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百叶草
白云来了神,高兴地坐到了一块儿,笑眯眯地看着老二,脑子转动着在寻找话题,省得她睡着了,让后卿与老二干不可描述的羞事儿,她头一个就会成为摄政王的刀下亡魂。
白云话题没寻到,老二倒是开口了:“白云姑娘,多谢你照顾我家夫君,妾身感激不尽。”
喜鹊打了个哈欠:“多谢白云姑娘照顾我家爹爹。”
白云脸色尴尬异常:“这是奴婢的分内事,而且……”偷偷看了眼后卿的神色,见他脸上隐隐含着怒火,后半句话没敢说出来。
后卿似乎火气很大,把二丫头放到地上,冷冷地道:“你自个儿呆着,别老让我抱着,还有……”黑着脸训道:“以后见了我叫……夫人。”
喜鹊嘟起小嘴,委屈地直落金豆子。
老二偷偷拿帕子拭泪,发出呜呜的哽咽。
白云低着头,不敢拿正脸看夫人,她这个时候留在这里实在不妥,可不留在这里更是不妥,左右为难着,后卿已经不知何时绕道她身后,白云一惊,正想大喊屋子外候着的何呆子,老二已经手疾眼快地用沾了泪的手绢塞入了她嘴巴。
后卿一手按住她,一手拿腰带将她来了个五花大绑。
白云虽然蛮横,可终究是个弱女子,自然不是后卿和老二的对手,一下子就被搞定了。白云眼里含着泪花,嘴巴吱吱呜呜,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后卿单膝跪地,轻轻摸白云的鬓“傻丫头,我知道你迫不得已,我不怪你,可你也别怪我,我是个爷们,不能嫁人。摄政王凶猛无比,相信他很快就把西部那帮子的杂碎给拾了,等他回来找不到我,定会为难你,你就在这里呆一个晚上,你是被我胁迫,实属无奈,他不会为难你的。”
白云眼里闪着泪花,一边摇头一边在支支吾吾。
喜鹊走近白云,见她难受想拿开塞她嘴巴的绢布,被老二一把抱走,心有余悸地抱着闺女:“她不能放,若是放了,我们就走不了。”
喜鹊嘟起嘴,看向后卿:“姐姐是坏人吗?”
后卿卷走屋子里名贵的手饰,换上一身男装,一袭月牙服配上如花似玉的脸,他从铜镜里看到自己竟觉得有几分陌生,喜鹊的话唤回了他的理智,他轻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骂铜镜里的自己“犯贱。”转身抱着闺女,笑道:“白云姐姐不是坏人,只是我们要离开,姐姐舍不得我们,不让我们走,现在我们把姐姐绑着,我们就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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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歉意地看着白云,招招手:“姐姐,再见。”
白云蓦然睁大了眼睛,看向门外,意有所指。
后卿和老二都心急如焚,没工夫顾及她。
白云心里着急,手脚并用,撞到几案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后卿和老二忙跑来拉住她,不让她随便动。两人制伏她后,谨慎地看向门外,大门依然闭得好好地,他们心里松了一口气。
后卿把贵重的物品拾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和老二执行下一步计划,何呆子就守着门外,他老实又不会武,若是挟持了他定能镇住那些看守他们的守卫,然后让他们一家三口从那条密道逃出王府。
白云累得满头大汗,像虫子一样蠕动着身体,眼睛频频看向门外。后卿狐疑:“白云,你这是怎么了?”
白云欣喜夫人终于注意她的行为了,心里感谢了下老天,大门猛地被推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扔了进屋子,瞪大了眼珠子看向躺在地上的白云,白云恨不得两眼一晕直接昏倒。倒不是她有多怕这个死人头,而是大门外一只被鲜血染红的独角兽的背上有道黑影让她浑身发抖,顺便给了夫人一个节哀顺便的眼神,双眼一闭。
她还是装晕的好。
血淋淋的人头在昏暗的屋子瞪大了眼睛,吓怕了后卿,若是他的媳妇和闺女看见了都得吓个半死,幸好跟人头一块儿进来的莫一扇把他媳妇和闺女的眼睛捂住,又命人进来蒙了她们的眼睛,直接把人给带走了,没让她们瞧见。
何呆子怕未来媳妇成了炮灰,小心翼翼地进来把白云抗在肩头,带走。装晕的白云被颠了几下,苦着脸睁开了眼睛,看到形势不对,想着她不该醒来,果断又装晕。
莫一扇安置好了老二和喜鹊,待王爷下了独角兽步入了屋子,便牵着独角兽为王爷关紧了房门,守着外头,看了眼圆圆的月亮,不知今日是不是王爷和夫人圆房的好日子。
夏肖白一身黑袍被划了几个口子,鲜艳的血滴落在地,他脸上布满了泥泞,显得那双阴沉的眼睛更加阴霾。一步步毕竟后卿,嘴角挂在冰冷蚀骨的寒笑:“夫人可是记得你的诺言?”
后卿心里发虚,被他步步紧迫,不得不后退连连,声音发颤:“王爷,你我男男授受不亲,谈何诺言,我们彼此有家室,应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怎能因好男风,被天下人耻笑。”
“若是有夫人相伴,被耻笑又何妨?若是夫人怕被笑,本王就把笑我们的人都杀了,一个也不留,看谁还敢笑。”
后卿浑身颤抖:“王爷息怒,我只是一个没用的纨绔,你又何必执着呢?”
“无论你是谁,本王都执着。”
后卿退后,却退无可退,后背抵挡在床柱旁,眼尖地揪见了身旁的大床,心里大感不妙,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最危险的地方,正想侧头跑,却夏肖白揽住他的腰,把他扔到大床上,欺身而下,嘴角冰冷的笑骤然而变,一下子便是风和日丽。
第64章藕断丝不连(6)
后卿推不开他,僵硬地道:“王爷,您受伤了。”
夏肖白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笑道:“血不是本王的,他们划破了本王的衣袍,本王砍了他们的脑袋,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夫人,本王已经把西部贼头的脑袋割下了,你也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反正你都会是本王的妻,这早一步洞房也没什么。”兴奋地扒开后卿的胸膛,吻上他的嘴。
后卿睁大眼睛,猛地挣扎,咬上他的嘴唇,恨道:“夏肖白,你若是敢对我用强,老子就恨你一辈子。”
夏肖白脸色阴沉地退到了床沿,眸子里闪着狂风和暴雨:“夫人,我知道你是后家的一脉单传,我一定会让你怀上我的子嗣的。”
后卿狠狠地推开他,跑了下床,不顾自己坦胸露背,径直打开大门,指着门外大吼:“夏肖白你滚,老子是个大老爷们,你别想老子跟你同流合污,更别想让老子一个大老爷们怀孩子,老子当然会有儿子,只是这个儿子,是老子的媳妇给老子生的。”
夏肖白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把后卿拉到自己面前,关紧了大门,不让别人看到他夫人的春光,阴沉地脸道:“夫人,你根本没有选择的资格。”
后卿愣了一愣,气得咬牙,更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老子不能选择?老子现在就撞死给你看,让你一辈子都得不到老子。”
夏肖白黑着脸,拉开了门,然后把门‘砰’一声,重重地关上。
后卿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里莫名也有些空空荡荡的,抬手给了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后卿,你犯什么贱?”
一会儿,白云就拿着药膏进来给后卿擦脸,眼里噙着泪,可怜巴巴地道:“夫人,您这是何苦?”
后卿自认为刚刚他那一番不畏强权的行为应该要被北冥百姓当做榜样来歌颂的,十分臭屁地道:“你刚是没瞧见,夏肖白的脸那个黑的,老子这么有骨气,宁死不从,应该要写入北冥的历史,跟我们后家祖宗的功劳一起摆着。”
白云轻轻地又拿药往后卿发红的脸颊擦了擦:“夫人就别说了,奴婢懂的,夫人明明喜欢王爷,明明很爱王爷,却还要承担对妻女的责任,以死明志。王爷走了后,夫人懊悔不已,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奴婢心疼。”
后卿黑着脸:“你听谁说的。”
白云:“王爷啊!”
后卿的脸更黑了,夏肖白知道他甩自己耳光子还不来安慰他,心里的冰与火同时存在。脸色冰冰凉凉的膏体划开后,唤回了他的理智,便让白云去把余泉平叫来。
白云疑惑道:“那个比何呆子还要呆的呆子,夫人见他做什么?”
后卿横了她一眼:“胆子大了,敢质疑爷的话。”
白云忙从后卿身旁站起来,委屈巴巴地要去喊人。
后卿实在是受不了这丫头,喊住了她,道:“我不是故意凶你的,这爷今日心情不是不好吗?”
白云道:“奴婢也不是故意伤心的,这不是因为爷今日心情不好吗?”
后卿:“……”
余泉平还是老样子,让后卿看了眼睛冒火,后卿为了压下自己胸口的火气,灌了自己两大壶凉水,若是眼神是刀子,余泉平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
余泉平站在在后卿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卑微过骨子里。
后卿冷哼:“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成全我和老二。”
余泉平双膝跪地,给后卿磕了三个响头:“请小王爷成全我与我家夫人。”
后卿一肚子的火也盖不住他心里的怒火,红着眼睛看向他:“你放屁,那是我媳妇。”
老实巴交的余泉平抬起头,坚定地看向后卿:“她与我拜过天地,我们是夫妻。”
后卿大吼:“你们那些根本就不算。”
余泉平眼里的憨厚又透着一股子坚定,看得后卿心烦,他怒道:“你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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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有妇之夫,北冥小王爷的二媳妇,她夫君还未死,你凭什么娶她?再说你家里人能答应吗?你能好好对待老二吗?你能对别人的闺女好吗?你怎么给老二幸福?你又凭什么跟我抢我媳妇。”
余泉平心里重重地呼吸了一下才道:“我余泉平家世清白,虽不是大富大贵的官宦之家,可也是三餐不愁温饱,我年过三十尚未娶亲,让父母着急,十分不孝。自老二跟我拜堂成亲,虽未行周公之礼,可在我家人眼里我们就是一对儿,他们本颇有微词,可老二实在是好,她太好了。上孝顺公婆,下抚育女儿,事事亲力亲为,是这个世间最好的媳妇儿。他们特别喜欢老二,若是她和我在一起,我定能让她和闺女过上好日子。”
余泉平眸光平静地看向后卿:“小王爷,论出生我不及你,若是你父亲在世,我定然是没有这个机会有这个福气娶个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儿,可如今您除了摄政王的宠爱,一无所有,若是你要和老二在一起,你既没有栖身之地,又没有一技之长,您怎么养得活她们娘俩?我是真心爱老二她们,所以,我愿意跟您公平竞争。”
后卿气得脸色发绿,论起手中的被子砸到地上,骂道:“滚,你个狗娘养的畜生,给老子滚。”
余泉平不敢不走,起身慢悠悠地出门,他窝囊了一辈子,唯一一次是自己豁出性命的,他不怕。可当他看着在院子里静静站着的夏肖白,腿还是软了,跪在地上磕头:“求摄政王饶过我家人,草民自知顶撞夫人大逆不道,愿以死谢罪。”
夏肖白眸光看了一眼被砸得砰砰作响的屋子,头一回发现,夫人生气也是如此地让他愉悦,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听不出丝毫的感情:“起吧!”
余泉平起身,因为害怕膝盖还在发软,额头也渗出了丝丝嫣红,杵在一旁,吓得大气不敢喘。
夏肖白轻笑道:“你我今日目的相同,还得好好合作才是。”
余泉平小心地抬起自己的眼睛,看了眼摄政王愉悦的脸,心里了然,拱手道:“草民愿听王爷差遣,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夏肖白眸光一冷:“你只要好好待她们母女即可,若是她们受了半点儿的委屈,本王屠你全族。”老二是个好女人,夏肖白抢了她的男人,的确理亏,照拂她们娘俩也是分内事。
余泉平保证道:“我以性命发誓,此生绝不负她们。”
……
深夜已至,月挂在漆黑的夜空,如同一个大圆玉盘,散发出柔美的光亮,老二自问比起后院其他姐妹,容貌虽不及,却最能吃苦,可此刻她心里的苦涩却远远地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她自入王府,对小王爷便是一心一意,可他从看不见她,幸好她有个可爱的闺女,一门心思放到闺女身上,她自问她不苦。
家一夜之间崩塌了,老二跟着丈夫逃命,三餐不果腹,可身边好歹有个能做主的人,她认为她不苦。
最苦的是,天上月圆,人间夫妻难相聚。
轻轻的敲门声唯恐吵醒了床榻上熟睡的女儿敲得极其缓慢,老二拾了一些悲拗的心情,关上了吹着微风的窗户,轻轻地打开了门,见是余泉平在外一点儿都不意外,他这些日子的陪伴,老二早就知晓,余泉平性子好,心地也好,待她和闺女更是好。
每次敲门都会敲得慢且有节奏,碰到她心情不好,不想开门,余泉平也不恼,耐心地敲着,一遍又一遍。
余泉平见到老二,脸上红了红:“还未休息呢?”
老二点头:“今日发生太多事了,我睡不着。”
余泉平往屋里看了看:“没吵醒喜鹊吧?”
老二笑道:“若是她醒了,我怎么会搭理你。”
余泉平憨厚道:“也是,我真是笨。”低头敲了自己脑袋一记,瞧了瞧左右都无人,从怀里掏出一大包银子,鼓起勇气塞给她:“这是一些盘缠,你知道我的,我只在乎你,也不在乎这些钱,既然你心里决定要和小王爷走,那就走吧!我偷偷地买通了摄政王身边的一个侍卫,他刚刚告诉我,摄政王和小王爷吵架了,摄政王很生气,打算冷落一下小王爷,就把王府里看守小王爷的侍卫通通带走。对你们来说是个机会,赶紧趁现在跑吧!”
此事明明有诸多疑点,可老二担心夫君在摄政王那里不好过,高兴地接过银子,郑重地道谢:“此生无以为报,来世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老二把银子塞入自己兜里,跑去抱着闺女就要跑。
喜鹊被娘颠醒了,揉揉惺忪的眸子,疑惑道:“娘?这是要去哪儿?”
老二笑道:“我们去找爹爹。”
第65章藕断丝不连(7)
喜鹊拍拍小手:“好啊!”
老二着急地捂住她的嘴:“不要说话,也不要让人发现了,不然我们娘俩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喜鹊扁扁小嘴:“嗯。”
老二抱着闺女从余泉平眼前走过,轻轻地道了句“珍重。”便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给了余泉平一个背影,心里念了几句对不起。
余泉平眸子晦暗不明,在清冷的月光下,一点儿也不老实巴交。
后卿正巧去找老二,两人撞到一块儿,久别重逢的夫妻,若不是赶时间,真该在此抬头望望美丽的月亮,感叹一下各自的人生与经历。
可他们偏偏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心情,后卿接过老二手中的闺女,在她的小脸颊上亲了一口,闺女笑得露出了一口小白牙,让后卿看得甜心甜肺。
老二怕事出变故,催促道:“夫君,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得被人发现了。”
后卿因老二这一句夫君,让他重拾回爷们的信心,搂紧了自己的亲闺女:“我们从小厨房外的狗洞走,出了王府我们就自由了。”
后卿说什么,老二就听什么,三人往小厨房的狗洞蹑手蹑脚地走去,一路上耳听八方,鬼鬼祟祟,幸好未曾出现半个巡逻侍卫。
后卿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惆怅,他与夏肖白相处多日,今日分别也不知何时再见,怪舍不得的。
老二眼睛放光地盯着眼前的狗洞,竟然毫无遮挡物,旁边还有两个大灯笼吊到墙上,为狗洞照明。
后卿笑道:“夏肖白还挺爱护他的野狗的,竟然还为野狗打灯笼。”
老二可没有后卿这般乐观,拉着他的宽大袖子:“夫君,恐怕我们是上了摄政王的当了,若是我们从这个洞里出去,外面等着我们的就是千军万马,我们不能出去。”
凝重爬上了后卿的眉梢,他犹豫地片刻,坚定地道:“无论前方的千军万马还是刀山火海,我都得去,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老二咬咬牙:“夫君心意已定,妾身生死相随。”目露不舍地看向后卿怀里睁大眼睛的闺女:“可怜了我的儿,你还那么小。”
后卿自知他不是个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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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可他也不能让妻女陪他一起冒险,想把闺女塞到老二手中,他想去探探风,老二没接,敏捷地往狗洞外钻了出去。
后卿心里着急:“老二,老二……”他越是喊,老二跑得越是快。
后卿瞧了瞧静谧的四周,心一横,便让喜鹊先爬出狗洞,他尾随而去。
“娘……”喜鹊钻出狗洞后,兴高采烈地扑倒娘的怀抱,也没认真看周围黑压压的人群以及闪着火光的火把,在他们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圈。
后卿经过这样的事情多了,心里也淡定了一些,从容地走到老二身旁,握住媳妇的手,让她别怕。
老二的目光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落在被捆得像个粽子般的余泉平身上,后卿心里的火焰翻滚着,可也知道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目光从容地望向骑着独角兽的夏肖白:“夏肖白,你说,你到底想怎么?”
夏肖白朝后卿笑了笑,阴狠的目光看向老二:“你若是还敢与本王的夫人纠缠不清,本王就杀了他。”
压着余泉平的两个侍卫把阴寒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他虽不是细皮嫩肉,可也经不起折腾,脖子上薄薄的皮肤有丝丝鲜血渗出。
余泉平大喊:“老二,你走,你走,你别管我,你要是答应了他,你就再也见不到小王爷了。”
老二咬着下唇,连闺女拽着她裙摆小声地呜咽着都没理会。
后卿抱着闺女,不让她小小年纪看见这些血腥,让她心理有阴影,眼巴巴地看着媳妇,心里仿佛被刀割一般。
他讨厌余泉平给他带了绿帽子,虽自己可并不想他死;但他更不想老二跟自己一刀两断。眸子凶狠地盯着夏肖白,他骑着独角兽上英姿飒爽,高高在上主宰着别人的命运,看得后卿眼红:“夏肖白,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柔软的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你冲着老子来,老子不怕你,你来啊!”
夏肖白嘴里噙着笑,并未动怒,侧头看了眼莫一扇。
莫一扇命侍卫压出一个老太婆和一个老头子,皆满头银丝,目露疑惑。
余泉平双眼赤红,哀嚎大哭:“摄政王,是我的错,都是我,是我怂恿老二和小王爷私奔的,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家父母高堂,我愿意以死谢罪。”说着竟然把脖子抹向侍卫手中的剑,莫一扇眼疾手快,打落了侍卫的剑,一脚踢到余泉平的屁股上,让他翻了个跟斗,重重地砸在地上痛苦地看着双亲大哭。
老二松开了后卿的手,跑了出去,跪到夏肖白面前,连连磕头:“求摄政王爷息怒,是民妇痴想妄想企图勾引小王爷,可小王爷不愿意,此番我们逃离只是因为小王爷心善送民妇一程,求摄政王爷大人大量,饶了民妇的夫君和家人。”
后卿抱着闺女缓缓地走到老二身边,把二闺女轻轻地放到她怀里,见她眼睛的泪水朦胧,心里一阵恍惚,自嘲地笑道:“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你哭。”用指腹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媳妇,是我对不住你,我是个没用的废物,你跟着余呆子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想我了,我就是个窝囊废,不值得。”
后卿低头又看向闺女,闺女的的脸蛋除了皮肤白,都不像后卿,后卿眼里父爱满满,摸摸闺女毛绒绒的的小脑袋,心里十分地不舍:“闺女,听娘和余呆子的话,还有记得想爹爹,等你娘有了空,就让她带你到夏都的夏王府来找我,我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喜鹊不知道爹娘怎么了,可她感觉到爹娘要分开了,眼珠子的泪水哗哗地落下:“爹爹,不走,不走……”
老二抱着喜鹊,蓦然站起看向后卿消瘦的背影,心里如同被刀割一般:“夫君,你不是窝囊废,你是这个世间最厉害的男人,你是我的天。”
后卿背朝媳妇闺女,迎面看向夏肖白,吸了吸鼻子,大步朝前走,火光照得他的脸很红,背影却很落寞。
夏肖白见后卿主动投向他怀抱,当即命令把“人质”都放了,满心欢喜地下独角兽迎接夫人,胜券在握的他春风满面。
后卿眸子闪着火光,咬牙道:“你过来。”
夏肖白朝他迈了一步,一个重重的巴掌刮到他脸上,把他的脸都打偏了。
周围的人瞪大了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夏肖白被打偏的脸,还有小王爷抬高的手,静谧的四周是小王爷嘴里吐出的“贱人”二字悄悄地在众人的耳旁回荡着。
时间仿佛就停留在了这一刻,除了微风吹拂落叶的沙沙响,再无别的声音。
后卿冷笑道:“这么大的阵仗,东西肯定都拾好了吧!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走吧!省得老是被你看管着,老子腻了。”
众人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小王爷的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摄政王一刀就砍了他吗?
夏肖白出乎众人意料,笑道:“如夫人所愿。”
奢华的马车踏着泥土哒哒而来,白云跳下马车,觉得气氛不对,可自认为见惯世面的她,笑眯眯地扶着后卿的手,笑眯眯地道:“夫人,奴婢扶着您。”
后卿不阴不阳地瞥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扯出自己的手臂,打了一下独角兽的头,瞪它:“看什么看,畜生。”
“……”小白表示很委屈,畜生就能被撒气,畜生就要被挨打,若不是夏肖白在此,它堂堂的独角兽才不侍候败家子呢!
后卿凶狠地瞪它:“畜生,还不快弯下你的兽蹄子,驮着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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