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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记(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宫杏
小乙明显不知道。她睡着了。
田有产守在她屋外间,听着安静的夜晚里,她偶尔翻身的声音。
可等到他听见小乙梦中的呼喊,看见她满身的伤痕,他就知道,自己忍不下了。
他一头栽了进去,可他不后悔。
小乙在那三个月里,待他极好。她事事都信他。她知道他身体有恙,不能日日满足。她就宠着他,连做那事也呵护至极,一直都随他的心意。
田有产从没被这般珍爱过,就如同在梦里一样。
可惜,好梦终须醒。
小乙娶了正君。
他终归是不可承认的奴仆。
尽管小乙选了留云院给他住,尽管她拉着他和夫郎一般坐在身边。
小乙想承认他的身份,给他一个名分。
他下了小乙的好意,可他却不能要那个名分。
他不能害了小乙。
他至今,都没有一个名分。
田有产捏紧了衣袖,他觉得内心的泥沼又一次翻腾起来,叫嚣着要除掉眼前这个人。
“楚楚可能还不知道,小乙跟我说过,她和田总管有旧。”独孤三郎从不在意后宅争斗,他只在意小乙。所以,会让小乙不高兴的事情,他都拦着。
田有产根本没想到,独孤三郎竟然会帮他说话。
楚秋山报复了田有产,自然也就见好就。小乙心软,他又占的爱最多。他还不想因为这点斗气,坏了小乙对自己那独一份的爱。
楚秋山笑了笑,说:“这样。”
田有产掀了掀眼皮,却是记下了这笔账。
“楚楚,王府不比别处。小乙,过得并不那般逍遥,”独孤三郎说道,“她领了漠北和西北两处府兵,牵连甚广。她平日里,都非常谨慎。我们,别给她惹麻烦。”
“谢正君教导。”楚秋山虽然知道独孤三郎是好意提醒自己,可他到底咽不下这口气。独孤三郎哪里配做小乙的正君!
“正君这事,是我谋来的。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有你,”独孤三郎顿了顿,又继续说,“但即便我知道,还是一样会做。”
“她是真心待你!你却总用她来挡剑!”楚秋山可还记得,小乙被邀请去画舫游玩,结果那般落寞的回了金楼的事情。
楚秋山气得瞪圆了眼睛,恨不得扑过去撕下独孤三郎那张脸:“她敬你是英雄,怜你爱你。她当时那么难,她那么难!可她还是处处护着你!你却如此待她!你怎么配!你怎么配!”
独孤三郎垂下眼,笑了起来,说:“我已经有报应了。不然也不会容下你们。”
独孤平一直很后悔。他该在画舫之后,就留下她,一直留在府里。
反正他求的是个荒唐的名声,求的是掉皇帝的赐婚,那荒唐如他,留下个花娘,多正常的事啊。
独孤三郎祖上留了许多钱财,他自己也攒了许多金银,有他曾经的嫁妆,有他一刀一枪换得的军功。他堂堂独孤三郎,包下一个花娘,多容易办的事啊。
可他偏偏把人送走了。
他那时候混不在意。他觉得反正小乙一直都在,他想看随时就去看了。要是一直留在身边,他得处处当心,多麻烦啊。
可等到他在意起来,等到他想去找她,给她看看小糯糯,让她心软得一辈子留在身边,却只打听到了她葬身火海的消息。
他后悔了。
他偷偷避开那些明岗暗哨,去太女别院查看。官差为了追查,封锁了别院,每样东西都可能是证据,在查明之前,一样都不能带走。
于是,他溜进去,发现了那把乌金匕首留下的伤痕。但现场,没有那把匕首。
小乙逃走了。
他欣喜若狂!
他回了国公府,等着她来投奔,等着她来求他的庇护。
可小乙没有来。
他只在那年的冬日,到了一小张纸。上面写了首漠北小调,“嘿!牵起马,拿上刀,突厥王帐走一遭!”
那张纸上没有署名,字体很是秀丽。他曾看着小乙,用笔蘸了茶膏,一笔一划的,在酥点的酥皮上,写上各种吉祥话。小乙那一笔一笔、认真描绘的模样,总让他心里痒得厉害,跳得不正常。所以他总是打断她,让她气得鼓起脸来,让她眼里全是自己。
要是他那时早早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就好了。
独孤三郎不知她的姓名,也不知她具体在哪一个将军帐下。他只能等着新的来信。
可糯糯一日日长大了,一日日更像她,却再也没有第二封信。
等漠北大捷,漠北军当真去突厥王帐走了一遭,他只盼着她平安。
再在后院里遇见她时,独孤三郎其实就在墙边。但他不敢认,那小贼那般准确的落进他府里,无疑是皇帝布下的局。他不怕皇帝的设计,只怕认错了人。
直到小乙抱起糯糯,一大一小两张脸转过来,他才确信,他的小娘子回来了。
他做了鲜卑族看见心爱之人最常干的事情抢婚。
阿良去送了消息,足够祖母帮他准备好聘礼和说辞。
他不管她如今是谁,不管她背后有怎样的牵扯,他凭本事抢到的小娘子,绝对不会再送走了!
然后就是意料之中的赐婚,昏礼,还有甜蜜的缠绵。
可他忽然发现,他缺席太久。她身边早就有人了,而且,不止一个。
假如她身边的人只是贪图她富国,贪图她身体,那独孤三郎还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她,名正言顺地斥责她,用鲜卑人的方式以血见诚。
可他们,都是真心。
而且,小乙也是真心地爱他们,就像,她真心地爱着自己那样。
独孤三郎后悔了。
他在见小乙第一面时,就知道她是个心软的人。等他再见过她几次,就清楚地知道,她对自己有爱慕,尽管她可能都没发现,可眼神不会骗人。
于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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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利用了她的心软,利用了她的真心,而且,明知她喜欢自己,还是毫不在意的送走了她。
而作为报应,在他自己交付了真心,也渴求她回报以真心时,他却永远没法独得她的心了。
田有产的声音透着凉意,他瞥了一眼楚秋山,说:“我们都一样,不过五十步笑百步。有那心思斗,不如想想,如何拦住外头那些死命往她怀里扑的人。”
楚秋山咬碎了银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她不会。”
田有产嗤笑起来,说:“殿下的生父,是当年元后的侍从。那侍从是元后庶弟,眉眼酷似其兄。陛下深爱元后,为他留下一整座观云殿,专门放置生前所用物品,还有元后所留下的奴仆侍从。除陛下外,观云殿无人可入,无人可出。”
“殿下生父一朝得幸,便居于观云殿中,不可外出。也就自然,按照祖制,日日服用血雾花调制的多女汤。孕中喝了多女汤,产下的皇女,成年后便欲望极强,替皇室开枝散叶。”
“陛下只三位皇女,而且,一位皇孙女也无。皇家,子嗣单薄,朝臣都拭目以待。殿下在皇女中,最为年长。太女重名声,更不能有结党之嫌,不会广纳夫侍。三皇女,呵,不提也罢。至于殿下,殿下名下,还无女无子。陛下为了堵住众臣之口,怕是会多加施压。”
田有产凉凉地笑起来,继续说:“小乙可以只娶所爱之人。安王殿下可做不得主。何况,殿下貌比玉郎,又无心权利,最适合用来笼络朝臣衷心,还能成就一番好姻缘。”
“不知楚爷年方几何?可能诞下女嗣?”
“殿下已有三女。可惜,糯糯虽甚肖殿下,但糯糯背靠两位上柱国大将军,又是赵国公府出身。陛下但凡不想更换储君,糯糯便只能姓独孤。至于圆月和橇橇,却偏偏肖父。皇室血脉,怎可混淆。”
楚秋山听他质疑自己孩子的身份,当下就怼了回去:“血雾花便可证实!”
田有产抬起眼皮看他,好像看的是个天真的傻子一般。
田有产勾起个笑,分外血腥地说:“陛下想认下皇嗣,血雾花才会当庭盛开。陛下不想认,自然有无数的办法,让血雾花开不了,”田有产看了看糯糯睡的方向,说,“殿下也是知道如此,才没有让三位小娘子写进玉蝶。”
“楚秋山,你是明,可前朝后宫事,你看得还不透。”
字字见血,句句淋漓。
修罗场。
都是输家。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
本章是久等的修罗场,怎么样?
第120章饮茶闲话女尊-花娘(南宫杏)|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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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饮茶闲话女尊-花娘(南宫杏)第120章饮茶闲话
第120章 饮茶闲话
小乙回来时,就看见屋内三人都在静静的喝茶。
她还担心这三人会吵架,但看起来,虽然关系不算好,但也不算糟。
田有产见她回来,立刻站起来相迎,帮她除了身上的厚披风,仔仔细细的用温热水打湿的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他一贯体寒,没法将她双手放在怀里暖,便用温热的水泡暖了手,再拿起她的手来暖一暖。
柯平替主母泡了梅花茶。
这梅花茶,是小乙自己熏制的。在梅花盛开时,整朵采下,洗净,再倒放在竹篦子上,晾干水分。然后一层碎茶,一层梅花,再一层碎茶这样层层铺进石瓮里,将梅香和茶香融在一起。最后,在釜中放入洗净晾干的圆石头,将熏足茶香的梅花放入,杀青。等取出后,便是一整罐梅花茶了。
这茶直接冲泡,便由淡淡梅花香气,碗中的梅花还会在水中上下漂浮,极为清淡雅致。
小乙接了茶,还坐回桌边,一点点喝。她一旁是楚秋山,对面是独孤三郎,另一旁是田有产。
她方才走了一阵,身上有点热,晚上吃的食物也不少,她还挺渴的。
咕咚喝了一碗,柯平连忙帮她续上。
“我明天进宫,白天可能在宫里磨了。晚饭你们不必等我了。”小乙又喝了一碗说,“阿秋,你们来的路上,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并无。爹和清爹爹都病了一阵,请了大夫,都仔细调养了。来接的都是厂卫的男兵,全程都守着车马,很安全。只是路上走得很慢,在上郡住了几个月,”楚秋山看向她,说,“都无事的。不用担心。”
小乙看着他笑起来,说:“那便好。”
她顿了一下,挠挠头,说:“阿秋,辛苦你了。”
楚秋山拉了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擦了擦,说:“只要能到你身边,再苦都没关系。”
小乙眯起眼睛,笑起来,眼弯弯,笑意盈盈。
她偏了偏头,想起三个小女儿,问独孤三郎道:“三郎,糯糯近日忙不忙?要不在府里多住几天?三个小姑娘都同岁,一起玩一玩?”
她想起了年纪,又问:“你多大开始练武的呀?糯糯跟你学吗?要不要跟我学枪?”
独孤三郎挑了挑眉:“难得有伴儿,她再傻玩几天好了。二月三是勉勉及笄,糯糯得回去参加。等开春,暖和点,糯糯也该跟着打打基础了。府里那些老将军一个个都等着她做徒弟,刀枪棍棒,弓马骑射,都抢着教她。你我都排不上的。”
勉勉是三郎的大侄女,也是糯糯的大姐。
“啊,这样。勉勉都要及笄了啊……她喜欢小马吗?玄娘马上要得一匹小母马,给勉勉养好不好?”
“行啊!她铁定喜欢。”三郎答她。
“糯糯三岁就要学武了啊……我总觉得舍不得的……”小乙自己也是四五岁时,就开始跟路大婶学点基本的了。习武要趁早,打下好基础。糯糯这么小,应该也跟她类似,先练些基本功而已。
她拉了拉楚秋山说:“阿笠想过几年教橇橇练刀,圆月要练武吗?”
小乙想起圆月的身形,和胖乎乎的橇橇比,总是瘦弱一些,她便说:“要不等两年,也学学弓马?不求学得多好,强身健体,总是好的。”
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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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回身看了看在小屋里睡的香甜的圆月,说:“也好。也得她太过体弱。”
小乙轻轻笑起来,说:“练武辛苦,阿秋可不能太疼她了。”
楚秋山瞪了她一眼,说:“只怕到时候,舍不得孩子的,是你这个做娘亲的。”
小乙尴尬的挠挠头,她还真的有点惯女儿。毕竟她是从现代过去的,总难想把女儿养成乖巧可爱的小萌妹。
这时,小屋里的糯糯揉揉眼睛坐起来,她睡醒了。阿良喂了她一点温水,便抱了出来。
“爹亲……”糯糯张了小手,要自家爹亲抱。
楚秋山稍微错了错身子,好让独孤三郎抱过糯糯。结果,他就瞧见小乙伸了手,把糯糯接在了怀里。
“爹亲,糯糯也想要小马。”
“行,估计春天就有好几匹小马驹了,你挑喜欢的。”小乙宠孩子几乎没边,一点也没觉得三岁小娃娃要小马没用。
独孤三郎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不省心,肯定是刚才偷听大人们说话了。他说:“你才这么大一点,都没马腿高,要了小马也骑不了,别闹。”
糯糯立刻拉了小乙的衣服,埋进她怀里,说:“爹亲!娘不同意……”
小乙拍拍她,立刻跟独孤三郎说:“她喜欢就养一养嘛!又不是非要骑的。”
独孤三郎见她简直没了原则,一味宠孩子,更觉得需要把糯糯习武的事情安排起来了。他说:“养小马,还不如养个小狗呢!她连马腿都拍不到。”
糯糯听了,软软地说:“爹亲,那糯糯还想要小狗狗。”
小乙立刻答应:“好好,爹亲去找个最可爱、最聪明的小狗。”
独孤三郎觉得,糯糯只能自己这个当娘的教了,小乙这么个当爹的,实在教不了!她还想教糯糯练枪?怕是糯糯手心里磨了一点点红,她都要休息一天了!
楚秋山在旁边看着。他最开始觉得小乙被喊成爹,有些奇怪,后头就只觉得小乙简直宠孩子都没边了。
田有产偏疼糯糯,倒是已经默默思索着,糯糯的马鞍要做几个,去哪里抱一只小狗来,又选什么花色可爱了。
他问糯糯:“小狗喜欢花的,还是白色的?或者黑色?”
糯糯说:“都喜欢!”
田有产点点头,决定多抱几只不同花色的回来。
独孤三郎在心里念了无数句小没良心,实在看不下去,便站起来,从小乙怀里抱了糯糯,说:“不早了,糯糯还是跟娘回去睡觉吧。”
阿良赶忙拿了厚披风跟上,要给糯糯盖好了,可不能吹了风。
小乙起来送他。
独孤三郎一手抱了糯糯,一手抱了小乙,用力在她唇上亲了两口,说:“我先回去了。”
他低下头,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下次想要后面。”独孤三郎年轻时逛花楼,看过许多春宫图,那个花样是他一直想拉着小乙试的。小乙最近胸前长大了些,他越发喜欢从她背后来,可以一边做一边摸那柔软小巧的乳。小乙每次都受不住,不怎么肯和他这样做。今晚,小乙肯定想去楚秋山那边,他就正好提提要求。
小乙一下子红了脸,抿了抿嘴,极轻微的点了点头。
独孤三郎又亲了几下,就抱着糯糯出门了。阿良在旁边替他打着灯笼,照着路。
“殿下,奴才还要去巡夜,告退。”田有产也是猜到了小乙心思。他便俯身行礼,准备离开。
小乙自然要伸手扶他。
田有产就顺势在她手腕上划了划。
自从独孤三郎住进听松院,夜夜都霸着小乙。
田有产心里恼得慌,就常故意在白日,勾一勾小乙。他勾人得本事厉害,她不禁逗,总是被弄到脸红腿软。
偏田有产能挑时候,专捡会有人经过的时候逗她,小乙就只能软着腿,还讨不回来。
作为回报,小乙就会专挑个空闲,在林间或者没人处,堵了他,然后把他按在墙上或者树上,跪在他身前亲吻他的腿间,钻进他袍子里,亲得他一阵阵腿软不过,每次到了最后,田有产总能抱起她抵在树上做,用那东西磨得她浑身都软绵。
田有产今夜自然也宿不到她身边,但还是要照例勾一勾她。
小乙手抖了抖,咳了一声,说:“夜里凉,累尘多穿些。”田有产的手还是那么凉!
田有产起身,也带着柯平走了。
屋里就剩了小乙、楚秋山还有小室里的圆月和广老爹。
“阿秋,我们也走吧?”
“好。”
第121章揽月【肉】女尊-花娘(南宫杏)|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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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揽月【肉】女尊-花娘(南宫杏)第121章揽月【肉】
第121章 揽月
楚秋山住在揽月院。
院中有一棵极老的桃树,枝干粗壮横斜,最粗的枝桠,可容两人同坐。夜间倚坐其上,恰能赏月观景。
小乙抱了圆月,身旁跟着楚秋山。
她进了屋,圆月还睡得香甜,她便把孩子放在有木围栏的小床上。
楚秋山在旁边,替女儿掖了被角,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小脸,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
小乙感觉,自己都有点嫉妒女儿了。
等楚秋山拍拍圆月,转身看她时,就发现她鼓着脸,满眼都写着要亲亲,要阿秋亲亲。
楚秋山就往她身前走了一步,抬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一旁的小仆垂了眼,不敢看。
小乙抱起他,直接进了旁边通着的屋子,挥手让小仆都出去,就将人放在床上,压着他亲吻起来。
楚秋山抬手压着她的后颈,一点点地回应她。
直到他气喘吁吁,小乙才停下来,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唇角轻啄。
楚秋山的衣服早被解开了,小乙一下下亲吻他,顺着一路,褪掉了他的衣服。
屋里烛火很亮,也暖和。
楚秋山就看见小乙俯在自己身上,一寸寸的亲遍了他。
他生产后,右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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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个浅浅的疤痕,带着淡色。他自己会做脂膏,便每日都用淡疤的脂膏擦拭,疤痕已经越来越淡了。
可还是有。
他总觉得小乙会在意。
从他生产后,两人每次做,都像打仗一样。
小乙从花楼偷溜出来,或者从军营月余得一次休沐,时间总是少。
总是聚少离多。
小乙每次回来,都素得厉害。再加上她在军营里头,或多或少沾染了些大女子的劣习,总是直奔主题的多。即便温存,也难有此时这样磨人的时候。
小乙一日日的成熟起来,楚秋山年岁也渐渐长了。
他生产后,注意着饮食,每天也按照小乙的要求,走一万步,甚至也捡起了那些在辽东学的一招半式。
可他到底不像席笠那般年轻又常年练武,他皮肉还是稍显松弛了,脸上有了些细纹,脖子上的更是多。
他怕小乙嫌弃他。
小乙每次从军营回来,都缠着他要几次,直到他困倦才停下,但也很少像从前在金楼里那样花样繁多了。而且,他当然知道,小乙每次哄了他睡着,会再起身去找席笠,做上许多次。
他安慰自己,小乙是怕他太累,可心里总又另一个声音,觉得小乙是嫌他老了。
他心里总归是有些委屈。
等小乙回了大兴城,原本还送信来,说不久就回来了,可再后头,就没了消息。等到漠北都开始下雪,就有了厂卫打扮的人,拿了圣旨来敲门,要带他们返京。厂卫的人对他们很客气。五原郡郡丞也在一旁跟随,得他们误以为是骗子,不肯同厂卫的人离开。
楚秋山这才知道,小乙竟然是皇帝流落在外的孩子!她不仅找回了家人,还封了王。
他却不觉得高兴。
小乙封了王,他还能在她身边吗?他是孤身一人,没有母父姐妹依仗,最多,只有一个还一点点大的女儿。
富贵人家,后宅里哪里容易!他不喜欢王府高门。
可他又舍不得。小乙年少时的事情,全都跟他讲过。她是被弃在路边的孤儿,被爹捡了回去。后头十几年,她就在大兴城里,过得清贫又开心。如果、如果小乙的生母当真喜爱她,丢了孩子,怎么可能不去找她!
楚秋山猜想,小乙可能过得不大好。
他想到她身边去。
他满心里,都是她。
小乙一点一点地亲吻他。
她像是巡视领地的猛兽,一点点地确认着。她想着,阿秋这里没有瘦,这里还稍微胖了一点点,哎,这里还是这么敏感,啊,还有这里,还是亲一亲就会抖一抖呢,嗯,伤疤淡了许多,阿秋肯定每天都很在意的擦药呢。
她一路来到楚秋山下身,也照例亲吻起来。
“小乙……”楚秋山呼吸急促了起来。
小乙摸着他腿间的软嫩皮肉,含着他下身,用舌尖顺着鼓胀的青筋勾画起来。
楚秋山怀着圆月时,下身总是会胀起来。小乙怕伤着他,就总是替他舔弄,让他舒服。他做月子时,小乙也是这样替他纾解。等两人在漠北重逢,她就很少这般做了。
楚秋山被她温柔的抚摸,下身也被她亲吻吮吸,只觉得一直暖到了心里。
小乙在刚进花楼里时,就被楚秋山亲自调教,日日练习,教会了吹箫的本事。她早就把楚秋山摸得透透的,亲吻哪里,触碰哪里,什么时候含住,如何勾画,他的所有喜好,她全都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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