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亦湘
“怎么了?后悔了?是你那么想要摆脱我而去认罪的,我认识的程清,可不是一个轻易能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的。”
的确,“桨”说在了点子上,如果程清能轻易地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的话,他也就不会一逃就逃了整整十年。
“你认识的我?那你认识的,是怎样的程清?”
严思之重新包扎完了程清的伤口,就带着药出去了
“呵呵,我认识的叶停帆啊,多管闲事,体弱多病,外冷内热,内心强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呵呵……那,你心中的叶停帆呢?”
“……”
“那好,我不跟你谈论他,我们谈谈第一起星云案的被害人,叶停舟”
“哦?你想和我聊聊叶停舟?”
“当然”
“愿闻其详”
那时的叶停舟,每天都很不对劲,程清早有察觉,只是叶停舟从始至终都有所隐瞒。
“停舟?停舟?”
程清经常看见了叶停舟的身影之后,叫了他几声,他不仅没有回应,还飞快地跑开了。就这样循环往复之后,程清给叶停舟的老师打了电话,听说叶停舟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去上过课了,这才去叶停舟家里堵他。
在程清按了门铃之后,也不见有人开门,正准备离开,门微微地被打开了一条缝,开门的不是叶停舟,而是另一个人。
那人眼圈乌青,眼神里只有恐惧,程清疑惑着打开了门,却发现叶停舟居然和几个人在房间里聚众吸毒。
那几个人正在兴头上,对程清的突然到来不予理会,叶停舟抬头看见了程清,慌忙把手里的东西藏了起来,他不想让程清看见他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程清上前拉起叶停舟的手就出了公寓,把他带回了程家。
叶停舟从来不知道程清原来这么有钱,他和程家大院格格不入,和程清也一样的相差甚远。
“为什么要管我”
“为什么要吸毒”
“程清……程老师……”叶停舟抬起头,无助的眼神上蒙着一层水汽,眼泪夺眶而出。
如果你不能一直对我好,就不要对我伸出援助之手,不要让我对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叶停舟想伸出手拉住程清,想起来自己的手上还沾染着毒品,就放弃了。程清对叶停舟说:“为什么吸毒?”
在程清的印象里,叶停舟一直都是一个阳光少年,飞扬的、软软的头发,白色的、干净的t恤衫,金牌暖暖的微笑都是他的标配,此时此刻,他的头发在大风里飞扬,白色t恤衫也不再干净,他也不会微笑,像是马上就要站不住脚跟了。
“程清,你别管我了,我哥都不管我,你还管我干嘛。”
叶停舟抽出一根烟准备点燃,却被程清抢过来扔掉了。
“我想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我对你伸出了手,咳咳……咳咳……你却选择自我放弃?”
“不是的……不是的……”
叶停舟看着程清,眼泪奔流不止,叶停舟很想抱抱程清,伸出手后却又放下。
“程清,你对我,是怎样的感情?”
“我们是朋友”
“就这样”
“是啊”
叶停舟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知道程清从来没对他产生过多余的想法。
“我吸毒不为什么,就是好玩”
“好玩?”程清蹭的站了起来,用震惊 的、疑惑的和完全不能理解的眼神望着叶停舟。
叶停舟笑了,准备离开
“你哥呢,让他来接你”
“他忙着呢,都不乐意看我一眼”
“我送你”
程清的一切都能刺痛了叶停舟自卑的双眼,他以往从来都没想过他和程清的差距是这么大。
程清也没想到过,无论是程家还是他的一些轻微的举动,都在无意间伤害了处于迷茫、自卑中的叶停舟。
叶停舟吸毒并不是因为好玩,叶停舟天生就有隐性病,小的时候不经常发作,那时候经常酗酒的父亲打骂了他们之后,就会拿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和针筒在床上很舒服的□□。
长大后的叶停舟,一直在寻找叶停帆,在有他的消息之后,才知道他是公大毕业的,于是也挤破了脑袋考进了公大,只是为了弥补那么多年和叶停帆之间的差距。
叶停舟的隐性病每每发作时,叶停帆都不在他身边,他都是靠自己才能从鬼门关回来,每一次都九死一生。叶停舟也去过医院,医生说这种隐性病是父系染色体遗传的,可能会跟随他一生,而他的哥哥,没有这种隐性病。这种病无法根治,每每发作时会失去意识,翻白眼,口吐白沫,脸色和嘴唇青黑,等到恢复意识时,浑身疼痛难忍。医生没有根治的方法,叶停舟决定试试吸毒。
没想到毒品真的压制了他的隐性病,自从吸过毒之后,他仿佛以毒攻毒,隐性病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渐渐的一次也没有了。
那时叶停舟觉得,毒品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纵使是这样,程清也没有想过放弃叶停舟,他经常给叶停舟送饭,一次,趁程清去上厕所的时候,他拿起了挂在门边的程清的大衣,在里面找到了钱包的,他本来准备拿程清的钱去吸毒的,他想,反正程清那么有钱,肯定不会在乎。但是他在程清的钱包里看见了一张照片,不是从前他送给程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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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时里面那张他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微微浅笑,不知道在看什么,警服随意地搭在肩上,阳光正好照在他的半边脸上,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那个人是他的哥哥叶停帆。
叶停舟彻底崩溃了,他以为他还没来得及让程清知道他的心意,程清却喜欢上了别人,还是他的哥哥,他又爱又恨的哥哥。叶停舟不明白,程清分明才和叶停帆见过一面,而他陪在程清的身边那么久,为什么程清反而看不见他呢。
之后他约程清见面,想跟他说清楚,在程清来之前,叶停舟给叶停帆打了个电话
“哥,你在忙吗?”
“嗯,一会要出外勤,怎么了?”
“没什么,你记得程清吗?”
“记得,你朋友”
“哥,我喜欢他,我是不是很奇怪?”
电话那边传来另一个警察的催促声:“停帆,快走,这次绝对不能再让这个毒瘤跑了!”
“停舟停舟,先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
叶停舟觉得,叶停帆对罪犯的关心程度比对他的都高
自从找到了哥哥,叶停舟就无数次看着哥哥离他越来越远,他只能看见叶停帆穿着警服的背影向远处跑去,每一次,都是他站在原地送叶停帆离开。
叶停舟以为,小时候的事在他找到叶停帆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释怀了,但是因为程清,因为现在的局面,他又变回了小时候那个不堪一击的、脆弱的叶停舟。
“停舟,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我有问题问你”
程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叶停舟,眼神中的严肃让程清不寒而栗。
“嗯,你问吧”
“你……”叶停舟欲言又止,“你喜不喜欢我”这样的话到了嘴边突然说不出来了,叶停舟突然又开口说:“你是不是喜欢叶停帆”
程清愣住了,抬手摸了摸叶停舟的头说:“想什么呢……”
“你不用瞒我,我看见你钱包里的照片了”
“……”
“你别喜欢他”,叶停舟用恳求的语气说:“我喜欢你”
程清愣住了
叶停舟凑上去想亲吻程清,被程清一把推开了
“停舟,你别这样,我和你哥哥没什么,我们不过是才见了一面”
“是啊,你们不过是才见了一面,可我在你身边那么久,你从来都不在乎。”
“不是的,停舟,我把你当我的学生,我的朋友,我的弟弟,但你说的那种感情,是我的的确确没有的。”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
“停舟……”
“你没有这种感情……如果我死了,我也没有了……”
“叶停舟!”程清看着神情恍惚的叶停舟,抬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自以为是……”叶停舟吐了一口血水,侧着脸对程清说:“你和叶停帆一样的自以为是,都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总有一天你们都会明白,你们只是蝼蚁。”
两人不欢而散之后,程清好几天都没再听过关于叶停舟的消息,再一次听到关于叶停舟的消息时,距离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是一周之后了。叶停舟被杀害的消息传到程清的耳朵里时,他是第一个不相信的,同样不相信的还有叶停帆。
程清要去现场,被程偕扯回了程家,后来程家出事,程偕带着他东躲西藏。
自始至终,程清不觉得自己亏欠叶停舟,叶停舟说得对,他自以为是,他没有资格管教他,如果对他无心,就不该对他那么好。
第20章身份
“程清,你不是要和我谈谈叶停舟吗?”“桨”带着面具的脸凑到了程清的身旁,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太近,让程清的耳朵很不舒服。
“是啊,一直以来,你对他的关注度一直都很高”,程清坐起身,拖着长长的铁链想要下床。
“别动……”“桨”伸手解开了程清衬衫的两颗纽扣,把手放在程清两腿之间的被单上,“你是要猜猜我的身份吗?”
“不,我不用猜”
程清抬起手,指尖触碰着近在咫尺的黑色金边云纹面具,却不打算拿下来。
“从严医生暴露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和她早就认识了。”
“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玩味,仿佛眼前是一个很有趣的猎物。
“叶停舟”
“桨”的微笑逐渐在脸上冷却下来,突然痛苦地扭曲了表情,嗓子里透过变声器发出了难受的呜咽声,一直在门外候着的严思之破门而入,把一管细小的针筒递给了“桨”,“桨”一把抓过,颤抖的手掀开衣服,把针筒里的东西从静脉注射进了身体。
“你的毒瘾果然越来越大了”
程清撑着头看着毒瘾犯了的“桨”,过了许久,“桨”终于从痛苦中缓过劲来,看见程清皱着眉,笑着说:“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叶停舟?你错了,现在的我不喜欢你,反而要利用你,你的死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但我要用你折磨叶停帆。”
“你折磨他?用我?他不在乎了”
“不在乎?你想的太简单了”,“桨”打开门,严思之紧随其后,“不过你就暂时先待在这里,出去了,会有危险的”
“呵呵,你不是以前的叶停舟,我也不是以前的程清,你当真以为为了这条命我会扔了那股子清高?”程清看着他的背影,满不在乎地说:“或者是,你以为叶停帆真的有那么在乎程清?”
“桨”在他说话的时候停止了脚步,在程清说完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清猛地躺在了布满铁链的大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和地毯以外什么都没有。
程清觉得铁链硌得后背疼得厉害,却又想要保持这份清醒,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那时候的程清,好像并没有喜欢上叶停帆吧,不过是一面之缘,哪里来的真的就一见钟情。初见也没有惊鸿一瞥,不过是印象深刻些,至于那张叶停帆的照片……不是当时叶停舟送他的相机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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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的吗?可能是当时的同事拍的,程清一并洗了出来,那张照片的背后,粘着的是叶停舟的那张照片。
在程清还不知道“桨”就是叶停舟的时候,他帮叶停帆,也就等于帮他自己,有什么不合理的,他实在是想不通“桨”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戏要强加在他们的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自以为是,是真的。
植洲市市警局下达的抓捕行动已经正式展开了,各个县城的警局组成一张大网,实施撒网式捕鱼。叶停帆作为市局刑警队大队长,自然要带头部署。
全市的监控网络被二十四小时轮流监管,交警队的人也是随时待命。
叶停帆看着手机上还没来得及解除的定位,马上带了一队人开车去了那个位置。
“桨”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十年没有拿下过面具的他,此时蹲在漆黑一片的角落里颤抖着身体。眼泪夺眶而出,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要一把扯掉面具,却发出了痛苦的吼叫声。窗外送进来了丝丝微风,带着灰尘的阳光偷偷溜进来,“桨”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脸,两道血痕冒出了狰狞的血珠。
“桨”冲过去把窗帘捂住,把最后一缕不干净的阳光也给赶了出去。
被揉皱的窗帘狰狞着面目诉说痛苦,“桨”拽着窗帘的布料跪了下去。
“我……我是控制整个全局的人……没有意外,没有意外……”
无论他翻阅了多少的心理学资料,他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理疾病。
习得性无助行为,是他无法控制的,一旦出现意外,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失败感,前面已经出现了几次了,现在这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然冲上头脑,让他再一次陷入了恐惧当中。
“不会的……不会的……我控制全局……我还有棋子……”
“桨”学会了安慰自己,并且把这种情绪埋藏起来不他让任何人发现,在别人面前表现的镇定自若,实际上却毫无安全感。
“桨”走出房门,把被冷汗浸透的衣服换了下来,拿过严思之早就准备好的毒品,在身体注射毒品之后,他感觉轻松了不少。
“很好”
“只要您别忘了答应我的话”
“当然,不过,十年了,你处处都表现的很忠心,我想知道,她就那么重要,你就不怕她变了?”
“这只是一场赌博,我赌她不会。”
“那你为什么不改变?如果下场悲惨呢?”
“愿赌服输”
“桨”狞笑着远去,扔下了一个手机,死板的声音萦绕着整个走廊,“扔远一点,别让任何人找到他。”
“是”
当叶停帆带人潜伏在一个边远县城的时候,手机上的定位移动了,定位正
在向市区移动,可以看的出来是在车上。叶停帆带着队,直奔着定位去了,定位在警局门口停了下来,叶停帆也带人回来了,一个货车司机下车,把一个小纸盒子放在了警局门口,叶停帆叫住了他。
“干什么呢!”
“您是?”
“警察”
“我可没犯事,我就是来送个东西”
“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叶停帆拿起那个盒子,拆开一看,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程清的手机。
“怪不得移动的速度那么快,还送警局门口,挑衅呢!”叶停帆心想,“别让我找到你,否则就让你也尝尝被耍的滋味儿。”
“谁让你送来的?”
“我去送木材,一个女的,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给送来的”
“女的?”叶停帆想了想,说:“挽着头发,戴着白色口罩?”
“是,是她!”
“行了,你走吧”
叶停帆知道,他们追到的那个县城就是大致位置,他们需要更多的人去搜查。但是他们根本就不了解那里到底有多少人,叶停帆只知道,既然严思之插手了,这是跟“桨”脱不了干系。
“申维维,严思之有联系过你吗?”
“没有”
“今天跟我出外勤!叫上傅安,马上到警局门口集合!”
“好!”
申维维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了出来,白大褂差点糊叶停帆一脸。
“不是在抓程清吗?我出什么外勤?”
叶停帆示意申维维和傅安上了车,对她说:“你对严思之了解多少?”
“思之?我和她同学七年,毕业后也和她联系最多,她挺好的,上次如果不是他们说,我是绝对不会相信她跟着‘桨’做事的。”
“你和她感情有多好?”
“问这个做什么”
“问了你就说,越细越好”
“嗯……高中的时候她受过校园欺凌,听说还被家教猥亵,然后我也只是稍微帮过她,后来她就和我关系好了起来,大学的时候我们都去学医,不过她做了医生,我当了法医。”
“有没有什么事能打动她的,或者他有什么秘密?”
“哎,叶停帆,虽然说她是毒贩阵营的,你也不用这么八卦地刨一个小女孩子的小秘密吧。”
“首先,你和她都三十岁的人了,不属于小女孩子,不过,你现在不说也行,等找到她了当面说。”
傅安乖乖的坐在后座,不知道叶停帆叫他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等到了县城,他才知道,叶停帆是把他当成了不会狂吠的警犬了
在县城各地方潜伏了几天之后,叶停帆有些按耐不住了,决定带着傅安去几个偏僻的地方转转。
“你闻闻”
“叶队,闻什么?我是人不是狗”
“特殊时期特殊作用,闻闻有没有医用药的味道,你对什么医用药敏感?使劲闻,要不要我拿几件程清的衣服你熟悉下味道也行。”
“我说了我是人不是狗,熟悉什么熟悉啊!不过要说医用药的味道,我对麻醉剂比较敏感,我试试。”
又找了一天,还是没能找到任何可疑的身影
“叶队,我们发现了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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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停帆回了酒店,技术室的人把一段监控指给叶停帆看
“这是我们到达的那天的酒店监控,只要你们一出门,他也跟着出门,你们回来了,他也回来了,本来以为是巧合,结果这几天都是这样。”
叶停帆一看,淡淡地说出了一个名字:“程偕”。
叶停帆一早就带上了傅安出了酒店,没过多久,程偕果然也出来了,叶停帆在门口守株待兔逮住了程偕。
“这不是偕叔嘛,在这里做什么?”
“对不起,我担心先生,就跟着你们过来了”
“我们还没有关于他的消息,还请您不要干扰警方办案”
“不是的……先生一定还在怪我,我一定要赎罪,请让我和你们一起找他吧”
“你有方法找到他?”
“有一个办法,就是太张扬了”
“你说”
“我们先生的病需要定期吃药才能控制,最开始是四个月一次就能得到控制,现在半个月就得服用一次,那种药是小众进口的,挺难找,这种小县城里需要在短时间找到这种药就只能在黑市,我有药,需要人去卖,那个人不会让先生死的,过几天一定会去找药。”
叶停帆从程偕的手里拿过了药,决定一试。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杀了程清?”
“先生的书房里,写了线索,他已经知道‘桨’的真实身份了”身份
“那之前,你和程清是怎么回事?”
程偕知道,叶停帆说的是上次程清不愿意见他的事。
“说来话长,我犯下得罪,请容许我确认了先生的安全之后再做定夺,我会去自首的。”
叶停帆看着程偕远去的背影,不禁心里一沉,心想:“程清,你到底瞒了我多少,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程清躺在大床上蜷缩着身体,铁链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细小的的声音。
“咳咳……咳咳……”程清面无表情,这几天,他想了很多,特别是关于叶停帆,他发现自己对叶停帆的过去也是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当时叶停舟为什么怨恨叶停帆,如果说叶停舟为了报复他的自以为是,为了证明他的确是蝼蚁,所以布下了十年前的局,那么对叶停帆又是为什么呢?他也并不清楚叶停帆尾骨处的星形旧刀痕的来历,只知道叶停舟尽心思制造的星云案,每个被害人身上的星形刀痕,这个雷同肯定和他对叶停帆的感情有关。
程清闭着眼,想,又或者说,这像是一种情感转移,杀了那几个人,作为叶停帆的替身,让“桨”发泄了对叶停帆的仇恨、折磨。他用不同的方法杀死十七个被害者,代表了十七种惩罚叶停帆的酷刑。然后再嫁祸给他,让他有一种无可奈何、无从下手的感觉,两个人反目的起点不就是星云案?这样顺理成章地让他们两个人拉起仇恨的绳索,折磨了叶停帆,也像程清证明了他的正确。
“程清……”一双大手顺着他的脸颊摸上头发,揉了揉他的耳垂,程清睁开眼,看见了面带笑意的“桨”。
他说的对,他的确不是以前的叶停舟了,无论如何,只要他戴上了面具,他就是“桨”,而不是叶停舟。
“你……咳咳……做什么……咳咳……咳咳……”
“你身体不好?”“桨”看着捂着嘴咳嗽的程清,继续说:“我先走了,‘刀刃’会在这里,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程清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咳嗽
严思之进来给他检查
“没有具体检查的仪器”
“那就送去私人医院”
严思之和“桨解开了程清的束缚,他被软禁的这几天,他一直都躺在床上,现在的身体又虚弱,一下床就感觉到了不舒服。
“随便叫两个人来”
“是”
在“桨”的安排下,程清住进了一家私人医院,检查过后,医生说是先天性肺病,问他一直吃的哪种药,程清说了之后,医生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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