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百叶草
后卿站起了身,拍拍华美紫袍身上的灰尘,呵呵地道:“王爷真是有雅致!”
夏肖白笑道:“都是随了夫人。”
后卿僵硬的嘴角笑不出来了,把目光投向了半大不小,毫无特点的野狗:“妾身还以为王爷喜欢养高大威猛的狗呢!”
“确实如同夫人所说,为夫喜欢威猛的狗。”夏肖白话锋一转:“可为夫怕我在这里等夫人出来散步,牵着太凶猛的狗会吓到夫人。”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情绪,盯着后卿的脸颇为可惜地道:“所以随便找了一只长得普通的。”
后卿心里骂他,老子没让你的狗吓到,是被你吓到。干笑道:“王爷想去哪里散步?”
“自然是依夫人了。”
后卿当然不想同他散步,想了想便站到他身侧,装作小鸟依人地道:“我们绕王府的后花园走一圈如何?”
夏肖白欣喜地道:“如此甚好。”
后卿跟自己媳妇散过无数次步,可装作女人和一个大老爷们散步还是头一遭,幽静的夜晚只有一条狗和两个人的脚步声,甚是诡异。他频频看向夏肖白威风的脸,又低头瞪了一眼被牵着的狗畜生,看来夏肖白早就在他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想跑路还得想个万全之策。
不过捉到自己跑路,夏肖白仍是一副云淡风云的模样,后卿自恋地抚上自己白嫩的脸蛋。
感谢他亲爹亲妈给他一副好容貌。
美丽的女人果然是天下无敌。
两人加一条狗头顶着美丽的月亮,穿梭在花林绿丛间,又是春季百花开的季节,鼻子的花香走了几步就换一个味道,连后卿这个笔墨不通的人都觉得十分地有诗情画意,想当众吟诵古人诗词一首,缓解下沉默的尴尬,可夏肖白和他的狗仍是安安静静的。
后卿嘴巴一张一合,没憋出什么话,也没想出那句诗句是两个大老爷们带着一条狗散步能吟的。
夏肖白不动声色地看着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牵着狗停在了一棵兰花树下,头顶的兰花开得多,幽幽地兰花香钻进后卿的鼻子,他想起这个时候女人就该说:“王爷,这话好香啊!”
夏肖白袖子一挥,雪白的兰花如同下雨一般,呼啦啦地掉了一地,香味更加浓郁了,他笑道:“夫人喜欢就多闻闻,明日我把王府的树都拔了,都种这花儿。”
后卿为满地为地上的兰花偷偷地默哀了一刻钟,心里又不反感夏肖白这种做法,可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是他娘生前最喜欢,他不舍得拔了,摇晃着夏肖白的手臂,撒娇道:“要是王府都种兰花了,多没意思。”
夏肖白享受夫人的撒娇,笑道:“就依了夫人的。”十分自然地把搭在他袖子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笑容更大了。
后卿愣了一下,忘了躲避,又愣了一下,觉得夏肖白的触碰不让他反感,满脸都红了,此刻心里庆幸此刻是在夜间,又是在玉兰花树下,暗暗的没让夏肖白瞧出什么来。
夏肖白眼力特别好,黑夜也不能阻挡他看物的视线,见美人娇羞,握美人的手,美人也不挣扎,心里美得冒泡。
他的追妻之路顺畅了不少,至少美人现在不躲避他的触碰了。
两个大老爷们在兰花树牵着手,安静地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响都能听到,后卿耐不住心里的别扭,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王爷,天色已晚,妾身乏了,您也早些休息吧!”说完就化作怪侠一阵风,连跑带跳的。
夏肖白心情很好,手里还留有后卿的余温,把宽大的手心凑到鼻尖,流氓地嗅了嗅:“好香……”
后卿跑了几个转角,见身后没人追来,喘了几口粗气,倚着旁边一座小假山休息,休息了一小会儿后,他心里还是噗通噗通地直跳,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捂住他发红的脸颊,脑子是夏肖白那张刚猛的俊脸,喃喃地道:“老子是个爷们,老子是个爷们,老子是个爷们……老子是个大老爷们……”
第25章像兔子的嫦娥(1)
“夫人。”
后卿默念得太入神,被人这么一叫就跳了起来,佯怒地盯着白云:“三更半夜的,你吓我干什么?”
白云把描绘着小白兔的灯笼塞到后卿手上,捂住脸颊,羞赫地道:“是王爷怕夫人走夜路不小心被该死的树枝绊倒了,命奴婢来给夫人送灯笼。”双眼冒桃花地道:“这灯笼是王爷是亲自选的,还说……”
后卿蹙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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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了?”
“夫人自己看灯笼的图案嘛!”白云羞嗒嗒地不敢看纯洁的灯笼图案。
后卿瞄了一眼灯笼上的小白兔,绘制得还像模像样的,有几分呆萌。
白云自豪道:“这是王爷亲手绘制的,还说是照着夫人的模样画的,王爷好有情调啊!”
后卿蹙眉,他身为一个大老爷们,迷倒了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摄政王就照自己的模样画了只兔子,后卿不满地道:“老子貌美如花,他难道不该画抱着兔子的嫦娥吗?”
白云把提着白兔灯笼的后卿从头到脚看了几遍,后知后觉地道:“原来王爷是把夫人比作嫦娥,他才画的兔子灯笼当作了陪衬。”
后卿心里还是不高兴,提着灯笼,霸气地道:“跟爷走!”
后卿熟门熟路地带白云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厨房,一旁被柴火挡住的狗洞已经被堵上了,后卿蹙着眉头把柴火一捆一捆地架好,欲翻墙逃离,他心里恼怒夏肖白说他是兔子不是嫦娥,又暗恨自己在意他。
堂堂一个老大爷们在意一个大老爷们看待自己是嫦娥还是兔子居然会苦恼,后卿表示更加苦恼了。
白云在一旁替后卿提着灯笼照明,心里冒着酸气,还时不时用袖子擦擦眼泪。
后卿叠好柴火后看向她:“美人儿,你哭什么?”
白云哭得稀里哗啦:“奴婢是替夫人哭的,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真的是太苦了。”小手犹豫了片刻,轻轻捏住后卿的袖子,恳求道:“夫人,奴婢知道这很难,可您就不能和王爷在一起吗?”
后卿从胸口掏出两个苹果,大方的递给她:“美人儿啊!吃苹果歇歇吧!别想太多了。”
白云一边咬苹果,一边哭道:“夫人真好,什么都往自个儿心里抗,也不愿意让王爷和奴婢担心。”
后卿不知从何解释,干脆就下了一张‘舍己为人’的好人卡,笨手笨脚地攀上捆得严严实实的柴堆,细皮嫩肉的肌肤险些被锋利的树枝叉子划破。
白云担心得忘了哭泣,嘴里咬着苹果还不忘了让‘善良的夫人’小心些。
一道黑影从远方疾行而来,几步踏上了柴捆,把后卿紧紧地搂入怀抱,心有余悸地把他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冷着脸上上下下把他检查一遍才安心。
后卿双手从夏肖白的后背慢慢地滑落,局促地道:“我……又散步呢!呵呵呵。”
夏肖白不忍心对他发火,冷着脸地下令:“把这些险些伤了夫人的柴通通烧了。”
“是。”夏肖白身边的几个侍卫空有一身好武艺,通通当起了樵夫,架着柴火去烧柴。
夏肖白冷着脸地看一堆碍眼的柴火都被搬走了,深情款款地轻抚后卿的后背:“夫人不怕,为夫在。”
向来没心没肺的后卿,脸又红了!
白云提着小白兔灯笼,笑眯眯地看着王爷和夫人这对神仙眷侣,他们怎么看就怎么般配!可惜了!夫人和王爷间偏偏有着去不了的恩怨情仇。
夏肖白小心翼翼地扶后卿回房间,后卿坐着床沿红着脸等夏肖白开口训他几句,夏肖白只坐着几案旁拿着一本奏折细看,长篇大论的,看得夏肖白额头的青筋凸起,心里的火气地蹭蹭蹭地烧了起来。
后卿给白云使了个眼色。
白云偷偷掩嘴轻笑,给夏肖白泡了一杯香茗,道:“夫人看王爷辛苦,特意让奴婢给王爷准备的。”
夏肖白心里狂喜,即使热得烫手,也喝了半杯,眸光瞥了眼后卿,嘴角勾出个淡淡的弧度。
后卿红着脸瞪着白云,白云回以暧昧一笑。
后卿:“……”老子是让你赶他走,老子要睡觉了。
白云自认为又读懂了夫人的意思,又体贴地道:“王爷,天色已晚,你还不就寝。”羞羞怯怯地看了眼后卿:“夫人都急不可耐了。”
后卿的脸更加通红,都是被气的。
夏肖白放下了烫手的茶盏,眯了眯眼:“天色已晚,确实是为夫考虑不周了。”几案上那本让他心烦恼怒的奏折被抛到了一边,大步地朝后卿走来。
后卿脸红心跳地上床,撩起被子,把自己裹了三裹,自动地滚到了一个小角落。
夏肖白上了床,把他捞到了身边,搂在怀里,一层一层把他的被子皮剥了,嘴角勾出一个性感的弧度:“这么睡觉不觉得不舒服?”
后卿最近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低着头不吭声。
夏肖白哄道:“夫人,为夫承认为夫确实很想你,但为夫现在不碰你,为夫愿意等,等夫人心甘情愿的那一日。”
后卿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如同一滩汪水快要把他埋了,心里柔软成一片。
翌日,夏肖白前脚刚走,后卿就坐了起身,褐色的睡袍挡住了他的苹果酥胸,喉结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人前,他自嘲一笑,平日里穿高领的女装穿惯了,昨晚禁不住夏肖白的甜言蜜语,穿了件没领的,吓得整晚都睡不着。
后卿白皙的大手放到身旁的床榻上,昨晚夏肖白就睡着这儿,他们同床共枕了几日,心里对他便有些小依赖。后卿暗骂自己混账、畜生、禽兽不如,老子都被人腰斩了,自己还和杀父仇人睡觉。
因后卿平日里素来有赖床的坏习惯,白云都是日上三竿才过来服侍他洗漱的。今日白云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见后卿醒了十分高兴:“王爷刚派人去唤奴婢时,奴婢还觉得惊讶呢!原来夫人早就醒了。”
后卿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回自己的手:“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混账?”
白云咬着下唇,平日里她脑子脱线,今日却能一眼看出后卿的心思,劝道:“夫人,您别难过了,要不奴婢服侍您洗漱,陪您出去走走。”
“走走走,必须要走。”后卿下了床榻,拿了件高领的衣裙就要换上。
白云捂住睁大的眼睛:“夫人……您能不能注意些,奴婢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后卿蹙眉:“我一个大老爷们注意什么?”瞧着这小丫头害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有心逗逗她,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暖气:“夏肖白想看老子,老子都不给他看,就给你个小美人儿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云一听她一个小奴婢居然拥有摄政王都不能拥有的权利,一双眼睛瞪得很大,把后卿里里外外认真地看个仔细,不时还赞美几句:“夫人,您的皮肤可真白!”
“夫人,您的大腿可真长!”
“夫人,您的腰可真细!”
“夫人,您的屁股可真翘!”
“你个小丫头没皮没脸的,老子可是个大老爷们。”后卿瞪她一眼,转身入了屏风内侧换,嘴里对女人这种生物又有了个新的看法:“你们这些女人,看着矜持,其实就是矫情,什么不想看,嘴巴不想,心里都痒得发狂了。”
白云噗嗤一笑:“夫人扮做女人时,也这么想王爷吧!”
后卿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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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走出屏风:“别跟老子提他,煞风景!”
白云笑着把他扶到妆台前,从镜子里看他,三千烦恼丝铺散开来,嫩滑不已,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边给他绾青丝,边道:“怪不得夫人能把摄政王迷倒了,夫人长得真漂亮,比夏国那些自命不凡的美貌千金还要漂亮一百倍。”
后卿五官柔和了些:“你如果见过我娘了,一定会觉得我和那些美貌千金都是地上的一坨屎,她才是天上的仙女。”
白云笑道:“奴婢就算没有这个荣幸见到夫人的娘亲,也能猜得出来。夏国谁不知道北冥老王爷的王妃是夏国第一美人儿。”
后卿咧嘴一笑,催促道:“快些帮我梳妆,我们出门逛逛。”
“奴婢遵命。”白云知道后卿心情不好,动作麻利了许多,后卿身子骨架大,可样子美,皮肤白,只要稍加打扮便是个长得高挑的绝色佳人。
夏肖白来北冥只是暂住,带的人也不多,可一听到后卿要出门,便给他拨了三十个贴身侍卫随行保护。
后卿蹙眉,撒娇道:“王爷……人家就是和白云逛街,您怎么像押送犯人似的。”
夏肖白语气坚定:“夫人若是嫌声势浩大,就不去了吧!为夫在准备回夏都(夏国的京都)之事,夫人也拾拾随本王一道回夏都吧!”轻轻捏了捏他白皙的手,眸光真挚,语气带着丝丝恳求:“好吗?”
后卿脑子糊成了一团,但还不至于傻,呵呵地笑了下:“既然要离开北冥了,我更应该逛逛。”招来了白云搀扶着自己,盈盈告退道:“王爷,妾身先告退了。”
夏肖白眸光黯了黯,道了句:“好。”
第26章像兔子的嫦娥(2)
后卿带着白云,领着三十个侍卫出门,没有逛街的轻松愉悦,倒有几分抓人浸猪笼的蓬勃感。后卿刚走了一里就迫不及待地解散了一众侍卫,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跑路,只要摆脱了夏肖白,再去寻二媳妇和二丫头,一家团聚。
本以为三十个侍卫很难缠,不料后卿的一句话众人就散了,他错愕地拦住了一个走得最慢的侍卫:“这位大哥,我让你们走,你们这么干脆?难道摄政王没有交代你们什么吗?”
侍卫道:“王爷交代了,夫人的话就是王爷的话,违抗夫人者,杀无赦!”
后卿乐呵呵地摆手:“那你快点儿走吧!你娘等你回去吃饭呢!”
侍卫憨厚地道:“属下的娘在夏都。王爷此次回夏都,我们一家人是该团聚团聚了。”
白云怕后卿听了这些想起自己的家人,瞪着侍卫:“让你走你就赶紧走,惹恼了夫人就砍了你的头。”
侍卫不敢逗留,麻溜地滚了。
后卿不在意这些,心里高兴:“白云,我们自由了。”
白云点点头,怅然道:“没想到王爷堵住了狗洞,围高了院墙,居然因为爱夫人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王爷知道了必定懊悔不已。”又担忧地道:“夫人有什么打算?”
后卿重新自由后,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有点不真实:“我打算去找我的二媳妇和我二闺女,一家团圆。”
白云心生钦羡:“夫人待自己的二媳妇可真好。”
后卿笑得苦涩:“若是你一日之间失去了所有,可还有一个女人愿意割肉喂你,你也会待她好的。”
白云的小手捉住了后卿的袖子,眼圈有些红润:“夫人的二媳妇真好。”
后卿握住了白云的小手,这会儿心里有些沉重,也没空揩油,正正经经地道了句:“珍重。”
白云又哭得稀里哗啦:“夫人,保重。”
后卿最烦这种离别,揉揉她的头,笑道:“若是夏肖白难为你了,你就说你不敢不听老子的话,老子非要自己跑的;若是他要杀你,你就说你是老子心肝尖尖的人儿,他若是宰了你,老子就一辈子不理他。”
白云可怜兮兮地点头。
后卿拉拉白云的小手,做完最后的告别,扭头便融入匆忙行走的人群中,心有几分怅然,几分迷茫。当了一辈子的小王爷,手不能挑,肩不能扛,日后生活都有问题,可他还是得走,谁让他是个爷们呢!
后卿捂住腰间鼓鼓的小腰包,他已经傻过一回了,这回可不能再杀了,这个世界除了他二媳妇会对他好,就剩下钱了。
夏肖白威猛的俊脸从后卿脑海一闪而逝,后卿自嘲地笑笑,若是夏肖白知道自己是个男人,还骗了他的感情,不画几万张通缉令缉拿他归案,就是自己老爹老娘在西天保佑他了。
有些东西越是在意就越是让人看得出它的重要性,后卿初出茅庐,头一回独自出来混江湖,自然不知道这个道理,手还紧紧地捂着鼓鼓的小腰包,待他懂得‘钱财不可露眼’这个大道理时,他手中的钱袋已经被某小贼从他身旁一冲而过,顺手牵羊了。
后卿大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钱,来人啊!”
后卿嗓门大,威严足,生得细皮嫩肉,穿着绫罗绸缎,这一吆喝,自然是有不少江湖侠士出手相助,其中风头最盛,势头最猛,出手最快的一个侠士身穿黑衣,一个帅气地翻身,一个勇猛的擒获就让小贼退无可退。
黑衣侠士左手抢过小腰包,右手制伏小贼,一个帅气的回眸,刚猛的脸剑眉高挑,嘴角噙着笑,道:“夫人出门,为夫岂有不随着的道理。”
后卿与他隔着几人,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舔了舔略干的嘴唇,磨磨蹭蹭地走到夏肖白跟前:“王爷……你好厉害。”
夏肖白制伏的小贼有了侍卫帮忙按着,他腾出一只手,抱着后卿的腰肢,拧着挂小腰包的红色绳子,笑道:“夫人这是要出门吗?”
后卿自然不敢承认,娇羞一笑:“妾身只是想买东西。”
夏肖白笑而不语,揽着他腰肢的手一发力,踩着出门瞎晃的人头,带着他飞往了后头随行而来的浩荡大军,脚尖稳当当地停到一辆马车上,掀帘子钻了进去,把后卿放回了车厢座位上,拿起一颗葡萄,剥好了皮递给他:“夫人最喜欢吃的葡萄,尝尝。”见后卿铁青着脸,笑着请尝了口,又剥了一个新的递给他:“为夫刚试过,很甜的。”
马车缓缓地行使着,后卿心里着急,拉着夏肖白的黑色袖子,撒娇道:“王爷,人家还有东西没拾,你让人家去拾嘛!”顿了顿,观察他脸色,见无任何变化,胆子又大了些:“既然王爷公务繁忙,不如让白云和侍卫陪人家去拿就好了,人家很快就回来了。”
夏肖白把剥好皮的葡萄塞入他嘴巴,皮笑肉不笑地道:“夫人觉得本王是个傻子,本王很好糊弄,本王可以容忍夫人任何事情?”
后卿一愣,呆呆地不敢乱动,他极少在他面前称呼自己为‘本王’,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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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道:“夫人,本王不是傻子,本王知道你要离开本王,本王也知道夫人是迫不得已,本王愿意被夫人哄骗,被夫人糊弄,容忍夫人的一切事情,但除了一样,就是……离开本王。”
后卿被夏肖白冷不丁防地说了情话,心有些甜又有些酸。
可他是个大老爷们,夏肖白也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默不吭声,低下了头。
夏肖白一叹,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后卿略一后退就避开了他的手。夏肖白因朝堂的繁杂心里早就憋着火,追求美人的道路还如此不顺畅,心里更是火上加火,可他认栽,说让他看上他了:“夫人,你到底想如何?”
后卿硬邦邦地道:“我要留在北冥。”
夏肖白脸色铁青,本就脾气暴怒的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稳住胸口的火气蔓延出来,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和善:“夫人,只要你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会给你,你要的一切。”
后卿依旧硬邦邦地道:“我要留在北冥。”
夏肖白已在暴怒的边缘,压抑住火气,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愿意同本王走?”
后卿正色道:“我要留在北冥。”
“哼!好好好,很好!”夏肖白一只手按住他,一只手拽着他把他往自己身上拖。
后卿大惊挣扎,嘴巴张开就被夏肖白粗鲁地吻住了,后卿更加要挣扎了,一双手推着他,一双脚踩上座椅,嘴巴恶狠狠地张开咬了夏肖白嘴巴一口。
夏肖白吃痛,嘴巴松了一下,心里的火气散去了一些。
后卿用吃人的目光看着他:“混蛋,老子跟你没完。”
夏肖白被后卿这么一盯,心里的火又被点上,架着他半跪到自己身上,拉起他华美的紫裙,对着他隔着单薄春裤的屁股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
几声闷响很大声,却不痛,可让后卿蒙受了奇耻大辱,北冥纨绔小王爷,被北冥老王爷娇惯了那么多年,除了小时候不成器被他爹打了,谁敢打。
现在夏肖白就敢,还撩起他的裙子打得啪啪地响,后卿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里憋着火,咬牙切齿地道:“混蛋。”
夏肖白猛地一震,虽然控制了力道,确定自己没打伤他,可看他这模样又不确定了:“夫人,你如何了?”
后卿愤恨地道:“老子之前被人射的那一箭莫名其妙地就好了,现在被你打得又旧疾复燃,你说我如何了?”
夏肖白听他这中气十足的话,料定他伤口没有大碍,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可还是不确定:“让为夫看看。”
后卿弹坐而起,在马车内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得稳当,撩起车帘子看外面的风景,恨道:“老子最恨别人打我的屁股,老子要跟你绝交。”
夏肖白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在马车内更把‘武艺高强’发挥得淋漓尽致,一个转身就坐到了后卿身旁,大手揽过他的腰肢,自然地扒了他的裤子看向他白花花的屁股,嘴里还威胁道:“夫人,你若是脸皮子薄就不要声张了,省得待会儿下车被下人们瞧个不停。”
后卿心里憋着火,拉着裙子遮住前面,任由他看完他身后那白花花的大屁股。
夏肖白不知足,又轻轻地在后卿白花花的大屁股上捏了捏。
后卿羞愤地瞪着他,就是不吭声。倒不是后卿脸皮子薄,而是他如今在夏肖白手里,喊了又怎样,喊了就有人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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