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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今天想回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nbvcxz
江淮渡那个骗子,又会对谁,说一句实话呢。
沈桐书说: amp; 带卓凌回暗影司,请孙大夫迅速来兴安府一趟。 amp;
孙鹤白早早就接到了沈桐书的消息,来兴安府为卓凌治病。
可前有土匪头子天天想着绑他回山寨,后有昔日倒霉师弟嚷嚷着要和他斗药一决高下。
孙鹤白被缠得头大如斗,这才迟迟没来得及为卓凌治病。
等他赶过来的时候,卓凌已经昏睡了七天七夜,腹中胎儿的胎心一日比一日微弱,兴安府的大夫想用参汤吊命,却反而激发了卓凌身体里的余毒。
卓凌痛得在昏迷中痉挛惨叫,碧丝坐在门外的回廊上偷偷地哭。
沈桐书轻轻皱眉,温声问: amp; 碧丝姑娘,卓凌到底中了什么毒? amp;
碧丝只是哭,喃喃自语: amp; 不会的……不会的……主人已经给卓凌解毒了……主人喜欢他啊……怎么会让毒性一直留着……不会的……不会的…… amp;
沈桐书见已经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令人再去寻找江淮渡的下落。
好在孙鹤白终于摆脱了身后两条大尾巴的纠缠,如约来到了兴安府。
他只是诊脉,就给卓凌诊了两个时辰,面色几度变换,阵青阵白。
沈桐书耐心等他诊完,才问: amp; 到底怎么回事? amp;
孙鹤白说: amp; 阴毒,这烟鸟阁的江阁主,真是够阴毒。这毒不是下给卓侍卫的,是下给他腹中胎儿的。 amp;
沈桐书说: amp; 孩子的事先搁下,卓凌可有性命之忧? amp;
孙鹤白说: amp; 毒性并不浓,无妨。但他腹中的胎儿尚未发育完全,就遭受如此剧毒折磨,就算生下来,也只怕…… amp; 他深深看了昏迷的卓凌一眼,低声说, amp; 是个不人不鬼的怪胎。 amp;
沈桐书心里一紧,不知该如何向卓凌交代,只好再问孙鹤白: amp; 你能确定吗? amp;
孙鹤白点点头: amp; 我观胎心脉象,无论快慢滑涩,都绝非人类。皇后娘娘,若是为了卓侍卫好,最好早作打算,引胎带走,只说孩子没了。 amp;
昏迷中的卓凌轻轻颤抖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无声地缓缓淌下。
沈桐书沉默了一会儿,说: amp; 待卓凌醒来,让他自行决定吧。 amp;
卓凌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中小小的孩子在大雨中狂奔,哭着寻找他的娘亲,他的师父。
他这一生中,从来没有留住任何一点温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痴痴傻傻地苟活在人世上,痴痴傻傻地一人前行。
他的世界停在了童年时的那场大雨中,再也没有长大。
可他偏偏遇到了江淮渡。
那个温柔的大骗子,教会了他什么叫爱,什么叫痛。
那个男人,说过,要带他回家……
卓凌心里又开始疼了,疼得他眼泪直流。
耳边有人说: amp; 卓侍卫,我要为你清理血脉残存之毒,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amp;
卓凌哽咽着点头。
他不怕痛,他自幼感觉就比旁人迟钝许多。
若不是……若不是遇到了江淮渡,他这一生,都不会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
烟鸟山中,秋意已浓。
荒草枯叶上的血迹被霜雪覆盖,一夜之间便了无很痕迹。
山中朦朦胧胧的烟雾,拢着一座座不高不险的山峰。
一袭青衣顺着烟雾袅袅的小路,渐渐隐没在山谷之中。
江淮渡抬起手,划破指尖的皮肤,用血珠在山石上写了一个十字。
山石缓缓移开,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
江淮渡走进去,沿着漆黑的阶梯一步一步往上走,碰到了一扇门。
他轻轻一推,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烟鸟山深处山谷中,一座巍峨楼阁伫立在云端雾中。
山外秋风瑟瑟,此处却温暖如春。
繁华盛开,蝶飞舞。
白鹤在檐角展翅,鸾鸟盘旋高歌。
江淮渡顺着长长的栈道走向那座高楼,楼中十数位白衣少年出来相迎,恭声道: amp; 恭迎主人回府。 amp;
这里,才是真正的烟鸟阁。
是掌握着天下情报的烟鸟阁。
江淮渡说: amp; 秦桑呢? amp;
一位少年说: amp; 秦宴主仍受天水一楼监视,不便回来,却捎来一道密信。 amp;
江淮渡说: amp; 念。 amp;
那少年说: amp; 天水一楼另有打算。 amp;
江淮渡说: amp; 就这一句? amp;
少年说: amp; 是。 amp;
江淮渡闭目。
接连数月的换血疗伤,让他有些疲倦。
他有太多的事要做。
要对付天水一楼,要对付魔教,要提防曲行舟,还要……把卓凌从暗影司手中带回来。
卓凌还需他换血两次方可痊愈,可若潜龙谱之事未了,他却再也不敢把卓凌带在自己身边。
潜龙之血,就像一块腐烂的肉,吸引着无数苍蝇和兀鹫前来争夺撕咬。
他需要结束这一切,他需要给自己一个新生。
那样,他才能干干净净地把卓凌拥入怀中,过上隐居山林的安稳日子。
他们一起开垦的那个小菜园,被魔教毁掉了,还未来得及的白菜和萝卜都碎在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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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中。
江淮渡看着自己的掌心,那是一双杀戮无数的手。
可现在,他只想折腾折腾菜园,摆弄摆弄灶台。
在很冷很冷的夜里,把他的小呆子抱在怀中。
江淮渡站在烟鸟阁的云烟里,远远看着山谷中那座小小的院子。
院子里曾有一个笑容灿烂的少年,笨拙地教他给菜地松土,给鸡鸭喂食。
那是江淮渡,曾经想都不敢去想的安宁生活。
江淮渡闭上眼睛,努力整理烦杂的思绪,思考各方势力下一步会有的动作。
还有秦桑……秦桑已经失踪六年,他一度以为秦桑死在了天水一楼。
秦桑传递的消息,是在警告他,也有可能是为了扰乱他的视线。
江淮渡谁都不信,更不敢相信一个失踪六年的卧底。
他眼前恍惚又想起了那个夜晚,他给碧丝下了圈套,试探那个女孩子会不会背叛他。
那一夜,卓凌就依偎在他怀中,懒洋洋地啃着核桃仁。
他们静静地靠在一起,望着宁静的烟鸟山,直到天亮。
卓凌在晨曦微光中仰头看着他,黑曜石般干净明亮的眼睛里含着安抚似的笑意,好像在告诉他,这世上仍有忠诚,仍有爱恋,仍有人爱他至此,不离不弃。
那个小呆子,总是努力地想让他过得快乐些。
江淮渡从袖中摸出了那支簪子。
边角料的东西并不值钱,卓凌送给他的时候,眸中的光影却像献祭出了自己一生。
江淮渡对身后的少年说: amp; 去查清这支簪子的来历,尽快。 amp;
他迫切地想知道关于卓凌的一切。
除了暗影司的卓侍卫和天鸿武馆呆傻小师弟之外,更多的人生。
卓凌睡了好久好久,一阵一阵的痛在四肢百骸中钻来钻去,腹中胎儿疯狂挣扎着,几乎要撕破他的肚皮。
折磨不知过了几天几夜,卓凌终于在疲惫中睁开眼睛。
沈桐书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眸底有些不忍: amp; 卓凌…… amp;
卓凌沙哑着声音,轻轻说: amp; 娘娘,我……我怎么了……快要……死了吗…… amp;
沈桐书说: amp; 你会活下去,卓凌,你还年轻,你会有很好的一生。只是……卓凌,你腹中的孩子…… amp;
卓凌低头看着自己高高鼓起的肚子,想起床笫之间那些亲昵温热的缠绵缱绻,心里一片冰冷的痛楚。
江淮渡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才能一边笑意盈盈地对他说着绵绵情话,一边喂他喝下穿肠毒药,把他当做了一枚死棋。
酸涩的痛楚涌上鼻尖,腹中的胎儿虚弱地挣扎着,像在哀哀苦求,求他留自己的孩子一条生路。
卓凌喃喃说: amp; 娘娘,这个孩子……我……我……我能留下吗…… amp;
沈桐书闭上眼睛,轻叹一声: amp; 卓凌,你腹中胎儿遭受毒物侵蚀太久,已经是个鬼胎了。 amp;
卓凌耳中一阵嗡鸣,摇摇晃晃地又要昏倒。
手下连忙上前扶住。
卓凌双瞳都已经涣散,他不敢置信地颤抖低喃: amp; 不……不会……我感觉到他在动……他在我肚子里……他在动啊! amp;
两行清泪缓缓淌下,卓凌颤抖着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小小的孩子还在隔着肚皮踢他的掌心。
那是他的孩子,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啊!
鬼胎……怎么……怎么可能……是鬼胎呢……
沈桐书心中不忍,说:“卓凌,孙鹤白建议你最好现在就流掉。鬼胎不似人,若再放任它长大,很有可能会撕破母体腹部而出。”
卓凌猛地坐起来,挣扎就要跳下床。
手下忙上前拦住。
沈桐书说:“卓凌!”
卓凌眼中充血,顷刻间已经泪流满面:“我要去见江淮渡……娘娘……我要去见江淮渡!”
沈桐书轻叹一声,说:“何苦。”
卓凌颤抖着哽咽:“皇后娘娘……”
他要去见江淮渡,他必须要见到江淮渡!
他是笨,是傻,可他不愿再做一个如此狼狈的傻子。
江淮渡可以骗他,害他,利用他。
可那个大骗子,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的孩子……
何等剧毒,何等狠辣,竟让他腹中的孩子,活生生变成了一个怪物。
沈桐书说:“卓凌,江淮渡又失踪了。”
卓凌闭上眼睛,泪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形容的苦涩笑意。
他不该这样笑的。
卓凌长得清俊秀气,白净致的脸上总是带着几分天真懵懂的稚气。
是喜是悲,都干干净净地写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看他唇角的弧度,就知道他是开心还是难过。
他不该这样笑,不该笑得这么难过。
江淮渡隐在暗影司侍卫的面皮下,心中焦急如焚,却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卓凌身上的毒是他亲手调配,虽污染了血脉,却绝不可能有养出鬼胎这么厉害的毒性。
魔教为养鬼胎,试了不知几千种方子,至今未成。
怎么会偏偏就应在了卓凌身上?
江淮渡透过一张陌生的脸,凝视着小呆子脸上的泪痕,心中慌了一片。
怎会如此?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怎会如此?
若是卓凌腹中孩子真成了鬼胎,他和他的小呆子……如何……再有以后……
沈桐书说:“杜平,你留下,保护卓凌的安全。”
江淮渡恍神了一刹那,才匆匆想起自己的假身份,低头说:“是。”
送走了沈桐书,江淮渡轻轻走到卓凌身边,低声说:“卓侍卫。”
卓凌闭目流泪,紧紧握着手中的剑。
江淮渡送给他的新剑穗,在烟鸟山中那一战中碎了。
碧丝把碎玉起来,剩下的流苏和穗子却又系在了剑柄上。
卓凌看着心痛,却已经没有力气再扔掉。
身边的暗影司同僚在和他说话,可他耳中只有一片模糊的嗡鸣声,什么都听不清了。
京中的加急密函雪花片似的往这里飞,催着沈桐书回京。
沈桐书焦急万分,又从京中调了一队人过来,把魔教天水一楼和烟鸟阁三方势力查了个底朝天,也只得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线索,无甚大用。
卓凌的身体慢慢好起来,可他执意不肯打掉孩子,一个人沉默着练剑,很少与人交谈。
他知道皇后娘娘在焦急什么。
一半是担忧他命丧于鬼胎之手,一半是担忧没了卓凌牵制,就再也无法引江淮渡出手。
说来很是奇怪。
人生十余年,卓凌总是过得稀里糊涂,总也瞧不懂旁人心中爱恨情仇。
可他现在却明白了很多事。
世上如他这般傻的人太少,人们各有各的顾虑,各有各的焦灼,各有各的……不得已……
江淮渡也是迫不得已,才对他们的孩子下如此狠手,对吗?
卓凌剑回鞘,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眼里泛着说不清的酸涩苦楚。
秋意已深,寒冬将至。
他腹中的孩子,就快要足月了,他却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这世上,再也没有卓凌的家。
卓凌回到房中,放下剑,对着镜子解开衣衫。
镜中的人原本有张少年英气的脸,可那双眼中的光芒却再也不似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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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亮清澈。
他有了心事,有的痛苦,有了迷茫和自我厌弃。
他再也不是以前的卓凌。
稍晚些的时候,沈桐书过来找他。
沈桐书是来辞行的,京中那人已经急得起了火泡,让沈桐书一定要回京。
沈桐书此人,哪怕天已经塌到了屋顶上,他也能不温不火地请你喝杯茶。
卓凌握着茶杯,坐不敢坐,站无处站。
沈桐书说:“卓凌,我要回京了。你若是无处可去,不如随我回去,暗影司永远为你留着位子。”
卓凌低着头,目光只能瞟过沈桐书握着折扇的那只手。
他说:“是,娘娘。”
他也终于学会了撒谎,学着那个骗子,学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卓凌知道,他腹中胎儿如此要紧,沈桐书断不会放他自己离开。
可他必须要离开了,他要亲手了结一切。
卓凌乖乖跟着沈桐书回京,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就好像他已经平静地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入京之后,沈桐书要回宫,派人把卓凌送去松鹤堂暂且安置。
卓凌一面低低答应,可身边的守卫一旦少了,他立刻借机逃开,迅速消失在了京城错落复杂的楼阁之中。
他出身暗影司,回到京城,才是真正的如鱼得水。
卓凌回到了楚月楼。
他记起来了。
那日在武林大会上,他看到的那个天水一楼副楼主,曾经出现在楚月楼。
就在……就在陛下冲到楚月楼捉奸的那一夜。
那时,皇后娘娘归隐已久,连暗影司都不知道皇后的消息。天水一楼的人却出现在这里,那说明,这个地方,一定有让天水一楼值得来的地方。
卓凌悄悄来到楚月楼的后院,从柴房中穿过,悄无声音地行走在屋脊上。
此时天色已暗,嫖客们陆陆续续走进来,欢声笑语歌舞笙箫一起响着,吵吵嚷嚷的,让卓凌潜伏得更加得心应手。
他怀胎九月有余,身子已经很沉。
可他心里却痛快至极了。
卓凌一个一个辨认着走进大门的人,有些是王公大臣,有些是富贾乡绅。
可他没等到那个让人眼熟的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花厅里的客人们都玩累了,抱着怀里的美人去楼上休息。
衣衫鬓影飘飘如仙,卓凌恍惚中好像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甜气味。
那是……那是……
卓凌忽然头痛起来,踉跄着差点摔下去。
那是……合欢花的香气!
就是江淮渡给他下毒之前,让他闻到的合欢花香。
卓凌在楚月楼里没等到天水一楼的线索,却再一次重温故梦,重忆旧痛。
楚月楼里,有烟鸟阁的人。
天水一楼和烟鸟阁之间……到底有多少事,江淮渡骗了他。
卓凌呆呆地坐在楚月楼的屋顶上,看着天空中那一轮枯风冷月,夜色中飘着冰冷的雨气。
他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初入江湖的那一天,他呆呆地坐在江南小镇的屋顶上,一个人,不知道该去哪里,却也没有认识江淮渡。
那时的卓凌,太懒,太天真。
卓凌在令人晕眩的合欢花香气中闭上眼睛,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
京城秋末的夜色里,细雨悄悄飘下来。
一道有些笨拙的影子,悄无生意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楚月楼中,名倌洛寒京坐在窗前剪着烛花,若无其事地拨弄着香炉中的木香。
合欢花的味道与秋夜细雨并不搭衬,可他喜欢。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楚月楼的名倌洛寒京喜欢合欢花。
袅袅香气飘出窗缝,在迷蒙雨夜中悄然散开,传递着危险警告的消息。
江淮渡站在楚月楼下,抬头看着黑暗中那排暧昧朦胧的红灯笼,嗅到了合欢花的香气。
秦桑在警告他?
卓凌是暗影司出身,江淮渡一路上不敢跟得太紧,生怕又惹卓凌生气。
他看到卓凌来到楚月楼,却也不清楚卓凌为何要来。
可秦桑为何要警告他?
楚月楼里出了什么事?
江淮渡仰头看着在朦胧灯影中飘飘落下的雨丝,心里紧得发慌。
秦桑给他的消息还在耳边。
“天水一楼另有打算。”
不行,他顾不得卓凌生气不生气了。
如果暗影司没本事保护好他的小呆子,那他只能把卓凌强行带回烟鸟阁,直到……直到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为止。
卓凌出身暗卫,他若真的想躲起来,谁都找不到他。
可江淮渡很担心。
那个小呆子虽然又呆又笨,骨子里却倔得要命。
他逃离暗影司的监视跑到楚月楼,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以卓凌的性子,绝对不可能隐藏在暗处不出来。
江淮渡深吸一口气,他必须要赶在天水一楼之前找到卓凌!
人找不到,江淮渡只能守株待兔。
他太了解卓凌的脾气,那小呆子今天无功而返,明日必会再来。
江淮渡悄无声音地用假身份租下了楚月楼对面的一间客房,守在窗边静静等候天黑。
因为秦桑的警告,他不能在这里强行把卓凌掳走,可是下药……
江淮渡微微苦笑,他却认真地向那个小呆子发过誓,再也不会骗人了。
天黑之后,卓凌果然又来到了楚月楼。
江淮渡耐心地等着,等卓凌离开他就追上去。
可京城是卓凌的地盘,那些错综复杂的小道楼阁太过崎岖,江淮渡一只老狐狸竟然也跟丢了。
无奈只好次日再守。
还好卓凌还是像以前一样傻,每晚都回来,坐在屋顶或者隐藏在树枝里,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定定地凝视着楚月楼里的动静,因为不知到底在盯谁。
卓凌很有耐心,他是一个沉得住气的猎手。
他知道,只要守好圈套,想要的猎物就一定会来。
熙熙攘攘的客人中,忽然走进了一个头戴方巾的书生。
书生手拿折扇,身着布袍,看上去有些穷酸。
他环顾四周坐了一会儿,不曾喝茶也不曾点客,就这样离开了。
那张脸……那张脸是陌生的,一张普通的清俊秀才模样。
可卓凌记得,他就是记得。
那是……那是武林大会的时候,凭空消失在人群里的那个天水一楼副楼主!
卓凌急忙握剑追了上去。
他脚步轻盈,身形如影,一路远远地缀在那书生身后,只想看看这人到底要去哪里。
书生不紧不慢地走着。
卓凌心急如焚地跟着。
转过一道急弯,卓凌惊愕地发现,那书生居然不见了。
心口升起一阵寒意,卓凌下意识地想要拔剑,却听得身后一声轻笑。
“卓少侠,少年人都像你这般心急吗?”
卓凌回头:“是你!”
书生折扇轻摇,笑意盈盈:“卓少侠,天水一楼想放你多过几天逍遥日子,你却自己撞上来,那可怪不得我手下无情了。”
清瘦书生手中折扇忽然化作夺命利刃,冲着卓凌胸口而来。
卓凌拔剑格挡,凌厉地杀向书生面门。
这书生看着清瘦柔弱,下手却极为狠毒,招招袭向卓凌致命之处。
卓凌不惧不怒,沉着应对:“天水一楼,




侍卫今天想回家 分卷阅读32
到底有何用意?”
书生轻笑一声:“卓少侠好奇了?”
扇影剑风凌厉交错,秋雨绵绵凄冷入骨。
卓凌一剑削落书生鬓边发丝,怒吼:“告诉我!”
他腹中胎儿已成鬼胎,对于潜龙谱应该已无用处,天水一楼为何对他紧追不放,甚至语气之中,竟是早有准备。
书生漫不经心地说:“卓少侠,你听说过长夜山的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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