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怀凛
放映厅中。
许多观众张望着男主人公,然后,想起来,那个长眠于海底的男主人公的演员便是原惜白,出于心中想要确认、想要发泄出来的念头,他们又想要找到原惜白在哪里。
于是,便见到了沉睡中的人,下一时刻,便见到了在那身下,全然不应该属于健康人到了轮椅。
原惜白闭着眼睛。
他的睡容宁静且恬淡,恍惚间,竟教人以为,是男主人公并没有长眠在那一片冰冷而幽邃的海底。
他是被人救起,穿越过了遥远的时空阻隔,来到了当前,尽管他受了伤,但是,依旧还活着。
活着,就是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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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里第一次见到他时是一种想法,眼下,便有不少都转变为了另一种。
然而与之即来的是想起了车祸的新闻,与之即来的是冲入了视网膜的石膏,交缠着,最终凝聚成了一个词:
可惜。
可惜啊可惜。
几乎可以想象这个角色会带给他多大的助力,在原惜白过往的所有角色中,这一次的男主人公便已经臻于巅峰,忘不了那一刻的眼神。
却没想到在他将要走到巅峰之前,那么突然的出了车祸。
同情渐渐地浮现了出来。
原惜白终于醒过来了。
对着那四周包围着的,或可怜、或遗憾的眼神,他的神色很是平静,就像是那风平浪静不见波纹的海面,看不出有一丝半点的不甘。
他简简单单的回答了几个问题,目中便露出了倦色,
顾及到原惜白的身体,导演放他先走,李应推着他的轮椅,离开了放映厅。
保姆车在夜色中平缓的行驶。
李应的样子有一些不正常的兴奋,他看上去像是还沉浸在之前的电影里没有走的出来,如同一个搜肠刮肚找不出来夸赞词语的粉丝,翻来覆去,憋来憋去,最后只憋出来了一句话:“原哥,你演的可真好。”
原惜白的神色略有恍惚,此刻回过神来。
李应兴奋地道:“哎,原哥,你那个眼神就是把救生衣和浮木都给别人的那个眼神,当真是绝了啊,原哥,你是怎么演出来的啊,我看着感觉浑身上下汗毛都要倒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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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同时,放映大厅。
记者们问询导演自己最喜欢的是哪一幕,其实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个猜测。
果不其然,导演坦言,他心中最喜欢的是男主人公将生的希望给予情|人、自己沉入海底的那一幕。
记者们又问起了他是怎样调|教的原惜白,是不是来回打磨了许多次,终于将那一幕场景演的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出乎意料,导演大笑起来,连连摆手:“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你们得去问他其实吧,这一幕场景,他只表演了一次,就顺利通过了。我当时想着,已经很不错、很完美了,不用再来拍一条了。”
记者们哗然,要再问为什么一次就通过,导演却摇头不说,摆明了是个秘密。
但私底下的有些话,还是就那么流传了出来。
“演员分了学院派和体验派,前者用的是凝练的经验,后者则是用的蕴藏的感情原惜白吧,他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他以前曾经遇到过一次海难,正好非常不错的表现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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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中。
原惜白听到了李应的问句,却像是听见了什么新鲜的事情:“为什么会汗毛倒竖呢?”
李应实话实说:“不知道,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堵想到他救了别人,自己却要死了,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原惜白垂下了头,他的声音轻微的如同絮语:“但他宁愿自己死了啊”
末尾一字,轻轻地飘落,像一根羽毛,擦在人的心尖。
宁愿自己死了啊。
李应听他语气不太对,连忙想要插科打诨,把话题掰回来:“原哥,你到底是怎么演出来的啊。”
“就那样啊。”原惜白说,如同吃饭喝水般平淡寻常,“那天辛先生来了。”
而他,从那个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见,站在池边的辛幼宁。
李应闭上了嘴巴,他发现自己转移话题的功夫真的不是一般的差,明明想要换个好话题,结果却惹得气氛更加低沉。
原惜白神情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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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那部电影就上了映。
通稿乱七八糟满天飞,或多或少都会提到原惜白的这一次车祸。
不知道是谁家供的稿,倒是有不少都展望着他赶快痊愈、站到阳光下,浴火重生。
阿姨时常会给他念一念报纸,说一说最近发生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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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那些能够被送进来的,都是李应早就挑好了的。
但原惜白就像是一点都听不进去。
自从那一场电影首映仪式后,他又回复到了先前了无生趣的模样,生活又变成了一潭死水。
彻夜难眠,喃喃自语,意志就那样消沉。
直到闻迎再一次到来。
不知道是忙着些什么,闻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到枝白路的别墅来了,大部分时候,来的都是李应。
“白少。”闻迎坐在他身前,“你就打算这样过下去吗?”
原惜白如若未闻。
闻迎说:“你不是怀疑有人想要害辛总吗?有件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你让我去查的肇事司机,现在有结果了。”
原惜白终于睁开眼睛:“什么?”
闻迎不问反答:“你要管吗,这件事情,关于那个死掉的肇事司机,关于是谁在他的背后指使,想要辛总的命。”
原惜白嘴唇紧紧抿起:“你告诉我,是谁。”
“但是你现在这样样子,告诉你又有什么用?白少,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样子了吗?辛总他昏迷了,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蠢蠢欲动,想要趁着现在把他拉下来,取他而代之你希望有一天,当辛总醒过来以后,发现集团已经易主,一无所有了吗?”
原惜白眼神动了动,还是淡下去:“这些是你的事情,你是他的助理。”
“是的,我是他的助理。”闻迎说,他看着原惜白,一字一字的道:“但是你才是他的伴侣。”
原惜白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是,我算不上。”
闻迎道:“但是他只有你。”
这个话题根本就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了,更何况原惜白向来都有自知之明,是以他根本就不想要触碰。
多日以来的沉寂终于被此刻丢下的一颗石子惊起,他眼下只想要知道另外一个答案:“你说的幕后之人是谁?”
闻迎不答反问:“白少,那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原惜白眉心微微蹙起。
闻迎道:“我听说了你这次电影的导演讲了一段话,有一些猜测,想要和你确认一下。白少,导演说你是体验派、曾经遇到过海难,请问你是什么时候?”
过往那段不愿意被触碰的记忆被再度提起,原惜白心下有微微的抽疼,还是如实的回答道:“大概十来年前吧。”
闻迎道:“那艘轮船,是‘卡萨布兰卡号’吗?”
眼神颤了颤,原惜白低下了头:“我不知道,我记不清了。”
闻迎说:“没关系,我跟你讲一个故事。”
原惜白嘴唇微颤,心里发涩,他差不多知道闻迎要讲什么故事,但是他根本就不想听。
“或许这个故事你可以换个人讲,我想我哥会很愿意听的。”
“不。”出乎他的意料,闻迎摇了摇头,“这个故事,我只能讲给你听或许连我都没有这个资格,应该由辛总讲给你听。”
冷海下的冰山将要被倒转,掀起一片轩然大波,原惜白咬住嘴唇,几乎是逃避的想要躲开这个故事。
他不想要听!
然而陈述已经缓缓的响起:“大概是十一年前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突然想要环游世界,于是他说走就走,上了一艘名叫‘卡萨布兰卡号’的轮船。他本来是想着借由轮船周游,但没想到遭逢了海难,命悬一线。当时那艘船上有另外一个人脱下了救生衣,给他穿上,并把他托上了浮木中。”
“就像你电影中演的那样,落入海中的另外一个人不知道漂浮到了何处去,或许只有被他救起来的的那个年轻人,才记得他的存在”
“但非常不幸的是,年轻人虽然得救,但在海里泡了好些时候,触发了头部早年的旧伤,让他想不起来那一段事情。他醒过来的时候,见到了另外一个人,不眠不休的守在他身边。于是年轻人以为是这个人不顾自己的生死救了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因为身份而爱着他的人,于是他开始疯狂的追求这个人,却把当初真正在海上救了他的人抛在了脑后”
“年轻人为了这个人做了许多愚蠢的事情,有很多教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对于他来说,却如同常理。因为他始终都记得,在大海上是那个人救了他命,宁愿自己死掉,也要他活下来。有些时候他也会疑惑,为什么这个人并不如他记忆中的那么爱他,然后他就安慰自己,有些人的感情并不会表露出来,只是到了最危险的境地,才会彻底爆发。”
“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深深的藏在心底。于是后来,他出了一次车祸,那个人和他一同在车上,他像疯了一样要把那个人保护下来,自己受了重伤,却觉得很值,因为这一次,终于是他去保护对方了。”
“年轻人始终都不知道,他倾注了所有的这一场恋爱,其实从一开始,就弄错了人”
原惜白的脸色煞白做了一片。
“现在,白少,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故事中那个脱下救生衣的人,究竟是谁?”
第107章act2剜心
原惜白颤声道:“你在说些什么?”
闻迎的目光中有种洞察一切的平静:“我听说了导演的访谈,然后去查了当年的事情,后来发现,或许真相并没有那么简单,不是吗?”
零散的片段记忆终于浮现在了脑海间,楚歌终于知晓了在放映厅里,他那种突兀而来的感觉是为何。
原惜白从不是演绎着那个长眠于海底的男主人公。
他所演绎的,从头到尾,都是少年时代的他自己。
那个曾经的、不期然间相遇、舍弃了生命希望、想要救回另外一个人的他自己。
残缺的那一片拼图被拼凑上,严丝合缝。
记忆的迷雾终于被拨开,现出了那些遥远的、模糊的、却无比真切的过往。
闻迎轻声道:“辛总幼年时候遇到了一次绑架,那次之后他伤到了脑袋,后来便偶尔犯头痛,记忆一直都有些问题。”
原惜白哽咽道:“他伤到了头?”
“是的。”短暂的停顿后,闻迎克制的开口,“所以那次海难触发了他的旧伤他没有认出来,到底是谁。”
或是无心的错认,或是刻意的误导然而已经不重要了,那直接导致了日后截然不同的发展。原惜白在海上漂流了许久之后才被救起,他手脚被泡的发白、高度脱水险些死去,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而等到他再相见的时候,原嘉澍站到辛幼宁身侧,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
当冷海下的冰山浮出了水面,当一切错误的、紊乱的记忆都归位,被人刻意掩藏的真相,就那样大白于天下。
幼年时的偶遇、少年时的重逢,乃至于成年之后,因着一个荒谬无比的理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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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兜兜转转,始终是当初的两个人。
原惜白双目泛红,他低下了头去,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了一起。
指节因为过于用力如同发白,那是一种微微泛着冷的颜色,足可以见手的主人,此刻心情是有多么的激荡。
在终于说出这一桩陈年旧事后,闻迎便坐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他平复。
李应跟他说过,原惜白现在的神状态非常糟糕,那时候,他无意间查到了这一桩旧事。
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关键的钥匙。
他看着原惜白紧紧交握的手终于缓缓松开,那种泛着冷白的颜色淡下去了,恢复了属于正常人的皙白,便知晓,自己已然奏效。
原惜白抬起了头。
闻迎见着了他的眼睛,眼眶通红,仍然泛着水雾,那层死气却被洗的一干二净。
“多谢了,闻迎。”
闻迎一笑:“不客气,白少,这是我应该做的。”
“现在,告诉我,你还查到了什么吧”
近日来的颓废一扫而空,他终于又变成以前冷静从容的模样。
闻迎道:“两件事。其一,那个肇事司机账户上的不明汇款,我追查到最后查到了国外,正在对比海外关系;其二,是那间病房的布置,当时白少你不是说觉得不对吗,我后来仔细托人查探了,那间病房里被人藏了邪祟的玩意儿,是用以驱魂的。”
“驱魂?”
“或者说是,逐魂。常言道,人都有三魂七魄,如果受了惊,或者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便有可能魂魄走丢,失魂落魄。而那个病房里的布置,就是想要将人的生魂,从身体中驱逐出去。”
那一言一语听上去都是寻常,组合到一起却是无比的阴损歹毒,几乎教人不寒而栗。
生魂被驱逐出了躯体,无法回到身体中去,那他会出现在哪里?
一刹那间,原惜白陡然间想起来山崖下的错觉、录像中见到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他的错想呢?
如果当真是出了意外,回不到身体中去呢?
原惜白喃喃道:“上一次,你说他是‘撞客’了。”
“是。”闻迎说,“但是后来你又出了事,情况不明,我不敢贸然找人来查探辛总。”
而他们一直都没有察觉,居然让辛幼宁在那个病房中住了那么久。如果不是花瓶被打碎、如果不是原惜白强硬要求将他接出院,恐怕辛幼宁还会继续在那间病房中住下去。
“我听过一个说法,魂魄如果回不到身体里,那么就会在人世间徘徊不去,他出现的地点,有可能是以前熟悉的地方,也有可能是围绕着自己以前熟悉的人”
“我明白了”原惜白喃喃道,他仰头看着高处,呼吸急促。
如果说,在过去的那段岁月里,辛幼宁最熟悉的地方,那恐怕就是枝白路,他在这里待着的时间,比在公司里都要长。
而如果要说辛幼宁以前熟悉的人
事发的时候,是原惜白第一个赶来、第一个将他送入了医院,也是原惜白,长时间的守在他身边。
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所以,他其实就在这里是吗?”
或许并不能够听到他说话,或许并不能够与他交流,但的确就在他的身边、在枝白路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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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惜白,我在这里啊”
楚歌站在原惜白的身前,朝着他伸出了手,就如同过去的很多次一样,穿透了过去。
他一度非常的担忧原惜白的神状况,但是眼下,那些忧虑与担心终于渐渐散去。
他站在的那个位置,将将好,可以凝视住原惜白的眼睛,如果忽略掉他几乎透明的身躯,两个人差不多可以算得上是对视。
即便是咫尺如天涯,对面不相识,却也可以让他安慰自己,其实两人靠的那么的近。
“你在想什么,你想要看到我吗?”
轻声细语的问句,并不带着什么意义,楚歌知晓那并没有多少实现的可能,但这一时刻,他就是想要问询了。
那双漆黑的眼瞳中并不曾有他的影子。
但是楚歌知晓,那影子从不曾消失。
那只是被原惜白放在了心上。
“搭把手,我要去三楼。”
保镖被唤了过来,抱着他的轮椅向上,原惜白嘴唇紧紧地抿起,神情隐隐带着严肃。
楚歌不由自主被他牵引着向上,却在二楼的楼梯处停住,阳光自高处开着的窗户洒入,照的前方一室亮堂。
楚歌不敢再往上走了,虽然已经成为灵体了,但为了小命着想,他最好还是不要接触阳光,蹲在这里,刚刚好,离楼上不远,不至于被原惜白牵引着向上,也安全的保护了自己。
但那其实是一件很寂寞、很寂寞的事情。
连带着心底,也生出了隐约的扭曲和不甘。
他仰着头,看着原惜白的轮椅被保镖放了下来,听见了轮椅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依约猜得出楼上的场景,那是原惜白被保镖推着,缓缓地朝着卧室里行进了。
他其实也想要和原惜白一起去。
不要就这样,一个人被扔在这里。
但是原惜白看不见他的形体,听不到他的声音。
听不到他的声音?
一刹那间,如有电光骤然划过脑海,楚歌霍然抬头,心中邃亮。
阳光,无法正常的接触阳光
医院中,花园前,别墅里
系统察觉到他想法,一时间惊住:“喂喂喂,楚三岁,你别没事搞事自己作死啊!”
那简直拼命想要拦住楚歌,然而已经晚了。
二楼的楼梯间拐角处。
楚歌突兀的站了起来,与那层薄薄的阳光只隔着短短一截阴影,他翅楞楞的朝着阳光伸出了手臂,他没有做任何的准备,想那么做,就做了。
如火一般的烈焰焚烧过他的身躯,直直钻刺脑海,一刹那间,难以自已,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同一时刻,三楼之上。
灿烂明媚阳光下,原惜白蓦地怔住了。
那个声音,他又一次听到了,绝不会听错的那个声音
原惜白回过了头,他看到了那一片的交界线,半是光明半是黑暗,恍惚间,竟似有烟雾袅袅升起。
他一刹那间福至心灵,几乎是仓皇的喊道:“拉上窗帘快,拉上所有窗帘!”
第108章act2剜心
灼烧的剧痛消失了。
原惜白的反应是那样的大,以至于推着他的保镖被吓了一跳,匆匆的便过去,扯上了窗帘的边缘。
只听得“哗啦”一声,金属滑过了轨道的声响。
三楼之上,原本是遍洒着阳光,暖意融融,此刻却骤然失去了光线,变得阴暗下来。
原惜白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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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闭眼睛,似乎是想要习惯这一刻的环境。
保镖做完了这一切,问道:“白少?”
原惜白开口,说:“卧室里呢?卧室里的窗帘,也要全部都拉上。”
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古怪的要求,但因为着他是雇主,并没有会违拗他,不多时,整个三楼的窗帘都被全部拉开,隔绝了来自于外界的、灿烂明亮的阳光。
光线一下子变得非常昏暗。
原惜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尽头停留在了半空中的某一处。
保镖不明所以。
楚歌却看到了。
那是一开始、他手臂触碰到阳光后,被灼烧的位置,仿佛有一缕轻烟,袅袅升起。
以那一道楼梯为界限,竟像是原惜白在三楼之上,隔着木质的栏杆,静静地凝视着他。
“惜白?”
楚歌喃喃念着,并没有指望原惜白做出什么反应。
他沿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直到走到了原惜白身前。
楚歌看着原惜白,并没有伸出自己的手,他多多少少都明白了。
或许有那么几个时候,原惜白是能够听到他的声音的,但能够触发的条件,却极为苛刻,无不会给他自己带去极大的负担。
比如被阳光灼烧。
再比如
久久的没有从空气中辨认出来什么后,原惜白终于示意保镖推着他进卧室,楚歌跟着他一同走了进去。
宽阔的大床上,辛幼宁依旧昏迷着,还未曾醒过来,曾经英挺俊朗的面容,此刻已是苍白而憔悴。
楚歌看向了原惜白被遮住的脖颈,仿佛想要看到藏到那下面的细细乌线、看到那根乌线尽头,悬挂着的平安符。
除却自己找死、接触阳光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时候,原惜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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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推着原惜白到了床边。
楚歌跟着他的步调,站在了原惜白的身旁,从这个角度,他终于看清了辛幼宁脖颈间的乌线,于是楚歌朝着那里缓缓地伸出了手。
系统不得不打断他:“楚三岁你想清楚啊,不作就不会死那玩意儿摸一下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比你被太阳晒着还要糟糕啊。”
楚歌轻声道:“那我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呢?”
他觉得自己跟以前有一些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清楚,发生改变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说是人类,他又没有躯体。
说是生魂可为什么一直都凝练着,没有消散?
生魂是不能够离开身体太久的,那样就有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楚歌算一算时间,他这么飘荡着,时间也够久了。
系统说:“我咋知道咧,总归是违背科学世界观的东西。”
楚歌:“”
这统子也知道变成灵魂是违背科学世界观的哦!那还把他送到这个世界里来?!
系统说:“你别原惜白清醒了你自己倒是不清醒了啊楚三岁,别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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