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寒武再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梦之草
“徐婶,小海年纪小,现在外面流感盛行,别让他跟去医院。”米修阳提醒。
“还是小阳想得周到,婶子记下了。”
“那您先回,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就下去。”
“哎,好,好。”徐婶心一松,脚步顿时轻快许多。当初她没帮错,看,现在就有回报了。
等徐婶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502室大门瞬即合上。
“一会我去送就行,你在家休息。”向从景边换衣服边说。
“你一个人能成?”米修阳笑道。
“怎么不行?周叔又不重。”向从景不以为然,丢了一串钥匙给他,“你把车开到楼下,用我那辆。”
“那你自己注意点,可别把周叔再给摔了。”
“放心,一定摔不着。”
准备完毕,两人分头行动,米修阳下楼取车,向从景去四楼徐婶家。
不愧为健身教练,向从景身体素质没话说,米修阳刚驱车到楼下,向从景已经带着周叔候在那,旁边站着徐婶。
“小阳,我不放心小海一个人在家,他要是待不住去找你,你帮忙照看一二。”临上车前,徐婶叮嘱。
“好的,徐婶。”米修阳嘴角含笑将人送走,路过401室时,敲开门,跟周海交代了几句,便回到502室,看到茶几上色泽鲜艳的葡萄,叹息一声,向从景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碰上这事,看来他是没什么口福。
米修阳随手拈起一颗,咬开,甜美的滋味瞬间在舌尖绽开,引人食指大动,等他回过神,已经半串葡萄下肚。
米修阳手指一顿,颇为尴尬地回手,不就味道好了一点,他怎么就这么没自制力,差点把整串葡萄都给吃光,真要那样,向从景回来还不得埋怨死他?
为了受诱惑,米修阳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将葡萄放进保鲜盒塞入冰箱,净手后来到阳台。
木灵好似被抽了生机,蔫蔫的,一动不动老实待在金桔树盆栽中。
米修阳伸手摸了摸它顶在头上两片叶子,还不等他抽回手,木灵便用叶片卷住食指,点点绿光从指尖飘出,融入木灵躯体中消失不见。
米修阳怔住,眼中满是愕然,木灵的存在就已经够惊悚,难不成他自身也有特异功能?
这个过程只持续几秒便结束,米修阳脑海中传来木灵意犹未尽的情绪,不由被气乐了,抽回手指弹了几下叶片以示惩罚,让它适可而止。
米修阳虽然不清楚那些绿色光点代表什么,但来自他身上这点跑不了。看木灵享受的样子,显然它很喜欢这些,加之他身体虽然没有明显变化,气神不如之前却是明摆着,尽管变化很微弱,那也改变不了绿色光点被抽走后会影响他身体健康这一事实。
“老实交代,你从我身上抽了什么?”
“别弹,疼。”木灵两片叶子再次缠住米修阳食指,告饶道,“木,木之华。”
“我又不是草木,怎么会有木之华?”米修阳听了越发茫然。
“日月华经过身体转换后会形成各种华,阳阳你得到的便是木,只是太少了,都怪这该死的天气。”木灵抱怨道,随后反过来安慰米修阳,“阳阳,放心,等我吸完毕,会自动返还给你更多。”
“这个木有什么用?”
“量大能使草木生长更旺盛,还能让你身体更加健康。”
“和你一样能催生,并提高品质?”
“呃,这个,阳阳,等你以后厉害了,一定能做到。”
换而言之,米修阳现在就别想了。他倒没有失望,只是定定地望着木灵,嘴角上扬,笑得如沐春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木灵一阵哆嗦,不情不愿道:“消耗完毕阳阳给予的木,我能多催生小半串葡萄。”
“就这些,没了?”
“没了。”木灵一个劲点头。
“是吗?”米修阳眼睛微眯,手指捏住肥厚叶片,使了点力,“老实交代,你到底怎么来的?”
“痛!”
米修阳不为所动,木灵想要骗过他还嫩了点。
“我说,我说,快松手。”木灵见瞒不住,当即非常识时务一五一十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
原来,木灵之前所说大抵都对,只是它隐瞒了最重要一点。木灵吸木而生这点没错,但两个阳台那点木之华远远达不到木灵诞生地步,这其中最大功臣是米修阳。
只不过在木灵出现之前,米修阳看不到绿色光点代表的木。
前一阵木灵都是趁他睡觉之际偷偷吸,等米修阳一觉醒来,木灵早就将经过提纯的木返还给他,他这才一直没察觉不对。
奈何百密一疏,木灵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始终不肯离去,这就让米修阳起了疑心,加上方才木灵消耗木过度,仗着已经跟米修阳过了明路,壮着胆子当面吸米修阳身上木,米修阳如何能不多想?
见木灵服软坦白,米修阳没再折腾它,让它照顾好阳台绿植便回客厅。
临近中午时分,熟悉的铃声响起,米修阳接通电话,向从景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进他耳中。
“修阳,周叔检查出贫血,有点严重,刚摔倒就是头晕引起,医生让下午再回。”
“中午用不用给你送饭?”
“不用,我叫外卖就行。”
“成,那就这样。”临挂电话前,米修阳不经意扫到窗外雾气,下意识说道,“起雾了,一会开车注意点。”
“嗯,我会小心。”
米修阳本是随口嘱咐,没想到雾越来越大,没多久视野便下降许多,他正欲起身去厨房简单做点吃的,裤脚被什么东西拽住,低头一看,见木灵两片叶子正抱住他裤腿,似是要往上爬。
米修阳神色不愉,伸出两根手指捏起木灵:“脏,洗干净了再碰。”
“我不脏。”木灵泫然欲泣。
“刚从土里出来,还沾了地,能不脏?”米修阳表示不信。
“真不脏。”木灵强调,分出根须朝阳台上虚指,“我是草木之灵,跟那些不一样,不会沾染任何脏污。”
“哦,是吗?”米修阳将木灵提到眼前,见上面果真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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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这才自然了一些,“不好好待在花盆中,你跑我这里来干吗,不会又要吸木吧?”
“起雾了,阳阳,你把阳台窗全打开,你也到外边去。”木灵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那也要有木可吸才成。
“……”米修阳盯着木灵看了好一会,见它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思索半晌,还是同意木灵提议,阳台窗户全开,末了似是想起什么,问道,“那从景他们……”
“从从没问题,要是你还不放心,就让他多吃些我催生的葡萄,它能增加抵抗力,其他人各凭天命。”
原本米修阳并未多想,听木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心一下提起。
第4章
木灵出现已不寻常,再加上连日雨水不断,病患人数激增,今天大中午的又起雾,甚至极短时间内就浓到将雨幕都遮住,现在木灵还没头没脑这么说,米修阳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阳台绿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变化。
原本盆栽植株体型经过人为控制,再大也大不到哪去,有几盆却明显突破这个极限,另有一些横向发展,还有部分体型不增反减,剩下那些变化不明显,其中不少给人的感觉却不太对劲。
米修阳被眼前这一幕震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想到还在附近社区医院的向从景,忙拿出手机,边说边往501室走。
对面很快就接通,只是信号不太好,杂音很多。
“修阳,什么事?”向从景奇道,米修阳可不是丢三落四之人,刚刚才通过电话,现在又打过来,恐怕另有事交代。
“从景,周叔那边怎么样?”
“腿伤倒是不严重,就是贫血有些厉害,正躺床上休息。”
米修阳没有立刻接话,望着大了一圈的边牧怔怔出神,直到大白摇着尾巴对他汪了一声,这才回过神:“从景,外面动植物疯长,你尽快回来,对了,你去问下周叔徐婶,要是可以,最好现在就回。”
“外面这么大雾……”
“能回就回,雾大你就开慢点,社区医院离家不远,挪也挪回来了。”
“好,我这就跟周叔他们商量。”
社区医院病房里没什么植物,外面雾又大,哪怕向从景站在窗边往外看,也只能看到模糊影子,或许是心理因素,绿化树好像是高了点。
“小景,你站窗口干吗?家里要是有事,你就先回,下午再过来接我跟你周叔。”坐在病床边打盹的徐婶被向从景过大的动作惊醒,主动提议。
“徐婶,你先守着周叔,我去外面看看,一会有事跟你说。”向从景小跑着出门,他记得医院大厅有几株盆景,院子里更是草木众多,电话里说不清,他得亲眼见识一下才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向从景赶到时,大厅里早就围满人,有病人有家属,还有医护人员,一个个都跟瞧西洋镜似的,对着两盆柏树盆栽指指点点。
向从景年轻力壮,很快就挤开一条缝钻进去,看到花盆都被撑破,不由倒吸一口气。愣了一会,他立刻退出人墙,直往院子跑。
脚还没踏上草地,便觉触感不对,向从景低头一看,道路边缘已经拱起,凹凸不平,绿色点缀其中,两旁草坪更是高矮不一,这下子,震惊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
向从景平时喜欢动手多过动脑,此刻哪怕他再神经大条,也觉事态不对,当即返回病房跟徐婶商议。
“小景,你说的是真的?”徐婶被说得一愣一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徐婶,你听,外边这么热闹,说的就是这事。”向从景话刚落,同一病房中就有家属进来,眉飞色舞说起医院中刚才发生的奇闻趣事。
这下子,徐婶不信也得信,望着病床上头还晕着的老伴,心里犹豫不决。
“徐婶,要不这样,我去叫主治医生过来,让他再帮周叔检查一下,要是能回家养病,我们现在就回去。”向从景建议。
“好。”徐婶正六神无主,有人拿主意便有了主心骨。
社区医院病人本不多,这两天却人满为患,向从景来回跑了几趟,才等到主治医师抽出时间,帮周叔做出院检查。医生建议还是原先那样,最好观察一阵,不过见家属着急回家,顺势放行,毕竟贫血算不上什么大病,养好了,压根就不是回事,当即开出证明。
手续办妥后,向从景推着周叔离开医院,待上车打火时,他傻了眼,外头雾大也就罢了,怎么车还跟着掉链子?
向从景只好向米修阳求救:“修阳,你开车过来接我,我那车坏了,点不着火。”
“我马上就来。”挂断电话,米修阳拿起钥匙,匆匆出门。
让人想不到的是,米修阳座驾也出现同样毛病,试了多次无果后,他靠在驾驶座椅背上,陷入深思。
不对劲,太不对劲!
米修阳冒雨跑到小区门口,街上哪还有汽车高分贝噪音?倒是打电话叫人修车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雨天车坏在半道上,人本就烦躁,修理电话又打不通,咒骂声四起。
米修阳心中一凛,再不迟疑,拿起手机就往外拨:“从景,街上车辆都出了问题,你现在就带着周叔徐婶往家赶,走常走那条道,靠右行,我马上就去接你。”
那边刚回应,米修阳便切断电话,跑回家放出大白,还拿了把装饰剑背上,下到四楼时,拐进401嘱咐周海待在卧室,哪都别去,这才匆忙离开。
出了这么大事,交通部门早就忙得不可开交,各级政府正出台紧急新闻安抚民众,只是这次来势汹汹,想要粉饰太平已不可能,只能尽量引导言论,往好的方向看,避出现骚乱。
车拥堵在街上,见事情一时无法解决,车主纷纷撑伞撤到街旁,原本很是宽敞的人行道,一下子变得狭窄,米修阳快速穿行其中。
突然,前方一人倒下,惊叫声,呼救声瞬间响彻整条街。
米修阳还来不及消化这一幕,紧接着又有人悄无声息软倒在地。
吵闹声戛然而止,人们像是见了瘟疫一样瞬间退离两位病人身边,他们周围一下子就空出一圈,只有亲人在那哭天抢地。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机灵,立刻背起妻子就往城市提供的自行车停靠处走去,另一个独自一人,身边没有亲友在,就这么孤零零躺在地上,一时间竟无人理会。
这倒并非众人冷血,大家都怕了做好事不成反被讹,这不,急救电话打不通,就有好心人把附近交警喊过来,让他们想办法送医。
这事还没解决,一个老大爷急喘粗气就这么当众坐下,显然病得不轻,紧接着又有好几处地方出现骚动。
几个病患明显症状都不同,不像是传染病,众人却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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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毛毛的,没人敢在大街逗留,连抛锚在街上的车都不管了,一个个跟有老虎在屁股后头追似的,纷纷远离这条街道。
殊不知,这并非个例,转到其他街上,情况大同小异,只是人们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米修阳紧了紧手中牵着大白的绳索,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社区医院就在两条街外,并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靠双脚走路却要近半个小时,好在两拨人相对而走,途中便遇上。
“修阳,怎么把这装饰剑背出来了?”向从景脸色怪异。
米修阳把大白交给向从景,由他推着周叔走:“防身。”
“……”向从景默。
徐婶心里慌慌的:“小阳,你懂得多,你跟婶子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徐婶,把军哥叫回来吧。”米修阳没有直接回答,沉吟半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么严重?小军在部队,不好请假。”徐婶不知所措。
周叔头昏昏沉沉,听米修阳这么说,勉强撑起身体:“小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米修阳苦笑一声:“周叔,我哪有那个消息来源?”说着,他朝街道望去,“这样的情况一看就不正常。”
周叔和徐婶深表认同。
雨天起雾,车辆停摆,接二连三有人当街发病,草木疯长,无论哪一条瞧着都不对劲,组合在一起,更加让人心神不宁,心里没点想法那才是怪事。
众人正沉默不语,一声尖叫打破平静。
起初米修阳四人谁也没怎么在意,这样的事情一路上见到不止一起,说不上习惯,也已经不会再像第一次见到那样惊讶,没想到尖叫声不断,骚乱那处人群四散奔逃,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之物,跟之前有人发病状况明显不同。
米修阳停住脚步,解下背上装饰剑,递给向从景:“徐婶,你来撑伞,从景,让大白打头,你留神四周。”
徐婶本就紧张,见状更加慌得不行:“小阳,这……”
“徐婶,快走,外面不安全。”米修阳不敢说太多,社区医院鲜少有宠物,外面又大雾笼罩,恐怕到现在都还没几个知道动物跟植物一样发生变化,说多了只会加剧不安。
米修阳加快脚步,徐婶小跑着才能跟上,向从景更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可惜受限于视野,更多还是依靠耳力,雪上加霜的是,雨声和街上喧哗声掩盖了大部分声音,向从景必须凝神细听才能感知周围。
“汪!”快靠近小区时,大白突然拱起身体,对着前方吠叫,如临大敌。
向从景放慢脚步,手持长剑凝视侧前方,一张硕大蛛网若隐若现,将前方道路拦腰阻断,一只海碗大的蜘蛛正趴在蛛丝上对过往行人虎视眈眈,令人更加毛骨悚然的是,蛛网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第5章
大白一直维持警戒姿态不变,既没有发起攻击,也不往后退缩,向从景便也没轻举妄动,只是示意米修阳三个后退。
说来,海碗大的蜘蛛其实还算正常,要找也能找出一些,但出现在东海市内,这就极为不科学,尤其是在眼下这个环境当中,怎么瞧怎么异常。
徐婶被骇了好大一跳,随后便放松下来,不就是一只大点的蜘蛛吗?没事,打死就好。
要知道徐婶心中这么想,向从景准保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真不愧为彪悍的老大妈,对付这些小东西自有一套。
问题是这不是普通的蜘蛛!
米修阳想得却更深。
大白虽大了一圈,但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体型并没太大变化,没见向从景到现在都没发现?
而面前这只拦路蜘蛛,个头增加幅度着实令人难以接受,米修阳目测,没有原先几百倍,起码也有几十倍,这是何等惊人的涨幅!
要是昆虫都这么疯狂生长,那还了得?
米修阳想了许多,前面两方人马却还处于对峙状态。他很有自知之明,出主意还行,论起运动神经,拍马也赶不上向从景,打架经验就更是,他自然不会自告奋勇上前添乱,心中担忧却难,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巨蛛。
米修阳遗憾地摸了下口袋中打火机,他刚试过,跟汽车油门一样,最多只能见点火星,要不然直接用火攻,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要解决巨蛛其实并不难。
“徐婶,你守着周叔,我去去就来。”米修阳不可能真干看着,他手上没有趁手武器,街道两旁有。
或许是察觉向从景跟大白不好对付,巨蛛一直昂着身体紧盯即将到嘴的猎物,却不见任何动作。但它显然还没聪明到审时度势的地步,终归被野性本能驱使,眼见无法突袭占到便宜,就随便找了个时机对猎物暴起发难,弹出两根蛛丝分别射向大白和向从景。
向从景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和大白非常有默契,闪过急速掠来的蛛丝,冲向稳坐网中的巨蛛。
“噗。”
一击不中,巨蛛立刻采取其他方案,一大捧蛛丝铺天盖地朝向从景和大白落下。
这回一人一狗没能全部躲开,身上各自黏了好几根蛛丝,行动被限制住,不先把这些碍事的蛛丝解决,怕是连巨蛛的边都摸不着。
“不好。”向从景感觉头有些晕乎,立刻反应过来,这些蛛丝有毒,忙用未开锋的装饰剑朝蛛丝斩去,岂料蛛丝只豁开一道口子,并未应声而断,不由加大力,继续挥砍。
另一边大白亮出锋利的爪子,刺啦一声,蛛丝断成两截,可惜,只最前面那根断了,越到后面,完整度越高。
很明显,巨蛛蛛丝韧性极佳。
向从景和大白忙着对付限制他们行动的蛛丝,巨蛛也没闲着,它在边上伺机而动。之前它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它从蛛网中弹出,直扑向从景面门。
这一幕恰巧落在拿着一根树枝返回的米修阳眼中,他心跳骤然加快,想也不想就甩出枝条。
霎那间,树叶纷纷脱离树枝,疾射而出,目标非常明确,眨眼间就将跃在半空的巨蛛射成了马蜂窝。
众人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下不光向从景怔住,就连米修阳都淡定不能。这个时机也太巧了,刚好在他射出树枝刹那,总不成有人暗中帮了他们一把吧?
米修阳没时间深思,此时,向从景和大白跟喝醉酒一样,四肢乏力,走路不稳,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蛛丝有毒。
徐婶也跑上前帮忙,米修阳拿过装饰剑砍蛛丝,徐婶则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把柴刀,两人了好大劲,才将只剩几根的蛛丝砍断,连拖带拽将向从景和大白往后拉,直到安全地方,确定向从景并无大碍,这才浑身一松。
岂料,用脑过度的疲惫感瞬间席卷全身,米修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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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他的症状不比向从景轻多少,整个人晕晕乎乎,徐婶却没有,显然蛛丝毒素只有接触才起作用。
这下好了,四人一狗,直接半废四个,徐婶不由绷紧神经,东张西望。
米修阳揉着额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明明没有中毒,表现却不比向从景强出几分,这可真是!他顾不得脏乱,靠坐在周叔轮椅边上,抓紧时间休息。
雨水顺着米修阳头发不断往下滴,这么狼狈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碰到,目光不由转向罪魁祸首,这一看不得了,蛛网后面影影绰绰的人形状物体陡然跃入眼帘。
“徐婶,哪里有火柴?”
“火柴?我想想,前头老张家小店就有。”
“我瞧着蛛网后面好像有人,您赶紧去找些火柴和纸张过来,再耽搁下去,那人说不定会出意外。”
“你说什么?”徐婶惊道,眯着眼睛仔细看,这才隐约看到一个模糊身影,当即迈开脚步,还没跑出几米,又回转,“小阳,你们这样,我怎么放心?”
“徐婶,我只是头晕,力气还在,这边有这么大只蜘蛛占道,想来没什么东西敢过来,倒是您千万注意。”
徐婶明显不愿离开,却也知道人命关天,不敢再耽搁,连伞都不撑,一路跑着过去。
老张家小店离此只有几十米远,要搁以往,来回不过半分钟,眼下却将这个时间拉长,一方面是大雾漫天,影响视野,另一方面则是隐在未知中的危险,徐婶始终提心吊胆。
好在也没耽搁太久,几分钟后,徐婶便返回,还带来一个帮手老张。
“这是怎么回事?”老张眼睛瞪得老大,满眼不可思议。
“哎呦,老张,现在没空跟你说这个,赶紧把火点着,救人要紧。”徐婶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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