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怀凛
只是听倒也罢了,闻迎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登时双眼瞪大有如铜铃,那堪称是瞠目结舌,老半天了都抖不出来一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说:“老,老板,真的是你啊。”
楚歌脑海里有不少关于闻迎的记忆,这个人是辛幼宁最得力的下属,严谨,认真,一丝不苟。在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勤勤恳恳调查着事情真相,苦苦维持着集团内部的平衡,虽然闻迎也一度相信了荒谬怪诞的迷|信之说,但想来当真看到,还是不小的冲击。
过了好一会儿闻迎才消化了过来,开始整合现在已经得到了的所有信息。
车祸,符咒,割腕,坠崖
发生在辛幼宁和原惜白身上的这一系列事情被联系了起来,闻迎若有所思,忽然开口:“老板,你说原大少爷原嘉澍有问题,是指的怎么一个情况?”
这可把楚歌给难倒了。
问题倒是一点儿都不难,关键是他要怎么回答。
医院里见到的那一幕到现在都纤毫毕现,楚歌总不能说,他目睹了原嘉澍和别人滚床单吧。
系统说:“有啥不能说的。”
楚歌说:“统子,这说出来,辛幼宁的面子咋整。”
系统幽幽道:“怕什么,这是为了提供线索而已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儿绿。”
楚歌:“”
他简直被哽的说不出来话,憋了老半天,在出|轨、劈腿、戴绿帽、养情|人之间犹豫了老半天,终于写下来两个字:
偷|情。
原惜白:“”
李应:“”
闻迎:“”
原惜白表情非常之平静,看上去没有一点儿影响;李应表情非常之微妙,看上去还挺痛快的就像终于见着辛幼宁被渣了一回大快人心;而闻迎,表情非常之尴尬问出来这么一件事,他不会被老板一怒之下扣绩效扣奖金吧。
一时间,三个人面上表情迥异,两两对比,看上去非常之。
但其实楚歌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他想要说的其实是偷|情背后的另外一件事情。
他又蘸了一点儿鲜血,写下了另外三个字:
辛又鸣。
闻迎见得这个名字,当即就愣了一下,眉头紧锁,看上去是在努力搜寻,这个人是谁。
辛?
李应看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他默念了几遍,突然之间想了起来:“原哥,这不是你的那个什么粉丝吗我给他寄过一次签名照片,他就叫这个名字。”
“粉丝?”闻迎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李应道:“原哥在医院里遇到的,拦着他要照片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就上午,在寺庙里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他!”
细雨帘幕,菩提树下,好巧不巧,遇着了那个青年。
李应想起来,咬牙切齿:“好啊,居然还敢在原哥面前晃悠。”
闻迎还不知道白天里发生了什么,李应给他讲了一遍,简直是讲的鬼火窜了三丈,一想起来辛又鸣看上去真挚诚恳的表情,再将他跟原嘉澍滚床单混在一块,李应有种恨不得时光倒流,抄起雨伞把他脑子打成天女散花的冲动。
原惜白默不作声。
过了好些时候,他才说道:“我在辛家看到过他。”
闻迎立刻道:“什么时候?”
原惜白缓缓的说:“中秋夜,下山之前我在花园了乘凉,遇着了。”
中秋夜
那不正是原惜白坠下山崖的那一天吗?!
花园里,寺庙中,青年的面容重叠在了一起,他向来都是带着点儿笑,目光清澈真挚。
原惜白几乎无法将他与此刻被勾勒出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闻迎声音沉沉:“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位今年才刚从海外回来,直接空降进入了分公司。”
原惜白道:“幼宁知道吗?”
闻迎点头:“知道但是辛家被塞到公司里面的人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有一大堆。老板知道也就归知道了,其实并没有过问。”
原惜白喃喃道:“他姓辛,又跟我哥搅和在了一起他之前是在海外哪国?”
闻迎报了一个国家的名字,与原嘉澍当初远走的地方一般无二。
很容易就联系起来是怎么一回事,那说不定就是原嘉澍在海外结识的情|人,只不过大概回了国,他发现辛又鸣的并不能够给他太大的助力,于是便一脚踢开他,选择了转身攀上辛幼宁。
一并姓辛,同为辛家人。
闻迎声音沉沉,殊无笑意:“那么动机就出来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同为辛家人,又和原嘉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隐藏在暗处,他有完美的理由,干下这一系列的事情。
很早的时候就曾经这样分析过,那个时候,他们找不出来受益者。
然而现在
原惜白困乏的按了按太阳穴:“查吧,就朝着这个方向去查。”
.
短短的一天,却过得跌宕起伏,在终于将接下来的调查方向确定后,竟然是说不出的困倦。
原惜白坐在轮椅上,怔怔的看着那几张写了血字的黄纸,每一张上面的字都不多,却是另外一个人存在的凭证。
守得云开见月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他像是终于拨开了那一片沉沉的乌云。
过了好一会儿,他小声的问:“你在哪里,能不能碰一碰我?”
手背上些微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很快,又消失了。
原惜白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客厅,无比的希望他能够现身。
当连触碰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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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的时候,他想着只要给一点点希望就好,而如今终于有了希望,他又贪心的想要更多。
黄纸上,慢悠悠的出现了几个字:
绑架案后,我脑子有病,记不清了。
原惜白“啊”了一声,神情怔怔,小声的跟他说:“哪里有这样子说自己的,不能说自己脑子有病。”
小碗里的鲜血晃荡了晃荡,黄纸上,再度又现出了另外一行字:
卡萨布兰卡号,我脑子病的更重,弄错人了。
当前五个字出现后,原惜白的手背就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当整个一句话完全显露出来后,他整个人都在微微的发颤。
卡萨布兰卡号,多年以后的重逢,却几近于天人永隔,原惜白险些死掉,另外一个卑劣的小人,却窃取了他的身份,霸占了他的位置。
在那汪洋大海上漂流的日子里,手脚被泡的冰冷,时光被拉得无限的延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自己就那样死去。
希望是那样的微弱,如同即将被吹灭的火烛,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还能够活下来。
那唯一的一个愿望,大概就是心爱的人能够生还。
“没关系的”原惜白颤声道,“没关系,我知道了,我已经直到了,幼宁。”
黄纸轻轻飘了一下,现出了新的一行血字。
对不起。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从来都不用对我说”原惜白双目泛红,那语调,几乎压抑不住其中的颤抖。
我回来了,你还在等我吗?
最后一个字落在了黄纸之上,下一刻,原惜白就探了过去,于空气之中,准确的抓住了那只看不见的手。
冰冷的,寒凉的,却又是无比真实的一双手。
漫天的层霾仿佛在这一刻被拨开,心尖胸腔都变得豁然明亮,那些积累的、沉淀的、发黑的乌絮,在这一刻,被照的全然消散。
“我在的。”原惜白几乎哽咽,“我一直都在等你。”
遥远到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等待中,他从始至终都站在角落里,沉默的凝视着那个人的背影。
他身处于黑暗,他不曾见到光明,他曾经一度以为,余生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命运却给了他如此大的惊喜。
还好不曾放弃,终于等到了你。
.
几张黄纸被珍而重之的集了起来,被原惜白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自己的床头。
已经是夜深时分,万籁俱寂,他捏着铜镜,躺在床上,却并没有什么睡意。
原惜白一直睁着眼睛,目光投注在了自己的床边,那里是一片空气,其实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轮廓,但他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笃定,这个时候,楚歌一定在他的身边。
该睡了呀,可是,却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原惜白小声说:“你可以和我说一说话吗?”
很简单的一个要求,这个时候,想要达成却很难。
像是自己也明白了过来,原惜白等待了一会儿,轻声道:“幼宁,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和我说话呀?”
他的问句总是这样,轻轻的,柔柔的,如水一般,说不出的温软。
连带着眼神,被一点光晕渲染得温暖。
楚歌“啊”了一声,说:“现在就可以啊”
可是他的频率和原惜白并不在一个调子上,原惜白无法捕捉的到。
楚歌看向了床头,那里依旧摆着一个小小的瓷碗,打了抗凝剂的鲜血被装在里面,颜色依旧是刺目的红。
他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个颜色从脑子里摇出去。
大概是夜深人静,最容易出现胡思乱想,楚歌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这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再一次看向了装着鲜血的瓷碗。
那念头跟平地起惊雷没什么区别,系统被他震的登时一惊:“喂喂喂,楚三岁,你冷静一点儿啊,别冲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的啊!”
晚了!
冲动的魔鬼已经彻底压倒了理智,耀武扬威的在脑海中插上了大旗!
鬼使神差,楚歌凑到了小碗旁,他闭上了眼睛,就那样一口将碗中的鲜血喝了下去!
腥咸的味道弥漫过了整个口腔,鲜血顺着喉管下滑,缓缓进入了身体深处。
如果只有依靠触碰鲜血、才能够短暂的现出行迹,那么他将这一碗血喝下去,就足够周游遍他的全身吧,就能够让原惜白看到他的吧。
沙沙的的电流音响彻了脑海:“楚三岁,你疯了”
楚歌笑了一下,他开口,舌尖还残存着铁锈般的腥气:“原惜白都疯了,我就这样疯一疯,又算得了什么?”
他放下了弯,侧过了头,瞧着床上的那个人,微微的露出了点儿笑意。
灯光是那样的温暖,而眼神又是那样的温柔。
情感是很奇妙的一种物事,那是全然做不了假的,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爱就爱了,恨就恨了。
原嘉澍不爱辛幼宁,所以他的眼神就带了出来,尽管刻意掩饰,也能够看出来,那根朝着辛又鸣完全不一样。
辛又鸣或许也并不那么喜欢原嘉澍,尽管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可是他的眼神,却骗不了人,被他放在心上的,其实是原惜白。
而原惜白
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他从没有任何的遮掩,清澈,明净,执着,关心,担忧,黯然,爱恋
所有的所有,他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摆在了辛幼宁脚下。
献出满腔热忱与爱意,从胸腔里,用尖刀剖出一个血淋淋的红心。
那样的眼神似乎发生了一点转变,些微的失望退开后出现了短暂的愕然,下一刻,便被狂喜所占据。
怎么了?
想要询问,却再也不用问出声。
下颔突然被触碰,那是温热的手掌,骤然摩挲过他的面颊,原惜白几乎是慌乱的直起身体,毫无章法的朝着他扑来。
“小心!”
楚歌迎上去,张开了手臂,想要扶住他,却被撞了个满怀。
他晃荡了一瞬,险些朝后仰倒,下一刻,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泪水划过了他的面颊,顺着脖颈流入了颈窝,沿着胸膛,烫的心脏发烧。
“幼宁,幼宁”原惜白哽咽道,“你终于来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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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实体了?
所拥着的是温热的身躯,撞了人满怀,他终于不再是空空荡荡,终于能够接触到实体。
那碗血真的起到了效果。
楚歌抱着原惜白,轻轻地给他顺着背脊,原惜白几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全部都抹在了他的脸上、脖子上、身体上。
“我回来了,别哭,别哭啊”
叠连声的安慰,却只是让原惜白哭的更凶,那抱着他的手却更加的用力,紧紧地箍着他,就像是害怕一松开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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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消失。
楚歌心里发软,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原惜白的背,又轻轻的扳着他的肩膀,将他扳开些许,露出了面容。
原惜白哭的毫无形象,满脸都是泪痕,
手指抚到了眼角,轻轻地替他抹去了泪水,一片温热。
楚歌温声道:“好了,不伤心了,你看,我这不是来见你了么?”
“我没有,我没有伤心,我是高兴”
是这样反驳的,然而漆黑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说一句,便沿着面颊,扑簌簌的滑了下来。
楚歌叹了一口气。
原惜白反驳他:“我这是喜极而泣”
“好,好,好,喜极而泣的原先生,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看到你用另外的方式,展示你的高兴?”
原惜白慌忙的要扯开唇角,想要让自己露出一个笑,他记得辛幼宁最不喜欢看到人哭了。
哭泣代表着软弱,他说那是弱者才会有的行为。
原惜白努力想要使自己看上去高兴一点,翩然的笑意出现在了唇边,那一朵笑容将要绽开,却在下一刻,陡然凝固住了。
那像是目光擦过了某一处
在意识到原惜白看到了什么之后,楚歌心中登时咯噔一下。
糟了!
那里,手腕之上,数道深深的,蜿蜒狰狞的疤痕。
第119章act2剜心
楚歌一直都记得那一幕,偌大的浴缸之内,一缸已经被染得鲜红的血水。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辛幼宁于家住的浴室内,割腕自杀,从那以后,他就飘荡在外,再也回不去。
尔后,楚歌的手上,也就多了这样数道可憎的疤痕。
柔和灯光下,如此的触目惊心,几乎要灼伤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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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忙不迭的想要把手回来,原惜白的目光仿佛凝成了实质,几乎要把那一片的肌肤给灼伤。他动了动手腕向着另一边侧过去,于是,那些蜿蜒狰狞的疤痕就被藏起来了,再度出现在人眼前的,是属于手背上的、完好光滑的肌肤。
就像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到过什么伤害。
和掩耳盗铃又有什么区别!
他要把手退下,却被原惜白一把抓住,拉到了身前。
“幼宁?”
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脸色近乎于惨白,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有涔涔的冷汗,贴着额头滚落。
楚歌心里如同被扎了一下,他想要安慰,却找不出来什么能够安慰的话。
过去的日子里,这件事情带给原惜白的冲击已经够大,眼下,那活生生的伤口又再一次冲击出来。
他只得胡乱的解释:“那个符有些问题我大概是当时被蛊惑了,不知道怎么就犯了傻。”
想要挣脱却全然挣不脱,只能由着温热的手指缓缓抚上狰狞的疤痕,蜿蜒在手腕之上,如同丑陋的蜈蚣。
“痛吗?”原惜白声音有些发抖。
“已经不痛了。”
否认的回答,但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句假话。
原惜白死死地咬住嘴唇,伤口又一次被咬破,看上去像是后悔到了极致。
“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惜白”楚歌想要喊醒他,“已经没什么了,都过去了!”
原惜白如若未闻,手指摩挲着,一下一下掠过了凹凸起伏的疤痕,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害怕把人给弄疼了,却带来了丝丝缕缕的痒麻感。
楚歌吃不消:“好啦,惜白,不要弄了,很痒。”
这话也没有到什么效果,原惜白依旧我行我素着。
他忽然低下了头,贴的手腕极近,就在楚歌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的时候,轻轻地朝着手腕吹了口气。
楚歌哭笑不得。
那样子,却像是把他当成小朋友来哄了,只要吹一吹,仿佛就不疼了。
温热的吐气带起了气流,倏忽间经流过了手腕那处的疤痕。
原惜白靠的是那样的近,他拉着楚歌的手,就好像眼底只剩下这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
被那样专注的看着,楚歌有一些不自在,他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原惜白。
于是他目光放远,看着原惜白漆黑的发旋儿,想要借此来带走此刻的尴尬,转移一下注意力。
就在那个时候,手腕处突兀的出现了湿润的触感,就像是有什么柔软的、温热的物事,从伤疤之上,轻巧的擦过。
“惜白”
楚歌有些窘迫的喊住了他,想要回自己的手,这时候原惜白侧过了头来,漆黑的眼瞳与他对视。
那目光
却是一片坦然的。
并没有一丝尴尬与窘迫,就好像做了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一件事情。
大概是他感觉错了吧,其实是他的错觉吧楚歌想,原惜白看上去这样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他怎么可能用舌尖去舔人的手腕。
然后,就在他自我麻痹的时候,温热的气息铺洒满整个手腕,湿滑的感觉又一触而过。
楚歌他简直没有办法,不知道原惜白怎么脑筋一抽就转到了这上面去,想要抽出手又害怕一个不小心打着了原惜白,只得无奈的道:“起来了,手有那么好吃吗。”
手腕上压着的湿软的物事终于回去了,原惜白侧过了头,无声的看着他。
如同被牵引了一般,他缓缓地凑过来,楚歌只能够见着那张俊秀的面孔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直到占据了所有视线。
最后,轻轻地压上了他的嘴唇。
手当然是不够好吃的,还有更加吸引人的玩意儿。
.
怀中人是如此的鲜活温暖,让向来都冰凉透了的身体似乎都热起来,更遑论四周,连空气都似乎在升温。
那个吻初时还是温柔的,细致的掌控着力道,但是很快,便由于主人的心情,转变的激烈起来。
截然不同于宁静温和的脾性,唇上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隐隐有了失控的态势。
原惜白撬开了他的牙关,如同狂风骤雨般扫过了他的口腔,舔吻过了每一寸,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他肆意的吮吻着、索取着,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情,怀着害怕失去的恐惧,就好像是想要通过这样,来确认他的存在。
他的手勒得是那样的紧,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而他的唇舌又是那样的急切,几乎要令人无法呼吸。
楚歌全身上下都被原惜白的气息所包裹,每一处都感受到了相贴的身体所传来的信息。
是那样的恐惧呀
他抚着原惜白的脊背,任凭原惜白攻城掠地,在某一个终于停缓了些许的时候,轻柔的回应。
直到原惜白终于唤回了理智,目光如水一样的看着他。
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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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气仿佛化作了绞不烂、烧不断的蜜糖,细细密密的将两人包裹,连心脏都是暖的。
楚歌伸手,轻轻擦过了他唇边的水渍,不甚在意的在指腹上抹掉。
原惜白的目光掠过了他晶亮的指尖,神情微动,不知是想着了什么事情,那样子,看上去竟然有一些微微发亮。
楚歌轻“咳”了一声:“你该睡觉了。”
原惜白道:“不想睡。”
楚歌说:“为什么不想?”
原惜白不回答,只是那样安静的望着他。
楚歌招架不住这样的对视,胡乱的找着理由:“再不睡你明天就起不来了。”
“没关系呀。”原惜白说,理直气壮,“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起不来也就起不来。”
这语气满满的理所当然,要命的是,联系到他眼下的身体状况,楚歌还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于他。
楚歌觉得有一些头疼:“你不是还要查幕后之人是谁么?”
原惜白微微的笑了一下,说:“但那都是明天的事情了,幼宁。”
而不是现在的。
如此时刻,夜深人静。
他贪婪的望着楚歌,怎么也不愿意将眼睛挪开。
楚歌天天都待在他的身边,一向都是知晓他的身体状况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先躺下,别就这样,被子都不盖。”
他不由分说的将原惜白按了下去,将人给正在枕头上,给他掖了掖被子角,确保不会有一丝冷风钻进去。
原惜白睁着眼睛望着他,看上去很有一些掀开被子爬起来的想法。
楚歌绕到了床的另一边,打开了衣柜,在最下面的那一个格子,找到了枕套与枕芯。
不是跟现在床上这个配套的,但是也懒得去找了,他胡乱的拉开拉链套了几下,终于把枕头给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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