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魔入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明暗
旁边司空泽见他看得认真,心里也是满意,便就将那些将来的事情放到一边,自己在程沛识海里为程沛讲解他所观摩的斗战双方的来历、身法和手段等诸多种种,为程沛开拓眼界。
程沛也很认真的听着,尤为关注那擂台上仅剩的两个妙音寺僧侣的比斗。看到兴起的时候,程沛也会将自己代入到那两个僧侣的对手中,试图去用自己的方法抗衡那沙弥。
虽然他总是无法招架,每每在他的推算中落败,但他并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一双眼睛晶亮得摄人。
司空泽看他这样,心里也是满意,不自觉的就又讲得更为详细了。
程沛极认真专注地听了,待司空泽讲解暂告一个段落,程沛整理着自己所得,忽然问道:“师傅,依你看,这些妙音寺的僧侣和我大哥......差了多远?”
“差多远?差得远了!”司空泽一时不察,竟然脱口而出道,“我看不出你大哥深浅......”
司空泽猛地回过神来,立时将闭紧了嘴巴,只拿一双夹杂着怒气的眼睛瞪着程沛。
程沛低下头去憋笑。
司空泽也懒得理会他。
正因为司空泽不想理会程沛,所以他没有看见在程沛低头那一瞬间,程沛眼中亮着的眸光。
大哥那么厉害,我也绝对不能差得太远!
对于程沛的想法,不管净涪知道还是不知道,他都不太放在眼内。
他的目光落在独自站在擂台上好一会儿才慢腾腾返回天剑宗清净竹棚里的左天行身上,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杨姝的位置,又转回到左天行身上。
净涪的目光里,其实很有点看戏的随意和闲适。
事实上,他也真的是在看戏。
看一场好戏。
虽然外人无法察觉,虽然他遮掩了过去。但左天行自己,乃至净涪都清楚,左天行他这是失态了。
净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那串佛珠,心底竟然开始考虑要不要留苏千媚一命。
毕竟留着一个苏千媚,再有一个袁媛、一个杨姝,左天行那边都不用他特意安排,也会有一场场大戏接连上演。
必定好看又好笑。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是在净涪心底转了一圈而已,就自然而然地消散了。
他要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全看苏千媚自己的造化。如果她能够熬得过来,那是她命大,暂且放过她不是不可以。而如果她熬不过,那就得看左天行。如果左天行插手,那也是一场大戏不是?
净涪算定,便将苏千媚放到一边,自个坐在蒲团上,闭目神游,等待着下一轮擂台赛的开始。
名列竹海灵会三十二强的青年弟子们也都不是等闲之辈,而且作为同龄的青年骄子,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也没有那么大,是以好几处擂台上都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不过哪怕再是实力相类,在这擂台上也终究要分出一个胜负。所以拼了整整一天后,竹海灵会十六强已经决出。
妙音寺除了净涪之外,也只剩下了一个净究幸存。
然而净究沙弥到底比不得净音,止步于十六强。至此,这一次竹海灵会里,妙音寺仅剩下净涪一根独苗苗。
不过哪怕妙音寺仅剩下净涪一人,妙音寺这一处清净竹棚里也没有多少的怨愤哀叹之声,诸位师兄弟迎回战败而归的净究,闲谈说笑过一阵后,脸色有几分灰白的净究沙弥也就恢复过来了。
他忽然转头看着净涪,双手合十一礼,道:“净涪师弟,有劳了。”
其他妙音寺青年沙弥们对视一眼,齐齐笑了一声,净磐沙弥更是伸手推了推净究沙弥,道:“你这都说的什么话?累极了就歇歇,操那么多心干嘛?”
净磐沙弥这般说着,还极其小心地偷觑净涪的脸色,唯恐净涪不高兴了。
净涪却不在意。
有心无心,好意歹意,他自来理得清楚,也看得分明。
他低了头,双手合十一笑。
八进四擂台,净涪对上幻魔宗仅剩的一名弟子,净涪胜。
另一侧的左天行对上道门符道灵符宗最后的那根独苗,左天行胜。
四进二擂台,净涪碰上天魔宗仅存的那一位弟子,仍旧净涪胜。
同样另一侧,左天行对上道门武宗最后一人,仍是左天行胜。
最后决赛,重现了十年前的那一幕,妙音寺的净涪沙弥对上天剑宗的左天行。
没有人在意为何先前的那些擂台赛两人总是错开,愣是没有在决赛之前对上。
更没有人去在意景浩界各处赌坊里挂着的那一场赌局。
他们只是或坐或站地停在原地,紧张却沉默地看着那两道身影从各自的清净竹棚里走出,落在灵竹城里仅剩的那一个广袤擂台上。
万竹城里,哪怕是年纪最为幼小尚且懵懂的幼儿,在这一刻也都是安静而沉默的。
他们或许无知,但绝对敏感。
没有人作声,没有人喧哗。
这万竹城和灵竹城,乃至那无边竹海里,也都只有沉默。
净涪自清净竹棚出口处走出,一步步拾阶走入擂台。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息便开始自凝实变得虚淡。待到他在擂台上站定,他的所有气息已经变得平淡无比,如同一个真正的凡俗僧侣。
如果换了别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单凭净涪现如今的状态,别说是走入这擂台,便是仅仅进入灵竹城,也会有无数人要将他轰退出去。
走入擂台上的净涪返璞归真,可在同一时间落在擂台上的左天行却恰恰相反。
他每往前走得一步,身上的剑意便往上拔上一筹,待到他在擂台上站定,他整个人一如一把出鞘的宝剑,凛冽锋芒冲天而起,直插云霄。被他周身剑意引动,自竹海灵会开始就已经挂在了他腰侧却从来没有出鞘,自始至终没有人看见过它剑身的紫浩剑也在不住颤动,更有声声剑鸣长吟。
如同龙吟的剑鸣声自低至高,最终响彻天地,震颤人心。
见识广阔的长老们震惊地望着左天行,一个名号自他们心底浮出,渐渐扫去所有迷雾,看见那真实不虚的内里。
“这,这小子身上的那把剑......”
“天地宝剑!”
“紫浩剑!”
惊呼声此起彼伏,打破了万竹城的沉默,但很快,这样的声音又都消失了,万竹城里再度回到了早先的静默。不过这样的静默完全没有办法掩盖这些人心底的种种惊疑。
可不管他们心思如何,又在作何种盘算,此时此刻,他们全都站在这万竹城里,仰头望着上方擂台上仅有的那两个人。
紫浩剑是左天行腰间宝剑其中一任主人给它改的名号,而在这名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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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它还有一个震古烁今的名号。
天地宝剑。
景浩界十大镇运灵器之一。
左天行也不去理会那些人,他站在擂台上,定定地注视着净涪,一只手握上了腰间宝剑剑鞘。
随着他的手搭上宝剑剑鞘,一直在震颤不已甚至还发出阵阵剑吟的宝剑忽然停了下来,安静乖巧如同处子。
看见这一幕,万竹城里那些对这宝剑了解一二的长老们也都是悚然一惊,再看左天行的目光也都多了几分郑重。
天剑宗的这一个小儿,绝对不是普通的青年弟子。
那些更为心思灵敏的长老们,不过心思一转,便想起了天筹宗天机峰掌峰长老司空泽当年莫名的自爆,心中思绪纷飞。
事实上,如果不是左天行身上气运自动隐晦,轻易不显于外,他们应该会清楚原因,也更能看得清这个世界的变化和发展。
妙音寺的清沐禅师却没有他们那么多的杂思野念,他皱着眉头打量了左天行好半响,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净涪的脸色,好不容易才松开了眉关。
净涪迎着左天行的目光,挺直而自在地站在在擂台的另一侧,不躲不闪,不退不让。
哪怕修为低微,程沛也察觉到了异状。
他抿了抿唇,担忧地看着净涪,却在识海里问司空泽道:“师父,那左天行的那把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司空泽沉默了半响,才回答程沛道:“紫浩剑,又名天地宝剑,乃是景浩界十大镇运灵器之一,是景浩界中攻击力最强的灵器,也是和作为剑修的左天行最为契合的剑道灵器。”
只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程沛却已经知道了此时左天行的可怖。
作为剑修,一旦得到了一柄与他契合的宝剑,那他的战力必将被发挥到了极致。
发挥到极致的剑修,是一个恐怖到没有人想要遭遇的存在。
程沛霎时白了脸色。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自己醒过神来,一边深呼吸缓和自己的情绪,一边缓慢地道:“可是,站在左天行对面的,是我大哥!”
“我大哥,是这景浩界中最为强大的青年骄子!”
“十年前,也是在这里,也是对上这个左天行,但胜利的是我大哥!”
“我大哥能胜他一次,也能胜他第二次!”
面对脸色坚定语气也在变得笃定的程沛,司空泽再没有回应。
这个时候,程沛也不在意司空泽,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擂台上的净涪,无声又坚定地为净涪打气助威。
和他一般模样的,还有万竹城里各处的小姑娘小少年们。
他们都不知道在知情的那些人眼中左天行的可怕,他们只是单纯地相信站在左天行对面的净涪,相信他能够再一次胜过他曾经的对手,再度夺过魁首之位。
司空泽看了一眼程沛之后,也顺着程沛的视线看向了那一处擂台。但和程沛不同,司空泽看着的是左天行。
他看着那样锋芒毕露,自如又完美地掌控着天地宝剑的左天行,心头那些不断生出的疑惑,几乎能将他整个淹没。
剑君左天行是在这个时候获得天地宝剑的吗?
这个时候的剑君左天行,已经是这样恐怖的存在了吗?
这个时候这么年轻的剑君左天行真的就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了吗?
真的,能吗?
这般种种疑惑生出,不仅仅是将司空泽他整个人淹没,也似乎将他曾经熟悉的未来蒙上一道细纱。
他定定地望了左天行许久,又侧过视线去看净涪。
能和剑君左天行这般并驾齐驱甚至压他一头的这个净涪沙弥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佛门沙弥。
那么他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这是今天的更新,各位亲们晚安。
另,谢谢小生亲的地雷,谢谢支持。
第203章二次竹会(八)
任由旁人如何心潮汹涌,灵竹城上的这一处擂台却是自成天地,擂台上的那两个人也只能看得见对面的那一个对手,只将他的每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这日天气晴好,早些时候层云叠嶂的天空如今一碧如洗,大日高悬天际,哪怕阳光温度不足,也无损它的万丈光芒。唯有呼啸着卷过擂台的风,仍旧是冷的。
左天行看着他对面双手自然垂落于身侧,眼神无波无澜地看着他的净涪,心中一哂,将手中安静无比也兴奋难言的紫浩剑高举身前,朗声道:“紫浩剑,剑锋七尺二寸,净重七斤十一两。请净涪师弟指教。”
净涪眯了眯眼睛,视线从左天行剑意勃发的双眼滑过,落在他手上的紫浩剑上。
定定地看得一阵,净涪点了点头,他自然垂落的双手慢慢抬起,左天行甚至能听见衣袖滑落的声音。
但左天行并不在意,他的目光只紧紧地盯着净涪托起的双手。
那里,忽然有一道比天光还亮,比日光还明灿的金光浮起。那金光的中央,渐渐显出一座九层宝塔的模样。塔身莹白如玉,檐瓦明细,玲珑可爱,本应惹人侧目。但不管是万竹城灵竹城里的那些别的什么人还是就站在净涪对面的左天行,也只是扫了一眼,便定定落在那九层宝塔里仿佛大日一般的舍利。
舍利子,整整十颗舍利子。
如果说当日击败了净方沙弥的净涪自此让灵竹城上的所有青年沙弥自惭不如,那么现如今,这些青年沙弥们连和净涪一比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些青年沙弥们还年轻,只看出了净涪已经十信完满,进入十住境界,但他们到底不比那些清字辈的长老禅师们,单只看得那座九层宝塔里的舍利,就清楚地知道净涪现如今的境界。
如果仅仅只是十信完满,那净涪的十颗舍利子哪怕再凝实,也不过就是一团慧光汇聚,绝不似现如今这般仿似大日的模样。
“他这是已经处于治地心住了啊......”
“只差一步,他就能明彻第二住,进入第三住了啊......”
“距离他突破十信才多久,居然这么快就又有了进境......”
清沐禅师看着上方的净涪,看着净涪手上捧着的那一座九层宝塔,脸色更是宽和,甚至都已经露出两分喜色来了。
清由禅师等人看着清沐禅师脸色的喜色,俱各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里的羡慕和理解。
清沐禅师清咳一声,压下脸上喜色,道:“似乎又有变化了,我们且仔细看吧。”
果然如清沐禅师所说,擂台上的净涪托出那一座九层宝塔后,一手搭上宝塔塔顶,一手托在宝塔塔底。也不知他如何作为,他手上的那一座九层宝塔佛光爆起,瞬间将这座宝塔团团裹在其中。
众人不禁屏息以待。
也不曾让众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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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涪手上的那一团佛光慢慢拉长。到了最后,出现在净涪手上的,赫然便是一根有着十个金黄结点的玉白长棍。
在今日之前,不是没有人见过净涪手中的那一座九层宝塔。但绝对没有人见过这样的一根玉白长棍。
净涪双手紧握长棍,也向着左天行的方向抬了一抬。
哪怕净涪不曾出言相告,凭借左天行的眼力,又如何看不出这一根玉白长棍的本来面目。
不但是他,便连司空泽乃至下方万竹城各处往这边观望的那些长老们也都清楚。
这一根玉白长棍,不,那一座九层宝塔,必是与净涪极度契合,能随他心意变化的本命灵器。或者说,他这本命灵器本身就出自他自己的手笔。
看着净涪手中的那一根长棍,再想想先前的那一座宝塔,不少人都在心底暗自盘算。
如果他们的弟子气运不足以像左天行那样能够取来与自身无比契合的灵器,那是不是可以让他们自己炼制?
旁人或许只在意净涪手中本命灵器的变化,但作为他对手的左天行却更清楚净涪态度的变化。
不管是当年的天圣魔君皇甫成还是现如今的妙音寺沙弥净涪,在近身战斗和术法斗争中,他们都更擅长后者。哪怕是他手中握着的那根玉白长棍,本体应该也是辅助居多。而近身战斗,向来都是他更为擅。
可现在,净涪他特意转换了形态他本命灵宝的形态。
左天行不觉得这是净涪对他的轻视,却绝对是净涪的骄傲。
左天行,无声一笑,放下手中宝剑。他看了净涪一眼,左手握着手中剑鞘,右手落在剑柄上。
他向前一个踏步,身体骤然冲出,不过瞬息间的工夫,他已经逼近了净涪身前。随着他一起逼近的,还有他手中那把陡然出鞘的宝剑。
清亮的剑鸣声中,出鞘宝剑剑光如水,森寒逼人。
剑光所向之处,他的对面,那个与凡俗僧侣一般无二的青年沙弥忽然抬眸。只有左天行看见的那双眼睛中,锐芒刺人。
他不闪不避,悍然一步迈出,手中长棍更是随着他的心意插入一闪即逝的空隙中,戳向剑光之后的左天行。
左天行脸色不惊,陡然变招。
“无边落木。”
森寒的剑光随着擂台上的狂风扫落,卷向净涪。
净涪回手中长棍,在身前身后扫出一片棍影,将自己护得滴水不漏。
万竹城里的那些小姑娘小少年们只见剑光棍影在一处交织,听那“叮叮当当”密密麻麻几乎连成一片的棍剑撞击声,便以为这场比斗很是惊险,不禁连连在下方惊呼不已。
可但凡是筑基期境界之上的修士,谁又看不出来,这会儿的左天行和净涪两人根本没有动真格。
万竹城里的那些长老禅师们看着擂台上你来我往的净涪和左天行,一个个面色古怪地看着净涪手里的那一根玉白长棍,心中暗自嘀咕不已。
这一根玉白长棍,甚至是它那本体,到底是什么来历,不,到底是什么材质,居然能够硬拼紫浩剑?哪怕只能挡下紫浩剑的攻击,那种坚硬程度也很罕见啊。
虽然紫浩剑作为景浩界十大镇运灵器之一,它最为受人重视的是镇压气运的能力和它身为灵器的位阶。可它作为景浩界最为受人追捧的剑器,它本身的硬度和锋利在景浩界诸多名剑中也都是首屈一指的,等闲能得能与它匹敌的灵器宝器。
但现如今,这净涪捧出来的那一座九层宝塔变化的玉白长棍,居然就和紫浩剑拼了个不相上下?
和那些长辈们的关注点不同,灵竹城上的那些青年弟子们更为关注这一场擂台赛的本身。
天剑宗那处清净竹棚里的弟子们对视一眼,心中都很是不解,不由得交头接耳道:“左师伯他这是?看着那个净涪不过是个沙弥,所以只用剑招?”
“难道他们两人就打算这样分出个胜负?”
“不是吧?这么糊弄人......”
“我还等着见识见识左师兄的剑意呢!”
“就是,听说左师兄他掌握的剑意可不只一种!”
就在他们几乎就要哀嚎的时候,旁边一位同门忽然怒斥道:“噤声!仔细看!”
他们都来不及和那位怒斥他们的同门说些什么,当下就急急地往擂台上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那铮铮长吟的剑鸣声已经停了下来,而那只在净涪身周三丈范围内来回显现的剑光却渐渐生出一种莫名的变化。
还没等那些观战的人回过神来,那种变化陡然撕开它身上朦胧的迷障,锋芒尽显。
剑意!
在这一道剑意吞吐的那一刻,擂台处处皆有的狂风全数被这一道剑意引动,化作剑芒直扑净涪。
净涪见状,不惊不乱。
他甚至松开了手,任由手中握着的玉白长棍脱出他的掌控。而他自己却是头微垂,眼微闭,双手合十,俨然一副放弃所有抵抗的模样。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净涪提起一颗心的时候,那些已经扑入了净涪身前三丈处的剑芒却又霎时停滞,剑意化作朵朵白莲跌落。
这些白莲铺在净涪身前,硬生生将这一处擂台换做了一片莲池。而那些被剑意席卷而来的狂风仍旧只是纯粹的风气,虽然将那一片莲池里的白莲吹得左右摇摆,枝叶几乎翻折,可那也只是几乎,别说伤及净涪,便连闯过那一片莲池到达净涪身前都做不到。
佛门三法印第一印,诸行无常。
左天行在擂台的另一侧显化身形,他看着被莲池护在中央的净涪,甚至连已经脱离了净涪双手的那一根玉白长棍,这个时候也都已经重新化作九层宝塔,落在净涪身后。
而此时,净涪也正往左天行这边看来。
左天行并不急着再次动手,他很是奇异地看了一眼净涪身前的那一片莲池,径直问净涪道:“这就是佛门的......三法印?”
净涪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左天行看得这一片莲池几眼,又道:“佛门神通,果然不凡,我也算是见识了。”
是的,见识了。
不过只交手一个回合,左天行就看出来了,净涪的这一手可谓极其克制剑意。
在他这一法印之下,他的剑意只会被他逆转,归返无常。
看着左天行眼中隐隐的忌惮和兴奋,净涪只是一笑。
佛门这三法印大名鼎鼎,但除了第三印涅寂静之外,第一印诸行无常以及第二印诸法无我都是防守法门。
护身可以,攻击却难。
更何况三法印的参悟极其艰难。净涪自当年参悟出第一印诸行无常之后,直至如今七八年过去,对这第二印的参悟仍无进展,甚至连头绪都无。
不过哪怕净涪只是参悟了第一印,这一印也已经足够让净涪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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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行的剑意了。
左天行也只是感叹了一句,随即手腕一转,手上紫浩剑挽出一个漂亮剑花。还未等到剑花的轨迹散去,左天行身上又是一道剑意升起。
如果说刚才左天行显出的第一道剑意裹夹了这一片天地的风,那这一道剑意的出现,便使得这一处擂台上凭空多出了几分水意。
这些水意在空气中汇集,顷刻间化作一团团絮状的云雾。云雾渐渐堆积成一片云团,云团积压,又化作一片厚厚的乌云。
原本晴好的天空转眼间就变了另一副模样。
可即便是这样,左天行却犹未停止。
他的身上,又有一道剑意冲天而起。
擂台的上空,那片已经遮天蔽日的乌云在狂风中碰撞积压,爆出细碎的电花。
这一道剑意之后,还有一道剑意冲出。
天空的那云层里,除了电花之外,似乎又有别的什么在里头潜伏。
天剑宗的那处清净竹棚里,诸多弟子愣愣地看着左天行身上显出的剑意,痴痴入神的同时,也在一个一个地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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