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鬼面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槐知玉
“谢谢你,桃子。”
“陶!驰!”
确定完晚上这一波偷袭损失的数量后,许君把一群人送到门外。
门才一关上,许君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
他反锁上门,一回头就看见窗户已经被打开,诸葛瑾半个人都已翻了出去,只剩下个屁股在屋内。
“还想跑?”许君迈开步子,身影一闪,已经站在了诸葛瑾屁股后。
“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诸葛瑾到了嘴边的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就已经被许君拽住腰带拖回屋里,轮了半圈后重重扔在了地上,“唔……”
摔到伤处,诸葛瑾趴在地上好半晌都没能爬起来。
许君反锁上了窗子,在他面前蹲下舞了舞拳头,“拿来。”
“什么?”
“玉玺。”
“你要那东西干吗?”诸葛瑾见许君没准备再动手,索性就趴地上不起来了。
真要说起来,他都有些替自己不值。
当初明明是他教的这小子,教的时候也十分随意,结果哪成想才几年时间过去,他反倒是被比下去了。
“你才是,好好的干吗去偷那东西?”许君问道。
诸葛瑾一直不对朝廷出手,这件事情他也曾经听他亲口说过,如今却突然偷这灼手的玩意儿,总不能是因为闲着无聊。
而且他这一次跑到他这里来,牵扯到了他,若是处理不好整个尚书府都要跟着倒霉。
“打赌被人阴了。”诸葛瑾厚着脸皮赖在地上,“我现在可是伤患。”
“打赌?”许君皱眉。
他看似没心没肺单纯得紧,实际却不然。
外面那些自从下午就跟着他们的人,还有下午陶驰给诸葛瑾单独安排住宿这事,两件事情加起来,不难猜到那些人已猜出诸葛瑾身份这事。
猜到诸葛瑾的身份,知道玉玺在他身上,又知道他是尚书府的人,那群人会想些什么他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自己会处理。”诸葛瑾不愿意多说,一提起这件事他眼中的笑意立刻消失,转而冒出丝丝杀意。
“给我。”许君再摊手。
“我诸葛瑾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的。”诸葛瑾冷冷道。
“嗯?”许君舞拳威胁。
诸葛瑾沉默地看着面前似乎不具备任何威胁性的肉乎乎的拳头,这东西可是个灼手货,交给许君,也只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涉及到玉玺,就算许君再擅长装疯卖傻,大概在狗皇帝那也是不好使的。
“你要去干吗?”诸葛瑾并未马上交出东西。
本来这次如果不是因为实在迫不得已,他都不会往这边来,都不会来找许君。
“当然是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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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准备留着?”只要玉玺没有被追回,诸葛瑾身后的追兵就永远都不可能消停。
“哈哈,要还给你的将军,怎么,心疼了?”诸葛瑾邪笑起来,“这么说起来,我听说他之前没抓到我让不少人都很失望。”
自从上一次诸葛瑾被救走后,附近的城里入驻了大批的禁卫军,鬼面将军的失职让之前被众人指手画脚的他们有了借口。
诸葛瑾话才说完,脑袋顶上就传来一阵钝痛,许君毫不客气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揍了下去。
“我干吗要心疼他?”许君莫名其妙,他现在躲他都还来不及。
说话间,许君又舞了舞拳头威胁,让他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诸葛瑾捂着自己的脑袋,深深地看了许君一眼。他往旁边挪了挪,从床底下抽出个黄色的袋子。
诸葛瑾把东西慎重的放在了面前那只手里后,却没立刻松手,“你可要想清楚了。”
许君没理他,径直把那袋子抢过来打开看,确定是玉玺后,他把东西了起来。
营中,一群跟在鬼面将军身后一路琢磨着许君到底准备怎么办的副将,直到看到面前的人进入了议事大厅,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们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所以他们的将军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是没看出他们将军是否喜欢许君,但是他对许君的照顾偏宠,那是他们有目共睹的。
“将军,接下去我们怎么办?”陶驰问道,“地里的事情我们就真的不管了吗?”
“你跟着他。”议事大厅之内,鬼面之下的人有些头痛的低着头,看着抱住自己脚脖子不放的兔子。
他倒不是不信任许君,他只是有些担心他,那群亡命之徒比许君想像的还要坏得多,他们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是!”得了命令,陶驰立刻就跑了。
其余的副将看了看站在议事厅里,被兔子抱了脚就不再走的一身黑铁铠甲的男人,一个个的赶紧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用冰冷眼神俯视脚下兔子的人这才弯腰,把脚背上的小兔子拎了起来。
坐在空荡荡的议事大厅内,看着被放在面前桌上的兔子,鬼面下的人有些走神。
他喜欢许君?
他们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屋内两人的对话他基本都听到了,但最让他震惊的却并不是最后那一句,而是这句。
虽然晋祁确实让他照顾这人,可是就连他自己都发现了,他照顾得似乎有些过了。
可这就是喜欢?
“你知道吗?”鬼面下漆黑的眸子茫然地望向面前的小兔子,他未曾经历过这些,亦无人教他。
被询问,小兔子坐了起来,一本严肃地动动三瓣嘴抖抖小胡子。
鬼面下的人显然没听懂,它往前两步,把脑袋塞鬼面将军的掌心里藏起来,不给看了。
察觉到掌心处细微的动静,看着剩在外面的毛茸茸的短尾巴,那双森冷漆黑的眸子中不由多了几分暖意。
可许君是个男人,如果他喜欢许君,那他喜欢男人?
之前那一夜的记忆瞬间袭来,模糊的经过和印刻到灵魂深处的疼痛让他如置冰窖,寒意不断从四面八方袭来。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随着这一阵寒意袭来的他腹中那翻滚的恶心感。
他脸色煞白地起身,快步向着门外而去,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吐了个痛快,直吐出苦水都干呕不止。
第13章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来,他脸色煞白地回了房,把自己狠狠洗了个干净后,才总算是抑制了几分心中的厌恶情绪。
洗完了澡,他躺到床上正闭目养神,面具上便传来一阵骚动,被他拎回来的那兔子伸长了腿趴在了他的面具上。
六、七月的天气,寒铁的面具格外的冰凉。
他想把兔子放到旁边,可半眯的眼看到面前毛绒绒的肚子后,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
兴许他对他的照顾只是照顾,谁让那人总是一副乖巧好欺的模样,让人放心不下。
念着那人,不知何时他悠悠睡去,难得的这一夜他没做那噩梦。
再次清醒时,他是被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将军,不好了,你快起来,出事了……”门外陶驰的声音传来。
“出什么事了?”
“那家伙跑去逮人了!”
鬼面下的人眉头轻皱,谁?
“就是那家伙,许君!”陶驰顾不得其它,大吼道:“我刚得到消息,那家伙听说那群土匪在城里,就带着人过去抓人了。”
那群家伙全部都是亡命之徒,而且他们出门从来不会单枪匹马,许君过去那根本就是找死!
不及多想,鬼面将军立刻冲出门去,他一颗心高高悬起,掌心甚至溢出几分薄汗。那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紧张与害怕,即使他单枪匹马面对敌方数万大军,他也未曾如此过。
城中。
天还未亮,许君便带着之前跟着他挖井的那百来个人,悄悄弯着腰鬼祟的在城中走动。
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早市上,一群二十来个穿着干练短装的土匪正在买东西,看样子还挺开心。
“你们从旁边过去。”许君蹲在角落,指了指旁边的另外一条小巷。
偷偷摸摸的向前又移动了一段距离后,许君看准了时机出手,让所有人一哄而上把那群人团团围住。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那二十来个土匪惊讶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士兵。
“哈。”其中一个为首的年轻男人笑了,“好多年没见到这架势了。”
男人长相硬朗俊气,虽然一身短装皮肤麦黄,却格外的神抖擞,面对围堵是不急不缓。
“你们这群家伙,束手就擒吧!”许君站了出来。
“这奶娃儿是谁家的?”年轻男人打量许君,随即大笑,“你断奶了没有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也敢来。”
听了年轻男人的话,旁边的人纷纷笑了起来。
“我听说大榆来了个小账房。”
“那丑八怪手下无人了?”
“丑八怪?”许君皱眉。
“你们那将军啊!”男人笑道:“这都不知道?”
许君皱眉,那天早上他虽然没看清楚面具下那张脸,但是隐约看见的下巴还有侧脸都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我听见过的人说他脸上长满了脓包,怪渗人的。你可要小心,不要让他传染给你,不然你那张脸可就要烂了。”男人放肆大笑。
许君瞪眼,他不相信这人的话,可一想到那满脸脓包的一幕又不禁缩了缩脖子。
“哈哈哈……”见许君似乎被吓到,一群人笑得更加开心。
“给我拿下!”许君下令。
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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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冲了上去,但这群人的功夫显然要远高过于士兵,没多久,他们就冲出一个豁口来。
两群人打在一起,动静很大,得知消息带着人赶过来的陶驰等人远远的就听见了动静。
那二十来个土匪原本还准备继续打,看见这群人,这才转身跑开。
“你们东西掉了。”许君拾起地上的包裹。
那群人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陶驰等人已经到了这边,他们不得不快速离开。
“你没事吧?”看见许君,鬼面下的人立刻冲了过来。
“没事。”许君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把手里的包裹递到了鬼面之前,“我捡到了这个。”
鬼面将军拿过包裹,随手扔到旁边陶驰的怀里。他快步上前捏住许君的肩膀,低吼道:“以后不要做这种事!”如果受伤了怎么办?
许君惊讶地看着面前突然变得超凶的人。
“将军。”陶驰出声。
“不要让自己受伤。”面具之下的人显然也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
“将军!”陶驰再叫,他把自己手里翻出的东西递了过去,“玉玺。”
除了鬼面将军,此刻众人早已经注意到了陶驰从包裹中翻出来的东西。
“玉玺怎么会在这里?”众人都惊讶地看向许君。
才被凶了的许君委屈地指着那群土匪逃跑的方向,“他们掉了,我捡到的。”
众人沉默地看着许君。昨天他们才确认了诸葛瑾的身份,现在许君就‘恰好’捡到了玉玺,这种巧合要说没猫腻谁信?
估计什么抓土匪那都是借口,这家伙就是想要找个背锅的人,所谓的抓土匪,就是在甩锅。
众人看着被凶了正委屈的许君,一时之间都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你说你要甩锅也甩得聪明一点吧,甩得这么明显让他们怎么办?
“兵。”鬼面之下的人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玉玺。
众人不再说话,纷纷上马。
回去的一路上,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而被凶了的许君也一直低垂着脑袋不说话,仿佛委屈极了。
回营,众人围于议事大厅。
“玉玺现在捡、咳,拿回来了,将军接下去准备怎么办?”一副将问道。
鬼面之下的人目光幽幽地看着面前的玉玺,包括他在内,众人都曾设想过各种可能性,甚至已经做好了大榆大乱的最坏打算,可如今玉玺就这样被送了回来,这让众人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同时,更让众人有些琢磨不透的是许君他们到底什么意思?偷了玉玺又自己还回来,就跟闹着玩似的,未有些太儿戏。
众人均复杂地看着许君,后者却是完全不为所动,依旧是那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胆大包天偷玉玺,又用如此笨拙的方式还回来,顶着众人的审视还能无动于衷。一时间,众人真的有些弄不明白面前的人,到底是如表面那般单纯无害,还是城府颇深?
众人盯着许君,许君却一直盯着鬼面将军脸上的面具。
“有事?”面具之下的人回头。
“你为什么要戴面具?”许君歪着脑袋试图从面具的边角看见面具下的脸。
“什么?”
“他们说你长得很丑,脸上有脓包。”许君往前凑了凑。
众人嘴角一抽,这家伙胆子倒是不小!
这个问题他们基本都好奇过猜测过,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从来没人敢当面问出口。
“没事做了?”鬼面下的人瞪向旁边那一群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的副将。
被那森冷的目光注视,众人一阵头皮发麻,可他们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硬着头皮赖着不走,“秉将军,军中之事已处理完。”
这或许是他们唯一一次看到面具下那张脸的机会,就算接下去要被军法处置,现在也绝不能走!
若是以前他们定然不敢放肆,可现在有个许君在这里,莫名的众人就是相信他定然不会真的生气。
鬼面将军正瞪人,他脸庞就传来一阵骚动,许君已经伸了肉乎乎的手指过来拽住了面具的一角,准备把面具拿下来。
面具刚翘起一角,一只手就按住了面具,鬼面将军惊出一身冷汗,“放手!”
鬼面将军凶神恶煞,许君却半点不怕。
许君紧拽着边角,“就看一下。”
鬼面下的人眼神闪烁,隐隐间透出几分不安与闪躲,这让捕捉到那份局促与恐慌的许君越发好奇,难道他真的长得奇丑无比?
“放开。”鬼面将军把许君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可才掰开这只手,另外一只手又伸了过来,鬼面将军只好把他两只手都紧紧抓在手心里握着。
一直在旁边站着期待着的众人看到这闹作一团的两人,却是一阵头皮发麻。因为他们似乎在那鬼面之下的黑眸中,看到了几分宠溺。
“未俟。”许君软软叫道。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鬼面下的人愣神。
许君趁着这机会抽出手又要去揭面具,鬼面将军侧头避开,伸手捞住这人的腰就把人打横捞了起来,拎兔子一样脚不着地地拎到了门外放着,然后关上房门。
“开门。”门外的人凶巴巴。
“回去写反省书。”门内的也凶巴巴,“以后再这样就按军法处置。”
见到这一幕,屋里原本还抱着期待的众副将,有那么瞬间觉得他们眼睛都被闪瞎了。
“滚!”
“是……”众人讪讪往门口走。
“不许开门。”鬼面下的人超凶。
“哦。”众人环顾四周,开了窗,排着队往外翻。
门外的许君歪着脑袋看着走廊突然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副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往屋子旁边跑。
第14章就是心眼儿小。
在屋内的人才安抚完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一回头,就看见窗户那边许君已经半个人爬了进来,“给我看一下……”
面具下那张脸上的冰冷有瞬间龟裂,展露出一抹无奈。
他快步上前按住正试图爬过窗子的人的脑袋,把人推了出去,然后在许君不甘的注视下关上了窗子。
随后他全然不理会窗外的人说些什么,只坐在屋内头痛放在桌上的玉玺。玉玺虽然追回来了,可他总得给晋祁一个交代,那样笨拙的借口晋祁是不会相信的。
许君又气呼呼的在门外站了一会,见屋里的人就是不开门,他这才气馁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看见诸葛瑾又换回了原来的那一身骚粉的衣服,“要走了?”
被许君看出自己的打算诸葛瑾并不意外,他单手撑着那张俊秀的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许君,“还回去了?他没说什么?”
“什么时候走?”
诸葛瑾笑了笑,没说话,只无声地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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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到的字条。
许君这一出看似笨拙,可实际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至少现如今,那群人大概不会再把许家和谋反扯上关系,但他们大概也会因为许君这一出而不解头痛许久。
深夜,营中数万士兵均已入睡,只剩下守卫的士兵,四周一片寂静。
诸葛瑾悄无声息离开营中,向着白天到的纸条上写的地点而去。离开之前,他不忘在营中绕上一圈。
残月如弓,撒下一地清辉。
营地外数丈的竹林中,诸葛瑾斜斜靠在竹上,等待着约定之人。
月上中天时分,林中有了动静,十来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突然出现。
“东西呢?”为首的黑衣人伸手。
“送人了。”诸葛瑾摊了摊手。
“你!”黑衣人闻言不再客气,“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还能饶你一命,否则你休想活着走出这里。”
“哈哈哈……”诸葛瑾闻言忍不住放肆地大笑了起来,这天下还没有他走不掉的地方。
皇宫尚且如此,更何况不过是个小施手段的破竹林。
“给还是不给?”黑衣人四散开,作扇形围住银辉下一身粉的诸葛瑾。
“我都说我送人了。”诸葛瑾再摊手。
“你……”黑衣人将信将疑,“给谁了?”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东西是我的,我爱给谁给谁。”顿了顿,诸葛瑾又道,“至于他要怎么用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劝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若是坏了那位大人的好事,有你好受!”
“我诸葛瑾送给朋友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可能。”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夜凉如水。诸葛瑾体内杀意迸开,他昂首傲然轻笑,冰冷的杀意让那群黑衣人几乎连血液都冻结。
他是不喜欢沾染血腥,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他之前是因为轻敌被这群下三滥阴了,才会那般落魄狼狈,才会去找那家伙救命。
一想到某个一脸乖巧的人,诸葛瑾气息就是一乱,只觉得脑袋上被拳头揍了的地方隐隐作痛。
竹林暗处,陶驰屏住呼吸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询问身旁的人,“将军,我们不出去吗?”
一旁带鬼面的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张写了地点与时间的纸条,思索片刻后摇头。
他原本已经休息,是一阵突然的破空声惊醒了他,他反手一握,便抓住了从窗外飞进来包着石子的纸条。
随后他一路尾随那一身粉衣的男人来到这里,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跟着他们。”
“那那家伙呢?”陶驰看向月色下沾染了一身血的诸葛瑾。
“……不用管他。”
面对杀红了眼的诸葛瑾,那群黑衣人很快便面露惊恐,他们惊讶的发现之前布置的迷香还有陷阱竟然都不管用了。
人数折损过半后,他们本能想逃,却根本无法逃脱形如鬼魅的诸葛瑾。
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后,只一人捂住重伤的手臂狼狈跑出林子。
见诸葛瑾没有追上来,那黑衣人为自己的侥幸松了口气,却不知道隐藏在黑暗中的另一群人已经追了上来。
伴随着外面晨练声势浩大的号子声,许君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起了床,正准备出门,平安便拿了一封信过来,“少爷,这是早上在桌上发现的。”
许君接过信封,看清楚上面诸葛瑾的字迹后,他清醒了几分。信上短短写着两句告别的话,其余的事情只字未提。
去食堂时,许君才听说驻扎在附近城中的那些禁卫军,昨夜突然发现了诸葛瑾的身影,悉数追着他离开了。
听着四周议论纷纷的话语,许君抱着大馒头皱着眉,难得的认真反省着自己之前是不是对那还有点儿良心的家伙下手太狠,也许他应该揍轻点?
鬼面将军得知这消息时是在早会上,他已决定亲自护送玉玺回宫,跟踪黑衣人那边暂时交给了陶驰。
诸葛瑾那多此一举的举动是何用意自不用说,虽然他间接替许君解了围让他松了口气,可莫名的也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议事大厅中,鬼面将军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他说服自己只是因为许君是晋祁让他照顾的人,所以他才放在心上才如此在意。
他要离开营中护送玉玺回去,营中的事情就必须先有一番交代和安排。
交代完,鬼面下的人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出发,门外便有士兵来报。
“报,将军,山里探子那边传来消息。”
所谓山里,指的就是盘踞于附近边境山脉中的那群土匪。
军队虽然无法把他们一举拿下,但在这样重要的地界显然也不可能任由他们为所欲为,眼线的安排自然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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