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江
我与公子断个袖 分卷阅读203
落青不知该做何反应,他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又怕别人发现一样赶紧起来。
鸩书看的心里发酸,摸了脉,又看了眼睛和药方,他道:“这方子开的很好,药继续煮着。这几天我帮你针灸,尽量,不,一定把你治好。”
鸩书忍不住摸上那一直努力看着他的眼睛,他低声道:“我一定把你医好,别怕。”
江落青愣愣的道:“好。”
苏焕和其他人看着这一幕,心里是齐齐翻江倒海的奇怪。
这大夫一来,江落青身上的冷漠像是遇见光明的黑暗顷刻间褪去,只余留一声苍白的乖巧。
真奇怪,也只有这时候才有人意识到,这个人看起来竟然不过才是个青年而已。
褪下这些冷漠的时候,余下的伤口和茫然让他看起来格外的让人心疼。
鸩书眼眶泛红,他低声道:“我,我一直以为,呼,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已经去世了。”
他那段时间真的是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即使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他也不想想通,不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行走世间,一切都好像失去了颜色。
之后……之后……
鸩书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迅速回手,江落青不解的看过去,即使他只能看到一个黑白相间的轮廓,他依旧锲而不舍的看着。
鸩书勉强笑了一下,他推了推江落青的肩膀,“我先给你下针吧。”
江落青放下还没吃饭的饭菜,说了声“好”,随即想起什么,转头就要对身边的士兵吩咐,不过张口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坐在床边,等鸩书给他下针。
还是等鸩书休息的时候他再下令好了,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他不自觉的用手抠着手下的布料,他并不想让鸩书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杀了多少人,手上染了多少鲜血。
大夫……都不喜欢这类人吧,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好了,反正,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他从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可鸩书是。
拔完针江落青就催促鸩书去休息了,一路赶过来肯定累坏了,得早点休息。
之后的一个月里江落青和鸩书一直待在一块儿,这里的江湖人士因为有斐济的配合所以轻松了许多,没用多久就镇压下来。
而灭族案也在不紧不慢的进行,江落青并不催促,反而给了他们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告诉他们务必严查,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恶徒。
吩咐这些下去之后他就和鸩书窝在一个小院子里,他并不怎么想出去,鸩书就陪他一直待着。
江落青不想提自己的事情,于是鸩书就说自己这几年一路行医的所见所闻一个个的说给他听。
江落青听的着迷,好像自己陪着鸩书亲自走过这些路一样。
江落青的眼伤在鸩书的照料下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好起来,他一天比一天看鸩书看的清楚,自己心里十分激动,不过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而且都是将军了,肯定得稳重一些。
他一丁点都没表现出来自己很激动,只是越发想跟鸩书凑在一块儿了,他想睁开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鸩书。
鸩书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黏人适应十分良好,毕竟当初在药谷,他们两个人也是窝在一个小院子里,不出去,但有这个人陪着,好像每天不一样的,纯粹的快乐而高兴。
即使那里的景色一尘不变。
不过再怎么样,鸩书还是偶尔要出去的。
江落青能理解他,但心里到底是不太高兴,不过所幸一个月也就出去一两次而已。
江落青拿着长刀舞动,一招一式都十分凌厉,鸩书在旁边安静的看他,势之后江落青转向鸩书站的地方走了两步,然后停下,等夸。
鸩书十分上道:“你刚才的招式真好,悄无声息又满是危险。”
江落青矜持的“嗯”了一声,然后蹭过去,无意一样开口,“这是我自己创造的。”
鸩书眉眼含笑的看着他,轻声道:“真厉害。”他看着江落青,神色带着淡淡的恍惚和恐惧,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不敢提,如果真的能就这么下去该多好?
如果一开始他们就认识,然后慢慢的,没有分开,没有别人的阻拦,就自然而然的在一块儿,该多好?
江落青站在阳光下,这些天他脸上的笑越来越多了,越来越接近当初那个倔强又骄傲的少年侠客。
他脸上带着汗,手中拿着长刀,在阳光下微微喘气的样子真的太好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永远保留下来。
鸩书脸上带着笑,眼眶忍不住发红,他上前两步猛地抱住江落青,“你没事就好。”鸩书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唾弃的假话,他紧抱着这人的怀抱,低声道:“这么些年,你没事就好。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江落青面色爆红,这一个多月把他捂白了很多,一红十分明显,他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里几乎溢出来欣喜和羞涩。
他伸出手,抱住鸩书,动作轻柔的拍了拍这人的肩膀,轻咳两声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粗声粗气的道:“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么厉害,谁能伤的了我,你成天没事瞎想什么东西?”
他把脸埋在鸩书肩膀上,出声是带着无奈的笑意,“真是,成天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鸩书眼睛发红,他袖中有准备好的淬了剧毒的针,只要扎下去,哪怕他师傅来了也是无力回天。
只要扎下去……只要……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从袖中探了个头的针尖悄无声息的缩回衣袖里,鸩书恍然的抬起头看着远方,他轻声道:“对啊,你好好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暴露
那天鸩书表现的实在是不太对劲,江落青追问了两次但都没有结果,后来他就不问了。
也许是鸩书情绪来的太慢了,所以那天才那样。
江落青躺在躺椅上,他枕着鸩书的腿,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他把手上看着的兵书放在一旁,拉着一缕鸩书肩上落下来的长发,放在指尖绕来绕去,他抬眼去看鸩书,鸩书若有所觉也低头看他。
两人视线对上,江落青忍不住笑了一下,别开眼。鸩书看着他,神色忍不住柔和下来,他伸手把江落青垂下去的长发挽到耳后。
江落青动了动脖子,看着鸩书眼睛亮晶晶的,“你为什么之前总说幸好我活着?”他挑眉道:“你很希望我死啊?”
鸩书捏了下他的脸,神色严肃,“别随便提什么死不死的。”顿了顿,他反问道:“我总说吗?”
“对。”江落青肯定道:“说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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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则乱。”鸩书面不改色的道:“你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关心则乱。以后不会这样了。”他说着,神色恍惚了一下,他们,没有以后了吧。
江落青看他又出神,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他抬手把鸩书的手拉下来,把那手上的书放在一旁,他握着鸩书的手,指尖轻轻在那带着药苦味的手心划圈,第二圈的时候手就被人牢牢抓住了。
江落青红着脸撇开眼,挣了挣,没挣开也就不管了。
房间里陷入有温度的沉默之中,过了许久,鸩书才开口,他的声音有些哑,“你……刚才做什么?”
江落青脸色瞬间爆红,他猛地翻身站在地上,大声道:“我刚才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
他说完,火烧屁股一样就从屋子里蹿出去了。
鸩书坐在那儿愣了一会儿,随即闷笑出声。都是老大不小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刚才那人做了什么,而自己做出了一个多么蠢的反应。
笑了一会儿,慢慢安静下来,鸩书伸手捂住脸,苦笑一声。
像是触及什么开关一样,他挺直的脊背缓缓弯下来,两只手捂着膝盖,悄无声息,滚烫的水珠从手缝中落下来,滴在衣服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江落青头一次主动撩拨一个人,撩拨对象却并未反应过来,简直简直太……
他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江落青搓了搓脸,从树上跳下来,无视路过的士兵惊讶的目光,他直直往刚才跑出来的地方走去。
鸩书不会已经跑了吧?
推门进去的时候鸩书还在里面,只不过身上穿的衣物换了,而且……眼眶好像有点红?
江落青有点心慌,他喉咙动了动,别开脸道:“你,你不至于吧,我,我也没说什么话啊……你你哭了?”
鸩书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瞎说什么?我莫须有的哭什么?”他耐心的编着慌,“这几天天气越来越热,小虫子多了,刚才不小心被一只飞进眼睛去了,揉了几下才给揉出来,眼睛这才舒服了。”
“哦。”江落青没问他为什么连衣服也换了,只别扭了一会儿,才吞吐道:“那个,对不起。”
鸩书道:“为什么要道歉?”他平和的把手中的书放下,走过去摸了下江落青的脑袋,这段时间为了方便下针,所以都没有束发,摸起来很方便。
他道:“今天晚饭吃什么?”
江落青愣愣道:“叫花鸡和火腿。”
鸩书淡淡一笑,暖意融融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开饭?”他带头往外走,“对了,我新弄了一种药,可以快速止血和防止伤口化脓,你这里应该能用上很多,过来我做给你看。”
江落青两步跟上去,后知后觉的道:“哦。”
江落青眼睛能看清楚的时候,是第二月了,灭族案已经破了好几起,现在还剩两个案子,等破案找到人就完了。
江落青一早醒来睁开眼睛,眼前豁然开朗,之前那种眼前蒙上几层纱的感觉没了,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鸩书,可找到那个屋子里去却没见到人。
他又转回自己的屋子里洗漱,士兵小孙这几天伺候将军下来大多时候都可以分清楚这个人在想什么了,看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应该是又去找鸩大夫了,不过早上过来的时候听人说过,鸩大夫这次凌晨的时候忽然就急匆匆的穿上衣服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江落青蔫哒哒的洗漱完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吃早饭,他一直在默默期待的,眼睛好了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鸩书这种想法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没了。
他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个他自己都记不得名字的士兵,虽说这士兵并没做错什么,但他还是十分挫败。
小孙见他这样,想着将军现在的眼睛已经好了,可以出去了,倒不如把鸩大夫的行踪告诉将军,让将军高兴高兴。
“禀告将军,鸩大夫据说在凌晨时就匆忙离开去了住的客栈里面,今天应该不会来了。”
江落青眉头一皱,“住的客栈?他这几天不是住在这里?”
小孙对这也不太清楚,他摇头道:“属下也是从追查案件的张百户手下的兄弟那里听到的,其余不太清楚。”
江落青道:“你给我把张玉叫过来。”
张玉被忽然将军召见心情十分忐忑,绞尽脑汁的思考自己是追捕的不够用力让将军心生不满,还是自己手底下的谁太过放浪形骸给他招来无妄之灾了。
想了一路都没想出来,越想反而越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做事每次都是尽量追求完美,所以将军召见他是为了夸奖他?
张玉是个年轻人,升上来约莫有半年多,是在追击叛军的时候表现突出,这才被升上来了。
江落青对他印象还挺深,因为他击杀叛军十分迅猛,这才把这次辅助调查,主击追凶的任务安排给他。
第二百一十六章夫妻
夫妻
江落青看着这个脸上带疤的年轻人,开口道:“鸩书在外面有住的客栈?我没记错的话,他这段时间应该是住在这里?”
张玉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来催他的,他这段时间待在这里的日子屈指可数,不太清楚将军为什么会这么上心这个鸩大夫,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把自己路上跟苏焕交换知道的话说出来。
“那个客栈是苏焕为鸩大夫定的,昨天属下凌晨回来,有几个兄弟因为有些事儿落在后面,看到鸩大夫进了那家客栈,应该是客栈中有人等他。据说当时客栈里只有大厅和三楼的一个房间中亮着灯火。”
江落青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张玉被问的一懵,顺口道:“我们这几日追查灭族案,所以每日看见什么事情,了解到什么消息都会互相交换,以漏过什么重要信息,所以这才知道的。”
江落青“嗯”了一声,忍不住起身往鸩书去的那家客栈去。
可惜他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他问了掌柜的,掌柜的却说没有姓鸩的客人。
江落青又换了种问法,“昨天半夜到你们客栈的那位,现如今在哪儿?”
掌柜的摊手道:“昨天半夜过来的人多了去了,我真不知道您找哪位。”
江落青心情本来就很烦躁,这会儿见他不配合,也不废话,伸手攥住他的领子把人拽到柜台前面,长刀往出拔上一半抵在掌柜的脖子上,他把掌柜的领子往下拉了一下,脖子顿时跟长刀挨的更近了。
他道:“现在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掌柜的浑身直冒冷汗,白腻腻的身上是湿淋淋的冷汗,教人看着就不舒服。
掌柜的勉强稳定住身体不让自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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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深吸一口气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是不是一位看起来冷冷的年轻人?身上带着药味?今儿凌晨的时候有个妇人带着孩子从楼上房间下来就坐在那儿等,害的我们也关不了门,只能陪着她等了半夜才把人等来,小二早上都发热症了!这店现在就剩我一个人看顾了!”掌柜想到这个就没好气。
那小二一直找到机会就偷懒,这次更是过分,直接找了个热袋往脑袋上一放,温度高了就扯着嗓子哭丧一样来说自己得热症了,跟下一瞬就要撅过去再也醒不来一样。
最后还是他花了点钱才把人打发回去休息,耳边总算没有哭丧的了,可那些脏活累活就得他来。
唉,造孽啊!
江落青皱眉道:“妇人?孩子?”
掌柜的瞪着眼睛悄悄抬手把贴在脖子上的刀刃往后推了推,这才松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道:“对对对,看起来年轻,那孩子也小,穿个红红的花衣裳,扎着辫子”
“谁问你这些废话了?”江落青把长刀往下一压,“他们去哪了?我刚才在楼上转了一圈,没看见人。”
“破了,要割破了!”掌柜的扯着嗓子尖叫,那杀猪一般的声音让江落青不得不挪了挪刀刃。
掌柜的浑身都在抖,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颇为壮观,他都快哭了,“这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我看着他们出去我咋知道去哪儿了啊!我就早上给他们送了点饭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逼我!”
江落青烦躁的皱着眉头,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明明有那么多种脚步声,你还是能轻易就从人群中分辨出来他和别人的不同。
江落青抬头朝脚步声发出的地方看过去,他看到两个人,攥着别人衣领的手下意识松开,长刀落回刀鞘,那只手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被委屈的藏到身后,他看着鸩书,两人都有点躲闪。
鸩书脸色发白,浑身的力气瞬间消失,让他连转身逃开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随后疯狂从头部,上身,脱离,直接奔着脚下而去,汇入地面,没有了沉重鲜红的支撑,他成了空壳一般,微微踉跄了一下。
江落青这时候才注意到鸩书身边的人,那并不是个美人,他心里翻涌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惶恐和不安,这些情绪促使他对于这个妇人的评价变得意外的刻薄。
那并不是个美人,五官十分普通平淡,通身是一股子温婉的气质,头发挽着,一身淡淡的蓝色长裙,怀里抱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那娃娃一身火红。
鸩书就站在他们旁边,意外的像一家三口。
江落青握刀的手微微发颤,他心里有种荒唐的猜测,自己都不愿意去相信。
他抬起下巴,表情倨傲道:“你们进来。”
鸩书勉强笑了一下,两人隔着一个门框,却像隔着两个世界。
他开口劝道:“你眼睛还没好全,不该现在出来的。”
江落青看着他道:“我眼睛好了,能看清。”
他说着看向鸩书身边的那个妇人,那人像是被他吓到了,都不敢跟他对视一眼,就抱着孩子藏在鸩书身后,而鸩书也不躲。
江落青心都凉了一下,不过他强撑着并没表现出来,只道:“你们两个进来。”他执拗的看着鸩书,想要个答案。
即使他已经猜到答案。
却非要把自己扎个鲜血淋漓才痛快一样,他看着那两个人,坚持着。
鸩书对着他的视线,眼眶发红,随即垂下眼睫道:“师妹,跟我进来。”
他嗓子有些痒,拿帕子遮住咳嗽了两声,这才好一些。
帕子上有些血迹,鸩书无奈的勾唇,没想到他这段时间已经郁结于心到这个地步了。
他把帕子一遮,放进袖子里。
罢了,他这段时日也算是偷来的,这时候,也该有个了解了。
两人进了门,江落青长刀出鞘擦着掌柜的耳垂订进了木板里头,他看着瞬间僵硬的掌柜的,低声道:“把大厅里的人,先给我弄出去。”
无辜的掌柜的碰见飞来横祸,顿时苦了脸,五官皱成一团,不用开口就让人知道了他的为难。
第二百一十七章此生不见
江落青扯下腰上的钱袋扔到柜台上,冷声道:“这总该够了?”
那掌柜的都不用打开看,只听声音眼睛就直了,他歪头躲过卡在脖子那儿的长刀,点头道:“够了够了,肯定够。”
江落青不再废话,只抬了抬下巴让掌柜的开始,他自己靠在柜台上看着鸩书和那个年轻妇人。
越看越烦躁,他忍不住开口道:“你站那儿干什么?还不过来?”
这客栈里本来也没多少人,在掌柜的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已经暂时出去了一多半,只剩下几个人还在旁边看戏。
鸩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江落青在这种情况下还会让他过去。
真好,真信任他。
鸩书对着江落青笑了一下,眼中是释然,他摇摇头道:“不了,我就站在这里吧。”
这一句话,顷刻间就让江落青的目光冷下来。
掌柜的把人都请出去之后看了眼大厅里对峙的三人,迟疑的上前道:“这个,用不用给你们上点饭菜?”
江落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看的掌柜的刚才的得意全然消失,“哈,哈”尴尬笑了两声之后快速躲进后厨里去。
大厅只剩三个人,上面屋子里住的人也要么出去了,要么在休息,安静的狠。
江落青上前两步,想起什么,回头把直挺挺插在墙上的长刀拔出来提在手上往鸩书那里走过去。
他太过气势汹汹,那妇人被他吓得后退半步,看了眼鸩书,随即又挺身挡在鸩书前面严肃而又沉重的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跟师兄有什么过节,但不会允许你伤他的。”她说着就站直了身体,目光十分严肃,“还望你弄清楚事情之后,再说。”
江落青笑了,他把长刀漫不经心的放进刀鞘中去,看了眼一言不发苍白着脸色的
鸩书,点点头,“也对。”他看着那妇人道:“你和鸩书,是什么关系?”
抱着孩子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妇人明显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脸色发红的拍了拍怀里的孩子,求助的看了眼师兄,却见他并不看自己,她红着脸道:“自然是,是,是夫妻关系。”她小心翼翼看了鸩书一眼,转开话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落青感觉自己被人狠狠从脑后打了一棍子,头晕目眩的连疼痛都遗忘了,他看着鸩书,“夫妻?”
鸩书并没否认,他只是叹了口气,忍着钻心的疼,做出了他认为正确的事情,他伸手揽着师妹,亲亲吻了下她的头顶,不去看江落青。
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怀里的人一声惊呼,“师兄!”
我与公子断个袖 分卷阅读206
肩膀上抵上一个尖锐的东西,垂眼看去,是一把刀的尖,江落青红着眼睛质问他,“所以那个孩子,也是你的,是吗?!”
鸩书一懵,有种极为羞耻的感觉。那个孩子的确是他的,他用各种方法试过,的的确确是他的血脉,他想否认都不行,只不过让他在江落青面前说出这话,他实在是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恶心透了,真他妈恶心。
妇人在旁边被这一声问话弄的有些恼羞成怒,为什么这么问?是在质问她有没有对师兄忠诚吗?
“这孩子当然是我跟师兄的!你怎么可以这么问呢?”妇人红着眼眶落泪,轻声细语的质问。
可这时候并没有人来安抚她,她难堪又伤心的看过去,却看到那个好看的不似凡人的年轻人红着一双眼睛凶狠的看着师兄,好像下一瞬就要择人而噬,明明是这么可怕的神情,眼泪却是不停的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像只受了重伤还不停对路过的呲牙咧嘴威胁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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