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怀凛
潺潺有如流水,不疾而又不徐。
那一点点委屈简直是渗到皇帝心坎儿上了,忙不迭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安抚。
那样的互动却刺伤了王储殿下的眼睛,西瑟索恩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早就厌烦透顶了。
“可别,一个人的出身没有办法选,但是以后要走什么路,他自己却可以选!”
那话语里字字句句,都是无声的指责。
仿佛将席塞尔诺维奇拷上了十字架,大声的质问,他选了怎样一条令人不耻的道路。
“你一个小小的贱民,如何获得子爵爵位的,别人不敢议论,我可是牢牢地记着呢。”
皇帝刚刚才平复下的火气又被挑起,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纳塞索恩看着大殿里站在一起的那两个人,自己平生最为得意的儿子,还有被西瑟护在身后的阿佳妮。
还未成年的公主被王储牢牢地护在身后,为了阿佳妮西瑟竟然连顶撞他都在所不惜。
早就有这样的征兆!
“所有人都忘了,我可牢牢地记着。”
皇帝蓦地厉喝:“西瑟,闭上你的嘴巴!”
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内。
而皇帝的目光牢牢地锁住了被西瑟护在身后的人
他所不喜的、厌恶的、忌惮的。
“还有你,阿佳妮,你闹够了没有!”
雷霆之势直直冲着楚歌。
而那一声也彻底把名为西瑟索恩的炮仗筒点燃:“父亲,那你呢!”
皇帝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如同蛛网。
“您有偏向的人,为了他可以朝着自己跌的孩子动怒。好巧,我也有要偏向的人您垂爱您的宠臣,我保护我的妹妹,这岂不是天经地义?!”
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走了,阿佳妮!”
西瑟蓦地回转过了身,抿着嘴唇,碧蓝色的眼眸中盈满了怒意,大步朝外。
雕花描金的宽椅,皇帝端坐。
一瞬间,见着金发青年离开的背影还有他不忘记要牵住的人,怒火中烧,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够了,他根本就不”
第166章act3裂魂
暴怒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刹那间。
仿佛空气中有一根无形的绳索,勒住了他的咽喉。
纳塞索恩如同脆弱部位被扼紧了的雄狮,无法喘得过气,像是喉管中所有空气都被压迫而出,越发稀薄,他的整张脸都涨成了酱红色!
皇帝按着胸膛,剧烈咳嗽起来,那样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终于牵动了西瑟索恩一根深深埋藏的神经,教他转过了头。
还有一步就要跨出殿门,而他正站在最后的界限。
而此刻,楚歌的心脏如同缀于悬崖边缘,下一秒就会摔得破碎支离!
根本就不!
就不是什么?!
他知道这个反应,被无形的规则束缚,而说不出话。
此情此景,与那日被他追问的索菲娅,何其相似!
根本就不是女孩,还是说
根本就不是西瑟的妹妹,皇帝的女儿呢?
.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个猜测,可念头成型的刹那,如同野草在心中疯长。
皇帝,他已经老了,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南征北战、意气风发的青年。
他灿金的发丝已经满是花白,他碧蓝的眼瞳已经遍是浑浊,皮肤松弛,肌肉虚垮,强健的身体早已被无休止的歌舞与酒色所掏空。
他剧烈的咳嗽着,如同日薄西山,垂垂暮年的老者。
然而他的眼神。
冰冷,阴鸷。
仿佛北方战场上铅灰色的云层,沉沉的透不出半分光明,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与压迫。
殿下的金发青年直视着高处的皇帝,却与皇帝的眼神错开,于是他恍然过来。
那样带着恨意的眼神,不是朝着他,而是朝着他身边被护住的阿佳妮。
意识到这一点的刹那,恨意从胸膛中悄然升起。
“不是什么?”他说,声音带着笑,却说不出的讽刺,“母亲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您还想扣一个脏盆子在她身上吗?”
年少貌美的皇后,曾经闻名翡冷翠的少女。
她早早地就离开了人间,对外宣称是因病去世,那个时候阿佳妮还小,记不清楚,可是西瑟牢牢地记得,自己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一时慈悲,宽恕了一个北方流落来的贱民,善良的皇后并没有想到,那个决定,会把自己推到深渊中去。
那不是羔羊,而是毒蛇。
.
皇帝“嗬嗬”的喘气,他手臂不住地痉挛。他艰难的指着西瑟,嘴唇哆嗦着。
他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从喉管中挤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词语,然而在打着颤的牙关间,一个字都听不清。
与之同时。
他再一次痛苦的按住了自己的胸膛,就像在跟一只无形的手搏斗,手按到了脖颈上,就像要把掐住自己的魔爪给搬开。
大殿之中,一时间只听得到他“嗬嗬”的粗气声,除此以外,再无任何声响。
穹顶之下。
碧蓝色的眼瞳犹如冬日的维琴察湖畔,那是厚厚的一层寒冰。
语带嘲讽的说完了那句话后,西瑟索恩就紧紧地抿住了嘴唇,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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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
如果他来的更快一些,拦住阿佳妮,不让她被父亲带走就好了。
金发青年目光平静,然而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内心中还抱有一点细微的期冀。
他指望着对方,能够解释那么几句,不要其他,只要稍微几句就好。
阿佳妮,他年幼的妹妹,还站在他的身旁。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是被父亲怀疑过血脉的孩子,那该是有多么的伤心啊!
可自始至终,皇帝也未曾有一句解释。
于是,内心深处那一点儿期冀的微光,也被毫不犹豫的掐了下去。
高殿之上,宽椅之中,棕发蓝眸的青年俯下了身躯,他凑到了皇帝的身边,轻声细语的宽慰。
那一瞬间西瑟索恩的心里竟然生出了无穷的悲哀。
他竟然不知道说,他的父亲,究竟是薄情还是多情。
那样的恶待他的母亲,又如此的宠爱一个卑微的贱民。
手臂被轻轻地碰了碰,他侧过了头,看见了一旁站着的妹妹,蔚蓝色的眼瞳里盈满了担忧。
于是那几乎要冻结的冰冷终于和缓下来,他无声的做了口型:
走吧。
金发碧眼的青年背过身去,他牵起了妹妹的手,再也不想看这殿里的场景。
然而这个时候,身后又响起了轻柔的声音,嘶嘶地吐信,如同树根底下污泥深处潜伏的毒蛇。
“殿下,请留步。”
西瑟步伐不停。
“是关于那个奴隶的事情。”
离开的脚步蓦地一顿。
内心深处有一股暴戾滋生,连他握着人的手都不自觉加大了力气:“你还想要说什么,他已经是阿佳妮的人了。”
席塞尔似乎笑了一声,缓缓道:“我知道,公主殿下看得上那个奴隶,那是他的荣幸。您直接从我的府邸上把那个奴隶带走,我也没什么话可以说只是,他身上总归还是有诺维奇家族的印记。”
西瑟的声音冰冷:“所以呢?”
棕发青年微微笑着,轻缓的语气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魔鬼:“既然公主殿下这么喜欢那个奴隶,我自当双手奉上。就请殿下,覆盖掉我的印记吧。”
他的言辞十分诚恳,就像当真是诚心实意提出一个建议。
可他话语里的意味,却又是如此的可怖,令人只要一细想,就觉得不妙。
楚歌心中生出了微微的不安。
毫无疑问,皇帝会站在席塞尔诺维奇那边,甚至因为西瑟强硬的态度、直冲冲的顶撞,而更加偏向于诺维奇。
“时间差不多了。”席塞尔诺维奇说,“人也应该回来了。”
什么时间?
又是谁应当回来了?
莫名的不安笼罩了全身,层层叠叠的乌云漂浮在心头,如同夏日暴雨将来的天空,所有光亮都被遮蔽。
无限阴翳,无限黑沉。
高处,描金的雕花椅子后,那个棕发蓝眸的青年忽的伸出了手。
啪啪啪!
大殿里响起了清脆的击掌声,而击掌的那个人眼眸晦暗:“带上来!”
长靴踢踏过地面,脚步声回响在耳边,侍卫在不断靠近,其中更夹杂着某一种令人牙酸骨倒的摩擦声。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拽着,拖着过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心中突的一跳,楚歌蓦地回过头去。
只见着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拖着一个人进来,他双脚虚软,跪在地上,垂着头颅。
然而在那个身影映入眼底的刹那,楚歌的心脏仿佛都漏跳了一拍。
瘦小的身影,雪白的绷带,特殊的打结手法
那是墨菲!
他在被皇帝传唤走之前,刚刚上完药,嘱咐了让医生来看看嗓子的墨菲!
他以为这个时候墨菲还躺在病床上接受诊治,然而却无能为力的被带到了他的面前。
在意识回笼之前,他已经厉喝出声:“谁让你们把他带来的!”
“是我,殿下。”轻柔的嗓音截断了他的话,席塞尔诺维奇笑意悠悠,“虽说您很是喜欢他,可至少到现在,他还是我的奴隶。”
侍卫反压着墨菲的手,把他直接按到了地上,整个身体都接近于匍匐。而墨菲一点儿挣扎都没有,他的手臂软软的垂着,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雪白的绷带上已经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楚歌简直没有办法想象,他这一路来遭受了多少的折磨,被侍卫直接拖来这里
惊乱与心慌交织,楚歌蓦地要上前,然而这时候手上却传来了一阵巨大的阻力。
西瑟索恩牢牢地抓着他,不让他上前。
“哥哥!”语带急虑,却毫无效果。
这个时候,地上跪着的人若有所觉,忽的半抬起头颅。
他的眼瞳是墨一般的漆黑,扫过了富丽华贵的殿堂,掠过了壁画、盔甲与圣女像,眼神无悲无喜,褪去了所有的色。
下一刻,凝望着楚歌,弯了弯唇角。
谢谢。
他再一次低下头去,如同屠刀之下的、任由宰割的羔羊,对于即将到来的审判彻底认命。
不!
刺痛绞过了心脏,在他行动之前,西瑟索恩冰雪一样的眼神让他冷静下来。
楚歌蓦地朝高处看去,只见这席塞尔诺维奇注目与他,深蓝色的眼瞳中闪耀着奇特的光芒。
“公主殿下,您真的想要他?”
身边人的冷笑快过了他的回答。
西瑟索恩目光冰冷:“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绕圈子。”
席塞尔诺维奇再一次拍了拍手。
那两个侍卫接到了信号,忽然动手,直接扒开了墨菲的上衣!
他身上原本缠满了绷带,只是披着一件轻薄柔软的外衣,而侍卫毫不容情的扔掉了这件外衣,甚至动手去解开绷带。
“他身上有伤。”楚歌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皇帝截断了他的话,里外里都是不耐烦:“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隶而已。”
第167章act3裂魂
沙沙的电流音响起来:“楚三岁,你要知道,在所有人的眼里,他都只是一个卑微的奴隶。”
是以,根本不会有人在乎他痛不痛,难受不难受,他就像一件没有生命的工具,一件被强者占有的战利品,存在的价值只是为了彰显本身的实力。
而没有任何会在意他的感受。
而那个孩子逆来顺受。
他一声不吭,没有求饶,连一句闷哼都没有,牢牢地把所有音节,都吞到了肚子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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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
席塞尔诺维奇只简短的吐出一个字。
于是侍卫就粗鲁的将腰部缠绕的绷带给扯下来,光裸出了大片刚刚被包扎好的肌肤。
结痂的伤口再度被扯开,血肉模糊,狰狞可怖,才刚刚上了药,又被这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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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的对待,新的伤口里又渗出血来。
皇帝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说什么。
席塞尔诺维奇却是早就料到了皇帝的反应一般,轻声道:“他之前犯了错,于是我就对他惩戒了一番。”
楚歌再也忍不住,怒目而视:“什么错误要这么折磨他!”
“不忠。”
棕发青年两片嘴唇一动,只轻轻的吐出这一个词语,他深蓝色的眼睛凝望着楚歌,其中泛起了某种隐秘的、奇特的、古怪的意味。
“作为一名奴隶,最重要的是忠诚于主人,一个不忠的奴隶,那就没有什么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殿下。”
“他做了什么!”
盛怒之下,质问脱口而出。
然而在席塞尔诺维奇陡盛的笑容中,楚歌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棕发青年含着笑,语调轻柔,“明明是我的奴隶,却生出了二心,勾搭上了您否则,殿下又怎会如此坚持要将他带走?”
楚歌冷冷道:“我只不过是看着他可怜。”
席塞尔诺维奇吃吃的笑,就好像这个答案是纸糊的一般,手指一戳就能碎掉。
而一旁。
纳塞索恩语气沉沉:“可怜的奴隶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一个?”
楚歌试图解释:“宴会上,我将要摔倒,是他扶住了我。”
“只是这样吗?”席塞尔诺维奇柔声道。
“只是这样。”
“那么您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呢?”
棕发青年笑意轻柔,可那软和的笑意里,却像含着刀,淬了毒。
“殿下,我把夜莺带到了宫里来,原是因为他歌声动听却因着他名字不好,唯恐触碰了忌讳,极少喊他的真名。整个宫里知道的他的名字,都是陛下赐予的夜莺,您又是从何处,知晓了他的真名?”
仿佛有一盆冷水浇下,刹那间楚歌心间冰凉。
“我思来想去,都不知道您是如何知晓的,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明明是我的奴隶,却生出了二心,悄悄告诉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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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脑中一片空白,他僵硬的摇头。
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知道墨菲的名字是因为人物文字给出的信息,根本就不是墨菲向他求救、告诉了他。
席塞尔诺维奇所描绘的那一切,心生了背叛之意所以勾搭公主的歌者通通都是假的,假的!
然而他一个字都不能说,因为他完全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的。
宫里有一名歌者唤作夜莺,夜莺的真名唤作墨菲。
这两条线,被全然斩断,一条分属于宫廷,另一条分属于诺维奇子爵府邸,因为主人的刻意隐瞒而无人知晓。
然而他却知道了。
被作为了墨菲背主求荣的证据。
皇帝风雨欲来,含着浓重的压迫:“阿佳妮”
“是我告诉她的。”
余下的话语被蓦地打断,金发碧眼的王储半边侧脸神情漠然,眸光冰冷:“是我告诉了阿佳妮,你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席塞尔诺维奇微笑着说,“王储殿下地位尊贵,我怎么会有意见呢?”
西瑟索恩蓦地转过了头去,像再多看一眼诺维奇都恶心。
“好了,阿佳妮。”
王储殿下抿紧了嘴唇,周身都笼罩着低气压:“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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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栩栩如生的金丝雀停驻在了墨菲的腰间。
那是皇帝赐予席塞尔诺维奇的族徽,被烙印在了墨菲腰部,用以彰示他是席塞尔的奴隶。
当他身上打着这个印记的时候,奴隶的身份就永远都无法摆脱,只有去除了这个徽章,才能恢复自由。
然而此刻,并非要洗掉金丝雀的印记,而是以旧换新。
富丽堂皇的大殿,一应工具都已经被侍卫取来。
火星哔啵作响,银色坩埚中,金属液体被烧的飞红,仿佛一个融化的火球,缓缓流淌。
放眼望去,满目都是橘色的光,几乎亮到了刺眼的地步。
一根黑色的烙铁搁在了坩埚旁。
这就是烙下奴隶印记的工具,用钢水填满烙铁,然后烫在奴隶的皮肤上。
楚歌看着巧细密的器具,手脚冰凉。
墨菲垂着头,被侍卫紧紧地按在了地上。
“一定要这样吗。”连声音都在发颤,“哥哥。”
碧蓝色的眼睛转向了他,从那当中,楚歌读懂了西瑟索恩的意味。
“原本就应当这样,我带他走时走的匆忙,忘记了烙下印记。”
黑铁铸成的形状,隐隐约约能够辨认出来,铭刻的是蔓生的荆棘,其上有一朵绽放的玫瑰。
那是独属于阿佳妮的徽章,源自于索恩家族的荆棘,因为他本人而增添上了一朵玫瑰。
“直接把他带走不可以吗,用其他的什么法子洗掉他身上的印记不可以吗?”楚歌浑身发颤,声音发抖,“我不想要这样。”
西瑟无声的看着他。
不要任性了,阿佳妮。
已经彻底惹恼了皇帝,如果不这么做,或许连墨菲都带不走。
远处的棕发青年原本倚在皇帝身边,这时候,却缓缓地走了过来,他在楚歌身前站定,仪态优雅的行礼。
“公主殿下,一应工具已经准备齐全,请吧。”
楚歌怒火中烧的看着他。
仿佛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席塞尔诺维奇掀起了唇角假笑:“殿下,就只有这个办法。这个奴隶身上的印记,是使用特殊方法烙印上去的,只有用新的徽章叠加,才能抹除掉旧的如果您单单只是想洗掉,很抱歉,是卸不掉的。”
皇帝靠在描金椅子里,端详着这一刻的情形。
“阿佳妮,不要再磨蹭了,席塞尔都已经愿意把这个奴隶送给你,你还在磨磨唧唧什么?”
楚歌道:“他身上有很重的伤,我回去再给他烙上。”
皇帝语气淡淡:“工具席塞尔都帮你准备好了,不如就在这里完成。”
“他说不定会没命的!”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皇帝冷漠道,“就算歌唱的再好听,也不过一个奴隶而已。”
楚歌浑身发颤。
西瑟索恩凝望着他,忽然大步上前,拿起了桌上的黑色烙铁,直接插|入了钢水!
他将烙铁拔了出来,粘稠的金属液一滴一滴往下跌落,侵蚀了坚硬的大理石桌面,瞬间凝固。
“这可不行,西瑟殿下。”席塞尔诺维奇说,“只能由公主殿下自己来,否则这就无法真正的打下奴隶烙印了。”
他微微含着笑,然而笑意是那样的残忍。
“殿下还在犹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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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犹如千斤,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了墨菲身前。
被按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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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孩子吃力的抬起了头,仰望着他。
一双眼睛漆黑见底。
褪去了所有色与情绪,平静有如一潭死水。
楚歌心里一颤。
“你忍一忍。”他小声说,尾音不住的颤,连自己都要说不出余下的话,“我把那个印记盖掉,就带你回去。”
那个孩子已经静静地看着他。
“那你愿意吗?”
仿佛只不过眨眼的一个瞬间,又仿佛已经过去了大半个世纪那样漫长,皴裂的嘴唇动了动。
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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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墨菲
身份诺维奇子爵的奴隶,???
备注仁慈的神,你是否还未曾将我彻底抛弃?你是否听到了我的呼唤、我的祈求、我的祷告,将她派来,拯救深陷于漩涡地狱中的羔羊?
文字悄然闪现。
他的眼神平静的如同不起波澜的死水,然而内心中却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楚歌闭了闭眼睛。
那一瞬间,他甚至不敢去看墨菲,他担不起这样的信任。
他站起身,蹲久之后一个晃荡,头晕目眩,被西瑟眼疾手快的扶住,走到了坩埚之前。
黑铁上,荆棘玫瑰的徽章栩栩如生。
被烧的明亮的钢水还在坩埚中流淌。
下一刻。
楚歌毫不犹豫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殷红的鲜血滴到了滚烫的烙铁上。
以血为媒介,最为强效的一种契约。
从此以后,没有谁能够从他身边带走墨菲了。
第168章act3裂魂
楚歌曾经在翡冷翠图书馆与皇家图书馆里厮混过一段时光,想要查的没有查到,却误打误撞读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记事,乱七八糟。
那其中曾有一本详细的讲过将人服为奴隶的几种契约,他只粗粗看过,多多少少却也记得,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那一种,正正适合如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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