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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少帅荒唐妻顾轻舟司行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锡九道是。

    三天之后,到了顾轻舟的周末。

    顾轻舟吃了早饭之后,换了套月白色中袖斜襟衫,薄薄的绸缎绣了折枝海棠,一朵朵清妩的花,萦绕着她。

    她又穿了条及脚踝的月白色百褶裙。

    雪绸与黑发映衬,衬托出少女出尘的清隽。

    她下楼的时候,走到二楼楼梯口,顾轻舟听到了秦筝筝的哭声:“老爷,您再派人去找找维维吧!”

    “还找她”顾圭璋生气。

    怀孕的四姨太搀和着,不知说了什么,顾圭璋的怒意下去了些。

    顾轻舟心想:秦筝筝应该下了血本求四姨太。

    秦筝筝那么贪婪的一个人,她现在用这些钱收买四姨太,也预示着四姨太成了她的劲敌,将来非要你死我活。

    顾轻舟悄悄下楼。

    客厅里,二姨太坐着,正在翻阅一张报纸,看看今天上什么戏,有什么电影等。

    “二姨太,我出去一趟,回头父亲问起,您带我答一声。”顾轻舟道。

    二姨太道:“好。”

    而后,她又问顾轻舟,“轻舟小姐是去司家,还是去颜家老爷问起来,我也要回答。”

    “去颜家。”顾轻舟撒谎。

    她是去霍公馆,给霍钺复诊。

    到了霍公馆时,霍钺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健康,他精神抖擞。

    看到顾轻舟的穿着,霍钺眼眸微亮。

    顾轻舟和他一样,喜欢老式的衣衫,莫名其妙有点缘分。

    顾轻舟给他诊脉,结束之后说:“体内的寒邪差不多清泄了,您以后可以不必吃药,毕竟是药三分毒,我给您开个温热滋补的食疗方子,您喜欢就每天吃,不喜欢就可以不吃,随您的喜好。”

    霍钺颔首。

    “您府上煮饭的时候,在饭里放上五钱龙眼肉,一钱西洋参,一起蒸煮了吃。这个方子叫玉灵膏,龙眼肉是发热,稍微用寒凉的西洋参搀和,补气补血,养心补肾。”顾轻舟道。

    这个食疗的方子很简单,霍钺就记下了。

    看完病,见霍钺已经好了八成,顾轻舟准备起身告辞。

    “轻舟,你请坐,我还有句话说。”霍钺道。

    霍钺喜欢海棠。

    他的院子,是从老式的雕花窗棂,镶嵌了新式的玻璃。

    窗牖半开,珠帘微垂,就可以瞧见庭院那株西府海棠,姿态笔直,翠叶锦簇。

    已经过了花期,满地落英,像铺了层锦缎。

    他的坐向背光,顾轻舟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轻舟,你治好了我的病,以后就是青帮的恩人了,这笔诊金给你!”霍钺道。

    他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接过来,是一只黄杨木描了红漆海棠花的小匣子,四角包了黄铜,缀了一把精致的小锁。

    小锁是旧式的平雕花期锁,用黄铜打造,沉甸甸的。

    “这匣子真精致。”顾轻舟赞许。

    霍钺唇角微动,就知道她会喜欢这样的小匣子。

    打开匣子,立马是一根大黄鱼。

    大黄鱼金条,是十两一根的,价值是小黄鱼的十倍。

    顾轻舟已经存下了三根小黄鱼,足够她和李妈七八年衣食无忧的。

    而这根大黄鱼,就足够顾轻舟和李妈二十多年的生活费。

    对于顾轻舟,这是一笔巨款。

    她尴尬站了起来,道:“霍爷,我是医者。我师父常说,医者要无欲无求,若是他知晓我索取重金,会将我赶出师门,我不能要!”

    她颇受震撼。

    这哪里是给诊金啊,这分明是想买下医院吧

    霍爷微笑,示意她坐下。

    “不索取重金,这是你的医德。可这钱不是你索取,而是我主动感谢的。”霍钺眸光幽静,“轻舟,你这是救了我的命,我不喜欠人情。”

    顾轻舟看着他。

    四目相对,霍钺很坚持,顾轻舟就想了下。

    她的社会经验不是很足,心想:“对于霍爷这样的人物,人情应该是比金钱更昂贵的,他怕我以后求他办更重要的事。况且对于霍爷,这一根大黄鱼,大概我的一块钱差不多。”

    如此思量,不收反而叫霍钺难做,而且很矫情。

    顾轻舟就收下了:“霍爷太慷慨了,祝霍爷身体健康。”

    霍钺的笑容,反而收敛了几分。

    顾轻舟不解。

    “不必叫霍爷,把我都叫老了。”霍钺似开玩笑,神态却格外认真,“你和我妹妹是同学,就叫哥哥吧。”

    顾轻舟吃惊看着他。

    他们正说着话,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进了屋子。

    是霍拢静。

    霍拢静性格孤僻,和颜洛水的疏淡不同,霍拢静待人接物很冷漠,似拒人千里之外。

    颜洛水帮过她,顾轻舟又是颜洛水的义妹,霍拢静就觉得顾轻舟还不错。

    顾轻舟又治好了她哥哥。

    “我今天才知道,他们说的神医是你。”霍拢静表情虽然冷酷,言语却难得一见的轻缓,“你很厉害。”

    “谢谢,也没有很厉害,不过是跟霍爷有缘。”顾轻舟谦虚。

    她说的有缘,是指医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霍钺眼底的深芒却微动了下。

    他情绪很快敛去,那点涟漪快得他自己也不曾察觉。

    “洛水的伤口好了吗”霍拢静又问。

    她虽然拒绝上学,却一直很关心颜洛水。可让她亲自去登门拜访,她又觉得无趣,甚至会考虑人家是否愿意。

    颜洛水是军政府高官的女儿,她只是青帮龙头的妹妹,天壤之别。

    “你一直担心她,不如明天跟着轻舟,去拜访颜小姐,如何”霍钺插嘴。

    霍拢静略带犹豫。

    顾轻舟笑道:“我明天是要去看望洛水,一起去好吗”

    霍拢静挺想去的。

    霍家的人,不管是冷漠还是儒雅,都重情义。

    颜洛水为霍拢静挡了一刀,这人情没还掉,霍拢静铭记于心。

    “好。”霍拢静答应了。

    “我明天早上十点,我来找你。”顾轻舟笑道。

    霍拢静点点头。

    顾轻舟出去的时候,霍钺送她。

    六月的暖阳从细碎树叶的缝隙照进来,光圈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斜长。

    “我三年前才把拢静从孤儿院接出来,她对我很陌生,甚至不信任我。你也看得出来,她性格自闭孤僻,我很担心她。”霍钺道。

    不待顾轻舟说什么,霍钺又道,“难得有朋友为她两肋插刀,她信任你和颜小姐。”

    顾轻舟点点头。

    “轻舟,我有个不情之请。”霍钺道。

    “您说。”

    “我希望你能常来看望她,带着她出去逛逛,接触些社会。”霍钺道。

    “好。”顾轻舟道。

    霍钺微笑。




第101章 狼与狐狸
    顾轻舟从乡下来,她也想有几位朋友。

    霍拢静孤寂,少些八面玲珑,顾轻舟反而很信任她。

    颜洛水在学校帮过霍拢静,顾轻舟又治好了霍钺,霍拢静也信任她们。

    女性之间相互的信任,很是难得,顾轻舟答应了霍钺的要求,愿意和霍拢静做朋友。

    “我是社交白痴,您到时候别怪我带坏了霍小姐,我才放心。”顾轻舟道。

    “交朋友不需要太伶俐,真心就行了。”霍钺笑道。

    顾轻舟颔首:“这您放心。”

    顾轻舟从霍公馆离开的时候,霍钺站在门口,凝望她的背影。他派了汽车送顾轻舟,那绝尘而去的车尾,似乎太快了些。

    霍钺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幽淡如兰,宛如佳人在侧。

    霍家的汽车,在顾公馆附近的银行停下。

    顾轻舟先去了趟银行,把霍钺给她的金条,存在保险柜里。

    而后,顾轻舟去了趟洋表行,给颜洛水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说:“明天我和霍拢静一块儿去你家。”

    颜洛水笑道:“那正好,周末怪烦闷的,你们都来才热闹。”

    从钟表行出来,一辆道奇轿车停在门口,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依靠车门抽烟,他划燃一根细长白梗火柴,顾轻舟瞧见他双手间簇起橘黄色的淡光。

    轻雾从唇齿间旖旎,他转眸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很自觉,走上前去。

    是司行霈。

    她拍了下他的汽车,道:“又换新车了”

    “是啊!”司行霈笑,雪茄斜斜噙在唇边,拉开了车门,“顾小姐,请。”

    顾轻舟不想去。

    若她不去,司行霈会跟着她回家,甚至偷偷爬到她床上。

    甩也甩不开!

    顾轻舟只得上了汽车。

    上车之后,顾轻舟问他:“去哪里,又去你的别馆吗”

    “说了教你射击,你才学了几次”司行霈一边抽烟,一边开车,“今天还是去跑马场。”

    顾轻舟不介意去学射击。

    她甚至很喜欢射击。

    他们仍是去了跑马场。

    奢华的跑马场清场,一天的收入损失要以十根小黄鱼计算;而顾轻舟用掉的子弹,也可以计入五根小黄鱼。

    司行霈敛去变态的内在,是个很浪漫的男人,他会为他的玩物一掷千金。

    顾轻舟一只纤瘦的手腕,稳稳端住勃朗宁手枪,子弹穿膛而过,后座力只是让她的手轻颤,那子弹就落在十环上。

    “进步惊人。”司行霈在背后搂住她的腰,亲吻她的耳垂。

    他眼底有萃然的芒,欣赏中带着欣慰,这是他的女人。

    她好似天生就擅长握枪。

    司行霈喜欢握枪的女人,够劲!他性格狠辣,也喜欢与他势均力敌的女人,那样才有滋味。

    “以后不用来了,我差不多学会了。”顾轻舟试图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环住了腰,躲避不开。

    她不想浪费他的钱。

    学枪,是司行霈的主意;跑马场清场,也是司行霈的主意。

    在司行霈一掷千金为红颜里,顾轻舟仅仅是个摆设,他从未问过她是否愿意。

    若世人谈起这场追逐,也许会羡慕顾轻舟。

    所以,顾轻舟只是个让司行霈自己感动,甚至感动世人的工具,而她自己毫无感觉。

    被动让她从心眼里抵触。

    她虽然觉得浪费,却也没觉得自己花了司行霈的钱,反正都是他的主意。

    “射击要常练习,不练习手生。”司行霈道,“以后,我一个月带你来一次。”

    在司行霈面前,顾轻舟没有拒绝的权利,她懒得开口。

    最近经历了很多事,不管是司行霈成亲的假消息,还是那晚别馆遇刺的遭遇,都让顾轻舟明白一个道理:摆脱这个男人,她才有活路。

    他带给顾轻舟的,既有精神上的折磨,也有身体上的。

    枪杀司行霈是不可能的,他太过于敏锐,顾轻舟很难找到下手的时机。哪怕真杀了他,自己也要被军政府追捕。

    难道此生都要躲难吗

    杀他很难,她自己逃走,反而更靠谱。

    当顾轻舟确定了目标时,她变得格外温顺。

    温顺可以麻痹司行霈。

    她低垂着羽睫,不说话。

    到了跑马场,司行霈就带着顾轻舟去骑马。

    他给顾轻舟挑了一匹棕黄色的高头大马。

    马非常漂亮,顾轻舟穿着月白色的夏布衣裙,绣清妩的海棠花,满头青稠般黑发披散下来,阳光下有极好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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