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照拂
“哦~~~”威利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哎,说到底也是男人。”
“博士学历不需要,性格好一点,耐心多一点。”
威利斯越听越高兴:“这就对了嘛,女朋友总是要贴心最好。”
“男的……”顾清最后犹豫了一下,“符合要求的也可以。”
“哇哦……”威利斯张了下嘴,故作镇定地说:“嗯,限定性别没什么意思。”
“档案不用先给我看了,你安排好,我到时候直接带着里昂去。”
“嗯嗯,”威利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儿子同意最重要。”
“那我回去了,他要下课了。”
“他的蛋糕。”
顾清提着里昂的夜宵快步向回走,如同灵帽子一样的路灯亮起,很温馨。今天他和里昂去过公园后,忽然对这个原本只是备选的城镇有了更多的好感。他不打算找女朋友,但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为里昂找一找他可能的初恋。他过几天还会给里昂找一个同龄的朋友,到时候达西、机器人、同学或者这个未找到的人,里昂选择哪一个或者他会有其他奇遇,他都希望自己能看到那一天。
37岁,顾清攥紧了手里的袋子,他想作为一个健康人活到那个年纪。
第15章第十三章
里昂这个秋天只开心了那么一天,之后空闲时间里就开始跟着顾清不停地相亲。他爸爸的口味非常清奇,喜欢的都是十几岁刚刚成年的女孩还有男孩。有一次他们还相了一个明显刚16的女孩,顾清冷着脸问她“会不会游泳”,那个姐姐“哇”地哭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他就将这个活揽了下来,变成他问,顾清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里昂觉得自己操碎了心,不仅要自己给爸爸找女朋友,还要将那些人的资料都按照类别用星号标好,生怕顾清转头就把人忘了。
“你说,我还没来得及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快给我找新妈妈,我就得帮着他筛选,我是不是非常惨?”
【有点。】新来的同伴举起了手里的白板。
他叫远山明月,比他小几个月,日本裔的天才儿童,没爹没妈,不会说话,比他还惨。
“我就是怕他孤独终老,他坐在湖边放空的时候,唉,太可怜了。”
【顾清教授?可怜?!你看见上周他训人了么?我想你是疯了。】
“我和他血脉相连,”里昂扣了扣自己的左胸,“你们不懂,我懂。”
“开始练习了!”达西从“山”后面站起来喊了一声。
“走走走,一起对打。”里昂拉起明月的手。
他最近打油的工作做的差不多,达西开始让他学组装了,零件咬合是基础,机器的结构是第二步,可能要学三年,配合学习简单的知识,等长期记忆稳定以后,再开始学习ai方面的理论知识。里昂有点迫不及待地想长大,他觉得童年应该是残疾的另一种说法,除了会造成不方便,没有任何好处。
“你父王选妃成功了吗?”里昂跨上战车的时候,达西问他。
“没有。”
“这几天我在吃饭的时候到了几份简历,要是可以的话,你也给他看看。”
“他们怎么知道我爸爸在找女朋友?”里昂挑起一边眉毛,“我只告诉了你和明月,明月谁都不认识,是不是你说的?破坏我爸的完美形象?”
“有人碰上了,你们总在附近最好吃的蛋糕店相亲,想遇不上都难。”
“烦,”里昂揉了揉脸,“我爸感觉都不太喜欢。”
“顾清能喜欢什么样的?”
年轻的。这个词在里昂嘴边转了转又吞了回去。他爸爸是个伟大的人,不应该被别人这样议论以后他也应该管管自己的嘴。
里昂心下懊恼,忽然启动了工程车,朝着瑟瑟发抖的明月冲了过去:“你拔光剑啊!”
白旗和白板一起举了起来。【光剑在哪?o()o】
哎,身边没有一个省心的。
里昂想和顾清聊一聊,但是一整天也没再碰上合适机会。中午在食堂碰上了一下,但是明月不敢和顾清一起吃饭,而且当着明月的面也不方便说。一直到俩人回家,在三楼再次开始工作的时候,里昂才找到了机会装着相亲资料的袋子就在顾清右手边放着,触手可及。
“爸爸,今天干什么了?”
“写程序。”顾清回答。
“什么程序?”
“秘密工作,你以后就知道了。”
里昂点点头。顾清一直有一件事不方便告诉他,如果他在忙那件事的时候,就会用“秘密工作”来代替。正常情况下,他和顾清的聊天到这就算结束了,顾清在做秘密工作的时候,非常不喜欢别人打扰。
里昂决定直接问。
“爸,家庭教师您选好了吗?”
“我觉得都不错,你来选一个。”顾清头都没抬,将厚厚的档案袋推了过来。
“不能已经找到别的工作了吧?”里昂看了看那个袋子。
“那就换一个。”顾清比赛德莱娅还要冷酷。
“那我选咯!”里昂拿过袋子回到他自己的桌子旁。
别说顾清,如果不是有星级标识,里昂自己都已经记不住几个了。里昂先将男性挑了出去,然后从里面选了个综合星级最高的:二十二岁的一个叫苏珊娜的丹麦姑娘,有中国血统,会做中餐,还会写书法。因为顾清的血统,里昂对中国文化一直非常好奇,挑一个能教他汉语的也不错。
“这位。”里昂将苏珊娜的简历推过来。
“哦,你喜欢年纪大一点的。”顾清看了一眼:“明天再约出来看一次。”
里昂在心里暗暗地担忧:二十二还觉得大?难道恋童么……他看了看一直在电脑前写东西的顾清,又为自己这么想感到羞愧。他一定是乱七八糟电影和书看太多,不会的,毕竟他爸爸不是和他妈妈在一起还生下他了么?可是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妈妈多大,长什么样……
“大么?”过了大半天,里昂鼓起勇气问了一遍。
一直看电脑的顾清抬眼看了下里昂,比对了一下,拿出了作为一个父亲最大的宽容心:“还可以。”
从那天起,里昂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他爸爸一个不太光的秘密,他在心里做了一块极大的石头,然后将这个秘密悄悄地压在下面,不敢挪动半点。
又见了一次之后,苏珊娜确定可以接受这份工作。那个周末威利斯来了,开来一辆新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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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并将顾清家里的布置又改了一下:里昂游戏室里的玩具通通挪到了三楼上,贴了黑板,变成了学习室;一楼东面一直闲置的房间拾出来,作为苏珊娜的卧室。楼下忙的时候,顾清带着他整理三楼,屋子中间用来做分界线黑色的箱子被锁进了阁楼里,从不上锁的三楼也加了指纹锁,里昂的拇指印在里面。
在这么长时间忙碌和忐忑中,里昂有了一点窃喜和苏珊娜相比,自己明显更受爸爸信任。
“如果觉得她不合适,告诉我。”顾清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对他说。
“我觉得她很不错。”里昂想了想那些十几岁的资料,慢吞吞地说。
晚餐是和威利斯一起吃的。吃完以后顾清带着里昂去河边走走。里昂走了没几步,打了个非常响的喷嚏,顾清用一条格子围巾将他包成一个乡村农妇,只露出两个眼睛。
“秋天快结束了。”顾清隔着围巾捧起他的脸:“小孩子要多穿点。”
他爸爸个人气质实在是太冷酷了,尤其穿着单风衣站在冷风里,背对着路灯的时候。别的爸爸玩这个可能是非常温柔,到了他这里,只有一种要教训儿子的感觉,或者……绑架?里昂极力转着眼珠看路过人的反应,有路人越走越慢,狐疑地望向他们这边,两个个子高大的小伙子已经要走过来了。
里昂眼珠子快要转出眼角,顾清还是非常认真地看着里昂的鼻子,似乎想看出点鼻涕来。
“我这个个子,已经不适合玩拔萝卜了。”里昂向下沉了下自己的脑袋,试图让双脚着陆。
“不要感冒。”顾清将他放了下来,自己转头去看河面。
里昂将自己的头露出来,对着那些路人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苏珊娜是个很不错的人。上学的时候成绩很不错,发表的论文也值得看,你多跟着她学习。她虽然年纪大,但是也是女孩子,你要学会保护她。”
里昂一点都不想听这些不知怎么回答、尴尬无比的话,他将顾清的风衣打开,自己钻进去,然后将围巾递给他:“你把我们两个绑起来。”
“干什么?”顾清问。
“袋鼠蹦啊。”里昂理所当然地说:“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蹦回家。”
“我们开车来的。”顾清平静地说。
“先蹦几分钟。”
“一二三,蹦!”
顾清跟着小孩的节奏向前蹦了一下。
“一二三,又蹦!”
顾清向前跳了一下。
“一二三,加油啊,爸爸!”
顾清抱住他向前跑了起来。
“哈哈哈……痒痒肉,痒痒肉!”
顾清单手解开围巾,将他举到自己的脖颈上,然后将围巾递给他。策勒是个小地方,夜里最繁华的景象除了这河里的流水与沿岸灯光,只有远处黑暗中一点点闪烁的光芒。
顾清想和他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话题,刚提了口气,里昂马上从兜里掏出“忧郁诗人”递给他。
“为什么随身带着口琴?”顾清发现孩子总能弄出他完全想不到的事情。
“今天拾玩具的时候找到的,放在外衣兜里想明天带给明月看看。爸爸,吹一个。”
“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呀,小星星吧。”
“我看你是不想听我说话。”顾清试了下口琴,笑着对他说。
“我就是有点尴尬。之前都是我们两个人,忽然就要多出一个人了,不过我会真诚地对待她的。”
顾清也想和他说这个忽然多出一个陌生人要如何相处。但是他发现里昂这种孩子似乎不需要这方面的指导,他天生就知道和别人保持什么样的距离,展示怎样的自己。这种是本能,还是来自于他不了解的那三年经历呢?
“很抱歉,爸爸不能一直陪着你。”顾清对他说。
“我就说不要聊天,突然好难过。”里昂将下巴搭在顾清头上。
顾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里昂这个时候忽然希望别人来看一看,他的爸爸也是有这种温柔时刻的。
“看见教堂的灯了吗?”顾清问他。
“噢,北面黑乎乎那片唯一亮的地方吗?”
“嗯,很早的时候,人都是靠着那一点光找到慰藉。”
“爸爸我感觉你就是那点光。”
“我只是黑暗中一只趋光的虫子,”顾清慢慢地说,“你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你应该活在我们身后的万家灯火里。”
“爸爸,我好担心明天就忘了你说过的话了!”里昂抱住了顾清的头。
“因为你会忘,所以才会和你说。”顾清的语气轻轻的,仿佛希望他现在就忘了一样。
顾清将他抱下来,然后自己靠在栏杆上低头吹口琴。他吹的是段西西里传统舞曲,很多八音盒里喜欢放这个音乐,配上永远微笑着旋转的情侣。顾清的这个版本里没有微笑,情侣们严肃地跳舞,一板一眼地跟着节奏,仿佛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穹顶下一秒就会坍塌,仿佛预知了未来的不幸。吹到忧伤的尾音,他捧着口琴的手腕抖着,食指和中指稳稳地按住琴身。
他爸爸除了想得太深奥,其他方面都太帅了,里昂后悔地想,他应该挑那个最漂亮的姑娘的,喜欢年轻的又不是什么错误,只是一种个人选择而已。
里昂开始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他没有将他的爸爸放在第一位,而是将一些无聊的世俗规则看得太重了如果苏珊娜和顾清结婚的话,他不介意当一个花童。
顾清来回吹了两遍,里昂一直看着河面不吭声。他有点担心小孩子陷入悲伤的音乐里,声音越吹越小,然后自然地停住了。
“她哪天来?”里昂过了一会儿问。
“明天的火车。”
“哦,”里昂撑着栏杆跳了几下,“接她的时候要买一束很漂亮的花。”顾清沉默了一会儿,小孩又有点哀伤地说:“我的牙……晚几天掉好了。”
“我刚才看,似乎旁边那颗也要掉了。”
“好吧,”里昂耷拉着头,“至少对称。”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有去上班,里昂捧着一束康乃馨,跟着顾清去接苏珊娜。天气很冷很冷,比昨天还冷,微胖身材的姑娘穿着一套黄色的呢子套装,嘴上浅浅地涂了一层口红,拉着一个大箱子。
不知道她和妈妈哪个更美。里昂将花交给她,然后拉住顾清的手,酸酸地想。他昨天没有提他的妈妈,他不愿意让他爸爸难过,这是他新生活的开始。
“顾清教授,我非常非常仰慕您。”她接过里昂的花,热情地对顾清说。
“嗯,”顾清习以为常地点点头,“这是里昂,我希望你能够将正常学校学的东西教给他,在我忙的时候,也需要你多照顾他。”
“你好,苏珊娜。”
“你好,里昂。”苏珊娜俯下身,向他伸出手:“希望你会喜欢我这个家庭教师。”
“嗯,我现在就很喜欢你。”里昂露出一个他认识中最可爱的微笑。
“你在学术方面的困惑,尽可以找我问。”顾清对她说。
里昂觉得苏珊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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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仿佛是深夜里打开了开关的台灯:“谢谢,能跟着顾教授学习,我非常愿意。”
“希望我们能相处得很好。”顾清又点点头。
他爸爸转身去帮苏珊娜装箱子,然后自顾自地开车,好像和她一点都不熟,也不打算熟起来一样。里昂作为半个一家之主,带着苏珊娜熟悉了社区环境,还陪她去添了一些东西。坐在商场等人的时候,里昂忽然有点糊涂,他爸爸如此地公事公办,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他想错了?
他的爸爸谈恋爱好像不太行,不知道他妈妈怎么爱上他的。这是里昂长时间坐在椅子上思考后,自暴自弃的想法。
第16章第十四章
里昂很快就适应了苏珊娜在家中的生活。
客厅里随时能看到鲜花,餐桌上时刻有洗干净的水果可以拿,夜宵不用从实验室带,洗了衣服不用自己叠,早上起来也不用自己找袜子,甚至连内裤她也会帮忙好。这种带着烟火气的温柔,里昂没有体会过,有时候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不是他的家,而是苏珊娜的家,他只是来做一个长期的客人。
顾清不再清晨带着他去实验室了,而是自己去,下班也不会马上回家,而是多半在实验室呆到午夜。里昂上午学完苏珊娜安排的课程之后,会被她送去实验室,然后到下班时候,苏珊娜再去接他回来,这期间能够和顾清说得上话的时候很少。新年快来的时候,他汉语已经学得自认为炉火纯青,而他也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和爸爸在一起超过两个小时了。
“去院子里玩,等我一会儿。”苏珊娜将书包递给他说。
里昂接过书包走了出去。他见到不少附近上学的孩子背书包,但是他有点不明白,他明明不用上学,为什么还要背呢。里昂将那个黄色的空书包放在门口,拿起球拍了几下,觉得没什么意思。他在院子里跑了几圈,然后去了自己树那边。
冬天的玉兰树很不起眼,光秃秃的,顾清之前在树上绑了个简易的秋千,里昂一共也没做过几次,苏珊娜来了以后,他倒是每天都有机会坐一会儿。里昂踢着地面荡了几下,很深地叹了口气。
“书包不要扔在地上,”苏珊娜无奈地捡了起来拍了拍灰,“智慧之鸟不会降落在脏书包上。”
“哦。”不要搞封建迷信呀,美丽的丹麦中国混血女性。
“圣诞节要怎么过?”苏珊娜将书包递给他。
又是个很新鲜的事情。里昂跟着顾清没有庆祝过任何节日生日都没有。每年圣诞节的时候好像会比平时更惨一点,实验室会放几天假,食堂也跟着放假,顾清每年中的那几天会自己做饭,味道不太记得了,但是回想起来……似乎没有那么思念他了。
“社区今年会准备很多圣诞树,我们可以挑一棵。食物的话,我们人少,不做那么多了,你更喜欢奶油蛋糕,还是肉桂派?要不要邀请一些朋友来家里?那样的话我就多准备一些。”
“我有一个叫做明月的朋友。”里昂说:“我想邀请他来。”
“明月?是中国人吗?”
“不是,远山明月,是个日本人。”
“哦?那我可以做一点寿司。”
下班的时候,里昂在一楼等了一会儿,逮住了去往地下的顾清。
“苏珊娜说可以过圣诞节,我邀请明月可以吗?”
“可以。”顾清心不在焉地答。
“爸爸?”
“早点回家,这周查你功课。”顾清说完就匆匆走了。
“哦。”里昂还想说什么,顾清一个转身已经不见了。
顾清加班加点三个月,一直寄予厚望的个体预测项目上个礼拜实现规模化预测,他今天刚拿到一千人份的个人预测结果,结果发现性激素的预测项都是呈现一个断崖式减少的趋势,如果预测结果准,2020年左右,这一千人中的适龄人口都将失去自然形成卵子和子的能力。
“恒欢,”顾清一边推门一边说,“把你的所有预测结果都拿来给我看看。”
在做实验的陶恒欢脸忽然红了一下,讷讷地问:“所有的吗?”
顾清一直在看他的电脑屏幕,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我急需一些对比样本。”
“样本不多,”陶恒欢从底下抽屉里拿出一叠报告,然后又在中间夹了一份,“只有不到一百人。”
顾清挑着性激素项将所有报告翻了一遍,和实验室里的结果是一样的,这也部分应和了胡安的预言。但是如果仅仅是性激素的问题,人工补充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人工合成子和卵子也是好办法,为什么2080年自然人会完全灭亡呢?
顾清深深地为自己没有得到更详细的预言而无奈。
“您看完了吗?”陶恒欢小心翼翼地问。
“嗯,”顾清点点头,“谢谢你。”
“不用谢,我的工作也是您一直在支持。”陶恒欢低头说:“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顾清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计算中,丝毫没有听到陶恒欢的话。没有个人预言的他手上有两条线索:能够导致人生殖系统失灵的dna组;将要几近消失的性激素。它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呢?后者是前者的表象?对立面已经成功实现剔除人类生殖能力么吗?还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事件?
他一直按照胡安的预言在准备queen的生产,但是他心里一直将体外繁殖当成备选,人类的自然繁殖还是最经济和安全的繁衍方式,最低限度减少伦理问题,维持社会的稳定。是不是其他的选择都是徒劳,只有queen才是唯一的方向?
顾清一边算着概率,一边看着陶恒欢拿出大小两件红色的毛衣,递到他面前来。他打断了计算,凝神听他说话:“圣诞节快到了,这是送给你和里昂的礼物。”
“多谢,他会喜欢的。”
“希望您也会喜欢。”陶恒欢小声地说。
顾清点头道了谢,直接去机场飞伦敦找莉莉安。需要做的事情多如牛毛,而他只有一个人,杰克去世以后,他可信任的资源只有胡安交待给他的莉莉安和达西陶恒欢也算一份,但是他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培养陈琦。莉莉安在大学的任期还有三年,她希望能够将自己的教学生涯结束后再来顾清这边,而且她在伦敦还能帮助顾清找到一些可用的新生资源,对顾清隐藏身份也很有帮助。
再熬几个几年,等莉莉安、达西还有陶恒欢都能在顾清身边工作,进展会加快更多。顾清拿出自己的资料,忽然注意到了一直拎着的硕大毛衣袋子。他想起登机前微笑对他说“圣诞快乐”的机组人员,然后想到了儿子急哄哄拦住他时候的话今年要过圣诞节。
他笑了一下,将那件小号的红毛衣拎出来看了看,袖子长了点,可以挽起来用两个亮晶晶的麋鹿灯扣住。
里昂并不知道顾清去了伦敦,以为他只是闭关忙“秘密工作”。圣诞节前三天的时候,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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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带着里昂和明月参加了社区挂灯活动,大家互相都熟悉,一直交流着食物、孩子工作等事情,里昂从来没听过这么多平常的对话交流,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于日间肥皂剧,陌生而熟悉。
“学校放假了吗?”有一个非常热心的奶奶问他。
“是啊。”里昂觉得这并不算说谎。
“现在的学校太宽松了,有个节日就要放三四天假,我们那个时候,非常想上学的。”
“是吗?”里昂点点头,向苏珊娜那边挪了挪。
“你是威利斯的爱人吗?”那个奶奶越过里昂问苏珊娜。
苏珊娜飞快地看了一眼里昂,里昂对她点点头顾清的房子登记在威利斯名下。
苏珊娜得到了许可,马上摇了摇头:“我是家庭教师。”
“哦,”奶奶一幅什么都懂的样子,“是简爱风格吧?家庭教师和孤僻冷漠的有钱人。”
“有钱?”里昂下意识插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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