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每天都在被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瞑樾
季无修想都想得到,当时的张礼义肯定是不会搭理这个人的,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那还有空去管别人的死活。
“此次施展秘术,将他们困在其中,也是他出的主意。我本来是反对的,可是不知他跟大哥说了什么,大哥就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什么事情都只问他。”这个小胡子男人张不扬,张文武自己也怀疑过,本打算找他谈一谈,可是他早就不在山上了。问了张礼义,他也只肯说张不扬有事下山去了。
或许现在知道为什么张礼义肯突然听取张不扬的建议,并且在张文武反对和阻止施展秘术后还是坚持己见的人,除了那个消失的张不扬,就只有已经死去的张礼义了。
可是这两个人,现在都无法告诉他们为什么。
芳草萋萋朝凉风微微招手,目送着这些人的远去,说着再见,是来年的清明,还是再也不见,葬身江湖,一别永远?生机的蓬勃与死亡的沉默,芳草倚身慰青冢,从来何处可安家?
远去时一步一回顾的容颜,终模糊在视线里。
回到了聊城,季无修又被重卿骂了一顿,依旧给他治疗还边说某些人招人烦。
招人烦的二人一人仍然呆在那陪着季无修,另一人则是不能忍受重卿的冷嘲热讽,回到了隔壁。
苏瑾有了重卿的医治,伤势也恢复的不错,期间季无修与苏瑾还说了山上的一些事情,以及当初紫嫣阁走水的意外。
在聊城休息几日过后,这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去往桃花谷的路途。
由于受伤的还比较多,都不想骑马走,所以就买了好几辆马车,慕寒清与季无修自然是独占了一辆,苏亦轩与杨潇苏瑾一辆,风闻雪百里重卿一辆,剩下的封淼不想去其他的马车,只好在慕寒清的马车外赶车,表面上任劳任怨,心里骂爹骂娘,当然,是季无修的爹娘。
马车里,季无修趴在慕寒清的腿上,将从张文武拿回来的两样东西,玉佩和紫檀木拿出来在手中百无聊赖的弄来弄去。
“梦时…”他轻轻呢喃,眼睛里露出嫌弃的目光,看着这块劣质的玉佩,很是想把它扔出窗外。
“看出来了什么?”慕寒清轻问。
“行梦族身份的象征,扶南给云时的。后来云时带来了无修阁,被我起来了,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走的时候也没有带走。上次被他们抓去的时候我恰好没带在身上,所以他也没有找到这个。”本来那时候的季无修是不知道这个的,只是当年的云时特别重视这个玉佩,尽管他藏得很好,但还是被发现了,季无修了这玉佩,云时才把事情告诉他,可是云时依然没能拿回去。
因为这个东西,云时还自杀过一次,可惜没能成功,不然无修阁之后也不会有那么多事,季无修更不会死。
“你当年对云时不可谓不深情啊!”季无修陈述着,却猝不及防的听慕寒清来了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句。
怎么?空气里都是酸的?
季无修好笑,就这个都还能吃醋,他仍然趴在慕寒清腿上,左手反过去在慕寒清脸上摸索,被摸的人也不阻止,任他在自己脸上胡乱揉捏。
终于摸到了鼻子,季无修狠狠拧了一下,笑道:“那都是当年了,你现在吃什么醋。”
“我没有吃醋,只是觉得你当年很辛苦,白天操劳,忍受他对你的各种折磨,晚上还得伺候他!”慕寒清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将它轻轻放下来,把自己的手指放在他的掌心里摩挲。
伺候他?想想当年也是,云时何曾主动过要跟自己欢/爱,每一次都是季无修主动,不是下药就是来强的,当时折腾得云时够呛,但是除了这个,季无修对云时都是无微不至的。
哎?不对!
“操劳跟伺候并不能成为我在下面的理由啊!”季无修反应过来,低吼而出。
慕寒清噗嗤一声笑了,一个暴栗在季无修脑袋上炸开。
“笑你大爷啊笑,我的头是铁打的吗,不会疼的吗?”左手被慕寒清拿捏着,季无修只好用右手揉揉被打的地方。
“那我的鼻子会不会疼?”慕寒清反问。
“不会,我捏的都是皮,你脸皮太厚了,膈应我手!”季无修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不管不管,他说的都是对的口气。
“我脸皮厚?”慕寒清缓缓重复一遍,放开季无修的左手,双手将他的头抬起来,让他的脸完整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我觉得我的脸皮还不够厚,还需要你来磨练!”
说完,慕寒清的脸在季无修的瞳孔里迅速放大。
“你干啥,放手,我脖子好…”难受…这两个字被卡在喉咙里,或者说,被慕寒清吃掉了。
慕寒清捧着季无修的脸,在他的唇上辗转轻咬,季无修睁大了眼睛,眼里是慕寒清的耳廓,可爱的,微红的。
轻轻闭上眼,感受慕寒清舌头的灵巧,温度,这种被人记挂被人放在心上捧在手心的感觉,很美好。
两个人在马车里你一言我一语,封淼在马车外听他们细碎的说话声,心里也不是很好受,毕竟原来他以为,慕寒清会过着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所以他才没有把自己的心意表露出来。
可是出现一个季无修,将他所以为的都打破了,慕寒清也可以接受一个男人与他生活下去,也可以为他做出那些封淼本以为能为那个生死相依的另一个人做的事。
可惜这个人不是自己。
马车中的慕寒清体会不到封淼的愁绪,季无修更是不可能。
懒洋洋的赖在慕寒清身上,闻着他悠悠的冷香,舒心又担心。
慕寒清的毒,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吗?
“阿清?”
“嗯?什么事?”季无修轻轻唤他,像是小心翼翼不敢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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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安宁。
“你原来为什么要找紫檀木?”而现在又说你不需要了呢?
“没什么,当初是为了我阿娘,如今阿娘已醒,也用不上了。”慕寒清说得有些含糊,饭季无修可是听得认真。
“你阿娘当初…你是认为她去世了的,对吧?”季无修突然侧仰起头,看着慕寒清,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一低头,与他四目相对。
没有躲闪的,毫无隐瞒的看着季无修的双眸。尽管他知道季无修的话是什么意思之后,他还能这样坚定的看着他,仿佛无论他说了什么,对自己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所以,你想找到紫檀木,找到血冥的秘密,让你阿娘起死回生?对吗?”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再来问我呢,但是那都是传说,如果是真的,那么一百多年前,傅君临为何没有让尹倾墨活过来?”慕寒清淡淡地动着嘴,说着让季无修失落的话连眼神都没有飘忽不定过。
他这是,习惯了吗?
“我不管,既然你能为你阿娘去试一试,我也可以为你去试,万一他是真的呢。找到了血冥,你的毒就能好了呢?”不试一试,怎么能肯定这只是一个传说,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季无修可不想这人死得太早让自己守寡。
“算了吧,与其花那么多时间力去找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潇潇洒洒浪迹江湖,过些快活日子。”慕寒清弯了弯唇角,双手将季无修的脸给摁回去,“这样看我难受。”
“我呸,你不要以为我全是为了你,实话告诉你好了,我是血冥的守护人,他们想找到的就是我家祖坟,要想进入陵墓,还得靠我。没有我就算江湖大乱,也没人能够进得去。”季无修硬气道,声音有些大,外面赶车的封淼都能听见了。
“你小声些!”慕寒清又往季无修的头上招呼了一下,无奈道:“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干嘛又打我,我的头是铁打的吗?”季无修又一次抬头揉揉自己被拍的地方。
“无修,这些话以后不要对任何人说了,记住,这江湖,只有一个人你可以相信…”
“你?”
“是你自己!”慕寒清垂眸,用手梳着季无修柔软的青丝,“我的话,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意相信也无妨。”
“你这样说,是不是代表,你心里,也没有真正的相信我?”
“不无修,我信你,只是我怕以后,也会情不自禁发泄某些情绪,我不敢肯定。”季无修背对着慕寒清,看不到他眼中流露出的顾虑和愁绪。
“如果你以后敢对不起我,我就离开你,让你自生自灭,孤独终老!”说着,季无修隔着衣料往慕寒清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慕寒清虽吃痛,但也不动,任这人用劲拧。
“喂,你别想太多了,这次去桃花谷,一定会找到你阿娘的,到时候我就跟她提亲,把你娶回家去。”季无修故作洒脱说道,可慕寒清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都是闷的。
“是么,难道不是你嫁给我?”慕寒清心里虽然堵,但还是笑出了声,暂时抛下那些事情,跟季无修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刻都是值得去珍惜的。
而且恨不得把这一瞬间,拉得老远老远,远得无边无际,永远走不出去。
“鬼才嫁给你,我是要娶媳妇的人,你没听阿念说?你才是漂亮姐姐!”
“好吧,反正我也不吃亏。”慕寒清笑笑说,季无修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心说我一定要反攻!
从天明太阳从山腰升起,夏风一吹,白云去了又来,人睡了又醒,月上梢头,庭院中留下竹叶斑斑薄影。
再走两天,就可以到桃花谷了。
慕寒清倚窗独立,看着月色清寒,像是那些娘亲陪在他身边的时光,那个时候,他总是不爱笑,娘亲老是逗他,直到他笑了为止。后来长大了些,懂得多了一些,看的也多了一些,他知道了父亲有两个结义兄弟,但是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后来,后来啊,他离开凌霄宫,独自浪迹天涯,历练自己,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
在无妄山顶,被百里玄祭杀死的。
季无修逃不掉的是他是百里玄祭的亲生儿子。可是因为季无修,慕寒清也开始不愿相信百里玄祭真的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他说服自己,其中另有隐情,一定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事。
等找到了肖水音,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夜风清凉,吹过树梢摇曳着树影,发出哗哗的声响,慕寒清关好窗户,上床睡觉。
当万物都安睡的时候,总有人辗转难眠,不知道难做什么,或者等待着要做什么。
终于等那最后一声闭眼的声音响起,有人就起身了。
黑影轻轻一跃,从墙上翻了过去。
那人沿着街道走,拐进一个小巷子里,像是穿墙而过一般,消失了踪影。
其实,那里有一道门,走进去,就是一个小院子。
有人正借着悠悠月光,斟满一杯酒,推到对面的位置上,又斟满一杯。
黑色的披风像是要与夜色融为一体,斗篷下只能看见半张脸,见有人进来了,便幽幽道:“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劳您就等,那几人着实不好对付,需更加小心谨慎。”来人坐下,端起那杯酒,与这黑衣人轻轻一碰,唇角皆露出笑意,融在酒中。
“情况如何?”放下酒杯,黑衣人问道。
“放心,一切按计划发展。”
“如此,甚好!”
第66章如愿以偿桃花谷2
大家这一睡就是一整夜,似乎是路上奔波,所以睡眠格外得好,作为伤患的季无修依旧是最晚一个起来的。
他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拾好了,准备一块出去吃个早饭,然后就继续上路。
照这个速度,后天就可以到桃花谷了。听说桃花谷外桃花镇的风景也不错,到时候可以去转转。
苏瑾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行动也方便,如今,行动不便的只有季无修一人,可他丝毫没有拖了后腿的感觉,反而悠然自得,使唤起人来得心应手。
待重卿将季无修的东西也拾好了之后,大家一起出门吃饭。一行九个人也是热闹,一个桌子都不太做得下,于是季无修让小二把桌子给拼起来,大家坐在一块。
在座的各位基本上都是有钱的主,所以叫了一桌子的菜,可是他们饭量其实都不怎么大,所以剩了许多。受过良好教育的季无修知道这些饭菜都是粒粒皆辛苦的,所以……
嘿!看见没,那边那个给乞丐送饭菜的就是传说中的大魔头!
什么?大魔头?大魔头怎么可能还给乞丐送饭送菜?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下毒!
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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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一个教主,也没有必要去害这些下贱的乞丐吧!
“下贱?”无意中听到这两个字的季无修一个移魂换影就到了说这话的人身边,手中的菜盘子砰地一下砸桌子上,“你说谁下贱?”
那人吓了一跳,说着顺着季无修的手往上面看去,只单看这只手,都能看出这一定是个美人。终于看到了季无修一脸严肃认真又美丽的脸,那人心里天花乱坠五缤纷,又十分不解,心说我这是怎么惹到你了?
“没说谁,没说谁…”这人一连说了几遍,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这一脸不善的态度,先认个错准没错。
“以后别再让我听见说谁下贱的话!”小时候听这些话听得太多了的季无修,虽然有时能做到置之度外,可是,在他心里,还是有阴影的。
没有谁本来就是下贱的,这些乞丐不是,季无修的妈妈更不是!
“是是是…”这人连连道是,看了季无修一眼又低下头去,生怕得罪了这位祖宗。
周围人不知是听谁说这位美若天仙的白衣公子是冥教的大魔头,都纷纷往这边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看热闹,普通百姓最喜欢的事。
慕寒清这边一转头就发现季无修不在身边了,赶紧在人群中找他,他的伤还没有痊愈,过度或者剧烈的动作会让伤口恶化,所以慕寒清在没找到季无修之前,只能祈祷他安分一些。
终于,慕寒清在人群里瞥见了季无修。重卿也跟着过去,后面一大群人反正没事也跟了过去看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怎么又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沈鸠不知何时出现的,拨开人群,将想要回去的季无修拦了下来,手中依旧是那把从季无修手里得到的折扇。
脸上的两道疤还是那么狰狞,季无修看着就觉得心惊,当年的季无修是如何下得去手在别人脸上动刀子的!
“教主是想去哪?”沈鸠摇着扇子笑着问道。
“我想去哪你们不是清楚得很?跟着这么紧,生怕我们不知道?”季无修不屑道,看见这群人就烦,整天给自己找麻烦。
“教主说得没错,就是生怕你不知道我们跟着你。”沈鸠大笑,一把了折扇,慢悠悠得抱着双臂将扇子拍打着自己的肩膀。
“你跟云时是一伙的,你们是合作关系,还是从属关系?”季无修开门见山的问。
“这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我们的目标都是你和你的所有而已。”沈鸠稍稍剑了笑容,听动静,是慕寒清他们过来了。
季无修看到慕寒清,沈鸠一转头,却正对上重卿的目光。
重卿看着沈鸠,一时无话。
冥教的人都知道,当年重卿和沈鸠是生死之交,江湖里从来就是说医毒不两立,可是那个时候,他们关系很好,一个制作□□,一个研制解药,两个人日常互斗,却从未伤过和气。
只是想不通,五年前,为什么要和明昌一起,背叛冥教呢?
重卿至今都没有想通,而沈鸠也不愿意说。
“教主,来了这么多人,我就不奉陪了,这扇子还想要的话,就带着玉佩来换。云时说,都是各自的东西,该还的还是得还的。”沈鸠避开了重卿的目光,转过头来又对季无修岁说道。
“怎么还?”季无修问,反正玉佩自己拿来也没用,还不如还给他,正好拿回了扇子。
“喔,还真有要还的意思?”沈鸠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玩味得看着季无修。
“你以为我是说好玩的吗?”季无修白眼一翻,他才没这么无聊拿着一块破玉玩。
“如此,甚好,你既然愿意还,现在直接了给我就好了。”
“若是我给了你,你又食言如何是好啊?”季无修审视这沈鸠,他不会相信沈鸠这么痛恨自己,会真的不做任何手脚的把扇子还回来。
“神医不是在这吗?怕什么?哈哈哈哈!”沈鸠的声音在这吵闹的环境下是异常清晰,估计整条街都知道了神医在这里。
“沈鸠,你够了!”重卿走出来,站在季无修身边,看着沈鸠的笑脸,很是无奈。
当年是沈鸠错了,重卿也无能为力,他何必还要记恨到现在!
“够了?怎么会够了呢?”沈鸠突然停止了笑声,眼神都变得狠辣起来,脸色阴沉,仿佛要把这些人都吃了一般。
“想要扇子,哼!”沈鸠将扇子紧紧握在手里,“你现在不肯交换,那就…”晚上醉心楼见。这句话,用内力传给了季无修,然后无视周围的人,欲全身而退。
“我说过让你走了吗?”慕寒清的剑被拿在手里,带着剑鞘完全看不出这里面是一把断剑,此刻的它正贴在沈鸠的脖子,满是杀机。
“不让我走的话,这里的人可都要要遭殃了,宫主你,也一样。”沈鸠哂笑,将贴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拨下来,用两根手指弹了弹肩上并没有的灰尘。
慕寒清嗤之以鼻,将被拨下来的剑在自己手中滑了一圈,剑鞘被封淼接住,而剑身重新回到了那个饮血的位置上。
沈鸠仍然毫无畏惧,镇定自若,他斜眼看了慕寒清一眼,幽幽道:“难道宫主忘了,那不知名?”
“不知名…果然是你,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想要杀掉无修了!”慕寒清心中生起恨意,手用了些力,在沈鸠苍白的脖子上留下一丝血痕。
“呵呵,是又如何,我只想告诉宫主,你不是百毒不侵的人,你不怕我这血,也有毒吗?”说着,他还无动于衷地转了一个身,看向重卿,“不要以为我只有那些东西,五年来,你们就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吗,神医又如何,纵然你能妙手回春,我毒王的毒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可以解毒,但是,我绝对不会给你时间。”
邪恶的笑容在沈鸠脸上荡漾开去,那两道疤恐怖又狰狞,仿佛在随时提醒着他自己,从前所受的屈辱,他会慢慢讨回来。
“如果你不想周围的人,或者是神医,或者是教主,或者是你自己当场毙命的话,就给我让开!”他这是在警告慕寒清,如果硬要为难他,这里的人,都会救不回来。
季无修走过来,抓住慕寒清执剑的手,将他拉下来,看了沈鸠一眼,沉声道:“寒清,这次先放过他。”
慕寒清的手被拉下来,沈鸠冷哼一声,若无其事的走进人群里,没有人敢靠近他,给他让出一天宽道来,他才得以畅通无阻。
沈鸠一走,众人的忌惮之色就没有那么重了,将季无修他们围在中间,不过这也不关季无修和慕寒清他们什么事,大多就是跪的重卿。还有人听说神医在此,特地把家中病患都抬过来了,只求能得神医一治。
周围就是“神医,你行行好,救救犬子吧!”“神医,求你了,救救我吧…”“神医,神医,只要你治好了家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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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啊…”“神医…”
………
重卿听得烦人,一下从人群中飞身而是,稳稳站在房顶上,看着下面抬头仰望他的众人道:“我捣药子救人有救人的规矩,不是谁都可以让我医治,你们说的都是些小疾,找大夫就可以了,何必来求我!乡亲们好自为之,我先走一步!”
只听这话音一落,房顶上的人就已经不见了,众人在下面痛苦叹惋,不少人说重卿没有医者的仁心,小病不是病吗,不能看吗?
不过重卿倒是不在意这些人的看法,毕竟他很忙的,还没空去理这些人的病痛。就算说他不仁也好,浪得虚名也罢,都无关紧要。
只要他希望好的人好好的就行了,这半生,就只有这一个期望了。
季无修与慕寒清见重卿先走了,也跟其他人一起回去了,本来是打算吃个饭就赶路的,可沈鸠出来惹事了,其实不管他也可以,但是季无修想拿回折扇,顺便看看沈鸠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到了晚上,风闻雪百里他们留在客栈等他们回来,慕寒清非要跟着去,因为沈鸠,所以重卿也跟着去了。
醉心楼,顾名思义,就是跟无修阁的表面意思一样青楼!
他们三人到达的时候,没有看见应该在青楼看见的景象,醉心楼大门紧闭,里面透出烛火的微光,是亮的,里面应该是有人的,可是现在,站在外面都能感觉到里面那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过往的人似乎都没有发现里面的异样,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
季无修终于还是推开门了。
都是死人!
季无修三人缓缓走进去,看着地上的血迹,季无修还是用了点时间才适应。
醉心楼里一片大乱,似乎是被人在极短的时间里杀害,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一命呜呼了。青楼里本就很是吵闹喧嚣,所以这些人被杀了也没有人知道,可是他们大门紧闭,突然里面寂寥无声,并且在他们这些人死后还没有人进来。这么短的时间,仿佛就是卡着季无修他们来的时间点。
或许在他们踏进这里的前一刻,这里还有人是活着的。
重卿弯下腰去看了看,发觉有些不对劲,又接连看了好几个人,季无修和慕寒清走进去,站在中间,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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