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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得无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辞桑
这次你卯足了劲想瑟一下。不同于前几次的放松玩儿,你规规矩矩地放空了头脑。
闭气你是练过的。在很久之前,乔轻还没出现的时候。那时你还没能接受时间停摆,整日钻研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你只沉迷闭气,却没想去学游泳。在泳池也好,在大海也好,游泳并不让你感到自由,闭气却能让你安静。
也能让你坦诚。
方才没被乔轻吓到,其实不是那个原因。人或鬼都不再是你怕的,你只怕没有人。
再说了,两个人的世界,还有啥猜一猜好玩的。
乔轻视线从水面移开,瞄了眼表。秒钟第二圈已经走了大半。
他敲地敲得慢了一点,脸上挂着了懒洋洋的笑。
……等下怎么逗他呢。
第三圈过了三分之一。
乔轻敲地的手一顿。
……算了,小孩儿,还是夸夸好了。
第三圈过了四分之三。
乔轻不再敲地。他抬起手,正了正表。
第四圈开始。
乔轻蹙起眉。
水平如镜。
第四圈将近过半。
乔轻径直跳下水,惊起一大片水花。他几乎是惊慌地半抱住你,猛地将你从水底带起来。他用力极了,手臂箍住你的胸膛,勒得你生疼。
你们哗啦一声出了水。
你呛了水,止不住地咳,同时身体又渴望着氧气,呼吸急促。乔轻见状就想带你上岸。
你仍然上气不接下气地咳着,但却已经从惊异之中缓过神来,大致猜到了前因后果。你喘了口气,拍了拍他绷紧的手臂,示意他停下。
乔轻动作慢了一点。你勉强发出几个不成字句的音节,他终于停下了。
你没有溺水,三分半还没到你的极限。你在水下好好的,反倒是被乔轻的救援惊了一下,吐了几个泡泡,顺带喝了点水。
你狼狈地喘了好久。乔轻一直抱着你。他悬起的心猛的砸到实处,摔得又痛又麻又安心。他一时的感觉近似于失而复得,想要小心翼翼,又手足无措。乔轻一咬舌尖,阖了阖眼。那恐慌后劲十足,他几乎没感受到庆幸,只反复记起那一刻后脊发凉,心慌到手抖。
好在……
于你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误会,于他而言却称得上是劫后余生。
乔轻慢慢把力度回来,只起一个支撑的作用。等你喘顺了气,乔轻才轻声问:“还有事吗?”
你摇头。摇到一半,你意识到了什么,提醒道:“我可以自己站着了。”
乔轻依言松手,顿了一下,又退后了两步。
你说:“刚才……你是怕我憋过头了溺水?”
乔轻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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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他沉默了许久,抿了抿唇,道:“……不全是。”
什么叫不全是?不是怕你不小心没控制住,还能怕什么?你先是一头雾水,然后忽然意识到,重点可能不是“控制”,而是“不小心”。
……他知道。
你一瞬间百味杂陈。
你深吸一口气,迎上乔轻的视线:“那通电话把你吓到了,是不是?”
他不仅仅是关心则乱。
“可你怎么会觉得……会觉得我会在你面前……”
我怎么会特地在你面前自杀?
我怎么可能这么残忍?
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怀疑一个刚刚和他相谈甚欢的,许诺过无数个“回去”、“下次”的人随时抱着一颗求死的心,还打算让他眼睁睁看着?
你疲惫地往池边退了几步,靠在池壁上。“听着,乔轻。”你道,“我暂时没打算死。”
乔轻神色微动。
“早一星期我会的,但现在不了。别那副表情这当然是该死的因为你。这破世界现在还有点价值让我继续忍下去,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多久,或许某一天起床是个阴天我就又忍不下去了,又或许能一直到我们双双老去,死去。
我对你坦诚,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惊受怕,怀疑我们的每一个瞬间。我所说过的对未来的畅想和承诺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而且兴高采烈。
我向你保证,如果某天我真的活不下去,我会告诉你。我会听你的劝说和挽留,然后再决定我的去留。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在懵懂中看着我死去。”
乔轻眼睫微微颤了一下。
你那一大番话中默认了一点“我们”。你是如此理所当然地把乔轻纳入未来,而他毫无异议。
那么长的一段话讲完,你更累了。你有些后悔没有上岸,起码能坐着。因为累,你声音更轻了,语气却很平静。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一个信徒得到神明的眷顾,可以问他三个问题,他只回答是或不。信徒问‘你庇佑我吗?’神明说:不。信徒问‘您愿意庇佑我吗’,神明说:不。信徒最后流着泪跪在地上,喃喃道:‘您爱我吗?’神明面不改色,仍和之前一般干脆:是。”
“现在我也想问你三个问题。你拯救我吗?”
“……我会的。”
“你愿意拯救我吗?”
“我愿意。”
“你爱我吗?”
“我是的。”乔轻说,“别哭了,周怀。你瞧,神的爱和人的爱,总该有些不同的,不是吗?”
他用指腹擦去你的眼泪。你们额头相抵,乔轻叹息道:“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水又多了一样。”
你的眼泪。
等你情绪止住了,你直起身,拉开距离。你双手向后一撑,坐上了岸沿。
你垂眸看他。然后伸手,抚了抚他的发。湿的,没有记忆里那么干燥柔软,可是他躲也不躲,只安静地看着你。
你屈起手指,久久的不发一语。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独坐在台灯前,一笔一划写下“有点遗憾”的心情。可原来已经那么久了。
久到一切都不一样了。
阳光暖洋洋地烘着你的背。
你忽然想到你们之间绕不过的除了水,还有光。
第15章没脸没皮
回程路显得短暂又漫长。乔轻是开车来的,你说想走回去,他便把车设了程序遣回家,陪你步行。
你偷偷觑着他,自觉是心怀鬼胎,老想着怎么才能自然而然地勾起他的手装作自然而然也可以,你不挑的。
“抬头。”乔轻忽然道。
你乖乖抬头。暮色深沉,天空是好看不假,但也无甚特别,至少在此刻你是无心欣赏身旁那人多有趣啊,何必舍近求远。
乔轻却仿佛预料到了,又道:“再看会。”
你又研究了会。还是没什么特殊的啊。
“作什么?”你忍不住问。
“让我休息一下。”乔轻一本正经。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被你看得提心吊胆的,走都不会路了。”他笑,“万一同手同脚了,那多挫呀。”
你忽然又对天空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怎么没声了?”
……他还挺来劲。
“在思考,”你肃然道,也不等他问就自个交代,“思考怎么顺理成章地牵你的手。”
“唔,”乔轻无比自然地握住你的手,十指相扣,“像这样?”
“……”
……输了。
但是过了一会,你又发现了一点反败为胜转机。
乔轻非常自如地握着你的手,同时也非常自如地……眼神游离。他看天看地,就不看你。
成吧,大家都是一路货色,半斤也别笑八两了。
你霎时坦然了。你手指挣了挣,乔轻握得并不紧,一下就从十指相扣的姿势里挣开了。乔轻手很规矩,视线却马上就追过来,瞄了一眼你的神色,一触即走。
你撑着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不动声色地说:“手别走。”
你们的手仍靠的很近。你沿着他的手掌起手指,指尖从他的指腹往下刮挪,直到挪到他掌心位置,手指恰好自然屈起。你低低笑了笑,轻轻抓了抓他的掌心。
乔轻任你抓了一会,终于受不了了。他倏地抓住你作妖的手指,用力捏了一下。
你绷不住了,大笑出声。
这局你得一分。
如是这般地玩了会,你又扣回他的手。还晃来晃去的,好不得意。
一路走来,他的头发已经被风吹干了。此刻很妥帖地垂着,让人看着就想上手揉。
对,都是头发的错。
你一边蠢蠢欲动,一边又不想把手抽出来。你几番权衡,还是没舍得动。然而你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余不出手摸脑袋,还可以用空着的嘴巴告壮。
你说:“我昨天做了个梦。”
“是美梦吗?”乔轻问,“不美就不要了,噩梦留着多占内存。”
“不美,但是有你,不能删。”
“……他欺负你了吗?”
“欺负了,梦里的你很可恶。我给你煮水饺,你不吃;我给你折草,你不。要不说‘我不认识你’要不说‘我们不熟’,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后来看你头发又黑又软的,我就向你说了很多好话,问你能不能让我摸摸,你说不行,我又哀求道,一下就好了,你还是说不行。”
“最后摸到了吗?”
“摸到了,但是没经过你允许,把你气走了。”
“……然后你就醒了?”
“没有。我没有醒。梦里我只有你,你走了我就什么也没剩下,可我就是对着那空落落的地方一直坐着,没有醒。”
“既然这样讨厌的梦里有这样可恶的人,”乔轻轻声问,“为什么还不肯删呢?”
“谁叫我那么喜欢你。”你说,“梦里的你不喜欢我,我的喜欢却还是一样的喜欢。”
对你的喜欢要好好起来,一点也不能丢。
“别记他了,记我吧。……我的头发也一样软的,但是可以给你摸。”乔轻的手紧了紧,“你的喜欢也别分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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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给我吧。他不珍惜,我会妥善保管的。”
聊着聊着,归程也走了大半。太阳早已西下,几乎是一分钟黑过一分钟。你们走到一个分岔口前,你拉住乔轻。
“我们再去江边看看吧。”你说。
从这往西走,不用五分钟就能走到你们初遇的那条江。
乔轻应了。
你们慢慢踱着。乔轻突然轻笑了一下,道:“现在终于摆脱了当时一摸口袋空溜溜的窘境。”
这个意思是……
“你还带着?”
他真的将糖随身携带吗?随时?就因为你提过那么一嘴?
“是啊,”乔轻轻描淡写道,“总不能还让你失望第二次。”
“……当时其实说不上失望。”没人会为了白日梦没能实现而伤心欲绝。
“可是如果满足了,你就能更开心了。相比摘星星捞月亮,带几颗糖性价比多高啊。”
……这么算是不是有点问题。你站定,看着他:“那给我一粒吧,我现在就想开心一下。”
“真甜。”
乔轻朝你笑了一下。
“你真甜。”你口齿清晰地重复道。
乔轻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下。他捏了捏鼻梁,视线飘移,小声道:“……也可以酸的,如果你需要的话。”
你快要乐死了。你顺着说:“那不如一三五要甜馅的,二四六要酸馅的,星期天就酸酸甜甜,给每一个人格的你发挥空间。”
“不止,”乔轻正色道,“您不如考虑一下星期一甜七成,星期二甜五成,星期三甜三成的定制套餐,如此应该能更好的契合您的需要。”
“不成,那你不就不断酸下去?泡烂了发臭怎么办?我还怎么下嘴?考虑过用户体验吗?”
“……那依您看?”
“还是甜着吧,”你似笑非笑,“我看现在这款就不错。”
“好的,容我最后问一句,”乔轻装作脱帽致意,“您打算什么时候下嘴?”
你:“……”
操。
这之后你连续几分钟都没出声。
眼见的江水都遥遥在望了,乔轻轻轻推了推你,“诶,反应这么大啊?大不了随你喜欢,我随时恭候呗?”
你反手抓住他的手,小声说:“不是。”
不是害羞更不是恼羞成怒,你只是在想乔轻刚才的那个神情。
翻来覆去地想。
他笑吟吟的,眼神又雀跃又明亮,像是谁漏了点星光在里面。唇角勾着,几乎盛不住他满溢的笑意,是一个有点顽皮的弧度。
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从来没有。你喜欢极了,也欢喜极了。
不过你不打算告诉他。你要找个小匣子把这份记忆锁起来,只在最难过的时候才偷偷看一眼,不滥用,希望它能长久。
你突然拉着他往前快步走了几步。
“看,那里!”你献宝似的。
乔轻:“……一棵树?”
“那不一样!”
“一棵……神奇的树?”
你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松开他的手,跑到树下,学着记忆里乔轻的姿势躺下一臂枕着,一臂盖在眼睛上。
做完,你笑嘻嘻地坐起来:“熟悉吗?”
乔轻讶异:“你见过?可我从来没看到过你。”
“没走近,就远远地看着,想着这人怎么这么风流倜傥。”你逗他,“也不嫌草扎。”
“……还是有一点扎的,没见着我撑着脑袋么。”他在你身旁坐下来,“然而像你说的,风流倜傥啊。摆好姿势等着遇见你了。”
乔轻继续道:“怪不得那天你把这河排在最前边。”
“哪天?”
“列举水的那天。”
“你听的那么仔细啊,”你偏头道,“那你以后记得更新记忆库,这儿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
“那哪天才是你喜欢上我的时候?不如也一并讲了。”
“这还用问,”你朝他笑得张扬,“每一天啊。”
今天也,更喜欢你了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甜的be不要钱
第16章惊醒
天色彻底黑了。你们草草解决了晚饭,老实讲,乔轻讲了什么比吃了什么更让你记忆深刻。
饭后你们又逛了逛,乔轻坚决先把你送回家再走。你自觉今天已经像一只没脸没皮又喋喋不休的鸭子,可到了分别的时刻,竟然还是觉得舍不得。
你们不约而同地站着不动。
不远处的住户楼整栋都黑灯瞎火的,只有路灯勤勤恳恳地工作着。你站在灯下的黑影里,乔轻站在交界处。光与影静谧地栖息在他脸上,显得他轮廓深邃,一时间竟有几许冷淡而神秘的错觉。
然而他的目光却如温水,多情却不滚烫,无处不在,但并不咄咄逼人。
你不错眼珠地看着他。你没想好究竟要不要开口约他。然而你们已经连续瞎玩了两天,再约,会不会逼得太紧了?你始终顾虑,按乔轻的角度来说,你们并不算认识了很久。
……虽然他曾经说过,“是似是故人来的熟悉”。
你提醒自己。虽然你没有自己的生活,但是他有。
你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说:“那……我先走了。”
“等等。”乔轻飞快道,“明晚有时间吗?我们或许可以……共进晚餐?”
惊喜来的太突然。
“有。”你斩钉截铁。
你有都有完了,乔轻的信息点才姗姗来迟:“在我家?”
你觑了他一眼,有点摸不准他的打算。家是一个很私人的地方,你和乔轻相遇那么多次,别说进他家门了,连地址都不知道。这个邀约远比它看起来要郑重。
但是不管什么打算,你总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他家就他家,你眼里的重点只有“他”,“家”还要往后靠。
于是你欣然合掌:“固所愿也。”
约的是明晚,空白的白天却不能被你缩地成寸一步跨过去,还得一秒秒地熬。
你把那百来平方米的屋子逛了个遍,百无聊赖,但挣扎来挣扎去,还是没去打扰乔轻。在第十六遍从过道走向书房,你顺走了里面随便放的一沓白纸。
你打算画画。
为了增添趣味,你别的都懒得画,就专逮着乔轻画。你原本以为你对他的神态样貌已经了如指掌,但真正下笔,你才发现记忆却并不真切。
你分明满心满眼都是眉眼弯弯的他,落笔成稿,纸上的乔轻却俨然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一连画了几张都是如此。你气急,只好在旁边又多加几个圆头大脑小身子的q版乔轻,终于顺眼了些许。然而看起来太呆头呆脑,也不像他。
你丢下笔,撑着下颚回忆。不知怎的,乔轻笑闹的景象飞一般地过去,就像以前玩过的老虎机一般,五斑斓到让人眼花缭乱,画面最终却定格在很久以前的惊鸿一瞥里,沉默得宛如黑白。那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对视,乔轻的眼神像把淬了毒的刀,刀刃却指向他自己。
你毫不力地回忆起时间。这是你第一次直面美梦破灭,却又忍不住去窥视他时的发现。这匆匆的一瞥,竟然是你对他最深最深的印象。




贪得无厌 分卷阅读18
三伏盛夏,骄阳似火,你内心一片冰凉。
你原本打算销毁那些纸张,几经犹豫,还是找出文件夹,一张张保存好。既然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你是不是也不该像往常那样悲观地否定一切?
或许你该去面对,为了你能去改变。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你在出门前又往一贯的衬衫上加了条领带。
你就这么西装革履地出门了,结果见到一身运动服来接你的乔轻,你们俱是一愣。
乔轻忍着笑,揶揄道:“这么正式啊?”
你无言以对,这才发现那个画蛇添足的领带跟孔雀开屏似的,透着点含蓄的骚气。
然而屏已经开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再回来。你只好强自镇定地咳了一下,矜持道:“是呀。”
乔轻笑得活似一条刚偷得了鸡的狐狸,欠扁得很。
你只好偏开脑袋,眼不见为净。这么又走了几步路,你还在犹豫什么时候才方便把头正回去,就感觉到乔轻搂住了你的肩,语气轻的跟耳语似的:“这里。”
你活生生一激灵。更糟的是乔轻一定感受到了,因为他的笑容更戏谑了,就跟一个大写的哦,三声,还得加波浪号。
等电梯的时候,乔轻倚在一旁的墙上,好整以暇地说:“周怀,你的耳朵已经红了一路了。”
你什么感觉也没有,然而一点也不意外。你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的镜面墙瞄了一眼,又自暴自弃地把视线移回来。还是沉默吧,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直到出电梯,乔轻才捏了捏你的耳垂,笑嘻嘻的:“骗你的,刚刚才红起来。”
你:“……”
才刚走两步,他又回过头补充了句:“我看着它红的,红得飞快,跟声控似的。”
还有完没完!
你还没把表情调整回来,乔轻就咔嚓一声把门开了。乔轻缺德带冒烟,你都快把自己煮熟了,丝毫没余闲感叹自己多年媳妇熬成婆,就一抬脚,跟着进了门。
那么久的挣扎与等待,多少磋磨嗟叹,最终交付的时候,原来也不过这么一步。
桌上已经摆了些杯杯碟碟,用保温罩子封着。你一眼扫过去,就有些愣。
方桌两边各放了一小碗炒饭,中间摆了好几样菜,每样分量都不多,却把酸甜苦辣咸全都囊括在内。其中甜味的菜稍多,叉烧又尤其多。你在其中找乔轻爱吃的菜色,却只找到了苦瓜,显然还是为了凑个带苦味的菜。
然而让你怔住的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这些似乎不是出于机器人之手。那苦瓜切的厚薄不一,甚至还有断了的。一朵小胡萝卜花缀在叉烧旁边,乍一看似模似样,花心处却糊成一团,定睛一看似乎还缺了一瓣。
你心口一点点热了起来。你恍然,却还是不敢置信地问道:“这是……是你自己做的吗?”
乔轻笑起来:“做的不好,多多包涵吧。还有一些粉啊菜啊放久了不好吃,我就先没做。你再等等吧,一会就好。”
你倚住厨房的门,抱着手,默默地看着。你倏地想起什么,问:“所以你大动干戈地把我请进家,只是为了你掌勺方便吗?”
乔轻头也不回,反问道:“你不该进吗?”
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有力了,他是打心底接纳了你。而滑稽的是,你自己却还在一旁畏首畏尾。
你摇头,失笑。你道:“既然如此,要我帮忙吗?”
“以后需要,”乔轻点了点你,“这顿不行。”
为什么?因为是第一顿吗?你等着他解释,乔轻却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乔轻继搬出两碗通心粉后又捞上了饺子来,水饺。
你结结实实地愣住了。先前如果是小火烹饪心泉汩汩冒泡,现在就宛如被大炮直轰了一炮,你觉得你的心都要被敲掉一块了。
空出来的地方嵌个乔轻正好。
乔轻扫了眼桌面,一个个把保温装置卸掉:“搞定了,可以吃啦。”
你木了几秒,才夹了一个饺子,一口咬下去,竟然正巧是玉米馅的。你吃得很慢,但是怎么也吃不出味来。尽管如此,你觉得再满足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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