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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很帅气的波特
四少见他眼神虽然疲惫,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固执,心知劝阻无用,便扶着他坐了下来:“流了这么多血,头晕不晕?”“没有,我很好。”阿次望了望床上的人:“他呢,他怎么样?”“没有危险了,不过恢复期会有些难熬。”阿次点点头:“信之的身体不比军人,得好好调理一段时间。”
四少鼻子有些发酸,眼前的人什么都懂,就是不肯顾惜一下自己。他飞快的揩去眼中的湿意,耳边又响起了在天津时王志云的告诫。
“这位杨先生内里已伤,不可逆转,即便外伤痊愈,身体也会一天比一天衰弱,若是好生休养,可保十年无虞,若是再如此下去,恐怕时日无多。”
那天,他苦苦哀求了王志云许久,最终也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这么年轻的阿次、善良得让人心疼的阿次,他难道只能眼睁睁看他一点一滴的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却无能为力吗?原本,让他来东北,就是想守着他十年,可如今……
床上的人双眼紧紧闭着,他以前不知道,现在却没办法去忽视,那双永远淡然温和的眼睛下,究竟蕴藏了怎样的秘密与深情。
“对不起!”一旁静默着的阿初忽然向四少伸出了手:“我原本是想撮合你和信之,没想到反而害了你们。”
没有意料中的怒火,四少只是愣愣望着床上的人,喃喃道:“姓杨的,你说信之……是真的喜欢我吗?”
“难为他守了一根木头这么久。”阿初叹了口气:“你难道一直都没有察觉吗,上次他为你挡炸弹,这次又为了你救阿次,若是他不喜欢你,现在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四少深深吸了口气,将头埋进了掌中:“我一直以为,他把我当兄弟。”
“他知道谨之也喜欢你,所以一直隐藏自己的感情,经过了这么多,你总该也能看到他的真心。”
“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明白了。”良久,四少终于重新抬起了头:“来打一场吧!”
“那个……”阿初讪笑了两声:“我知道这次的确是我不对,但其实……暴力也并不能解决问题。”
“少废话,是男人就再跟我打一场!”他望着阿次笑了笑,又无奈的耸了耸肩:“顶多,这回保证给你留点面子,行了吧?”
开打之后,阿初才真真正正体会到什么叫兵不厌诈,什么叫留点面子,事实上,他结结实实被四少狂殴了一顿,更可恨的是,阿次还摆了张椅子坐在一旁袖手旁观。
“四少那个脾气,万一拿枪指着我的头,你管还是不管?”
“不管,四少要崩了你,阿次就把你带回南京埋了。”
没良心的兔崽子,还真是看着亲大哥任人宰割!他一边力招架着四少猛烈的攻击,一边暗自构想了一百种拾小混蛋的方法。
长夜漫漫寒风摧,要论打架爷怕谁!
这一架时快时缓、打得持久,两个人一直折腾到天亮才喘着粗气、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一个毫发无损,一个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我们扯平了!”四少抬手覆在脸上,声音有些闷:“姓杨的,从今往后,阿次就交给你了。”
阿初咬牙抬起酸痛的手臂锤了捶他的肩:“信之是个好人,你好好珍惜。”
“废话,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我当然知道。”四少爬了起来径直向阿次,用力将他揽在了怀里:“不管未来有多难,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他说得很慢,肩膀微微有些颤抖:“阿次,你要长命百岁,活得长长久久。”
“你放心。”阿次笑着回应了他的拥抱,人在生死面前无能为力,他要做的,便是珍惜能看到的每一天,守护住身边的每一个人。
“杨慕初,我他娘的……是真羡慕你!”虽然不舍,四少还是松开了渴望已久的怀抱,轻笑着走了出去。
有时候,人拼尽全力也得不到心中所爱。今生能得一知己,也算是老天厚待了。
信之,对不起,这辈子,我把最好的爱都给了阿次,但我保证,我会把余生,都留给你……
与此同时
程谨之的意识陷在了无尽的深渊里,逼婚时的枪口相向、沛林充满恨意的眼神、杨慕次孤傲的身影,以及大哥的鲜血、独守空房的眼泪和悲哀……这一年多来的光景恍如电影般,一幕幕不停重放。她在黑暗中放声大哭,哭得昏天暗地、肝肠寸断……
她记得小时候,母亲曾说过,谨之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会得到最好的幸福。母亲一定不会骗她,等她把眼泪流尽了,便再也不会哭了……
半月后
伤愈的程谨之自请解除了与慕容沣的婚姻关系,并随父亲的部队去了黑龙江驻守。她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只留下了一只千纸鹤立在四少的书桌上。
红色的千纸鹤,奔放热情,一如她和四少当年鲜衣怒马、年少轻狂的少年时代,已足够她一生去回忆、去流连……
沛林,我放手了,杨慕次也好,大哥也好,只要你过得好,便一切都好,其余的种种,都忘了吧……
我听说,
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夫妻是缘,无缘不聚。缘起时起,缘尽还无。
不管是善缘也好,恶缘也罢,我们的夫妻缘分,尽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不知不觉,到东北已是三年。
阿次本就十分具有军事头脑,又有了四少多番关照,很快就在承军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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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战役中肩负了的重要职责。他外表英俊潇洒,为人谦和低调,在军中十分受欢迎。由于是在正面战场,无论是对组织还是重庆,他要汇报的都只是战况和军情,没有了勾心斗角,经历的只是畅快杀敌的日子,虽然小伤小病不断,整个人却充满了神。
阿初并非国民党内人士,不可能得到重庆方面的信任,所谓院长也不过是个虚职,每日里闲得发慌。于是他干脆也不常去上班,平时要么陪在阿次身边,要么跟着信之去军中充当半个军医,日子也过得逍遥自在。
这三年,时而是凶险万分的战场,时而是兄弟战友把酒言欢,日子惊心动魄又平淡充实,一切仿佛变得顺利起来,直到重庆发来一封急电,只有短短二字:速回!
很快,夏跃春也在电话中传达了组织上的要求,希望阿次能把握机会,重新潜伏。
接到任务后的杨慕次在房间待了一整天,杨慕初便也在书房坐了一整天。
现在全国都在打仗,放眼望去,已经没有了绝对安全的地方。留在东北,虽然是正面的战场,至少还有四少和承军,即便战死沙场,也死得光明磊落。唯一对不起的人,却是信之。自谨之走后,四少和他每日都在一起,但阿初心里清楚,四少的心在谁身上,信之是个聪明人,也必定感觉得到。
但如果去了重庆,便意味着又要再回到以前隐藏潜伏的日子,每天如履薄冰,戴着面具与身边的人委以虚蛇。虽然随着中日战争的激化,国共两党仍在合作时期,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中间的虚情假意。这种情况下,阿次又要怎样去面对那些本应无情却有情的敌人,又打算如何去面对如父亦如师的杜旅宁?
此题无解,阿初只觉得头疼,浓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书房的门被推开,杨慕次走了进来,他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阿初无奈的笑了:“我们一起去重庆。”不过一眼,他便明白了阿次的想法,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他能做的,便是舍命相陪:“你想做什么,大哥都跟你一起。”
“那边或许会很凶险,或许……”或许日夜刀光剑影,从此便没有了安宁,这句话阿次不忍说,但是阿初懂得,他摇摇头,拍了拍阿次的肩膀:“于我而言,有你的地方,便是家。”
兄弟俩一拍即合,还来不及拾行李,四少便已带着人将房子围了个密不透风。
他很清楚阿次去留的意义,但重庆是什么地方,一窝的蛇鼠,整天勾心斗角,阿次去了也只会枉送性命!他尽了口舌,那人却铁了心要离开。
不走,等于跟军统决裂,为全力抵抗日本人侵略的承军惹来新的麻烦,也失去了为组织获取重庆情报的机会。
走,或许前途凶险,生死难料,但人生苦短,又何惧放手一搏!
最终四少选择了成全阿次的信仰,亲自将兄弟两送上了火车。阿次说,他们的缘分始于车厢,却不会终结于此,就如同四少送给他的怀表一样,滴答声响不绝,历经岁月的沉淀而愈加弥新……
火车在铁轨上飞驰,窗外的景物一一飞逝。就如同人的一辈子,不管沿途是否美好,永远都只能向前看。能留在心底的,也只是你记忆中,那片风景曾经的样子……
兄弟俩并排坐在一起,阿初放下报纸,望着正盯着窗外发呆的阿次,不由轻声笑道:“在想什么?去重庆后的对策和打算?”
阿次耸耸肩:“没有,什么也没想,其实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求无愧于心。”
阿初仿若十分头痛的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老天派来整我的。”抒情之余,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家弟弟柔软修长的小手,默默陶醉三秒钟……
阿次将手抽了回来,忿忿道:“不愿意就别跟来,留在东北当你的山大王。”
“愿意,愿意……”阿初忙不迭声的赔着罪,眼中是掐得出水的温柔:“今生能得杨慕次长官的青睐,杨慕初甘之如饴。”
“花言巧语!”阿次红了脸,将目光又重新移到了窗外:“夏跃春说的没错,不抽烟的男人果然不可靠。”
“喂喂喂,我什么时候不可靠了,我发誓,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绝无虚言!”
“雅淑就是这样被你骗到的?”阿次突如其来的发问让阿初愣了愣:“说好不提她。”“可是有些事一旦发生了,便不可能忘得了。”阿次的声音低了下来:“正如有些人,即便不在了,也永远留在我们心底。”
“阿次……”阿初抓住了他的手,歉意道:“是大哥不好。”
“不……”阿次转头望着他,认真道:“正因为有大哥一直陪在身边,杨慕次才留得下这条命。”他眼中隐有泪花,却是笑了:“在阿次心里,信仰很重要,亲情和朋友也很重要,这些都是阿次活着的责任和动力,但是大哥……”他回握住了阿初的手,轻声道:“你是阿次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理由。”
“叔叔抚养我长大,虽然前二十年我很孤单,但他依然给了我父亲的感觉。他是我的仇人,也是亲人,他死了,我很悲痛……”
“思桐是我们的妹妹,也是叔叔唯一的血脉,我希望能照顾她,偿还叔叔的养育之恩,可是她恨我,她犯了错,我却没有机会去解释和教导,我对不起叔叔,也没有进到做兄长的责任,她死了,我很内疚……”
“我从小把雅淑当妹妹,却夺走了她的爱人和幸福,她甘愿成为了日本人的爪牙,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在眼前,甚至到死都在怨恨和诅咒……”
“阿次……”阿初将他揽入了怀里:“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们还好好活着,不是吗?”
阿次将头埋在他臂弯,低低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还有承军的弟兄,还有阿良,他们为了救我而死,四少为我娶了不爱的女人,几次三番救我于危难之中,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杨慕次此生无以为报。”
阿初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四少有了信之陪伴,一定会幸福。”
“这么多的人,都已经离开我了,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到最后,留在心底,时时挂念和想起的,都应该是最美好的东西。”他伸手将阿初拥得更紧了些:“叔叔是我小时候唯一的温暖和陪伴,思桐和我们兄弟俩其实很像,要是没有那些仇恨,一定会是相亲相爱的兄妹。雅淑,从五岁的时候,她就在教我说爱她,在我心里,她永远是那个可爱漂亮又长不大的洋娃娃……”
“还有老余,还有荣华……”
五天的车程似乎很漫长,对于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可以细数过去的兄弟两来说,却是难得的珍贵。
可惜他们的未来,却不是只有儿女情长。
“阿次,你有没有想过,去了重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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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如果有一天,你和杜旅宁持枪相向,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杀他。”“早料到了。”阿初眸色沉了沉:“所以,如果有那一天,我会杀了他。”“不,老师也不会。”“但是对于如今的你,我半分险都不能再冒。”他望着阿次,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只要能保护好你,我已经随时都准备好下地狱了。”
一声长鸣打断了兄弟俩的长谈,火车刚刚停稳,透过车窗便看到站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阿次心里一跳,拉开窗便直接跃了出去。
“阿次!”阿初吓得三魂去了两魄,也顾不上行李,拔腿就往外追。
落日的余晖下,两个颀长的身影紧紧拥在了一起,他看到杜旅宁卯足了劲拍着阿次的肩,笑骂道:“臭小子,越长越回去了!”阿次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出口便是一声哽咽:“父亲……”
阿初心中一跳,厉声道:“阿次,你叫他什么?”
杜旅宁侧目望了望他,弯唇一笑:“杨大院长,你现在该考虑的是,你该叫我什么?”
后记
兄弟俩在重庆有了新的家,又回到了当初并肩作战的日子。阿次征战有功,由戴局长亲自提升为上校。阿初无意军职,索性去了荣氏企业谋求发展。杜旅宁寻了国手为阿次调理身体,父子俩互相猜忌却又彼此珍惜。
余晓江留在了上海,组织上派了一名新的同志作为阿次的下线,未来的路或许很多曲折,但人生就是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在曲折中蜿蜒前进……
“你好,我是一组成员,代号小9。”
“你好,我是你的上线,代号飘风。”
全文完
番外:初次游乐场一日游
荣初今天心情特别好,一早起来就觉得天空特别蓝,空气特别清新,鸟叫声特别婉转,连漱口水都特别清甜,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吞下去。打开水龙头直接把脸伸过去,冰凉舒适的感觉沁透心底,一得意就开口唱了起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刚吃完早餐在客厅看报纸的阿次望着大哥的瑟劲一脸黑线:“大哥,你受什么刺激了?神失常了?”“小兔崽子!”荣初一个巴掌冲着阿次的脑袋拍了下去:“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事。”“我答应了你什么事?”阿次问的一本正经。荣初立马焉了下来,委屈得眼眶里能舀出好大一碗水来:“你真忘了?你答应过今天跟我一起去游乐场约会的!”“……能不这么幼稚么?”阿次脸上一僵:“还以为你说着玩儿的。”
然而挣扎归挣扎,长兄如父是中华民族的伟大传统美德,这一点阿初日日都跟弟弟强调,所以即使再不愿意,阿次也逃脱不了被大哥拉着手儿,一起踏步进入游乐场的命运。
虽然觉得很幼稚,但这是阿次平生第一次踏入游乐场,很快就被各种刺激好玩的游乐项目给吸引了。“大哥,这是什么?看起来挺好玩。”阿次指着旁边一个大型的轨道设施问道。“这个啊,是过山车,你看这速度快的,人在上面非常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来。”“不会吧,我看到有很多孩子在上面。安全设施应该没问题。”过山车在轨道上爬升、滑落、倒转,风驰电掣,速度惊人,车上的人显然被刺激得十分兴奋,欢笑和叫喊声不断。阿次一阵心痒,脚步移动,就想过去排队。“呃,阿次,是这样的,这个项目虽然是有防护措施,但是刺激性太大,人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血压会飙升,对脑血管、心脏都十分有害。特别容易出现各种突发性疾病,比如脑溢血、中风,甚至猝死之类的。”荣初看到过山车的速度和高度就觉得眼晕,万一自己控制不住吓得躲弟弟怀里,那以后长兄的架子还怎么摆,不行不行,绝对不能玩这个,于是只能佯装镇定信口雌黄一番。阿次一向不违逆大哥的意思,只好恋恋不舍的看了过山车一眼,跟着大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转眼来到游乐场的中心湖区,两兄弟一起并排走在草地上,享受着微风的亲抚,觉得愉悦而舒畅。“大哥,你看那湖面上是什么,好像挺好玩。”阿次兴奋的指向漂浮在湖中的几个巨大圆球。阿初在英国见过那玩意,球漂浮在水面上,人从入口处钻入球里,由于浮力的作用,球会随着人在里面的动作而在水面翻滚移动。“阿次……你想玩那个啊。”荣初犹豫道。“是啊,我还没见过这玩意儿呢,咱一起去试试吧。”“呃……好啊,只不过……阿次,你想过没有,每个人都脱了鞋进去玩,脚也没洗,脏脏的踩在球里滚来滚去,脸也蹭在球上,万一有些人有脚气或者牛皮癣,那……呃……你再把脸贴到那个位置的话,是不是……我是说你想象一下,如果有人用有牛皮癣的脚踩你脸上,你觉得怎么样?”“我会一枪打穿他的肺!”阿次光听就觉得恶心,忍不住怒斥道。“那……你还要玩这个吗?”“不,不玩了,大哥,我们走吧,阿次以后都不想玩这个了。”阿次嘴角抽了抽,拉着阿初赶紧走开。
一连扫了阿次两次兴,这次一定得玩个项目,不管了,前面甭管是什么都去玩,荣初下定了决心。“阿次,前面有个项目好像挺好玩的,我们去吧!”阿初呈兴高采烈状,拉起阿次的手就朝前面走去。两个硕大的字出现在他们眼前“鬼屋”!荣初傻眼了,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竟然还有鬼屋,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我们去看看吧。”阿次显然十分赞同。荣初暗暗吞了吞口水,昂首挺胸的牵着弟弟,“镇定”的说道:“你放心,阿次,有大哥在,里面什么魑魅魍魉都得闪开,大哥会保护你!”
鬼屋里阴风阵阵、一片漆黑,偶尔有忽明忽灭的光线在闪动,耳边一片鬼哭狼嚎,听得人毛骨悚然。两兄弟抹黑试探着向前走去,忽然转角处伸出一双手抓住了荣初的脚踝:“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惨啊……”“啊!!!啊!!!鬼啊!!!”荣初双脚跳起,像树袋熊一样紧紧的抱住了阿次的身体。“头骨崩裂、左胸被利器凿穿、手臂血迹成黑色,应该是先被人下了毒,再被凶手殴打残害致死。”阿次借着微弱的光线冷静的分析着。“后脑勺还有几个口子,你没看到。”地上的“鬼”嗖的爬起来把头转过去给阿次看……于是一场鬼屋探险,变成了阿次与“众鬼”的死因分析,荣初怀揣着被惊坏的小心脏,眼泪默默流了流,擦了擦,又流了流……
荣初觉得一切都错乱了,游乐场约会难道不应该是和情人一起骑着旋转木马、坐着摩天轮、玩着冲浪湿身的地方吗,为什么变成这样?他觉得很沮丧、很失望、很难过……
“大哥,那是不是你说的摩天轮。”眼见大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阿次有




生死相随 分卷阅读122
点不知所措,一个巨大的圆轮设施映入眼帘,他立马拉着荣初问道。摩天轮!真的是摩天轮!阿初觉得命运之神终于向他敞开了怀抱。“没错,那就是,阿次,我们赶快去排队吧!”
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一直以来心里排名第一的情侣项目,荣初的心情又明朗欢快起来。摩天轮缓缓升上了高处,好像伸手便可触摸到整个天空,放眼望去,城市的景色一览无余。真好,这么高的高度,小小的房子里,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和阿次两个人……阿初心里又雀跃了几分,拉着阿次的手忍不住又紧了紧,身体也往阿次身边又凑了凑。虽然是在小小的空间里,但毕竟是公共场合,阿次感觉有些难为情。看着自家小混蛋脸红别扭的样子,荣初觉得自己仿佛被电流击中,浑身酥麻,伸手便把小混蛋揽在怀里,作势就要吻下去。阿次身体一颤,一把推开想要作恶的阿初,脸已是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怎么了,这里又没人看见,让大哥亲一下嘛。”阿初不依,耍起了无赖。“大、大哥,这里是高空,压强大,心脏负担重,太亲密的话,容易引起血压升高,引发各种突发性的疾病,实在是不宜、不宜这样。”阿次说完脸又红了几分,赶紧别过了头。
阿初色急攻心,什么突发性疾病,荒谬!等等,这话怎么那么熟悉……阿初脸上一团黑线……算了,算了,小混蛋脸皮薄,反正回家机会多得是,不差这一回。虽然是这样想,但阿初又觉得委屈起来,当下又耸了耸鼻子,可怜兮兮的往弟弟怀里蹭了蹭:“阿次,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今天?对了,今天是315消者权益日,大哥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你买到假货了?”荣初愤然把头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致的小礼盒丢了过去,眼神幽怨得可以射死一头牛:“没良心,这个给你!”说罢便气呼呼的坐到了阿次对面,再也不肯理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做工巧的哑光白金戒指,简约雅致的镂空图案,低调中透露着考究与华丽,内里一圈镌刻着四个工整漂亮的小楷“初次不离”。阿次心中一软,轻声唤道:“大哥,我很喜欢,谢谢你。”“哼哼……”这话虽受用,但小混蛋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就是罪大恶极,不能轻易原谅!
摩天轮一停下来,阿初便开门快步走了出去,也不管阿次在后面一路追赶。“大哥,你慢点,等等我。”“大哥,你怎么啦?”“大哥,你生气啦?”“大哥,你别不理我呀。”任凭阿次在耳边叫得像只麻雀,阿初心里的怨气就是下不去,坚决不理。
一路气呼呼的往前赶,忽然听不到弟弟的声音了,荣初不由放下脚步,四下张望。小混蛋呢?难道没跟上来?一时心里又着急起来。耳边忽然传来好听的音乐声,轻缓缠绵,如痴如醉,好熟悉的音乐……阿初听得出了神。“大哥,生日快乐。”阿次从旁边的树后走出来,带着浅浅的笑容,手里捧着一块怀表,怀表里正传出悦耳动听的乐声:“大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挑了很久才找到,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阿次轻轻把怀表放在阿初手上,眼神明亮。小心翼翼的打开还带有弟弟体温的怀表,里面是兄弟俩相认后第一次合影的照片,揽肩浅笑、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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