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记(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宫杏
小乙翻身下马,踩在石头上。
独孤平瞧见她脚下的石头,快顶她小半个人高了,估计是仆从专门寻过来的上马石。
她那么小的一个人,居然还骑了匹高头大马,路上甚至还有过几次上下,那时她动作流畅,没显出这个劣势来。
他回想了一下,倒是想起来她在上下马时,没此时这般平稳,都是跳上跳下的。
那时他坐在楼上,俯视时也没看出她个头这般小来。
他心里觉得好笑,没想到这小丫头马上功夫还算俊。
他个子高,是不需要上马石垫脚的,于是打算从另一侧下来。还没等他动作,就感觉被人握住了腰,然后身子一轻,被抱下了马来。
小乙是专门练过的。
女子与男子共骑,上马下马时,女子都要照顾男子,是不能让柔弱男儿自己上马下马的。
这是女子当有的礼貌,也是对共骑男子的尊重。
眼前这人,肩很宽,没想到腰却那么窄。春衫薄,他衣下的肌肉非常硬实,一点也不柔弱。
小乙倒是没觉得特别惊讶,毕竟去年秋猎时,他已经显露了极棒的功夫,若是他的腰肢和金楼的哥儿那般柔软,那才奇怪呢。
她握住这男子的窄腰,运气将人抱到马下。
小乙驻马的地方稍微靠后了一点,她自己站在了上马石上,抱下人后,却只能将人放在了地面上。
独孤平出身将门,非是那柔弱男儿。
他自幼习武,从会走路起,就开始学着骑小马驹了。别说被人小心翼翼地抱着上下马,就是他自己从马上摔下来,也是得自己爬起来,追上小马继续练习的。
是以,这还是他头一次被按照娇弱的大家男儿那般对待。
但更新奇的,是眼前这还不及自己胸口高的小丫头。她自己上下马都劲,居然还记得来照顾他。而且他在马上逗了她许久,她也没趁此时甩下他,让他丢了脸面。
当真是个心软的小丫头啊!独孤平这样想着。
他踩在地上,伸手揉了揉小乙的头发。
小乙很自然的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心,还眯了眯眼睛。
“踩在石头上,还是很矮嘛!”独孤平揉得开心,就想看别人不开心的样子。
小乙听了这句,顿时意识到,眼前这个是个嘴欠的外人,可不是自己原来抱过的那些可爱又温柔的金楼小哥哥!
她顿时偏开了脑袋,瞪大了眼睛,怼了回去:“总会比你高的!哼!”
这时,一旁的小仆跑来,揪着小乙的衣摆说:“姐姐,奴奴带你和客人去净面吧!”
小乙看到小童儿,先应了小童一声,从怀里拿了块包着几个大钱的小娟帕给他。又跟跑来的牵马的仆从嘱咐了几句,塞了五个大钱做小。
这才跳下上马石,想要让小童带路,去自己帐篷洗把脸。
她走了一步,意识到身边这人虽然是不请自来的,但他孤身一人,也不好就扔在这里。便不情不愿的说,“请客人这边走。”
独孤平原来在辽东,轮休时也和手下一同去喝喝花酒。军营里头,大家互相开黄腔、拼酒吹牛说自己夜驭十男都是拉近关系的法子。独孤平的爹也是武将家的儿郎,娘和两个姐姐都是领兵的将军。一家子都觉得练武进军营太正常不过了,因此没人意识到自家男孩子长得和别人家的不太一样至少别人家的儿郎不会吹牛说夜驭几男换几个姿势的。
独孤平就一直长在军营里。四五岁时就被娘带进军营里,后来娘战死,姐姐领兵,他也成了小将,再后来两个姐姐都先后战死,他便领了兵。因此,从来没人教他什么男儿矜持之类的。他本就打算那小乙这个花娘来推拒婚事,同时也表示耽于美色无心军权,让皇帝放心。
小乙既然邀请他,他也就欣然前往。
小乙是一等花娘,不用像二等倌人那样几人合用。她自己单有一个小间。
这是个挺大的帐篷,长形的,用挡板隔成一个个的小间。每个小间门口挂着竹帘,充作门。
两人走近时,有伺候的仆从在一旁帮忙掀起竹帘。
小间里头,地上铺好了毯子,还放了几个供坐靠休息的软垫,并一张小几。
两人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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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垫上,小童儿就端来了一个小盆和一块干净的布巾。
独孤平没动。
他想着,水只有一盆,布巾也只一块。想来他是不请自来的,这小丫头的样子也不像是要邀客人的,估计是没有备下多一份了。
小乙则让小童儿帮忙,用水舀浇水洗净了手,然后沾湿了布巾,直起身替对面的人擦了擦脸。
古代的道路,总归是没有柏油马路那样干净,走起来难有尘土,眼前的这人,脸上就落了些灰尘。她是照顾惯了人的,在家里照顾爹亲,到金楼以后照顾楚秋山和清爹爹,有时还顺便照看下楼里的哥儿童儿们。因此也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
她及其自然地帮着身前的人擦干净了脸,又握住他的衣袖,替他擦了擦手。
眼前这人,没擦粉涂唇,好伺候许多。
她从小几的抽屉里,又取出了点面脂,用手心化开,想涂到他面上。
独孤平则向后仰了仰身子。
他虽是男儿,却没像别家男儿那般涂脂抹粉。
他是将军,行事都要小心许多。脂粉香会留在身上,若是被狗记住了,实在不安全。
小乙见他不喜欢,赶忙说道:“这是我特意做的,和外头卖的不一样,没有那股浓浓的香气。郎君和女郎都能用的。春日干得慌,擦一擦这个,得脸上难受。”
小乙试探性地伸出手去,凑到他鼻子旁边,让他闻闻看。
独孤平闻了闻,发现确实没有香味,便不那么抗拒。
小乙便给他细细的涂上,剩下一点,还擦在了他手上。
脂膏很润,擦上之后,脸上的紧绷感就好了很多。独孤平也就没再拒绝。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挺滋润的?”
“嗯。”
小乙本来还想等这人继续问,问她如何做的,哪里买得到。然后她才好告诉他这东西用料如何难得,制作如何讲究,如何如何的品中的品,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一盒才一钱银子,谢谢惠顾。
可独孤平没问。
小乙那张脸上恨不得写着快问我啊,怎么不问我啊。旁边的小童儿也是一脸的期盼,小嘴长了几次却不敢说话。两人一站一坐,脸上一点心事都藏不住。
独孤平看着好笑,但偏偏不问这个。
“一会儿你准备做什么?”他起了个头。
小乙原本还想和小童儿一唱一和,来个硬广,可被人劫了话,只好消了念头。
“做托儿。”她蔫蔫地说,挤了布巾,自己也胡乱擦了擦脸。一旁的小童儿见没了机会,也蔫头耷脑,拾了盆和布巾准备走了。
独孤平被这俩的小心思逗乐了,他塞了个大钱给小童儿。小童儿得了钱,开开心心的走掉了。
他转过头看小乙,发现她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那张明丽的小脸上这回写的是,我的呢,我的呢,我的呢。
独孤平就又拿了个大钱,也放到小乙手掌心里。他觉得小乙肯定会炸毛,毕竟她身价比小童儿还是高的,他就等着看。这个小花娘很是有趣,如果闹起来吸引些旁人的注意,让自己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就更好了。
小乙看了那一个大钱,确实有点少。不过她琢磨着,世上哪里有白来的甜头,她这点劳动,也就值这个啦。
于是她又开心起来。她还有任务在,不能在这里待着,就问到:“郎君一会儿可要在此休息?或者和幼竹到前面坐坐?”
独孤平想再观察观察这个小花娘,便起身往外走,“自然是要看你了。”
小乙跟着独孤平往帐外走。
此时外头的空地上已经聚了许多拾妥当的倌儿。有几个乐师在奏乐,十来个倌儿和几个女郎围坐一圈,正在游戏。
小乙看着那圈子里的人,想着到底男女有别,身边的这位男客和那边的女客还是不要一起才好。
她便拉着人,做到了一旁的树下。
小童儿送来清水、点心和甜酒。
小乙自己刚坐下,就被人圈进怀里了。
“张嘴。”身后的人说道。
小乙张开嘴巴,被喂了一口龙须酥。她也拿了块绿豆糕,想自己吃,结果被捉了手,送进了身后人的嘴里。
“很甜。”独孤平说着,两手圈着怀里的小花娘,下巴架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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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独孤平此人,一言难尽。
哈哈哈哈哈哈!
信我!
你绝对会喜欢上他的!
第32章调笑女尊-花娘(南宫杏)|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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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调笑女尊-花娘(南宫杏)第32章调笑
第32章 调笑
这边小乙被人搂在怀里吃点心,那边做游戏的倌儿也都玩得很开心。
今日出游,只有小乙一个花娘,其余的都是楼里的哥儿。
每次出游的机会都难得,只有那些当红的哥儿和将要挂牌的倌儿才能出来。楼里哥儿们会借着这次机会,展示自己,寻找好的恩客。像飞光哥哥这样的,性子外向,人长得好,又带着点小狐狸一样的娇态,早就在路上寻好了个有财又性子爽朗的恩客,此时俩人正坐在一边的树下,聊得开心。像莺哥儿这样的,生得一副柔媚模样,个头小小,那物也小巧,举止又轻佻,能勾的有钱的老富商日日想念,也早就被人抱进了屋里去了。知欢哥哥则是温柔到骨子里,水一样的性子,水一样的人,叫人见了就恨不得揉进怀里好好疼惜。他身边的那位女郎也是常客了,一路就骑马陪在知欢的车旁,多少热闹也不去凑,如今也坐在他旁边,捧了甜酒果子讨佳人欢心。
小乙今日就是做托儿,或者叫推销员,也可以叫小鸨儿。反正她的任务,就是吸引客人前来,让哥儿们都寻到主顾。
她路上已经了抱过了七八个哥儿,送进了女郎怀里。至于能不能变成主顾,便要看那几个哥儿的本事了。
此时还省下的十来个哥儿,则是一会儿要她做托儿帮忙的。
她嘴上不停的吃,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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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瞧着那边游戏的人。
他们玩的游戏,类似于现代小孩子门玩的丢手绢。用了轻薄的绢堆成一朵丽花,被一人拿在手上。其余的人都面朝圆心,围坐一个大圈。拿花的人,便绕着众人,或走或跑,还有的会跳一段即兴舞,同时将绢花悄悄放在围坐中某一人的身后。这被放了花的人,就要去追那刚刚放下花的。若是追上了,那就是放花的人演个节目,再来一遍。若是没追上,就要那追的人来表演一番,然后再拿着花,悄悄放在围坐中某一人的身后。
这游戏叫小朋友做起来,那就是笑啊闹啊尖叫啊,跑跑跳跳,童言稚语,“我抓到你了”,“你没有”,“我已经到家了”,“才没有,我都摸到你辫子了”,都是这个量级的对话。
不过叫这些倌儿和女郎闹起来,那就是充满了挑逗的意味了。
此时拿着花的是云舟,一个才十五岁的哥儿。他身轻善舞,此时正跟着乐师的曲子,慢悠悠的转身,抬腿下腰,露出白袜上面光滑白皙的腿来。他就这样慢慢转着,围坐着和一边看热闹的几个女郎眼睛都要看直了。偏偏他现下站的地方周围坐的都是哥儿,离女郎远的很,那几个哥儿也和他关系好,有的还伸出手去,在他滑不溜手的大腿上摸了几把,引得俩人笑做了一团。此时乐曲加快,云舟又笑嘻嘻站起来,旋身跳跃间衣裙摆起来,那双腿时隐时现,叫人错不开眼。其中一个围坐的女郎,明显是练武的,手臂有力。见他跳的好,都站了起来同他一起跳。在云舟跃起的时候,那女郎便握住他的腰,将他举高起来,又几次甚至抛高后又接住。云舟胆子大,不但没有尖叫,还笑起来,两人转了大半圈。此时乐声渐渐变缓,云舟也跳累了,趴进了那女郎怀里。他笑意不停,说:“娘子快带我跑!”
那女郎见他手中空了,当下就抱起他来,几步就走回了位置上坐下了。她刚坐下,就凑过去亲云舟的脖颈,毛刺刺的头发,让怀里的云舟娇笑起来。
这时,另一个稍微腼腆一些,明显是被朋友拉过来的女郎,才在身边哥儿的提醒下,发现了身后的那朵绢花。
可云舟都已经找到位置坐下了,她明显是追不上了。
“于芝妹妹!你可得唱个小曲了!”一旁的友人大笑起来。
“琴姐姐,可饶了我吧。”这叫于芝的女郎连忙讨饶,她是宫商角徵羽得了其中四音,五音不全的,最怕唱小调了。
“娘子随意表演一个就是。”旁边那提醒她有绢花的哥儿,叫秋月,此时也善意的解围起来。
“这……我就会画画……这没什么可演的啊……”
“那娘子便随意画一画,不拘画什么的。”
“啊!甚好甚好!于芝的画可不多得!”那琴娘子立刻起哄起来。
一旁的仆从就迅速抬了纸笔来。
于芝也不好推拒,便起身挥毫,旁边的秋月也起身伺候笔墨。秋月站在于芝身旁,两人都是性子温软的人,极为相称。
于芝抬了笔,画了远处的一株桃花,桃花娇艳,她几笔就勾出了那一树繁花。花树只占了左侧和上侧,右下角空了一大片,却停下来不知画什么了。从这边看,本该画一众游戏的众人,但时间颇紧,来不及描绘。
秋月便拉了她的衣袖说,“芝娘子好画艺,再画个赏花人呀!”
于芝抬头看他,眼前人眉目温婉,眼中含情。他提笔勾勒,将眼前人绘在了纸上。
秋月见了两颊羞红,转身坐了回去,还回首瞪了一眼。但那一眼里,只有情义。
那琴娘子看了,当下吹起口哨来,“好啊!于芝你能耐不小!”
周围人也都哄闹起来,于芝被羞的气恼,捡了花,丢在友人身边就走。
“哪里跑!看我抓住你!”琴娘子立刻起身追过去。
于芝绕着树转了一圈,又向着自己的位置跑回来。可琴娘子明显体力好,马上就要抓住于芝衣角了。
“阿风,快帮我!”秋月此时也顾不得休,直接起身拉着琴娘子位置旁的一个哥儿,两人前去迎。
于芝见了佳人,跑的更加快。
琴娘子也叫起来,“看我不抓住你的!”她不就是长得没有于芝那么白吗!她也很好看啊!这几个哥儿忒偏心了!她小看于芝了!
阿风跑的快,直接拦在了琴娘子身前,抱住了她的腰。
于芝见她脚步被拖延,也跑回了秋月身边,气喘吁吁。
秋月拿出手帕给她擦汗,被握住了手。
“……”于芝头一回来这处,都不知道怎么搭话,全是本能的拉住了身前的佳人。
“奴奴名秋月。”秋月微笑起来,“娘子怎么称呼?”
“我、我叫方于芝。你真好看。”
另一边的琴娘子本来想追人,却被人抱住了腰。那人身上很香,方才她挑了那位置坐,就是想借机亲近一二,没想到此时,佳人就在怀里。
阿风在她怀里抬起头,笑道,“娘子不气,秋月哥哥心疼别人,奴奴却心疼娘子。”
琴娘子立时就像要飞起来一样,搂着人就回了。
阿风给她出主意,“娘子可会唱曲或是弹琴?奴奴帮娘子跳个舞。”
琴娘子哪里会不依,直接拿了腰间别的玉笛,吹奏了起来。阿风就伴着着曲子,跳了支舞。
他俩的位子,离小乙他们不远。刚刚两人追跑时,就绕着小乙他们坐着的树。因此,此时阿风跳舞,就在桃树边上了。
琴娘子早就不记得什么游戏了,一颗心都拴在阿风身上。等阿风拉着她回座时,她也没想起那朵花。
小乙被圈着,眼睁睁看着那朵花落在了自己身前。好吧,这是说她休息好了,该过去继续做托儿的意思。
那边在游戏时,也顺便成了七对,就剩下六个哥儿了。其中四个,是新人,要演节目的。还有两个,自己没找到,现在要她去帮忙呢。
几个胆子大的女郎,围坐在一起游戏的,都抱到了佳人,还剩几个在一旁瞧热闹的。
她仔细瞧过去,哦,有个哥儿在打手势,他手握着香帕,食指就指着一旁站着饮酒的女郎呢。
啧啧,那边的女郎,明明在和朋友聊天,却也借着饮酒举杯的功夫,偷看那个哥儿。
真是的,分明有意,自己还抹不下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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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无奈,只得去帮忙了。
“去哪里?”身后人在她想起身的时候,又搂紧了一些。
“到我啦,”小乙说,轻轻拿开他的手,“郎君在此休息一会儿。”
“做托儿?”
“嗯。”小乙点头。
“有钱拿?”
小乙使劲点了点头,然后就拾起花跑走了。
独孤平瞧见她一提钱,就劲头十足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喝酒看热闹。
第33章胡璇女尊-花娘(南宫杏)|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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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胡璇女尊-花娘(南宫杏)第33章胡璇
第33章 胡璇
小乙拿了绢花,也跑到那围坐一圈的人周围。这里头每个哥儿她都认识。花娘和哥儿们也没有什么冲突,是以彼此关系都挺好。
她一过去,乐师就换了首极欢快的小调。
小乙也就跟着曲调,蹦蹦跳跳起来。她这一路,在这个哥哥颊边香一口,在那个弟弟身后点点发髻,又是拿手帕又是拿香包的。一众哥儿也都和她嬉笑起来,用花丢她。
小乙胆子大,甚至还凑到云舟旁边,当着那臂力甚大的女郎的面,在云舟嘴角亲了个响的。女郎当下就恼了,云舟赶忙抱住她的头,让她埋到自己怀里,对着小乙说,“做了坏事,还不快跑!”
一时间,好不热闹。
等到小乙转了快大半圈,那给小乙打手势的心林才发现身后被丢了朵绢花。他身量和小乙差不多,都不高,但平日里都不怎么跑动,小乙慢悠悠走着,他还是追的气息不稳。
小乙见了,当下也不急着落座,反而绕着一旁看热闹的几个女郎转起来。心林借这个机会,也跑到了那几个女郎身前。
“嘻嘻,心林哥哥快来抓我呀!快来呀!”小乙躲在几人身后,嬉笑着说。
心林往左跑,她就往反方向绕,心林往右边追,她就绕着女郎往另一边去。
心林脸上已经有了潮红,让他的容貌更撩人了几分。他脚下也不大稳当,衣摆和额前碎发随着动作荡起来,越发有味。
几个女郎此时也都停下了话,就看这俩人打闹。小乙注意到那女郎端着酒,却是一口也没喝,眼睛就盯着心林瞧。
小乙仿佛看见了银子在招手!她跑着跑着,突然换了方向,冲着心林做了个猛虎下山的姿势,还大喊了一声。
心林哪里想到小乙突然这样,当下就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他步子本就不大稳了,被吓了一跳,一心慌,立刻就要摔倒。
就在心林害怕之时,他落入了一个怀抱里。
“阿林别怕。”那女郎抱着她,手里还端着个酒杯,酒却是在方才的动作中,全撒到了地上。
两人四目相对,顿时都忘了旁人。
小乙只觉得空气都黏糊了起来。
她哈哈笑起来,这俩人,真是看对眼咯!她也跑累了,索性倒在地上,笑得打滚。
那边女郎扶好了哥儿,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悄声说:“我替你抓住她!”
这女郎说着,一手揽着心林,一手则搂住了小乙的腰,径直把人夹了起来。
“哎呀!快放我下来!不带场外援助的!”小乙方才光顾着笑,谁承想,这女郎还记着自己吓唬哥儿的事,想在哥儿面前表现呢。
小乙个子小,身子轻,被人夹着,也不敢怎么真的反抗,就这么委委屈屈被人捉回了圈子里。
“心林哥哥太坏!”小乙控诉,但也没法说自己其实是个鹊桥的事情。
心林也记得小乙帮的忙,便推了推已经在身边落座的女郎。可这俩人情义正浓,女郎看什么都觉得是男儿娇羞,当下轻声哄起哥儿来。
小乙见了,心里吐槽这女郎方才那么闷骚,这会儿倒一点没有方才不理人的样子咯!
那剩下几个女郎,见朋友已经佳人在怀,也不再装模做样,也一起坐了下来。
“幼竹!你方才可是被抓住了,得跳过舞!”云舟立刻喊起来。他旁边的女郎也大声赞同。
“我若是跳舞,怕是熊瞎子赶蜜蜂,一点也不好看了。”
“那可不成!你可别想逃!”
小乙歪了歪脑袋,说,“可刚刚心林哥哥耍了赖,他可是找了那位娘子帮忙才抓了我的!”
“那你便也找人帮你便是!”
“哼!好吧!幸好我人缘好!”小乙说着,从围坐的哥儿里头,拉出了四个面貌姣好,年纪也小些的哥儿来。又从乐师哪里借了琵琶。她盘做在地上,随意拨了拨弦,说:“教你们瞧瞧我的厉害!”
她说着,弹奏起来。曲调轻快,乐师也吹笛击鼓为和。那四个哥儿四散开来,脚尖踮起,一手叉腰,另一首擎举在头上,快速的旋转起来。他们都身着轻薄衣裙,配着带,裙摆在旋身时陡然展开,正是,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飘转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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