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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玩一个游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照乌山
服务生脸色便是一变。顾烨暗想这几个人得罪错了人,不可能再拿到线索了。
服务生说:“应该是有房间的下水管堵了,我这就去安排人排查。”
那几个气还没消,继续抱怨道:“臭得要死,还怎么吃饭。”
叶天听见大家不停说臭了臭了,还说下水管,立刻要吐了,不高兴地放下碗筷,抱怨说:“干什么嘛!刚吃着饭呢,说什么臭了。”
顾烨却拉着两人立刻上楼去。
走廊里,顾烨一边走一边吸鼻子,果然在空气里捕捉到异样的气味。
叶天干呕了一声,说:“这绝对不是什么下水管道堵了,这是肉烂了。”
叶天一心脏医生,能知道什么肉烂掉后的味道?再一联想刚刚服务生说的新郎尸体不见了,小丁忍不住抖了抖身子,说:“那是,那是什么东西烂了?”
叶天淡定道:“尸体吧。”
大家顺着空气里隐隐的腐臭味往前走,他们越往前走,空气中酸腐的气味便越浓,到最后必须用手捂着鼻子才能勉强承受。
最后走到长廊拐角,这个地方是气味的分割点,再往前或再往后,气味都没那么浓重,他们立刻锁定,味道应该是从转角后的房间里传来的。
小丁推了推门,这次门上了锁,便求助地看向顾烨:“门锁了。”叶天便说:“锁了又怎么样?反正这也是顾烨的老本行。”
顾烨无语地瞪了叶天一眼。叶天又说:“这是电子锁,你开得了吗?”
顾烨低头研究锁头,很多事情都是一通百通,只要知道根本的原理,其他东西都万变不离其宗。饭店房间虽然表面上用的是比较高级的房卡,但实际上它的锁芯依然是老式的单舌门锁,难度比牛鼻锁还有简单。顾烨掏出自己的房卡,然后缓缓插入门缝,让卡片的边缘正卡住锁舌,然后向左右轻轻晃动,只听咯噔一声轻响,锁开了。
“进去,”顾烨只是推开一条门缝,便蹿出两只嗡嗡的苍蝇,然后一股极其浓重的腐臭味便充满压制性的扑面而来。
第90章
结合刚刚服务生告诉他们的线索,不难想这气味是什么东西传出来的。
小丁和叶天被这股恶臭呛得连连咳嗽,顾烨屏住呼吸,连续吐出几口气,勉强才适应房间里的浓重气味。
顾烨对小丁、叶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缓缓向房间里走去。
客房摆设和他们第一次进来时一模一样,甚至要再干净整洁一些,有人住过的气息桌子上放了一只喝到一半的透明茶杯,沙发扶手上了一件女式羊毛开衫,液晶电视机正播放着偶像剧,男女主你爱我我爱你的甜蜜对话从音响里传出来。秋爱应该并没走远,就在房间里的某个角落。
电视机的声音掩盖了他们的动静,但秋爱依然会出现,他们必须在秋爱出现前尽快搜寻他们需要的线索。
顾烨放轻脚步,试图从空气里分辨气味的源头,然而浓重的恶臭漂浮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将他们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准辨别。
“你看……”小丁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他停下脚步,两眼微微扩张,目不转睛地瞪向正前方的开放式餐厅。
顾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面背对着他们的红色真皮餐椅上方,正盘旋着一串肥大的苍蝇。
小丁低声说:“苍蝇喜欢吃腐肉,他……是不是在椅子上?”
顾烨只觉后背一紧,只觉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些,他缓步向椅背走去。过于浓烈的气味里有淡淡的酸甜,这是肉经过发酵后产生的酸。
顾烨强忍着想呕吐的冲动,一定神,猛地扶住椅背,将椅子整个转了面来。
只听“哐当”一声,一具不知道已经放过多久的尸体从椅座上轰然倒下。
新郎脸朝下,以一种扭曲地姿势倒在地上,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外套,配纯白色衬衫,衬衫的领口沾染上了一点不明黄色粘液。新郎的身体已经开始蜷缩,西服松垮垮的罩在缩小后的身体上,映出关键处骨节的形状。他的左边侧面露了出来,干枯的皮肤沿着头骨在不断龟裂,缩水的骨骼让他本来挺直的鼻梁和圆润的颧骨变得古怪,左边脸颊上有一个巨大的窟窿,露出里面的牙槽骨和蠕动的淡黄色虫类。
“呕……”叶天已经受不了了,他弯下腰,不断干呕,两手拼命掐自己的脖子,“槽,怎么这么重口?”
叶天是医生都没见过这么扭曲的画面,更何况小丁了。小丁脸色也苍白一片,鬓角都开始出冷汗,他强装镇定,抹了把脸,定定神,对叶天说:“你不医生吗?这都没见过?”
叶天干呕完,仰头便大骂道:“我他妈见的都是活人!”
小丁说:“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做到这一步?”
不断有苍蝇从新郎的嘴巴里飞出来,然后又飞进去,他们将新郎当成了一只营养充沛的巢穴,在这里繁衍生息。
顾烨摇头,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不是仇恨。”他指向新郎身上干净的衣物,解释道:“她给他换了新衣服。”
无论是西装外套还是里面的白衬衣,除了被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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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身体上外渗的液体沾染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光亮如新,尤其是那件衬衣,领口是用熨斗熨过的,整齐挺括。白色衬衣领口那一圈浅淡的折痕,让顾烨想到新婚妻子为爱人熨烫衣物时手指的温柔。
顾烨这么一提点,小丁也注意到了这个地方,道:“别说,还真是了。”他吐了吐舌头,干呕到道:“人都成这样了,她到底是怎么动得了手的?”
顾烨没说话,俯身继续观察新郎的尸体。新郎脸颊上的那一只狰狞的大洞,像新生出的第三只眼睛,让顾烨无法控制地向它凝视。
一晃眼间,顾烨突然注意到新郎的牙齿上有什么东西在闪。他立刻低头靠近了些,新郎的齿背上有一片小小的红色物质,顾烨用纸巾抱住手,拨了一拨,那东西掉了下来,顾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一片新鲜的番茄皮。
“靠,”顾烨不由暗骂,猛地将纸巾甩到一边,“她在喂他东西吃。”
这就是为什么新郎的口腔的腐烂程度要比其他人严重。新娘在不断地给他喂东西吃,易腐烂的食物堆积在新郎的口中,最后将他的脸颊上腐蚀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给新郎换衣服,喂新郎吃东西,新娘秋爱将这具尸体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然后悉心照料着他。
“我靠我靠,她真是个疯子,她到底在干什么?!”了解事情的真相后,小丁忍不住地干呕。
小丁这边话音刚落,与他们只用一墙之隔的洗手间里传来脚步声。秋爱的声音传了出来,她说:“怎么了?衣服马上就弄好了,你真不听话,一会儿也走不开。”
三人脸色顿时一变,他们没想到新娘原来离他们这么近,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秋爱便拿着一件干净衬衣,款款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她看见顾烨他们,表情微怔,然后立刻镇定下来,紧捏着手里的衣物,冷声道:“你们怎么找来的?”
顾烨说:“是你把他的尸体偷走了。”他顿了顿,又沉声道:“秋爱,他已经死了。”
顾烨平静地向秋爱揭示了这一再明显不过的事实。然而秋爱却恼羞成怒,她尖叫道:“他没有!”
秋爱大步向他们走来,她的身体周围带着一阵旋风,她像钢筋一样的手臂猛地按在顾烨的肩膀上,顾烨只觉自己身体陡然一空,然后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满口都是铜臭的腥味。
“你们都别碰他,他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秋爱抱住新郎的尸体,尖声咆哮道。
秋爱陷入了一个怪圈,她执拗的认为新郎正以另一种方式与她在一起,这一种方式是永远的,她可操控的。
顾烨放缓声音,说:“如果他没有死,为什么他不跟你说话呢?”
秋爱微怔,两手不断摩擦着新郎溃烂的脸庞。是啊,如果他没有死,为什么不跟她说话呢?
“因为他睡着了,”她反驳道:“等他醒了,等他醒了他便会开口说话的。”
秋爱一点一点将新郎身上的西装解开,已经严重腐烂的身体经受不了这样的摧残,随着新娘的动作,新郎身体上的皮肉在往下剥落,最后手肘裂开了,露出里面苍白的骨头。她终于将新郎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开始解衬衣的纽扣,衬衣领口张口,露出里面的腐化的青色皮肤,没有丝毫水分的表皮上有细密的虫卵和各种大小不一的斑。
为了穿上袖子,秋爱将新郎翻了个面,顾烨看见新郎背部那块巨大的溃烂,那里应该曾经插上一把刀。
“他的脸,多好看啊……”新娘略带迷恋地看着那近乎骷髅的脸庞,“他一直都是这样。他比谁都明白自己的优势,他很受欢迎,尤其在我们女生里。我们每天晚上只要开始讨论男生,讨论的便一定是他,他怎么怎么了,他今天打篮球了,即进了两个三分,他晚上和隔壁班的女生一起出去了,是不是开放去了?这些话我听到过太多次了,他身边的女生总是不一样的,但她们都有一个很显而易见的共同点,她们很漂亮。”
说到这里,秋爱温柔的细眼变得暗淡,想两颗突然湮灭的星,“所以当他主动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想都不敢想,谁都不会相信他是主动的那个人,这只有一个解释,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他想要我的钱。”
顾烨想到秋爱的那些朋友,他们将不看好这段感情,甚至打赌他们一年内一定会分手。
秋爱苦笑了一声,说:“可是没关系,如果他想要钱,我可以给他,但他却还是出.轨了。开始是遮遮掩掩的电话,他很小心,总是去洗手间打;然后是撒谎,他说他晚上要加班,要晚点回家,但我问过了他的同事,其实并没有,他出.轨了,而且这一次,他的出.轨对象是一个男人。
“他到底拿我当什么了?我是他们真爱的挡箭牌吗?他才是他找到我的原因?因为我好骗,因为看他的眼神,比任何人都热烈,他都知道,他知道我那么爱他,只要他主动一点,我便一定答应。”秋爱两手突然捂住脸,然后又缓缓放了下来,用无线温柔地看着新郎的尸体,道:真可惜,他想错了,现在他还是我的了。”
秋爱双手捧着新郎的脸庞,一下一下,认真地爱抚着上面逐渐腐烂的皮肉。
热烈的爱情真的会将人给灼伤,秋爱固执地爱他,要将他变成自己身体的一块骨肉。
顾烨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人总宁愿赌一个浪子回头,却不肯相信一个坚定的人会永远坚定。
“于是你杀了他?”顾烨道。
“为什么不能呢?我给了他机会,我给了他很多机会,只要他回一次头,和那个男人断了,我便会原谅他。”秋爱并不否认。
“他们总是在一起,我听见了,我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他们要在一起,他们要买一对钻戒,他没有给我买过,他说我们要结婚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钱不能一下全花光。可这是我的婚礼……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他便要给别的人买戒指,一个男人,我真的很生气,”秋爱痛苦道:“就连我们结婚前他也在和那个男人打电话,我真的生气到发疯,他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爱人,我不许他和别人在一起。”
顾烨问新娘:“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并没有出轨。”
一听到“出轨”这两个字,新娘的细长的眼睛变得阴鸷,“我知道他,我知道他!”
他有。
他的身边围绕太多人了,没有人可以忍着这样的诱惑。
顾烨说:“为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吗?你一张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照片都没有拍到过。”
新娘被说到了最恼火的地方,她尖声咆哮道:“那你呢?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没出轨?!”
顾烨平静地说:“我没有,也不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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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顿,道:“因为这是你构建的世界,我只能看见你看见的东西,而人无法看见自己不相信的东西,除非你试着相信。”
秋爱脸色微变,顾烨的话是对她整个世界的颠覆。
难道他并没有吗?如果他真的没有,她的偏执和疯狂将没有任何意义。
“这不可能,”秋爱抱住自己的头,痛苦道:“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他出轨了,他背叛了我!”
最好治疗溃疡的办法,是将伤口上的烂肉挖掉。顾烨按在了秋爱最疼痛的地方,他继续缓缓施压:“那个男人,你杀了新郎后跟他通过话,是吗?”
秋爱怔怔地抬起眼,然后点了点头。
顾烨看着她涣散的眼镜,用像催眠一样的声音,轻柔道:“告诉我,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秋爱沉默了。
她的眼睛前像有一片白雾,让她迷离失所。
紧接着,这片雾气飘散了,有什么尘封多年的东西,正呼之欲出。
“啊!啊!”秋爱开始尖叫。
她的脸庞和她的整个世界观在同时脱落,一块块表皮从他的额头、鼻尖脱落下来,她整个人都要破碎了,她不断拉扯自己的头皮,“我不记得,我不记得。”
遗忘是人强大的自我保护机制,真相于她过于残忍,她宁愿什么也不曾想起。
但不可以这样,顾烨握住她的肩膀,他知道这将是非常痛苦的一个地方,他即将唤醒秋爱心中封存的记忆,王医生劲心机要她遗忘的真相。她的逃避和痛苦是她追随王医生的原因,他要从根基上推翻她的信仰,解放她被操纵的意识。
“告诉我,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顾烨用略带压制性的声音,近乎逼迫道。
一颗颗眼泪顺着秋爱的脸颊落了下来,掉落在新郎的脸庞上,她终于无法承受,近乎崩溃地哭喊道:“他说,他说……”
新娘的声音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男人的声音,男人在说:“您好,我是 amp;amp; amp;amp; amp;amp;珠宝设计师 amp;amp; amp;amp; amp;amp;,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服务?”
第91章
太过偏执的爱像蚕吐丝,自己将自己束缚起来。然而偏执的爱并不能抹去秋爱的罪行,无论以任何方式夺去另一个人的生命,她都应该付出代价。
但在秋爱做出这个另她后悔终身的决定前,她也曾有过机会。
当她站在十字路口前摇摆时,如果有人开导,或许她的心迹便会改变,然而这个时候出现的人是错误的,他将她推往了错误的方向,而这个方向的尽头是一片深渊。
顾烨无法得知秋爱的故事,此时秋爱的两只手臂紧紧搂着新郎的脖颈,她将自己的脸颊靠在新郎的脸颊上,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那狰狞的大洞,她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晶莹的泪水一点点落在她雪白的裙摆上。这本该是一个快乐的日子,而此时却是鲜血般的惨烈。
他不禁好奇,在现实里,当秋爱发现真相后,是否也是这个模样
顾烨缓缓起身,他的背和两臂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起身时无比酸痛,伴随着一阵晕眩,刚刚秋爱疯狂地推搡让他撞得不轻。顾烨在秋爱身侧停下,问:“王医生,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问完这个问题,顾烨的心脏跟着砰砰乱跳。
仅仅是叫出这个人的名字,都让顾烨感到莫名的恐惧。
他想知道王医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他的想象里,他强大而冷漠,有一双足以窥探人心的眼睛,肆意操控着其他人的意识,以之为人生的追求。
但这只是顾烨的想象,他想知道,在这些奉他为神的病人眼里,他又是什么模样。
只有在他们的眼里,王医生的形象才是真实的。
秋爱含泪的眼睛微微明亮了些,封尘的记忆被解除后,她的自我意识也渐渐恢复。
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且在顾烨的指引下,开始尝试着接受新的观念。
王医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曾是救世主,在她迷茫的时刻给她指出一条明路。
然而此时,他神位的根基发生了动摇。他不再供奉于神坛之上,他成了一个医生,他的话语不是神指而是医嘱,给她指了一条错误的路。
秋爱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他……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当我走进死胡同,钻牛角的时候,他总有办法让我冷静下来,他知道我想要什么,然后他说他可以给我。”说道这里,秋爱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尖声叫道:“他利用了我!”
指尖一空,秋爱发现自己的手并没有触摸到本该在这里的头和头发,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秋爱惊恐地地抬起眼皮,想看自己的头怎么了。
但自己是看不见自己的脑袋顶。一片像素点似的小小粉末漂浮至顾烨眼前,顾烨发现当秋爱试图向他描述王医生的时候,她便开始不复存在。
就像按下电脑程序里的delete键,一串代码被删除,而根据意识而编写的程序也不再存在。
“我怎么了,”秋爱两眼瞪圆,两手拼命想捂住自己不断涣散的身体。她无比惶恐地看向顾烨,即便已经死过一次,即便已经不是生命,即便只是以一串代码的形式残留在游戏程序里,当再次面临消逝的时候,也会恐惧。
顾烨说:“对不起。”
秋爱就要消失了,可他并不知道怎么告诉秋爱真相。
对于给别人带去坏消息这一件事,顾烨怎么也做不好。
紧接着开始涣散的是新郎。新郎的身体开始变成一颗颗像素点,然后扩散至空气里。
新娘几乎崩溃,她两手拼命去抓消散的像素点,然而那些小点就像细密的砂砾,握得越紧,流得越快,仅仅是短短的十分钟不到,新郎和新娘的身体便消失了一大半。
“无论你是否能过通关,这都将是你的最后一场比赛,”在秋爱消失前,她突然开口说道:“因为从没有人进入过决赛……”
顾烨略略差异,不知道秋爱这句警告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他们的身体终于完全消失了,半空只中漂浮着新娘的一只眼睛,这只眼睛细长而温柔,噙满泪水,然而却什么也说不出。
当两人的身体完全消失后,他们三人还呆在原地,半晌不曾反应过来。
顾烨在离新娘最近的地方,他伸手摸了摸新娘和新郎身体所在的地方,想确认他们是否存在。然而那里是冰凉的地面,什么也没有。
小丁终于找回自己的神志,他怔怔地看着秋爱和董鑫消失的地方,问顾烨:“她为什么会消失?”
顾烨闭了闭眼,说:“或许她提到了不该说的东西。”
秋爱和其他npc是不同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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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觉醒了。
其他人始终识王医生为神,而秋爱却知道王医生不是神,而是一个庸医,以治疗为幌子,诱导他们做他希望的事。
也因为如此,秋爱是唯一一个愿意和顾烨说起王医生的npc。然而王医生便是系统最大的雷区,她被全部删除了。
*
顾烨站起身,四周的环境依然和刚才一样。场景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即使关键npc消失了,他们的游戏依然在继续。
游戏继续意味着夜晚还在继续,而游戏继续意味着狼人依然会行动。
叶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他在沙发上坐下,垂下腿,两脚在地毯上踩出一个小小的凹槽。
这一次他们的行动目标将会是他。
他一直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这一点并不是什么大缺陷。
然而努力了这么久,似乎依然无法逃脱这一宿命。
想到这里,叶天有点口渴,他想自己给自己倒一杯水喝,桌子上放着新娘拿去喂新郎的茶杯,上面还爬着两只小小的苍蝇,这让他顿时没了胃口。
小丁递了他一杯干净的。
叶天缓缓喝完,终于有点神色,他低声咒骂道:“靠靠靠,为什么还没有结束,我们已经找到npc了啊!该结束了,该结束了。”
“因为我们游戏没有玩完,”顾烨说,“必须有胜出者,游戏才算结束。”
小丁也知道叶天的处境,虽然他俩关系麻麻,但毕竟一起这么多轮了,人心都是肉长的,黑久了也成了粉,于是笨拙地拍了拍叶天肩膀,安慰了叶天道:“行了,你也别太难过,今晚我们三个都在你房间里,如果有人来,我们都帮你,成不成?”
叶天并不习惯别人主动的好意,他条件反射地将小丁甩开,不屑道:“你们帮我有什么用?游戏规则就是这样。”
叶天已经用掉了毒|药,而解药无法自救,就连守卫顾烨,也无法两晚守卫同一个人。他现在在一条死胡同里,前面没有路,横竖只有死的份儿。
“总会有办法的,”小丁说,“我们可以试试上次的办法,找找到后门?”他转头对顾烨说:“顾烨,你也想想办法。”
顾烨说:“不可能。上次我们已经是运气好,这一次就很难说了。”
走后门最大的问题是怕遇到bug,而游戏后期难度越大,他们碰到bug的可能性也越大,而且现在关键npc被删除了,系统的稳定性也是一个大问题,这种时候贸然寻找后门,就是在作死。
小丁问:“那我们咋办呢?”
办法总是有的,只是需要再计划。顾烨想了想,说:“规则都是人制定的,但只要是人定的东西,就会有漏洞,尤其是现在,道具越来越多,角色越来越多,他们总会有疏漏的地方,而只要有疏漏,我们就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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