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记(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宫杏
小乙只觉得独孤三郎又把她抱的高了一点,然后肩头就是细细密密的亲吻。
“要不我们再要个儿子吧……”三郎一边搂着她的腰,用力进出,一边在她身后说着。
“不要。生孩子太疼了。我舍不得你……”小乙一边喘息,一边说着,“有糯糯,就很好了。”
独孤三郎又往深处顶了顶,又说道“可糯糯上次说,想要个弟弟呢,像爹亲那么好看的弟弟。”
小乙一直被糯糯喊成爹亲。她回头看了一样舒服得不肯停的独孤三郎,说:“我明明是娘亲的……你总是故意教错她……”
“嗯、我就是、故意的……”
“三郎,我们把糯糯接过来住几天吧……我怪想她的……”
“嗯……我的小娘子……想接……当然可以……明天、就去!”三郎说着,往里顶了几下,然后抱着怀里的人,满足的蹭了蹭。
小乙也舒服得很,就被他这么抱着,钻进了被窝里。
睡之前,三郎还咬着她的后颈,磨了磨牙:“真该把田老狗轰出王府!”
小乙嗤嗤笑起来,被三郎在胸前使劲揉了揉,才安分得停下来。
铺床的小侍,硬生生的铺了两个被窝,而且中间离得远,放下了一个供取暖的手炉。就连被子都还是单人的窄被。
独孤三郎刚刚满足完,此刻还留在她身体里,让血相容。
他索性就从身后抱住小乙,腿挤到小乙腿间,两人就挤在一个被子里睡了。
第115章冬寒情暖女尊-花娘(南宫杏)|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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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冬寒情暖女尊-花娘(南宫杏)第115章冬寒情暖
第115章 冬寒情暖
第二天早上,三郎还赖在小乙身边,搂着她不肯起床。
两人往日都是早起晨练的。
三郎难得有偷懒的时候。
小乙拍着他的手臂,哄了又哄,三郎才肯睁开眼睛。他还搂着人使劲往身子里揉了揉,这才坐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一直放在小乙里面的东西跟着也滑了出去,小乙的腿心濡湿了一片。
小乙捡起地上的袍子,裹了裹,开了外间的门。
阿良和田有产、柯平都等在外面。
小乙顿了顿,端了水,自己进了屋子。
田有产看见她光着的腿,捏了捏衣袖,觉得果然还是应该把独孤三郎轰出去!
小乙给三郎擦了干净,也给自己擦了擦。
三郎还坐着被窝里,懒洋洋地,不想动的样子。
小乙替他穿好了衣服,自己也穿了件胡服。这才又抱起还坐在被窝里的三郎,挪到被窝外面,拿了梳子替他梳了发髻。
三郎一贯不梳男儿那样妩媚多姿的发髻,总是像女子一样,在发顶束起。
等给他梳完,小乙自己也拿了梳子梳头。
三郎伸手接了过去,也替她在发顶束起来,还给她戴了个金色带红绒球的小发冠。
小乙摸了摸,看他手里还拿着一顶差不多样式的,似乎是一对的,便也给他戴上了。
小乙来王府之后,一应衣物都是田有产置办的,绝对不会有这种闪人眼的小金冠。无疑是独孤三郎准备的。
小乙虽然不大习惯穿这样的衣饰,但她想着,独孤三郎一向比自己还像家中的女郎,糙得厉害,难得有这种柔情的时候,她便挺高兴地戴上了。
等穿戴好,就一起去外间吃早饭。
两人都穿的胡服,各戴了个小金冠。阿良瞧见了,眼都笑弯了。柯平看见了,则悄悄看着主父的神色。田有产照例阴着脸,捏了袖子跟了上去。
早饭时,田有产没再旁边站着,而是直接坐在小乙身边,帮她布菜布饭。
小乙从发觉王府里,要紧的地方,都被督公守得严严实实,也就努力开始改善生活了。先是折腾火炕,然后是各种吃食。
自打她为了漠北和西北两营的口粮,琢磨出豆制品的一百零八种吃法之后,王府里的饭食里就常有豆制品,有时是一碗豆浆,有时是豆腐脑,有时是煎豆腐。早晨还会再做些包子、胡饼或者扁食,并配上煮鸡蛋和熏肉。
今日的早饭,便是豆腐脑、肉酱、煮鸡蛋和胡饼。小乙挺喜欢吃现代的豆腐脑,她喜欢咸口的,浇上黄花菜、木耳等做成的卤,拌了吃,特别棒!
田有产对她的口味早就清清楚楚,帮她把豆腐脑拌好,还想拿勺子喂她。
小乙开心地吃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来。她见督公自己都还没吃,就让他多吃些饭食,然后自己抱着碗吃了。
三郎是甜党,点心和肉都喜欢甜的,豆浆也加糖,但唯独豆腐脑不喜欢放糖。他瞧见田有产昨日还冷着脸,转天早上就这么殷勤讨好,明显是有所图的。
不过,三郎并没在意他这种小动作。他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又没有哥哥舅舅提点,脑子里根本对后宅没什么了解,所以他也没听过什么宠侍灭夫的事情。换句话说,三郎没点亮宅斗这个技能点。
三郎只是朴素的想,小乙喜欢,这人也把小乙照顾的不错,那他就看着佛面容下了。要是哪天小乙不喜欢了,那他就把这人轰出去。
一顿早饭就这样融洽的吃完了。
早饭后,柯平留了下来,指挥小仆拾卧房和外间。小乙起身,去继续完成宋太傅留的临摹课业。
独孤平,照例是坐在她旁边,端着茶碗吃茶,自己翻翻刀谱兵书,刻点小玩意儿打发时间。
田有产也照例留在小乙旁边,帮她磨墨,看她画画。
日头渐渐升高了。
小乙放下画笔,捶了捶自己的后颈,用力眨眨酸涩的眼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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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画好了这幅翠鸟工笔,而且难得得一气呵成。
田有产帮她擦干净手上残留的墨迹,然后净了手,替她按揉起肩膀来。
小乙往后退了退,曲起腿,两臂抱在膝盖上,脑袋也埋进臂弯里,稍作休息。
田有产按的很小心,他盘坐在她身后,眼里全是她。
小乙的呼吸渐渐放缓了。
独孤三郎听着她的呼吸声,突然皱起了眉。他靠过来,将人抢过,揽进怀里,先抓了她两只手腕,然后拍着她喊:“小乙!醒醒!醒醒!”
小乙不知梦见了什么,呼吸急促起来,眼珠在眼皮下不停的动,身体也开始挣扎,脸上急出了一头汗。
“快醒醒!”独孤三郎一边拍,一边对旁边的田有产说,“快拿个凉布巾来!”
田有产在独孤三郎抢过小乙时,还拦了拦,但此刻看见小乙沉在梦中,明显又是做了噩梦!他赶忙拿了凉布巾,往她脸上敷。
凉水一激,小乙从梦中醒来了。她眼睛还有些无神,明显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四下张望了一圈,才渐渐醒过神来。
“三郎、累尘,让你们担心了……”她往独孤三郎怀里扎了扎,脑袋蹭了蹭。
“又梦见漠北了?”三郎拍了拍她,这样问。
“嗯……”
田有产拿了个干帕子,替她擦掉脸上的汗水,说:“殿下,再给您的同袍写写信吧?官驿腊月也有人送信的。”
“好,”小乙拉了拉他,说,“别担心。”
独孤三郎刚从辽东回大兴城,也曾有过夜夜不得安枕的时候。他、他的几个亲兵,还有许多新退伍的老兵,不少都有这样的事情。三郎那时,夜里就不睡,或是在金楼消磨一夜,或是练一夜武,等到白日里,才在人多的地方睡一会儿。小乙那时,还曾陪他度过了不少无眠的夜间。三郎是直到有了糯糯,才渐渐习惯了战后的日子,慢慢地不再做战场中的梦了
是以,独孤自然也发现了,从漠北回来的小乙,有了同样的毛病。
他心疼她。
三郎又抱了抱怀里的人,在她发上亲了一下,说:“昨天还说要接糯糯来的,不如用过午膳就去?”
“好。”小乙淡淡笑起来,说,“只是不知道小糯糯喜不喜欢来。”
“她喜欢得很。所有人里,就你能从她手里分得甜饼,我去要,她都不肯给的。”
小乙想起糯糯小大人的样子,藏着点心,唯恐被老管家没,忍不住笑了。
“糯糯这是像了你。”她轻轻摇头,觉得独孤全家都是甜党,也是不容易了。
独孤三郎和田有产见她开心起来,心里都松了口气。
小乙和三郎刚过午时,就骑马去了国公府,把小糯糯带到府里了。
糯糯长得像极了小乙小时候,也是美得像画里的小仙童一样,独独一双眼睛,和独孤三郎一模一样。小乙和三郎,给糯糯做了许多小木雕玩具,有小动物,也有木头刀剑,小木马这些。
糯糯每次来,都很开心,还常拉着她爹亲一起玩。小乙就也做了个大号木马,想陪着糯糯玩。没想到,那个大号木马,深受独孤三郎的喜爱,总是被他霸占着了。
田有产,也很喜欢这个小娃娃。他的脸总是沉着,府里小厮仆从都有些怕他。
可糯糯不怕。
夜间,小乙和三郎一人一边抱着糯糯睡。糯糯不耐烦两个大人还孩子气的互相哄,她就常溜出来,到外间找阿良。
外间,阿良、田有产和柯平都各自睡了一个被窝。
外间没点烛火,只能靠月色照明。糯糯就摸过去,拉了一个的被角,说:“良叔叔,我明天想吃鲜花饼。”
旁边阿良闻声坐起来,抱过小糯糯,说:“糯糯,良叔叔在这里呢!”
糯糯看了看阿良叔叔,又看了看眼前那张苍白的脸,还有自己小手里的被子角。她歪了歪头,还是动了动小手,重新拉了拉身前人的被角,说:“尘爹爹,我明天要吃鲜花饼。”
田有产看着眼前这个极像小乙的娃娃,破天荒的没有不耐烦,反而说:“好。”
打这次之后,糯糯总可以从田有产这里,要到做好的各式甜点心吃,鲜花饼是常备的。
独孤三郎知道以后倒也没生气,就是借机戳了戳糯糯胖乎乎的脸颊,说了句,“小没良心!”
三郎还用他的桃花眼,瞟了小乙一眼,要求过几天晚上,换新花样。
小乙在一旁,悄悄笑眯了眼。
新年就这样,一天天的到了眼前。
第116章迎春女尊-花娘(南宫杏)|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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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迎春女尊-花娘(南宫杏)第116章迎春
第116章 迎春
安王府的冬日,过得很是安逸。安王不爱交友,正月里就入宫给皇帝请了安,去太女东宫喝了杯茶,再去正君的夫家拜了年,然后就窝在了家里。
安王算是受宠的,即便是窝在家,宫里还是各几日就赏些东西,有时是书画,有时是金银,有时只是皇帝吃了菜觉得可口,也要给安王送一份。
按理说,她如此受宠,想攀上安王的人怕是多如过江之鲫。这安王府应该门前车马不息,宾客满堂才对。
不过,偏偏安王殿下还有个上柱国大将军的职位,手里有漠北和西北两处府兵,她那位正君,可还遥领着整个辽东大营。从这三处军营里,走出来了数不清的将领。她们都是曾立有大功,如今散布大隋各处,手握一方军政大权的。可以说,大隋的大半将士,都跟她扯上了关系。
而皇帝,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之事。
朝中但凡懂点事理的朝臣,国中但凡没痴傻的世家高门,都对此避之不及。皇亲国戚更是几乎不跟安王来往的。所有人都记得六年前大兴城里过半高门血洗一空的事情。如今有大好的日子过着,安王又不像是有雄心的,谁愿意去冒险招惹这是非!
小乙也是知道自己的斤两。她本来就对太极殿里那个高板地没兴趣,也不耐烦去和官员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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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自己关起门来,过得逍遥。
过了年,天就一日日暖了。
照影院的梅花盛开。院中梅花品种颇多,花色也全,有雪白、有鹅黄、有深红。
小乙带着小仆们,采了许多梅花,一部分腌制起来,做成梅花点心,一部分和茶叶熏烤,做成梅花茶,还有一部分则做成了上好的胭脂水粉。
独孤三郎喜欢梅花点心。他不喜欢用胭脂水粉,觉得郎兮兮,不够突出他的英俊。
田有产也不喜欢擦水粉这些,倒是很喜欢梅花茶。
初二时,大兴城下过一场极小的雪。
雪花刚落地,都没把大地涂白,就化成了水,滋养了花草。
糯糯是冬日生的,很喜欢雪。小乙就专门给她准备了小小的铁锹、铲子、小扫把、木头模子、小水壶,给她堆雪人,造雪房子玩。
下雪那日,糯糯还拿着她的小铲子,巴巴等着雪厚起来,预备着堆雪人的。结果,她看见好容易盼的一场雪,还不等雪下厚,就直接就化了水,整个人都有点不开心。她小小一个,闷闷地坐在窗前,小手握着小铲子,不说话。
小乙抱着她,怎么哄都哄不笑的。
还是田有产拿出了新做出来的糯米花馅儿小团子,糯糯的眼睛才亮起来。
独孤三郎见了那独一份的小点心,觉得糯糯何止是称霸了国公府,这安王府都全宠着她了!哪里还有什么穷养女,富养儿!他决定能开春,就要开始让糯糯练武了!再这么下去,他独孤平的女儿,岂不要宠成了个小霸王!
独孤三郎根本忘了他小时候也曾是独孤府一霸的事情了。
正月过半,等王府里的迎春花都开了的时候,府里辘辘地来了一队马车。
小乙半个月前,就开始坐立不安了。
她带着府里的仆从们,把观澜、漱玉、揽月三个院子都拾了一遍又一遍。
她还开了库房,挑了许多布置起来,三郎和田有产也得了不少。
留云院是已经说好了给田有产住的,一应摆设都是全的,不过他从来不住,宁愿在小乙屋外间睡。
新布置的三个院子,则是给楚秋山、席笠和爹亲木白预备的。
他们都要回来了。
小乙一想到念了许久的人,终于要到了,整个人都喜洋洋的。
但也有点情怯。
马车在院中停下来了。
小乙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一眼都不错的盯着车看。
小仆上前掀起了车帘。一个着雪青色衣衫的男人下了车。
小乙不由得往前踏了一步。
她小小声得念了一句:“阿秋……”
楚秋山抬头看她,微微笑起来:“我在呢。”
“阿秋!”
“阿秋!阿秋!”
小乙一下子就冲了过去。她个子早就比楚秋山高了,可还是像在城南的小院子里一样,搂了他的腰,想钻进他怀里。
楚秋山被她扑得退了两步,还是抓了小乙的肩膀,才没摔倒。他抬手在他后背拍了拍,任由怀里的人弓着身子,在他肩头蹭脑袋。
“我在呢。”他说。
小乙赖在他肩头,腻得慌。
“爹和孩子都瞧着呢,”他低了低头,看着身前人终于养得浓黑的头发,说,“羞不羞啊!”
小乙又蹭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眼里的笑都不住。她站直了,抱起怀里的人颠了颠,见重量没轻,笑眯眯得说,“阿秋有好好吃饭呢!”
楚秋山简直没法说她!哪里有这般说男儿的,莫不是嫌他胖了!
他推推她,叫她别光顾着腻着自己。
小乙从楚秋山肩头看过去,就看见了站在后面的爹亲木白和师娘路大婶。
木白红着眼睛,冲她招招手,路大婶在旁边扶着他,也瞧着小乙笑。
小乙松开楚秋山,慢慢走过去,抱了抱木白,轻轻喊了声,“爹亲……”
木白在男儿里,是不大高的。他是本就没有那般高壮,又老了,个子有点缩了,成了又瘦又小的一个。如今他只到小乙肩膀了。木白还记得,小乙从前,总趴在他肩头耍宝,哄他开心的。后来,小乙就算及笄了,也是喜欢腻在身边哄他的。结果,等别离许久,好容易在漠北相见了,才没团圆几日,就又分开了。再等见面,他的小乙已经找到了亲娘,还封了王了。
他从小捧在手里的宝,变成别人家的了。
木白心里又替她开心,又有点难过,他怕自己的身份,拖累了小乙,可心里又不放心她小乙是被人抛弃在路边的娃娃,得是多狠的心!她娘如今喜不喜欢她呢?她家里人喜不喜欢她?小乙会不会受委屈?
木白见了小乙,看她又高了一些,而且也养得比在漠北时壮了,不再是瘦得瞧不见肉的样子,头发也不再是那样枯草一般。他心里就踏实多了他的宝贝,没受委屈。
木白在小乙身上拍了拍,拉开她,仔仔细细得瞧。他眼睛红通通的,哽咽着笑了笑。
小乙拿了袖子给爹亲擦眼泪,还是小时候那般乖巧的笑容:“爹亲不哭,小乙给擦擦。”
木白点点头,看着眼前半蹲下来的孩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乙眯起眼睛,顶了顶他的掌心。
木白就笑了起来,点点她的眉心,说:“孩子都这般大了,还来讨乖。”
小乙得意地晃晃脑袋,说:“爹亲疼我嘛!”
木白又拍了拍她,说:“喏,孩子们都瞧着你呢!”
小乙这才站直了,看着马车旁边的两个小娃娃。
圆月此刻拉着她爹亲楚秋山的衣袖,一双大眼睛黑幽幽得看着,嘴巴抿着,明显是等她去抱呢。圆月长得像极了楚秋山,尤其是脸的轮廓,格外像。
橇橇则在席笠身边探头探脑,一副想跑过来亲近,又因为太久没见,有点犹豫的模样。那一双蓝眼睛活泼极了,长得也像席笠那般,比同岁的娃娃都高壮。
小乙对席笠笑笑,喊了声阿笠。
席笠也就憨憨笑起来,推推身边的小女娃。
小乙就半蹲下来,张开手。
橇橇立刻就像小幼犬那样,扑进了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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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抱起她,颠了颠,觉得这娃娃吃得未太好了些,浑身肉嘟嘟的,比糯糯沉许多。
她又朝楚秋山走过去,单手抱起了他身边的圆月。
“想不想娘亲?”小乙颠了颠两个娃娃,让她们俩在怀里换了稳当的姿势。
橇橇立刻软软地说:“想!”
圆月抿了抿嘴,拉着她衣服,没说话,就悄悄在她脸旁小小地亲了一下。
橇橇见了,立刻有样学样,也在自己娘亲脸上,留了个口水印子。
“走,先见见妹妹。”小乙说着,抱着两个娃娃,在糯糯身前蹲下来。
糯糯还是小大人一样,站在独孤三郎身边,板着脸,腰杆子挺得直直的,瞪大了一双桃花眼,细细瞧着自己两个姐姐。
橇橇是大姐,最喜欢弟弟妹妹,而且她的两个妹妹都好好看哎!她伸手拉了拉糯糯的衣服,连声说:“妹妹妹妹!”
圆月也用她那双黑幽幽的眼睛看过去,慢慢说了声:“妹妹。”
糯糯看看左边,说了声大姐姐,又瞧瞧右边,喊了声二姐姐,然后就张开了小手,说,爹亲抱。
小乙左右手都抱了娃娃,只好让糯糯骑在了脖子上。她略低着头,唯恐糯糯抓不好,掉了下来。
糯糯两只小手抱着她的发髻,坐得很稳。
独孤三郎早就见过糯糯骑在小乙脖子上,满王府跑着玩。是以他也没反对,只是在旁边护着。
“仔细着点!”木白瞧见了,连忙在后头喊。
楚秋山也很担心小乙摔了孩子,想把圆月抱走,让小乙空出手来。
圆月立刻往自己娘亲怀里缩了缩,不肯出来。橇橇也不愿意下来,糯糯更是坐惯了的,谁都别想把她拽下来。
三个娃娃都团团挤在一起,倒是没一点生分。
“楚楚,没事,我看着呢。”三郎这样说着。
楚秋山几个虽然路上被耽搁了,但小乙的信几乎就没断过。
是以,楚秋山自然也知道独孤三郎和糯糯的事情。
他心里,不是不气闷的。
如果小乙只是普通人家,做了宠侍灭夫这种事,他当然不会依的。按照他的脾气,肯定是先笼络回小乙的心,再把那后头来的斗到死,最后带着圆月一走了之,再不回来,叫小乙一辈子念着他,一辈子想着他。可小乙,却忽然成了皇亲,还是圣人如今长成了的皇女里,最年长的那一个了。而且,偏偏这插进来的人,是独孤三郎。
他知道,小乙做不得这个主。楚秋山自己也清楚,他当不得这个正君。
楚秋山在大兴城许久,自然知道高门大户、皇亲国戚,表面看着风光,内里日子却未必舒心。尤其是,那些身份不够,又没什么依仗的后宅男儿,过得就更加不容易。
他不贪图那份富贵,倒情愿小乙还是那个穷得叮当响,却把什么好的都留给他的小兵。可他回不去了。
他也想过,带着圆月一走了之,不再理睬小乙这四处留情的负心人。
他甚至都拾好了包裹,临走时,到底还是舍不得小乙。
他满心里,都是她。
小乙抱着怀里的两个娃娃,她头上还顶着一个,不敢扭头,但她那个样子,明显是在等楚秋山说话。
“三郎。”楚秋山终于喊了一声。
独孤三郎还是那个轻佻的样子,勾了嘴角笑,桃花眼里笑意盎然。他说:“楚楚风采,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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