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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都是预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深夜,破落村庄。
顾小道士小心地寻到了半截蜡烛,然后用尽浑身解数给这半截蜡烛点亮,然后转身给梁泉看着胳膊上的伤势。
梁泉受伤了。
顾小道士担心地看着梁师兄就着这昏暗的烛光开始给自己包扎,难过地说道,“要不是因为我的话,师兄也不会受伤了。”
他们最近走的都是山路,顾清源不小心中了猎人的陷阱差点跌落下去。下面全是尖刺,梁泉第一反应是让小剑飞出钉住了顾清源的衣裳停在洞穴墙壁上,然后小纸人才扑通下去救人。
原本以为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这陷阱却是个连环计的开头。顾清源在小纸人的帮助下刚从陷阱中露出半个头,远处有响声微动。
梁泉蹙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传来。
他抬头看去,眼前数只箭矢飞来!
梁泉不退反进,反倒是往前踏了一步,几张黄符从不远处放着的包袱中飘起,朝着那些箭矢包裹而去!
唯独有一只没被缠住,险险地从梁泉的胳膊中擦过。
梁泉没把这伤势放在心上,在把顾小道士拉上来后,他蹙眉让小剑绕着这处山林走了一圈,发现了一十八处陷阱。
处处致命。
顾清源也知道自己包扎的能力如何,刚才梁师兄已经给自己念咒止住了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梁泉的动作,“师兄没事吧?”
梁泉咬住带子绷紧,随即摇头,“只是外伤,这里不对劲,你不要随意走动。”
他们原本是打算在夜深前离开这里,但是现在发生了意外后,他们暂缓了脚步。
顾小道士恨恨地咬牙,“这些猎人也太过分了!设陷阱的确是常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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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怕害人性命吗?”
梁泉缓缓道,“这里靠近出入山口的道路……这陷阱针对的不是猎物,是人。”
顾清源诧异地说道,“他们疯了吗?!”
小剑发现的那十八处地方都被破坏了,猎人设陷阱捉猎物的确是常事,但是如此陷阱有伤天和,顾清源破坏的时候可一点后悔都没有。
但是要是真和梁师兄说的这样,就蹊跷了。
梁泉轻舒了口气,淡淡道,“出去就知道了。”
顾清源虽然点头,但是因为梁泉的受伤,情绪还是有些恹恹。
梁泉瞥了眼情绪不高的顾清源,有一句话还没有说,能让梁泉感觉到危险的东西不多了。
梁泉在上次突破后,还有了隔空触碰这样的小能力。刚才他能够在没接触黄符时让黄符腾空而去,也是因为这个。不过到底还没熟练起来,还是被钻了空子。
要是这件事情被顾小道士知道后,他的情绪肯定更加不好,梁泉也没有开口。他伤势的确不重,只是除了这里的箭矢外,其他的箭矢上都有毒,也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运。
次日起身后,梁泉带着顾小道士出山,泥泞的山涧小路很快变得宽阔,地面也更平整了些。
在靠近山脚时,他们开始听到人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顾清源好奇地看了眼梁泉,低声道,“师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梁泉没有作答,只是对着顾清源摇了摇头。他们脚步快,很快就出了山,还没等顾小道士松了口气,他抬头就看到路中间站满了人。
围着的人像是在激烈地辩论些什么,在看到两人时,为首的人倒抽了一口气,猛地往后暴退熟步,一下子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随着那人的动作,其他人紧随其后,一时间所有人都拔出了利器,山道上顿时一片寂静!
梁泉敛眉,指尖微动,小剑在他身后有意无意地漂浮着。
“你们是人?”清越的声音响起。
围住了出山口的那群人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喝道,“该我们问你才是!”
梁泉偏头,准确无误地看到了那个开口说话的人。他声音低低缓缓,平和安静,犹如山泉轻饶而去,“贫道乃游历的道人,无意中经过此地。并未感觉到什么。”
为首的那人三四十的模样,留着大胡子,一双眼睛犹如带着钩子般锐利,紧紧地盯着梁泉的模样,“你可有证据?”
顾小道士忍不住说道,“清者自清,尔等不仅在山中乱设陷阱,不顾人命,且威胁我等在先,当真以为我们是弱者不成?”
顾清源本来就年轻,热情活泼,但也有易怒暴躁的一面。先是梁泉受伤,后又被这群人无缘无故地威胁,顾小道士早就面色冷彻,想把对面的人怼得牙齿都掉下来!
那些利器的模样和山中的陷阱显然同出一批!
梁泉抬手止住了顾小道士和对面的冲突,忽而轻笑,恰如花开,“若是你们想做过一场,那便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贫道的剑快?”
梁泉人如其名,声音如泉,总带着清清的感觉,很是好听,温和有礼。
可对面的人听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得劲,这话中的意思,岂不是逼着他们亮剑!
大胡子眉头狠皱,身后伙计的躁动他也感受到了,不得不伸手安抚住他的手下。他咬牙想了想,最终还是摆摆手。
“……让他们走。”
“大哥!”大胡子身后的人显然不是很满意。
大胡子神色狠厉,“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那群人不得不让开了路,一双双眼珠子恨不得钉在梁泉等人身上,宛如带着钉子般要把两人给勾下来。
在梁泉离开后,大胡子身后的瘦高个不满地说道,“大哥,你知道我们不能放走任何一个!”
大胡子深深叹了口气,一个棒槌敲在瘦高个头上,“我平日里让你们一个个都长点心,没看出来那青年的样子吗?”
瘦高个一脸茫然,就连他身边大多数人也都是这个表情。
大胡子还想叹气,就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说道,“那人看起来,四大皆空。”
大胡子原本满脸愁色,听到这话忍不住喷笑出来,把躲在后面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扯出来揉了揉头发,“虎了吧唧的,四大皆空是什么玩意儿你知道吗?”
他虽是这么说,心里却知道,这少年说话乱七八糟,但也唯独他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那人是道长也罢,不是道长也罢,显然不是那种以和待人的性格,或者说,那道人是以暴制暴,以杀止杀的性子。
态度看似温和,实则不卑不亢,大胡子深信要不是他一直按捺着伙计不动手,那道人暴起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小道士在走出了十里地才忍不住问道,“师兄,你刚才生气了?”
顾清源虽然不是敏锐的性格,但是也不是傻愣愣,刚才梁泉的态度,和当初纯阳观的人上门踢馆差不多。
软中带刺。
梁泉淡淡言道,“不过是咎由自取。”
“……什么?”顾小道士一脸茫然,梁泉却不打算说更多。
顾小道士虽然迷惑,但是在他们进入城镇后,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
梁泉的伤势虽不厉害,不过他们还是打算在这城镇中歇息数日。顾小道士这一个多月来一直没有休息,松弛有度,也不能一直紧绷着情绪。
……
越往北走,城镇的风味就越发的不同。
江南总是带着温婉小调,可这北方却是大气粗狂的腔调。街道上来往的姑娘也比南方多了些,满街道都能听到那泼辣女子一口一个在怼人。
泼辣并不是个坏词,这只是不同人的性格。
人生在世,千万众人有千万般面孔,就是如此有趣自然。
梁泉抬手阻止了顾小道士看伤势的动作,温和地说道,“你且先去休息,昨日你没睡。”
顾小道士欲反驳的话噎住,讪讪地去了隔间。他昨夜的确是没有休息,一直装睡,就是生怕出问题。
梁泉在顾小道士离开后,视线才落在客栈窗边的镜子。
他敛眉回忆起刚才一路入城,发现了一处奇事,这里的许多地方,似乎都放着镜子。
梁泉漫步走到窗边,伸手抚了抚这镜子,确认这其中的确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这面镜子却太过清晰了些。
梁泉挑眉,眼下有这般技巧了?
他把镜子又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随手在镜子后面贴上了一张黄符。虽然没有什么东西动摇梁泉的感知,但是总有种若有若无的紧绷感在心头。
他轻轻弹指,又一张黄符嗖地飞过,很快就在顾小道士的房间安家落户。
顾清源心里存着事情,睡了一个时辰后又立刻爬了起来,溜达达地到了梁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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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亲眼看着梁师兄安然无事后,这才笑嘻嘻地凑过来。
“师兄,我刚才在窗外看了看,你怎么贴符了?”顾清源自然注意到了梁泉的动作。
梁泉的视线还落在卷轴上,“有备无患。”然后又抬头看着顾清源说道,“不要靠近这里的镜子。”
顾清源挠了挠头,还没有注意到这点,“屋内有镜子吗?”他回头看了眼,在窗边发现了后才疑惑地回头,“奇怪,这么清楚的镜子,我还是头一次见。”
梁泉慢悠悠地把卷轴给卷起来,瞥了眼明晃晃的镜面,“手艺人的手艺的确不错。”
顾清源没有忌口,梁泉也没有让他继续吃大馒头,而是打算带他去楼下去吃饭,梁泉在刚出门的时候,微微蹙眉,伸手按住了肩膀的位置。
顾小道士走在前面,并没有发觉梁泉的动作,等到他回头的时候,梁泉已经把手给放下来,跟着他一起下楼。
梁泉等到顾小道士吃完后,回到房间后才温和地说道,“师弟,你的肩膀疼吗?”
顾清源一脸茫然,伸手握了握,“没什么事情。”
小纸人在顾清源没发现的时候就已经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只听见“刺啦”一声,小纸人的小胳膊拽住了顾清源的衣服,一下子就给撕开了。
这凶猛的程度把顾清源给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来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梁泉无奈轻笑道,“怎么这么调皮?”
这么温和的声音,顾清源一怔,继而就知道这不是对他说的话。
顾清源扭头,一眼就看到了肩头站着的小人,他皱了皱眉,没有当机立断做些什么,而是看着梁泉说道,“师兄,发生什么了?”
在和梁泉一起去蓝田山的时候,顾清源从来都没有见过小纸人,就连以前在三元观内,梁泉身边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虽然在山中小纸人救了他,但是那时他担心梁泉的安危,也没有发问。
顾清源虽然没问,但梁泉偏头看了几眼,也知道他的疑惑,“这是小纸人。不过你且先看看你身后。”
梁泉灵力微动,在顾清源身后凝聚出一面水镜。
顾清源扭头看着那水镜中反射出来的模样,心头一惊!
衣服撕开的地方,赫然是一个黑色的手印,抓握的姿态异常凶猛,也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
第32章镜子
顾小道士整个人都吓了一跳,看着这肩膀上的手印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好半晌后才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梁泉淡淡地看了一眼,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声音慢悠悠地说道,“或许是一种标记。”
看着梁泉没有任何紧张的样子,顾小道士也平静了下来,看着师兄在他面前踱步,小声地说道,“是在山中的事情?”
他非常敏锐,显然还能记得当时师兄对那些人的态度。
梁泉摇了摇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小纸人从顾小道士的肩膀上跳下来,然后嘿咻嘿咻地爬到了梁泉的肩膀上,梁泉伸手摸了摸它,然后才看着小道士说道,“不要去碰这里的镜子。”
完全相同的告诫,顾清源这一次不会把梁泉的话当做是普通的话语了。
两人已经进了屋内,顾小道士正认真端详着这里的镜子,好半晌后还是看不出什么,苦恼地说道,“师兄,这里的镜子太清晰了。”
他站在镜子前是什么模样,在这镜子中也是看得清清楚楚。顾清源还记得之前在三元观中也有一面镜子,但是那面镜子看起来可没有这么清楚。
但是他记得,当时大师兄说过,这是最近长安城最为流行的东西,是一位信徒捐的东西其中之一。
既然在长安城如此风行的镜子都没这么清楚,这里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城镇,为什么会有比长安城更为技艺高超的手艺人?
梁泉敛眉,手里正握着一支毛笔,顾清源思考后得不出答案,就磨蹭蹭地靠到师兄旁边,看着他在写信。
“师兄,你在给观主写信?”
梁泉把毛笔给放下来,然后才说到,“观主上次要我记得给他写信。”上次那封信虽然寄出去了,但是还没有把顾清源的消息也写在里面,刚才想起来了,梁泉便把这件事情给记下来。
“回去打坐休息,明日再说。”梁泉并没有要和顾清源说什么的意思,而是催促着他去休息。
顾小道士眨了眨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梁泉在顾小道士离开后,停顿了半晌,坐在床边褪下了道袍,他身后一面水镜悄然出现,同样照着肩膀的位置。
一模一样的手印。
梁泉沉吟些许,挥散了身后的水镜,把衣服重新穿好,这才垂眸看着眼巴巴盯着他的小纸人说道,“没关系。”
小纸人晃了晃小脑袋,伸出小胳膊来。
梁泉原本以为它要握手,伸出一根手指来,但小纸人却没有握住,而是绕着虚空画了个圆圈。
梁泉挑眉,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灵力波动。
“小道长?”
一道低沉冷厉的声音传来,活似刚刚从什么严肃的场合脱身。
梁泉低声道,“阿摩。”
梁泉轻轻地握住了小纸人,摸着它的纸脑袋,温和地看着它,“什么时候有了这般能力?”
小纸人是小时候梁泉和阿摩通力合作所造出来的,阿摩剪出了这两个小纸人,而梁泉则是用言灵赋予了它生命。
但是这个尝试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成功。
小纸人是在阿摩离开的时候才苏醒,而后就一直跟着梁泉,但是以前它的性格可没有这么活泼,当初在三元观内,它一直安安分分没动弹,导致顾小道士完全不知道梁师兄身边还有这么奇异的东西。
梁泉从来没有去探究小纸人的极限,一直娇宠着它,许是前些日子一直呆在梁泉身边汲取灵气,悄然地有了变化才是。
小纸人乖巧地坐在梁泉的掌心中,小黑眼珠子就这么听着梁泉和杨广的对话。
“怪不得刚才小不点一直这么不安分。”杨广懒散地说道。他一直佩戴着木之华,刚才下朝后,胸膛前总有扭动的感觉。
要不是伸手的动作太过不文雅,他或许要一把把小木人给扯出来了。
梁泉轻声说道,“许是他们之前有了些联系。”
小纸人和木之华的情感的确超乎寻常,时常呆在一起。
“要是他们日后再有了稀奇古怪的能力,岂不是要遭?”杨广随意地说道,继而一顿,语气变得兴致勃□□来,“小道长现在在哪儿?”
梁泉平和地说道,“在北方。”
“……废话就不用说了。”杨广挑眉。
梁泉转移了话题,“贫道在阿摩离开前又看过一次,希望阿摩寻常不要让木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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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身。”
杨广道,“我知道。”
杨广如此安分的回答,让梁泉眼波微动,眉宇间栖息着浓浓笑意,下一刻便是干脆利索的话语,“那么,再见阿摩。”
小纸人听得懂梁泉在说什么,小胳膊一动,又画了个叉叉。
梁泉:“……”可以说是非常的简洁明了。
在对面被猛然挂断了的杨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垂眉看着正坐在他膝盖上的小不点露出了极其温和的笑意。
“来,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木之华不会说话小木人安静乖巧地看着杨广。
……
深夜,顾清源小道士盘膝坐在床榻上,闭眼打坐,他的佩剑被他随手摆放在膝盖上随身携带着。
屋内漆黑,唯有窗边的月光洒落些许清辉,摆放在窗边桌子上的镜子恰好在银色月光洒落的范围内。
那镜子是用银饰打造的,其背后有着繁复的花纹,要不是上面贴着的黄符以及梁泉之前的告诫,顾清源的确是打算拿起来仔细看看。
此刻小道士沉浸在吐息中,面色平静,双手搭在剑身上,浑身宛如石像。
咔哒
那银镜的镜面无声地凹凸了一下。
仿佛狰狞的手印,正打算从中挣脱出来。但是紧紧贴在镜面背后的黄符红光一亮,寂静的屋内荡开一声尖锐的嘶鸣,无声无息地又消散开来。
黄符化为灰烬,而那面银镜也恢复了正常。
顾清远小道士无知无觉地打坐着,直到第二天……
“师兄”
梁泉睁眸,平静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顾清源,“出什么事了?”
顾小道士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早就没有当初那种一惊一乍的感觉,会这么急匆匆进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超乎寻常的事情。
顾清源先是看了眼梁泉这屋内的银镜,这才疑惑地说道,“昨夜我那里的银镜出了点问题。”
他早晨睁眼时,并没有发现屋内的异样,要不是顾清源走到窗边打算关窗,甚至还没有注意到那一小撮灰烬。
一看到那黄符燃烧后的灰烬,顾清源立刻暴退好几步离开镜子,停留在门口仔细观察了屋内的摆设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顾清源后怕地说道,“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昨夜也不敢毫无知觉。”
梁泉翻身下床,漫步走到窗边细细查看了这银镜,那背后贴着的黄符好好的,的确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和顾清源一同回到顾小道士的房间,果不其然看到了黄符的灰烬。
梁泉顺手又给这银镜贴了两张,“你解开衣服看看后肩。”
顾清源依言而行,而且动作很快,显然昨天小纸人那麻利的动作吓到了他。
梁泉幻化出来的水镜刚好把他后肩的模样反射出来,这水镜明显是给顾小道士看的,梁泉自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手印的位置变化了。
顾小道士也看得清清楚楚,呀地说道,“本来是在肩头,现在挪到后心了。”
颜色更深了。
黑色手印原本是在肩膀的位置,但是眼下明显朝着后心挪去,而那里……是心脏所在。
梁泉眼眸锐利起来,看着那面铜镜,几息后又在上面贴了好几张黄符,彻彻底底把银镜用荡清符给裹起来,然后握住它狠狠砸到地面!
那银镜看起来清清爽爽,但那光滑的镜面在地面上滚动了两下,却一点破碎的痕迹都没有。
梁泉伸手一握,灵光闪动后,一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梁泉反手握剑,剑尖狠狠地扎在镜面上,随着灵光流动,那镜面终于发出破裂的声响,一股浓郁黑水从里面流出,在即将流散时被荡清符裹住,蓝光连连闪动许多次后,这才慢慢消逝。
顾小道士“嘶”地握住了肩膀,只觉得肩头整个滚烫起来。
但是那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就消失了。
梁泉没有大意,又丢了几张符咒后,这才迈步走到顾清源身后,凝眉看着几眼。
手印淡了。
梁泉敛眉,语气平静地说道,“这几日带着小纸人,遇到什么事情别强出头。”
小纸人闻言,嘿咻嘿咻地趴在顾小道士的头上去了,但是它比起平时更安静了些,也没有和小道士玩闹。
那种天真的热情,似乎只独属于梁泉和阿摩。
梁泉虽毁掉了顾清源小道士房间里的银镜,但是却没有动他房间里的镜子,而是带着小道士下楼。
这客栈人来人往的,许多人都在一楼吃早点。
老板就站在柜台后面清点,小二靠在楼梯口,见着有客人下来了,忙不迭地就迎上去。
梁泉要了六个大馒头和一壶水,然后寻了个位置坐下来。顾小道士话多一点,在小二端着盘子过来时,问了一嘴,“你们客栈里头的银镜挺漂亮,是在何处买的?”
小二眨了眨眼,原本笑嘻嘻地神情微变,“小的不知道。”
他砰地一声把东西砸在了桌面上,匆匆地跑开了,那样子活似后面跟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顾清源偏头看了眼小二的背影,清亮的眼睛对上了梁泉,“师兄,他很恐惧。”
他刚才和小二是面对面讲话,清楚地察觉到那神色微妙的变动,就像是兔子听到了苍鹰的名字……不,比那更为恐怖些。
梁泉颔首,手指摩挲着袖袋里面的碎片,“待会去走走。”
被那么多张荡清符包围着,那镜子后面的黑色消失无踪,梁泉用新的黄符包裹住之前,取了一块小碎片出来。
饭后,他们两人步出客栈,在街道上随意走动。看似漫无目的,实际上梁泉一直笔直地带着顾清源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顾小道士在梁泉身后嘀咕着,“师兄,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和你一样呀。”
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师兄凭借着那块碎片立刻就知道线索了。
梁泉语气温和地说道,“别偷懒,多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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