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每天都在被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瞑樾
苏亦轩看得出慕寒清不适合好惹的角,便也不反驳了,有些犹疑得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慕寒清不说话,径自抱着季无修出门踢开了隔壁的房门,还好因为苏亦轩住在隔壁,这一间便没有人住,里面也不像苏亦轩房间那样艳烈。
跟着慕寒清进了隔壁的门,看着季无修被轻轻放在床上,慕寒清也有些无措,床上的人额头出了细汉,慕寒清便扯着袖子轻轻地帮他擦拭,像捧着珍宝一般,生怕磕着碰着。
苏亦轩站在一旁,鞋也懒得穿了,一双小脚冻的有些红,他自己也不在意,就看着慕寒清的动作,怎么越看越觉得,他那么贤惠。
可能是嘴贱,苏亦轩靠在床边,戏谑道:“呦,看着你细皮嫩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也挺会照顾人的,以后谁娶了你可就有福了。就是遗憾不能延续香火了,啧啧,真可惜。”
“闭嘴!”慕寒清冷眼扫过苏亦轩,他很少有这样冷肃的时候,一般都是笑嘻嘻的,但今晚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不安之外还有莫名的烦躁。
“哼!”苏亦轩不以为然的冷哼。
可慕寒清却止住了替季无修擦汗的动作,无所谓道:“两位,看了这么久,不如出来看吧。”说完,又接着手中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说的人明白,被点名的人也明白。
继而,苏亦轩便见两位姐姐走了进来,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看来,我与妹妹还是低估了宫主。”苏琳盈盈一笑,致玲珑的脸庞下,陈府深藏。
慕寒清悠悠说道:“两位可知道,知晓本宫身份的人,都去见了阎王。”
“你是凌…”
“亦轩别多嘴。”苏亦轩的话被截断,见自家大姐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老实闭了嘴,走到两个姐姐身边。
“不知宫主来此,意欲何为啊?”苏瑾语气不善,但她也知道,或许慕寒清来此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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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善。
苏琳拉了苏瑾一下,苏瑾才敛了些,看着慕寒清,满脸警惕与恨意。
“苏公子,不俗你帮我照顾照顾一鸣,我与令姐还有事要商讨。”语罢,慕寒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苏亦轩的背后,把他拖到了季无修身边,苏琳苏瑾都没来得及阻止。
眼下苏亦轩还是安全的,要是慕寒清有个不测,那么苏亦轩也怕是过不过今晚了。毕竟她们还不确定,今晚除了晕倒的那个,还有没有人与他一道来。
“我不要照顾他,大姐二姐,这个人跟我有仇啊,我才不要跟他呆在一起,看着我就难受。”苏亦轩委屈道。但是苏琳苏瑾却是充耳不闻,也不管他的话,对慕寒清道:“请宫主随我姐妹二人来。”
“大姐二姐!”苏亦轩还在挣扎着,奈何两个姐姐不管他,还冲他没好气地吼了一句“好好照顾那位公子。”
慕寒清随着两人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了季无修和苏亦轩。
昏迷之中的季无修不安地扭头。不一会儿额头又出了许多细汉,苏亦轩看着他,像是在生死的边缘挣扎,恐惧不安,竟有些不忍心,去打了盆水,给他擦汗,还真的照顾起他来。
“一鸣,一鸣…”虚弱的声音在雪山之中回响,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一鸣二字。
“妈妈,妈妈,妈妈…”小男孩伤心欲绝地哭着,小手推搡着倒在雪地上的女人,觉得声嘶力竭,却还是唤不行那双早已疲惫而失去生命的眼睛。
“妈妈,妈妈不要离开一鸣,一鸣不要一个人,一鸣要妈妈,呜呜呜…妈妈…”
觉得喉咙沙哑,没有力气,小男孩抱着女人的手臂,不敢看手腕上那道惊人的口子。
他们母子已经被困在雪山中四天了,好不容易出行游玩,却不料遇上了雪崩。当空中救援的飞机飞过时,总是忽略在白雪之中大声呼救的二人。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第四天,他们还是没有获救。
看着身边才五岁的儿子,女人终于鼓起勇气割破了动脉,在雪地里写出一个鲜红的巨大的“sos”。
白色的雪变成了红色的海,湛蓝的天塌下来成为了黑色的墓。
鲜血放干,人也失去了鲜活,眼睁睁看着母亲放干血染红了周围的雪,自己却无能为力。
女人的最后一句话,是告诉小男孩。
“好好活下去…”
………
“无修,你,不是喜欢白色吗,你看我这一身雪缎,好看吗?”
“好看,比你穿红色好看。”
“可是,我不喜欢白色,我和他一样,喜欢红色,你说,怎么办才好?”说话人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却一点都不是高兴的模样,反而更像大仇得报觉得大快人心还有心酸的笑。
“都说了,随你!”
“那,我用你的血染一匹红绸,做身衣裳可好!”
“随你…”
一切,都随你吧,云时,现在,该还的都还了,我们,两不相欠了吧?
可是,我还是爱你啊,你都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了,无论是前世的季无修还是现在的季无修,都是个痴情人,可是上辈子什么都得不到,这一世,什么都有了。
第18章纸醉金迷百花现1
昏迷不醒的季无修做着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光怪陆离却又扑所迷离。
他已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只是觉得那些都像是他经历过的刻骨而铭心。
苏亦轩看着季无修的汉越出越多,神情也越来越不安,后来竟流出了眼泪。不知他做了什么噩梦,竟如此难受。
他也帮不到他,喂喂喂地叫了几声他也像听不到似的,唤不醒他苏亦轩也就放弃了。
另一边,苏琳苏瑾带着慕寒清去了二楼舞厅,请慕寒清就坐之后,下人便端来一杯茶。慕寒清不慌不忙地端了起来,揭开杯盖,轻轻吹了吹才细细品了一口。
“这茶,不如无修阁的好喝。”慕寒清淡淡道。其实在无修阁,他哪喝过茶,酒喝过一次水而已,而且还洒了惹了某人不高兴。
苏琳笑了笑,道:“无修阁是天下第一阁,就算是里面的桌椅,也不是我紫嫣阁能比得上的,茶不好喝,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宫主来此,就是为了说一句茶不好喝?”苏瑾讽刺道,显然是看慕寒清慢慢吞吞不耐烦,有何意图直接说,一个宫主还如此拖沓。
苏琳不是苏瑾,自然知道这不是行事拖沓,而是骨子里带出的傲慢。
“哈,自然不是。”慕寒清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苏瑾。
“听闻紫嫣阁有一曲舞,能令观赏者如痴如醉,三日不能忘怀,本宫今日来,并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唯独是想欣赏这支舞罢了。”
他仍是笑着,脸上也看不出有何不妥,大大方方,任苏瑾打量。
“喔,是吗,不知宫主还喜欢欣赏歌舞。既然如此,那便不违了宫主的意。”苏琳倒是看不出可以不可以,与慕寒清一样,皮笑肉不笑。“苏瑾,去叫人准备。”
“是,姐姐。”苏琳极其讨厌地看着慕寒清,应了苏琳的话,也还是下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琴声便想起了,不见奏曲者,只因舞池周围青纱遮掩,叫人看不真切。只闻琴音一转,青纱飞开,展露出里面的场景。十几名舞女伸着白裳,在舞池中央身姿妙曼,娉婷起舞。周围青纱无风自动,如仙子临世,美不胜,叫人赞叹不已。
而这一曲一舞完毕,青纱重掩,表演者也退出了舞池。
慕寒清还是望着舞池中央,仿佛还在流连忘返,迟迟会不过神来。
细看的话,就会发觉他的眼里,没有焦点。
苏琳轻声唤了唤慕寒清,他没有反应,接着又唤了几声,他还是无动于衷,眼皮都不会眨一下,苏瑾干脆伸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见他真的没有任何反应才敢去叹他的鼻息。
这一探,果真没有了呼吸。
苏瑾心中冷笑,慕寒清,这可是你自找的。
像是早料到了这种结果,苏琳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走到慕寒清面前,叹气道:“为何要来与我们抢东西呢?江湖人那些凡夫俗子想要,你堂堂一个宫主,要来能做什么?只要你武功盖世,无修阁,冥教又算得了什么,整个江湖还不都是你的。何必呢!”
“姐姐,何必与他废话,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何不就利用他手下的护法帮助我们,相信慕寒清在我们手里,他们也不敢乱来。”苏瑾不像苏琳那么有感叹,只觉得快些找到那些东西才是最要紧的。
“若是他们知道宫主已死,怕是要我们偿命的,适得其反,不如不要。”苏琳思量道。
“那现在他都这样了,能怎么办?”
“依旧,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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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干净点。”苏琳看了看慕寒清,叹了口气,又问:“亦轩怎么样了?”
“还在房间里照顾那个臭小子呢,我看了,除了那小子,没有别的人跟来。”
“那便好。”
“瑾儿,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会成为比慕寒清更可怕的存在?”
“那个臭小子,丝毫没有内力,怎么会可怕。”苏瑾不屑道。
“嗷?比我更可怕的存在?我很可怕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怕你苏琳苏瑾都有些毛骨悚然,并且,这声音还很熟悉。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刚刚被判定为已经死了的慕寒清。
“你,你不是已经…”苏瑾诧异道。怎么会,怎么会没死呢。
她们从未失手的。
“怎么?我不是应该已经中了百花族的秘术,死了吗?”慕寒清站起身来,笑说:“可是,我又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你究竟是怎么逃过‘纸醉金迷’的?”苏琳不敢相信的问。
“百花族的秘术,原来叫做‘纸醉金迷’,哈哈,好名字,真是令人遐想。”
“你…”
“别急,纸醉金迷,不就是你们身上自带的异香,迷惑了人的意识,舞曲扰乱眼识,琴音打乱耳识,而我,只不过是做到了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尽管闻见了异香,三者缺其一,纸醉金迷便不可成。这回答,你们可满意?”
没想到,还有人能这样简单地破解了秘术。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那么他的意志该有多坚定,苏琳都不愿去想。
“哼,别太得意,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说完苏瑾就是一掌劈过去,掌风凛冽,阴气十足。
“瑾儿!”苏琳没来得及阻止,她这样单打独斗,必输无疑。
慕寒清躲都没躲,就那样硬生生出手接下了苏瑾这一掌。
意料之中的,苏瑾吐出一口血,手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看起来十分难受。
苏琳赶紧上去扶着苏瑾,一探脉搏竟然是被自己的武功所伤。
“想不到堂堂宫主,竟也会用这种武功。”苏琳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口就讽刺道。
“这种武功怎么了?武功学来不就是拿来用的。”慕寒清毫不在意地笑道。
“你卑鄙,无耻…额…”苏瑾虚弱地骂他,却猝不及防地被丢了个什么东西在嘴里,一不小心就咽下去了。
苏琳质问道:“你给我妹妹吃的什么?”
“放心,利于疗伤的药而已。我只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她一颗。若不是你先前说了几句我爱听的话,说不准令妹现在去站着还是躺着了。”
“宫主此次来此,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是都说了,他们想要的,我也想要。只不过,有点不一样罢了,他们想要血冥,而我,只要凌云九霄。”
“宫主是想如何?”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欲如何?”
“此事事关重大,还容我们考虑考虑。”苏琳为难道。
“可以,不过,最好别让我等太久,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苏琳苏瑾都看着他,这人,果然惹不起。
“对了,你的寒阴掌练得还不够火候,以后练的时候记得封住几个穴道,别练岔了气。”说完,慕寒清大步走了出去。
苏琳在他背后道:“谢宫主指点。”
慕寒清出了门,靠着栏杆休息了一下,虽然没有被纸醉金迷无形杀害,但还是有些影响。
只是一会,慕寒清便走了,去到季无修休息的房间,进门一看,只有苏亦轩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哪里还有季无修的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是节奏太慢了吗,写到这里第一个秘术家族居然才出来,哭唧唧,好吧,真的很慢了,因为很多篇幅都用来增加感情线了,默默蹲下画圈圈。
第19章纸醉金迷百花现2
听见声响,苏亦轩也不动。慕寒清看出这人是被点了穴,走过去直接帮他解了开,也不废话,直接就问:“人呢?”
苏亦轩淡漠地开口道:“被人带走了,我不认识。”
慕寒清凝视了苏亦轩一会,见他真的没有下文了,这才转身离开。留下苏亦轩看着他有些紧张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错愕,他两什么关系,这么紧张做什么。
一路回了住处,就见封淼还在等候。
“宫主,如何?”封淼着急问道,又替慕寒清倒了一杯茶。
慕寒清坐了下来,接过茶杯,漫不经心道:“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那属下先恭喜宫主。”
“恭喜什么,现在紫檀木才只找到一个,其余四个,还得些心思。”放下茶杯,慕寒清对封淼道:“最近你也累了,多休息吧。”
封淼的脸色很是温和,听闻慕寒清说了这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多谢宫主关心。”
一时无话,慕寒清不知在想什么,封淼也猜不透。
“对了宫主,唐鑫他们,也快到兰新了。”
闻此,慕寒清笑了笑,道:“正好,无修阁的选魁大赛也快要报名了。”
“宫主要去选魁大赛?”封淼诧异,他所知的宫主,从来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去玩玩也不错。”说到这里,慕寒清就站了起来又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了。
封淼见此,也悄悄跟在他身后,
慕寒清并未去别处,而是去了无修阁。虽然知道人有可能是被带回来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才来这里确认一下。
他只是来确认一下就走的,却不料,这偌大的房间,除了在一旁守着的七岳,便只有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季无修。
而且,这个季无修,才是真正的季无修,那个惊艳决绝,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绝色的人。
卸下了伪装,安安静静,毫无生气的睡着的这个人,慕寒清一时还看不惯。
偷偷摸摸翻了进去,七岳武功低,并未发觉有人潜入,等到有所察觉时,已经被慕寒清打晕了。
走到床边,慕寒清缓缓坐了下来,像当初自己受伤时季无修就这样坐在这里守着自己,那个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个季无修和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不冷酷,不高傲,不绝情,有时彬彬有礼,有时天真无邪,有时生气嘴贱,无论是那种时候,这个季无修都是可爱的。
在他受伤一直昏迷的那两个晚上,他都知道,季无修一直守在他身边,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报恩,他都很感动。一个很少被感动的人,一感动起来,便一发不可拾。从小到大,谁这样对过他,不虚情假意,不是下属对他这个身份的遵从,而是在完全不知其身份背景下的相信和直接。
有时候情不自禁,其实是自己还没有发觉,可能这是一种单纯的感激和信任,跟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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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出去,却没有护你周全,这种内心的愧疚感,让他放不下心。
如今见了这惊心动魄的容颜,慕寒清更是不想走了,我也这样守着你,你是不是也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慕寒清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季无修痛哭流涕的模样,觉得很是奇怪,但是又觉得很好笑,虽没有笑出声来,道嘴角勾起的弧度令人忽略不了。
其实慕寒清不知道,当初季无修义无反顾地不惜自己中毒也要救他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再也不想看到为了自己而让别人失去生命,这种痛苦,经历一次就够了。
五岁时,母亲为了救他放干鲜血死在雪地里,上一次,一个本来毫无交集却接连两次救了他的人,也是因为自己而生命垂危。
他负不起这样的舍命相救,他不值得别人为他赴汤蹈火。
季无修的想法,没有人知道,也不需要人知道。他一直想做一个可以很强大的人,不需要依赖别人,不需要别人的照顾,而是他去保护他人,他爱的人,他在乎的人。
可是他还没有实现那个理想,便死了,又重生了。
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欣然接受。
慕寒清看着季无修的脸,睡梦中眉头还紧锁着,可爱的睫毛微微颤抖,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鼻梁不高,可鼻形好看,而这嘴唇,在烛光下有些泛白,没有平时的生气。
手指轻轻地点上季无修的唇,细细摩挲,似乎没用,慕寒清想起上次那个似是而非的吻,脑袋一热,便把自己的唇给贴上去了。可是突然一下又反应过来,连忙把唇移开,看了季无修一会,突然又笑了,小心翼翼的窃喜,跟一只偷了腥的猫没什么两样。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自然,第三次,也不难了。慕寒清重新覆上他的唇,这次,没有匆忙的离开,而是从容,舌尖在季无修的唇上轻扫而过,使他干燥的唇变得湿润,小心翼翼的吮吸这那两片唇瓣,仿佛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细腻而凝重。
待到两唇分离时,季无修的唇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慕寒清并不知道季无修感不感觉得到这个吻,他害怕他突然醒来然后推开自己或是给自己一巴掌,可是放开之后,季无修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还是有些失望的,他很想看看季无修知道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说什么样的话。可是这点失望算什么呀,心里的满足感,可够慕寒清高兴好几天了。
虽然,慕寒清并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但是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和季无修待在一起,听他说话听他骂人。总觉得如此,生活才不是只有尔虞我诈,奉承阿谀,不是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江湖。
哎…
慕寒清第一次这样在心里叹气,探了季无修的脉,还是没有发现一星半点的内力,慕寒清摇摇头,扶起季无修盘腿坐起来,自己也脱了鞋做上床去,运起功来,替季无修传输一些内力。
直到天光破晓,慕寒清才放手,依旧从来路返回。
而封淼,看着慕寒清对季无修的动作,在窗外等了他一夜,默默看着,默默,哀叹着。
第20章满城风雨舞倾城1
那一晚过后,慕寒清再未去看望季无修。因为他第二次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是戒备森严,他连窗户都翻不了。
重卿给季无修把过了脉,情况倒是不坏,反而好了些,体内也有些真气在游走,只不过,这并不是属于季无修的真气。
经过五天的梦魇之后,季无修终于醒了。这五天,就像他五岁时,与母亲一起在雪山中等待救援的那五天,孤独与绝望笼罩着他,悲伤和痛苦就算在梦境里也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过幸好,梦里,一直有一个人,告诉他要好好活下去,那…还是母亲吧?
季无修醒来后,消失的百里又出现了,并带着他去江南小镇住了些时日,待到一个多月后,他才回来。
三月末,选魁大赛,如期而至。
比赛季无修并未操心,而是交于了一静全权打理,就算他不说,一静也不会真的交由他来做的。
无修阁的大堂里,正中的舞池上铺上了白色的地毯,四周青纱装饰这栏杆,看起来飘飘渺渺,宛若仙境。
但是来客都诧异不已,以往都是红毯红纱,怎么今年就换成白的了,一点都不喜庆,搞得跟奔丧似的。不过也有人喜欢这白,红的都看腻了,换一番风格,倒是别有风味,那种置身仙境,身处雪原之感,静美纯粹,不染纤尘。
至于要求把颜色换了的季无修可没想这么多,要是这里全都是红的,那他还看什么看,不如直接晕倒睡大觉去算了。
季无修往楼下看了看,那些位置不太好的地方已经做了许多人,倒是那些好位置,还没走几个人落座。
这里的座位也根据位置的好坏来定价,二楼是雅座,有些人只是有钱了单纯来看个热闹,便会订二楼的雅座。
不管是价位高的座位还是价格低的座位,都会提前许久被预定光,因为楼中空间有限,容不下那些所有想来看比赛的人,只好,在楼外听听里面的欢呼声。
待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季无修才在正对舞台的二楼雅间里坐下,身着一身白裳,悠哉悠哉地坐在软榻上,等着比赛开始。
身旁暮家三姐妹也在,看着满堂的白毯白纱,笑得花枝乱颤。季无修当然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时不时看着他们的笑容给个白眼。
不一会儿,有人走上台,举手示意大家安静。那是无修阁的管事,叫李尧棠,四十来岁,明能干,阁里的事务大多都是由他安排。
待大家都安静下来,李尧棠笑意盈盈,向在座各位微鞠一躬。
坐下并不是很安静,还是有些人在小声议论着,不过些很正常,李尧棠也不去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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