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怀凛
楚歌身体蓦地一晃,连忙被一旁的索菲娅扶住。
侍女满面担忧。
“殿下?”医官说,“是我的过错,让您见到这样的画面,受了刺激。”
楚歌摇头:“没什么。”
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那个孩子细瘦嶙峋的胳臂,然而当真要碰到的时候,又蓦地了回来。
他竟然不敢触碰。
当医生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了公主殿下的眼睛,在纯粹的蔚蓝中,他竟然看到了一丝恍惚。
“需要什么药?”楚歌低声道,“我只要将他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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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下的手,居然这么的狠?”
“我的天呐,居然一块儿完好的地方都没有”
“一开始,我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箱子是谁送过来的?”
“傻了吗,西瑟殿下啊。”
“西瑟殿下送这个来做什么!”一声抱怨,“大清早的,我的天呐,还能不能过日子啦!”
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里边儿传来,而楚歌站在了窗前。
他的听力出奇的敏锐,将那么远的话语,都尽在了耳边。
西瑟让人把墨菲带给了他。
尽管西瑟说着让他不要管墨菲的事,尽管西瑟嫌弃着这不过是个卑贱的奴隶,尽管西瑟有无数的理由,来堵住楚歌的嘴巴。
可最后他做的事情,却是把他嫌弃的人带来。
墨菲之前被诺维奇带回了子爵府。
这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容易就能够推断出来。
席塞尔诺维奇不可能放人,而西瑟索恩强行闯入,带走了墨菲。
系统啧了声:“你哥还是挺着紧你的。”
楚歌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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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已经过了许久,然而万般思绪,也不过是一瞬而已。
日头高照。
阳光照耀大地,洒满花枝,和煦而又温暖,然而吹上了宫殿的微风,依旧带着化不去的凉意。
叽喳的议论声依旧响着。
“没见着公主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吗,还给我们找这么多事儿做。”
窗前。
“我被吓住了么?”楚歌喃喃自语,“明明被吓住了的人,都是她们呀?”
并未曾出口,而是响在脑海中,而他的听众,也只不过一个人。
“你不是差点儿晕倒了吗?”系统说。
“我只是老毛病。”楚歌强调,“晕血而已。”
“晕血也是晕啊,楚三岁。”系统说,“你就嘴硬吧。”
楚歌不再说话了。
他无声的望着窗外,神情怔怔,好像灵魂都随着微风远去。
已经很久,很久,未曾听到那样美妙的歌声了。
他的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嶙峋崎岖的身体,纵横交错的伤痕。
不久前的夜宴上,他撞倒了那个孩子,无意间见到了那些发白的旧伤,却并不像眼下这么密集。
而此刻,那个孩子身上,新鲜的、狰狞的、未曾愈合的伤口,几乎可以想象,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待遇。
那个棕发蓝眸的青年,阴柔的笑声依稀浮响在耳边。
他站在窗前,只要一想到刚才看到的样子,就觉得胸口堵塞,难以呼吸。
把那个孩子弄成眼前这副凄惨模样的罪魁祸首是谁,根本就不做他想。
席塞尔诺维奇,他用鞭子几乎抽掉了这个孩子的生命,却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着,拿出来与他谈条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是否等着,楚歌答应他后,如了愿望,再送来一具尸体?
何其的狠毒。
折磨,摧残,与恶待。
旧日的记忆与崭新的画面交叠在了一处。
也是这样的年纪。
也是这样的眼睛,纯粹,漆黑,却平静的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开口的时候,连声音都在发颤。
“我想起来一个人。”
系统说:“不要想了,越想就会越难受。”
楚歌低声道:“我心里不难受。”
那为什么又要按着胸口?
“不要想了。”系统说,“你再想你要疯的,楚三岁,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是别人做的。”
楚歌道:“但是如果我那天就带走他”
“别想了,你做不到的。”斩钉截铁,打断了他的话。
想起来了什么?
什么也未曾想起。
只是缩在箱子里,苍白憔悴的那个样子,让他一瞬间仿若回到了窄仄的空间中。
见到了那个在墙角里缩成一团的、单薄瘦弱的身影。
第164章act3裂魂
或许因为要照顾的人身份并不显赫、甚至微贱,或许因为侍女们并未受过相关的训练,所有人都粗手粗脚。
楚歌本是因着索菲娅的劝,等在窗前,并未曾自己去处理。
可当他进殿后,见着侍女们不甚在意的、笨拙的、甚至是粗鲁的动作后,再也忍不住。
楚歌屏退了那些笨手笨脚的侍女,用银剪绞掉了那个孩子身上余下的破碎衣物,他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戳着了模糊的血肉。
当一点一点吧裹着的衣物都绞掉了后,又取了干净的巾子,蘸了热水,一处处擦拭他身上的鲜血。
雪白的毛巾被鲜血沾染,当浸入银盆之后,整盆的水都化作了鲜粉的红色。
触目惊心。
处理时楚歌高度集中了神力,此刻事情告一段落,他终于松下了绷着的那口气。
骤然扔了巾子,竟是身体一晃。
手掌握住了冰冷的床柱,头晕目眩,过了好些时候,楚歌才终于缓过神来。
目光扫过了一旁高高低低的瓷瓶,思忖着一会儿应当用何种药物,终于拿定主意后,便倾身拿起其中一枚骨瓷白瓶。
回过身时,却是一愣。
一双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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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眼睛,无声无息的望着他。
墨菲醒了。
他的眼神如一潭死水,无比的平静,即便是看着身周全然陌生的环境,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惶。
完全不符合年龄,过于沉静,却仿佛早已任命。
“你醒了。”
没有应答。
“你身上全是伤,我把衣物剪掉了,一会儿给你擦药,可能会有一些疼,你稍微忍一忍,只有擦了药,你的伤才会好起来。”
谢谢。
嘴唇翕张,发出了喑哑的音节,嘶哑而破碎,可是从唇形里,依稀能够辨认出来,那是哪两个字。
这是一个与外界交流的信号,昭示着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把自己封闭在壁垒里。
楚歌禁不住笑了瞬:“不用谢。”
他撕下了一大片柔软的纱布,在药水里浸软,折叠后捏在掌心。
“啊,张嘴。”
手指擦过了孩子皴裂的嘴唇,强行把牙关撬开,尔后,将雪白的纱布垫到了舌尖。
牙齿磕碰到了她的手上,孩子没有的住力气,一下子咬出了深深的血痕。
锐痛来袭,楚歌倒吸了一口冷气。
孩子的整个身体仿佛都在颤,手指紧紧地抓住了丝绵,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可楚歌却从中看到了几分无措。
“没关系,我没事,不疼的,啊真的。”
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语气是多么柔软,轻声细语的哄着眼前的孩子。
当他探到孩子口里、垫下纱布的时候,摸到了那上面深深浅浅的伤口,墨菲很快就把舌头缩回去了,楚歌却没有办法当成没注意到。
“如果实在疼的话,就咬在纱布上,不要再咬在自己的舌头上了”
他不知道那药粉撒上去是什么感受,但是用脚趾头想,也不会好受。
越是效果好的伤药,撒下去的时候,刺激性就越强。
全身上下都是纵横贯穿的伤口,所有的地方都需要处理,便是积少成多,也足以一分痛苦,变成十分。
他唯有越发的小心,用棉质的签子蘸着药粉,一点一点的抹了上去。
刚刚将药粉涂上的时候,手下的身体明显颤了一瞬。
墨菲没有说话,可是他的身体却诚实的给出了答案。
视线顺着看下去,细瘦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柔软丝绵,骨节伶仃突起。
心中微微的酸楚,楚歌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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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派人过来传唤的时候,楚歌刚刚给墨菲处理完了伤口。
雪白的绷带被一圈一圈的缠上去,打了漂亮的结,终于告一段落,楚歌总算松了一口气。
刹那间竟然有种浑身虚脱的感觉,恍然回神,才发现额前已经渗出了汗来。
“索菲娅!”
贴身侍女被匆匆传唤来。
楚歌坐在床前,看着侍女颅顶浮现的那一行备注:我的生命,只属于你。
昭示着绝对的忠诚。
他走下了脚榻,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我去见父亲的时候,你照看好他。”
一刹那间,如同错觉,殿内响起了厮混含糊的声音。
咿咿呀呀,像荒原上的野兽,不通人语,而挣扎出的嘶哑音节。
楚歌回过头去,刹那间惊住,躺在床上的那个孩子,竟然手按着雪白的丝绵,双手用力,想要爬起来,追逐他的脚步。
他连忙俯身,按住了墨菲的手。
“怎么了?”
孩子急切的看着他,“啊啊哑哑”的发声,却像是牵动了伤处,面颊抽搐,蓦地现出痛苦。
“你想说什么,墨”他一顿,意识到自己最好不要喊出这个名字,于是咽回去,“慢慢说,不着急。”
殿外,通传的侍女匆匆走入:“殿下,外面还有人等着您呢!”
“也耽搁不了这一会儿!”
喝出的声音无比凌厉,然而面对孩子的时候,又变得无比轻柔:“你害怕我走吗?我只去一会儿,吗,马上就回来。”
墨菲张了张嘴,他发出来的依旧是那样“啊啊哑哑”的声音,没有一个准确的字符。
楚歌手指一颤,忽然间,想起了舌尖上的伤口,还有更深的地方。
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没有办法说话了是吗?”
曾经当墨菲开口的时候,能够唱出世间最为美妙的音乐,他被皇帝称赞为夜莺,因为他的歌声就像鸟儿一样悦耳动听。
然而眼下,他变成了一个说话都艰难的哑巴。
楚歌几乎都不敢掰开他的喉咙去看,完全不能想象,他的身上,还有多少诺维奇施加的折磨与摧残。
墨菲啊啊哑哑,伶仃的身体点了点头。
“医生呢?让医生过来,给他看一看嗓子!”
侍女匆匆的出门,而楚歌看向了索菲娅。
琥珀色眼眸的侍女守在床边。
“看着她,她叫索菲娅,我不在的时候,她会暂时照顾你。”
然而墨菲的脑袋都没有转,依旧看着他。
“等我回来。”
许下了归来的诺言,而一个念头,正在心底缓缓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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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湖湖畔的清风依旧怡人,然而走在湖畔,看着这满目青翠,却没有几分欢喜。
眼前仿佛回荡的,都是那个千疮百孔的身影。
他晕血,老毛病,好不了。
然而此刻,却像是自虐一般,越是自我告诫越是克制不住,越是不想想起就越是回忆。
中|央花园。
深玫红色的伏牛花丛绽放在星星点点的满天星中,花团锦簇,娇艳灿烂,而在花园之后,就是那条宽阔坦荡的大道,那一天,他被拦下来的地方。
楚歌望向了大道深处辉煌的建筑。
“他不能再待在诺维奇那里了。”
微风吹散了话语,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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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弘巍峨的建筑,墙上挂满了油画,宽阔的走廊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两旁摆满了骑士盔甲,从上到下都镶满了璀璨的宝石,灿烂耀眼。
四处描金绘银,光辉闪烁,皇帝的寝宫远比那天宴会举行的宫殿更加豪华,几乎要晃瞎人的眼睛。
而当他走过长廊,迈入正殿之后。
高高在上的金椅里,纳塞索恩坐在最高处,气势汹汹,如同一个兴师问罪的人。
席塞尔诺维奇伏在他的腿间,等到楚歌都踏进大殿后,才终于站了起来,棕发蓝眸的青年站在了皇帝身侧,眼里兴奋莫名。
瞧着楚歌进来了,他探出舌尖,轻轻舔过了嘴唇,留下了一道晶莹的水痕。
熏香的味道是如此的浓烈,几乎要令人昏厥,然而在空气里,还隐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像是石楠花。
相贴的画面还残存在视网膜中,更不要说诺维奇如此富有暗示意味的动作,很容易就让人生出联翩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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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的刹那,楚歌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他说不出的恶心。
像是没有看到、没有领会席塞尔诺维奇的暗示,他走到了大殿中。
皇帝先前神情还有几分餍足,在看到了他之后,明显的转变为了不悦。
“父亲。”
他不想要开口,但不得不开口,也不能不开口。
楚歌行了礼,但显然,并不被皇帝放在眼中。
纳塞索恩面色不善:“阿佳妮,就算任性你也要有个限度”
楚歌抬眸:“我又哪里任性?”
皇帝道:“你竟然让西瑟带走了席塞尔的奴隶,难道还不够任性吗?!阿佳妮,我原本以为让你在殿里反省一些时候,你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想到现在,脑子还是这么拎不清。”
席塞尔诺维奇站在皇帝身后,笑意轻柔,如蛇缠绕:“陛下,公主殿下还只是一个孩子,她的年纪还小”
那句话如同火上浇油。
皇帝冷哼道:“小?不小了,马上就十五岁,该出嫁了!”
心里瞬时惊异,想起此行任务
魔王的新娘!
第165章act3裂魂
终有一天,他将会被皇帝当成求和的礼物,送给那位远在北方的魔王。
翡冷翠里瞒天过海,北方的消息捂得死紧未曾告诉任何一个平民,与魔族的相关只在最上层的贵族里小范围的流传。
他想要做什么?
纳塞索恩,这位尊贵的皇帝陛下,难道打的主意,就是把阿佳妮送到北方去,从此自欺欺人吗?
可是!
阿佳妮的身份如此的尴尬,难道皇帝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吗?
口口声声说要把他嫁出去,还是说,当初欺瞒了众人的,其实是阿佳妮的母亲?
席塞尔笑意轻柔,瞳色更深:“不知道翡冷翠里的哪一位俊彦,有幸折下公主这朵玫瑰呢”
皇帝眼睛原本浑浊,一时间,竟出现几分锐利之色,声音不辨喜怒:“你想?”
没有惊慌与失措,甚至半点儿停顿都没有,站在椅旁的青年走到了后方,替皇帝捏着肩膀,笑意悠悠的接口:“不,陛下,我只是好奇”
皇帝抓住了描金扶手。
那一瞬间他的面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楚歌正对着他,是以看的清清楚楚,皱纹遍布的脸上,神情中甚至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就像豢养的金丝雀闹了脾气,他冷冷的警告对方,注意自己的身份。
皇帝的脸颊上,肌肉微微抽搐着,像是要转过头去,抓住诺维奇,又因为对方顺从的捶着肩膀,暂且克制住。
然后他转向了楚歌。
情绪掩藏的极好,却依旧有一丝泄露出
那是忌惮与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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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绪让楚歌整个人都惊住。
纵然已经知道,这位皇帝陛下其实并不那么喜欢自己的女儿,也没有想到,他持着的竟会是这样一个态度。
完全负面。
假如说皇后瞒住了他,他知道了阿佳妮的真实身份,因此产生厌恶。
那忌惮从何而来?
何况,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把阿佳妮嫁出去吗!
心念一动的刹那,楚歌眼前再度浮现人物的备注
老迈昏庸的国王,任凭蛀虫生长,潜藏着复杂的心思,为着不能够说出口的渴望。王座与权势,世界上最美妙的存在,谁,也不要想从他手中夺走!
楚歌眼神骤然一缩,情不自禁捏紧了袖口。
以前,没有后面的那句话!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意味着,阿佳妮的存在,将会威胁到他至高无上的王权?
所以他的态度才会这么矛盾,所以才会产生那样的忌惮。
即使小女儿的真实性别并非公主,也要迫不及待的嫁出去,眼不见为净。
而阿佳妮索恩,一个被当成公主养大的孩子,处处都以淑女的准则被要求,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刮倒。
就这么一个病恹恹的身体,他能够做什么!
此时此刻,大殿尽头。
“要不了多久了”皇帝说,“你会知道答案的,席塞尔。”
席塞尔笑着说:“拭目以待呢,陛下想来您一定会给公主殿下寻觅到一位满意的丈夫。”
如同被席塞尔安抚了,皇帝喉间有几声古怪的笑意,但是极其轻微,旋即又敛。
楚歌当然知道那个丈夫是谁,他的任务
憎恶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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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西瑟带走的那个奴隶呢?阿佳妮,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谨记着自己的身份,把那个奴隶送回去。”
楚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简单利索:“不。”
皇帝以为他不会反抗,正是准备把他打发下,整个人都透出了一种不可思议。
他的眼睛眯起来,有着几分不善的意味:“你说什么,阿佳妮?你再说一遍”
“不,我不同意。”
那个孩子在诺维奇的手上,迟早会丢掉性命的!
然而他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描金的座椅里,皇帝如同被激怒了的雄狮,就像下一秒要咆哮着将他吞噬。
“长大了?翅膀硬了?都敢说不了?”
“你看看,你瞧瞧这都说的什么话啊,我真是平时太纵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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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就在这一刻,大殿门被推开,荡起了一抹朱红色袍角。
皇帝蓦地抬头,怒视殿口,咆哮道:“滚出去!”
然而来人不仅没有离开,甚至在听到了这句话后,步履生风,大步跨入。
他生有一头灿金色长发,与一双碧蓝色的眼睛,而这个时候,他迎着皇帝满是怒气的眼神,走到了楚歌身前,毫不畏惧。
“不过是一名卑贱的奴隶,有什么大不了,阿佳妮想要给就给了!”
纳塞索恩看着眼前身姿挺拔的青年,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不容后退的坚定,那样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都被冒犯。
“西瑟!”皇帝冷冷的说,“不要忘记那名奴隶到底是谁的人。”
西瑟索恩昂起头颅看着自己的父亲,语调清晰且坚定:“不管他以前是谁的,至少从现在开始,就是阿佳妮的人了。”
皇帝胸膛就像一个风箱,剧烈起伏。
他颤巍巍的抬起了手,指着大殿中昂然抬头的青年,一时间怒极攻心,竟然是说不出话来。
席塞尔诺维奇站在他的身后,连忙替他拍着后背,给他通气。
而王储殿下的眼睛里浮上了些微的嘲讽之意,就那样站在殿中,看着不远处互动的那一对贵族。
“西瑟,你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吗?”
金发碧眼的青年蓦地一笑,而那笑容说不出的冷:“父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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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背后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吗?”
席塞尔索恩拍在皇帝后背上的手蓦地顿住了。
那个停顿只是一个很轻微的动作,很快,他又轻柔的替皇帝顺气,可是坐在椅子上的人,如何会感觉不出。
“父亲,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来自北方的贱”
“西瑟!”
皇帝突然暴喝,那声势甚至胜过了先前,如果说先前他已经被激怒,那么这个时候,他就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缘,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理智。
西瑟索恩吞掉了那后面的话,可是碧蓝色的眼瞳中,完全掩藏不住嘲讽,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要掩饰,就那样直直白白的暴露在皇帝面前。
他光明正大的展示了自己的态度。
嘲讽,厌恶,不屑。
而在皇帝身后。
那名棕发青年垂下的眼睫里,飞快的闪过了一抹怨毒,处在阴影里的样子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牢牢地将那些都藏在自己的眼底,丝毫不漏。
席塞尔的声音很轻,很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嗓子与被毁掉的夜莺一样动听。
他用那样轻柔的语气说话,带着说不出的伤感与委屈:“殿下是嫌弃我的出身了吗?”
空旷的大殿内,只响起了他的伤感的话语:
“没有谁能够左右自己的出身,您若是觉得我不堪入目,我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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