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怀凛
抽噎着几乎要停不下来,画面与碎片交织在一处。
好一会儿,楚歌终于道:“我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很多以前的事情……但是有好多,我都记不起。”
“我梦见了爸爸妈妈都在旁边,答应我,会活的好好的。”
“他们答应了我要长命百岁……为什么要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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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死,命不可违。迎来送往,又有什么办法。
可为何又要这样残忍呢?
陆九心中像是被划了一刀,被盐水浸了一般,极其艰难的才能够挤出话语:“对不起,是我的错,楚歌……”
怀中人抬起了头,仍旧泪眼朦胧,仿佛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陆九又有什么错呢?
然而楚歌不说,陆九却控制不住的想。
那天发生的事情变得极其清晰,像放电影一般从脑海中流过。
他记得楚歌微微不安的神情,记得楚歌说自己右眼皮在跳,记得楚歌暂且按捺下不安与他打趣,记得楚歌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历历在目。
“我不应该拖着你在外面,应该和你早点回去,如果早一点,说不定楚阿姨就……”
喉头一哽,鼻腔一酸。
却被人打断了。
楚歌的声音很轻:“不是你的错。”
陆九摇头:“是,其实我早就注意到楚阿姨身体不好,只是我……”
却没有勇气按照心中想的那样去做。
他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个布置已经够了,以为自己已经帮上了忙,被外表所蒙蔽,以为一切都在渐渐好转。
是以楚歌不说,于是他也没有提。
却忘了,人命如纸薄。
只要轻轻一碰,就碎了,彻彻底底,黏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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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我吧,都是我的问题。楚阿姨已经走了,你以后还要过下去的,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他把所有的错因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内疚而自责。
然而逝者已逝,更教人担心的,是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啜泣声终于止住了,楚歌抬起头,通红的眼眶中,眼睛仍旧是有些茫然的。
那哪里是陆九的错呢?
楚歌轻轻地摇头,如同梦呓:“不关你的错,是我没有注意到,她身体就是这样的。”
“我想起来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没有办法,就是这样的……”
“能够看到她这么久,我已经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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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在做噩梦,无休止的噩梦,整夜整夜,被拖入了梦魇与漩涡里。
他梦到自己幼年时的事情,梦到还是少年的自己,然后记忆断片,再也想不起来。
有一个场景在不停地反复,一帧一帧在光晕中定格,楚父楚母笑着答应他,会长命百岁。
然后化作了逼仄空间,一室幽昧,躯体冰冷。
陆九先前并不知晓他在做噩梦,直到那天晚上听到了啜泣。
楚歌不要他陪,陆九也拗不过,只能延后自己的入睡时间。
然后,他又听到了那样的啜泣声。
他跑过去,拍着楚歌的面颊,擦拭着横泗的泪水,熟练地把他唤醒。
楚歌殊无睡意,靠在他的身旁,他轻声细语,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有趣的事情;楚歌困意渐起,窝在他的怀里,他一下一下,轻轻拍着背脊。
靠着他的时候,渐渐地,睡梦就安稳了。
陆九放弃了先前放任楚歌、并不干涉的做法,决意将他从笼罩的那片阴影中拽出来。
如果楚歌不愿意,那他就去挡掉那片阴影。
他不许楚歌像之前样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耗在睡眠上,不许他以悲伤与痛苦为理由,拒绝人的靠近。
陆九揪着他,拽着他,拖着他,按着他,压着他,必须坐在桌前,与自己在一起。
游戏也罢,读书也罢,活动也罢,讲解也罢……
总而言之,要占据他满满当当的时间。
陆九曾经经历过,那样的感情他再明白不过,人不能闲,闲下来就容易乱想,尤其是楚歌的性子,从前又是那样的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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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曾经答应过给他做辅导、当家教,那就必须再继续当下去。
陆九很是庆幸自己曾找过这样一个理由,让他能够光明正大的缠着楚歌,给楚歌找事情做。
他害怕楚歌会触景生情,强行让楚歌搬到了在学校家属楼三层的房子里,因为夜夜噩梦反复,甚至睡在了一个房间里。
唯有靠着他的时候,那些噩梦才会渐渐消下去,楚歌默认了。
两人原本就是同桌,如今更住在一起,活动地点几乎完全重合,形影不离。
楚歌像是好转一些了,然而别人看不出来,陆九却知道,比之从前,他仍旧有些沉默。
陆九见过他展眉的笑容,而如今,那些笑意,都褪去了。
有一天夜晚,陆九平平静静的讲起来自己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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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他乡去世的陆母,他一个人举目无亲。他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出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父亲不是父亲,母亲不是母亲,他是被扔掉之后捡到的。
“至少叔叔阿姨都很爱你,而不像我,直接就被抛弃。”
第300章act6夜行
他就那样子把自己的伤疤揭开了来,没有一点儿要忌讳的意思。
原本是惊心动魄的秘密,当牢牢藏在心底,被他用这样平平无奇的口气说着,像是也变得云淡风轻。
可终究不是这般淡然的。
楚歌知道陆九说的是什么事情,更知道,上一次,陆九知晓之后,又受到了多大的打击。
对于深深孺慕着父母的孩子来说,称是天坼地拆也不为过。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陆九竟然会自揭短处来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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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是怎样一种反应来着?
他应当是不知道的,应当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秘密的。
于是,原本满是茫然的眼睛里,浮现出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陆九看着他,平平的笑了一下。
明明唇边勾起了弧度,但是一点儿都没有到达眼底。
他们就那样沉默着,对视着,自始至终,陆九一片坦然。
就像是要告诉人,他并不是随意编造的玩笑,从始至终也不曾说谎。
过了好些时候,终于回过了神来。
陆九安慰一样的握着他的手。
楚歌轻声说:“……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陆九语气淡淡的:“我还能怎么办呢,也就只能……当做不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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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楚歌懂他的意思。
他不想要陆父伤心,不想要为了这件事情,在两人之间生出间隙。
陆九知道陆父是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尽管大多数时候,并不是以一个慈父的方式。但是都没有关系了,只要陆父想他不知道,那么,他就不知道。
楚歌轻轻的“啊”了一声,点了点头。
陆九道:“你成天这样,浑浑噩噩的样子,要是被楚阿姨知道了,该是有多伤心。”
楚歌轻声说:“……但是她不会知道了。”
她已经看不到了。
陆九不再说话,只是半垂下头,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其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又像只是自我苦恼起的波澜,又像只是自我的幻觉,从始至终,风平浪静。
“我知道了……”楚歌终于是叹了一口气。
他有些想要挤出个笑容,但是最后,放弃了。
“成天都这样神思恍惚的,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你总得向前看啊……”
楚歌听着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反复是昨日再现,只不过,这一次,两人颠倒了过来。
开导的那个人是陆九,被开导的人是他。
楚歌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只是……想起来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他并没有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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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轨迹仿佛又与曾经的世界重合了。
在学校家属楼三层的那套房子里,他和陆九住在了一起。
曾经的住所被封存了一般,大部分时候,楚歌都待在学校里,像是刻意遗忘一般,他很少回去。
陆九乐见其成,也不想他回去,触景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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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咖啡花艺馆的老板联系了他。
楚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但那是楚母生前最后工作的地方,按理来说应当去。
又闷又热的盆地里,明明已经入了秋,但依旧未曾见得凉爽些许。
楚歌去见了咖啡花艺馆的老板,他心存疑惑,没有想到,对方是要给楚母结剩下的工资以及人道补偿。
他都有一些吃惊。
楚母并不是在咖啡花艺馆里出的事儿,不是吗?她换了班,一个人在家里。
如果不想管,可以撇的干干净净。
事实上,楚歌从来都没有想起,他根本就不曾想过,有一天咖啡花艺馆的老板会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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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薄薄的银行卡,采用流行密码,众所周知六个八。
捏在手上,扔到桌上,十分随意,掉下了地。
陆九眼皮跳了跳,伸手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他的语气听上去十分寻常,没有一点儿不对劲。
楚歌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卡里有没有结完的工资还有人道补偿,估摸了下,已经足够支撑到他高中生涯结束。
于是陆九藏在桌下、蜷起的手指终于不自觉的舒展开来,却没有表现给任何人知晓。
他道:“没想到对方人还可以。”
楚歌摇了摇头。
陆九心中不觉一跳:“怎么了,不是吗?”
楚歌有些困惑:“……我只是觉得很不对劲。”
陆九脑中飞快旋转,毫不犹豫,反手就扣了个黑锅上去:“可能是看到出了人命……出了事,害怕被缠上,先主动递出善意吧。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说不定是他害怕你去店里闹,撒泼打诨呢?”
刚才还夸对方人不错,转眼就说成了是害怕闹事主动结清。尤其是话语转换,脸色不红心不跳。
楚歌有些不可思议:“我看上去像是会去别人店里大吵大闹的人吗?”
陆九面色不变:“谁知道他怎么想,这怎么说得准呢。”
楚歌回忆了一下,今天自己所见到的老板的样子,反驳道:“你别乱说人坏话,他人还挺好。”
陆九:“………………”
敢情刚开始说不对劲的是他自己咯?
下一刻。
楚歌道:“但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天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
陆九头疼,不知道他怎么又变换了想法:“别想了,本来就是善良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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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紧张。”
“是,的确在紧张。”
“这件事情算得上好事儿,为什么他要紧张?”
“你问我,我咋知道咧楚三岁。”
“因为那家咖啡花艺馆就是他授意人去开的,他害怕被看出来。”
沙沙的电流音瞬间震惊了:“嘎哈变成了他开的?”
“不然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前一个鲜花店关门了,立刻就被人接手了过来。”
从前是楚歌没有在意、没有细想,然而当真一想,很容易就能够猜出来,那家咖啡花艺馆必定与陆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你要告诉他,或者去确认一下吗?”
沉默了一小会儿。
楚歌叹了一口气:“还是不了。”
既然陆九希望他并不知晓,那么,他也就糊涂着,当做不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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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仍旧与陆九住在一起,他是住惯了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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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两只同样失去了羽翼的小兽,挤在一团,一起取暖。
有一天,晚饭的时候,楚歌开口,平平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迎来一片震惊。
陆九不敢置信:“为什么要卖掉?那是你家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楚歌准备把楚母生前他们居住的那套房子给卖掉。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就算有什么难处,也不至于此啊。
楚歌神色怔忪了小会儿,终于道:“自从我妈走了,那里就不是家了。”
陆九心中一堵。
他能够理解这样的想法,因为他曾经也经历过。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想的,不愿意再踏进去一步。
但也不至于如此。
陆九心中微叹:“我知道你不想触景生情,回去了也是伤心……那不回去也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卖了呢?”
楚歌道:“我不想留着,那不是我家。”
陆九不知道他突然从哪里生出来这样的执拗,眉心拧着,只觉得头疼:“好,就说你把那房子给卖了,以后你想回家的时候,你住哪儿?”
楚歌抿唇:“我不会想回家,去宿舍申请一个床位就成。”
好像自然而然的就排除了另一个可能。
可眼下,他脚下踏着的,还是陆九在学校的那套房子呢!
陆九听他开口,被他气的想笑:“你去宿舍住,那其他所有东西都不要了?那你假期怎么办,又准备住哪儿?”
楚歌不吭声。
陆九只觉得他是异想天开,想起一出是一出。心想着他倒是不介意楚歌继续和他一起住啊,喜欢住多久就住多久,住到天荒地老、一辈子在一块儿都成。可问题是,楚歌他自己愿意吗?
思绪到了此处,就再也控制不了,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却听着楚歌道:“搬回乡下去吧。”
满脑子已然发散开去的幻想被打断,又听着这气人的回答,陆九登时脸一黑。
他知道楚歌在乡下还有个老家,只不过从来没见楚歌去过。
但更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弥漫。
“……那以后呢?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房子卖了你住哪儿?弄得自己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说的是上了大学以后,乃至于成家、乃至于立业。
更有潜藏在深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意思。
楚歌静静地看着他。
迎着那样的目光,陆九渐渐消了音。
他听到一声平平淡淡的回答,仿佛是深思熟虑过的,只不过教他知晓:“以后就去外地了,也不需要歇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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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全部都被卡在了喉咙中。
陆九如遭雷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艰难的道:“你不准备回来了吗?”
“大概吧。”
第301章act6夜行
为什么突然间想卖掉房子?
真的要问理由,连楚歌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隐隐约约间有一种念头,悄无声息出现,在不为人之处,缓慢的告诉他,那不是家。
他只剩下一个人了。
也没有家了。
既然如此,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陆九不同意,态度十分坚决,说什么也要反对他。
苦口婆心,说干了一张嘴皮子,总而言之,中心思想就是,不能够卖掉。
那种模模糊糊的念头与眼前真真切切的陆九比起来,又渐渐变得不那么重要下去。
陆九反复跟他强调,现在卖了房子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现在房价不高,那房子地段不好,年头也十分久远了,根本就卖不起价。
楚歌被他如此强烈的反对着,那念头就暂时搁置下去。
他其实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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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离开这座城市?”系统问他。
在楚歌给予陆九的答复中,无比清晰的透露出了这一点。
就像他以后已经准备不再回到这座城市里,离得远远地,所以决定将唯一还存有牵挂的住所都处理掉。
沉默了那么一小会儿,仿佛在思忖着。
楚歌慢慢的开口,却是反问的语气:“……我以后,难道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吗?”
瞬时间,鸦雀无声。
彼此不曾开口,但彼此心知肚明。
他离开了,没有再留在这座城市里,在远离故土的地方,读书、工作。
楚歌工作的纯爱总局,和他现在中学的这座城市,可不在一个地方。
“所以,我是离开了的……”
甚至在之后读书工作的那么多年里,都没有再回到过那栋破旧的筒子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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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上课,正常的下学。
十二月底的时候,楚歌大病了一场。
分明是辞旧迎新的年关,可他过的像鬼门关一样。
昏迷不醒,烧的濒死垂危,让人以为下一秒他就要熬不过去。
意识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听到了耳侧撕心裂肺的尖嚎,好像要把飘离到半空中的魂魄拉回。
又梦到了很多零零碎碎的片段,交织成了隐隐约约的画面,真真假假,教人辨认不清。
当他从混沌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视线里只有一张憔悴的面庞,眼下一片青黑,眼中血丝遍布。
迷迷糊糊的睡着,却像是察觉什么一般,猝然惊醒。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在发现楚歌当真睁开眼睛、而不是可怜的错觉之后,那张脸庞的主人仿佛从死寂之地回到了阳光之下,毫不掩饰的欣喜若狂。
是那样的惊喜,以至于泪水瞬间便涌出来了。
楚歌怔怔的看着他。
阳光撒上了他的身躯,照亮了晶莹的泪滴,顺着脸庞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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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哪里见过这场景似的,有那么一小会儿,竟然觉得似曾相识。
可是楚歌绞尽脑汁,也没有回忆起哪怕是一个相同的场景。
反倒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陆九?”微微疑问的语气,犹自沙哑不清。
陆九这些天被他吓得够呛,声音微微颤着,竭力压抑,却完全压抑不住。
“你知道你有多吓人吗,啊?我还以为你要跟楚阿姨一样,跟她一样……”
喉咙一哽,再也说不下去。
眼见着楚歌难受的神色,连忙捧起了一旁的水杯,让他润了润喉咙。
“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陆九胡乱点头又胡乱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重重的吸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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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意味着,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慢慢的休养了一些时候,连班上的同学、老师也来探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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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不是安慰他放宽心,养好病后笔记也罢、小灶也罢,一定不会耽误他学习。
开年没多久高一上学期就要结束,楚歌临时翻了翻课本,坚持回去进行了期末考试。
系统说:“……你真是恶趣味哦楚三岁。”
那卷子是他做过一次的,再写起来完全是轻车熟路。
“他们都来探望你了,你就让他们开心一会儿不好吗?”
楚歌说:“至少到我成绩出来之前,他们都是开心的呀?!”
系统:“……唉。”
默默地为宿主的同学们掬了一把宽面条泪。
眼见着最大的竞争对手自己把自己给放倒了,没想到他挣扎着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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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陆九都觉得,他这样是不是太不顾惜自己了一点:“……就一次考试而已,为什么一定要回去考呢?”
楚歌坚持道:“我已经耽误了很久的功课,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陆九眼眸里有一些复杂的情绪,最终无可奈何的表示了理解。
那正像是楚歌会做的事情。
然而另一头。
系统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连语气都匪夷所思:“你都考过多少次了,还会为了耽误功课感到焦急?”
楚歌“嗯”了一声,在系统不解的语气里,解释道:“……我不会,但十六岁的我会。”
翻了年过不了几天就是他的生日,虽然还没有到,但也可以说,楚歌十六岁了。
这个解释似乎是成立的,但是……
楚歌小声的说:“奖学金。”
他给出来了最初不曾出口的答案,无懈可击的。
学校奖学金,向来都按照期末考试的成绩来发。
系统无可奈何:“去吧去吧,为了你的奖学金,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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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楚歌觉得自己的态度很矛盾。
比如说他已经不用担心高中阶段出现经济上的问题了,但一遇到奖学金,还是下意识的想要争取;又比如说他可能和别的同学算的很清楚,但是在陆九那里,又不再计较了,由着他去。
像是忘了一般。
陆九从来也不提。
或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又出了什么事情,陆九的眉梢眼角,仿佛都藏着心事,但一被楚歌问起,就顾左右而言他,飞快的搪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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