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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美是军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大概
好在他一向有快刀手之称,五分钟的演讲,准备两千多字的稿子就足够了。期间的用语,李万亭决定就走平实路线,可是个中该煽情的地方,他也不打算放过。
正写着,白兴川神神秘秘地走了进来,还把门给关上了。大家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都看着他不说话。他也无意吊大家的胃口:“我听我一中队的老乡说,今晚可能有紧急集合。”
大家纷纷给他一个白眼,有时候报告坏消息的人,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坏人。何况这紧急集合的消息,每周都会有那么一两次传得有鼻子有眼,大家渐渐习以为常,不再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吓得觉都不敢睡实。
“真的,真的。”白兴川见大家不信,有些发急:“当时来视察的首长,在和大队长他们说晚上要拉动的时候,正好经过自卫哨。当时我老乡正上哨呢。”
这就有可能了。大家一下子重视了起来,纷纷检查自己的装备。李万亭也无心再写稿子,把东西进学习桌抽屉,站起来掂了掂自己的水壶,又看了看挎包:雨衣在。
想了想,他提起一个暖瓶,拎着水壶要去水房。张小毛不解地问:“你拿水壶做什么?”
李万亭说道:“打水呀。”
“打什么水。”雷红星说:“灌水多沉呀,到时真要跑起来,可有你受的。”
李万亭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你们想想,要是真是首长要检查的话,还不得把装备都看个遍?到时发现咱们水壶是空的,肯定得挨批。”
张紫阳也赞同李万亭的想法,提起一个暖瓶要与他一起去打水。可是雷红星他们却觉得,首长就是看一下,到时大家集合的速度快、背包打得好,肯定能让人家满意,就不用再看装备了。
两派各有各的道理,除了张小毛要与李万亭保持一致外,别人都想着能省些力气就省些力气,没把张紫阳他们的话当回事。
熄灯号响起,班长并没有回班。白兴川小声而得意地问:“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现在班长还没回来,肯定是等着集合呢。”
雷红兴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同样压低了音量:“那你们说,咱们还脱衣服吗?”
白兴川说:“我听我老乡说,他们班里都不准备脱衣服。这样速度快,着装还整齐。到时首长肯定高兴。”
李锴接话:“那咱们也别脱了,要不别的中队的人都不脱,肯定显得咱们的速度慢。”
好几声赞同的嗯声响起来。李万亭有些不放心:“一会儿还得查铺呢,万一让发现了,可就糟了。”
大家都在黑暗中沉默下来。脱,还是不脱,成了四班的难题。白兴川再次开口:“我不管,反正我不脱了。就算是真查铺,值班员记挂着紧急集合的事,也不可能一个一个掀被子看。”又有好几声嗯,在附和着他。
李万亭不看好这个主意,可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人们有时能听进去劝,不过是你劝的恰巧是他愿意听到的。既然大家都有些侥幸,那万一成功了,他岂不是再次拖了后腿?
要说李万亭为什么不看好这个主意,是因为他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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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消息来得太过确凿了。想想吧,首长说要对新兵进行拉动,怎么能恰好在自卫哨面前提起。而且还是好几个中队都知道了。新兵中老乡多,互相交流的频繁可以理解,可是好几个中队的新兵相互传话,班长和中队、大队干部一无所知,这正常吗?
真当那知兵爱兵只是一句口号不成?所以李万亭在黑暗中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拉起被子安心的去与周公约会。就算是真有紧急集合,他只管加快些速度就是。
李万亭想的没错,此时的大队部里,副师长正一脸揶揄地看着大队长:“不愧是你带出来的兵呀,这份小聪明都学得十成十。”
大队长则有些讪讪:“谁知道这帮小子胆子这么大。”
教导员只说:“这周的理论学习上大课,讲一讲保密的问题。”
这个提议副师长当然赞成,以为和平年代,防间保密工作就不需要了?才怪。而竖立正确的保密意识,更是要从新兵抓起,而今天的事情,正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还能顺便教育大家,正确分辨所得信息,做到不信谣不传谣。
“行了,一会儿去查铺吧。也不用太严厉了,毕竟都才入伍不到一个月。”副师长对大队长与教导员说道。
不过大队长还是安排下去,四个新训中队,每个队今晚的查铺,都有一名大队干部参加。然后才说:“副师长,那您休息吧,我现在就和教导员到各中队去。”
副师长摇摇头:“我和你们教导员,一起去二中队看看。”
睡得正香的李万亭,猛然惊醒。就听见班长地低低地吼着:“睡觉怎么不脱外衣?”
是来查铺了。听声音,来的不是一个人。肯定有中队或是大队的干部跟着。一面庆幸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李万亭一面继续做“熟睡”状,不过却把身子一翻,面向墙去了。
连着听见林克几声问话,显然四班不是一个人睡觉没有脱外衣。其余跟着的人并不说话,可是屋里的气氛却明显紧张。
就在此时,李万亭觉得有人在掀他的被子。幸亏他提前转了身,要不这时说不定又得大叫一声。他在心里默默念: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查铺掀被子很正常,很正常。
这次林克没有说话,而是替李万亭把被角掖了一下,离开了他的铺。李万亭一个没忍住,动了一下林克那被子掖得,真让人不舒服。
脚步声远去,四班又响起了一片脱衣服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的紧急集合哨声,在各楼层响起。刚刚进入梦乡的新兵,朦胧中有人小声说了一句:“还真紧急集合呀。不对,快点。”
屋里的人都在紧张地忙碌起来。李万亭的外衣,被他按顺序放在了床头,大大节省了穿衣服的时间。其他人就没有他这么有条理了:本来大家每日入睡前,也和李万亭一样把外衣放好的,可是昨天因为想取巧,都穿了外衣。正好睡时,却被查铺发现,只好在暗中脱掉,可是却忘记按顺序放好了。
所以今天的李万亭,是第一个冲出中队楼的,与上一次用时差不多。可是等了差不多半分多钟后,才有第二个人跑出了中队楼。
李万亭很显眼,在中队长与班长的注视下,他还能淡定,可是等大队长陪着上午来检查的首长从中队楼里出来,他就不能那么淡定了。
“刚才查铺没查到他?”大队长问樊文辉。
樊文辉摇了摇头:“大队长,他是四班唯一脱了外衣的那一个。”
副师长点了点头,问中队长:“平时他的速度,在中队能排多少?”
中队长想了一下:“中等偏下。不过上一次五公里越野人时候,他下来的速度就不慢。”
副师长看了看手里的秒表:“两分二十四秒。看来是你们平时的速度了。也行,一会儿再把装备检查一下。”
“是!”大队长继续黑着脸,看着一个个跑下来的新兵。
中队干部们也都黑着脸,看着一个个跑下来的新兵。
班长们看着自己手里的秒表,记着本班战士跑下来的时间,脸也都是黑的。
整队之后,副师长下达了检查装备的命令。
装备检查的结果可想而知。不理想,十分不理想。有一半的人,水壶里就没有一滴水,还有一些人,没有带毛巾,另有一些人,背包打得松松垮垮,只要一跑步,肯定得散开。
新兵们的眼神,不敢与自己的班长和中队领导对视。他们发现,自己的那点所谓的小聪明,原来都是人家玩过的把戏。这事儿有点打击他们的自尊心,可是也给他们提了个醒。
训练,从来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而是为了让那些动作成为自己的本能。只有踏踏实实将训练内容化成本能的人,才不怕任何时间、任何方式的检验。小聪明,能蒙混过一时,却无法永远得逞。
这教训不是谁用理论说教得出的,是他们自己明悟来的,只有这样得来的教训,才能更深入心灵,让他们终身受益。
第19章
第二天早操,所有的中队干部与班长的脸,都比平时黑。所有的新兵的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忐忑。他们心里知道,班长和中队干部为什么会黑脸。可是他们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们的脸由阴转晴。
别以为犯错误的人多了,就可以得到原谅。在军队,没有法不责众这个概念。既然大多数人犯了错,那就一起接受惩罚!没犯错的人心里有委屈,觉得自己不应该一起接受惩罚忍着!
大家从这个早晨又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军队,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才能春满园!要的就是大家一起进步,一起成长,独善其身,在这里没有市场。所有的战斗力、凝聚力,都是在这一次次的犯错与纠正中,得到的锤炼。
早操的跑步,各中队不约而同的增加了圈数昨天晚上看你们被折腾了两次,怕影响第二天的训练效果没跑,今天补上。
队列训练的时候,班长们的要求都比以前有所提高有力耍小聪明,还不如把你们那点小聪明用到刀刃上。
饭前一支歌,所有中队的值班员,都发现新兵除了唱歌的声音大以外,并没有找到歌曲的调门。这可不行,来,再唱一遍。
新兵们接受力很强,没有一个人抱怨,没有一个人偷懒明知道自己偷懒,被惩罚的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自己所在的班甚至中队,谁好意思拖着大家与自己一起被罚?
“你小子,昨天晚上脱了衣服,也不和大家说一声。”吃完了饭,等待集合站队的时候,李锴小声的埋怨李万亭。因为他就在李万亭的下铺,让林克一嗓子吼着把衣服脱下来,当然知道李万亭没有被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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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冤枉我啊。”李万亭抗议:“当时我说没说,会查铺,万一让发现就糟了?”
大家当时都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也不好再揪着他不放,只让他下次再有了什么主意,一定要与大家分享。那也得你们听我的才行呀。李万亭心里这样想着,决定下次遇到这种事,一定多提醒这些家伙两次。
又是周五,上午照例只训练了两个小时,大家就被整队带到了礼堂:集体上大课!
四个中队的新兵济济一堂。三百多名新兵相互打量。各中队与各中队之间泾渭分明。
忽然,一中队的一名班长站了起来:“一中队,唱支歌!团结--一起唱!”拍子要了起来,响亮的歌声传了出来。
等一中队唱完后,李万亭他们中队的歌声也响了起来,直至四中队唱完。
刚才唱歌的时候,李万亭保留了一下。因为他知道,重头戏在后面拉歌!
部队的集合,总是伴随着歌声,一首首军歌,容易让年轻的心热血沸腾。激动了,亢奋了,有使不完的力气了,这力量要找到出口,这力量要得到喧泄。拉歌,应运而生,顺理成章。
果然,一中队再次唱完一支歌后,指挥的班长并没有坐下,而是对着自己中队的战士高声问道:“我们唱了该谁唱?”手上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一中队的战士集体高声回答:“二中队!”
没等李万亭他们中队做出反应,一中队的班长已经又喊出来了:“让你唱,”中队全体成员:“你就唱!”班长:“扭扭捏捏,”中队全体成员:“不象样。简直象个大姑娘!”
二中队值班员反应慢了一下,就尽失主动,只好起头:“钢要炼--”二中队的歌声再次响起。可是他们刚唱出了一句,一中队的班长也对着他们中队的人做了一个手势,起头:“钢要炼--”
刹那间,一中队的歌声如春雷般传出,将二中队的声音压了下来。二中队的值班员急了,对着战士们猛地一挥手,所有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宝剑要磨枪要擦。。。”
就这样你来我往,一声盖过一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强过一声,如二部轮唱一般,直到歌声结束。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三中队已经有班长站了起来,他把目标定在了四中队身上,让一中队和二中队得到了休息的时间。
其实四中队有些吃亏,因为他们有一个女兵排。就算是女兵的声音再高亢,再有穿透力,可是那嗓门还真比不过男兵。所以四中队接连唱了两支歌,还是被三中队压制着。
就在三中队的中队值班员得意地指挥着战士,以整齐的掌声向四中队施压的时候,四中队的女兵排,站出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高挑的女兵,长圆脸也因训练晒成了小麦色,眼睛大大的,晶亮地对着全场扫了一眼。全场静默。这么多次集体活动,没有一个女兵站出来,所以大家都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刚才我们唱了没有?”女兵大声地问着自己中队的战友。“唱了!”四中队的人反应很快,回答的很整齐,声音很洪亮。几声高亢的女声,在里面分外清晰。
那女兵显然也有些紧张,可是也有明显的愤怒,那种被别人用不公平的方式击败的愤怒。声音有些颤动,可是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问题:“我们唱了该谁唱?”
李万亭仿佛看到了刚进新兵连时的自己。一样的满怀激情,一样的不服输,一样的,要与男兵比个高低!所以在女兵问出了“该谁唱”的时候,他与四中队的人一起回答:“三中队!”
李锴与张小毛疑惑的目光,同时聚到李万亭的脸上。可是李万亭不在乎,这一刻,他觉得一定要帮助这个女兵,为了她敢于站出来的勇气,为了她不服输的劲头,为了她,不相信军营只是男兵舞台的信心。
谁说女子不如男。这话传了多少年,可是由于生理上的先天弱势,女兵,在部队里还是明显的被照顾,被保护。不是她们不知道好歹,不是她们得了便宜还卖乖。谁穿上军装的那一刻,没放飞过一个英雄梦,谁拿起枪的那一刻,没兴起一腔报国情。
为了这梦,为了这情,女兵,不甘愿被照顾,她们想和男兵一样,守土有责。她们不愿意被保护,因为她们,也是保护人民的一份子。
所以今天,这个女兵才会站出来,克服自己的羞涩,克服嗓音低的弊端,用自己尖利的,或许并不动听的声音喊出那一句:我们唱了该谁唱!
李万亭大声地与四中队的战士一起呐喊,他的眼睛是湿润的,为了自己还没找到的归路。他的心情是澎湃的,为了那与他当年一样不屈的发声。女兵,不是军营的点缀,她们,中这火热队伍的一员!!
李锴和张小毛受了他的感染,加入了四中队的行列。
四班的战士受了感染,加入了四中队的行列。
二中队的战士受了感染,加入了四中队的行列。
最后,是三个中队的人,一起对三中队进行声讨。三中队值班员无奈地看了看另外两个中队,指挥自己中队的人唱起了“咱当兵的人。”
那位女兵看了看自己中队的值班员,得到许可后,站到礼堂的过道里,对一中队、二中队的人进行示意,然后高亢地唱了起来:咱当兵的人--一起唱!
三个中队的声音整齐、洪亮:“...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不知何时,三中队的声音也和了进来:“...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主席台上,大队长、教导员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微笑。各中队队干部侧身看着自己的战士,眼里全是欣赏,四中队干部的目光,更是炙热的要命。
大队长制止了三中队不服气的值班员,想和一、二中队讨回场子,可以留到下次,机会多得是。刚才拉歌,那火热的气氛感染了他,声音也不由地提高了几分:“现在开会!全体,起立!”
军歌奏响,意犹未尽的新兵,和着音乐,齐声高唱:“雄伟的井冈山,八一军旗红...”
教育结束了,还有些时间才到午饭,李万亭回到宿舍,想把自己的演讲稿写完。可是李锴与张小毛不想放过他,连连问:“你当时怎么想起来与四中队的一起?”
李万亭看着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别瞎说。到时三中队的人还不得套我麻袋。”
大家哄堂大笑。年轻的笑声,远远地传出了宿舍楼,在军营里回荡。
李万亭的心思,还在他的演讲稿上,为了不被打扰,他拿着纸笔,去了中队学习室。不想里面早已有人,大概是各班要参加演讲比赛的人都来这里,图个安静。
张紫阳对着李万亭招了招手,他走到张紫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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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坐了下来,问道:“你的稿子写完了没有?”
张紫阳摇了摇头:“好象许多话想说,可是又好象有许多话没说完。五分钟的时间,总觉得会超时。”
边上就有人接着说:“是呀,我的稿子写了三千多字,就是加快语速,也得超时。可是想减吧,又哪句都舍不得。”
第20章
无论大家的稿子是长是短,会不会超时被警告和扣分,演讲比赛如约而至。所有的忐忑,所有的不安,都在坐进中队学习室时,化为了平静。
紧张什么呢,不安什么呢?现在李万亭和所有参赛人员一样,仍与自己班里的战友并排坐在一起,并没有因为是参赛队员,就单独设坐。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这些战友,或许有时会有善意的玩笑,可是他们绝不会嘲笑。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因为你的某一句话,就把你挂到论坛上,口伐笔诛。他们会与你争论,可是当你能够说服他们的时候,他们会心悦诚服地表达自己的认同。
因为参赛的人多,中队破例没有看新闻联播,从七点开始,力争在熄灯前结束。所以指导员的开场白十分简短:“大家已经入伍快一个月了。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学习,初步成长为了一名战士。那么,大家有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来当兵的初衷呢?下面,就让我们与参赛的战友一起,重温我们为什么要来当兵。”
比赛的顺序十分有部队特色,从一班到九班,一班一个人,第二轮倒过来,从九班到一班。张紫阳做为四班第一个出场的人,默默等待着。李万亭抓紧时间,把自己的稿子再熟悉一遍,就认真地听起别人的演讲来。
应该说,大家都没有什么比赛经验,有的人因为时间不足,稿子写的很一般。还有的人,可能受了以前电视节目的影响,声音太过刻板,还过于高亢,让听的人神一直跟着紧张。
相对来说,张紫阳是上台人中比较出的一个。他果然是从《士兵突击》入手,讲了自己当时看电视时的感受,也说了自己一共将这个电视剧,翻来覆去地看了五六遍,就此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当兵:
“从我看完许三多的成长经历起,这个愿望就在我心里生了根。我想要到军营里来看一看,这里为什么能培养出许三多这样的士兵。我想要看一看,这军营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一个默默无闻的青年,成长为兵神。我想要看看,我这个现代的书生,来到这座军营里,能不能找准自己的定位,我还要看一看,我自己在这座军营中,能成长蜕变成什么样子。”
大家对张紫阳的演讲,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大家仿佛被张紫阳的话,带进了一个新的世界,每个人都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在军营中,找准自己的定位,自己可以成长到什么高度。
不愧是大学生,这演讲的语调虽然没有前面几个人那么激越,却更能引起听演讲人的共鸣。李万亭也觉得张紫阳的演讲非常成功。
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演讲稿,与刚才张紫阳的对比了一下,自己下了一个各有千秋的结论。
这时,中队学习室的后门,从外面被推开了。台上演讲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本来脱稿的演讲,却在此时打开了手里的讲稿。
大家都知道肯定进来的人不一般,可是没有人回头,只有来做评委的教导员,向来人示意了一下,然后又一脸平静地开始听演讲了。
没有一个新兵回头张望,尽管大家心里都那么好奇,却生生地抑制着自己,保持着端正的坐姿。
等李万亭上台演讲的时候,他才知道,刚才大家的坚持是多么重要那天来新训大队检查的首长,正坐在最后一排,认真地看着演讲台上的人。
李万亭的军礼敬得并不标准,虽然他知道军礼的规范动作,可是中队的训练科目,远没到进行敬礼训练的时候。所以这个不标准的敬礼,仍然得到了大家善意的鼓励。
林克有点着急,因为他发现,李万亭手里是有演讲稿,可是,他的演讲稿,却卷成了一个卷,松松地握在了手里,而不是打开放在眼前。
他竟然想脱稿,他竟然敢脱稿演讲!林克一面担心,一面有些期待:这个李万亭,还真是一天比一天更让人惊讶。训练越来越标准不说,这次竟能主动要求参加演讲比赛。今天,竟然又要脱稿演讲。
这个兵,还有什么样的才能,等着他发掘,他又该如何将他的才能,都发挥出来,林克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题。
只听李万亭在台上慢慢说着:“我是来自老区的农村孩子,从小是听着战斗故事长大的,那些故事里面,主角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士兵!”
不错,这个开头与张紫阳最后的结束语异曲同工。方法对这个新兵也十分感兴趣,听他继续说道:“可是怎样成为一名那样的士兵,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我发现,这些士兵,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那就是军营!”
“在我们老区,每一个孩子都和我一样想法,都有一个当兵的梦。在座的有好些和我是同一个地区来的,大家是不是都是这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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