似乎就可以结束了,再多,到化学阉割那里也可以结束了。他如果死了,里昂也不是完全不高兴,但是如果是顾清杀死了他,里昂就会觉得不值得。他的爸爸不应该和这种东西有任何牵扯;他的爸爸是因为他才和这种不是人的东西有这么深的牵扯。
里昂完全不想知道之后发生什么了,爸爸就是爸爸,变态也只是变态而已。
“真是兄弟,就谁都别说。”里昂将机械眼里的数据删除,关了机。
【为你高兴,兄弟,再一次。】
里昂扯了下嘴角,苦笑了一下:“走,对战去。”
第25章第二十三章
顾清将箱子扔在地上,然后掀开了盖子。
“咳咳……”微弱的月光下,他整个人颤抖着咳嗽:“你想让我怎么样?”
“报警或者自杀,你选一个。”
“报警!报警!”那人喊。
顾清将他的手机扔给他。他捧着手机颤抖地按,反复几次都打不开。
“屏幕不亮,不亮,”他从箱子里爬出来,“我去充电,等我,我去充电。”
那人注射了药物,腿上没什么力气,手脚并用着向黑暗中亮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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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指示灯爬过去。
“你怎么看到我屋子里的画的?”顾清站在原地问他。
“里昂”
“别叫他的名字。”顾清命令道。
“他午休的时候去你房间里送洗干净的衣服,我在他后面跟着,然后他顺便打扫了你的房间,擦了那幅画。”
“他太可爱了,我那个时候就想拥有他……”那人惊恐地摇头,“你放过我,我没想说这句话,我为什么会不受控制地说这些话。”
“神松弛剂。”顾清对他说:“我时间有限,很遗憾不能拷问你。你应该庆幸当时没有动手,不然屋子里的闹钟会将你钉在墙壁上。”
“我不信,他用电棍敲昏我的时候,怎么没看到闹钟来?”
“如果举起电棍的是你,那么你也会被客厅墙上的挂表钉死在墙壁上。”顾清回答他:“我人不在家里,不代表我没有能力保护他。”
“不要说得那么好听,我知道你爱他,”男人爬到一半回过头,“画里面有,那些雪会落在任何地方,但是不会落在那个孩子身上。你和我没什么区别。”
顾清不会和这种渣滓讨论爱,他静静地看着他向前爬。成年人几步就能到达的地方,没有骨头的渣滓要爬上十分钟离他和陶恒欢约好的时间还有半小时,足够了。
“他太可爱了,你不想和别人分享我也能理解,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靠近他半步。你饶了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是因为我不在家,所以你觉得他容易下手吗?”顾清想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注定会惹怒自己的问题。
“不是,”他摇了摇头,“他太可爱了,纤细的骨骼,浅蓝的眼睛,微笑时眼睛里是一种镇定的光芒,和那些愚蠢的傻孩子截然不同,只要我有机会一定要得到他。但是现在不会了,我再也不会靠近他半步,我不会说谎话,我已经知道错了。”
“哦,”顾清淡淡地说,“继续爬。”
“你真的会让我报警吗?”他停下了前进的动作,惊恐地问。
“物理教得好,脑子确实不算笨。”
“你要杀了我,我要死了。”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恐慌到极致的动物就是这样,它们是不会动的,生命体全部的能量都用来迎接死亡降临的那个瞬间,完成自己生命最后一个仪式。
“我不会杀你。”
顾清的这句话仿佛给了他力量,他用力地蹬着腿试图快速向前,仿佛死神在身后盯着他一样。他比预想更快地到达了桌子边,手按住了插座上的红点,然后开始摸索着找充电线。
“你打算什么时候占有他?”他摸到充电线的时候,喘着粗气问顾清。
顾清向门口撤了几步,看着黑暗中唯一红点旁边喘着气的渣滓,他的脑子里大概除了这种龌龊的事情没有别的了。他和这种人没有话好说,其实绝大多数时候,他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话好说。有一种看法将人的死亡等同于星球的坍塌。星球坍塌会吸它周围的细碎能量,整洁宇宙,而人死亡也能够带走周围别人阴暗的秘密,净化心灵。他有一些不能和别人说的秘密,可以滚在这场死亡里带走,他的死亡不会那么体面,他的秘密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我这几天完全不能睡觉,总会看到你撑在他椅子两侧的画面,还有他一脸了解地看着那个乳白色小袋子的神情。”
“你果然爱他。”他嘿嘿笑了两声。
“我爱他。”顾清点了点头:“一天比一天爱他。胡安说锚定对一个人来说非常特殊,我以前没理解,现在非常理解了。每一天有多少次计算,就会有多少次想到他。他不仅是我身边的一个人,也是陪伴着我穿梭过去和未来的人。生来第一次,我有了陪伴的感觉,不再是孤独一人,无论什么时候回头或者向前看,他都在那里等着我。”
“但是他不知道。”顾清看着那堆人形垃圾说:“我也不希望他知道。”
“我和他的故事只是我自己事情,我接触的真实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概念上存在的时间,我背负的东西也不应该有一丁点落在他身上。在我的世界里,他是我唯一的伴侣,支撑我在全然陌生的地方生存;而在他的世界里,我是他的爸爸,负责实现他一切愿望。”
“再怎么样你也只是个吃饭拉屎的人,人就是动物,吃上两颗药,猪狗都插。”他轻蔑地笑了一声:“你可以试试,儿童的身体最柔软,惨叫起来也更有风情。”
顾清也笑了一下:“我的表白只能混在你这种肮脏不堪的灵魂里,说明它确实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感情。他的人生刚刚开始,而我没有几年可活,但是哪怕我死在此刻,我也可以保证,终其一生,除非他愿意,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占有他;他可以伤害别人,但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他。”
“这是我的爱,我也只会用这种方式继续爱他。”
他烦躁地吐了口气:“你随便扮演高尚吧,反正我也听不懂你说什么,以后我不来找你们,你也放过我。”
“放过?”顾清觉得这个人可能是松弛剂打多,智商跟着变低,也有可能快要死了的人,总觉得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爱自己儿子的疯子,我现在能报警了吗?”
“好。”
渣滓将充电线插进充电口,然后随着爆炸瞬间变成了一团火球。
“啊”
他伸手打着自己身上的火苗,却使不上力气,被麻痹过的神经缓慢地如同玻璃上爬行的蛆。
“救命……”
这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无礼要求。
他无声息地蜷缩在书桌下面,成为一团燃烧的有机物,顾清最后看了他一眼,打开门走出去。再过一会儿,这片地方会降暴雨,那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实验室,开始了新的一天。
他从农场边上的小路走到高速上,然后顺着路边走了几分钟,陶恒欢开着车找到了他。上车之后不久,大雨倾盆而下,打在车上如同细小石子敲打铁门的声音。
“您没有受伤吧?”陶恒欢问他。
“没有,站得远。”顾清回答。
“自杀对他来说痛苦可能会小一点。”
“很遗憾。”顾清点点头。
雨越下越急,惊雷的声音不绝于耳,陶恒欢开着双闪缓慢地开到了城外的加油站。他撑着伞去买了两个橙皮蛋糕,又买了一杯咖啡和一袋牛奶。
“顾教授,吃点东西吧。”他轻轻喊了一声副驾驶上的顾清。
“咖啡,谢谢。”顾清从他手里接过两样东西。橙皮蛋糕是加热过的,散发着橙子的清苦味道。“陶双尧现在学得怎么样?”
“他?”陶恒欢笑了一下,“很喜欢烘焙,感谢您推荐他去。”
“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是幸运的事情。”
“嗯,他是个有巧思的孩子。”陶恒欢自豪地说。
顾清轻笑了一下,打开包装吃了一口。
“下过这场雨,就是夏天了。”陶恒欢对顾清说:“陈琦……过了这个夏天需要打的针就越来越少了。如果您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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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话,我将诊所的工作停掉,就可以回到您身边来。”
“我私心希望你回来,但是你诊所的工作才是你真正热爱的,不要为了别的人打乱自己的计划。”
陶恒欢捏了捏手里的蛋糕,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
“一会儿你将我放在实验室门口,快点回家吧,陶双尧自己在家也很危险。”
“那个猴子不把公寓炸掉就算好了,”陶恒欢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我从实验室出发的时候,还看到了走廊里里昂的自行车。还是您教导孩子有方法,有礼貌还爱学习。”
顾清皱了下眉:“他在实验室?”
“是吧?橙黄色的自行车,铃铛是一个狮子头。”陶恒欢愣了一下。
“麻烦你送我回家吧。”顾清将吃了一半的蛋糕回袋子里。
“好。”陶恒欢也将刚打开的蛋糕放在了一边,顶着雨再次上路。
进城之后,雨小了很多,顾清将湿衣服脱在玄关,光脚上楼。里昂房间的门是虚掩的,他轻轻推开看了一下,床上有两个小孩儿的头,凑在一起睡得很香。顾清将门关好,去了隔壁洗漱。
里昂的样子不像发生了什么。凉水冲在身上的时候,顾清想,就算他看到了并觉得顾清的行为可疑可怕也没什么,只要他安全就好。他换了t恤去三楼,照旧看到了一枝玉兰。顾清伸手摸了摸,花上没有雨小孩可能只是为了接朋友回家另回了一次实验室而已,下雨之前就已经到家了。
顾清将花推到一旁,打开了电脑。他现在手上有两个待实现的项目:queen集大数据的过程快要结束了,建模工作紧跟在后面;机器人多德。
顾清将多德调了出来,这是个仿生机器人,使用的是人类外形。3090年遇见的多德使用的是顾清的dna做思维启蒙,那么这个时代的顾清至少要将自己的dna存入到多德的材料中才对。
顾清忙到七点多,然后带着玉兰去楼下厨房。裹点面炸一炸,很好的早餐。
“爸爸。”光着上身的里昂看到他愣了一下。
“干什么呢?”顾清问他。
“洗衣服。”里昂指了下运转中的洗衣机:“昨天和明月雨中骑车,我们俩衣服都湿了,我看门口还有你两件,就一起都洗了。”
“那这盆呢?”顾清指了指明显已经刷过两次的皮鞋。
“刷鞋啊!都是顺便,你别管了。”里昂略心虚地叉了个腰。
“去院子里刷,我要做饭了。”顾清摇了摇手里将要打蔫的玉兰。
“好,”里昂仿佛明月附体一样干脆地端起铁盆,“我一会儿要去苏珊娜家,有点机械上的事问问达西。”
“吃过早饭,我送你们去。”顾清对他说。
“好。”
里昂顶着刺眼的阳光将盆挪到了篮球架旁,捡起块石子砸到了自己的窗户上,几秒钟之后一块反光的白板从二楼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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