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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歇
闵宁当初,就是这么害怕吗?
就算他曾经无数次站在擂台上与人打得通破血流,无数次在生死间徘徊,无数次模拟濒死的恐惧渴望体会到哪怕一丝一毫他死前的心境,却从来没有想这一刻这样,真切地感受到闵宁的绝望。
他喘了一口气,心脏的闷痛让他难以自持地弯下了腰。
☆、第九十八章
房间里寂静得可以听见心跳。
靠在墙边的人缓慢地倒在地上,他蜷起双.腿,紧紧贴着胸膛,竭力向后伸展双臂,双肩拉伸,修长的手臂忍着剧痛一点点越过臀.部向下。湛火紧闭双眼,虚张着唇,忍痛舒气,下身越过双臂间的空隙。直到反绑的双手回到身前,他力竭般的放松身体。
手指撕掉嘴上的胶带和眼前的带子,湛火起身,一边撕咬手上的尼龙绳,一边观察四周。
这是间装修老派的房子,看摆设是个卧室,很有可能就是主宅附近的几栋别墅之一。
湛火狠狠地咬断手上的绳子,粗粝的绳子划破了嘴角,血腥味霎时在口中蔓延。他擦了擦,将脚上的绳子解开。走到临窗的红木桌前挑了支顺手的花瓶,走到深棕的双开门后面站着。
站了好一会儿,等不到人,他拎了个椅子砸到地上,然后站回原地。
不到十秒,门外响起开门声。
江远心急火燎地推开门,那一刹那,一只手伸向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薅住头发将他向前一扯,矮胖的花瓶狠狠地掼在他的后脑上。铺天盖地的痛意传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腹部却被膝头撞击,他呕了一下,肩膀被人掰住,整个人凌空举起掼在地上,他滚得老远,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湛火一再踹翻在地。
每一脚都保持着相同的速度和力度,让人应接不暇地承受这机械的不带一丝人性的殴打。
江远觉得自己快死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整天坐在轮椅上的人打得没有招架之力。他从闷不吭声到哀嚎再到最后只能低声哀求湛火放过自己。
殴打终于停下来,湛火踩着他的背,“谁让你来的。”
江远绝望地盯着地板,没有说句话。
湛火再一次踹向他柔软的腹部,他后悔自己不爱穿皮鞋,不然这家伙现在可能已经是个死人。
“我说!我说!”
江远哀叫了一声,有气进没气出,已经快受不了了。后脑的伤口在流血,他睁着青肿起的眼睛注视着湛火,哀哀地道:“是赵总……”
“名字。”
“我不知道……”
湛火再次踹他一脚,江远翻身滚到墙角,畏惧得浑身发抖,“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他缩在角落里,仿佛看到了可怕怪物。
湛火的手臂和右腿上的枪伤裂开,手掌被碎瓷片割伤,身上都是血,却仿佛无知无觉,动作流畅坚定,那种无所畏惧的甚至可以和人同归于尽的架势让人胆寒。
他刚才怎么会把他当成一个女人?实在太过愚蠢轻敌。
湛火弯下腰,看着缩在墙角的人,“你的同伙呢?”
“我没有同伙。”
“说实话。”严厉冷漠的目光向冰凿一样猛地刺向他。
江远一震,喃喃道:“我只是个钱办事的小人物……他让我把你帮到这里,说晚上安排人来接应我出去。”
话音刚落,江远就被湛火一拳打晕。
湛火搜遍江远全身,没有找到任何有杀伤力的武器。他把床单撕成条状,将人绑好扔到衣柜里,将墙上的用蓝宝石装饰的短剑取下来防身。
湛火甚至没有走前门,他将窗户打开,动作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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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翻过向外伸展的阳台栏杆,攀着阳台旁的大树滑下来。
安稳落地后朝着有摄像头的安全区域快步跑去,终于在半路上遇见文家的人。
他已经力竭,伤口裂开,疼得冷汗直冒,天旋地转间看见文游,那张永远云淡风轻的英俊面容罕见地露出惊慌愤怒的神情。
他在他面前仪态尽失地嘶吼咆哮。
*
听说意志坚定的人,不会做梦,相反,就会陷入光怪陆离的梦境里。
湛火在某刻神失守,他梦见自己回到家里,打开门走进玄关,入眼便是画着两条鱼的手工屏风,他心中惊喜,转头看见闵宁坐在书桌前写生。
那是一种久违的喜悦,他贪婪地注视着那个人。
为了备考做准备,闵宁已经不眠不休画了好几天,乌黑的头发长过耳朵,看起来像个女孩。
湛火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带着难言的焦躁和恐惧,脸上却微笑着,“哥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闵宁的手腕快速挥动,专注于画作,没有理他。
湛火跑上前,焦虑地触碰他的肩膀。闵宁狐疑地回过头,他脸上布满青紫的伤痕,眼睛却无比纯真。
湛火愣住,他眨眼,眼泪疯狂地涌出来。
闵宁说:“小火,我等不了了。”
湛火心底涌起悲伤,急声道:“我很快就”说着,他哑然,他有什么脸去见闵宁呢,他连害死他的凶手都没有找到。
闵宁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仰望他,手里拿着铅笔,柔白的指尖上混着凝固的血液和灰土。
湛火看向那幅画,问:“你在画什么?”
闵宁说:“我在画地狱。”
那瞬间,周围的世界宛如沙城一般坍塌,闵宁坐在流泻的沙河里,安静地被沙子吞没。
*
湛火睁开眼,蓄积在眼角的泪珠迅速冒出来。
文游低头凝视他,伸手帮他把脸上的泪水擦掉,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湛火露出脆弱悲伤的情绪,只能手足无措地帮他擦眼泪。
他感到心痛,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湛火让他心底充满了痛苦,半跪着伏在床边,用脸颊不断蹭着湛火的脖颈,汲取微薄的温热安抚自己近乎疯狂的心。
他鲜少看见湛火狼狈的模样,衣服上都是血和泥土,唇角是粗粝的伤口,头发乱糟糟的,拖着半跛的腿奔跑。他看见文游,满脸防备和警惕,直到直挺挺地倒下去,手中还攥着防身的武器。
即使在睡梦中,眼皮下面的眼珠扔在不安地颤动。
文游抱住他,让医生给他诊治,湛火不会知道文游那几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文游疯了一样寻找他的下落,满心都是杀人的念头,当他找到湛火时,却发现他伤上加伤。
他还记得第一次听说湛火在抢救的情形,他在公海的船上和虎视眈眈的势力谈判,一边和鬼佬周旋一边疯狂压抑着毁灭一切的情绪,他明明不知道自己喜欢湛火,可是一想到那个人在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被死神带走,他就觉得无数的利刃插进他的胸膛。
甚至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多事把他要到身边来。
那是文游第一次反省自己的行为。他坐在乌泱泱的会议室里,看着无数张陌生的脸,无论怎么寻找,也找不到湛火那样沉静秀致的面孔。
如果你喜欢一朵花,就应该把他放在温室里避风吹雨打。
可是文游却为了一己私欲强迫他留在自己身边。
他很喜欢湛火这个人,却没有给予足够的周到和爱护。他总是从湛火那里索取,现在连最基本的安全都给不了。
文游在湛火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经常告诉自己如果湛火醒了,就送他离开。
他不是不知道湛火待在他身边要经受怎样的危险,有来外内在的,而更多的是来自孟子清的。
孟子清经常耍手段折腾湛火,却没有什么比这种陷害更让文游厌恶。
他差点要了他的命。
绑架事件后,孟子清心情很好。
他坐在钢琴前弹一曲魔王,看见文游从屋外进来,便罢手,坦荡地坐在琴凳上,微笑着说:“文游,你看,湛火没什么不同,他一样会背叛你,明明知道你的文件很重要,还是吃里扒外将东西交给了别人。”
文游睇着他,看他得意洋洋。
“你什么时候让他走?”他轻蔑又得意地问,仿佛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湛火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虫子。
他一定以为文游很爱他,愿意百般纵然,遂连最基本的表面功夫都不做。
文游兀地想起那个喝了酒变得话多的湛火,他被他打扰,从不得已从被窝里爬起来,光脚坐在地毯上,认真地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不要作,要珍惜他爱护他,不然总有一天会后悔。”
湛火奉劝他的话,他深以为然,可湛火从未教过他,倘若爱着一个冥顽不灵的人,该怎么场?
他看着自作聪明的孟子清,觉得他愚蠢透顶,那种愚蠢打破了他最后一丝保留。激荡的感情消退得一干二净,他终于说出口:
“孟子清,我们分手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孟子清的暗自得意的脸僵住,他震惊地问:“文游,你说什么胡话!”
“我不爱你了。”
他蹭地站起来,平静的面具破裂,嘶吼道:“你疯了!”
“我没疯。”
“为什么!”
“没有原因。”
他顿住,“文游!你连敷衍我都不愿意吗,如果你移情别恋”
文游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笑,“没有理由,我不喜欢你了,如果这辈子再看不到你,我一点都不难过。”
孟子清眸光颤动,复又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文游,你是不是怪我,我错了。”
文游轻笑,“子清,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就像他过去不能勉强不爱他,现在也不能勉强爱他。
留着孟子清,他如芒刺在背。
孟子清这些年,从未见过文游这样释怀的笑,他浑身一震,恐惧漫上他全身,“你爱上别人了?”
文游有些莫名其妙。
孟子清浑身激颤,质问道:“你爱上湛火了对不对!”
文游本来在想,你开什么玩笑?
湛火是他的镇定剂,是他平静的港湾,是一种绝无仅有的慰藉,并不是扭曲的欲.望所能玷污的。
那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湛火躺在病床上,睁开眼,文游俯身去看他,他看见湛火清亮的眼瞳,两相对视,一切都变了。
就像身体的开关打开,他惊觉那汹涌的感情飞席卷他全身。
*
躺在病床上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湛火看着文游古怪的举动,动了动肩膀,文游却不离开,闷闷地道:
“对不起。”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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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文游又说了一次。
湛火沉默了,其实他并不觉得没关系,这次的事比上次的还要糟糕。
他没有心力去安慰文游。
突然间,湛火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他下意识地起身,又因为疼痛而跌回床上。
文游吃惊地扶住他。
“现在什么时间了?”湛火急切地问。
“八点多。”
湛火松了口气。
然而等他抬眼,才发现窗外已经天黑了,文游说的八点是晚上八点。
☆、第九十九章
屋外暖黄的路灯映在窗户上,明白地告诉湛火他错过了linda的婚礼。
他气得不顾伤口坐起来,愤懑地生闷气,又直挺挺地躺下。
身上的疼痛竟然在缓解心中的焦虑。
“你怎么了?”文游不放心地问。
湛火恶狠狠地瞪了文游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能这么倒霉么?不仅受伤,还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事,他找了这么久,终于才有了一点苗头……
放在床边桌子上的喜帖越发变得刺眼,湛火起床翻找抽屉,文游摁住他,“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湛火皱眉,“我手机呢?”
文游一时犯了难,“我问问管家。”
湛火满心焦虑地等了五分钟,文游回来,无奈地道,“上次你受伤时手机浸满了血,医生抢救的时候剪衣服,手机掉出来被护士不小心处理掉了。”
湛火露出懊恼的神情,心底对文游的责怪多了一层。
碰上文游,就没遇见过好事!
文游安慰他,“你别担心,我让人帮你买新的。”
湛火怒,“我不要你买。”
他紧抿着唇,眼圈迅速红了,文游先是一愣,然后彻底慌张起来,急忙道:“小湛,你别……”
“出去,”湛火脱口而出,说完,他深呼吸,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现在太晚了,我想休息,你先出去吧。”
文游站在原地,惴惴地等他消气,却发现湛火此时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很快原谅他。
湛火生气是应该的,他刚刚才恢复的身体又受伤了。
湛火经常因为文游遭受各种各样的麻烦,他生气理所当然。
可文游从没见过湛火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地模样。
他伤心湛火对他态度大变,也担心他在失踪那段时间遇遭遇过什么。
一定出事了。
“我不放心你,”文游努力争取留下的机会,“能不能让我……”
“我很好,你出去吧。”湛火打断他的话,坚定地拒绝了。
这直白的抗拒让文游不适,他不无法忍受湛火与他疏离,心底焦躁不已,渐渐撩起怒火,可一旦对上他黯淡的双眼,文游就怎么也无法强迫他,他柔声道:“我出去,有事记得叫我。”
房门关上,湛火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翻翻找找,也没找到linda的联系方式。他跟随叶溯三年,却从未私下与他的亲信联系,如今想找人,更是无从下手。
湛火感到颓丧,他呆呆地坐着,竭力不让自己露出软弱的神情,可身体和神的痛苦让他喘不过气,他偶尔觉得自己像一个面目全非的鬼魂,和他相关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已。双肘支在桌面,他沉沉地叹气,非常难过,可如今他已成人,绝不再有流泪的资格,所以叹完气他决定另找办法。
起身时眼前一黑,湛火愣在当场,他眨眨眼,觉得眼前雾蒙蒙一片,过了一会儿挪动身体,边走边有些犹豫,身体向前走,思想还在原地,他知道自己视力慢慢变差了……
他滴了滴眼药水,决定找文游借个手机打电话给叶婷问问情况,拖着伤腿跑去楼下,一开门边看见文游走过来。
他见湛火出来,惊喜地上前,“我在想你是不是需要这个。”
湛火将手机接过,“谢谢。”
“我刚才找到了陆依依的手机号,你可以打给她。”
陆依依就是linda的华文名字。
湛火的拇指在屏幕上摩挲着,他又说了一遍,“多谢。”
文游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沉静苍白的湛火让他有点害怕,他忍不住把手放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柔声道:“你不用跟我客气。”
湛火嘴角弯了弯,可文游看得出他并不想笑,那只是不想让人失望而勉强做出来的表情罢了。
湛火回房间,文游连忙上前扶住他,他有点意外,对文游的亲近感到不适应,却没有拒绝,默默地走回房间,坐在床边打电话。
甜美的音乐声突兀地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湛火才死心挂断。
“不顺利吗?”
“可能她有事在忙,我明天再打给她,”这么说着,湛火又拨通了叶婷的电话,电话另一端的叶婷聒噪抱怨湛火爽约,抱怨完了又关心他的身体,湛火安静地听她唠叨,直到叶婷说够了,才问她linda婚礼的事,于是叶婷又长篇大论地描述婚礼的盛况。
“我没去,linda有什么反应吗?”
“唔……她说有点可惜,不过你身体不好,大家都理解的。”
“那她有什么东西托你给我吗?”
“嗯?没有啊,”叶婷笑道,“怎么,你们之间有什么小秘密不能让我知道的?”
湛火微笑道:“我托她找一本绝版书,既然找不到就算了,你知道她在哪度蜜月吗?”
“下午的航班飞法国,听说要去科尔马。”
“看时间应该已经到了。”
“嗯,她刚才还和我通电话,说那边好漂亮,像童话世界一样。”
湛火的目光垂下来,他说:“我有点事想找她,你能帮我把手机号给她么?就这个号码。”
“当然,不过,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你说啊。”叶婷不甘心地说,“你想要书,我也可以帮你找。”
“叶婷……”
“好啦好啦,我知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只需要帮你传话就行了。”
湛火正欲解释,可叶婷正在吹头发,吹风机呼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地板上,她惊呼一声,有个隐约的男声传来,“怎么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气喘声。
湛火愣了一愣,猜到那边有人,顿时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自己这个电话恐怕打得不是时候,连忙说,“这么晚了,就不打搅了。你把号码给她,之后她会联系我的,麻烦你了叶婷,再见。”
电话那端的叶婷哎哎呀呀地叫唤两声,手机便挂断了。
叶婷愤怒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手机还我!”
男人高高举起手机,仗着身高优势欺负她。
通话结束的画面出现,叶婷彻底怒了,“你有病吗,突然抢我手机!”
男人挑挑眉,“又在纠缠人家啊,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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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能不能自爱点?”他手机里的备注,面色发冷,嗤声道,“亲爱的阿湛,那个男人知道你在背后这么叫他么?”
叶婷怒得满脸通红,“关你屁事!”
“女孩子倒贴掉价,我是提醒你。”
叶婷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脸色已经极其难看,劈手夺回手机,心疼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和湛火的谈话就这么从手中溜走。
男人见不得她这幅样子,仿佛他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湛火一个电话,冷着脸将人拦腰抱起扔到卧室的大床上,压上去。叶婷奋力挣扎,“你放开我,本小姐今天不想和你上.床!”
男人冷笑,“怎么,上我的床委屈你了,你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自己倒对别的男人上赶着倒贴,叶大小姐,你好啊你,你不看看人家是怎么利用你,没事儿躲着不见,有事儿一个电话就能打发你,你怎么这么便宜。”
叶婷愤恨地瞪着他,“姓郑的,你给我闭嘴!”
郑钧易冷冷地看着她。
叶婷牵了牵衣服,显然在气头上,“少给我叽叽歪歪,看不惯?看不惯滚。”
*
那厢情侣战争一触即发,这厢湛火还不知道自己一通电话导致了什么。他再次给linda拨了电话,这次那端已经关机。
他隐约知道linda后悔了,她特地让叶婷递了帖子,也许就是为了告诉湛火什么,可他爽约,时机已过,linda可能已经转变心意。
她将来有夫有子,不可能为湛火冒险。可这件事,湛火一定要查清楚。
杜军说过,买走东西的那个男人,上嘴唇右边有颗黑痣。
linda嘴唇上没有痣,她在自己婚礼请柬的画像上点了一颗痣,一定有原因。
湛火有时怀疑是自己迫切想要达到答案所以多虑了,可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确认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壹贰叁童鞋的地雷。
上章做出了一些修改,埋了点伏笔,可以重新看一遍。
☆、第一百章
再次打给linda时,她一直关机,又过了几天,这个号彻底变成的空号。
湛火心下一磕,立刻联系叶婷,试图从她口中得到linda的消息。
“叶婷,你这几天联系过linda么?”
叶婷从被窝里钻出来,无奈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瞬间黑下去的脸,低声道:“没有诶,对不起啊湛火,我最近有点忙,忘记了……”
“没关系,你现在方便给联系她吗?”
叶婷舔舔唇,将郑钧易乱摸的手推开,批好睡衣到浴室去,“当然,我马上跟她说。”说着,叶婷赶紧给linda发语音,谁知linda一直没有回复她,不对啊,这个点人早就起来了,她干瞪眼几分钟,怕湛火等急了,又给linda打电话,谁知得到的结果与湛火一致。
她奇怪地道:“她怎么变空号了?”
湛火听到这话,心彻底沉下去,linda绝不会无缘无故注销号码。
叶婷道:“婚礼那天我还和她聊了好久,她说正坐船赏景,怎么会突然变空号,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可能有什么意外,不过应该没什么。”
“哦……”叶婷的声音渐渐消沉下来,linda忽然离职、结婚、移民,一切来的猝不及防,从小生活在斗争里的她心里隐约察觉到出了什么问题,只是来不及深想。
“叶婷。”湛火语气严肃地叫了她一声。
叶婷立刻郑重起来,“嗯!”
“这件事你不要管,听到了吗?”
叶婷浑身的汗毛竖起来,她连忙点头,“嗯嗯,我知道。”
“以后乖一点,别总惹你哥生气。”
叶婷愣住,“湛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挂了,拜拜。”
手机一震,电话挂断,叶婷拿着手机呆看好久,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
郑钧易道:“和你的小情.人打完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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