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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扮女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百叶草
夏肖白按住后卿自虐的手,命刚才第一个脱铠甲给后卿当鞋垫的小兵顶上死去军官的位置,又深情款款地对后卿道:“夫人,从今往后,我的人都得听你的,也包括了我。”
后卿心里噗通噗通直跳,夏肖白这是告诉所有人,得了他的眼缘就能升官发财,惹恼了他就是死路一条。
后卿咽了下口水,心里有些慌张,若是夏肖白知道自己是男人,这个世界还不得疯狂了?
夏肖白牵着后卿的手,命人带脏兮兮的不明物体下去。
后卿踌躇了下,还是问了出来:“你就不怕他是奸细吗?”眸光看向不明物体。
夏肖白眉眼柔光满满,一笑便如同炽热的太阳:“我就是喜欢你的善良。”见后卿噎了一噎,又道:“就算是奸细,我也认了,谁让我喜欢你。”
后卿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他心里还因为曾不屑夏肖白情话说得烂而懊悔,心道唯一比得过他的优点彻底没了。
一行大军浩浩荡荡地赶路,马蹄扬起的尘埃四飘,独角兽为了保护自己洁白的羽翼不被尘世的尘土染黑,驮着后卿和白云离地又升了一段距离。
夏肖白马术超群,一袭黑衣干净利落,在身穿银色铠甲的众将领中脱颖而出,如同打完胜战凯旋而来的大英雄。后卿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上那道黑影上,马跑得最快,人也最好看,气势也最好,真是百里挑一,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男子汉。
白云自从夏肖白的马车厢下来后就不敢对夫人太放肆,柔白的小手也不敢再搭在他腰间,可她的眼睛时时刻刻跟着夫人的眼睛走,夫人看天上的云,她就看天上的云;夫人看地上的马,她也看地上的马。
夫人看王爷看得出神,白云心里欢喜,也高高兴兴地看。王爷五官挺立,气度不凡,眼睛里有夫人时就是温柔的情郎,没看夫人的时候,就是阎王的煞星,一身的低气压,眉头都是紧皱着。
白云心里暗叹世界的不公平,两个千里迢迢的人能被红绳绑到一起,这就是月老给的情缘,可偏偏两人就是隔着那么多东西,夫人难受,王爷难受,她白云看了也难受。
可既然他们如今在一起了,今日不知明日事,自然是今日怎么开心怎么来。白云狡黠一笑,低头朝下吼道:“王爷。”
后卿微微一愣,却也没制止白云。
夏肖白驾驭的马儿速度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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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抬起刚毅的脸看向天上的美人儿。
白云探出脑袋看向一身黑衣的英雄,笑道:“夫人一直在看你,他一直很想你。”
后卿俏丽一红,回头瞪她:“小丫头片子再胡说,别怪老子扔你下去。”
白云嘿嘿一笑,指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夏肖白:“王爷在看夫人呢!你瞧,他直勾勾地看着夫人,都不愿意走了。”
后卿往下看了眼,果然见他骑着马停在原地。后卿感觉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过人。
夏肖白停留了片刻,还是要赶路,心里再想和美人在一起也得好好地安顿了队伍再想,眼看就要日落西山了,他们必须在荒郊野外驻扎营帐,到时他就能搂着美人过夜了,他还答应过美人,要给他画画的。
太阳渐渐西落,夏肖白找了条河流,让心腹安排将领负责督促大军扎帐篷,生火,弄食物。他的眼睛只是负责盯着美人看。
美人喜欢骑在独角兽上,刚大军安定下来时,没有急着下来,可如今独角兽都躲在大树底下睡觉,美人自然是也要落地走走。
夕阳的余晖一片金红,照到美人雪白晶莹的的脸颊时,如同渡了一层红霞。
夏肖白有时想不明白世界怎么会有怎么美的人儿,可他越是不明白就越是喜欢美人,心里发誓除了让美人离开他这一条不许,就是美人让他死,他都愿意。
夏肖白正想靠近美人,心腹附在他耳旁说了今日捡来的不明物体的身份以及他已经醒了。后卿挑眉,摆摆手就让心腹下去了,黑色的靴子踩在干枯的枝干上,发出‘咯吱’的声音,惊扰了后卿,后卿侧头看向他,嘴角淡淡地勾出一个美丽的微笑。
夏肖白舔了舔发干的嘴角,大步朝后卿走去,心脏砰砰直跳,才不沾在一起一会儿,就像不见了一辈子,想念得很,搂着美人的腰肢把美人搂住怀里,大手拂起他的平刘海,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头。
白云嫉妒地小声地尖叫,引来两人的侧目,她识相地跑了,手还朝后卿比了个桃心。
后卿满头黑线。
夏肖白搂着后卿像搂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小心呵护着。
后卿轻轻地推开了他,小声地筹措地道:“那个脏兮兮的老头子此刻如何了?”
夏肖白早就知道后卿会问,倒也不觉得惊讶,夫人的事就是他的事,十分贴心地要带后卿去看人。
后卿笑得眉眼弯弯:“多谢王爷。”
夏肖白脸色一僵:“你我是夫妻,若是说谢,本王可就不带你去了。”
后卿知道怎么治夏肖白,不急不缓地道:“多谢夫君。”
夏肖白脸上一喜,刚还不许他谢的人,脸上全是满足:“你说了谢,为夫要罚你,不然就不带你去了。”
后卿心里着急,扮女人扮久了也不在乎那么多,一个劲儿地喊了好几遍‘夫君’。
夏肖白心里被灌了糖,牵着后卿的小手,一刻都不停留,立马就走。
干净的营帐有些简陋,一张床四四方方地摆着,上面躺了个邋邋遢遢的老头子,泥泞已经被洗干净了,眼睛凹陷了下去,青色的血色布满了眼球,看到后卿就老泪纵横,喊着:“五夫人,您别来无恙吧!”
后卿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他用自己女人身份自居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这老头更是不可能知道!自他老爹被斩了,北冥王府的人死的死,跑的跑,不死不跑的就是像后卿、文相、武相这样要不是贪生怕死,要不就是老得不要脸的。
眼前这个邋邋遢遢的老头子是跟随他爹去打仗的,怎么爹死了,他不死?他是跑路了,还是另有隐情?他为何忽然就从天而降了呢?
第30章像兔子的嫦娥(6)
后卿本就不是个善于思考的人,这一想太多了,脑袋就疼,他需要好好理清思路,歉意地对夏肖白道:“王爷,你先回去吧!妾身想单独同他说说话。”
只要是后卿要求的,夏肖便白无条件地支持,道了句好,便退了出去,身边的人跟着他一起走了。其实夏肖白留在这里与不留在这里也没区别,他们在营帐里说的话,夏肖白在外头一样听得到。
后卿没心思理会夏肖白,他只知道老头子是他爹招兵买马请回来的幕僚之一,与老头子交情不深,此刻也没什么好客套的,直奔主题道:“洪先生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没什么好隐瞒的,话我也不怕直说了,敢为洪先生为何突然从天而降呢?”
老头子呜呜地拿袖子擦泪:“小王爷啊!老王爷死得苦啊!”
后卿不想听他说这些,倒不是因为他爹死了,这老头没死,而是因为他后卿怂蛋了二十几年,真哭假哭的哭了几万遍,什么哭的没试过,这老头演技这般逊色,居然好意思在他面前演,当即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说重点。”
老头子脸上一僵。
守在门外的夏肖白邪魅一笑,他正愁着怎么洗白自己让后卿相信,他没斩他爹,仇人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来得正好!
老头子见后卿这个扮女人的纨绔如此不给面子,讪讪地道:“小王爷,你想报仇吗?”
后卿蹙眉,他出身高贵,虽娇生惯养,可与生俱来的贵气是不减半分的,冷冷地盯住他时,一股若有若无的威压让老头子莫名地紧张。
后卿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这老头不对劲。
他一见到后卿就知道他的身份,必定是做足了功课。
他提起北冥老王爷浑身悲拗都是装出来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他问后卿想不想报仇,必定是要利用他。
后卿冷冷地看了老头子一眼,心里有股不好的念头呼之欲出,可又捉不住这股念头,大汗淋漓,脑门直冒汗。
夏肖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用自己的袖子为后卿擦汗,后卿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夏肖白动作很自然娴熟,笑道:“夫人今日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后卿确实没心情应对老头,点点头就随他去了。
夏肖白搂着后卿的腰,走了几步,又蓦然回头,冰冷的视线如同蛇信子缠绕着老头的躯体,冰冻他的血脉。
老头浑身一阵。
夏肖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笑,小小的蝼蚁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敢打他夫人的注意,不知死活。
简陋的营帐四堵‘白色的墙’,后卿一袭紫色的华衣跪坐在简陋的床榻上,对自己湿漉漉的发丝不管不顾,目光空洞地盯着‘白色的墙’,像在面壁思过。
夏肖白轻轻掀开营帐,目光闪过一丝心疼,老王爷的死是后卿的心病,也是他迈不过去的忧伤,他本以为他们的重逢要经历一些血腥才能把两人绑到一起,不曾想如此就能堂堂正正地把他搂在怀里,幸福来得忽然,他更要好好地珍惜。
夏肖白把后卿搂入怀里,温柔地替他擦拭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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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丝很长,保养得很好,光滑柔顺,把自己的心也弄软了,轻声道:“怎么在发呆?头发也不擦干?病了怎么办?”
后卿攥了攥手指,把头低下柔顺地让他为自己擦拭,脸色煞白煞白,眸子忧伤忧伤的。
夏肖白嘴巴张了张,想开口解释,大手的动作为他擦发丝的手越发地轻柔,想了想,最终还是硬下了心肠,没开口,有些话越说越是让人觉得欲盖弥彰,何况他还是天下皆知的‘真凶’,若是主动开了口,说不定还让夫人与他越走越远,被那些想利用他的贼人骗了去。
后卿默了片刻,抬头湿漉漉的眼睛,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惹人怜爱。
夏肖白心脏猛地被人捏住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甚至懊恼自己的自私,怎可以让自己的夫人如此伤心。
后卿嘟起小嘴,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待呼吸两人紧张急促的呼吸平稳后才问道:“你是不是杀了北冥老王爷?”
夏肖白按耐住内心的狂喜,揉揉他可爱的头,深情地道:“我没杀他。”
后卿一愣,听他平稳的心跳声,不似作假。
夏肖白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不让他动弹,轻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夫人放心,为夫一定会替北冥老王爷报仇雪恨的。”
后卿又是一愣。
营帐四面白色的营幕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四周的温度忽然变得有些炽热。后卿心里一紧:“着火了。”一双手揽着夏肖白的熊腰,抬头看他平静的脸色。
夏肖白眸子柔情似水,脸上刚毅如铁,轻拍他的后背让他放松:“为夫在此。”
后卿把头抵到他胸前,硬邦邦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
营帐的外围很热闹,火光冲天,喊杀震天,铿锵声传来,倒地闷哼声不断。
后卿抱着夏肖白的越来越紧,蓦然又想到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娘亲,眸子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下,咬着下唇,脸色煞白煞白:“王爷,这可怎么办?”
夏肖白心里一痛,吻上他的唇,轻轻啃咬着。
后卿大脑一片空白,火光冲天中北冥王妃在火海奔跑的模糊记忆一点一点地在后卿脑海里褪去。
“保护王爷”的呐喊一声声地传入了营帐,外面打斗的局势越发地变得微妙起来。
带火的箭雨如同暴风雨般席卷向营帐,白白的营帐被烧得闪着炽热不已,有几支穿透了营帐,差点射到了后卿背上,被夏肖白堪堪握住,心有余悸地把后卿融入自己的身体,手腕用力地把带着火的箭反手射出营帐外,账外传来一阵惨叫。
夏肖白如此厉害,后卿心里又安稳了些,可外面明显有人蓄意谋杀,犹豫了片刻,后卿问道:“王爷,你不需要出去……”
夏肖白把食指点到后卿唇上,笑道:“为夫的职责只要一个,那就是保护夫人。”
炽热的温度让后卿的小脸一红再红。
一阵高昂振奋的喊杀后,呐喊渐渐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局势变得稳定起来了,夏肖白仍是平稳地坐到后卿的身旁,一只大手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面上一派平静。
被烧得黑乎乎的帘子被一只黑糊糊的大手轻轻地撩起,来人浑身黑乎乎的,却半点狼狈也无,恭敬地行跪拜大礼:“禀告王爷、夫人,贼人沟通外敌连夜纵火,欲行刺王爷,卑职已经将其擒获,请王爷夫人发落。”
夏肖白平静的脸闪过赞赏,这个年轻的军官很不错,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发展着。
后卿疑惑地看了他几眼,惊讶道:“是你啊?”早上升官,晚上立功,这小士兵真是要逆天了。
逆天的小士兵黑乎乎的脸笑得憨厚,感激地朝后卿磕三个响头:“多谢夫人的提携。”
后卿摆摆手:“不是我的提携,你要谢就谢王爷慧眼识英雄。当然你在这里就是第二个英雄,王爷才是第一个,顺序不要乱。”
小士兵又朝夏肖白磕三个响头:“多谢王爷夫人提携。”
夏肖白满意地点头,这人很识趣儿!
小士兵很清楚,传闻的铁血摄政王居然如此满意他,完全是因为他对夫人恭恭敬敬的,把夫人放到恭敬崇拜的位置上,王爷自己倒是其次。
夏肖白道:“传贼人入内。”
小士兵恭敬地退到一边,让几个军官把贼人押入营帐里。
后卿蹙眉,想起洪老头子问他想不想报仇的话,心里一阵气愤,这老东西是要拿他当抢使完,再当垫背了。
后卿所猜测的完全不假,贼人洪老头子一见到后卿就激动得泪眼花花,满是血丝的红色眸子一看就是忠肝义胆的眼神,凄凄惨惨地叫唤了声:“小王爷。”又悲苦地晃了晃被打残了的右手:“卑职对不住您,对不住老王爷的嘱托啊!”
后卿眼里泛着冷光,他爹居然跟这样的混账一起谋反,肯定是被这吃里扒外的狗杂种坑了。
夏肖白知道后卿心里的悲苦,忍着不让嘴角上扬,静看洪老头子继续作死。
洪老头子自认演戏是一把好手,哭得如同死了老子的孝子,愁苦大恨地指着夏肖白,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块儿肉:“小王爷啊!咱们的计划失败了,咱们北冥国完了,咱们的血海深仇报不了了,咱们辛辛苦苦拼下的基业没了,而您也不用扮成女人的模样留着披狼皮的狗杂种身边蓄意谋害他了,咱们都完了。”
后卿咬牙切齿地地道:“死老东西,完了的人是你。”忍下心中的怒火,侧头看向夏肖白,眸光楚楚可怜:“王爷可是信我?”
夏肖白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眸子的深情也不假,道:“这个世界,我只信夫人。”
“好。”后卿大喜,命人把洪老头子架起来,再支开夏肖白,他要单独拷问这个死老东西。
第31章像兔子的嫦娥(7)
事情发展出乎洪老头子的意外,他愣愣地看着自己被绑着,又愣愣地看着夏肖白出了破旧的营帐,还是愣愣地看着后卿对着他磨牙,心里不确定地问道:“小王爷,你、你居然……都知道了?”
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后卿,听了他这话,什么都知道了,如花似玉的小脸闪过阴狠,一头修长的发丝披散他脑后,如同地狱来的修罗。
洪老头子咽了一下口水,心里在打鼓,计划有变,眸子闪了几闪,寻思着怎么能通知在摄政王身边潜伏的‘自己人’。
后卿压□□内的火焰,硬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思着怎么套这个混账的话。
洪老头子向来看不上纨绔的败家子,此刻也不能不笑着哄他,道:“小王爷,你不要信摄政王的话,他的凶名在外,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吗?”
“我就是没忘我爹的死才穿成这个样子的,夏肖白说喜欢我,又怕自己喜欢男人的事情暴露,影响他一世的威名,就让我办成女人的样子做他媳妇。我家老五吃里扒外,我趁机用她的




我就是要扮女人 分卷阅读41
身份给摄政王做妾,同摄政王做了交易,他才帮我查我爹的死因。”后卿眸子滴出两滴泪,恶狠狠地盯着洪老头子:“好不容易查出点眉目,老子正想去找你们这帮出卖我爹的混账,你们还敢找上门来,可恨!”
洪老头子脸色难堪:“原来是戴娟花这个贱人出卖了我们。”
许多事情在后卿脑子里连成了一条直线,他攥了攥手指,已经没力气骂老五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了。
后卿稳了稳心神,怒骂道:“你们这一窝子反贼到底谁砍的我爹?”
洪老头子是个不怕死的,且他向来看不惯败家子,可没想到这个败家子还不算太蠢,冷哼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你老子不是夏肖白杀的,留着你的命也无用,去阴曹地府和你爹娘一家团聚吧!”
后卿哭着大吼:“畜生,难道我娘也是你们害的。”
洪老头子笑得得意:“怪就怪你爹不识时务,竟敢拒绝我们的要求。”话音刚落,嘴巴张得老大,灵活的舌头卷着一根毒针,猛吸一口气,喷向后卿的眉心。
后卿退后了两步,着急地怒吼一声:“夏肖白。”
夏肖白如同一阵清风吹来,娴熟地揽过后卿的腰肢,只用了两根手指就腾空接住了细小的毒针,嘴角勾出一个讥笑,在洪老头子惊讶愤恨不满嫉妒的目光下,把针刺向了他眉心。
摄政王出手,敌人必死无疑。
后卿狠狠地盯着洪老头,饶是贼人死不瞑目,后卿都觉得是便宜他了,可惜杀自己父母的凶手还不知在何处?
夏肖白轻抚上后卿的眉梢,心里只要一想到后卿遇到危险就找自己,心里就有种被依赖的兴奋感。
后卿见他笑得甜,问道:“你怎么了?”
夏肖白没有如实回答他,反问道:“夫人想替北冥王爷和王妃报仇?”
后卿神色黯了黯:“小王爷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不能让他父母惨死,还视若无睹。”
夏肖白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那夫人被贼人误导,心里认定本王是杀父仇人时,为何不杀了本王?”
因后卿现在的身份是‘小王爷的媳妇’,也没有把他那句‘杀父仇人’太放在心上,愣了愣,嘲讽道:“虽嫁与小王爷,可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怂包,你与我的实力有天壤之别,我要是敢有这个念头,小苗都没生出来就让你灭了,我怕死,我不敢。如今不一样了,你喜欢我,我要报仇,又不是找你报仇,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的。”
夏肖白把后卿的头揉入自己的胸膛,动作温柔不已:“你不是怂包,你只是太善良了,不舍得天下大乱,不舍得百姓流离失所。你不是怕死,你是怕没了你,后家就绝了后,你是怕你不能完成北冥老王爷的心愿,保住这条性命,好好地活着。”
后卿悲伤不已,胸口的悲愤得到了抒发,单只形影的人忽然有了依靠,也没有太在意他说的话是对老五说的,还是对小王爷说的,此刻哭得像个孩子:“我爹不是乱臣贼子,他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北冥王爷只是太爱自己的王妃了。”
“呜呜呜……”
后卿一夜未眠,心里的猜疑也得到了答案。
十几年前,北冥王府在某种清晨,忽然发生大火灾。后卿那美丽的娘亲跟着北冥王爷学过几年功夫,身子强壮,可那日身体却软趴趴的,拖着自己的儿子出了大火后,倒下了便没有再醒过来。
北冥王爷一直觉得事有蹊跷,暗中查访下来,发现当年王妃中了毒,恰好她的婢女因为爱慕北冥王爷要烧死王妃,两件事巧妙地发生在同一日,王妃不幸地离开了后卿和他爹。
纵火的婢女难逃一死,可下毒的贼人却怎么也找不到。
北冥王爷爱妻出了名,一生只有一个女人,女人死了也没有续弦娶妾,只守着不成器的儿子,寻找着害死爱妻的凶手。
他明察暗访了查了几年,终于查到了一些端倪,原来是当今的皇帝老头子不让他们夫妻二人和和美美,一家人幸福美满。皇帝毒害了他妻子,他计划了几年,暗中要了皇帝的狗命,并且要造反,要取皇帝的江山。
这些北冥王爷都瞒着后卿,就是希望他和爱妻唯一的孩子能永远地活着,为此他还修了一条密道给儿子逃命。
可惜北冥王爷谋反,师出无名,还没有顺利夺得夏国的江山,便被手下的人设计腰斩了。夏肖白闻风赶来的时候,发现了自己手底下的人也在现场,并且被扣了一顶除奸贼的高帽子。贼人的计划就是要离间北冥与摄政王,无论结局如何,对贼人都是无害且有利的。
三人成虎人云亦云,摄政王爷就是这样‘腰斩’了北冥王爷。
害死北冥老王爷的凶手许是北冥的窝里斗,许是夏国老皇帝的旧部,许是支持小皇帝的心腹,许是野心勃勃的西部,也许是久而避世不出的南方,就连附属夏国的小藩国东国也有可能。
夏肖白没查出来,不敢告诉后卿,抱着熟睡的后卿缓缓地坐到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下,平静的眸子注视着平缓流过的小溪流,大手轻轻描绘后卿的阴柔美丽的五官。
北冥老王爷是个粗狂的汉子,后卿生得如此美丽秀气完全是仰仗了他美貌的娘亲。
简陋的营帐被汹涌而来的大火烧得就剩下七七八八,一众士兵麻溜地拾着残局,因靠近河流,水源有了保证,洗洗刷刷什么的更加方便了,一双双眼睛虽好奇王爷抱着美人在树下的良辰美景,可连一眼都不敢多看,就怕王爷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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