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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记(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宫杏
她心下想,自己如今注意锻炼身体,也不贪凉,应该是不会痛经的了吧?
“旁的女儿家,十岁左右就成人了,偏你等了这许多年。”楚秋山走过来,抱起她,给她褪了裤子,用沾湿的布巾擦拭。
小乙却像被雷劈了一般因为她身下只有清透黏腻的液体,却没有血迹!
她忽然想起在现代听的性教育课,有一课讲男生梦遗之类的,同班的女生们都听得懵懵懂懂不知所云,而同班男生们却全都脸红红的。
难道、在这男女颠倒的女尊世界,女子会像她上辈子的男子一样梦遗???
那会不会自己也像小男生一样,轻轻一碰就有欲望,摩擦一下就受不了,上半天课就要跑厕所???
那岂不也要经常纾解???
小乙心里的咆哮简直要掀翻屋顶了。
什么鬼啊!!
这!负!心!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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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乙(拎起红缨长枪):作者你个坑货,什么鬼设定!吃我一枪!
作者(迅速躲到众男主背后,超无辜):哎、哎哎!好多女尊都这么设定的,我这也就是照常规设定来啊。
楚秋山:我觉得这个设定挺好,愿望强一些,我下章可以多来几次。
席笠:我也觉得是,希望下下章能轮到我。另外,没人发现我已经4章没出现了吗?
荆怀玉:我都十几章没出现了好嘛!
田有产:呵呵。
吃兔子的桃花眼:我还连名字都没有呐!
小郡王:咦?你们急什么?反正小乙最先爱上我。(挺胸抬头)
是的,这是个np文。
第26章贪欢【肉】(楚爹爹和小乙,两个恋爱新手的告白成就!)女尊-花娘(南宫杏)|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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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贪欢【肉】(楚爹爹和小乙,两个恋爱新手的告白成就!)
第26章 贪欢
楚秋山搂着小乙,给她细细的擦拭。
怀里的人大概是在走神,一副浑然不在状态的模样。他用手中的布巾擦拭过腿间娇柔的软肉,腿根细嫩的皮肤。他深色的皮肤更衬托出怀里人的细白。
小乙靠在楚秋山肩头,脑中跑过无数的草泥马,呼啦啦地跑过视野,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了回来,脑袋里全是回放和大写加粗的弹幕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她有句mmb现在就要讲。
把她从草泥马群中喊出来的,是和梦中无二的空虚。
她回过神,才发现楚秋山早把她衣衫丢到了床下,两只修长有力的手,正一点点的抚摸她的身体。他虎口处有茧,不厚,并不刮人,那种粗糙感,让她忍不住软下来。他搂着自己,下巴轻轻抵在自己额头上,呼吸很急,一下下吹起了自己散落的头发。
小乙当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毕竟来金楼的第一天,他几乎就做了全套。
她只是觉得奇怪,这人怎么会忍这么久?
在她“及笄”后,楚秋山就没碰过她了。她还以为他是嫌花娘脏,可这会儿他的反应却不是这样。
不过,那又如何?
反正在她进楼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反抗不了,而且,她此刻也很想要。
她很想要,眼前的人有很合心意。早晚都一样,那自然是此时先贪欢一场。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困惑。
她在金楼里呆了快两年了,见过的手段不少了。金楼里新来的花娘,从没有她这般好待遇的,听话的,就直接挂牌了,像山云那样不听话的,也有无数的手段让她不得不听话听说山云每日饭食饮水里都有药,让她渴求男人同时也无力走出门来,她房里的客人不断,几乎日日夜夜不休。
可楚秋山对她,却像是在教一个名门贵女,吃穿从不短了她的,六艺也按照最高标准来,如果不是他每天下午和就寝时的举动,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来做大家贵女的了。
小乙想不明白,他究竟想要什么?
小乙没真正经历过女子事,但她听一位恩客讲过。
那位恩客有好被人旁观的怪癖。她出手阔绰,很





花娘记(H) 分卷阅读33
喜欢回雨,几乎次次来都点他,但也喜欢喊上小乙。那位恩客最初让小乙在一旁弹琴,让回雨唱曲,然后同时占有他。她似乎最爱回雨被她做着,曲子唱得支离破碎的模样。
小乙最初真的忍不了,她丢下琴,恨不得凑这客人一顿。可回雨那日却拉住了她的衣角,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恳求。她只看了一眼,就满心的难过和不忍,只能抖着手坐了回去。
她不记得那天弹了什么曲子,却一辈子也忘不了回雨那时的眼神。
那日结束后,她忍不住质问楚秋山,为何这般待回雨,为何让他受这份委屈。
回雨一直待小乙很好,小乙学艺初时被打的惨,他还特地来照顾过几次,还偷偷教她怎么记琴谱更快。
他像是大哥哥一样待她好,她自然把这个大哥哥放在心里的!
楚秋山那回却沉默了很久,才告诉他,回雨已经二十四了,年纪太大了。倌儿里头,十几岁的才是鲜嫩可爱的,过了二十,便犹如残花败柳,不讨喜了。金楼的倌儿,若是过了年纪,又无什么客人,就要被卖到下一等的花楼里去那只怕没几天,就要被玩死了。
楚秋山那次说完,扯嘴角笑了笑,却像哭一样,对她说,你想护着他,便多替他笼络好这个客人,若是连此人都没了,回雨便真的没了活路了。
小乙打那以后,就有意的讨好那个客人,每次都拉着她多聊些话,好从她言语中知道她的喜好,准备吃食用物也照着喜好来。
那位恩客知道她是个小雏鸟,便很爱在她面前炫耀自己驭男的本事。其中一次,便说起了女子初次。
原来这在这个世界,女子那层膜也是有的,但并不看重。做了梦,便可以尝尝男儿滋味了。只是初次的对象,一定要选得好。有些大户人家会专门给小姐养个伺候初次的人,性子绵软,身材细小,那东西也需小巧,得在初次伤到女子。也有些人家,则会在花楼里挑一个合适的人,试上一回。至于那些能把初次留给正夫的,都是少之又少了。
那位恩客还跟她调笑,像回雨这样的,若是年轻回十几岁,就是顶好的选择。
所以楚秋山这次是想做什么?
她最初以为,自己会像电视剧里的青楼姑娘一样,拍个高价的初次。可在这世界,倌儿才有拍卖一说,花娘的初次根本不值钱。
如果他只是自己想要,为什么又要忍这许久?
小乙不太懂。但她也没什么力去想了。
楚秋山已经衣带半解,压在她身上亲吻。
她正青春,女子那愿望也强,便也回应起来。
楚秋山却没有那么急,他从额角开始亲吻,细细密密,想在每处都印上自己的气息。
小乙虽然成年快两年了,但平日里吃的东西都不知去了哪里,胸前还是平平,到如今也只长了一点点樱桃般大小的软核。
他含住,甚至都不够他口那么大,双唇一抿,舌尖围着绕上一圈,小乙就挺起了腰身。
“疼……”那才长的软核,平日里碰碰都疼,她怕磕碰,大多还会用细布绕上几圈。这般被抿住,当真有些受不住。
楚秋山连忙停下来,抬头看了看小乙,才安抚地在她心口亲了又亲,两手顺着她的后背抚摸起来,带着些安心地意味。
小乙被这举动安抚下来,枕在软垫上,看着他一点点的移动,从心口,到小腹,然后埋入了腿间。她感受到那柔软的舌尖和灵活的手指,印在腿心,让人浑身都烧起来。
她早已经湿透了,可楚秋山却没进来。
他一点点的、耐心的轻舔轻揉,让小乙有种被珍爱的错觉。
她很快就在这种温暖地对待下,倾泻了出来。
楚秋山轻轻吻回了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急促得很,他问道:“小乙……小乙……可不可以……”
小乙低头看了下他那早就立起来的下面,又看见了他满头的汗。他忍得非常辛苦,可眼里却满是请求的意味,表情带着些期许,还有他一直藏起来的卑微。
有什么可觉得卑微的呢?小乙想着,他是花楼的老鸨,可自己还是那低贱的花娘啊谁也别瞧不起谁。
为什么要这样忍耐呢?他明明可以问都不问得直接进来,明明可以直接索取,为什么偏偏,这样温柔呢?
就好像,把她护在手心里那样。
小乙想不通,但她也不想去想了。
她勾上他的肩膀,抬起身子亲吻过去。
楚秋山得到了许可,浑身都在颤抖,那眼神,就像是获得了意外的惊异一样,亮了起来。
小乙忍不住微笑起来,接纳他。
楚秋山极为艰难地,缓缓地进入,感受到那紧致的包裹,疼得厉害。他搂住了身下的人,头抵在她脖颈旁边,弓起背,忍着那份带着痛苦的快乐。
小乙也疼的厉害。
她这时候又想起那位恩客说的话来。果然,还是小巧的适合啊!他妈的18cm都是瞎几把吹!疼死人不偿命好嘛!
两人都非常艰难,但谁也没有喊停。
一直到楚秋山进入了大半,才稍作休整。
“怎么……这么……疼……”小乙喘着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太……小……两年都……没怎么长……”楚秋山也忍得难受,他几乎是用了全部的毅力,才没有大开大合的弄起来。
小乙几乎要气绝,明明看那些恩客都嗯嗯啊啊的舒服的紧。可自己这回,却跟熬刑一样!
她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往别的地方挪,忍着难受,说:“那你倒是……摸摸我啊!”
楚秋山喘着气,手下抚过她后背脊椎处敏感的凹槽。
小乙也把手挪到他蜜色的胸前,再往下摸那道优美的人鱼线。
不知是谁的办法管了用处,或许只是两人都习惯了这样的接触。小乙终于感觉到一点熟悉的空虚感,楚秋山也终于动了起来。
开始很慢,他怕伤到她。
但小乙好像渐渐进入了状态,她感觉身下又流出水来,并且开始习惯这样的感觉。
楚秋山也发现那幽径好像渐渐打开了一样,变得幽长,而且不再那样紧。
两个忍了许久的人,终于律动起来。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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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谁先谁后,两人都到了顶点。
楚秋山满心欢喜和满足,在小乙耳边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小乙微微侧过脸。
楚秋山高她一个头还多,所以此时还弓着背,用手臂撑在她身上,脸上的笑和平日里招呼客人的假笑比起来,好看多了。
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看见眼前的人露出个像金毛犬一样傻乎乎的笑来,笑里满满地暖意。她看进他那双深潭一样的眼睛,那里装得满满的,映出的都是她的身影。
楚秋山这模样,真是和平日里那个事事明的人,差了一个银河系。
所以,他是喜欢自己吗?
喜欢的吧?
小乙听见自己说:“那我要你吧。”
楚秋山却是楞了楞。他准备着听她要金银,要休假,或者要白日随意出门的自由,甚至想着她或许想不接客人,唯独没想到,她要的是这个。
“不可以吗?”小乙见他楞住,心头泛上了浓浓的失落,酸涩得像是被柠檬泡了好多天。
她心里有个小声音说,原来不可以啊。
楚秋山却像是醒了过来,又猛地搂紧了她。
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让小乙几乎喘不过气,“给你!给你!都给你!什么都给你!”
小乙在他胸口咬了一口,那人竟然没意识到自己太沉压得她难受,反而往下挪了挪,头埋到小乙的肩窝上。
他浑身都在抖,好像很高兴,又好像很害怕。
小乙想去拨他的脑袋,看看他的脸。却听得那人在耳边说:“我喜欢你。”
声音那么轻。
小乙忽然笑起来。
她在遇见水易安时,也有过同样的忐忑恨不得把整颗心捧出来,小心翼翼的靠近,又害怕被人瞧不起、害怕被人伤害是那样真诚的心意。
原来他是喜欢我啊,她这么想着,心里咕嘟咕嘟的冒起泡来,像巧克力火锅,有着幸福的甜香。
她搂住了楚秋山的肩膀,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她说:“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啊!我觉得今天写得特别甜啊!快夸我一下!
(挺胸抬头)
第27章笑与泪女尊-花娘(南宫杏)|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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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笑与泪女尊-花娘(南宫杏)第27章笑与泪
第27章 笑与泪
楚秋山和小乙两人自从那个早晨起,就恨不得日日粘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喝茶、一起睡觉。
小乙少年知欢,总是看见他就忍不住想要亲一亲,抱一抱,然后擦枪走火,闹得楚秋山这几天腿都软得打颤。
这几日晚间的活计,楚秋山也都有意安排,让小乙接的简单些的。
她正在恋情中,浑身都是乐呵呵的,弹得曲子也多是欢歌。
不过为了楚秋山着想,她还是多做些事情,分分神吧。他已经是一副公鸭嗓子了,再哑下去可太难听咯。
是以,这一日下午,小乙在练过琴后,就带着些点心,溜到回雨房门口。
“回雨哥哥?”
门内无人应答。
“回雨哥哥在吗?”她说话声音不大,因为周围还住着别人。
喊了两声,都没人应答,她就想着或许回雨还在补眠,便想把点心放在门边。
可就在要离去时,却听了里面压抑的呻吟。
小乙耳力一向非常好,她一下子听出了那个声音是回雨的。但她没有盲目闯进去,万一是正在纾解或者旁的事,就尴尬了。所以她悄悄屏住呼吸,又听了一会儿。
屋里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间或有一两声的呻吟。声音很低,有着压抑的苦痛。小乙自己挨打熬疼、没人管的时候,也是不敢哭不敢喊,只悄悄地哼上几声。
小乙忽然担心起来。她想着回雨是个好性子,便是自己唐突了,也会原谅的。她便抬起手,闪身进了门。
回雨年轻时,是一等一的红倌儿。但旧人易忘,他如今已经不是受宠的倌儿了,待遇也差了许多。他的屋子很小,背阴。在这春日里,外面都暖了起来,屋子里还很湿冷。屋里只有一扇极小的窗户。此时窗没开,屋里也没点灯,黑乎乎的。
小乙掩好门,摸到桌边,点了油灯。她往床上看去,却见回雨对来人毫无反应。她凑近去,才看到他浑身的汗,脸上也有着潮红。她伸手摸了一下额头,烫的厉害!
这是发烧了!
她想转身去喊护院叫医生,却瞥见了回雨领口处露出的红痕,有一道一道的,应该是鞭子或者柳条抽出来的,也有一块块的红印子,有些地方还起了泡,那是烫的。
该死!
小乙自己虽然没经历过,但也知道这是被虐待了!而且看起来,手很重。春日夜凉,再挨了打,这便病了起来。
她再不犹豫,跑去喊大夫了。
大夫来的很快。
这个大夫是个看起来非常木讷的女郎,三十岁左右,一张脸长得也极为普通,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挤在一张盈盆大脸上,像大包子上的小褶子,显得,非常的不聪明。
但明显她的医术和心地都很好,她没乱看,也没乱摸,把过脉便开了药,还专门留了瓶擦身上的。
小乙便托了人照着方子去抓药。她又跑到一向温柔、和回雨交好的知欢屋子里,请他来帮忙。这里男子总归是要些名节的。小乙是女子,给男子做擦身喂药的事情,终归不妥。
另一边的房间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蹲在小炉边。
房间没开窗。靠床的地方,点了盆炭火,倒是暖和一些。炉火上是个药罐,里头装着才抓回来的药,隔着盖子也能闻见浓浓的苦味。那守在炉边的身影小心的扇着风,一双湖蓝色的眼睛,却看着火苗发起了呆。
过了一会儿,药罐里的液体咕嘟嘟的冒起泡泡,掀得盖子一会儿顶起一会儿落下,发出啪啪的声响。一旁守着




花娘记(H) 分卷阅读35
的人这才醒过神来,赶忙端起药罐,滤掉渣子,倒进一个碗里,然后稍微晾凉一会儿。
“爹,吃药吧。”席笠端给了床上躺着的人。
那人用手支着,想坐起身来。席笠连忙走过去,扶他坐起来,靠在床柱上。那人看上去极瘦小,衣袖里伸出的手瘦得露出一条条血管,被子里也平平的。
“你方才愣神,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在想小乙?”
“……”席笠不答话。
那人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人。
这么高壮的汉子,眼里却是红的。
他抬手揉了揉这个汉子的头,说:“我以前总盼着你能遇上喜欢的,别孤苦一辈子。谁知道,你喜欢上她了呢……”
“爹……我没……”
“傻孩子。你喜欢她,便该告诉她真心。莫要因为口是心非,错过了。”
“她已经有楚秋山了……她每天都在他身边……我……”
“唉,可你确实,晚了一步啊。怪不得她,也怪不得你。”他说着,忍者苦涩喝了口药,又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哪里有这样幸运的事情啊。”
“可我不甘心……”
坐在床上的人喝掉了药,拍了拍身旁的汉子,叹了口气:“傻孩子……”
第28章病女尊-花娘(南宫杏)|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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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病女尊-花娘(南宫杏)第28章病
第28章 病
这个春天,比往年都要冷一些。
金楼里不少人都病了。这里头,小乙熟悉的就有回雨和晴日,还有她的教习公公。
小乙的教习公公早年受过罪,一双腿都没了。平时身体就弱,常喝药,等到这乍暖还寒的春日,便病得更厉害了。
这位教习据说以前还是宫里得脸的,是有名的乐师,不知得罪了哪位贵人,落得了这般下场。他很有才情,乐律礼仪都是顶好的,调教出来的人也都大红大紫过。
不过小乙不管这些,她只想着让这几个病号快些好起来。
门“吱呀”一声。
小乙用肩膀顶开门,端着一大托盘东西走进来,又用后背和屁屁把门合好。
她先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又给炭盆添了两块新炭。
床上的人还在睡。
屋里头又是炭盆,又是熬药,空气已经很浑浊了。
小乙便给清爹爹掖好被子,拉好床帐帘子,然后推开了窗子透气。
窗外正是春日融融,柳树都隐隐的冒了牙,远远望去,烟绿色的一片一片。屋外比屋里暖和许多,风也舒服。
门又开了,进来的人见小乙开了窗,几步抢过来,要把窗户关上。
“他如今病着,你还开窗,想害死他吗!”
“你怎么这么想!”小乙瞪了眼前的席笠,气的想打人。
他本就长得魁梧,这么凶狠的说话,几乎可以吓哭小娃娃。
“那次你去后院的事,跟他没关系。他只是想教你看了害怕,得上旁人的当,并未想到我会在。”席笠扭过头去,一边想关上窗户,一边对她说,“你要怪便怪我,莫要怨他”
“他对我这般好,我怎么会怪他!”小乙说着,又拦着他关窗,“这屋里又是点炭盆,又是煮药炉子,气息太浊,于人有害,必须隔个把时辰,通一次风!”
“可爹他吹了风便病了,这窗一开,岂不又要病!”
“我方才瞧了,清爹爹未出汗,被角都掖好了,帐子也放下了,炭盆就在附近,不会冷的。”小乙说着,假装没看到席笠眼里的泪,拾起屋子来。
她跟着教习公公清吹学艺两年多了,却是前几天,才知道席笠是他的儿子。
那日她进了屋子,听见席笠在清爹爹身边,喊他爹的时候,险些摔掉了手里拎的陶罐。
她记得清楚。
那日在后院看到那噩梦一样的场景,让她日日夜夜都如梗在喉,不敢有一丝放松。而她那日去后院,是因为清爹爹想要一束花。从后院回来对自己半胁迫半利诱的席笠,却是清爹爹的儿子。这里面有没有协商,清爹爹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小乙不敢去想。
她躲了好几天。直到今天,听说清爹爹病还没好,这才跑来看一看。
小乙离开木白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里,清爹爹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爱护她。他打得很凶,要求很严,可小乙知道那是为自己好。他是个教习,银钱不多,日子过得紧巴,却还是剩下钱来,买些吃食给她留着。他几乎想把一生所学都教给小乙,唯恐她短了一分,被人挑剔。
对自己这样好的人,怎么能怪他呢。
怎么可能怨他呢。
小乙拾了房间,见屋里空气不再有那股浊气,便关好了窗户。
“我从陶大夫那里要了些药酒,用来擦身。清爹爹卧床太久,不动一动,会起褥疮。恰好你来了,便帮他擦一擦,在身上揉一揉、按一按,带着让他动一动。”小乙说着,便想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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