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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背论333语那些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霜层之下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唇角的笑意冷漠而讽刺,几乎与那日孔云在厄里斯魔镜中看见的那个神情,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心存怀疑,你的灵力会一直停留在这个境界,整整三年原地踏步吗?颜二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不像你这么弱。”他嗤笑道:“别自欺欺人了,你的道心意象已经足够证明你的想法了。你如果真的对自己的‘道’坚信不疑,那么你的道心树又为什么会枯掉一半?”
孔云没有说话。
不需要刻意去凝聚或感受,只要他想,他如今随时都能够清晰的看见体内那棵道心树的样子
一半春暖花开,一半寒冬已至。一半还在艰难的抽枝生长,另一半却早已枯萎死去。
明明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意象,此刻却诡异的出现在同一棵“树”上,蓬勃的生命力与阴沉沉死气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微妙却危险的相对平衡。
而现在,属于死气的那一部分却突然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仿佛随时准备打破这种平衡,将翠绿欲滴的另一半吞噬掉。
对自己体内发生的异变视若无睹,孔云抬起头,深深的凝视着那张变得狰狞可怖的脸,他动了动唇角,面无表情:“……你到底想做什么?”
孔雍终于笑了起来。
这是一个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笑,从这一刻开始,所谓的“孔道”便与他再无关联,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约束他的行为,桎梏他的思想。再也没有什么思想,要求他必须博爱天下,宽以待人。
他自由了。
而现在,他就站在那里,微笑着询问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另一个人:“你还记得,你那位被所有人奉为天才,被誉为人族希望的大哥,是怎么死的吗?”
第49章新芽
“麻烦吕老师陪我走一趟了。”孔颜低声道。
盛夏的阳光极是热烈,落在这片寂静的庭院里时,却仿佛被人凭空抹去了炎热的气息,只余下纯粹的温柔和暖意。台阶的两旁是大片大片葱葱郁郁的古树,悄无声息间,便将来访者纳入绿荫的海洋中。
“无妨。”吕洞宾仰起头,凝视着枝桠间触手可及的花叶,深邃的眼眸里有淡淡的怀念:“正好,我也很久没有见过老朋友了。”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两人正站在一条循序向上的台阶道上。
说是台阶,其实更像是被人随意在泥土里挖出的阶梯,既不华贵,也不整齐,看上去就像是乡间泥泞的小道一般。这样一条堪称糟糕的道路,一前一后的两人却如履平地,吕洞宾甚至有闲心偏过头,去端详绿荫间花瓣的大小和形状。
称不上是有多美好的环境和风景,可每次来访的时候,却总会令他无端的想起传说中的“桃花源”来。
如果忽略掉那些大大小小,竖满了每一个角落的深色墓碑的话。
但这个假设显然是不成立的。他随后又想道。如果没有这些墓碑存在,那么这片土地,也就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园林而已。
事实上,任何一个,哪怕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站在这里,都能够清晰的认出墓碑上的绝大多数名字
李时珍,李冰,张仲景,孙思邈……
他只看了一眼,便转回了视线,目光停留在走在他前面的青年身上。
公正的说,眼前的青年有一张极其好看的脸,可在吕洞宾看来,比他的外貌和气度更加人瞩目的,是隐藏在那具清瘦柔韧的身体里的,坚硬、磅礴到令人战栗的力量,和那种独属于人类的,未知的可能!
“你真的不考虑当我徒弟吗?”吕洞宾认真的问道。
坦率的说,不论是出于某种目的,还是出于他本心的选择,他都是真的挺想要这个徒弟的可惜的是,对方似乎对拜自己为师这件事情毫无兴趣。
孔颜的脚步没有停。
他缓慢地踩过一个又一个的台阶,偶尔有两旁的枝桠探出了头,轻拂过他漆黑柔软的长发,烂漫的阳光就那样从浓郁的绿茵里洒落下来,在他的脚边留下明亮的影子。“就在昨天,又有一位长辈的名字,从孔家的族谱上消失了。”
吕洞宾微微一愣。
当然不是对这件事感到意外,实际上,只要他想,很多隐蔽的消息对他来说,是不存在任何保密性的,他意外的是,对方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另一件可以用来“家丑”来形容的事情。
对于孔家来说,最大的耻辱,并不是天生没有灵力。即使是没有任何灵力和天赋的孔家人,也是值得尊敬的。但有一种人是例外





[综]我背论333语那些年 分卷阅读69
由于直接与孔家之道相违背,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将会被孔圣永远的“遗弃”,他的名字会自动从孔家的族谱上消失,并在此后的九天里,一步步失去他因“道”得来的力量,直到彻底失去灵力,沦为废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平气和得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吕洞宾看得出来,这并不是强作平静的伪装。眼前的青年是真的很平静,也是真的对此毫不在意。
“也许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不求回报和理解的牺牲,真的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吧。”孔颜轻声道:“可几千年以来,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啊。”
天灾,人祸,病魔。
泛滥的洪水并不会因为人类的死亡而凭空散去,未知的病魔也不可能没来由的自人体消失,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而所谓的和平,从来都是用人类的尸体和血肉铺出来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孔颜停下脚步,轻声回道。
那不过是《论语》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可奇妙的是,就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瞬,一股磅礴的气势却自整个墓园滔天而起,仿佛无数埋葬于此的灵魂,忽然在此刻苏醒,你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份跨越了历史长河,骤然暴起的浩然正气,甚至还能感知到,那份来自人类自身的骄傲,和对“鬼神”的蔑视
尝尽百草,以身试药,拼着中毒丧身的风险而成书的是人,凿离堆,治水患,积劳成疾而亡的是人。舍身求法的是人,杀身成仁的还是人。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吕洞宾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被对方拒之门外的理由没有人能够成为他的老师,人类不行,妖、仙、鬼、神更不行!
虽千万人吾往矣,宁百死而不悔。他不需要来自鬼神的指点,也不在乎旁人的背离和否定。
这是他的“道”,也是他最后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吕洞宾只觉得,自己似乎在眼前的青年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他忍不住问道:“你真的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怎么样的‘道’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却牢牢锁定在了身前深色的墓碑上,并没有再看身边的青年一眼,声音低沉得宛如叹息
“这究竟是你自己的‘道’,还是……孔辞的?”
……
事实上,在孔云的记忆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大哥”这个词了。
时间还在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但属于孔辞的时间却早已被永远的定格在了过去,很少有人会再次提起那个名字,更不必说在孔云的面前提起,并非厌恶或忌讳,而是……
他有些出神,那边的孔雍却仍在继续:
“……他们说的不错,你大哥的确是个天才。即使是放在整个人族的范畴里,我也从未见过像你大哥那么完美的人,虽然没人明说过,可当年,就算是封神学堂那边,也都是拿他当未来的人族领袖看待的。”
没有人会比孔家人自己更加明白,“孔辞”这个名字,对于孔家还活着的两兄弟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一个为了背负已逝兄长的理想,罔顾自己内心真正的意愿,独自扛下了人族的重担,头也不回的走上了一条荆棘之路。另一个自此在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从此道心腐烂一半,道心世界久久徘徊在彻底崩溃的边缘。
“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他说:“明明是同样的劫难,自私自利的家伙因为自己的自私活了下来,他们只需要面对他人的嘲讽和不屑,甚至可以改头换面,换一个地方继续逍遥自在的活着,而我们的亲人却永远的躺在了地下。”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身前垂眸不语的少年,嘴角却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孔云抬眸,沉默的注视着眼前似已癫狂的男人。
他能够清晰的看见,眼前这个人的仇恨那些被他深深的刻在骨子里的,隐忍了不知道多少年,对于孔家本身的怨恨。
“是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的在房间里响起:“我就是这么想的。”
还是那颗小小的道心树。
仿佛光阴流转,极速变换的季节。上一秒还是冰天雪地的冬天,下一瞬却忽而春暖花开,蓬勃到旺盛的生机顺着根底一直蔓延到了枝头,死气沉沉的那一半依旧了无声息,掉去一半树叶的枯枝顶上,却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抽出了一抹嫩绿的新芽。
“如果死的人不是大哥,而是别的什么人就好了。”孔云轻声道:“旁人的死活,哪怕是大部分人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希望大哥好好活着而已啊。”
他的声音很轻,表情和孔雍却又是出奇的一致冷静到冷漠,疲惫到极致而沉默。这个发现让孔雍的神情变得更加愉快:
“你看,这不是很好吗?”他的语气温柔又低沉,像是循循善诱,又仿佛是在安抚一般:“恨你的想恨的,怨你想怨的,哪有什么值得谅解的呢?自私自利的家伙就是应该下地狱啊。”
对于孔家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宗家的核心成员,由于被孔圣遗弃而被逐出家族,更耻辱的事情了。
他这么想着,唇边的笑意变得愈深。
“还记得当年那些临阵逃脱的自私鬼吗?”孔雍说着,笑容冷酷而残忍:“我已经找到他们现在的地址了。”
他没有明说,然而话里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见少年不吱声,孔雍也不在意,如果对方真的立刻就被他说服,他反而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瓦解了对方的防线了。
“没关系,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慢慢,慢慢,慢慢考虑”
说完这句话,似乎为了充分展现自己的“体贴”和“诚意”,他很爽快的就走出了房间,将独自思考的空间留给了神色惨败的少年。
大门啪嗒一声被关上,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被上锁的样子,孔云却对此无动于衷,他能够看得出来,维持这个房间封闭性的,并不是普通的门和窗,而是孔雍刻意设置的阵法。除非解开阵法,或得到布阵者的允许,没人可以从内部离开,也没有人能够从外面进来。
他走了。
孔云却沉默的坐在那里,一个人坐了很久。
一直到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气息,他才站了起来,慢慢向前走了两步,将那本被随意遗弃在地上的《淮南子》捡了起来。比起刚到他手上时的装订工整的装版,这会儿书上已布满脏兮兮的灰尘,显得有些惨不忍睹起来。
他低下头,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一点一点的将书角的皱褶抹平,心里的某种顾忌和瞬间回笼的理智却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与此同时,一张书页从书本的内




[综]我背论333语那些年 分卷阅读70
部脱落,掉在了他身前的地板上。
是故圣人内修道术,而不外饰仁义,不知耳目之宜,而游于神之和……
他心中微微一动,伸手将那张书页握在了手中。
身上可以用来通讯的东西早已被取走,而纸鹤传音中,用来折叠纸鹤的纸,同样是有特殊的要求的,但如果只是短暂的通讯的话……如果是今天之前的他,或许还做不到,但如果是现在的话
“无对有,实对虚,作赋对观书。”
满满的字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从书页上消失,最后整张书页,都化作了一张泛着淡淡白光的纸张。
这个方法并不算好,即使能够起到传音的效果,也必然也拥有一定的随机性换句话说,即使是孔云自己,也不确定,当他输入灵力,启用它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够联系到自己想要联系到的人。
纸鹤传音的要求有两个:一是需要用特殊的纸张来折叠而成,并在折叠的过程中输入制作者的灵力,作为识别的标记。二是一方在使用纸鹤,并输入灵力时,拥有纸鹤的另一个人同时看到了亮起的纸鹤,给予了回应。而且对方手中的纸鹤,必须与主动传音者的纸鹤制作时的灵力,如出一辙。
换句话说,即使孔云使用了这张即时折叠而成的纸鹤,它最终能够联系上的,也只会是拥有孔云亲手折叠的纸鹤的人。
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不确定的。
只不过,对于此时的孔云来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当务之急,应该是将这边的情况,尽可能的通知家人。
小巧的纸鹤就在他思索的过程中被折叠完毕,孔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的将自己的灵力输入了进去
“唔德拉科,亲爱的,你完全不用像这样把每一分钟的时间都花在阅读上。你需要一点休息的时间,要不要来一些椰子糖?或者你还可以选一个你喜欢的什么别的地方,过一个不一样的暑假。”
有一个过分成熟懂事的孩子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马尔福夫人对此可谓是既烦恼又甜蜜,既高兴于儿子的突如其来的细心懂事,又烦恼孩子的过分用功是否会伤到身体。
无论何时何地,家人的关心永远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但当同一句话被亲爱的母亲念叨了一整个暑假的时候,即使是德拉科,未也有些头疼了:“妈妈,我真的没事。”目光触及到那整整一大盒的椰子糖,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无奈:“也不喜欢吃糖果……”
纳西莎语气温柔的指出:“可是亲爱的,就在上个学期,你托我还寄了很多椰子糖到霍格沃兹”
“……”德拉科说:“那只是因为我有一位朋友喜欢……”
他话还没说,就见自家母亲很懂的点了点头,马尔福夫人笑眯眯的说道:“是是是,我们家小龙已经长大了,早就不喜欢吃糖果了,只是想分享给他的朋友而已”
德拉科:“……”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解释,任由认定他喜欢糖果的母亲笑眯眯的为他准备茶水和点心去了。
就很心累。
那只在国王十字车站得到的千纸鹤,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亮起的。
从天堂跌到地狱是什么感受?
虽然孔云的确没有对概率不明的纸鹤抱有太大的希望,然而,当这种事实的确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又很难不因此而感到失望。
好吧,看来他只能另外在想办法了。
孔云表现得并不明显。
但德拉科敢打赌,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的的确确,逼真的从眼前这只小巧可爱的纸鹤身上,找到了疑似“失望”的情绪
……失望?
他蹙了蹙眉,为这个发现感到由衷的不悦,没有任何犹豫的,他直截了当的道:“你在失望什么?”
然后他毫不意外的发现,原本还耷拉着脑袋,有点小沮丧的纸鹤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它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告诉他:“我被绑架了。”
德拉科:“……什么?”
不等德拉科真正理解这个单词后面所代表的意思,只见那只站在他身前桌上的小纸鹤突然仰头看他,语气平静,而又彬彬有礼的请求:“能请你帮我联系一下我的家人吗?猫头鹰,或者别的什么都行”
孔云自认为自己已经表现得非常有礼貌和诚意了,虽然说他诚实的理由完全是因为自知瞒不过对方,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只是顺便寄个信之类的,应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可对方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你现在在哪里?”
不明白德拉科为什么会这么问,孔云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道:“什么……在哪里?”
“我是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位置在哪里”哪怕只是看着眼前掌心里的纸鹤,孔云也完全可以想象对方现在阴云密布的表情,和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淡淡的不耐烦,低年级斯莱特林啧了一声:“算了。”
然后通讯就断了。
自己这是……被拒绝了?
眼见着活灵活现的纸鹤一下子恢复成了原状,孔云低头看着掌心里的小纸鹤,只好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好在,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孔雍肯定不会杀他杀掉他,哪有亲手毁了他更有趣呢?这样一来,自己至少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至于联系家里的事情,看来也只有另外再想办法了。
第50章鬼使
德拉科低下头,从桌子里抽出了一张信纸,在简单的写下了孔云被绑架的事情,以及两人中间的联系,他将信纸工整的放入信封之中,最后在信封上字迹清晰的写下学期结束时两人交换的地址。
做完这些后,德拉科却没有第一时间将书信寄出去。
书桌的角落里,失去魔力作为支撑的小纸鹤歪歪扭扭的躺在那里,像是从来都没有亮起过。
这样就够了。他对自己说。
对方提出的请求始终是“寄一封信给我的家人”,换句话说,他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如实写一封信,然后写上对方地址,让猫头鹰将它送往另一个国度,就足够了。
而在此之外的:对方是否会遇到什么其他的危险,是生,是死,是否能够在下一年开学的时候,准时出现在国王十字车站,和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而考虑到他已经完成了对方提出的请求,他甚至不需要为此有任何负疚的心理。
他大可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研究一些深奥复杂的魔法咒语,回忆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在记忆中寻找有意义的细节,下午的时候来一个悠闲的下午茶,晚上的时候望着头顶的星空安静的入眠。
而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当霍格沃兹再次开学




[综]我背论333语那些年 分卷阅读71
时,他或许再也看不到某个低年级赫奇帕奇的身影。
“……”
目光漫无目的的在已经写好,只待寄出的书信上游移不定,德拉科按了一下额头,尽管他不太想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是,当这个想法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时候,他的心底的确产生了类似于动摇的想法。
哪怕他清楚地明白,那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抬起头,伸手去拿那封已经写好的信是的,只要他将这封信寄出去,这件事情就可以完全宣告结束了……
可是
莫名其妙,没有任何来由的,少年抬眸望他时的微笑着的脸,忽然自他的记忆深处缓缓浮起。他见过很多人的眼神,家人的关怀与深情,斯莱特林的讨好,亦或格兰芬多的嫌恶,却独独只在那个人的眼中,见过一览无余的真诚。
无关学院,无关出身,仅作为朋友而有的,纯粹的关怀和真诚。
握紧信封的右手就那么停在了那里,德拉科垂眸去看角落里那只似乎早已被遗忘的纸鹤,就在半个小时之前,那只纸鹤还一本正经的站在他的面前,彬彬有礼的告诉他,自己被绑架,请他帮忙寄信的事情。
仿佛从未考虑过请他搭手求救的可能。
……麻烦死了。
这么想着,低年级斯莱特林却是另一只手握上信封,两手轻轻一用力,包装简约美的信件顿时一分为二,被随意的扔进了垃圾箱中。
*
“……雍先生,您的房间在这里。”不同于还算衣冠整洁,彬彬有礼的外表,眼前说话的男人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讨好和谄媚,孔云微蹙了下眉,又听那人问:“这位……”
并不正眼看那人一眼,孔雍随意的扫了一眼身前的几个房间,又微微低下头,瞥了一眼神色晦涩不明的孔云,语气全然是漠然命令的口吻:“就安排在我的隔壁吧。”
一个不算意外的结果。
一开始的时候,孔雍还会考虑用阵法之类的手段看住他,但随着他们行程的改变,他对孔云的看管也变得越松。
尤其是在,孔雍不知道从哪里打听,他的目标们早已移民去了日本后。
距离当年那场孔云曾亲身经历“劫难”,如今已是足足三年。就像孔雍说的那样:有的人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有的人明哲保身,在那场劫难中幸存了下来。而孔雍的目标虽然没有明说,但能够猜到的是,对于这样一个已经偏执到接近疯狂的人来说,他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一方面,在他的不懈劝说下,孔云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被他影响了,虽然依旧没有明言答应参与他的计划,但显然也有所动心。另一方面,随着他们的活动地点由华夏变为日本,孔雍对他的看管就变得更松了。
这个理由异常简单且直接:孔云不懂日语。
似乎对孔雍的脾气习以为常,男人脸上仍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他殷勤的替他们拉开身前的房门,房间是典型的日式榻榻米风格,屋内也没有任何科技化产品,整个房间内的家具风格,都透着一股古朴又温馨的气息。
怎么看都是孔家人会喜欢的风格。
“……怎么尽是这种风格?”孔雍的表情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面色沉了下来,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不悦:“这里难道没有其他房间了吗?你是怎么办事的……”
“就这间吧。”升腾到一半的不悦就这么被打断,孔雍眯了眯眼,低头望去,孔云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淡淡的熏香和熟悉的松木的味道,让他停下了脚步,又转过身,平静的与他对视:“我喜欢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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