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棠宠(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鱼君
“黑?”君宸看了眼窗外高高悬挂的太阳,身子僵硬了半响,才又开口,“是大哥疏忽了,大哥这就让人掌灯,棠儿乖乖躺着。”
君宸快步走出房门,脸色阴沉地到前厅。傅奚正等在那里。
“陛下,殿下怎么样了?”傅奚一脸紧张,那日锦棠晕倒在他怀里让他吓了好大一跳,连忙带他赶往最近的城中医馆,可是辗转了好几家却都看不出来是出了什么问题,大夫只说怕是只有宫中御医能救。于是他连忙同傅成回合,一起赶往京城。
“张御医呢?把张御医给朕找来!快点!”
张御医得了召连忙屁滚尿流地跑来,年迈的老御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不是说人醒了就无碍了吗?!你说,为什么他看不见了!为什么!给朕解释清楚!!”
“陛下微臣不知啊!王爷的脉象平整,并无大碍啊,怎么会……待臣去查阅医书典籍,一定会找到医治良方的啊陛下!”
“你要是找不到,朕就让你脑袋落地!”
“看不见了?”傅奚一听神色大变,“怎么会呢……”
这时候守在锦棠房中的侍婢神色慌张地跑来,君宸便知不妙,快步跑回了房间。
只见房内的锦棠跌坐在地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脸色呆滞。
“棠儿。”君宸连忙过去将锦棠抱起来放在床上,紧紧抱在怀中。“没事的。”
“大哥,我看不见了……”锦棠紧紧抓着君宸的手带着颤抖,却发现大哥的手也在颤抖。
“没事的,有办法治愈的。棠儿不怕。”君宸轻吻在锦棠额头,“如果找不到办法,那大哥就把自己的眼睛挖给你。”
“不行。”锦棠紧紧抱着君宸,抱得死紧,“不行,我不许,我不准,我不要……”
“棠儿乖,有大哥在,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君宸轻吻在锦棠不停流着泪的眼睛,温柔安抚着他。
傅奚进房的时候便看到了两人相拥的景象,他内心不断催眠着自己:这是兄友弟恭,这是兄友弟恭!!
没留神绊了一跤,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是谁?”锦棠睁着无神的双眼,看向发出声响的方向,脸上带着希冀。
“是傅奚。”君宸率先开了口,锦棠的脸上立马闪过失望。看得傅奚内心一窒,我们这几年的竹马情谊你摆在哪里啊殿下?!
“小溪,傅先生找到二哥了吗?”
“这……还是让爷爷回来和你说好了。”傅奚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锦棠听了内心一揪,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抓着大哥的手,还未开口君宸就已经知晓了他心中疑问。
“傅老将军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蒙面人的尸首,却没有看到陵骁的。只有一滩血迹一直到河边,我们怀疑陵骁可能是掉到河里,被河水带走了。我已经派了大队人马跟着傅老将军沿着河的下流找了,别担心。”君宸安抚道。
“那就好、那就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看到尸首,那二哥一定还活着!
“殿下你不必过度担心了,现下最重要的是要治疗你的眼睛啊。”
“棠儿你可还记得伤你的是何物?
“是……那些兰夏蒙面人撒出的淡黄色的粉末……”锦棠回忆着那日的经过,“这粉末还被我吸入了一些,大抵是因此我才会昏睡这么久。”
君宸若有所思派人将这这一发现传给了御医所让御医们翻阅兰夏药草典籍查阅,尽快找出这究竟是何毒、如何能解。
可是这毒实在是蹊跷,藏书内兰夏的医书又甚少,御医们实在是束手无策。于是只能一排跪在殿外,听候皇上发落。
君宸看着殿外跪成一排的庸医,神色冷峻,想要命人将他们拖出去砍了算了,宫内可不养闲人!
却被锦棠阻止了,锦棠紧紧攥着君宸的衣袖,“人各有命,大哥不必为我大开杀戒。如果是上天要让我失明,那大哥杀再多人也无济于事。再说,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有大哥陪伴身旁,做我的眼。”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君宸心疼极了,他捏紧了锦棠的手,道:“大哥会永远陪着你。会用尽一切方法治愈你的双眼的。”
天无绝人之路,傅成虽然没有找到陵骁却还是带回了个好消息。
“在我国与兰夏交壤处有座山,名叫赫巫山,在这座山上住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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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夏的巫师。这位巫师医巫蛊毒样样通,大抵是会有解毒办法。”傅成道。
君宸思索了半响,却不着急发表态度。倒是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傅将军那日为何赶得及救锦棠?连我察觉不对的时候也回赶不及,倒是傅将军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君宸脸上似笑非笑。
“陛下这是在怀疑老臣?”傅成一脸神色凝重。
“谁让将军做了这么多让人怀疑的事?朕当日接到丞相的快马传书说京中有变,让朕速回。可是朕回到京城却发现不过是几个武夫装作兰夏人在京城作乱。再联想到,朕一离开,陵骁连同锦棠被埋伏到你恰巧出现救了锦棠,却来不及救陵骁。这一环扣一环,谁又会不对您起疑呢?现下突然冒出了个巫医,这不是想把我们调离京城吗?”
君宸说起这一番话的时候锦棠听得心一下比一下沉。一个是他血溶于水的兄长,一个是对他恩重如山的师傅,他到底该相信谁?
傅成听了话,一语不发,而后一撩袍跪在了君宸面前,虽是下跪背脊却挺得直直的,带着武夫最后的尊严。
“老臣有罪。”苍老遒劲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大殿里,“但是老臣绝无做通敌卖国之事。”
“那先生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锦棠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记忆力傅先生一直是刚正不阿的正义之士,可是如今……
“臣所做的都是为了殿下啊!”傅成一言一语慢慢道来
几年前,老兰夏王派人送了封信给傅成,信的内容大抵如下:兰夏出了逆贼,想要谋朝篡位,而我年事已高,儿子们都早已战死沙场,唯一的女儿也香消玉殒了。继承人空缺,现在只剩下一个外孙,希望将军能带我的外孙回来剿灭逆贼、继承王位。
傅成反复思考了几天,却不知该不该同锦棠说,毕竟兰夏王这几年因为兰妃的死一直对我国心存芥蒂。于是这件事就被傅成压下来了。
本以为会不了了之,可是几月前兰夏王又发了封信,信的内容是:逆贼越发猖獗,我怕是支撑不久了,我知将军的忧虑,但是锦棠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外孙,虎毒尚且不食子,希望将军能带锦棠与我见一面。
傅成不会让锦棠以身犯险,于是只身前去。到了同兰夏王约定的地点,并无多少寒暄,兰夏王只交给了傅成一个锦盒,说盒里的是兰夏王的象征,只要有这信物,兰夏子民就会拥他为王,希望将军转交给锦棠。另外,还交给了傅成一支兰夏的锐部队,以便保护锦棠上位。
后来,傅成回到边县的时候却发现锦棠居然惘顾他的命令去了京城。他连忙派傅奚前去寻找,这一段时间又是耗了好几月,直到最近才发现锦棠的踪迹。是在陵骁的军中。
正当傅成苦恼怎么解救锦棠的时候,兰夏王所说的逆臣终是按捺不住狼子野心,将老兰夏王架空、称其病重。自己监国,独揽大权,大举进犯我国边境。于是傅成就耐心等着陵骁前往前线,这时候命令兰夏王所给的兵突破军营防线,制造混乱,终于救出了锦棠。可是还未等到他与锦棠碰面却被君宸截了胡,眼看锦棠又被两人囚缚,他只能兵行险着,再逐一击破。他先是假造京中混乱引开君宸,这步走得相当成功,再来就剩下陵骁了。于是他的计划是在两人回封地的路上扮作叛贼兰夏人劫走锦棠,却不想弄假成真,来的居然是真的兰夏叛兵,当他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了狼狈不堪的锦棠。而陵骁,却真的被兰夏人所伤,下落不明。他自觉愧对,于是派人潜入兰夏寻找陵骁的下落已经治愈锦棠的药方,终于他找到了位世外高人……
一番解释下来傅成实在自觉无颜面对先皇。
傅成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了锦棠却被君宸拦下了。
“这是臣最后一次见兰夏王时他所给的信物。”
君宸谨慎地打开盒子,发现并无异常,里面是枚白玉扳指。成色通透,质地细腻,遇体变暖,上面还有兰夏国的国花兰花的纹路。传闻这扳指上足足有六十四朵大小不一的绽放的兰花,是汇聚了天下的能工巧匠才雕刻而成的,珍贵无比,无可复制。
君宸把玩了一番就替锦棠了起来,锦棠当下实在不便接触。
“我信你,先生。”锦棠突然开口道,“我认识的傅先生是忠君爱国的大将军,绝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事。劳烦大哥替我拾一下,我准备前往赫巫山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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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肉蛋:马车play)
君宸自然不会同意锦棠一人前往赫巫山。于是利落地将朝政要事处理好后交付于心腹大臣后,就带着锦棠及几个心腹带着傅奚前往赫巫山。而傅成则被命令继续搜寻陵骁的下落。
被留下的傅成站在城楼上目送君宸一行人远去。内心苦笑:君宸殿下果然是陛下的子嗣。看似无害,确是城府极深。
将傅奚带在身边,美名其曰与锦棠解闷,实是以傅奚为质来要挟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却到底是想多了。若他想造反又何须等到如今……
赫巫山地处两国交界处,君宸一行人快马加鞭抓紧赶路却还是花了半月才到。
山势陡峭,马车上不了山,只能停在山脚,一行人转而步行上山。
锦棠本是坚持要自己拄杖,不愿麻烦他人。君宸却是不赞同,他只好以会拖慢前行的速度为由强行将锦棠背在背上。其实他的本意是要抱在怀里的,可是怕他薄脸皮的弟弟会因为周围人多而同他闹脾气,于是只好背在背上,掂了掂,感受到脖颈被一双手紧紧环住,耳根传来若有似无的气息,心里颇有些回到小时候的感慨。
锦棠眼不能视物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抱紧君宸的脖颈。现下抱都抱了,也不好意思提出放下的要求了,于是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趴在君宸的背上。小声地凑到君宸耳边私语:“哥哥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来吧。”
“背棠儿怎么会累?哥哥可是要背一辈子的。”
“那我也要陪哥哥一辈子。”锦棠的双手环的更紧了,在一片黑暗中,他紧紧抱着的这个人就是他从小到大的依靠,是兄亦是夫。
两人身后的傅奚看着前面的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心中纳闷,奇怪地嘟囔:“这是兄友弟恭吧,是的吧,应该是……陛下后宫女眷那么多……哈哈哈,我真是想多了。这就是兄友弟恭!”
一旁的白舟看着一个人喃喃自语满脸不可置信的少年,内心嗤笑道:‘这不是。’
傅成只说巫医深居与赫连山,却没找到具体方位。赫连山过大,于是君宸决定分开寻找,兵分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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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宸带着锦棠和一个白使,分开前低声吩咐白舟看紧傅奚。白舟本就是君宸的贴身守卫,如今却被派去看着别人,自觉掉了档次。但在君宸面前不显,离开后满脸都是冷色。同行的傅奚撇嘴,搞得本公子愿意和你一队似得。
天色渐暗,月光透过树枝缝隙照着前行的路,婆娑树影倒映在地上,恍若鬼魅。远远的,君宸似乎看见了一点火光,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极为温暖。君宸神大振,背着锦棠快步朝那光亮走去。
走进了才发现在重重树木的包围下这里竟然有一处小院,刚刚那亮光就是门前的灯笼所发出的。
同行的白使自觉地向前敲门。过了好半响里面才传出些声响,紧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个身材矮小、满头苍发却神矍铄的老人打开了门。
老人审视了几下突然来访的陌生人,神色戒备。
君宸看着眼前的老人,传闻中兰夏的有位著名的巫医,医毒使得皆出神入化。但因身高不足五尺,所以经常遭人轻见,倍受排挤,这才养成了古怪性格,与世人格格不入,并在十几年前销声匿迹、遁入山野,谁也不见。
君宸将锦棠放在地上,走向前拉开了白使,朝着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冒昧叨扰先生,很是抱歉。其实我们是来求医的,恳请先生替内子解毒。”
邬邑看着眼前仪态不凡的男子恭敬地向自己鞠躬,态度诚恳,倒是讨了些他的欢心。不过他面上不显,冷哼一声。
“只要先生能够治愈内子,酬金不在话下。”
“老夫可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哼,滚滚滚,送客送客!”邬邑突然生气甩脸,作势就要关门。
却被君宸撑住了门板。
“先生何必如此着急。”君宸笑得一脸无害,手上的劲却越发加大。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
“你还想干嘛?!”邬邑瞪着双眼,手上准备去掏随身携带的药粉。
“哥哥算了吧。”在后面安静的锦棠突然出声,倒是惊到了邬邑。他刚刚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敲门人和这个仪态不凡的男子身上,倒是忘记了还有一人。原以为这笑面虎一样的男人说的内子是个女子,原来是个男人啊,有趣有趣。
嗯?男的?!邬邑神色一正,再仔细认真一看,却一下子呆愣了。他松开了抵着门的手,魂不附体地走到了锦棠面前,绕着他打量,脸上满是讶异。
君宸一脸冷色地快步走过去将锦棠护在怀中,满脸写着不虞。
“你!你!你!”邬邑跳开一步,指着君宸怀中的锦棠慌乱地叫着。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是债来了,是债来了!”邬邑手舞足蹈,像极了个疯老头。
忽然他又跑到锦棠跟前,脸凑得极近,盯着男子无神的双眸。
“中了!中了!是你,是你!哈哈哈,来了,来了!”邬邑手舞足蹈又跳了起来。
“这老头莫不是疯了?”一旁白使嘀咕道。
“你才疯了,你这口无遮拦的少年郎!”邬邑走到白使面前,“你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嘻嘻嘻……”
“你!”白使被气的正准备拔出剑,却被君宸呵退了。
“先生如此举动,是因为内子?”
“哼。”邬邑理了理衣袖,走到锦棠面前,“你是兰夏公主幽兰的子嗣吧。”
“先生怎知?”锦棠满脸讶异。
“你这双眼像她,又不像。”邬邑的脑海中慢慢浮现了那双绝美却整日带着忧愁的眼眸。
“先生认识我母妃?”
“是债,是欠她的债。”邬邑脸上带着忧伤,“我早就算出你会来,进来吧。”邬邑转身进了屋,君宸迟疑片刻也跟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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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大哥x失明棠【马车play】
第22章:夜色春宵暖(蛋:马车play下)
邬邑仔细地替锦棠把脉、问诊后面色凝重地坐在了案前。
“先生,如何?可治得了吗?”
“呔,老夫当然治得好!”邬邑被君宸怀疑的语气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急促地来回踱步。
“那先生又为何满面凝重?”
“哼,这毒虽古怪,但是在兰夏皇室常见的很。”邬邑摸着胡子,“中毒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五感渐失、全身瘫痪、内脏慢慢溃烂而亡。从毒发到死亡大概需要半年至一年不等。看小王子的病情,这毒已经在慢慢扩散入血脉之中。”
“那要怎么解?”
“换血。”
“换血?!”三人皆诧异道。
“用属下的血!”白使撸起衣袖,一马当先。
“嗤,说你这年轻人要有血光之灾你就这么急着出血啊?可惜了,你还不配。”邬邑脸上带着嘲弄,“这血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献的,必须要有血缘关系,血脉至亲之人的血才是最有用的。可是,如今小王子的血亲怕是只有两个兄长了吧。实在鞭长莫及!!”
“那就好。”君宸伸手摸了摸锦棠的脸颊,“用我的血。”
“不行!”锦棠紧紧攥住了君宸的手,内心不安极了,他实在不愿大哥为他冒险。“这一方法听着就不甚安全,我不要这么医!我不医了!我们走吧!”锦棠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慌乱地拉着君宸就要出门。
“棠儿听话。”君宸将锦棠紧紧拥进怀里,“不会有事的。我们既然已经约定好了一生,大哥就不会抛下你。”
“……”锦棠将头紧紧埋在君宸的胸膛,双手攥着君宸的衣襟,指节发白。
邬邑看着这一幕,脸上神情变化莫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你们不信任老夫也是人之常情。”邬邑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眼中放空,似是追忆,良久才开口。“你名唤棠吗?……还记得你出生那日我刚到京城便有幸目睹了一番全城棠花的绽放的盛景。其实那日是你母妃请求我去为她接生,可是我最后还是没能赶上,只是后来混在人群中远远看了你们一眼我就离开了,我还记得公主她抱着你笑得幸福极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那么快乐的样子,眼里都闪烁着快乐,这也是我说你们不同的地方。我记忆中的她眼中总带着哀愁,许是忧心国运或者她的命运……自那日后大约有一年,你母妃突然派人传来信件,说她有事相求,拜托我进宫一趟……可是我却害怕因为再看到公主同他人恩爱的模样,别扭着磨蹭着不愿去……等后来我到了京城皇宫就只看见了满宫的白绫……原来,公主那日托人前来是因为她已经病入膏肓……我却不知……我又错过了……是我对不起她,所以我要尽全力医治你,是为了弥补你母妃……也是为了报恩……报答她将我从朝堂恶沼中解救出来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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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掏出了根缀着兰花的发簪,款式别致淡雅,珍重地擦拭了一番,“这是那日你母妃病重的时候随着书信一起寄来的。”
兰妃去时锦棠年纪尚小这信物他也不知是真是假,可是君宸一眼便看出了这确实是出自谢国皇室之物。
“先生误会了。我并没有对您的医术有所疑虑……我也并不畏惧死亡,我畏惧的是我最重要的人为我所累。”锦棠紧紧攥着君宸的手,两只手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
“那就放心吧。这换血只是小事。只要放点血就好。多吃几碗补药就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那便好……”
“小子你跟着我,去熬药!”邬邑颐指气使地使唤着白使。
夜间,晚膳喝了几碗大补药的君宸与锦棠同榻而眠。
夜越来越深,身后的肉体也越来越炙热。
锦棠甚至觉得后背都要被大哥滚烫的胸膛浸湿了。
黑暗中,身后人的粗喘的呼吸声带着热气喷洒在他的颈间,用鼻尖轻嗅着,恍若一只猛兽在试探、逗弄他的小猎物。
猛兽细嗅片刻觉察到怀中人的顺从,立马心猿意马,伸出舌头,用粗糙的舌苔舔舐着黑夜中裸露在外,被月光照着泛着幽光的颈间肌肤。
原本裸露在外的温凉肌肤被火热的舌头舔得忍不住一抖,喉结开始不安地上下攒动。
君宸看着怀中被朦胧月光笼罩着的锦棠,全身都散发着幽光,恍若谪仙。此时这位仙人双眸紧闭,眼睛微颤,抿着嘴,像是心甘情愿等待着自己的侵犯。
许是自己许久无动静让锦棠疑惑半响,微微张开了眼帘,茫然地眨巴了几下,像只刚出生的幼崽,茫然无措。
君宸看着这样乖顺的弟弟,再也按捺自己心里的情欲,覆身将锦棠压在身下。低头含住了锦棠小巧的喉结,用牙齿轻轻研磨,再用舌头舔舐。手下亦不停,轻易解开了弟弟的内衫,将手覆盖在里头温凉的肌肤上,上下摩挲着,指尖搓揉着弟弟的乳尖,直把弟弟玩得忍不住泄出细碎的轻哼,却又害怕被人听了去,故而只好咬着指节,压抑着。
“棠儿今夜怎地这么听话?”君宸坏心眼地凑在锦棠耳畔,呻吟低沉又温柔,包含着无限的深情缱绻。
“因为……不想哥哥难受……”
“真乖,棠儿这般听话的模样真是……磨煞为兄了。”君宸低头轻吻在锦棠微阖的眼帘上,眼中的情欲浓重的像要将人吞没一般,“让为兄只想狠狠地把棠儿坏了。”
“没关系的……只要是哥哥,就没关系……”锦棠双手环住君宸的脖颈,微微抬头轻吻在君宸的下颌,欲要离开之际却被人擒住了下颚向上一抬,炙热干燥的双唇便贴了上来。紧接着便是恍如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唇舌被大力擒住、吸吮着,反复连魂儿都要被吸了去。紧紧相连两唇间两条舌头紧贴着纠缠着,发出“啧啧”的淫靡的水声,夹杂着衣料摩擦的声音,满室春意。
君宸捧着锦棠的脸将人紧紧压在床上肆意掠夺着唇舌,许久才松开,他温柔地舔舐着弟弟被自己吮破皮的红唇,用指腹轻轻拭去锦棠眼尾沁出的泪水。
“怕吗?”君宸低声呢喃着,语气温柔带着试探,可是在锦棠看不见的眼中却满是黑沉与浓重的快要将他吞没的占有欲。这般温顺可口的弟弟快要让他克制不住自己了。
“不怕……哥哥让棠儿舒服极了……”锦棠双颊绯红,还喘不匀的气息不稳,带着些许色情,“还想要,想要更多……”
一句话激得君宸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咬住了锦棠的喉结,用牙齿轻轻研磨着,带着股嗜血的意味,却又怜惜极了,用舌头舔舐着牙印。手上的动作亦不停歇,三两下就将两人本就散乱的亵衣褪去。君宸一寸一寸吻过锦棠露出的一身羊脂玉般的肌肤,留下一串串细碎红艳的吻痕,恍若雪地寒梅。又用手把玩着倍受冷落的早已挺立的乳尖,用指腹揉捏拉扯,将原本粉嫩的乳尖玩弄地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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