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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问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傲娇的白猫

    同时,他改变了策略,从正面进攻,打个出其不意。

    事实证明,这个改变的确是有效果的,当长剑近身一尺,绝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身后的云落,才依靠着长期战斗养成的本能警醒过来,生生朝旁边一避,闪开了心口要害。

    秦明月手中长剑在一阵金石交击的声音后,终于第一次刺入了云落的身体,艰难而又晦涩。

    秦明月心中惊讶,这小子体魄怎么如此之强!

    一丝狠厉闪过,他的真元喷薄而出,长剑猛地朝前一探,又深了几分。

    云落右手扶上左手手腕,心道:兄弟,对不住,只能浪费你的好东西了。

    正要将手串甩出,异变陡生!

    一袭黑『色』斗篷凌空飞起,一根长如剑,形如针的兵刃从斗篷中骤然探出,朝着秦明月的后心猛然扎下。

    全部身心都放在方才一剑之上的秦明月亦是在兵刃加身之际才骤然警醒,拔剑欲退。

    久经战斗的云落如何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闪电般伸出左手将刺入身体的长剑一握,右手迅速挥出一道得心应手的井字符。

    秦明月的身形只微微一滞,井字符符意便瞬间崩散。

    可就是这一瞬间的停滞,让那把奇怪的兵刃刺入了他的身体。

    云落同时撒手,拔剑亦朝秦明月咽喉点去。

    攻守之势瞬间扭转。

    到底来者何人

    此刻的云落和秦明月心中皆是疑『惑』。

    




第一百九十三章 第一日:追逐(下)
    历史的结局虽然早已注定,但当我们被思绪和文笔带回到某个激『荡』的节点上,心『潮』也会难以抑制地澎湃起来。

    虽然枯槁男子对这三人的身份早已烂熟于心,却并不妨碍他此刻仿如身临其境,切身地感受到每一个人的心境变化。

    这是写书人,最基本的自我修养。

    于是,他稍作停顿,再默默打好一段腹稿之后,才继续动笔。

    那一柄似剑非剑,似针非针,甚至似锏非锏的兵刃,在后来有了个很出名的名字,“弑仙”。

    但现在,它还籍籍无名。

    此刻,第一次在这座天下公开亮相的它正静静『插』在秦明月的身体中。

    器身上细密的血槽,正缓缓渗出鲜血。

    而秦明月的眼前,云落的剑尖正在猛然放大,下一瞬就将击碎他的喉结。

    一前一后,似乎所有的躲闪方向皆已被封死

    生死之际,秦明月作出了一个无比大胆又十分正确的选择。

    他不退反进,脱离了“弑仙”的控制,脑袋微微一偏,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云落的剑尖将将从他的耳畔擦过。

    云落下意识地剑身横拍,只拍中了一道残影。

    秦明月比他快得多,弃剑转身,闪到了他的身后,化掌为拳,带着知命境的磅礴真元,砸向云落的后背。

    云落本可以闪避,可一让之后,那一拳就将砸落在这个仍在身子前冲的,未知的帮手身上。

    于是,他的皮肤上骤然弥漫着金光,硬扛了这一拳。

    耳畔忽然听得一声低喝,“走”

    黑『色』斗篷伸出左手向上一托,右手已经拎起“弑仙”,朝着秦明月就是一刺。

    角度时机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秦明月不得不放弃了后手,仓促一退。

    云落如同被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后背,原意要稳住身形的他,在听见那声低喝之后选择了相信,在黑『色』斗篷的一托之下,顺势飘远。

    他擦了一把嘴角渗出的鲜血,顺势『摸』了『摸』方才被人悄悄塞进怀中的一颗蜡丸,深深看了一眼身形不停隐现,时有金石交击之声的两人,将还『插』在身上的剑拔出,转身急速离去。

    秦明月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原本只是一场猫捉老鼠的轻松游戏,如今,老鼠逃脱了不说,自己还挨了一剑,更可耻的是,自己的兵器都不得已被放弃了。

    就连当初击杀那名知命境巅峰的强者时,都未曾有过如此狼狈。

    这出道至今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都是因为眼前这个搅局者。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身形游动愈快,想要从战局中脱身。

    可黑『色』斗篷怎能让他如意,如附骨之锥,死死缠住秦明月,不让他有从容离去的机会。

    感受着云落的气息正在迅速远去,秦明月阴狠的声音在雾气中传来,“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通过几次交手,他已经察觉到,此人并非自己先前猜测的知命境高手,只是通玄境巅峰。

    无非是身法诡异了些,难缠了些而已。

    回应他的,同样是雾气中的一道冷哼,夹带着浓浓的不屑。

    秦明月再感受不到一丝云落的气机,索『性』不再犹豫,先解决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杂碎再说。

    他放方寸物中取出备用的长剑,一场旷日持久的追逐在广阔的谷中,血腥开启。

    另一边,急速奔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云落终于停了下来。

    因为他一直隐隐笼罩住他的神识已经消失许久;

    因为他到了地方了。

    出发的前夜,曹夜来曾经和他反复推演过若是入谷作战,可能面临的各种情况和各种应对。

    也告诉过他许多谷中可以利用的地形、凶兽等。

    此刻在他眼前的,便是可用的藏身地之一,当年有个一度抢到了夺魁宝物的人就躲在这儿,让曹夜来路过两次都没有发现。

    云落望着眼前的这颗大树,树根虬结,树干庞大,枝繁叶茂,和谷中寻常的大树没什么不同。

    但云落知道这棵树大有玄机。

    因为,它是中空的

    在惯常的认知中,没了树干,树是不可能活得了的。

    当望着这颗郁郁葱葱的大树,谁能想得到它有一大截树心竟然是空的

    更妙的是,每天从未时起直到亥时,会有大量谷中飞禽来这一片栖息,将会更加干扰旁人的神识探测。

    云落不敢耽搁,脚底一蹬,而后快速在树干上点了几下,脚踩树枝节节攀升。

    按照曹夜来事先所说,在离地约莫三四丈的一处枝丫中间,果然找到了一个不大的缺口。

    云落将长剑收回方寸物中,不假思索地钻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对于修行者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云落微微凝神一看,发现洞底并无异样,便将手一松,跳了下去。

    在他的刻意控制下,落地无声。

    他满意地看了看四周,先给自己贴上两张敛息屏气符,略作防护。

    然后『摸』出方才的那颗蜡丸,轻轻捏开,『露』出其中的一小张纸条。

    他忽然莫名有些激动,仿佛一个天大的秘密即将揭晓。

    他对这个在最危难关头现身相助的神秘人充满了感激,也着实好奇纸条上的内容。

    “姓凌的,当你瞧见这张纸条,说明你还不算废,值得本人出手一救。”

    “本”字后面微微有个小墨团,也不知道本来是要写啥。

    这语气可不怎么友好啊,云落微微一笑,没有丝毫气恼,人家救了自己的命,就是骂两句也不算啥。

    “我爷爷自甘堕落,我可不是,你若废物得该死,我可不浪费功夫去救你。”

    “我既然现身了,你就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去养伤,去准备,然后出来找到我,和我一起杀了他。”

    “这个秦明月虽然不算强,但我现在还打不过他,郁闷。”

    “废话不多说了,希望你准时出来,同时不要废物到找不到我。”

    最后的落款是个“管”字,想来便是这个人的姓氏了。

    云落面『露』疑『惑』,管不认识什么姓管的人啊

    莫非又是自己那位宝藏亲爹当年旧人

    他爷爷自甘堕落是什么意思,他姓管,他爷爷自然也是姓管,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姓管的老爷子啊,可自甘堕落又是个什么说法

    云落甚至觉得不看还好些,看了之后脑子简直懵掉了。

    不过其中对战局的信息还是很重要,一天一夜,那就抓紧吧。

    他将纸条郑重收起在方寸物中,心神收摄,沉浸在祖龙身法的推演中,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彻底拜托被动。

    可惜,云落并不知道,这位在信上说得云淡风轻的神秘人,只是一个通玄境。

    而缠住一个知命境高手一天一夜,需要一个通玄境付出多大的代价。

    阁楼上的男人放下了笔,扯过一张废纸,捏成一团,朝着一旁的窗户弹出。

    轻飘飘的纸团速度飞快,猛地撞击在两扇窗户的中间,窗户应声打开,一股股带着些许凉意的清新空气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

    纸团反弹落地,准确地掉入一个纸篓之中,纸篓里,已经有数十个如出一辙的纸团了。

    男人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因为接下来要写的内容,有些压抑,有些沉闷。

    让他甚至都有些不愿意提起,但不得不写,因为这就是历史。

    历史向来不只有和平与辉煌,反而大多数时候都浸透着沉重的血泪跟屈辱。

    所以,要珍惜和平,更要敬重带来和平的人。

    想到这儿,男人苦笑摇头,居然更压抑了。

    云落的心神沉浸在对祖龙身法的推演中,随着理解愈深,他整个人的气机都在缓缓收敛,渐渐若有若无,在两张敛息屏气符的帮助下,完全消失不见。

    所以,一道强大的神识在整个谷中反复扫『荡』了三次,也没能发现他的气机。

    “李掌教李掌教”

    午夜子时的夜『色』中,灯光照耀得场中一片明亮。

    杨洵不由地出声喊了一句,李稚川握着这个控界之宝已经好久了,后面的庄教主和苦莲大师都还在等着呢。

    李稚川一下惊醒,将手中的bishou交给庄晋莒,就要朝台下走去。

    杨洵赶紧叫住,“李掌教,还没说结果呢”

    雁惊寒心中一沉,糟了莫非出事了

    否则向来超然淡定的李掌教怎么竟然会有些进退失据。

    霍北真看向曹夜来,目光中满是询问和疑『惑』。

    李稚川的脚下一停,朝杨洵微微致歉,回到台上,视线一直平视前方,对几道急切的目光视而不见。

    庄晋莒的查验也花了许久的时间,这时,但凡脑袋机灵点的都察觉到了些异样。

    李稚川以心声传讯,“怎么样发现了没”

    庄晋莒的声音有些黯然,“你都没找到的,又何苦寄望于我。”

    当苦莲大光头再一次被杨洵提醒才放下bishou时,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有大事发生了。

    包括天京城皇宫柳供奉、圣水盟理事会崔姓老头在内的许多都站起了身,等着今日情况的通报。

    苦莲和尚和庄晋莒后退一步,留下李稚川站在最前方,这本来也是他的位置。

    “入谷计五十七人,现余四十一人。”

    他想了半天,决定以这样的方式先糊弄过去。

    可惜,那个人的身份太过敏感,几乎所有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提醒着他,云落和秦明月怎么样了

    他的视线从一张张面孔上扫过,看见他们那发自内心的紧张,等待着结果揭晓后的欣喜,或是颓丧。

    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说一句善意的谎言,可惜有违道心之事是万万不敢做的。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措辞委婉道“秦明月正在和一个黑衣人互相追逐,我们并未在谷中发现到云落的气机。”

    原本踮起脚尖,死死攥着衣角的梅晴雪骤然跌坐在座位上,脸『色』惨白,梅挽枝赶紧抱着师姐,握住她冰凉的手;

    崔雉的神『色』也蓦地一变,看向身旁的裴镇;

    裴镇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同时孙大运和符天启也坚定地摇了摇头。

    雁惊寒情不自禁地起身惊呼,“不可能”

    霍北真望向曹夜来的眼神中充满了询问和疑『惑』。

    似乎只有曹夜来还算淡定地默然坐着。

    一阵嗡嗡的交谈声响起,就连那些已经睡着的也被吵醒,然后在得知什么事情之后,也一脸亢奋地加入了讨论之中。

    柳供奉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雁总管,怎么不可能,战斗嘛,有生有死这很正常嘛,技不如人只能该死了啊”

    柴玉璞领着清溪剑池、丹鼎洞众人哈哈大笑。

    一种心腹大患尽消的快意显『露』无遗。

    郁南瞥了一眼身旁的弟弟,郁琮向他投去一个心照不宣的佩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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