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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少帅荒唐妻顾轻舟司行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看到顾轻舟,聂嫣走上来,大大方方给了她一个拥抱。

    聂嫣伸手给顾轻舟,让顾轻舟摸一下:“看,我的掌心有点热,大半年没这样了!”

    顾轻舟果然摸了下。

    还是凉,只不过病情比昨天好了一半,聂嫣心中激动,情绪也高昂,看上去状况很好。

    兰波特先生也用他不太标准却蛮流畅的中文对顾轻舟道:“顾小姐,请坐。”

    佣人端了咖啡。

    顾轻舟端起来尝了一口,味道很香醇,就又喝了一口。

    聂嫣开口了:“顾小姐,我的病还要再吃药吗”

    “现在可以吃药了,药效能起来。吃点药,巩固下药效。”顾轻舟道。

    兰波特先生则说:“内子的病,在南京治了半年无效,顾小姐略微出手,她就病情就清减了一半,您是会巫术吗我对中国文化不太了解,只知道苗疆的巫术,就有巫医。”

    “巫医、符医,这个的确是存在的,而且医术很好。”顾轻舟笑道,“您知道这个,还是很中国通的。”

    兰波特很喜欢别人夸他“中国通”,顾轻舟这个马屁就拍到了点子上,他脸上有种敬重的笑容,好像要将顾轻舟引为知己。

    “不过,我不是巫医。”顾轻舟话锋一转。

    聂嫣和兰波特先生都看着她。

    他们想听听顾轻舟,怎么解释昨天的事。

    “华医的医案上说,人都是有精气神的。药物不是用来杀死病毒,而是用来提高人自身的营卫,人的营卫再去对抗病毒。

    就像兰波特太太,您生病了,热邪内附,受阻中焦,体表就感受不到热;而中焦受阻,药物也到不了您的营卫之关键处。

    我用的方法,医学上叫战汗。人在受到极大的危险时,自身会奋力搏击,虚弱的营卫会全部动起来,确保身体的存活,出一大身汗。

    兰波特太太在水中挣扎,寒水将冷气再次代入身体。身体求生的本能,会运气全部的营卫,来保护身体,对抗病邪。

    在水中挣扎,营卫运起,浑身发汗,兰波特太太又疾步奔走,更是发热。大汗将体内的热邪排除,中焦通畅,身体的热气逐渐传到了体表,所以不再那么畏寒了。”顾轻舟解释道。

    她这个解释,兰波特先生能接受。

    因为西医里,也有用酒精擦拭身体,物理降温退烧等方法。

    顾轻舟用的“战汗”,让身体濒临极大的危险,所有虚弱的营卫自发强悍,奋力搏击,出了身大汗,就是中医的“物理治疗”。

    看聂嫣神清气爽的样子,顾轻舟的方法是成功了。

    “我给兰波特太太把脉,又瞧见了她的气色,她并非虚弱到无法反抗的地步。”顾轻舟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敢让她尝试这种方法。虽然冒犯了太太,但是我心中有数,是绝不会害您的。”

    聂嫣尴尬笑了笑。

    想想,当时她们俩针锋相对,聂嫣是以为顾轻舟要杀她的。

    正是有了这样的误会,掉入水中之后,聂嫣没有糊涂,没有花费心思去猜测顾轻舟干嘛,而是直接以为自己要被杀死。

    没人在生死关头不拼命!

    说到底,顾轻舟那些话,都是在误导聂嫣。

    医者治病,煞费苦心!

    “昨天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聂嫣道,“顾小姐,我再次向你道歉,也向你道谢。”

    顾轻舟笑:“不必如此,您是霍爷的朋友,霍爷请我来治病,我尽本分!”

    然后,顾轻舟又道,“礼貌和教养,都是后天修成的。当人在疾病之中,后天修成的东西,哪里还顾得上您放心,那些话我早已忘记了。”

    聂嫣轻轻叹了口气。

    她想,这样的女孩子,彻底要把她比下去了。

    年轻、漂亮,聂嫣比不了;医术超群,多少人比不了。

    也许,她很有资格站在霍钺身边。

    可能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顾轻舟笑着解释:“不管您信不信,我都要告诉您,我跟霍爷只是朋友,我订婚了。”

    聂嫣微讶,忙笑着问:“是吗未婚夫是谁”

    顾轻舟羞赧微笑。

    后来聂嫣跟霍钺打听,才知道顾轻舟的未婚夫是军政府的少帅。

    人家将来是岳城第一夫人,自己不过是小小参赞太太,居然跟她较劲,聂嫣深感失了尊严。

    总之,顾轻舟在被她辱骂之下,还救了她,聂嫣很感动。

    后来,她给顾轻舟送了重礼,既是道歉,也是结交。

    当天,顾轻舟和霍钺留在兰波特家吃饭,聂嫣的病情还没有完全好,穿得很厚,略微坐了坐又回房去了。

    复诊结束,顾轻舟留下几副药方,让聂嫣按方抓药,就跟霍钺一起离开了。

    “我的衣裳还在司行霈那边,您送我去他的别馆吧。”顾轻舟道。

    霍钺点点头。

    到了别馆,知道司行霈不在家,霍钺没有进去。

    站在门口告别时,霍钺看着顾轻舟的身影,略感恍惚,他深看了几眼,没有动。

    顾轻舟等别馆等司行霈回来。

    她坐在楼上温习功课。

    一直到深夜,仍没有司行霈的身影,顾轻舟还以为他去了驻地。

    将东西收拾好,顾轻舟准备明天回家。快要开学了,她还有功课没有做完。

    顾轻舟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道光划破漆黑的夜空,她一下子就惊醒了。

    她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两辆汽车开进了院子。

    顾轻舟趴在窗口,只当是司行霈深夜归来,不成想却看到两名副官架着司行霈下车。

    司行霈浑身是血。




第231章 生死相依
    没有月色的夜,放眼望去都是青褐色,只有汽车的远光灯,照出一缕缕碎芒,将夜幕割开。

    空气里有春寒的清冷,也有血的腥稠。

    顾轻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下楼的时候双腿发软!

    她到了楼下,知道了司行霈昏迷不醒,副官已经将司行霈放到了楼下客房的床上。

    另一辆车上下来的,是他的军医一整车军医!

    军医们带了很多仪器,包括吸氧器机。

    他们跟着扛司行霈的副官进了屋子,所有人将屋子挤满,器械泛出冰凉的光。

    “顾小姐。”一名常跟着司行霈的副官,顾轻舟前不久才知道,他叫邓高,司行霈和其他副官都叫他登高,他恭敬给顾轻舟行礼。

    “顾小姐,您先上楼吧,别冻了您。”登高道。

    顾轻舟批了件风氅,她将风氅拢紧,说:“我不冷。”

    不知为何,声音有点抖。

    她无意识添了下唇,唇是冰凉的。

    登高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快步跑上楼,又急匆匆下来,手里拎了双拖鞋。

    顾轻舟下楼的时候,忘记了穿鞋。

    她的脚落在地板上,早已冻得通红,她自己没有察觉到。

    穿好鞋,登高又给顾轻舟端了杯热水。

    顾轻舟站在门口,她没有吵闹,没有哭泣,也没有质问,只是呆若木鸡望着忙碌的军医们。

    “顾小姐,这里有军医,您帮不上忙,不如先坐坐”登高哄着她,试图安慰她。

    中医在急救方面,是远远不如西医的。

    司行霈浑身是血,顾轻舟的确帮不了,屋子里全是军医,她挤进去只会碍手碍脚,耽误军医救治司行霈。

    犹豫了下,顾轻舟望回走,退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她坐到了客厅的沙发里,眼睛一直望着客房的方向,看着里面透出来的灯光,人影闪动。

    胡军医的声音,吩咐着,顾轻舟却听不进他具体说什么。

    她耳边嗡嗡的。

    良久,顾轻舟才意识到,副官登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话。

    “你说什么”顾轻舟问。

    登高愣了下。

    他说了很多,也不知道顾轻舟是哪句没有听懂,他努力回忆着,试图找出她的问题。

    顾轻舟却没有等他,她继续发问:“少帅他,是怎么受伤的,伤了哪里”

    “是遇到了枪击,少帅为了保护程小姐,挨了两枪。”登高道。

    顾轻舟豁然站起来。

    副官大叫不好,顾小姐要吃醋了。

    少帅为了程小姐拼命,顾小姐能高兴吗

    不应该说得这么仔细的!

    “我没事,你不用陪着我。”良久之后,顾轻舟淡淡开口。她的嘴唇有点麻木,声音也不太像她的。

    她重新坐回沙发,将自己缩在沙发里,双腿垫着,伸手触摸风氅上的绒毛。

    这是白狐毛,很柔软暖和。

    她一下一下的捋着这白狐毛,眼睛不时望一下客房的人影晃动。

    副官在旁边说什么,她再也听不到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她身上批了件毛毯。

    毛毯很重,几乎压垮她。

    一抬头,她看到了朱嫂。

    朱嫂担心,半蹲在她面前:“顾小姐,他们说你坐了一夜。上去睡一会儿吧,少帅没事的。”

    顾轻舟看了眼窗外。

    雕花窗棂上,镶嵌着玻璃,预示着新旧的更替。天已经大亮了,璀璨的骄阳升起,从窗棂投进去,在地上落下斑驳荫影。

    漆黑的夜色早已退得无影无踪,她坐了很久吗

    其实她不知道,她只记得司行霈挨了两枪,陷入昏迷。

    顾轻舟将毛毯拢在身上,道:“军医出来了吗”

    朱嫂摇摇头,眼眶就红了。

    顾轻舟不说话。

    朱嫂劝了她几句,她不听,朱嫂就任由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忙碌了。朱嫂是个特别简单的女人,哪怕天塌下来,顶着天的人都要吃饭。

    厨房是不能断火的。

    到了早上八点,经过六个小时的抢救,军医终于取出了司行霈体内的两颗子弹。

    “没有大碍,子弹都避开了要害。”胡军医出来,对顾轻舟道。

    “还有生命危险吗要不要转到军医院去”顾轻舟问。

    “不用了,就在家里修养吧。”胡军医道,“我每天都会来的。”

    顾轻舟点点头。

    她像泄了气似的。

    等军医们离开,顾轻舟进了房间去看司行霈。

    司行霈胳膊上挂着盐水,人还没有醒过来。

    顾轻舟想伸手触碰他,又考虑到自己的手可能很脏,需得洗洗,否则把脏东西带给他,让他发烧。

    她既不想去洗手,又不想离开,就立在旁边,静静看着他。

    司行霈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惨白得吓人。

    顾轻舟站着看,看得有点恍惚,有点入神。

    朱嫂后来端了个椅子给她。

    她坐着看。

    不知不觉,顾轻舟就趴到了床上。

    她感觉有人摸她的头发,力道没有控制好,手劲有点重,一下子就把她惊醒了。

    “丫头。”司行霈声音嗡嗡的,气喘不上来气,说话很慢,“去睡。”

    顾轻舟坐正了身子,握住他伸过来的手,道:“我不困。”

    司行霈端详她。

    明明才一会儿没见,怎么好似隔世之感

    副官说她在客厅坐了一夜。

    司行霈身上很疼,心里却温暖和煦,好似阳光全照进来。

    “哭了吗”他问。

    “没有。”顾轻舟回答。

    “怎么不哭”他好似挺失望。

    “你欺负我的时候,我才会哭,其他时候哭不出来。”顾轻舟说,“你为其他女人英雄救美,我在这里为你抹眼泪你想得美。”

    司行霈笑。

    他一笑就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军医立马进来,问他调整了下呼吸器,低声道:“少帅,别说话了,还没有过危险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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