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鬼面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槐知玉
鬼面之下的人看着面前这别出心裁的数据表格,心中有几分赞赏,也有几分失落。
他都忘了差不多是账房每月汇报的时间了,初见到这人时,他还当是这人特意来找他。
为什么会希望这人特意来找他,他不清楚,但那份淡淡的失落却一直弥漫在他心间。
“嗯。”鬼面将军好表格。
稍等了一会儿,屋里站着的人却没走。
“还有事?”鬼面将军问道。
许君就等着这句话,他连忙又道:“将军,我想挖井,还有开荒。”
他完全受不了这大热天的没水洗漱,这里的地势他已经看过了,打井取水的可行性很大。
至于开荒,这也是必行之事。
账房所有的数据整理出来之后,许君才发现军中的情况比他想得要拮据得多。
武器方面有单独的款项,但粮款方面哪怕上面拨下来的粮款再加上自己种的食物,每月下来也都有不足,有时候还不得不挪用其它资金补上。
这里的土地倒也不是多贫瘠,只不过军中的人并不是很重视,导致产量一般,再加上又常年有土匪骚扰抢粮,慢慢的军队对田地的管理也就散漫了。
这是他份内之事,也是他无法忍受之事,于公于私,挖井和开荒他都势在必行。
鬼面之下的人看着面前双手紧握成拳,微微喘着气,目露坚持,似乎一定要让他答应才会罢休的许君,大脑变得空白。
“好。”顿了顿,他又道:“未俟。”
“未俟。”许君喜笑颜开,赶忙掰着白白净净的手指头认真数道:“开了荒要买种子,还要一些锄具和蛮牛……”
许君在说些什么他有些没听清,听着那软糯的声音看着那一个个白白的手指头,他一颗心变得柔软,本能的就点头,“好。”
得到了允诺,许君更是开心,两只眼睛亮亮闪闪的冒着期待。
未俟看着期待的许君,无声对视了一会儿后他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还有事?”
“还要人的!”许君道。
听着那软糯的声音,鬼面之下的人只觉心都化了,“好,要多少?”
许君赶忙伸出一只手,想了想,似乎觉得面前的人意外的好说话,又赶忙把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一百个!此外还要一个人帮忙。”
“谁?”
“桃子。”
“桃子?”
“嗯……陶瓷?”许君不确定地歪着脑袋。
“陶驰。”
军中来自四面八方的人都有,不少人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副将陶驰就是其中一个。不过把他叫做桃子的,大概只有面前这人。
未俟想了想,从自己手上取下带着几分青葱之色的扳指,放到了面前的人白净的肉乎乎的手心里,“见扳指如见人,你去找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扳指他自小时就一直带在身边,是他挚爱之物,曾还用作兵符,能轻易叫动他手下七八十万大军,重要异常。
他一直不曾离身,如今不知怎么,却轻易送了出去。
第8章狐假虎威
第二天,天才微亮,许君就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了自己要的人,还有站在人群前面的陶驰。
“你到底想干嘛?”陶驰问道。
许君带着平安在列队好的士兵当中穿行了一圈,把所有人都看了看后才来到陶驰的面前,“我要挖井。”
“挖井?”陶驰皱眉,“你要挖就去挖呗,我回去了。”
许君现在掌管账房,突然要挖井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在他的职权范围内。
“站住。”许君拦在陶驰面前。
“干吗?”陶驰俯视面前面相白净的人。
虽说这小奶娃没有哭闹着要奶娘要回家让他颇有几分惊讶,但这并不妨碍他不喜欢他。军营里头的男儿哪个不是健硕强大的,这么个小奶娃搁在这看着就碍眼。
“你要帮忙的。”许君认真道。
“我没空。”
“将军说的。”许君掏出他用绳子挂在脖子上的扳指,“将军说,见扳指如见人。”
陶驰心下一惊,这扳指的重要性许君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许君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扳指,“你不跪吗?”
“什么?”陶驰惊魂未定。
“见扳指如见人,你见到将军都不下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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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面露疑惑。
陶驰一噎,但许君这话无可挑剔。
他向后退了一步,不甘不愿的单膝跪了下去,在他身后那百人士兵悉数跟着他一起下跪。
许君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营地里除了一些固定的场地之外都可以挖,挖了井在上面搭个棚就可以用,傍晚再围几块篱笆就能洗澡了。
可能挖的地方虽宽却不一定有水,若是没地下水就算是挖个十丈也是无用功,之前一直无人打井一部分也是因为这原因。
许君绷着小脸神情认真的带着身后那一群士兵,浩浩荡荡的围着营地边走边观察环境,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走了许久,就在陶驰都快没有了耐心时,许君才停下脚步,“就是这里。”
陶驰抱肩,他环视了一眼四周,脚下这片长满了艾蒿的土地与其它地方无异,“你确定这下面能打出水来,可别到时候白折腾。”
听出陶驰语气中的不客气,平安护短道:“我们家少爷说这里有,那这下面就一定有。”平安其实也有些不确定,不过他家少爷一直聪明,他肯定是有把握的。
听了平安的话,又看着许君那一脸的笃定,陶驰这才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人开工。
百来个人分别在这附近找了三个地方打洞,陶驰在旁边看了会,见众人开干之后他正准备走面前就多出一柄铲子来。
“干嘛?”难道还要让他亲自下去打洞?
“桃子,将军说了你要帮忙的。”许君道。
“陶!驰!”陶驰咬牙一字一句地低吼,“别得寸进尺……”
“嗯?”许君挺胸,让面前的人看他胸口挂着的扳指。
陶驰噎住,他接过了铲子,把手柄捏得咔咔作响。
许君道:“见扳指如见人。”
已经转身准备走的陶驰脚下步伐停住,这小奶娃什么意思?
许君再挺胸。
“你这家伙……”陶驰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狐假虎威的家伙,可还是不得不乖乖跪下去。
行完礼,陶驰拿着铲子恶狠狠的一铲子戳地上,像是把那地当作了许君的脸。
陶驰原来以为许君不过一时起意闹着玩,可接下去的时间里,许君却是每天天不亮就等着他们,直到休息时间才放他们走。
特别是他,其他的士兵都还有个休息的时间,唯独他是从早忙到晚,连停下来喝口水都要被一双眼睛戒备地盯着,生怕他会偷懒似的。
众人一开始没察觉,后来慢慢的就都发现不对。
也不知道陶驰怎么得罪他了,许君仗着自己手里头有扳指见陶驰一次就欺负一次,特别是如果发现他偷懒,那肯定是要狠狠欺负的。
有一次陶驰气急了凶狠狠的要动手,具体是怎么开始的众人记不清了,反正最后印象最深的就是许君那句话,“做事要认真,不要偷懒,不然我就记下来告诉将军。”
当时听了许君这告状的幼稚话语,众人都觉好笑。
可更让众人忍俊不禁的是,第二天,许君还真的带了个小本本过来。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上面写些什么,反正陶驰动作一停,他就神色严肃的在上面画上一笔,似乎真的准备记下去告状。
陶驰年纪轻轻就已是副将位高权重,可因为他性格直爽没什么架子,所以颇受士兵欢迎。
如今他被许君这么狐假虎威的一欺负,一起挖井的士兵一个个的立刻就没心没肺的乐了,‘桃子桃子’的跟着叫得勤快。
陶驰气得不行,却堵不住这些人的嘴,这事很快就在营中传开,就连其他副将也都听说了这事。
得知这事儿,那群人一见到他就笑得直不起腰来,笑完了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留下一句‘做事要认真,不要偷懒’。
吵不过又不能动手,陶驰原本还计划等没挖到水就去奚落许君,可就跟见了鬼似的,这三口井越挖下面泥土越湿润,就连不懂的人也看得出来这下面肯定有地下水。
为这事儿,陶驰气得抑郁了好几天。
看着陶驰那抑郁的脸庞,军中众人倒更是乐得不行。
傍晚时分,浑身汗水泥巴脏兮兮的陶驰正埋头苦干,一旁就有人敲了敲悬挂着拉泥土的绳子,“副将要不要休息会儿?”
陶驰闻言,第一时间是紧张四顾,没见到人后他才松了口气。
旁边的人见他这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忍不住闷笑,“他刚刚突然急匆匆的回去了,不在。”
听着四周那些人的偷笑,陶驰对自己被打压成习惯的行为愤愤,可却又无可奈何。
他朝着井口上方看了看,选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颇有些懊恼却又有些心虚地说道:“……帮我看着点,来了告诉我。”
闻言,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许君佝偻着腰,捧着衣服下藏着的东西偷偷回了房间。
进了屋后,他把藏在衣服下的两个毛茸茸的东西掏了出来。那是两个才出窝不久的小兔子,毛绒绒的白白的煞是可爱。
诸葛瑾从角落走了出来,他抓了许君放在桌上的兔子看,“你从哪弄回来的?”
“不许欺负它们,诸小瑾。”许君赶忙把小兔子抢了回来。
诸葛瑾兴致缺缺,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段时间都得藏在这里。
“那副将得罪你了?”诸葛瑾靠着墙壁邪气地问道。他虽然一直呆在这屋里,但外面的事情也暗中听了些风声。
他之前不过失口叫了一句‘小混蛋’,就被揍晕了两次,那叫陶驰的肯定是把这家伙得罪狠了,才被这么整。
许君没理会,去旁边找了个柜子抽出抽屉,轻轻把两只小兔子放了进去,又摸了摸,“要乖乖的。”
诸葛瑾正琢磨许君该不是要在屋子里养着两个小畜生,就看见许君急冲冲的又跑了出去,要回去‘监工’。
夜里,了好久才把自己身上的一身泥巴洗干净的陶驰,和队中其他副将并排站在鬼面将军桌前,汇报情况。
那神偷被人救走之后就彻底不见踪影,他们几乎把整个军营都查遍了,却依旧没查到人。
汇报完搜查的进度后,陶驰犹豫了片刻,还是站出来把许君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家伙根本就是狐假虎威!”
听着陶驰委屈万分地说起这件事,屋子里的副将个个都努力憋笑。
许君他们见过,看着软糯乖巧没想到胆子倒是挺大,居然能把人欺负成这样。
都欺负得跑来告状了,哈哈哈……
众人强忍笑意,原本坐在桌前看着手中资料的鬼面将军闻言,抬眸看了一眼陶驰。
这件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初听到这事时,他脑海中就不禁浮现了许君拿着他那扳指狐假虎威的画面,如今再听陶驰这么一说,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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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顿时越发清晰。
想着那画面,鬼面之下的人非但不恼眼底反是沁出一抹笑意。
“将军?”陶驰试探着叫了一声。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那张鬼面,刚刚有那么一瞬之间,他仿佛在那鬼面下看到了笑意与纵容。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鬼面将军严厉狠辣之名在整个大榆都是有名的,他跟在他身边已有三、四年时间,还从未见他笑过。
“嗯。”鬼面将军垂眸继续看资料。
陶驰急了,“还请将军回扳指!”只要那家伙没有了扳指,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陶驰。”
“将军。”
“做事要认真,不要偷懒。”
听着那威严低沉的声音,说出那句让他最近一段时间里恨得牙痒痒的话,陶驰脸上的恭敬瞬间龟裂。
陶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受伤地看着面前的人,仿佛遭到了背叛遭到了背弃。
他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议事大厅有瞬间的死寂,下一刻,一阵爆笑传开。
“哈哈哈……”
“哈哈……”
一个个原本努力憋笑不敢在鬼面将军面前放肆的副将,此刻全部都忍不住了,纷纷毫无形象捧腹大笑,笑得人仰马翻。
第9章这只兔子归我
“将军!”听着四周那一阵高过一阵夸张地笑声,陶驰是真的哭的心都有了。
他觉得他们的将军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将军总是严厉苛刻,甚至冷酷得都有些不近人情,可如今的他却明显的偏心包庇一人。
军中最近不少人都在传这件事,大家都看出来了。
“将军为何包庇偏心他?”陶驰越想越是伤心,他敬重仰慕面前的人,更甚至是带着几分崇拜。
听了陶驰这一番话,原本还在大笑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陶驰这一番话可谓是放肆至极。
话说完,陶驰自己也发现自己越矩了,他立刻脸色惨白地跪了下去。
“我何曾包庇偏心他?”鬼面将军放下手中的资料。
陶驰此刻整个人早已如置冰窖,浑身发寒。
“他不过一个小奶娃,当不得军中重职,可将军却让他掌管账房。”陶驰背脊冰凉,可嘴上却还是固执地说道:“扳指之事亦是如此。”
“将军,陶驰他无意冒犯。”众人都不由跟着跪了下去,他们与陶驰关系不错,都不愿意看到陶驰为这件事情受重罚。
鬼面之下的人不急不缓,他森冷的目光在面前众人身上扫过,就在众人一颗心都跌落谷底时,他才幽幽开口,“你们都觉得他当不得那职?”
众人不敢开口,只是沉默以待。
边关军前后加起来共七八十万,占大榆所有士兵数目的大半,为保卫大榆为保卫身后的家园,他们在边关这一条防线之上浴血奋战。
账房之职虽挡不得敌军,可对大军却是尤为重要的差事。
士兵月响且不说,他万一在武器或者吃食方面出了岔子,总也不能让几十万大兵空手挡白刃或者饿肚子。
许君他们见过,一看就是家里照顾得很好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他们倒也没陶驰那般排斥他,但多数也都并不赞同。
鬼面将军再看了一遍众人,只是这一次,他目光越发森冷。
他把自己从刚刚开始就在看的那一份资料,扔到了众人面前地上。
那一份资料前后加起来不过十来张纸,薄薄的一叠,扔在地上都没听见点声响。
“这是我让他重做的上半年的账目,自己看。”鬼面之下的人冷冷道。
众将士面面相觑,陶驰最先跪着过去拾起了那些纸展开。
他们都是军中副将,各自镇守着边关一段防线,虽说大权在鬼面将军手上,但平日里他们也没少接触这些。
特别是每年两次的查账,账本都是他们先各自检查了再交上去。
这件事情看似简单,可是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却有一半的人都得头痛。
边关的男儿都是英勇无敌的勇士,但对这笔杆子下的东西,他们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应对自如,他们之中大概有一半的人都有些怵这玩意儿。
偏偏每一次查账,都得上个十来天的时间核对所有账目,让这群人每到那段时间都痛苦万分,简直比上阵杀敌还累。
如今看着这薄薄的几张纸,听说这就是上半年的账目,众人都有些惊讶。因为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半年的账目肯定得足足几十本。
几张纸摊开后,有人脸上莫名其妙,有人却很快看出些端倪。
“这什么玩意儿?”陶驰忍不住问道,这几张纸他看着颇有些眼熟。
“这是支出项目,这是计数,后面这应该是总和……”一个隐约看懂了的副将说着说着微有些兴奋起来。
他不知道这做账的人到底是怎么想出这法子的,但很显然,这薄薄几张纸就囊括了他们之前几十本账目的内容,而且支出入是一目了然更加清晰。
如果他们军中能早些用这样的计数方式,那许多账目方便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特别是每年的查账,若用这样的方式,估计一天的时间就能解决,根本不用像往年一样让所有人都头痛上半个月。
“将军,这是……”
“军中之职,向来都是能者居之。”鬼面之下的人冷冷道。
许君是晋祁让他照顾的人没错,但他给他扳指,是因为他相信许君有这个能力。
听了鬼面将军这话,众人不再说话,只是低头沉默。
“至于扳指的事,挖井进行得不顺利?”
陶驰哑口无言,之前许君让挖的那三口井已经打出了水,正在进行最后的尾工作。
经由这么一提,他倒是又认出了面前这几张纸。
之前许君与他大吵了一架之后就拿了小本本和笔过去,一直盯着他,时不时就在他的小本本上记上一笔。
当时他十分不满,因为他们那群人在太阳底下忙得汗流浃背,许君却是打着伞坐在远处,身边还带着个下人给他扇扇子。
如今认出许君顶着大太阳时不时写上一笔的竟是面前的账目后,陶驰心情十分复杂。虽说他狐假虎威的事还是让陶驰恨得牙痒痒,但此刻他再无话说。
且账房本就不比士兵,不能一概论之,之前的账房就是个年迈老者。
“没事就下去吧。”
“是。”众人再无话可说,乖乖拾了东西放在桌上,各自退去。
待到众人离开,屋内的人却再没了继续看资料的心情,想着许君狐假虎威的模样,他不由好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起身,出了门,向着营地后方的草地走去。
夜里,士兵们洗漱完都在前方休息玩闹,这平日里用作训练的场地倒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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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
空荡的草地上凉爽的夜风袭来,异常舒服,他脑海中却是挥之不去的那人狐假虎威的模样。
又走出十多步,一处草垛子里突然出现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身影看着有几分眼熟,鬼面将军犹豫了片刻,放轻了脚步向着那边走去。
靠近之后,他就再也迈不开脚了。
他并没有出声,只站在草垛子外面静静看着。草垛子里的人蹲在地上嘀咕着什么多吃点,可放眼望去,四周却只他俩人。
他又站了好一会儿后,草垛子里的人才发现他的存在。
沾染了一身草屑的许君从草垛子里钻了出来,“将军。”
“是什么?”鬼面将军问道。
“没什么。”许君做贼心虚地拨了拨身后的草,想要挡住什么。
可随着他的动作,他脚边传来一阵骚动,下一刻,两个圆滚滚的东西滚到了他的脚边。
鬼面将军低头看去,一眼就认出那是两只兔子。
“营中不许私养东西。”鬼面将军看了看那两只毛茸茸的兔子,又看了看面前这人,有那么刹那间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三只兔子。
军中并没有这样的规矩,但不知怎么的,看着面前的人他那话就不禁脱口而出。
“它们很乖的。”许君弯腰把两只兔子一手一只捧了起来。
许君话说完,见面前的人不说话,急了。
他忙把自己手里的兔子往前一递,把兔嘴戳到了鬼面之上,“你看,它们真的很听话,不咬人的!”
面具之下的人垂眸看了看自己面具上抱着啃的毛茸茸的小兔子,还有那与自己靠得很近的人,略有些僵硬地抬手推开了许君手腕。
“那也不能养。”这人当真是一点不怕他。
“为什么?”许君气鼓鼓的。
“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而且军规上根本没写!”他早就已经查过了。
被戳破谎言,鬼面之下的人眼中有局促一闪而过,“那也不能养。”
“为什么。”
“我说不能养。”
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霸道的歪理,许君瞪圆了一双眼。
鬼面之下的人板着一张脸,想拿出些做将军说一不二的气势,可只看着面前护犊子的大兔子多片刻,他所有的努力就瞬间功亏一篑,再也狠不起心,嘴上的话不经他大脑便吐出,“要养也不是不可以。”
刚刚还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的大兔子闻言,瞬间竖起了耳朵。
鬼面将军伸手,在面前双眼满含期待的人的注视下,从他手中捏走了一只兔子,然后在他疑惑的注视下霸道的据为己有,“这只归我。”
听了他这霸权条款,许君眼睛瞪得更大了。他一脸纠结地盯着那被夺走的小兔子,纠结得长耳朵都打结了。
鬼面将军完全没给他反驳的机会,拎着兔子就走。直走出好一段路,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意的他,才有些头痛的用手指戳了戳手里直瞪脚的小兔子的肚子。
他从未养过宠物,如今就这么把东西抢了过来,接下去该如何是好?
看着软软的兔子,他脑海中又情不自禁浮现出许君那张脸,鬼使神差的,他把兔子托起递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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