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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影载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闻人澈
“你看这期的直播了没?”孙恒楚问道。
“没,我在现场都看了,看直播干啥?”
孙恒楚舔了舔嘴,“呃,就是,你们那组表演吧,网络直播的效果不太好。”
施丰声挑起一侧眉毛。“怎么了?音出问题了?”
“不是,是你有些的部分没播出去……”
“没播出去?信号不好?”施丰声疑惑。
“不是,是在你表演的时候……把镜头切给了别人。”孙恒楚继续道。
施丰声沉默了。
“看来kairos说你是这个节目的防爆对象,还真是这样……”
“你别说我,要不是你歪打正着红了,现在防你防得更厉害。”
“……是吧,谁叫我运气好呢。”孙恒楚无语。
“你跑三年龙套,演尸体演太监的也能算运气好啊?”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施丰声低头笑了,夜风吹来,鼓起施丰声的t恤,孙恒楚很少见他笑,笑意蔓上施丰声的眼梢,把他眼里的戒备削去了,甚至透出了一丝天真。
“哎,你为什么考影视学院?”孙恒楚问道。
“因为我想当演员。”施丰声一本正经回道。
“……你信不信我真的抽你。”
“不信,你打不过我。”
“滚蛋。你100米跑11秒了不起啊?”
“那确实了不起啊!”两人靠在栏杆上,笑得前仰后合,像两个傻子。
又过了一会儿,孙恒楚了笑容,双肘搭在栏杆上,仰头,看着夜幕中的星光点点,轻声道,“我觉得你以后会红的。不红好好演也能拿个影帝什么的。”
施丰声看着他,没说话。
“你看我吧,我就像一杯白开水,演那些小人物,演什么像什么,出了电影院,观众不记得我叫什么,记得我的角色叫什么,你不一样,你一看就很有故事,往那一站,就是一出戏。观众出了影院,肯定记住的是你的名字,然后再是你演的角色。”孙恒楚道。
施丰声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好接上一句,“你有哪个戏上影院了?”
“……小施同志,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越来越欠揍呢?”
“可能是因为没有人能揍我吧。”
“来来来,咱俩现在打一架。”孙恒楚挽袖子。
“不了,我从不欺凌弱小。”
“……”
由于第二次竞演后,节目组安排了两天时间录制其他环节,不需要导师出场,于是第二次竞演结束后导师们都离开了录制基地。
北京市区内一家私人餐厅。
“唉,施丰声这个孩子可惜了。”影后韩韵叹道。
她对面的卫荣抬起头,“为什么这样讲?”
“这孩子好像被节目组防爆了。”
“防什么?防爆?”卫荣一脸疑惑。
韩韵沉默了一会,心想卫荣明明才31,这个年纪别的男明星都还自诩年轻,在微博上和粉丝亲切互动,卫荣活像一个退休老干部。人真退休老干部还上b站呢,卫荣每天估计就是看看新闻,还得是社会板块和国际板块的新闻,微博都是工作室管理的。
“防爆,就是节目组要防止这个人出名,就是不想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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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红的意思。”
卫荣拧起眉头,“为什么要防他?”
“你想啊,这种节目最后谁能签约都是定好的,他要是太抢眼,可不就挡了别人的路嘛。”
“……我怎么没听说?节目组给你我透露的信息不一样?”
“这种事节目组怎么可能告诉你,行业潜规则罢了。现在这些综艺都是这样。看着是真人选秀,其实都是有剧本的。你不会是真的抱着培养下一代年轻演员的想法来的吧?”韩韵道。
卫荣不说话了。
韩韵估计自己是猜对了。她叹口气,“我就知道你和赵永和老师都是被节目组忽悠进来的。”
窗外,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这个国家的首都在黑夜里依旧繁华。
第14章第14章
一半人都走了。《预备役演员》的宿舍楼里一下子冷清了大半。接下来的两天,留下来的五十位选手录制了一些即兴表演、影视配音环节,以及抢凳子、抢礼物等体力游戏,施丰声在这部分大获全胜,可惜都被剪了。
节目组在第三天上午请五位导师来和选手聊天,导师们分享了各自演员生涯中的一些酸甜苦辣。下午时主持人宣布了第三次竞演的规则第三次竞演依旧有10个剧本可供选择,每个剧本同样是两组人出演。只是每个剧本的角色变为2-3人。10天后现场直播,现场投票加网络投票决定选手名次,后20名淘汰,意味着现在排名30以后的选手,全在出线圈。
这次选角色的规则是按投票名次,从第一名到第五十名,依次选择。施丰声的名次是36名,不占优势。不过他想选的角色十分冷门,没有被前三十五个人挑走。
施丰声这次选择了一个冷血杀人犯的角色,剧本片段是被捕后和警察对峙。警察的角色很抢手,在第十五名时,两个出演机会都被抢走了。而杀人犯的角色轮到施丰声时,都没有人选。毕竟这种没有悲惨身世、不受人同情的杀人犯,一向是观众恨得牙痒痒的角色,演员演得越好,越招人骂。
看到施丰声选择了这个角色时,其他人都在想他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
前三天依旧是自由研读剧本的时间。施丰声在排练室呆了三天。他这次的剧本只有两人出演警察和杀人犯。和他演对手戏的演员演技还行,是第一次评级得b的选手。
第三天晚上,他从kairos处提前得知了指导他们这组的是卫荣。
翌日,施丰声拿起手机关掉闹铃,发现微博上消息爆增。他打开一看,发现几乎都是谩骂的声音。大部分都是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是“吸血”和“cp”。施丰声一头雾水,由于他有数年混饭圈的经历,此时当机立断的登陆了豆瓣《预备役演员》的小组,发现昨天凌晨,在追星女孩活跃的高峰时间,接连爆出了几个帖子,指责他和人气最高的kairos、孙恒楚炒作cp,吸血,两边的cp粉给他投票才进了前50。此事连夜迅速发酵,许多kairos和孙恒楚的唯粉站出来呼吁只给自家投票,抵制炒作cp两头吸血的施丰声。
他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重新点开微博,私信里基本上被问候他家人的谩骂占据,还有部分小号发过来一些死尸图片。微博相关话题里,也都是黑他的帖子。
施丰声的心渐渐沉底,握着手机的右手骨节泛白。过了一会儿,手机自动熄屏了,施丰声坐在床上,纹丝不动,目光逐渐失去焦距。片刻后,他翻身下了床。
下雨了。
施丰声在室外跑步,他全身都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健美的身体线条。但他却不想停下来,只有将身体的力量耗尽,才能使大脑冷却。
上午8时。施丰声准时出现在排练室,表面上的状态已经恢复正常。
出乎他意料的是,卫荣竟然已经到了,正和同组的三个演员讨论剧本。他推开门时,同组的三个演员都看向他,目光情绪复杂,想必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施丰声回视,面无波澜,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卫荣示意另一组先开始表演,施丰声和其搭档站在一旁。施丰声看着卫荣消瘦的侧脸,思绪不由得飘远了。
“施丰声!施丰声!”施丰声的搭档喊他,施丰声猛然回神,发现房间内的四个人都看着他到他们组了。
“咳,不好意思,刚跑神了。”施丰声抱歉道。
“先开始吧。”卫荣道。
施丰声坐在凳子上,吊儿郎当,一脸不耐烦,桌子对面是饰演警察的演员。表演中,不管饰演警察的演员是严厉的指责,还是拍桌子瞪眼的恐吓,施丰声都不为所动,甚至是一脸不屑,到最后,他发表了令人发指的反社会言论,完全是十足的反社会罪犯。
表演完毕。卫荣才开始点评。
卫荣转向施丰声。“施丰声,我能看出你演技不错,但是,能看出演技不错本身就是个问题。”
房间内四名选手听到这话都是一愣,不明白卫荣话里的含义。
卫荣继续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崔虎城老师演的同类型角色,影片放出来,观众都以为是原型被捕后的影像记录。虽然你的演技水平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年轻演员,但我希望你能更好,所以不得不指出你的问题你的表演痕迹过重了,最好的表演,就是毫无表演痕迹。你坐在那里,就是那个人。你明白吗?”
施丰声点点头,卫荣继续讲戏。
一上午一晃而过。
卫荣宣布今天上午的排练结束后就先行离开了,施丰声同组的三位选手也先后离开。
施丰中呆在排练室里没动,他现在很烦躁,不想面对旁人的目光。
过了一会,排练室的门被敲响了,施丰声走过去打开门本该离开卫荣竟然出现在门外。
施丰声将他让进来。
卫荣站定,看着比他还高一截的施丰声,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太被网络上的言论影响,很多都是节目组为了节目人气授意炒作的,而且作为艺人面对非议是无可避的。”
非议吗……看来卫荣不是很了解现在的网络暴力发展到了何种程度。
“好的,谢谢导师。”施丰声不咸不淡道。
卫荣似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拍了拍他的手臂,转身出去了。
施丰声晚上回到宿舍时,孙恒楚也在,而且看样子还在等他。孙恒楚示意出去说。他们又到了天台上吹风。
“你看到网上的言论了吗?”孙恒楚问道。
“看到了。”施丰声面色平静,望着远方。
“你可以呀,这么冷静?”
“不然还能怎样,上网说我没有吸血?我又没法反抗,除了继续好好演戏以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做的。”
孙恒楚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节目组眼看金子掩盖不住了,就急不可耐的往上面糊屎。”
施丰声一抖肩膀,甩开他的手,斜眼看他,“你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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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恒楚推了推眼镜,“我这不是想让你开心开心?”片刻后,他又道:“况且现在你被全网黑也算是被注意到了,黑红也是红了。今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关注的,好好演,你看现在水军黑你都黑不了演技,这波热度迟早会过去,逆境也是机会。”
接下来的两天,对施丰声的网络暴力被理智的声音取代,慢慢平息了。节目组在这时也放出了施丰声第一次评级时的演出画面,但已经于事无补了,施丰声的路人缘基本被这波操作败光了,很多cp粉都被劝退了,施丰声的投票排名一度降到四十名。
第三天时施丰声cp吸血的热度已经下去了,《预备役演员》参赛选手中有一位被曝出性骚扰旧闻,登上热搜。节目热度再次升高。
距离第三次竞演还有两天。
施丰声他们组的表演已经打磨的差不多了,最近卫荣的指导更侧重于细节上的设计。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过疲惫,卫荣今天的状态格外糟糕,面色苍白,黑眼圈挂在略显疲态的眼睛下面,但他指导选手时还是十分认真细致。
施丰声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卫荣一上午。
上午的排练结束后。楼梯间。
卫荣突然感觉一阵晕眩,眼前发黑,一脚踩空,向前摔去。
第15章第15章
影帝在录制节目期间从楼梯上摔下成脑震荡的新闻终究没有发生。
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接住了卫荣。
施丰声能闻到卫荣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卫荣的呼吸近在咫尺。甚至,施丰声也能感觉到卫荣白衬衫下皮肤的热度。
“您……没事吧?”施丰声剑眉拧起。
卫荣缓了缓,从施丰声的怀里挣脱出来。他向后靠着墙,用手捏了捏眉心,施丰声注意到卫荣手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卫荣少年时就是这样,因为皮肤太薄,总是会不经意间磕碰出一些小伤口。
“没事,就是最近有点儿累。”卫荣声音很低。
“你确定就是因为有点儿累?你有没有上医院看过?”施丰声的语调里带出些压抑不住的火气,他凑近了,双手紧握卫荣的肩膀。
“你……”卫荣对他的反应有些惊讶,试图推开施丰声的手臂,却发现施丰声的手宛若铁钳,纹丝不动,卫荣无奈道,“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
“我、不、信、你。”施丰声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两人僵持片刻后,施丰声松开他,垂下眼帘,显得有些可怜,“你又不是第一次骗我。”施丰声这句话声音很小,但卫荣还是听到了。
卫荣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还记得我?”
“不然呢,我当年是八岁不是八个月!又不是没有记忆!”施丰声像个暴躁的困兽,原地踱步了两圈,猛的一拳砸向了墙,鲜血从指缝间淌出,怒吼出声:“你让我等你!我就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你!我等你三年!店被砸了!我跟我妈在那里呆不下去了!我还是不想走我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回来你会英雄一样出现摆平一切!你呢?你当时在北京!拍广告!拍戏!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早忘的一干二净了!”施丰声胸膛大幅度起伏,双目赤红,这些年来对卫荣压抑的情绪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了。他说着说着,抬手捂住了眼睛。
突然,卫荣伸手抱住了他,锢的死紧,彷佛要把施丰声嵌进自己的身体。他上下顺着施丰声后脑勺的头发。“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
时间回到2005年,卫荣去北京的第一年,施丰声等他的第一年。
“操,这小子这月拍摄的入真就这一点。”一个一脸流氓相的黄毛青年又踢了一脚躺倒在地上的卫荣。
在一栋破旧的、灰蒙蒙的单元楼里。卫荣被揍的躺在地上,不住气。这些人为了不伤到他的脸,只往他身上招呼。卫荣勉强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面前一块黄色的绸布和一双黑色皮鞋。
黄色的绸布是供奉着佛像的台布,台子上三炷香正烧着,烟雾缭绕。黑色的皮鞋是七哥的。七哥是这片的地头蛇,主营业务是放高利贷,手下有一批效忠于他的小弟。
七哥从西装内侧的兜里取出一盒烟,摸出一根,叼嘴上,马上有小弟低头哈腰的上前点火。
这时,有个卷发女人一掀帘子,从里屋走了出来。正是把卫荣带到北京的李森森。
“你们也别难为他了,这小子试镜被一大导演看上了,一电影演男二号,下个月开机,片酬这个数。”李森森伸出一只手掌,一笑,房间里的小弟也配合着嘿嘿笑开了。
“行啊,你小子,好样的。”七哥翘着二郎腿,拿皮鞋点了点卫荣的头。卫荣虽然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还是艰难的把头侧开了。
七哥全当没看到。示意手下人可以把卫荣扔出去了。
李森森伸出手,瞧着自己鲜红的指甲,连看都没看一眼卫荣。
卫荣的处境,说来话长,他来北京时还是涉世未深,被李森森下了套,欠了七哥巨额高利贷,虽然卫荣一直在努力工作还钱,但贷款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卫荣意识到这是个死局,逃跑过三次,两次在路上就被七哥的眼线发现了,被七哥的小弟揪着头发扯回来,众人围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最后一次他成功的跑到了火车站,七哥的手下却彷佛从天而降,围住了他,七哥亲自动手,按着他的头往墙上撞,卫荣头破血流,脑震荡停工了半个月。他走投无路,报案了,却发现警察也是蛇鼠一窝,最后只有记忆里秀姨温暖的笑容和小孩黑亮的眼睛,这一点点温存支撑着他走下去。直到三年后卫荣得到了金鸡奖最佳男配,被华夏影业的知名经纪人看中,华夏影业为他“赎了身”,代价是卫荣签了华夏影业七年的卖身契,卫荣的演艺事业步步高升,名气如日中天,跻身中国年入最高的男演员之列,羡煞旁人,可谁知,七年后,卫荣和华夏影业的合同到期时,名下只有一处房产,存款也少得可怜。卫荣的一位导演朋友戏称道:“你就是华美袍子上的虱子,别人远远一看,还当你是宝石。”
2006年。夏天。距卫荣离开,两年了。
十岁的施丰声长高了一点。看上去像八岁了。
又是一个咸湿的午后。“海鲜炒饭”店里的老旧风扇吱呀转着。施丰声坐在柜台后的小板凳上,看着漫画书。
此时一剃着寸头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店里,他看见了柜台后的施丰声,搭话道:“小孩儿,这家店老板娘呢?”
施丰声朝后厨喊道:“妈妈!有人找你!”
听到这声“妈妈”,中年男子的眼睛滴溜一转,打量着施丰声。
“哎,来了。”周春秀穿着围裙,一边走一边拿布子擦了擦手。她看到柜台后的男人时,大惊失色,先把施丰声赶到了楼上,“声声,妈妈和这个叔叔谈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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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上楼回房间玩好不好?”
施丰声点了点头,拿起漫画书跑了上楼,但他却没有回房间,而是趴在楼梯拐角处偷听。
中年男子点了烟,“最近过得怎么样?”
周春秀不回答,声音一冷,质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表现好提前放出来了呗,怎么着你以为我逃狱呢?”男子吐出一口烟,劣质香烟的味道弥漫,“你有钱没有?”
周春秀冷笑一声,“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男子看着她,不怒反笑,“行,你不给我,我问我儿子要去。”男子作势要上楼。
周春秀一把扯回他,压着声音怒道:“施卫国你到底要干嘛!”
施卫国一笑,脸上的褶子堆起来,“我这不是想问你借点钱,好东山再起嘛。秀,咱俩还没离婚呢。你看你还给我生了个儿子,我保证赚大钱回来,让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
周春秀冷眼瞟他,“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我这一秒给你钱,下一秒你就能出现在牌桌上!”
施卫国搓着手,露出一口黄牙,“秀儿,我这回保证不赌!我对天发誓!”
周春秀瞪着他,犹豫片刻,还是从银柜里取出钱,数着。
施卫国目光贪婪的看着周春秀点钱的手。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今后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好好好。最后一次。我保证!”施卫国一口应下。
不到三个月,施卫国又找来了。
一年过去了,施卫国还是断断续续的来找周春秀要钱,有时候施丰声看见了,有时候没有。他每次向周春秀提起这件事,都被周春秀厉声制止了,让他不要管,专心学习。
施丰声11岁,秋天升上了五年级。
一天夜里,海鲜炒饭店正准备打烊,一个男人上身穿着脏兮兮西装,领带歪斜,下身只有一条条纹裤衩,显得很是滑稽,他一瘸一拐的冲进店里,正是前两天要钱不成的施卫国。
他被揍的鼻青脸肿,跪在周春秀面前,不断搓着手:“秀儿,秀儿你把钱给我吧!他们要追来了,他们要追来了。”
周春秀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又在赌桌上欠人钱了!你这回欠了多……”
周春秀话没说完,一伙人就气势汹汹的杀进了店里。为首的是一位脸上有横贯刀疤的青年,一脸出狱像,手里拎着铁棍。
他一棍子就抡到了施卫国后背上,施卫国被打趴下,周春秀一声尖叫,出狱青年拿铁棍指着周春秀:“你就是他媳妇?”
周春秀还没答话,躺在地上的施卫国就开始嚷嚷:“是是是,她有钱!你们问她要!”
“钱呢,拿出来。”
周春秀颤抖着手,拿钥匙打开了银柜,出狱青年一把推开她,将里面所有的整钞都取了出来,点了点,说道:“这可不够啊。”
“只有这么多了,店铺下个月的租金都给你们了……能不能再缓缓,再缓缓?”
“再缓缓……”出狱青年一笑,“行啊。”
周春秀还没来得及挤出一个笑容,出狱青年一抬手,又道:“弟兄们,这店给我砸了!”
施丰声回到家时,看到店里一地狼藉,周春秀一个人弯着腰拾残局,施丰声扑过去,泪水瞬间涌出来,抱住周春秀:“妈……”
周春秀摸着施丰声的头,说道:“声声乖,妈没事,咱们可能要搬家了……声声去另一个城市上学交新的朋友好不好啊?”
施丰声听到这话,猛的摇头,“哥呢!我哥还没回来呢!我走了哥就找不到我了!”
2009年。施丰声已经适应了新城市的生活。
施丰声读初二了,身高迅速拔高,长成了少年模样。
天刚破晓,施丰声从梦里惊醒。他梦见了卫荣,梦见了卫荣潮红的脸颊,急促的呼吸,和月光下白皙纤细的身形。施丰声坐起,惊魂未定,裤/裆湿了一片。
第16章第16章
夜里。
《预备役演员》录制基地。卫荣的房间里。
“那之后呢?”施丰声坐在卫荣对面。
“我回去的时候,你们已经搬走了。我四处托人打听到你们搬到了s市。我见到你了,在你放学的时候。”卫荣不自觉地用手摩挲着玻璃杯的边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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