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每天都在被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瞑樾
慕寒清不做回答,反问:“你们在山上查到了什么?”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风闻雪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惊笑道。
风闻雪真的是,人的两面,他随时能变换自如。
“季无修受了伤,这些时日是不能活动的,而且山上的人想必在近日就会搬走,如果我没猜错,那些人就是风引族人,紫檀木,他不想拿吗?”
“教主是想拿,可是他并没有说一定要现在拿,你这样说,是想帮教主,还是想自己得利,我就猜不到了…”
“紫檀木,我已经用不着了,要来也没用。”见风闻雪不肯说,慕寒清也不多说,直接走了出去,连季无修都不管了。
风闻雪看着慕寒清的背影,他不是第一次觉得他很寂寞了。
想了想上一辈的恩恩怨怨,风闻雪也摇摇头,他知道的,还没有季无修多,不过他直觉,肖水音在桃花谷出现过,必然会与杨棣有些关联,而杨潇作为杨棣的儿子,会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当初跟季无修说,两年多前出了桃花谷,遇见苏亦轩,后来去了冥教,因为他说,百里玄祭是他的仇人。但是知道了季无修是教主是百里玄祭的儿子后,他也并没有表现得如慕寒清一般决绝,而且,不计前嫌,说着上一辈的恩怨不必牵扯到他们这一辈,可是这个说法,其实季无修都不相信,如果没有牵扯到这一辈,那么杨潇就不会离开桃花谷,到冥教去进行所谓的报仇了。
现在看来,还真看不出杨潇,或者说是杨棣,究竟要做什么?慕寒清和季无修知道的,就一定是真相吗?
或许解开了他们之间的谜团,整个事情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或许他们之间根本就是一场误会,那么到时候重归于好,慕寒清也是季无修的一大助力。
风闻雪暗自决定,等风引族这件事一过,他就找个时机,让两人把话说清楚。
毕竟他觉得,季无修和慕寒清还是挺配的。
季无修趴了两天,终于幽幽转醒,此间,慕寒清没有再来过一次。
醒来的季无修转头左看右看,只看见了苏亦轩,风闻雪和杨潇,可是他明明感觉到过慕寒清身上那种淡淡冷冷的幽香。
每一次见慕寒清身上的这种幽香就会更清楚一些。
“无修,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见到季无修醒来,苏亦轩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风闻雪闻声过来,见到季无修真的醒了才松了一口气,他轻声道:“重卿大概明天就到了,等他来了,伤会好的很快的。”
“嗯。”季无修弱弱的应了一声,看了看杨潇,他也在看自己,看神情,还是在关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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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还是生气苏亦轩这么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才不过来看看。
“轩轩,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事情想跟闻雪说。”看在杨潇这么可怜的份上,季无修就勉强给你们一个独处的时间吧。
苏亦轩转头看了看杨潇,又看着季无修点点头,起身出去了,杨潇也出去,顺便把门也关好。
“大致的事情,轩轩应该都跟你们说了,苏琳苏瑾估计也在他们手里,恐怕他们最近就在撤离,我们要早点下手,不然等到他们走了,就不太好办了。”必然会加强防备,隐藏得更加隐蔽。“我现在行动不便,风引族就交给你了,重卿来了,把百里也叫来吧,能不杀人就不要杀,苏琳苏瑾,不管是不是他们,一定把人救出来。”
“刚醒来就说这么多不累吗,你好好休息便是,其他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风闻雪关心道。
“闻雪,我觉得这个时候,你真是亲嫂子!”季无修笑了笑,他真的觉得现在的风闻雪真是温柔。
“又没伤到脑子,尽说胡话!”风闻雪笑道,“前两日我到暮雪风雨楼的消息了,是关于肖水音的,我给了慕寒清。”
“嗷,知道了…”季无修把下巴搁在枕头上,并不意外。
“关于杨潇,你怎么想?”风闻雪想了很久,还是问了。
季无修沉思了片刻,慢悠悠道:“其实杨潇从小就在桃花谷,在江湖出没的只是他的父母,我和慕寒清,可能小时候也见过,不过到底见没见过也不太记得清了,我们三人的父亲是结拜兄弟,我爹老大,慕天藏老二杨棣老三,因为五年前我也不知道的事情不欢而散,结仇结怨,貌似只有杨棣过得比较惨,妻子死了,自己半死不活需要药来养活,我爹娘健在不知道哪里去逍遥快活去了,而慕天藏夫妻,都死了,就是慕寒清可怜了些。但是杨潇在不知道我是教主之前,说他的仇人是我爹,知道之后反而不说这些了,继而肖水音复活又消失,还跟桃花谷有些关联,我………不行了,我要休息,脑子还有点混乱,你看我说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其实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对吧,只是你不说,就像当初,你也这样放纵云时一样。你就不怕,重蹈覆辙?”风闻雪认真的看着季无修,他真的怕季无修会再次经历那些事情,毕竟这么多年了,这个弟弟有些事情真的是一意孤行,一直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午餐,晚上八点就是宵夜喽,明天继续万更,之后恢复每天晚八点更新。
谢谢小可爱们的支持!
第61章懵懂相思又几遍1
重蹈覆辙?
季无修埋着头不说话,他不是从前的季无修,不会就那样莫名其妙地去放纵一个人,甚至放弃了自己。
“我还是想休息休息,不用管我,你们去做事吧!”季无修不想说这些,有些事情他都不愿意去想,总相信人都是好的,别人对他的好也都是真的,而不愿相信每个人接近他其实都各怀鬼胎。
他是这么想的,可他也知道,证明这就不对,自欺欺人都骗不了自己。
“那你休息吧,我去着手风引族的事。”风闻雪轻叹气,走了两步又回头道:“自己好好想想。”
季无修闷着头,听着门开了,又关了。
他不是不觉得自己没用的,前世的季无修虽然后来被云时所困缚,但是看他前面的十几年,无不是战绩累累的,十六岁一战成名,十七岁建立无修阁,之后又是暮雪风雨楼,十八岁有了选魁大赛,也就是第一次选魁大赛后,季无修便悄悄改变了。
即使如此,现在的季无修除了不会听云时的话,哪一点比得上前世了,不仅什么都没做,还把折扇玉佩都给弄丢了,真是废物废物废物!
“废物!”脑子里咆哮的,一不小心就从嘴里出来了,恰好此时房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不是让你们去办事吗,我想休息。”季无修看也不看,脸朝里面留给来人一个脑袋瓜子。
“你是不是觉得命太长太寂寞了,没了我你就要寻死?”
听到这个声音,季无修一下子就把脸转过来了,一看,果然是慕寒清,只有慕寒清才会说出为了他不要命这种不要脸的话。
“寻你个毛线死,没有你我过得不知道多好,又没人管这管那,想找媳妇找媳妇,想生娃就生娃!”看见慕寒清这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样子季无修就来气,我寂不寂寞关你屁事。
“是吗,算上这次,我已经救了你三次了,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这还叫多管闲事?”仿佛看穿了季无修的腹语,慕寒清垮着脸道。
“我要你救了吗,你不救我也死不了,没有谁说过要劳您的大驾,说的跟谁稀罕似的。”季无修翻白眼,实在不想跟慕寒清说这个。
“真是个白眼狼!”慕寒清气道,亏得他还让封淼跟着他们几个,要不然当晚哪有那么快能赶到山下去接应他们。第一回好心就被当成驴肝肺了,慕寒清都觉得自己冤屈。
心说我们都结仇了,还来管他的破事作甚!可是就是放不下,念不得,一想起就要乱了分寸。
季无修有毒,慕寒清恐怕已经中毒不浅了。
“我告诉你,你要报仇就找我,没听过父债子偿么,我爹不在,你就杀了我好了,我们百里家欠你的,还给你就是。不必假惺惺可怜我,知道当年你爹为什么会败给我爹么,就是因为我跟他比武将他打成重伤,后来伤还没好就去挑战我爹,我爹只是失手将他打死的,你要算账的话,就算到我头上!”季无修像是挺尸一般趴在床上,就像是现在慕寒清要杀了他他也不会还手不会皱一下眉。
其实季无修说的是胡话,反正他看见慕寒清这个态度他就是没来由的生气,胡说八道一通,还说的煞有其事。
慕寒清听了季无修的话,下意识捏紧了拳头。他明知道季无修说的话半真半假,可他听到这人把罪责全都往他自己身上揽,一定要把他定在慕寒清的杀父仇人的位置上,要和他站在对立的两面,他真不知道自己对于季无修来说到底是什么了,难道只是一个一心只想报仇而故意接近他的小人吗?
他就没有想过其实他们也可以不用剑拔弩张吗?虽然当初知道季无修是百里玄祭的儿子的时候真的很愤怒很无助很纠结,可是后来他想,他就这样骗自己,杀死父亲的是百里玄祭,跟季无修没有半点关系,这样自欺欺人都骗过了自己,可是现在,这个人却偏偏把所有责任都推给自己。
那好啊,如你所愿!
“季无修,你自己说的,那么现在,你就为我父亲偿命吧!”慕寒清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乍看去像是着了魔一般,绝美的容颜更是添了几分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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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个恶魔,将要撕毁他的猎物,恨到骨子里,碎尸万段还不够,凌迟三千也不够,不够,怎么都不够!
断剑脱鞘而出,在慕寒清手中,寒光乍现,稳稳划过季无修的脖颈,然后停住。
血丝顺着伤口滑下来,季无修闭着眼睛,闻到了丝丝的血腥味。
这点痛,对于现在的他来讲根本算不得什么。
被削断的头发软软地搭在季无修的肩膀上,整整齐齐的切口,可以看出这把断剑的威力。
慕寒清的剑仍然贴着季无修的皮肤,他刚刚一剑下去,季无修竟然没有半点畏惧的意思,他是笃定了自己不会真的杀他,还是,他真的是不怕死,想死了?
“看在你给我的消息还算有用的份上,我今日不杀你,如果你再这样,以后可就说不准了!”断剑被撤离,季无修那里的伤口清晰可见,殷红的血在白皙的脖颈上,妖冶又艳丽。
“说什么以后,如果你现在不杀我,以后就杀不了我了…”如今这个样子你都下不去手,若是真的有以后,我怕我们,都会输的。
慕寒清置若罔闻,将剑回剑鞘,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封淼!”
被叫的人从门外看进来,看着季无修,不甘心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他自己在心里历尽千辛万苦说服自己后再次被拉入仇恨的深渊。为你,真不值得!”
慕寒清已经走远,封淼说完了这句话便跟上去了,季无修看着这两道早已消失的空影,渐渐模糊了眼睛。
良久之后,他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呢喃着,迷茫着。
“那我,这次妥协,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他,或许能回答他的人也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这句话,终究是说晚了。
可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要妥协什么,或许只是想反驳封淼哪句你不值得。
他想告诉那个人,他是值得的。
从医馆里走出来,慕寒清的脸色依旧是那么难看。
天色也跟慕寒清的脸一样阴沉,似乎就快要下雨了,晚风一阵一阵吹过,夏天的燥热却还是没有被吹散,慕寒清心里的火也一直烧着,怎么冷静都冷静不下来。
慕寒清想了那么久才能说服自己放下那些恩怨去找他救他,可现在换来的却是一句父债子偿,明明很恨,真的想一剑要了他的命。可偏偏真的到了那一瞬间,却下不去手了。
一只拳头猛地砸到树干上,大树动了动,落下几片树叶来,慕寒清呢喃道:“季无修,我该拿你怎么办?”
封淼十分不愿见到如此模样的慕寒清,从前的他都是果断决绝的,做事毫不犹豫,也不会为了一个人或者一件事而绞尽脑汁想到底应该怎么做。
季无修把慕寒清变得都不像慕寒清了。说不甘,封淼肯定是有的,他默默守了二十年的人,就这样被别人变成了他不想看到的样子,他心里的人心里也有了别人,他怎么能甘心。
“宫主,我们回去吧,看样子就要下雨了。”封淼的眼睛注视着慕寒清,慕寒清正常的脸色很是白皙,甚至有一种病态的苍白,可这个时候,他的脸色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慕寒清动也不动的说着,封淼有些担心,他这个样子会不会出什么事。
可是封淼也知道,现在怎么劝慕寒清都是没有用的,他太了解慕寒清了,现在的慕寒清太过脆弱,他不许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就连他发病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慕寒清听得见封淼的脚步渐行渐远,他听得见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更听得见自己脑海中季无修的声音。
为什么甘州一别后他就那么讨厌自己呢?而自己又是为什么就想去看看他哪怕就是一眼呢,总觉得看见了才能放得下心,自己才能松一口气。
天色越来越暗,上空突然扯出一道闪电,接着雷声大作,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向屋顶、树叶、地面,还有,慕寒清身上。
明明只是雨而已,为什么那么疼?
慕寒清呼吸越来越急促,伴着雨声依然清晰可闻,只觉得地转天璇,雨点打在身上格外的疼,平时的感官被放大了百倍,耳边都是嘈杂的声音,身体无力倒下,卷缩在一起,心里似乎正在被千万只虫子撕咬要失去了呼吸,失去了意识,可是总还是存有那么一种意识,能够感觉到他自己在经受着什么。
“宫主!”封淼极速跑过来,抱起慕寒清就在雨中狂奔。
他看到慕寒清脸色不对,就知道要出事,只不过没想到,他发病的周期竟然越来越短了。
其实封淼多想这一刻过得慢一些,这段路更长一些,他从前想过跟慕寒清肩并肩走在一起,却没想过某一天他还能把心里的人抱在怀里,看到他的软弱他的憔悴。
然而,不快一些回去吃药缓解疼痛,慕寒清可能会被活活疼死。
一刻的温存,怎抵得过他的性命。
看着他这么疼,这么煎熬,谁心里都会动容,都会心痛,何况是封淼。
怀里的人还是用力地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是被抱着的这个姿势并不允许,只得下意识用手抱紧身体。
慕寒清的长发被淋湿了,有几缕贴在脸上,嘴唇干涩发紫,轻轻一开一合。
这个模样,谁都不会认为他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的凌霄宫宫主,而就是一个被病痛缠身惹人心疼的普通人。
里面的牙齿是紧咬着的,两腮都快僵硬了,可是他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封淼的脚步一顿。
他说:季无修,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俩难道还没有明白吗?封淼抱紧了慕寒清,对着漫天的雨点道:“慕寒清,你爱上他了!”
回到住处,封淼马上找出了药给慕寒清喂下,又帮他换下湿衣服。
当然这个过程是很艰难的,因为封淼的眼睛做不到非礼勿视,他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就在眼前,现在还在帮他脱衣服。纵然封淼一直对慕寒清恭恭谨谨,可是他既然敢喜欢慕寒清,未必没有过非分之想。这个时候,估计就是来考验他的。
慕寒清的身体皮肤跟脸一样,这个时候就是病态的惨白,尽管如此,但还是能看出他的身形完美,封淼差点把持不住去做不该做的事了。
不过还好,他也不敢逾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慕寒清神志不清,他也不敢,二十多年养成的东西,怎么会被轻易地打乱。
帮慕寒清换好衣服后,封淼守在他身旁,看着他依然咬紧牙关,跟身体里的恶魔拼命抵抗,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落寞跟懊悔也在拼命生长。
就像这样,一次一次,十五年来,他不知经历过多少回了。
如果让封淼经历这种疼痛的话,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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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早就撑不下去了。可是慕寒清可以,因为他以前放不下肖水音,而现在,放不下的人又多了一个,他怎能输?
雨一直下,下到夜来了,风去了,烛火冷了,人也睡了,它还未停歇。
慕寒清,也还没有醒来。
封淼守了他半夜,看着他一点点地松开牙齿,一点一点地将十指退出掌心。
手心里是被紧抓的痕迹,明明没有很长的指甲,手心里却是留下了深深的指甲痕。陷进肉里的,快要流血的痕迹。
看到这样痛苦的慕寒清,比看到被季无修伤的慕寒清还要心疼,毕竟这个关乎到性命,没有了性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封淼给慕寒清盖上被子,默默退了出去,明天早上他醒来,一定不愿意看到身边还有人。
慕寒清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从来不会向别人吐露他的任何关于自己的真实想法,他活得太累,却有人还要让他更累。
季无修,或许没有了他,慕寒清的一切就能恢复原样。而封淼也相信,他终会找到治好慕寒清的办法,他一定会长命百睡,比他们这些人都活得更好,更长。
第62章懵懂相思又几遍2
重卿在第二天准时到达了。
他一来就忙活起来,把原来大夫用的药全都给扔了,给季无修看了伤,又去研制伤药,让季无修的伤势恢复得更好而且更快。
季无修看着重卿这样操劳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他每次生病受伤都是要重卿赶来,忙上忙下,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出来的时候就应该把他带上。
可是季无修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毕竟他还是“初出茅庐”什么都还不怎么懂的人。
重卿在屋外看药材,皱着眉挑挑拣拣,季无修在里面趴着,百无聊赖。
“重卿,百里什么时候到啊!”季无修拉扯着嗓子喊道。
重卿闻言,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回答道:“估计明后天吧,他从兰新过来,要远些。”
“喔…”季无修无所谓地应了一声。似乎百里到底来不来他根本不在乎。
季无修喔了一声,重卿也没继续接话,他又转移话题道:“重卿,我这伤要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快则一两月,慢则半年。”重卿淡淡道。
“这么久?那我岂不是要无聊死!”季无修单手试探着摸了摸自己后背和屁股上的伤,感觉他们已经在结痂了,既然结了痂,应该不会要那么久才痊愈啊。
重卿小小“嗯”了一声,像是怕季无修听见,又怕他听不见。
季无修继续趴着,也没注意重卿回头看了他一眼。
身体闲了多天的季无修嘴怎么也闲不住,刚沉默了一会又开始找话说。
“重卿,闻雪那边怎么样了,风引族的人应该还没有撤离完吧,让他动作快点,人也小心点,等拿到了这个紫檀木,我们去桃花谷玩玩吧,我正好去养伤!”想得美滋滋的季无修美美的说。
重卿拿着些药材边走进来边道:“闻雪那里我也没有消息,杨潇和苏亦轩也跟着去了,估计没有多大问题吧!”
正是苏亦轩跟着去了季无修才有些担心,但是他两个姐姐估计在他们手里,不让他去他也得偷摸着跟去,还不如一起去能够保护到他。
“那慕寒清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提到慕寒清,季无修心里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几天都告诉自己不要想这个人,偏偏做梦都能梦到,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假的。
“貌似没什么动作,我也没怎么关注,我现在只需要关注教主你的伤就好了。”重卿量好了药的分量,又拿着药走了出去,顺口道:“我去给教主煎药了。”
于是在季无修所能及的视野里,又只剩他一个人了。原来医馆的大夫被重卿给了一笔钱赶走了,让他过几个月再回来。风闻雪他们三个走去拿紫檀木了,重卿一不在,季无修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季无修觉得自己除了吃就是睡,跟养猪一样,不仅背上和屁股在恢复,肚子上可能都长了肉,这样一副好身材,季无修可不想把它吃出多的肉来。
此处是医馆,里面除了医书就没有别的书可以看了,没人陪他说话又懒得自言自语的季无修拿了一本叫做《奇毒未解》的书看了起来。
现代的周一鸣其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学霸,可是到了这里,学业都荒废了半年,书也没怎么看过,看着这本跟医学有关的书,实在是看不下去,看着看着眼皮就像挂了少斤重的秤砣一样,逐渐支撑不住闭上了眼,又马上睁开打起神。
眼睛不够用,嘴也用上,机械般念道:“先辈曾留一毒,曰‘噬魂’,中毒者感官敏感万倍,体内若有千万毒虫噬其五脏,浑身筋骨,且时间愈长者,身带之冷香愈浓,初时不可闻。”
季无修愣了一愣,继而脑中有个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突然坐立难安,害怕起来。
《奇毒未解》说的都是些时间难见的毒,且迄今为止还没无人能解。
他清晰地记得,慕寒清身上那种幽幽淡淡的冷香,初见之时,他只能隐约的有些感觉,这是前两天,他明显地闻到了那种香味。现在想来,真是寒彻入骨。
“中此毒者发病周期不定,或一生相安,或隔年或隔月,周期愈短则阳寿无几。”
读到这里,季无修已经不想看下去了,都没有解毒的法子,看下去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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