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

方未艾笑:“驯养？你还是野生的不成？”
顾之川不说话。
方未艾想了想，他今天本来是有打算的，但是看到顾之川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实在是这个人最近盯他盯得太厉害了，这对自己也不利。
所以这个提议倒是相当让人动心:“听起来好废时间的样子。”
“你都已经废了两个月的时间了，如果再找人重来，就确定一定能成功吗？”
顾之川是真的害怕他会对别人动这样的心思，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只要想到方未艾对别人做那种事情，他就气得想杀人。
这跟平日里方未艾的漫不经心气得他跳脚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是。”方未艾似乎想接受这个提议，他想推开一些顾之川，却发现推不动，于是放弃了，“来，学一声狗叫声我听听。”
顾之川的表情再次有些崩，这个要求就算在那两个月里不管方未艾怎么对他他都没答应过。结果现在他居然还敢重提。
顾之川凑近了他的脖子，咬了上去。
顾之川咬得并不疼，但方未艾还是感觉被针扎了似得想要跳起来:“你不会叫，倒是会咬人是吧？”
顾之川不理他，咬了一会儿才松开，就算没用力气，也咬出了牙齿的痕迹，还有口水。
方未艾嫌弃地想要去擦，结果被顾之川抓住了手，然后他就感觉顾之川的舌头去舔了他刚刚咬的那里。
这下方未艾是真的炸毛了，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去推开顾之川，顾之川显然是早有准备，抱得更紧了，头埋在方未艾的肩上，突然就闷闷地出声了:“汪！”
方未艾便凝固在那里了，刚刚酝酿好的力气一下子就使不出来了。
“你刚刚说什么？”
“方未艾你别太过分了。”
顾之川恨恨地叫道。
方未艾便笑了出来，不同于以往总是带着三分嘲弄与凉薄的笑容，这是真的在笑，而且笑得有些厉害。顾之川觉得看着他笑自己胸口的闷气已经消散了几分。
方未艾努力了两个月也没能让顾之川屈服，如今却突然又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当即还真有些开心。
而且不得不说这样的顾之川比起之前可爱多了。方未艾便接受了顾之川的驯养提议了，可是顾之川还是不放心，拿走了方未艾包里的东西:“我会盯紧你的。”
方未艾也未阻止，如果继续把顾之川当做对象，他就没有找其他人下手的理由。
就算接受了这样的提议，方未艾在学校里也还是那样的小透明，唯一的区别就是顾之川再也不敢使唤他了，他知道方未艾一旦把自己确定为他要驯养的对象，主人意识就会非常强，再使唤他肯定是要让他不快的。
这天顾之川没有来学校，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上到了一半突然下起了大雨。
“好了好了，今天提前放学！男生们把器材都拾好，大家回去吧！”
老师一说完，大家就一哄而散地开始跑。
“哎，眼镜男，交给你了！”
“哈哈！”
男生们笑着拍拍方未艾的肩就离开了。
方未艾没有说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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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淋着大雨一趟趟地把器材往储物室里搬。
“我说快点啊！我还等着锁门呢！”
门口的两个男生不耐地催促，却没有要动手帮忙的意思。
终于方未艾把最后的器材也搬过来了。
“齐了吗？”
“嗯。”
“那你数数吧！”
方未艾没有反驳，当真数了起来。其中一个男生向另一个男生使眼色，另一个男生了然。
两人默默地退出了储物室，就把门锁了起来。
正在对数的方未艾听到了门锁声，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数了下去。
门外那两个男生听了半天也没如愿听到方未艾哭着求饶的声音，顿时没了兴趣。
“看不出来还挺倔的啊！”
“真没意思。”
“要不我们把他关一夜别管他，哈哈，看他明天早上会成什么样？”
“这样好吗？会不会被老师骂啊？”
“咱们就说他不出声，咱们不知道里面有人，谁会管啊？”
“行！”
两人这么一敲定，当真就走了。
方未艾听到了两人嬉笑着离去的声音，他神色未变地把已经点好数的器材摆放了整齐。
走到门口，门打不开，看来不是恶作剧，是真想关自己没错了。
方未艾又走了回来，他找了一个角落，脱下了已经被雨淋湿透的上衣，把水拧干，再把衣服摊开。
除了门外的雨声周围一片寂静，方未艾倒是已经习惯这样的寂静很多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蓦然就想起了小时候被关在柜子里，一下下数着钟表的声音的时候。
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大概是有些冷。
方未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很久吧？他听到外面传来顾之川的声音:“方未艾，你在里面吗？”
方未艾不知道一天没上学的顾之川怎么突然就找到了这里。他懒懒地没有开口。
“你要在里面就回答一声。”顾之川又叫道。
方未艾还是没说话。
顾之川的声音便消失了，似乎是离开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未艾突然听到了上方玻璃的响声，他一愣，看了过去，就看见了玻璃外顾之川的脸。
储藏室只有一个窗子，距离地面有些距离，方未艾想着他是怎么上去的？又想起储藏室外面好像有一棵树，顾之川现在可不就是挂在树上。
顾之川敲了敲窗子，然后又试图去打开窗子，还好窗子是可以打开的。
“方未艾你在里面怎么不回答我一声？”顾之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见方未艾不说话，他虽然气，但还是急着先把他弄出来:“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钥匙。”
方未艾想说这个时候应该是拿不到钥匙了。但是他还没开口，顾之川又开始爬下树了，方未艾能听到落地的声音。
很快顾之川就回来了:“老师们都已经回家了。”
“你回去吧！”方未艾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那你怎么办？”
方未艾想了想:“明天早上就会有人来。”
“那你要在那里待一夜吗？”
方未艾又不说话了。
他半天没听到动静，等再听到动静的时候，顾之川又爬上了那个窗户，这一次，他是直接把人钻进了窗户里。
“你在干什么？”方未艾问他。
“我要进去。”
“我知道你要进来，进来干什么？”
顾之川憋了半天，终于说:“我是看你一个人在里面会害怕！”
方未艾沉默了一会儿，便转过身去不看他了，开始摆弄着自己还未干的衣服。
顾之川在窗户上，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怎么了，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和酸涩，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为了找他跑过了多少地方。
方未艾是摆足了不需要他的姿态。他狠狠地咬唇，他还偏要进去了。
窗户离地面有点高，这样直接跳下去肯定会受伤，方未艾在那里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顾之川也不指望他了。他四处看了看，跳高用的垫子就在不远处，他估摸着自己能跳到那边的可能性。
方未艾听到咚的一声声响，回了头，顾之川正落在了垫子上龇牙咧嘴。
他走了过去:“你还真敢跳！没事吧？”
顾之川被他这么一问，更委屈了:“你还知道关心我？”
“我是觉得你要是废了就没有驯养价值了。”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我好得很。”顾之川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方未艾见此也不说话了。
顾之川开始在储藏室里寻找能出去的办法，试了半天也没用。
“没有办法能出去吗？”
方未艾凉凉地看他:“你要是在外边方法倒还是有。”言下之意就是进来了就没办法了。
顾之川气得牙痒痒:“有办法你怎么不早说？”
“谁知道你那么笨？”方未艾又转过了头。
顾之川要不是说不出口简直就想指着方未艾鼻子说了，那还不是因为在担心你。
他这才看见方未艾没穿上衣，似乎是湿了。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想给方未艾穿上，被方未艾拒绝了。
“你能不能不要像对女孩子一样婆婆妈妈的？”
顾之川执意要给他穿:“女孩子？女孩子能上我吗？放心，你比谁都男孩子。”
之前一听这种话就炸毛顾之川居然自己说了。方未艾有一瞬间的惊讶，但还是坚持推掉了，脸色有些不好:“既然要做我的狗就不要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顾之川身体僵硬地站在了那里看着方未艾冷冷的背影。
这个人，顾之川有些无力，比他想象得还要固执，固执的拒绝别人的靠近，拒绝别人的好意，他就坚持着自己的那套理论待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让自己越来越觉得想要让他用正常的方式去理解爱该有多难，可是偏偏，他即便什么都赢不了方未艾，也不会在固执上输了他。
第9章认命
既然方未艾不想穿他的衣服，顾之川也不再强求了。
“你以前也经常被人这么欺负吗？”顾之川问他。
方未艾表现太淡定了，好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
“嗯。”方未艾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就承认了。
“你说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就这么老实了？平时对我的狠劲呢？拿刀刺我的时候半点手软都没有，怎么一对别人就成受气包了？”顾之川对他恨铁不成钢。
方未艾很想提醒他现在是什么身份，是不能用这种语气的，可是想想刚刚这人不管不顾地跳下来确实有点忠犬的样子，就在心里默默原谅他这一次了，等到驯养好了再教训也不迟。
“那我能怎么办？都绑回家去上一遍？”他有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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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地说。
顾之川听了这话气得半天没开口:“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对付人只有这一种方法吗？”
方未艾刚刚也是故意气他的，他怎么可能那么做，这样一想觉得自己这样太小孩子气了。
顾之川还在气着，方未艾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这个人戾气比较重，一旦出手，就没轻重。”
顾之川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方未艾是在正经地回答他为什么要当受气包。
他想方未艾的性格可能就是这么来的，总是忍耐着忍耐着，然后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堆积在心里。他看了看方未艾，耐着心想开导他:“你有火气便发就是，发了火自己舒服了，别人下次也不会轻易惹你了，你心里就没必要惦记这些事情了，总是堆在心里不好。”
想发火便发出来，还真是他顾大少爷的风格。方未艾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
“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明明是个生硬的转换话题，顾之川却因为方未艾难得地主动问他的事而心跳漏了半拍。
“今天是我妈的生日。”顾之川回道。
原来如此。方未艾当初绑架顾之川之前就将他的事情调查清楚了，顾之川的生母已经去世了，好像还是被顾挺包养小三气到自杀。结果顾挺转眼就娶了那个小三，这才导致了顾之川对那个家里的诸多抗拒。
大约是漫漫长夜反正也是无聊，方未艾倒也愿意多说两句话了:“你母亲可真是傻，自己自杀了，倒让小三登堂入室占有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看看方家，不管那个男人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和多少孩子，方家的主母还是她，嫡长子也只有那一个。”
顾之川皱眉，他也是觉得母亲傻，为了那样的男人不值得，可是:“我母亲总是相信她和我父亲是有爱情的。”
方未艾便不说话了，不仅傻，还天真。
“所以要怪也该怪那个负心的男人和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母亲又有什么错。”
方未艾已经坐在那里了，这个问题没有抬杠的意义，他便顺从地说了:“嗯不是她的错。是男人的错，”说到这里，他仿佛自己也很认同，轻笑了出来，“男人本就没什么好东西。”
“你这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我就是在说我自己呢！我身上可是流淌着那样的血脉，我怎么可能会是个好人？”
顾之川听到这里皱眉:“这跟血脉有什么关系？我以后绝对不会像他那样对我的……”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两人的关系，又不说了。
方未艾打了一个寒战。
顾之川察觉了，马上走了过去，想问他冷不冷，想到这人的倔脾气，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旁边的衣服虽然还没完全干，但应该也没之前那么湿了。方未艾伸手想要去取，被顾之川拦住了。
“冷？”
顾之川离他太近了，方未艾上身又没穿衣服，他有些不适地想要后退，顾之川却靠得更紧了。
他看见了顾之川眼里的某些讯号。
“想干什么？”他问。
“不投食怎么能叫驯养？”
顾之川大概是豁出去了，说这话的时候脸都不带红了。方未艾想这好像还是顾之川第一次主动求欢，也是，在地下室的时候他们经常做，放了他以后，顾之川便日常就是横眉冷眼了。
见他没有反应，顾之川又是羞耻又是恼怒:“不做？”
方未艾想起自己搜索的各种资料，好像确实是该投食的。他犹豫了一下:“在这里？”
顾之川见他有这个意思，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这里不是更刺激吗？”
说话间他已经俯身过来了，方未艾犹豫了一瞬，终究是把手放了顾之川的身上。
那双手抚上身上的那一刻，顾之川清晰地感觉到了，烦躁也好，空虚也好，这一个多月来纠缠着自己的所有情绪一下子平静下来，只剩对眼前这个人的渴望，甚至他的身体反应比他更为诚实。
方未艾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难道你其实本来就是gay？”
“别说话！”顾之川微微有些喘息。
屋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方未艾已经起了身把他放在了旁边跟普通的桌子差不多的架子上。
顾之川的理智已经快要融化掉了，他的身体只要在方未艾的手上，就仿佛不是自己了一般，软得一塌糊涂。
他在心里有些不甘暗说，你看，这个身体已经属于你了。
方未艾已经进去了，顾之川能听到他微微的喘息。他看了过去，眼前这人表情虽然在尽力保持正常，眼里却已经染上了色，顾之川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腿也缠上了他的腰，来配合他的动作。
刚刚还冷的方未艾头上已经有了汗滴，顾之川为他擦掉，然后亲了上去，他能感觉到方未艾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这个人一直都不太喜欢他过于亲密的接触。
顾之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了些心疼。
“方未艾，你叫叫我的名字！”他说道，语气里还有些许哀求。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方未艾便照做了，清冷而又带着沙哑的声音叫出了顾之川的名字，然后他就感觉到了顾之川那处紧了些，“这又是什么嗜好？”
顾之川没有回答他，屋外微弱的光透过窗户照在眼前这人的脸上，顾之川甚至有一种认命了的感觉，是的，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他就是喜欢上了这个人，他还有很多时间，来教会这个人正常的爱。
他靠在方未艾的肩头，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两个人离得如此之近。
第二天那两个男生看到储物室里还有顾之川的时候，吓得腿都要软了。他们记得他们不是只关了方未艾吗？顾之川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顾之川看起来并没有太愤怒，当然，这更可怕。
顾之川带方未艾走了出去。当天，那两个男生就接到了学校的停学处分，其实这已经算是轻的了，他们本以为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顾之川心情不错，便不想计较，只要求了停学，也是表明罩着方未艾的态度。
这件事也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要是一个女生和顾之川被关了一夜还有讨论的价值，但是两个大男人，还是方未艾，实在是只能用意外来形容了。
但有一点大家都知道了，方未艾真的傍上顾之川这条大腿了，一时间也没人再敢随便欺负他。
顾之川一下子变得黏人了很多，方未艾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实。
顾之川脾气不好，又常常被自己气着。所以以前就算是关心自己，都是别别扭扭的，现在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了。
方未艾已经连续几天被顾之川送回了自己家。
“我对你没有这个要求。”
想了半天，方未艾还是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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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不让我送你，你就要送我回家，你选吧！”
方未艾皱了皱眉:“你送我就算了，我送你又是哪里来的理论？”
顾之川嘴唇动了动，终究是冷哼一声就没回答了。方未艾很想告诉他，你这个态度很有问题。
算了，他想送就让他送吧！方未艾这么想着，就由着他了。到了门口，他照例是要自己进去，顾之川见他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叫住了他:“你都一次也不说请我进去吗？”
他忍了好几天了，可是方未艾好像真的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方未艾有些惊讶地回头:“不是前几天刚做过吗？又想要了？”
顾之川的耳根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
“你的脑子里就只有这种事情吗？”
方未艾想了想，既然是自己养的，以后也算自己的人了，要进来也没什么。
“那就进来吧！”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顾之川有些不甘，但还是进去了，一进门就傻了眼，自己之前明明送过来了那么多东西，结果都不见了踪影，这里还是空荡荡的。
“怎么回事？进贼了？”顾之川有些紧张。
方未艾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他:“哪家的贼能偷这么干净？我都卖了。”
“那是我送你的东西，你为什么卖了？”
“我不喜欢。”
顾之川倒是愣了一下，反而没那么气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提前跟我说了不就好了。”
“我就喜欢这样的。”方未艾示意他空荡荡的屋子，果然看到顾之川又开始变脸了，“我知道这不方便你发脾气砸东西，可是我才是主人，以后你都要按我的喜好来。”
顾之川咬牙:“你以为我会指望你按我的喜好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我是想写得再详细一点，想想锁了怪麻烦的，就尽量避开敏感词汇了略写了。
第10章约会
方未艾没有对他的话发表意见，他想得本来也确实是如此，他是养狗的，当然要依着他的心意来。
顾之川也不气了。他跟方未艾生气也没什么用，他自己气死了方未艾也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方未艾的房子。以前基于种种原因，他都只是匆匆地瞥过。
方未艾已经放下了书包去了厨房。
顾之川跟了过去，见他想要做饭，便要帮忙。
方未艾看他:“你会做饭？”
顾之川低头:“不会就不可以帮忙吗？”
“不可以！你要是会你就来，不会你就出去，会碍事。”方未艾说得很是不留情。
顾之川赌气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出了厨房。
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他恨恨地想。以前就有人说他说话太毒喜欢破坏氛围，真的让他们看看方未艾这个样子。两个人一起……不好吗？
顾之川坐了好一会儿有些无聊，就开始四处打量方未艾的房子，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空得可怕。
顾之川上了二楼，突然就看到了那个被锁了几道的门。
从上到下有五道锁，顾之川走了过去摆弄了一下，心里生出一阵好奇，这屋子到底是干什么的？锁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钥匙会在哪里。
他正这么想着，方未艾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之川心不知道怎么的，一阵心虚地漏了一拍:“我就随便看看。”
方未艾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顾之川还是没忍住问他:“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啊？锁这么紧？”
“当然要锁紧，都是犯罪证据。”方未艾转头离开。
顾之川赶紧跟上了他:“你不是说都删了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方未艾已经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了。
顾之川郁闷地跟着他坐上了饭桌，吃下第一口，熟悉的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怎么忘了方未艾这个人的厨艺……
然而方未艾却像个没事人似得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
顾之川咬牙，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忍受的？算了，反正自己都已经吃过两个月了，于是他继续把菜塞进了嘴里。
方未艾看了他两眼。莫非自己的厨艺长进了？
当天顾家的下人们都聚在了厨房，因为他们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居然下厨了。也不知道抽的是什么风，就要厨师教他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