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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明暗
所谓如法舍戒,其实就是弃戒再受戒。舍戒再受戒,在佛门是完全可以的。这一点教授师也清楚。
他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道:“曾犯边罪难不?”
律戒中言,俗人受了五戒、八戒,沙弥受十戒,比丘受具足戒,本应该严持戒律,却毁犯前四根本重罪,如同死尸不被大海所容,终被吹到海边岸上,如是等人所犯罪重,是佛海边外之人,不堪重入净戒海中,故名边罪。
净涪眉目低垂,清清楚楚地应了一声:“无。”
净涪其实是犯过杀戒的,但下手的不是净涪本尊就是魔身,不是佛身。就佛身而言,他确实没有犯戒。就这一点上,佛身应的没有错。可如果不去细究,只是一概笼统而论,下手的都是净涪,佛身应的又不对。
一切说来还得看因果。
不过就教授师所见,净涪身上没有杀生的因果,也没有杀生的业力。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净涪可信。
是以净涪应了,他便点头道:“善!”
戒坛上空,十方现在诸佛、诸大菩萨、声闻僧众与世尊阿弥陀将这戒场中的所有一切都看入眼内,自然也清楚幕布里头的问答。但哪怕是教授师允了净涪通过,诸位大德也未有半点异议。
不是碍于世尊阿弥陀,也不是对净涪开了后门,而仅仅是因为,在诸位大德大士眼里,哪怕佛身仅仅是净涪三身之一,他也是独立的。
他独立存在于世,世间有他的存在。他与净涪本尊和魔身之间的关联,并不足以让净涪本尊和魔身影响到他的道。
更何况,杀生这一条戒律,如果真的要细究,争议其实也很多。哪怕是佛门,其实也难以界定。
毕竟,世间有轮回。
毕竟,在佛门中人看来,肉身是皮囊,也不过就是皮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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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灵魂不灭,只要本命性光不损,杀生也不一定就是杀生。只是人身修来不易,轻易损毁实在太过可惜,还妄结因果......
教授师不知这里头的种种因由,他仍在继续向净涪问难。
“曾犯净戒比丘尼不?”
虽然景浩界受戒的比丘尼和沙弥尼数量极少,少到几可忽略不计。但佛门并不是只在景浩界里扎根,景浩界佛门这里少甚至可以说没有,不代表别的世界里就没有比丘尼和沙弥尼了。而且律令上有这一重难,教授师在这戒场上依律行事,便是明知答案,也是要问的。
果然,净涪又是清清楚楚地应了一声:“无。”
教授师仍道:“善。”
边罪难、犯净戒比丘尼、贼心受戒、破内外道、黄门、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僧、恶心出佛身血、非人难、畜生难和二形难这十三重难一一被教授师问了个遍,净涪佛身也都清清楚楚地应了。
教授师将这十三重难一一问过,点了点头,笑着赞道:“善男子已问难事,十三既无,戒可得受。”
教授师说完,又再一次问起了十六轻遮。
和十三重难比起来,十六轻遮完全不是问题,净涪自也一一应答。
教授师听完,又是笑赞道:“善男子已问遮事,十六既无,戒可得受。”
然后,教授师又正言叮嘱净涪道:“汝无遮难,定得受也。如我今问汝,僧中亦当如是问,如汝向者答我,僧中亦当如是答。”
净涪又是沉声应了一声:“是,弟子谨听。”
教授师点了点头,又来到净涪身前,帮着他将以前反搭的七条衣正面搭在身上,又退后一步看了看,见净涪衣饰齐整,威仪俱全,便点了点头,令他穿好鞋子,将尼师坛搭在左臂上,衣钵都放得整整齐齐拿在手里,才笑了笑,让引礼师领他回到戒场中的位置上。
“回去吧......”
至此,净涪的这一场出众问遮难便算是完成了。
净涪合十一礼谢过教授师,才跟在引礼师身后走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今天三次元事多,还卡文,双更完成不了了,只得短小的一更......
记账......吧?
啊哈哈,各位亲们晚安。
又,需要再次说明一下,文中的种种规矩、说言几乎都是资料,引自南山律白话的博客-受戒缘集篇第八。
另,谢谢两位亲的地雷,谢谢支持。
第244章
一直等到净涪回到他自己的位置,又将手上的尼师坛、衣钵等物什放在身前,重新又坐了下来,净涪本尊和魔身两人才悄无声息地对视了一眼,又各自回视线。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净涪本尊和魔身心底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紧张忐忑才终于完完全全地消散殆尽。
就净涪本尊和魔身而言,他们确实是不如何在乎这具足戒到底受不受得,受戒之后形成的戒体又是几何,但净涪佛身在乎。
三身平等并立,净涪本尊和魔身并不太愿意因为他们的作为阻碍到佛身道途。
本尊和魔身的想法,同为三身之一的佛身也是洞若观火。他面上不显,眼底却始终凝着一抹笑意。
佛身结跏趺坐在地,眉眼低垂,神情平和宁静。一身气息弥漫开去,直让旁边心绪又开始浮动的净与心头一定,再次稳定了心境。
净与将净涪的感激放在心底,面上却不露分毫,继续安然趺坐。
净涪是教授师出众问遮难的最后一人。
将净涪送走后,教授师从问遮难处走出,重新步上戒坛顶层,走到两师七尊面前合十弯腰一礼拜过九位大德后,走到担任和尚一责的清见禅师伸手可以触及的地方站定,直接道:“大德僧听,彼净量从和尚清见求受具足戒,若僧时到僧忍听,我已问竟听将来,白如是。”
和尚清见禅师合十一礼,赞道:“善,可唤彼来。”
教授师领命,转身向着下方戒场处坐在众戒子最前方的净量招了招手,道:“净量,来!”
净量从地上站起,向着戒坛上方合十一礼,才捧起自己的衣钵、坐具等物走上戒坛顶层。
净涪佛身抬起眼睑,张目望去。
他看得算是清楚,但也算是看得不清楚。
明明他能清楚望见净量在戒坛上的每一个动作,明明他能将净量回答羯磨师询问遮难的声音,明明他也能察觉到净量身上出现的某一种变化,可他也就能看见这些了。除了这些之外,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净涪佛身定定看得一阵,再不强求,直接将视线了回来。他垂着眼睑默然静坐,等待着他自己的时间到来。
虽然这一次受具足戒的沙弥足有三十人整,但不管是出众问遮难还是当众问遮难,沙弥受戒的速度都不算慢,算是忙而不乱,快而不急。所以很快的,就轮到了净涪。
教授师望定下方仅剩下的净涪,见他眼睑低垂,也不招手,只唤道:“净涪,来!”
净涪听见教授师的声音,睁开眼睛来往上看了一眼,站起身来合十一礼,便拿起地上衣钵等物什,双手捧在身前,一路往戒坛上去。
恒真僧人和清壬、清绍等诸位禅师就坐在戒坛的第二层。净涪要往顶层去,自然得在这诸位禅师面前走过。
恒真僧人没有抬头,只望着净涪的脚步不急不慢地从下方走入他的视野,又从他的视野里走出,向着更高更远的地方走去。
这似乎也是他的将来。
恒真僧人紧抿着唇,却只是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不过清壬等一众出身妙音寺的和尚又是不同。虽然他们也都是面色平静,但眼中却是各带笑意地望着净涪从下方走上来,慢慢走过他们的身前,往戒坛的第三层而去。他们望着自东方照出的金璨晨光落在净涪身上,满满地洒了他一身,甚至将净涪也圈成了晨光的一部分。
相对而坐的诸位禅师放长视线,都望见对面的师兄弟眼中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欣慰。
他们的想法本也没错,净涪他就是他们妙音寺将来的希望。
净涪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走上戒坛的顶层,张目一望,便见净量、净怀、净古乃至净与等二十九位戒子已经依次坐在了戒坛上。净与位置侧旁还有一个坐具空置。想来那就是净涪他的位置。不过在诸位戒子的前方,清见禅师等三师七尊面前伸手即可触及的地方,还有一个空置的坐具。
净涪正放眼望去的时候,教授师已经站定在了那一个坐具前面。
净涪脚步不停,便往教授师前方走。
教授师引了净涪在那坐具前坐下,伸手去再是象征性地理了理净涪身上的僧衣,便接过净涪的衣钵等物什,递给了已经站在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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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的戒师。
教授师还边正色地道:“此戒法唯佛出世,树立此法,秘故胜故,不令俗人闻之。故六道之中,唯人得受,犹含遮难,不得具受。汝今既无,甚是净器,当深心乞戒,须臾之间,入三宝数。若轻浮心,戒不可得。但乞戒由汝自心,但未晓方轨,阶渐无由,故佛教我,为汝称述,应逐我语。”
教授师的意思,即是让净涪随他说乞戒词。
净涪听得明白,也是端正神色,合手而应道:“是,弟子谨听。”
教授师见净涪应了,点了点头,向着作为和尚的清见禅师合十一礼,虔诚说道:“大德僧听,我某甲从和尚某甲求受具足戒,我某甲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某甲为和尚,愿僧拔济我,慈愍故。”
净涪在教授师之后躬身下拜,念道:“大德僧听,我净涪从和尚清见求受具足戒,我净涪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清见为和尚,愿僧拔济我,慈愍故。”
净涪说下乞戒词后,心念仿佛被一只大手拢在手中,轻飘自然地摄出了他的身体,瞬息间布满了整个戒场。
戒场之中,俱是佛光。各色各样的佛光遍照,暖煦慈和。其中又有一道无量光显化七十二色,贯通虚空,普照无量。
在这一道无量光下,其余佛光都是萤火之光,虽然完整无损,却是相形见绌。
净涪佛身虽然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却就是清楚他到底该如何做。
那各色各样的佛光俱各出自十方现在诸佛、诸大菩萨和声闻僧众,为他们的佛果象征。而那一道七十二色的无量光,自然就是出自西方极乐净土之主,世尊阿弥陀。也就是说,如果净涪愿意,他也可以选择从世尊阿弥陀身上获得戒体。
净涪心念不过一片朦胧荧光,却在各色的佛光中稳稳定了一定,然后又迅速往外掠去。
这片朦胧荧光不往那七十二色的无量光方向凑,也未曾在那各色各样的佛光中选择一道佛光依附,只是寻定那一缕熟悉的清净气息,往那隐蔽在无量光后的清净菩提光赶去。
是的,没错,除了世尊阿弥陀之外,准提佛母也在这一处戒场上落下了法元。
而净涪佛身,选择的就是他。
准提佛母似乎也起了兴致,他将那丝丝缕缕的清净菩提光凝结成片,显化在净涪的心念面前。
而此时戒坛上的净涪佛身耳边,也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声音极清极净,响在净涪佛身耳边,却直落心田。
“你选我,是看不上我师兄吗?”
这话无悲无喜,却愣是让净涪佛身打自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八宝功德池前,世尊阿弥陀抬起头来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准提佛母,面上难得地闪过一丝无奈。
准提佛母面上眼底俱是笑意,根本不见半点怒色。
显然,准提佛母不过就是一时兴起,出言逗弄净涪佛身而已。
然而哪怕是逗趣,哪怕准提佛母并不真的放在心上,实力上的绝对差距,也令净涪佛身打自心底的生出一种走在悬崖边上的感觉。
净涪佛身心底身上全是寒意,净涪本尊和魔身也都在坐直身体的刹那间被冻得僵在了原地,半丝动弹不得。
净涪佛身先是眸光一扫,匆匆看了一眼净涪本尊和魔身的状态,才稍稍松了口气,恭敬而谨慎地道:“世尊神圣慈和,普渡众生,弟子有幸得沐世尊圣恩,岂敢轻言鄙薄?”
准提佛母的声音仍在净涪佛身心田回响:“哦?那你现在这又是为的什么?”
净涪佛身毫不犹豫地道:“只是弟子各自思忖,世尊之道非弟子所愿,与弟子不契,弟子才欲请佛母渡之。”
准提佛母笑着看了看世尊阿弥陀,落在净涪佛身耳边的声音却还是无悲无喜,“哦?你的道为何?”
净涪佛身沉默了一瞬,才沉声答道:“愿承一人善,降服众生魔。”
净涪佛身这一句话落下,净涪本尊和魔身俱各眼神闪动。同为三身之一,净涪佛身的话无须细说,净涪本尊和魔身都能明白。
愿承一人善,这一人,指的便是净涪本尊。
降服众生魔,也是因为净涪本尊当日发下宏愿,他作佛时,必令万魔哭嚎。
净涪佛身至诞生之始,便承载了净涪本尊的善念。这善念将净涪本尊的宏愿引发开去,便成了降服众生之魔。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不知道有没有,我先滚下去码字了,各位亲们晚安。
第245章
准提佛母沉默了一瞬,才道:“善。”
这一声轻飘飘落在净涪佛身心田的时候,净涪佛身眼前一晃。待他再定神去细看的时候,却已经重新出现在戒坛里了。
在他的面前,已经不是那各色各样的佛光,而是作为这一次授戒和尚的清见禅师以及其余两师七尊。
教授师仍站在他的身前,领着他清见大和尚恭敬念着乞戒词。按照佛门律条规定,戒子念诵乞戒词,是要念上三遍的。而现如今,教授师才引领净涪佛身开始念诵第二遍乞戒词。
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一瞬间,真的也就只是一瞬间而已。
净涪又是拜伏下去,跟随在教授师后头念诵第二遍、第三遍乞戒词。
第二遍乞戒词念诵后,净涪佛身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心念正在往整个戒场铺展。第三遍乞戒词念诵之后,他的心念已经彻底地蔓延至了整一个戒场。
所谓的整一个戒场,非只是净涪佛身自己所在的这方寸之地,还包括了他面前的教授师、清见等诸位大和尚所在的地方,包括第二层戒坛里那诸位禅师所在的位置,更包括了戒坛上方十方现在诸佛、诸大菩萨、声闻僧众所在虚空。
清见禅师看着身前按着教授师教授进行仪式的净涪,眼中笑意渐深,待到他眨了眨眼睛后,那笑意才消散开去,恢复成他早先的严肃。
清壬等一众出身妙音寺的禅师感受到那一股飘渺中带着某种清净禅意的心念,眼底笑意浓得简直化不开来。他们不比仍有重任在身的清见大和尚,所以虽然顾忌着旁人不好太过外露,但也没有那么严肃,相对的放松。
恒真僧人此时却已经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任何人。
旁边出身天静寺的几位长老倒是略略抬头往戒坛顶层看了看,各自对视一眼,还是静默。
别的不说,光看着一个动静,就该知道那净涪沙弥受戒得到的戒体不会差。
最低也必是中品。
净涪倒是没有这个自觉,他还在专心进行受戒羯磨。
教授师教导净涪说完乞戒词之后,便算是结束了教授任务。他向着和尚清见合十一礼,退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教授师坐定之后,又有戒师出座,朗声道:“大德僧听,此净涪从




重生之出魔入佛 分卷阅读405
和尚清见求受具足戒,此净涪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清见为和尚。若僧时到僧忍听,我问诸难事,白如是。”
和尚清见应道:“善,汝且问来。”
戒师转身面向净涪,又伸手指向净涪身前衣钵,问道:“此名安陀会,此名多罗僧,此衣名僧伽梨,此多罗,此衣是汝有不?”
净涪应道:“是。”
戒师点了点头,又问道:“善男子听,今是真诚时,实语时,今随所问汝,汝当随实答。僧云:汝若不实答,便欺诳诸天魔、梵、沙门、婆罗门、诸天、世人,亦欺诳如来及以众僧,自得大罪。今问汝十三难事,同前教授师所问,但众僧恐屏处有乱,故对大众一一问汝,汝还依彼答,一一答我。”
净涪再应道:“是,弟子必实应之。”
戒师果然将早前教授师问过的十三重难、十六轻遮一一问了个遍。
净涪自也一一再应无。
早前教授师问遮难的时候,也许是因为不过是随意询问,授戒还没有开始,净涪佛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但现如今在这戒坛上,受戒师询问,净涪佛身就觉出些许问题来了。
戒师每问得一个问题,净涪遍布在这整个戒场上的心念就如受重锤敲打。
净涪不知道如果他每一个问题回答在旁人看来算是不实,他的心念会是如何。但他知道得清楚,他每答一个问题,他的心念就受到一记敲打。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十三重难、十六轻遮一一问完,净涪的心念最后变成了一个人形的凝实光团。
说是凝实,也没有夸大。如果有人定眼望去,他是必定能够发现,如果那个光团形成的人形不是双眼空茫无神,浑然不似活人的话,那它和活人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这光团成形后,并没有回归到净涪身体,反是飘在虚空,立定在那一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一道七十二色无量光旁边的清净菩提光前。
戒师问难结束,又教净涪道:“善男子,汝遮难并无,众僧同庆,当与汝戒。但深戒上善,广周法界。当发上心,可得上法。今受此戒,为趣泥洹果,向三解脱门,成就三聚戒,令正法久住等,此名上品心。次为开广汝怀者,由尘沙戒法,注汝身中,终不以报得身心而得容受,应发心作虚空器量身,方得受法界善法。故论云:若此戒法有形色者,当入汝身作天崩地裂之声,由是非色法故令汝不觉。汝当发惊悚意,发上品殷重心,今为汝作羯磨圣法,此是如来所制,发得尘沙法界善法,注汝身心,汝须知之。”
这是戒师在劝净涪发心。
佛门戒法遍充法界,肉身根本无法容纳,唯有发上等心,以无量之心契合无边戒法,才能容受无边善法注入身心,揽佛门无边圣法,以此蕴养他们的有漏凡躯,成就无上戒体。
净涪再是弯腰一拜,心中却只想着他早前在准提佛母面前发下的愿心。
愿承一人善,降服众生魔。
戒师看了净涪一眼,目光在他头顶处升起的那一片清光顿了一顿,才将目光扫向坐在不远处的诸位戒子。
“大众慈悲,布施其戒,同心共秉,愿勿异缘,令他不得。”
在戒师威严肃穆的目光下,不管是同在戒坛顶层的其余戒子,还是第二层戒坛处观礼的一众禅师,齐齐紧闭了眼睛,低下头去。
戒师见状,才点了点头,转身再向清见禅师合十一礼,道:“众僧听作羯磨。”
清见禅师应道:“善,请作羯磨来。”
戒师又道:“大德僧听,此净涪从和尚清见求受具足戒,此净涪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清见为和尚,净涪自说清净无诸难事,年满二十,三衣具,若僧时到僧忍听,授净涪具足戒清见为和尚,白如是。”
随后,戒师问众和尚道:“成就不?”
清见等和尚齐齐应道:“成就。”
戒师听闻,转身而对净涪道:“已作白已,僧皆随喜,今作羯磨,动彼戒法,莫令心沈举,当用心承仰。”
净涪头顶清光湛湛,未有丝毫浮动。
他点头沉声应道:“是。”
戒师又再对众和尚道:“当听羯磨。”
“大德僧听,此净涪从和尚清见求受具足戒,此净涪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清见为和尚,净涪自说清净无诸难事,年满二十,三衣具,僧今授净涪具足戒,清见为和尚,谁诸长老忍。僧与净涪受具足戒清见为和尚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初羯磨。”
说完初羯磨,戒师又问众和尚:“成就不?”
众和尚又是齐声应答道:“成就。”
戒师再转身对净涪说道:“已作初羯磨,僧皆默可,今十方法界善法并皆动转,当起欣心,勿纵怠意。”
净涪只觉自己头顶上方的心念转动,又有那一片清净菩提光自虚空冥冥中洒落,一阵阵清凉感觉自净涪头顶落下,直沉落至净涪心底。
那人形光团眼底似乎闪起了一点灵光。
净涪停得一停,才回答戒师道:“是。”
戒师点头,转身对众和尚说道:“当听羯磨。”
“大德僧听,此净涪从和尚清见求受具足戒,此净涪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清见为和尚,净涪自说清净无诸难事,年满二十,三衣具,僧今授净涪具足戒,清见为和尚,谁诸长老忍。僧与净涪受具足戒清见为和尚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第二羯磨。”
“成就不?”
众和尚仍是道:“成就。”
戒师再与净涪说道:“已作二羯磨法,僧并和合,今十方法界善法并举集空中,至第三羯磨竟时,当法界功德入汝身心,余一羯磨在,汝当发身总虚空界,心缘救摄三有众生,并欲护持三世佛法。”
净涪虽然未曾抬眼望去虚空,但却能清楚感觉到那人形光团眼底彻底亮起的那一点灵光。
灵光灼灼其华,瑰丽妙华,美不胜。
净涪未再在心底一一回味,只庄重应道:“愿僧同时慈济前生,同共合掌佐助,举此羯磨。”
戒师再看了一眼净涪身后此时已经显化出来虚淡金身,回身再与众位大和尚道:“大德僧听,此净涪从和尚清见求受具足戒,此净涪今从众僧乞受具足戒,清见为和尚,净涪自说清净无诸难事,年满二十,三衣具,僧今授某净涪具足戒,清见为和尚,谁诸长老忍。僧与净涪受具足戒清见为和尚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此是第三羯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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