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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家们的手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优
要秦昭当男一,白给ip也不拍,要拍就要请当红小生来扛票房。
唐小离气得把铂金钢笔朝合同旁边一甩,说:“爱拍不拍。”
在这个圈子里,唐小离到底还是新人,没有被成功改编的影视作品,他话放在那,非要秦昭,一下子还真没人肯冒险拍。
唐小离一个电话把钟关白叫出来喝酒,一脸欲望得不到发泄的惆怅,“没人拍我怎么睡得到秦昭?”
钟关白和唐小离,那是“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情谊,说通俗点,就是曾经睡在一张床上,盖着棉被纯洁地分析对方炮友活好活烂的战友。
两个骚零,情比金坚。
钟关白算是跟着温月安长大的,本来应该长成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奈何后来交的狐朋狗友全不是正经人。在这方面,他和唐小离的脑回路是一样的,他很快地找到了拍电影和睡秦昭之间的密切联系。
但是他已经有了陆首席,当然就不是以前那种炮王心态,他喝了两杯酒,就开始语重心长地跟唐小离吹牛逼,“我跟你说,有老婆的感觉,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唐小离翻白眼:“你一个零号,这个逼是不是装得有点儿太大了?啧,那您给说说,到底什么感觉?”
钟关白一脸深沉,“我跟你说,陆首席刚批准我跟他睡一起的时候,我躺在他旁边一晚上没睡着。其实一点光没有,我又夜盲,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就是睡不着,我不敢碰他,只敢朝着他脸的方向盯着看,一团黑的,我一看就看到了天亮。”
唐小离还没搞清楚状况,他问:“没干?”
钟关白用一种对牛弹琴的语气说:“灵魂的事,你是不会懂的。我跟你说,你不要老是想着搞别人,有意义的人生,就应该找个正经人,弹弹琴,念念诗什么的。”
唐小离说:“你变了。”
钟关白说:“哪变了?”
唐小离一脸对于美好过往的唏嘘感叹,“你以前不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人,以前我们都是实在人,真gay不打假炮。”
钟关白说:“好吧。看来你还是要搞那个秦昭。”
唐小离:“你知不知道秦昭长什么样?”
钟关白:“不知道。”
唐小离掏出手机,“你看。”
钟关白:“这不是那个,演那什么的”
唐小离:“就是他。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钟关白:“没有。”
唐小离:“自从我高中毕业看了他演的一个剧,从此以后我打过的炮都有他的痕迹。”
钟关白回忆了一下,“好像有几个长得是有点像他。”
唐小离一脸庄严肃穆,“不是有几个,是每一个。”他说完以后拿起杯子,豪迈地抬头闷了一整杯酒,“所以说什么我也得把他睡了。”
钟关白突然有点感同身受起来。
他爱陆首席的方式是说什么也不乱搞,小心郑重,不敢亵渎,只要陆首席不睡他,他万不敢睡陆首席。
唐小离爱秦昭的方式可能就是拼命乱搞。
于是钟关白说:“不就是电影么,我给你拍。”
这话是借了点酒劲儿,但也不是空头支票。
那时候钟关白凭借《听见星辰》刚得了一个电影配乐奖,认识几个人,手里有两个钱,正好烧得慌,不是唐小离他说不定也会去投资别人。
钟关白把唐小离的本子一看,配乐在脑子里就有了雏形,他自己出了一部分资金,又说动了一个制片人,很快电影就提上了日程。
秦昭一炮而红。
三个提名一个影帝,直接封神。
后来秦昭对唐小离是一腔恩义全部肉偿,对钟关白他不能肉偿,只好一手把钟关白的人容到自己的工作室去。
唐小离在那边听了电话,立即叫秦昭开提,“钟关白你真要去欧洲大农村练琴呀?到时候等你回来,年事已高,货架上都是小鲜肉,你人老珠黄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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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呀。”
唐小离整个人就剩一张嘴,近年磨得越发利了,那刻薄劲儿,就是站在他身边的真影帝说起台词来也比不上他。
钟关白的眼睛停在他身边的陆早秋身上。
“我又不是货,上什么架啊?”钟关白一边欣赏着陆早秋的侧脸一边对电话那头说,“陆首席是正派人,红颜摧残,君心不悔,我不怕。我早就跟你说了,有……咳,那什么,有老公的感觉,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陆早秋转头看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点好笑的意味。
钟关白说:“我虽然不是正经人,但是陆首席是正经人,那四舍五入我也算是正经人了。我们正经人,你是理解不了的。”
唐小离“呸”了一声:“那我四舍五入就是影帝了。”
钟关白说:“你错了,你一直都是影帝。”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陆早秋口袋里,趁机隔着口袋乱摸了一把。
陆早秋淡淡道:“这是机场。”
钟关白突然觉得有点恍惚,当年他和陆早秋刚在一起,去巡演的时候,他也忍不住这么摸了一把陆早秋,当时陆早秋脸立刻就黑了。
钟关白想到那个场景,再看现在的陆早秋,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酸。
他说:“我就摸摸。”
陆早秋居然没有再驳回,也没搭理他,只安安静静地继续看书。钟关白把手放在陆早秋的口袋里,公然在候机室里摸了半天,陆早秋没有硬,他倒先把自己摸硬了。
没过多久要登机了,钟关白坐在沙发上不肯起来。
陆早秋低头看了一眼钟关白的裤子,钟关白神色很是可疑,他低声说:“陆首席,等一会……我需要一点时间……就一会。”
陆早秋说了“好”便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钟关白哑着嗓子说:“陆首席,你别这么看着我。”
陆早秋:“嗯。”
钟关白:“陆首席你暂时别跟我说话。”
过了半天钟关白脸上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终于结束了,他站起身,一只手提起陆早秋的小提琴盒一只手提起随身行李,跟陆早秋一起登机。
机窗外的建筑一点点远去,那些繁华致的高楼,交错纵横的道路,来往奔忙的车辆慢慢变小,最终全都看不见了。
蜜色的暖阳流动着,浸透了漂浮的云海。
那是希望之光。
chapter7【《黄昏のワルツ》-加古隆】
法国,海滨阿尔卑斯省。
前往蓝色海岸海滨某镇的火车上。
“这位年轻的先生,您手上的花真美。”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女孩说。
她穿一条粉色的裙子,白袜子外套一双黑色的小皮鞋,金色的头发梳成一条马尾辫,鼻子上有淡淡的可爱雀斑,一双浅蓝色的大眼睛盯着钟关白手上的玫瑰,神色腼腆。
钟关白笑着用法语跟小女孩说:“谢谢。我十分想送你一支,但是”
钟关白在小女孩极为期待的眼神下,毫无愧疚感地继续说:“但是这些花是要送给我旁边这位先生的。”
小女孩看了一眼靠着窗坐着的陆早秋,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钟关白,小声说:“一位绅士应该把玫瑰花送给一位淑女。”
小女孩的妈妈把小女孩抱起来,对钟关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低头跟小女孩说:“一位绅士也可以把玫瑰花送给一位绅士。好了,elisa,我们该下车了。”
小女孩仍然一直眼巴巴地看着钟关白。
陆早秋从钟关白手里的玫瑰花束中抽出一支来,递到小女孩手里。
小女孩高兴地接了,“先生,您真大方。”
小女孩的妈妈抱着小女孩下了车,小女孩还一直隔着车窗盯着陆早秋看,钟关白酸溜溜地说:“先生,您真大方。”
陆早秋说:“她只是想要花,不是想要你。”
钟关白故意问:“要是她想要我怎么办?”
陆早秋眼里浮现出一点笑意,“那就只能扔白手套了。”
火车停在海滨的城镇,阳光甜蜜,海风粘稠。
陆早秋在这个小镇上租了一栋带三角钢琴的房子,就在海边的山上,在自家院子里就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海湾。
他们刚从一个花田回来,钟关白坐在钢琴边写曲子。
双麦克风驾在三角钢琴琴弦上方,准确地录下钟关白琴声里的每个细节。
钟关白一直弹到傍晚,每一遍都总觉得哪里缺了一点,就像花田绵延数里,他只能弹出一枝一叶。他想改一时又找不到灵感,于是有点心烦。
陆早秋拿起小提琴,拉了一首舒缓的曲子,像在抚慰钟关白的焦躁。
钟关白站起来走了两圈,又回到钢琴凳上坐下。
天才总是极为敏锐,有些东西在生命里流逝,常人一无所觉,但是天才不会。他们因为知晓自己曾经拥有而痛苦。
陆早秋拉完一首曲子,走到钟关白背后,说:“不要心急。”
钟关白弹出几个音,又回手:“陆首席,我觉得我以前肯定是被神握住了手,现在他松手了。”
陆早秋倾下身子,伸出手虚放在钟关白手的上空:“他没松手。来。”
钟关白弹了一会,还是找不到感觉。
陆早秋说:“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技法靠练,你这些天练得够多了,情感靠刺激,你找不到感觉,说明你没有被触动。”他握起钟关白的手,“先不弹了。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沿着山上的小路散步,微风带来植物的气味,海面的落日把整座海滨小镇照得格外温柔。
钟关白看着陆早秋的侧脸,突然说:“陆首席,我好像很久没给你念诗了。”
陆早秋看着海面,忍笑:“真念还是假念。”
钟关白说:“我的水平你是知道的。”
陆早秋停下脚步,在钟关白嘴上轻轻亲了一下:“别念。”
钟关白回味似的舔了一下嘴唇,“你是海上的一轮明月”
陆早秋笑着低声说:“闭嘴。”
说完他用力吻上钟关白,唇齿交缠,呼吸交错。
钟关白得了一个长吻,心满意足,气喘吁吁,再不提念诗的事。
他们走了许久,忽然听到了钢琴声,好像是从小路尽头的一间餐厅里传出来的。
钟关白一听就知道那水平很是一般,他说:“走,陆首席,我们进去露一手。”
弹钢琴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二十出头,钟关白走过去几句话就把女孩哄了下来,自己坐上去弹了一首德彪西的《暮色中的声音和芳香》。
钢琴声在餐厅中安静流淌,将餐厅外降临的夜幕渲染得更加温柔。
一曲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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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周响起掌声与赞叹。
不远处,一个翡翠色眼珠的高壮男人的掌声格外响亮。他站了起来,对钟关白说:“‘lessonsetlesparfumstournentdanslairdusoir.’”
钟关白笑了一下,没说话。
男人走过来,手撑在钢琴旁,两只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钟关白,用刻意压低显得格外有磁性的声音说:“这是德彪西的《lessonsetlesparfumstournentdanslairdusoir》,多美啊,不是吗?你知道这个名字出自哪里吗?”
钟关白说:“波德莱尔的诗,《黄昏的和谐》,第三句。”
“我有这个荣幸认识你吗?”男人惊讶又赞叹地伸出手,自我介绍,“lance,小提琴拉得不错。”
钟关白听见那句“小提琴拉得不错”低头笑了一下,摇摇头。
lance以为钟关白不信,“噢,这位先生,”他回到座位上从小提琴盒里取出小提琴,“你有兴趣与我合奏一曲吗?你一定会体会到那种的美妙的感觉的,那是音乐的力量。”
钟关白朝远处正在看着他的陆早秋抬一下下巴:“我只是那边那位先生的钢琴伴奏而已。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小提琴手。”
lance看了陆早秋一眼,声音志在必得:“或许我可以和他比比。”
钟关白好笑:“比什么。”
lance:“说不定你会发现,你更适合做我的伴奏。”
钟关白摇头,“那可不行。他是我的男朋友。”
lance更加有兴趣了,钟关白到法国以后重新开始健身,肌肉线条恢复不少,南法的阳光将他的皮肤晒成了浅蜜色,十分好看。
比起陆早秋那样的高挑清瘦,终年皮肤苍白,钟关白这款更受欧美人欢迎,lance故意挑起眼睛,视线在钟关白的臀部和两腿之间逡巡:“说不定在其他方面,我也更适合你……他太瘦了。”
钟关白不耐烦,想走了,“不,我只喜欢他那样的。”
lance意味深长地说:“那是因为你没有试过不同的。”
他没等钟关白再回答就提着小提琴走向了坐在远处的陆早秋。
陆早秋这种清瘦的亚洲男人在lance眼中根本不够看,他居高临下地对陆早秋说:“我们比一下,谁赢了”lance转头向钟关白眨一下眼睛,“那位美人今晚就是谁的。”
chapter8【《concertfantasyoncarmen:moderato》-pablomartinmelitondesarasateynavascués】
周围吃饭的人都在看好戏。
餐厅老板也饶有兴趣地靠在吧台边,对lance做了个“祝你好运”的手势。
lance扫了一眼周围,对被围观的盛况很满意,他拿着琴弓对陆早秋比划了一下,“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看一个人的水平,可以看他琴的使用情况。
陆早秋站起来,看了一眼lance的小提琴,神色淡漠,用标准的巴黎口音说:“我找不到弹琴的理由。”
lance扬起一边眉毛,“美人难道不是最好的理由吗?”
“当然是。可是,”陆早秋轻笑一声,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太高级的笑话,出于礼貌施舍了一个笑容,“他本来就是我的。”
“也许比赛结束之后就不是了。”lance故意挽起短袖的袖管,就像穿了一件无袖的背心,露出强壮的手臂肌肉,他回头看一眼钟关白,带着暗示意味地挺了挺腰,花紧身裤裆部一大包跟着动了动,很是扎眼。
陆早秋扫了lance的下半身一眼,面上平静无波,而放在身侧的左手却背到了身后。
手指一根一根了起来,指节绷紧,微微发白。
lance打量着陆早秋,“你不敢?”
陆早秋的右手不着痕迹地在左手小指的第二根指节上捏了一下,眼睛里一片冷光,“来。”
陆早秋一向克制又冷静,以前从不理会这种不知从哪片田里冒出来的土拨鼠。钟关白也不知道陆早秋今天怎么了,竟然愿意屈尊对土拨鼠扔白手套。
lance慷慨地做了一个递琴的动作:“需要我让你先来吗?”
陆早秋淡淡道:“我让你。”
钟关白快步走过去,站在陆早秋身边,用法语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两位绅士,法国好像已经不流行决斗了,不是吗?”
说完,他凑到陆早秋耳边特别殷勤地说:“陆首席我们回家吧啊,我们回家。”
陆早秋看了他一眼:“等一下。”
“海伦宝贝儿,这可是特洛伊之战。”lance冲钟关白灿烂一笑,行了一个夸张的中世纪礼,“海伦宝贝儿,你可以为我伴奏吗?”
海伦,娘的,谁是海伦宝贝儿,钟关白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拒绝。”
“你真幸运,现在海伦宝贝儿只愿意为你伴奏。”lance对陆早秋说。他说完,只好请原本在餐厅弹钢琴的女孩帮他伴奏,“《carmenfantasy》,waxman。”
钟关白无语,好嘛,卡门,又是一个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的故事。
lance半闭上眼睛,陶醉般地侧头,下颚偏向左方,用脖子夹起小提琴,手上夸张地比了一个开场的手势。
钢琴开场就是歌剧中斗牛士场景的音乐,一下子将整间餐厅的气氛引燃。
lance闭着眼睛,在钢琴的最后一个重音落下的同时,极为利落地一抬琴弓,一串连贯弓法,左手紧接着一串极为快速的指法变化。
钟关白眼神稍微变了变,这不是个普通的土拨鼠。
陆早秋面上一片平静,看不出情绪。
小提琴明显比伴奏的钢琴高了几个段位,合奏略有一点不和谐,但是lance也浑不在意,他技艺不俗,拉琴的时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很是享受。
等他弹到结尾快而急的部分时,已经有人忍不住站起来准备为他鼓掌了。
最后一弓
极为短促干净,声如裂帛。
lance一扬琴弓,姿态热情而大方,像是在公然邀掌,翡翠色的眼睛在餐厅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璀璨得像真正的宝石。
他在掌声和叫好声中走向陆早秋,递出小提琴的琴弓。
“墨涅拉奥斯,我要带走你的海伦了。”lance得意地说。
陆早秋接过小提琴,lance看见他手指上的浅淡疤痕,翡翠色




音乐家们的手指 分卷阅读13
的眼珠一动:“你受过伤,还是做过手术?”
陆早秋没理他,举起小提琴调音。
“喂,我是不想欺负伤者。”lance扬起一边眉毛,“你放心吧,我的音准没有问题。”
“我只相信自己的耳朵。”陆早秋侧着头,给了钟关白一个眼神。
钟关白回给陆早秋一个明了的眼神,然后默契地坐到钢琴凳上,给了一个基准音。
陆早秋闭着眼睛,听着钢琴声,左手极细微地拧了一下a弦,再用琴弓拉出双音,根据a弦依次调好其它三根弦。
拉小提琴到陆早秋这个份上,如果不是要用餐厅这架钢琴伴奏,他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耳朵和演奏曲目的需要给出一个最合适的基准a。
lance懊恼地看了一眼钢琴。
他的小提琴再准又怎么样,他忘了,这只是一架街头餐馆里的普通钢琴,肯定跟标准的440hz有细微偏差,他用440hz校出来的小提琴在这架钢琴的伴奏下当然就是不准的了。
而在陆早秋的耳朵里,音准没有误差大小一说,音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正确,要么错误。
lance看着已经调好音的陆早秋,明白自己已经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陆早秋回头对钟关白说:“《carmenfantasy》。”
钟关白笑起来,脑中出现两个大字
闷骚。
他忍着笑问:“sarasate?”
陆早秋淡淡应了一声。
钟关白想,陆首席今天这个白手套估计是想扔对方脸上,拉什么不好,也要拉卡门,对方拉韦克斯曼的,他就要拉萨拉萨蒂的。
萨拉萨蒂这个人,相对比较浮夸,自己小提琴拉得好,写曲子也喜欢炫技。两个《卡门幻想曲》都取自歌剧《卡门》,十分相似,但萨拉萨蒂的那首明显增加了很多繁复而艰深的小提琴技巧。
陆早秋平时不是这种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掉进哪个醋罐子里了,钟关白脑补出了一只q版陆早秋不小心掉进一个大醋罐子的样子,再看宽肩窄腰略显瘦削的陆早秋面无表情地拿着小提琴一副清清冷冷遗世独立的姿态就觉得分外可爱。
陆早秋微微向钢琴的方向侧过头,钟关白抬手,伴奏序曲响起。
陆早秋听着钢琴声,抬起琴弓,像叙述诗般的小提琴声伴随着如鼓点一般的钢琴声流淌出来,忽而琴声一转,勾出一丝别样的味道。
琴声渐渐走向第一次高潮,钢琴随着小提琴声渐强渐弱。
几声拨弦,几个顿弓,钟关白的钢琴随之停下伴奏,继而又在陆早秋的偏头示意中开始了下一段。
lance盯着陆早秋的手指,一时被迷住。
他从没发现这个在他看来过分瘦削的东方男人有这样的魅力,这个男人气质清冷,像一座冰山,但当他拉小提琴的时候,琴声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点燃,里面带着灼人的温度与耀眼的光。
陆早秋闭着眼睛,手指在琴弦上移动,琴弓跳跃,速度让人几乎看不清。
他在全曲的第四部分刻意做了即兴改编,钟关白耳朵一动,猛地抬头看向陆早秋,陆早秋侧过头看了钟关白一眼,眼神锐利而滚烫,钟关白几乎被那个眼神胁迫。
那是一个小提琴手对一个钢琴手的信任。
更是陆早秋对钟关白的期待。
他辜负不起。
钟关白神大振,伴奏突起,与小提琴交相呼应。
黑白键盘上十根手指,每一根都连着跳动的心脏,而钟关白的心脏里,一半是手下的钢琴,一半是前方的陆早秋,滚烫的血液从心脏里奔涌而出,带着理想与爱人流满全身。
小提琴声与钢琴声仿佛是世间仅剩的声音,餐厅似乎变成了音乐厅,他们在演奏两个人的交响。
小提琴的最后两弓沉沉划过,餐馆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钟关白猛然站起身,向陆早秋走去。同时,陆早秋转身,拎着小提琴与琴弓朝钟关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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