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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型工种(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莫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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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一顿饭食不知味儿,快快吃完了,纪墨眼巴巴地看着纪姑姑品茶,她浅啜了几口茶水之后,才在纪墨期待的目光之下说起了那有些沉痛的陈年旧事。

    那个时候,纪家是铸剑世家,因世代为君王铸剑而享有美誉,忠君,是刻在每一个纪家人脊梁之上引以为傲的文字,纪家的那一代家主是个脾气很倔的倔老头,眼里头看不到旁的人家。

    “当年的柳家,鹤州柳,名声并不好听,虽是世家望族,却曾投于叛军,又拨乱反正之过而被视为墙头草,这段婚事,是他求来,也是我争取的,剑出无悔,我那时候是真的很高兴……”

    回忆起这一段过往来,嘴角的笑容都还带着一丝夹着苦涩的蜜意,如香醇的茶,无论多么香醇,嚼起那叶来,也只有苦与涩。

    “谁能想到,柳家当年就有不臣之心,想要的是我纪家的铸剑术。”

    纪墨听到这里很想默默举手,从孔师傅那里他知道铸剑师比想象中高端许多,绝对不是铁匠之流的,也就是说他们铸出来的剑每一把都有名号,如历史上的什么十大名剑之类的,这种剑,一把两把,又能对局面产生什么影响呢

    而且,铸剑术就算再厉害,铸造一把剑的时间也必然很长,柳家剑指王侯,不说等不等得了那么长时间,柳家想要的肯定不是去当一个为王侯铸剑的铸剑世家,那么,从纪家要来铸剑术给别人用,跟直接用纪家有什么不同呢

    这些问题显得有点儿深奥,纪墨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个五岁多的孩子,不好问,便只压在心底,默默听。

    “忠君是纪家的骨,知道了柳家谋算,纪家自然不肯低头……那一场火,把什么都烧没了,如今,又有几个人还记得纪家呢”

    纪姑姑说到末了,轻叹,满是怅然,她那时候听到消息已经晚了,跑回去便见得大火烧红了一方天空,想也没想就冲进去了,被人救出后就毁了容,太痛了,她不想活,是想死的,心中有恨,又不甘如此死了。

    恶鬼一样躺了不知道多久,跟他吵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还是被救治了,就这样活下来了,活到了现在。

    纪墨早就知道纪姑姑的性子是敢爱敢恨的,寥寥数语之中的爱恨情仇都被略过了,但对他来说,那些都是能够稍稍想到一二的,国仇家恨,大抵如是。

    最为可笑的是,当年纪家宁可全家都不肯稍稍低头的柳家,如今竟然成了明堂天子,那,当年纪家的坚持又成了什么毫无意义。

    便是如今回想起来,又有多少叹惋,若是那时候知道如今会如此,纪家,纪家,纪家怕是也会那般选择。

    “我们记着就行了,要旁人记做什么便是我们都记不住了,不是还能写书吗写出来,让历史记住!”

    孩子的声音朗朗,全无阴霾,一语照亮佛堂,让纪姑姑也从那种怅然之中抽回神思,看向纪墨,露出了一个浅笑来,像是在笑他的孩子话,却也真的觉得轻松了一些。

    放下茶盏,摸了摸纪墨的头,柔软的发似春时地上那一层绒绒的绿芽,让纪姑姑想到了小时候,她也曾拉着弟弟妹妹的手,一同在野外奔跑,光着脚丫,感受着踩过那绒绒绿草的痒意。

    “那,墨儿以后就写出来吧。”

    她如此说着。

    纪墨高声应了,应完之后又回到之前的关键问题上,“姑姑,既然咱们纪家是铸剑世家,那咱们的铸剑术一定很好了,姑姑教我吧!我想跟姑姑学!”

    “好是极好,却已经在那一场大火之中烧毁了……”

    纪姑姑如此说着,看到纪墨略显失望的目光,一笑,“我听说过你的那位孔师傅,应该是孔谅,他的铸剑术也是极好的,以前,他年轻的时候,还曾来纪家请教过,你跟着他学,足够了。”

    “姑姑是不想教我吗”

    纪墨从凳子上出溜下来,蹬蹬蹬来到纪姑姑身边儿,拉着她的手,摆出一个求恳的小模样来,有点儿自艾地说。

    纪姑姑见状,知道若是不说清楚,恐怕这孩子会当几天小尾巴,不想跟他歪缠,直接道“若论铸剑基础,你的这位孔师傅比我强多了。在纪家,耳濡目染,我虽也略知一二,但从未亲手铸剑,空言之语,又哪里能够教你,别歪带了你。你且跟孔师傅好好学,将来你能够亲手铸剑之时,我在一旁看着,指点你就是了。”

    这话说得很是在理,这个古代,女子并不是都被束缚在闺阁之中——听说外头还有女将军,但,很多东西,传男不传女也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便是有些人家开明,也就是不禁止去看去学,主动教的总还是少数。

    纪墨拉着纪姑姑的手,触得她手上没什么茧子,看她腕部也不曾多有力量,便是她真的知道,大概也是王语嫣那样,能看会说不会做,如此,基础就很重要了。

    “好吧,我记得姑姑的话了,姑姑也要记得才好,将来我铸剑时,可莫要吝啬言语啊!”

    纪墨有点儿小不放心地强调。

    “放心好了,纪家如今只有你了,我有什么不能教给你的”

    纪姑姑这话很是能够安慰人,他们两个之间的亲缘关系在这里摆着,纪姑姑又不指望着靠铸剑术一鸣惊人,没什么道理不教给他。

    纪墨看了一眼任务上的“未完成”,抬手去桌上取了茶盏来,奉给纪姑姑,当下就是一拜“师父喝茶!”

    “不必叫什么师父,一如以前就是了。”

    纪姑姑如此说着,喝了一口茶,算是认了这个“师父”的说法。

    主线任务铸剑师。

    当前进度纪沉意(师父)——已完成。

    纪墨脸上露出笑容来,又逢换牙时候,那黑洞洞的小窟窿让他的笑容都有了两分滑稽的感觉。

    纪姑姑也跟着笑了,笑着托了他的手,让他站起身来,“以后可莫要惦记这件事了,好好跟着孔师傅学,便是冲着你姓纪,他也会好好教你的,莫要疑心。”

    她竟是看出来纪墨心中不定,总是怀疑旁人藏私。

    被言中心中所想,纪墨挠了挠脸颊,颇为不好意思,七情上脸,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藏事儿的人。

    好在纪姑姑也没怪罪的意思,笑着说了一句,就放他去学习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了功课,夜深人静的,很多事情又重头想起,纪墨想到纪姑姑所言,想到这个“纪”姓之后的种种,很是理解纪姑姑如今的境况。

    “还真是复杂啊!”

    脸上的表情都随之纠结了,纪家那么多人,是因着柳家而死,偏偏柳家如今又是皇家,这仇,提都不能提起了,他甚至都有些庆幸纪姑姑看开了没想着报仇,否则他们这一大一小,凭什么去推翻柳家的江山啊!

    再想到之前自己夸口要做天子剑什么的,如果早知道这些过往,那话就不能说,就算铸剑,也不能给柳家铸剑啊!

    但,若要遵循纪家的“忠君”,对逼死纪家那么多人的当今,忠还是不忠呢

    太难了,似乎选什么都是错。

    “姑姑能够坚持这么多年,也真是不容易。”

    感同身受地想了想纪姑姑的立场,纪墨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她跟姑父没有子女了,便不用把这份纠结的感情留给子女去选择。

    又想到,自己大概是柳家给找到的纪家独苗,虽然还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挖出来的,但送过来安慰纪姑姑的意思肯定是有的,这一想,又觉得那柳仲钧做得也算不错,仁至义尽了

    夜间匆匆一面,很多都没记得,但那个锦衣男人的气度风雅还是印象深刻的,能跟这样的人物匹配,没有毁容的纪姑姑又该是怎样的美好,而如今,却只能天天独坐佛堂,家不似家,这份仇,总还是在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但已经结了仇,又该怎么办

    纪墨想到自己可能要把这份仇恨也继承了,整个人就不好了,他真的只想完成任务,不想那么多的,可想到纪姑姑,心中又是憋闷,几年相伴,人谁无情,怎能一点儿不为之忧心呢

    次日晨起,纪墨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吃完饭拿着功课往外走了几步,又跑回来,飞快地跟目送他的纪姑姑抱了一下,头偏向一边儿,闷闷地说“姑姑,你不要怕,等我长大了,就带着你去外面住,只有我们,我养活你!”

    纪姑姑少有跟纪墨如此亲近,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微微高举着,听到纪墨说话,才缓缓落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下,轻声“去吧,别让先生久等。”

    看着纪墨飞快跑了,粗壮的丫鬟跟在他身后,膀大腰圆,把那小小的身影遮挡住了,她抬手摸了摸眼角,微湿,好久,她都不曾体会过流泪是怎样的感觉了,看到指尖湿润,眨了眨眼,总觉得眼中似有什么,让她都看不清东西了。

    扭头,跪在佛前,仰面观佛,慈悲眉目,嘴角含笑,让人的心也随之宽和起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第27章 第 27 章
    纪墨现在的功课还是以跟赵先生认字为主,这是个没有字典的年代,想要认字就要从一篇篇文章中学,哪怕不要求背诵,没有标点符号看文字也有点儿累,一不小心,就直接串行了。

    一个上午的学习完毕,用了饭之后就能去跟孔师傅学习了。

    以纪墨现在的年龄,孔师傅也没教太多,就让他认了认东西,从竖炉到铸剑所用的范,通常都是泥范,然后再是矿石,这就是个大课了。

    孔师傅每天的课不会占用整个下午的时间,大概就是两个小时左右,这里的计时跟纪墨所知的不同,他上个世界又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这会儿也就是估量着来,可能有两三个小时的样子,矿石还没讲完。

    “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靠墙的架子上,各种各样的矿石各放了一个,排列得整整齐齐,手都要从上面拿,中间的缝隙根本伸不进手去,孔师傅讲了两行的矿石,从产地到来源,再到这种矿石的优劣,铸剑时候的优劣,加多了会怎样,加少了会怎样,单独是怎样……

    哪怕纪墨记得拿上纸笔过来记录,用的还是自制的炭笔,这长篇大论的笔记都来不及,这还是孔师傅看他在做记录,稍稍放慢了讲述的速度,否则还能更快一些。

    听到这样问,纪墨提起精神来,忙道“我都写下来了,回去会再复习的,明天师父考我,我肯定记得的。”

    孔师傅也是识字的,他随意拿起一张纪墨的笔记来,看了看,炭笔跟铅笔差不多,除了总是掉渣之外,字还能写得小一些,就是颜色浅了些,又有纪墨写快了就会用简体字,看起来,怪模怪样的,好多字都不认识的感觉。

    这个世界,是古代,却又不是纪墨所知的古代,文字还是有所不同的。

    孔师傅看着皱起了眉头“你这样写下来,都能记住吗”

    他没有细细分辨上面的字都是什么,不管是不是缺胳膊少腿,或者奇形怪状,自己认识不给外人看就是了。

    纪墨忙点头,然后拿起纸张,对照着顺序,大概说了说两行矿石二十五个都是怎样的,老实说这可真是有点儿多了,若是把那矿石换换位置,纪墨恐怕就很难从两个相似的里面找出正确的那个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第二天孔师傅考较的时候,就把这两行的矿石都打乱了顺序,让纪墨重新排列的同时说出每一块儿矿石的名字,间或抽查几个矿石的具体情况。

    都是讲过的内容,但就有那么一两个对不上号了。

    孔师傅问出来,也没打纪墨手板,而是抚着他的肩膀沉声道“记这些,用的是眼是脑是心,不是靠手的,我讲的时候,你一多半时间都在运笔如飞,看着白纸黑字,你可曾注意到矿石的具体形态有什么不同,我说的色泽什么的,你又真的看到了吗我认为的紫色,跟你看到的紫色,真的就是一样的紫色吗”

    这番话语重心长,显然,孔师傅不认为“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学习方法是正确的,也许对于很多书面文章来说,那种学习方法完全没错误,但对孔师傅来说,对他们吃手艺饭的来说,就算一字不识,能够做出好东西的本领才是真的。

    很多矿石,可能有些人都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具体的名字是不是这个样子,但他们就知道怎样运用,怎样把它融入到剑中去,增添剑的锋锐。

    纪墨的学习方法不能说不对,按部就班地学习一些书本上的知识,理论上的要点,完全不去考虑实际应用方面的问题,这些文字表述当然就足够了,但,放在具体的事物上,孔师傅说这块儿矿石是紫色的,但难道所有这一种矿石都是紫色的吗就算是紫色,也有深浅不同,同样的紫色也未必是同样的矿石,还需要从其他方面来分辨,这些,就是眼力的事情,是实践,是经验的事情了。

    “你现在还小,不能够实际动手,记下这些的确不容易,但你还小,还有更长的时间,慢慢把这些都变为自己的经验,这一次,我再给你讲一次,你不要去看纸笔,用眼睛看,用心记,记下多少是多少,不知道的我可以再给你讲,慢慢来,不要急。”

    孔师傅显然看出了纪墨心中急躁,他不知道这种急躁意味着什么,却觉得不是一个好现象。

    任何的手艺都不是那么容易学的,好多师父收了弟子之后都会让弟子蹉跎年才真正上手,是师父故意折磨弟子吗也许有个别的是,但更多的还是让他们慢慢接触慢慢了解,从无到有的过程,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纪墨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突然降临的仇恨就像是烧在屁股后面的火,想到他和姑姑两个,如今都是依附着柳家才能够有吃穿用度,有现在这样的条件,若说报仇,似乎又是恩将仇报,若说不报,那些死在大火之中的人,又怎能让人安心。

    不知道的时候,纪墨还没怎样,知道了,他的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焦灼,总想着离开这种被仇人抚养的环境才好,就更想学习了,好好学习,以后才能出头,才有吃穿。

    “对不起,师父,我记得了。”

    纪墨没有狡辩自己的学习方法先进,老老实实地认错,再一次听讲的时候,纸笔都放在一边儿,再不去看一眼了。

    不能过目不忘,那就多看几眼,不能过耳不忘,那就听完了再问两句,最基础的学习不就是这样吗完全依赖在纸笔上,跟那些旅游光拍照,拍完了什么风景都没记住的人有什么区别

    亲自来到这样的不同的世界,亲自学习这些从未接触过的新鲜的技艺,若是不能再抛弃固有的思想,何尝不是一种迂腐

    是,他是现代来的,但,现代的所有就一定都比古代的先进吗何况,这个古代,还不是他那个现代的古代。

    把穿越者的优越感都摒弃掉,想想上次的考试成绩,纪墨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再用心一点儿的。

    这天晚饭后,写完赵师傅留下的功课,纪墨没有再拿着纸张默默背诵,纪姑姑见他眉宇舒展,似乎不像昨天那样犯难,轻声问他今天学得怎样。

    纪墨这才想到昨天他匆匆忙忙背诵记忆,竟是连跟纪姑姑的饭后闲谈都省略掉了,心里有些歉意,对只有自己一个亲人的纪姑姑,他觉得自己应该体谅更多,照顾更多,精神上的照顾,每天的饭后聊天,就是两人之间一天的交流汇总了,不能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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