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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背论语那些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霜层之下
“……所谓无为者,不先物为也;所谓不为者,因物之所为。通常无为而无不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顺自然之理而趋,遵自然之道而行,人则自正,何劳人为?”
清亮飘香的茶水顺着壶口落入致的瓷杯之中,水汽氤氲着茶香袅袅而起,遮掩得青年的神色愈发模糊不真切起来。
“与万物回周旋转,不为先唱,感而应之……”孔颜闭上眼,仿佛是在思考对方话中的含义,半晌却又睁开眼,眸色愈深:“那么少陵先生可曾想过,倘若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不止……而时间,却不等人呢?”
……
虽然大概能够理解出两人所探讨的问题,也能够清楚的分辨出,少陵先生所说的,正是《淮南子》中的道家“无为”思想,但是这一切都不影响孔云由衷的感到
听不懂!
习惯了日常学习中的简单模式,这会儿一下子拔高了难度,哪怕理智告诉他,自己与在场的两人本就不是一个境界的,心里也难会有些挫败心理。他在心里叹口气,有些后悔没有带笔和纸过来记笔记了。
没有笔和纸,他索性放下了书,一边专心致志的旁听,一边努力的思考着,很多东西哪怕他现在不能理解,但心里有个印象,也会对未来受益匪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话题又忽然一转,变得轻松随心起来。等孔云回过神来时,话题已经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前几日翻阅少陵先生的诗集,恰巧读到‘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原以为先生素来内敛,不想也有这样佯狂的一面。”
孔云:……
为什么他觉得这话一点都不像二哥的说话风格?这年头文人间的商业互吹还有这种吹法的吗?还是他去了英国一年,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
孔云心里微微有些纳闷,却不想那头里端坐的青年忽而眼眸一亮,笑意从唇角一直蔓延到了眼底,“阿颜也这么觉得吗?”他神色渐渐腼腆,却又带着点点说不出的得意:“这首诗是我当年初见太白作的。”
孔云:“………………”好像明白什么了。
“不止这一首,我还写过‘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还有,‘死别已吞声,生别……’”话到一半,似乎是联想到了落笔时的心境,青年的神色也变得黯淡下来。
“少陵”
压抑的情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随着另一个人的呼唤宣告结束,孔云眨了眨眼睛,并不意外的看着对面的青年一手撑着桌面,懒洋洋的坐直了身体。他身前几只不大不小的酒坛已然告空,眸色却反而渐渐清醒起来。
是的,青年。
也许是因为化灵的过程中出现了失误,又或者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总之,不同于始终是青年模样的诗圣,大名鼎鼎的剑仙大人固然也有飘然不群的风姿,可一旦喝醉了酒,就会奇妙的变回十岁上下的少年人大小。
就像是醉酒的副作用一样。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醒酒了吧?
很难说他有没有被来自挚友的声音安抚到,但少陵的神色的确柔和了下来:“说起来,太白当年也有为我写过诗”
被赠诗的满心欢喜,赠诗的那个却微微眯起了眼,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透出几分困惑和茫然来:“……有吗?”
诶?
迎着三人或期待或迷茫或淡定的目光,青年撑起下巴,微微偏着脑袋,似乎是在认真的回想,半晌他又揉了揉额头,慢条斯理的吐出几个字:“……写过的诗太多,不记得了。”
但这并不是结束。
“不如……”他漫不经心的拖长了语调,声音里犹然还带着尚未完全醒酒的低沉和沙哑,虽是疑问句,可语气里却带着自然而然的陈述:“少陵,你念给我听?”
孔云:“………………”
“阿云,我上周布置的功课,你做的怎么样了?”正在孔云不知所措的待在原地,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孔颜忽然开口。
嗯?功课?
上个星期的功课,他不是早就完成了吗?
等他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的时候,以“考核弟弟知识”为理由做出告别的孔颜已然轻松的将他带了出来,兄弟俩在走廊里面面相觑,不远处的庭院里,偶尔有锦鲤跃出湖面,发出啪嗒的声音。
经历了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插曲,好一会儿,孔云才想起自己去找二哥的初衷。他抿了抿唇,开口道:“二哥……”
“二公子……”
目光转移到不远处的家仆身上,孔云下意识闭上了嘴。孔颜显然也注意到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面色微沉,略一迟疑,便低下了头,温声道:“阿云,你自己先回书房看一会儿书,有什么不懂的,我回头再教你,好吗?”
“好。”
目送着孔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拐角,整个走廊也顿时变得更加清净起来。孔云就这么静静的待在原地,一个人无声的站了很久。
直到天色渐晚,他才低下头,慢慢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47章绑架
在孔云的记忆中,孔颜总是很忙很忙,有时候是家族里的事情,有时候是封神学堂的事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二哥孔颜都是同辈人中最优秀的存在而这一点,或许还会一直维持到很久以后的未来。
孔云很少会直接听到旁人对二哥的赞誉,但一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足以显露出其中的不同寻常:
比如,千百年来从未有过徒弟,却主动提出想要孔颜为徒的吕洞宾老师;又比如,方才在书房里,随意的称他为“阿颜”的少陵先生。
有一个优秀的哥哥当然不是一件坏事,孔云也从未因此而感到丝毫心理不平衡,与其说是心有不甘,倒不是说是一种单纯的,无法帮上忙,与之分担的失落感。
清爽的晚风穿过走廊,最后一抹落日的余晖也自遥远的天际消失,明亮的灯光接二连三的在不同的房屋里亮起,想起二哥离开前所说的,回头再来辅导他学业的话,孔云不再耽搁,径直向着自己的书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顺着走廊拐过最后一道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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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自己的书房已然出现在眼前,远远看上去黑漆漆的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至少这证明孔颜还没来过,也不会发现自己在走廊上傻站了半天。
他几步走到书房间,伸手推开了房门
*
很难想象,在如今这个时代,还会有人将蜡烛作为主要的照明工具存在,但此时此刻,在这间相隔数百米,被单独开辟出来的地下室一层中,勉强承担着照明任务的,的确是几支陈旧的赤色蜡烛。
房间里的光线还算明亮,可映在冷冰冰的石壁上时,却反而衬出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不同于孔家惯用的木制家具,眼前这间小小的地下室隔间,从头到尾都是叫不清名字的石头制成的,所有的家具物品都被整齐有序的摆放在每一个角落里,桌上的茶杯里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可整个房间却又莫名不见丝毫人气。
像是从没有人居住过一样。
但孔颜知道,不是的。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这间毫无人气的房间里还居住着一位他血缘上的长辈,而在一个小时之后的现在,偌大的房间空空如已,整个房间看上去似乎完好无损,但实际上所有阵法都已经被毁得干干净净,一点残余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且……
他的目光微微一转,很快就停留在房间里唯一的另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停留在对方鲜血淋漓的右手手臂上。
这个发现让孔颜微微蹙起了眉,他默不作声的迈开长腿,几步就站在了那人的面前。
不过一缕光过,上一秒还惨不忍睹的伤口,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复原,待他手垂眸站起的时候,方才还堪称触目惊心的血肉,已然被新生的皮肤所替代。
“不过是专门为稚童所写的启蒙读物,能够把它当作医家的治疗法术一样使用的,还能起到头同样效果的,大概也只有你了。”
孔颜没有接过这个话茬。
青年眉间紧锁,面上是显而易见的不赞同:“……父亲。”
“我没事。”孔适淡淡的说道,微风穿过大开的房门,压得上方的烛火也随之一弱。有那么一个瞬间,孔颜几乎就要清晰的看见男人眼中微不可察的疲惫,可待那缕风过,烛火重新跳动起来时,一切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是第一个做出这个选择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微弱的光线下,孔颜听见他平静的语气吩咐:“不用管这件事了,随他去吧。”
一个完完全全,意料之中的答案。
早已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件的孔颜对此轻车熟路,孔适这么说了,他也就平静的点点头就像每一个乖巧听话,为人子女的所做的那样:“好的,父亲。”
他们沉默了很久,直到桌上的茶水都渐渐冷却了,男人才睁开眼,轻声问他:“……小云,还是那个样子吗?”
“还是和一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孔颜说:“也许是因为卜算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需要再请姬家那位先生出手吗?”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孔家于儒道,姬家擅长的,却是自商周传承至今的风水卜算之术。推演天机终究非同寻常,纵使是以孔、姬两家的关系,想请动那位先生出手,也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阿颜”
将二子的神色尽眼底,孔适摇了摇头:“你太紧张小云了。”不等孔颜出言反驳,男人摆了摆手,淡淡道:“我知道你宝贝他,可总有一些路,命中注定只能他一个人去走。是生,是死,是磨难,还是煎熬,都必须他一个人去扛你真的以为你能帮得到他吗?”
青年沉默的低下头,没有吱声。昏暗的烛光不动声色的倾泻下来,在寂静的房间石板上留下影影绰绰的烛影。
孔适明白他这是不同意的意思他太了解这个看似温顺听话,实际上又比谁都有主见的二儿子了,只要是他不认同的事情,旁的人说什么都不会有丝毫用处。
“一年。”
孔颜微微一愣。
“最后一年。如果到时候小云依然没有任何好转的话,就让他回来吧。”男人说着,站起了身,他最后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地下室,一把捞起石椅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是,父亲。”
孔颜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离开地下室的。
他顺着楼梯,回到地面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沉很沉了,夜间的庭院极静,只能听到枝桠间里细微而此起彼伏的蝉鸣,他慢慢的闭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已是一贯的平静如水。
地下室和书房的距离并不算远,他沿着鹅卵石铺作的小道,一直穿过了整个庭院时,那间属于孔云的书房,就出现在了眼前。
……不对!
对于自家宝贝弟弟的性格,孔颜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既然说好了书房里回见,孔云就绝不会食言,可现在……
目光从没有丝毫灯光透出的书房一扫而过,孔颜的脸色微微一变,联想到傍晚发生的事情,他心中隐约有了种不安的预感和猜想,这让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到书房前,推开了那扇半掩的大门
“……阿云?”
*
孔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这让他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比起一夕之间双目失明这种丝毫不靠谱的可能,更像是中了某种专门用来屏蔽视觉的法术。
考虑到孔家并没有热衷恶作剧的人,眼前的可能,便只剩一个:
他这是……被绑架了?
双手没有被绑住,似乎依然可以自由活动,双腿……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等到他摸到一块明显像是墙壁的一样的地方,他这才以手作为支撑,顺利的站了起来。
很好,看来除了视觉被屏蔽以来,简单的活动还是没有问题的。
确定完自身身体的情况,他开始有条不紊的检查自己身上的物品身上所有与通讯有关或无关的东西基本全部被搜走,唯一幸于难的,只有那本被他揣在怀里的《淮南子》,显然,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但联系家人显然不太可能。
认识到这一点,孔云也不沮丧。相反,他现在几乎比平常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来得冷静,在确定完了自己的身体的情况,和身边还摸得到的物品后,他开始回忆这场突如其来的绑架的始终
他记得,自己当时似乎是推开了书房的大门。房间里没有灯,月光却透过半开的窗户爬了进来,隐隐约约的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并不奇怪。
以孔家的防御阵法,外人想要闯入外围的多重防御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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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到内部,进而在劫走他本人后,不引起任何轰动的一走了之,其可能性基本等于零,但如果是孔家内部的人想要离开,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了。
换言之,绑架他的只会是孔家内部的人,只可能是孔家内部的人。
他一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边快速的在心里做出判断他当时开门的时候,就觉得那个人的背影非常熟悉,也正是因为这种熟悉,让他当时没有升起任何防备或警惕的心理,也就是说,这个人他不仅认识,甚至还极有可能,是平日里熟识的长辈。
不知是不是视觉的丧失让他的听觉得到了加强,随着大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他的不远处响起:
“……对,他现在就在我这里。”
“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似乎是被对方的话语逗乐了,那人轻笑起来,漫不经心的声音里透出满满的奚落意味:“我当然不会对他做什么。”
“因为我和他,可是同一类人啊。”
第48章道心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不想再宽恕任何人,也不需要被任何人宽恕。”
也许是因为对方使用的通讯工具本身的私密性,孔云并不知道此时正在与他通话的,究竟是父亲,还是二哥孔颜,亦或者别的什么人,他只能听到男人的声音在不远处慢悠悠的响起,用轻松又随意的语气说完最后那一句话,一切便归于沉寂。
通话结束了。
自始自终,那人的语气都极其平静,不像是什么意图勒索的绑匪,却也没有孔家人一贯的彬彬有礼那是一种冷静到极致的冷漠。
这个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对这种选择和行为造成的代价不为所动,无动于衷。甚至……乐见其成。
很快,这种沉默和寂静就被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所替代,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孔云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正在朝他走过来。
他能感觉到对手抚在他双眼上的那双手,随着对方灵力的输入,那种孔云难以辨认的法术也随之被解除,眼前的黑暗瞬间散去,突如其来的光线令他情不自禁的微微眯了眯眼睛,待到那种不适感渐渐从眼部彻底消失后,他这才凝了凝神,向着对方所在的方向看去
这是一个仅看一眼,就很容易令人产生好感的男人。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实际上,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几乎每一个孔家的族人,都很容易给陌生人一种容易接近,亲切友善的感觉,对孔家人来说,那种温文尔雅,如沐春风的风度,可以说是与生俱来。
眼前这位孔云血缘上的长辈,当然也不例外。
孔云张了张嘴,低低的声音宛如喃喃自语:“……六叔。”
作为华夏修道世家中传承最悠久,也最强大的家族之一,孔家的规模只大不小,除了孔云所在的宗家,其他的旁系也数不胜数,而眼前这位将他孔家带走的中年男子,从血缘上来说,正是他父亲的弟弟,孔雍。
可是,为什么?
不同于其他的修道世家,孔家人的力量,来源于“道”,更确切的说,这种“道”的核心和基础,正是儒家思想所代表的,“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恕”、“勇”、“让”十二项标准。
也就是说,那种对于很多大家族来说难以避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于孔家而言,是根本不存在的。因为这种对“道”的理解和信仰,正是孔家人的灵力来源。
道心愈纯粹,对“道”的理解与贯彻越深,其自身灵力就会越强,与此成对应的是一旦孔家人对自己的“道”产生了质疑,这种怀疑的种子就会在心中的“世界”里扎根,其自身的灵力,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记忆里那张温润如玉的笑脸似乎还犹在脑海里浮现,可眼前的人却早已变了模样。等孔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的疑问说出了口
“……为什么?”
男人勾了勾唇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蹲下身子,将那本无意被带回来的《淮南子》捡了起来,看得出来,这本书被他的主人爱护得很好,从封面到书角都显得干干净净,工工整整,看不出丝毫磨损的痕迹。
他随手翻开一页,一边漫不经心的念道:“……是故圣人内修道术,而不外饰仁义,不知耳目之宜,而游于神之和……”
书本的内部依旧干净整洁,不同的是,很多地方都被人刻意用笔做出了一定的备注,明显是被人用心的读过。他随意的扫了两眼,牵了牵唇角,嗤笑道:“明明都是些你自己都不相信的玩意,有必要学得这么认真吗?”
少年平静的偏过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他是真的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丝毫被回答的价值一样。
他的冷淡和抗拒再明显不过,孔雍却仿佛被他的反应激起了兴趣一般,男人面上散漫的神色变得专注起来,他拉了一把椅子,顺势在孔云的面前坐下,一边勾了勾唇角,一边用循循善诱的道:“都说我们孔家走的,是“孔圣之道”,那么你知道当年孔圣经历了什么吗?”
孔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对每一个孔家人来说,孔圣的经历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就像是他们的睡前故事一样,其耳熟能详的程度,不亚于童话故事之于普通人。
“……他想用自己的思想,去改变世界,于是他开始周游列国,拜访一位又一位的君王,但是没有人听他的那套乱七八糟的思想,他们嘲讽他的愚蠢和不切实际,侮辱他的人格和理想。”
“他教导了很多学生,可后来一直到他的学生们都各自在自己的领域成功了,都没有人愿意接受他的思想,他把自己的一生都搭在了他的理想主义上后来他死了。”
孔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强压下心乱如麻的心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却没有理会他的打断,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有意思,他开始变得兴致勃勃.起来:“有时候,人们会敬仰他,他们‘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他的理想终于被世人接受了,却又被一代又一代的统治者篡改得面目全非,作为作奴役人民神的工具”
“有时候,他又会成为世人眼中的毒瘤,人们说他麻痹了世人的思想,让他们被过去的思想所束缚,是阻挡他们迎来新时代的绊脚石”
“是不是很有意思?”他笑眯眯的总结:“人们总说,天道好轮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这个世界向我们证明的,却总是恰恰相反。”
伴随着一声啪嗒的声响,孔雍手一松,那本《淮南




[综]我背论语那些年 分卷阅读68
子》便直接摔到了孔云的身前。被小心保管的书本就那样随意的被丢到地板上,仿佛是丢弃什么废物垃圾一样。
“说真的,你不觉得,孔家所坚持的所谓的‘孔圣之道’,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吗?”他向着孔云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才停下来,用讨论一般的语气道:
“《论语》中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不患人之不知,患不知人也’,所以哪怕我们被诋毁,被侮辱,也不应该放在心上,我们应该忧虑的,是自己是否了解别人,而不是别人是否了解自己,君子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的不了解而心生怨恨呢?”
“儒家讲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所以如果碰上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们就应该敢于牺牲;《孟子》中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所以普通人的自私和软弱,都是应该被理解,被宽恕的”
“世俗之人可以没有道德和天性,可以充满贪欲,可以永不休止的追求自身的利益,推行智巧和诈伪,来求得在世上得到好名声,这些都是可以被宽恕和理解的,谁让他们原本就是世俗之人呢?”
他俯下身,凑到孔云的耳畔,声音温柔如恶魔的低语:
“所以,就因为我们姓孔,就因为我们追求的,是所谓的‘孔圣之道’,所以我们就必须坚守‘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恕、勇、让’,所以有的人可以明哲保身,一家平安周全的活下去,而我们就应该海纳百川,无欲无求,德化万物……为了保护更多的人,乖乖去死吗?”
话音刚落,没等孔云有所反应,对方那张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忽然就冰冷了下来下:“可是我不愿意。”
“我不需要被任何人宽恕,也没有兴趣再去理解和宽恕任何人”
他站起身,目光直视着眼前神色阴晴不定的少年,神色却又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我说过了,我们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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