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一个假霸总[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懒得披马甲
欧阳北心中一突,唐景铄瞄向自己的眼神深不见底,他下意识地就避开了唐景铄的目光,再次举起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
只是一抬手,喝了个空,随即,便传来唐景铄的轻笑:“北哥,水杯空了,我重新给你倒吧。”说完,真的拧开了一瓶新的矿泉水,帮欧阳北的杯子倒满。
唐景铄做得很随意,可欧阳北却在此时感觉到了几分狼狈。这是过去几十年中,从来就没有过的事情。
“北哥还要继续说吗?”唐景铄紧跟着又逼问了一句。
欧阳北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很快就回复到平时淡定自如的模样,他略带惊讶地轻轻一挑眉头,从容地喝了一口刚倒好的水,问:“我遗漏了什么吗?景铄还想知道什么?”
唐景铄托着腮,做思考状:“我记得,北哥找上我,是因为我的那条项链,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因为那条项链。”忽然,他又以调侃的语气笑了一下:“甚至,因为那条项链,你还找上了赵衡一呢。”
唐景铄表面上似乎在调侃欧阳北把赵衡一睡了的事情,但是仔细一想,他这话里有话,意味深长!
一,欧阳北为什么要寻找唐景铄?根据故事里的时间线,欧阳北找到唐景铄的时候,那个所谓的养子和继承人并没有离世,他健康地活着,并且接管了家族的大部分事务。
这个时候,唐景铄的存在是没有价值,甚至有着隐隐威胁的。那么欧阳北为什么要寻找项链的主人?他和那个如今已经不在的继承人,是什么关系?
并且,最可怕的是,事情再往前推,到王博衍那里,似乎从欧阳北还很年轻的时候起,就已经在寻找项链的主人,这又该如何解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其二,就是欧阳北曾经对赵衡一和当时的唐景铄表现出的轻视。他甚至毫不客气的将被误认为是项链主人的赵衡一睡了,如果是要找回继承人,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态度。
再然后,就是关于王博衍。如果说从前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唐景铄几乎能够肯定。王博衍同这个段家甚至是段靖平,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说起来,从年龄上讲,王博衍更像是段靖平的儿子。
这个猜想连唐景铄自己都觉得可怕,因为这令他想到王博衍的死亡,真的只是一场意外的车祸吗?
他不敢深想,他期待从欧阳北的嘴里听到点什么,又害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
此时欧阳北的笑容里也平添了一丝勉强,只是他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企图掩盖自己的勉强:“哈,过去的那点荒唐事,就让它过去吧。”
随着欧阳北话音的落下,两人也同时感受到一丝轻颤,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金海市,抵达了出发时候的别墅区停机坪。
“啊!到了。”欧阳北站了起来,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对唐景铄道:“这一来一回也挺折腾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几天都在金海,有什么问题,你随时来找我就是。”
唐景铄缓缓站了起来,却是在不断摇着头:“北哥,你这次说得又不对。不是所有的事情,过去了,便都烟消云散了。”
他此时的眸子深沉得令人心惊,但他没有再逼迫欧阳北说什么,在说完上面那些令欧阳北有些莫名肉跳的话后,唐景铄的话锋一转:“也好,先回去,都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如果,下次见面,北哥还不能给出答案的话,请再安排我见一次那位老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说完,唐景铄就那么走出舱门,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唐景铄没有理会等在一旁想要将他送回别墅的车子,只是自顾自地,朝前走去,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黑暗之中。
他在欧阳北面前表现得淡定,然而事实上,他的整个心都在颤抖。
他现在的脑子里,在一幕一幕地闪回着曾经经历过的片段,不是唐景铄的,而是王博衍的。从认识欧阳北开始,到后来的许许多多曾经未曾注意或者细想过的细节。
最后,脑子里的画面定格在了几个小时前,他在上京段家宅子里看见的照片。
他看见了母亲!王博衍的母亲!他的母亲!
照片里的母亲还很年轻,可即便是那个时候的母亲,也已经具备了温婉典雅的气质。年轻时候的她,黑色的双眸里满是灵气,脸上是温柔而灿烂的笑容,表情的每一个细节里,都透着喜悦。
这样的母亲,是王博衍的记忆里,从未曾见到的。
母亲的照片,为什么会在那里?
心中的猜测令唐景铄感到害怕。这令他魔怔一般地去想自己的死因
那一天,他接到一个工作,对方说需要试镜,指定了地点,就在他到达指定地点,等待工作人员来带他去试镜地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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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大货车像疯了一样穿越了护栏,直接撞上了人行道上的他……
直到他重生成唐景铄以后,都一直认为那是一场司机酒驾后的意外,甚至,连那豆腐块大小的报道也是这么说的。
他从未去深究过自己的死因。大概是因为上辈子活得太过失败,他变成唐景铄之后,都甚少去回忆关于王博衍的一切。
可是现在,怀疑和恐惧就像一根长长的刺一样,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底。
唐景铄独自一人在黑暗中走着,夜已深,周围静悄悄的。就这样,他居然也找到了自己的房子。
房子的门锁是人脸识别加指纹,就在唐景铄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朝门靠近的时候,黑暗中,一个人影一闪而出。
这突如其来想情况狠狠吓了他一大跳。本来因为心中疲惫而快速失去活力的细胞也在那一瞬间被激活,唐景铄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嘶哑和惊惧,他喝了一声:“谁?谁在那里?”
人影慢慢从阴影里挪了出来,透过微弱的月光,唐景铄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抱歉,吓到你了。我来的时候你不在,便在门口等你,没想到吓着你了。”那人柔声说着。
这是唐景铄今天里,第二次,感到脑子受到了重击。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陌生又熟悉的脸,唐景铄在过去的三年里,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俩人再次见面时候的场景,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见面。
唐景铄也曾经想像过再次见到到以后自己内心可能会有的各种情绪,却是没有想过,此时此刻的自己会感到如此的疲惫。
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疲惫。
三年前,这个人曾一声不吭地突然离开。三年后的今天,他又像曾经突然消失那样,又那么突然的出现,连一丝丝的预兆都没有。
唐景铄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景致都显得有些模糊和恍惚。但他仍然强自镇定了一下,说道:“我今天,恐怕没有经历招待客人。你……你先走吧,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只是,声音里透出来的那几分颤抖,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闻律!那是闻律啊!他回来了!
可是,什么久别重逢的拥抱和喜悦,都是风花雪月的作家们写出来欺骗世人的!唐景铄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就是逃离,赶快逃离这里!
他胡乱打开了房门,甚至都不敢再一次抬头去看闻律的脸,丢下这句话后,就将一脸深情复杂的闻律丢这在身后。
“砰”一声,门重重地被甩上了!
“砰”第二声,将自己锁在屋子里的唐景铄,瞬间就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前倒去。
当唐景铄睁眼的时候,入眼的白色,竟让他感觉到了几分熟悉。
入鼻的,是属于医院特有的药水味,额头上,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即使唐景铄刚刚醒来,也感觉到了身边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这几乎又将唐景铄的记忆拉回了多年以前。
那个时候,他经常因为大大小小的原因进到医院,而他在医院的时候,他的身边,时常都会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存在……
唐景铄没有扭头,没有去看身边存在的人,可那一刻,莫名其妙的就热泪盈眶了,然后,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如珍珠一般地,不断从他的眼角滑落。
这时,一根温热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角,企图将眼角的泪水拭去,谁知,眼泪却更加的凶猛。
闻律坐在唐景铄的病床边,久久的无语。他的胸中翻涌着的是慢慢的、难以平息的愧疚。
他宁愿唐景铄质问他、骂他,甚至是和他动手。但是唐景铄没有。
再一次见面,唐景铄只是用着像陌生人一样的口吻说“我今天不能招待客人,有事请改天再说……”
哪怕到了现在,唐景铄也不曾正眼瞧过他。
三年不见,唐景铄比从前更瘦了。现在躺在病床上,额头裹着的纱布还隐隐透着血色,一脸苍白地躺在那里,睁着眼睛默默掉泪。
闻律只觉得心痛得不能自已,可他却深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他自己,此时,他是最没有资格开口说话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外有了动静,很快就走进来一个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
唐景铄此刻才总算有了其他反应,他缓缓扭头,望向了进来的人。
王彬进门的时候,就觉得病房内的气氛十分的诡异。可他却深知,如今这般诡异才算正常,要是他进门见到的,是两人相拥着喜极而泣的场面,那他才觉得唐景铄被鬼附身了。
他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只如同往常一般同唐景铄打着招呼,并放下了手里的那堆东西。
直到王彬的出现,唐景铄才止住了眼泪,同时,也从王彬的口中,得知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一十五章
原来,昨晚他进了屋,眼前一黑就晕倒了,结果站的位置不好,倒下的时候额头磕到了前面鞋柜的边角,当时就血流不止了。
闻律在外头听到里面的动静,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应,立刻就给王彬打去了电话。
接到闻律电话的时候王彬还有点懵,等他意识到打电话给他的人是闻的时候,还来不及有其他的反应,就听说唐景铄可能在家出了点事,当下也空挡细想了,急急忙忙就开车赶了过来。
唐景铄家的门是人脸识别加密码,对王彬和小方都是开放的。王彬和闻律打了照面之后,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开门进去就见唐景铄倒在了门口,脸下面是一摊血。
这情景把进门的俩人都吓得够呛,特别是闻律,扶唐景铄起来的时候,手都是一直抖着的。
到了医院,闻律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直到医生宣布,虽然伤口看起来吓人,但是其实并没有大碍的时候,闻律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他回来,是要给唐景铄一个清楚的解释的,并且告诉他,他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他直到唐景铄大概不会轻易的就原谅他的不告而别,但是他也知道,以唐景铄的聪明和冷静,至少会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
或许两个人会坐下来,一个说,一个听,然后唐景铄会有他自己的决定。
闻律决计想不到的是,唐景铄见面就拒绝了他,然后 再一次被自己送进了医院。
好像,从两人第一次有交集开始,每次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唐景铄在频繁地进出医院。唐景铄曾经调侃似地说过,或许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所以这辈子才要这样还。
闻律很愧疚,感觉自己给唐景铄带去的,似乎不幸更多于幸运。
等王彬的话说完,整个医院的病房,又再次陷入那种诡异的沉默和安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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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彬没有办法,只好又再次开口,指着自己带来的那些大包小包,解释着那是唐景铄住院期间大概会用到的东西,并且一件一件地说,他都拿了一些什么来。
然后又解释道,唐景铄打了赵衡一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小方带着唐景铄的助理忙那些事情去了,唐景铄住院的事情暂时还没有通知他,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出现。还说,晚一点,他会通知小方的。
他还通知了司徒飞轩,那个家伙暂时没在金海市,所以没来,但他答应,会帮唐景铄处理一些公司方面的事情。
再其他的,暂时王彬说他和赵宏图会帮忙处理。让唐景铄先安心养养伤。
能说的话都说完了,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依然沉默着,这中间唐景铄也只是对王彬点了两次头,表示对他处理事情的方式没有异议,仅此而已。
由于气氛太过诡异,说完了该说的话,王彬就不打算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虽然,再次见到闻律,王彬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眼下唐景铄这个情况,他想说什么都得先憋着。
于是,王彬找了个借口,很快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帮他们把房门关严。
过了很久,屋内的空气依然是仿佛凝滞了一般。
其实,打算回来找唐景铄的时候,闻律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说,但到了此时此刻,他居然发觉自己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闻律。”唐景铄说,他终于开口,率先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嗯。”闻律赶紧答应着,却依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好。
唐景铄依然没有看他,他平静地躺在那里,眼神一直停留在天花板上:“你欠我一个解释。而我,一直在等这个解释。虽然,最近我常常想,我等累了,还是算了吧。好在,在我的耐心全部耗光之前,你回来了。”他说的很是疲惫。
闻律听得却是神一振,唐景铄的这句话里,有太多太多的意思了。他说他还在等他,至少,到目前为止他都在等他。他说他愿意听他的解释,就好像他曾经就设想过的那样,唐景铄会坐下,听他说,然后,再做决定。他说,他等得很疲惫,他几乎就要放弃他了,可,那终究是“几乎”。
闻律想说点什么,但唐景铄只是微微一顿,又继续说道:“可是,你回来的好像不太是时候。我遇上了一件事,一件令我极其纠结和不解的事。我想,我要先解决这件事,否则,我实在没有神和心情,再去处理我们的事。”
他们之间,不仅仅是感情的问题。
从三年前唐景铄接受闻律留下的产业开始,他们还有很多财产和商业上的事情需要处理。
假如,未来他们还在一起,那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假如,两人分开了,那财产上的处理就有些复杂了,需要大量的力和时间。
可是唐景铄现在真的没有力去处理这些。在神上,他的脑子里全是对前世一些事情的可怕猜想。他急切地需要答案。
他要想清楚,他要怎么去处理这些事情。怎么去处理唐景铄和王博衍的关系,还有他们和那个天上掉下来的父亲的关系。
他觉得,有些事情,怕是欧阳北也无法给他答案,他需要,再见一次段靖平。
闻律始终沉默,过了好久,他试探性地握住了唐景铄放在床边的手,唐景铄并没有挣开,他这才稍稍放了心,然后说:“好。这次换我等你,无论多久。”
一句话,泪水又模糊了唐景铄的视线,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闻律总能给他带来巨大的杀伤力。
三天后。
唐景铄迫不及待地就出院了。虽然,医生对他这样仓促的决定并不满意,医生认为,虽然他的情况并不严重,但是伤的毕竟是脑子,还是留院多观察的好。
但唐景铄执意要走,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而唐景铄执意且迫不及待要离开的原因,是欧阳北再一次帮他约了和段靖平的见面。
欧阳北回去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不肯再次单独去面对唐景铄的提问,而是按唐景铄说的,帮他约了段靖平的时间。大有有事你们父子俩自己谈,我就不参和了的架势。
对此,唐景铄也并没有什么意见。
所以,唐景铄迫不及待地出院,就直奔上京。
还是和上次一样,欧阳带着私人飞机来接他,就在原来那个停机坪。
闻律和王彬拗不过唐景铄,也只能随他高兴。闻律原本是想跟着唐景铄去上京的,结果欧阳北见了他就是一阵的阴阳怪气。
话里话外指责他懦弱和不负责任,如今还有什么资格赖在唐景铄身边。
另外,欧阳北又暗地里指出,如今唐景铄早已今非昔比,今天又是人家父子见面,你闻律算个什么东西要跟着?
一顿话说得闻律苦笑不已,他自己理亏,也不好辩驳。而且欧阳北有一件事说得对,就是人家父子见面,自己掺和什么?便不再坚持要跟随了。
而唐景铄这头,虽然这几天闻律一直都默默陪着他,但俩人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而唐景铄的心思,此时全在前世那些事上,便也没太顾得上闻律。
所以,这一次,还是和上一次那样,欧阳北带着唐景铄,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大宅子。
仿佛时间重置,所有事情再来了一次一般,在见到段靖平之前,唐景铄经历的场景都是一模一样的。
直至现在,他还是和上一次那样,独自一个人站在屏风前,站在偌大的屋子里。唯一不同的,是他此刻的心境。
两人再次见面,还是像上次那样,那个存在很弱的人,推着段靖平出现在了唐景铄的面前。
这一次,段靖平望着唐景铄的眼神里,多了更加锐利的审视和几分不耐。
对于他的眼神,唐景铄是无视的。上一次来,他多少有点事不关己的心态,只想撇清关系,不拿不该要的,他继续过他自己原本的生活。
而今,情况完全不同了。
“我只给你五分钟,你想说什么?”段靖平言简意赅。
唐景铄笑了,而且几乎是嗤笑。他并不理会段靖平给出的时间限制,反而仔细瞅了瞅推着段靖平出来以后,就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那个男人,然后笑着说:“你想我们两个人谈,还是你觉得你足够信任他,不需要回避?”
段靖平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他这样的人,何必敏锐地就察觉到了唐景铄这次来和上次来时整个状态完全不同。
他心里已经极度不悦。对于这个自己的血脉,他实在是一点也喜欢不起来。虽然他很无辜,他什么都没做,但他本不应该存在,除了厌恶他的母亲,他更像是自己的一个污点,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背弃了誓言。
此时的唐景铄,
遇上一个假霸总[娱乐圈] 分卷阅读162
字里行间都透着质问的味道,就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有那个资格吗?真的以为他稀罕什么唯一的血脉骨肉吗?
“还有三分钟。”段靖平冷冷地说。果然那样的女人能生出什么出色的孩子?他就不该心软听信那些家臣们,让这个孩子登堂入室。
他改变主意了,他宁肯散尽家财,也不想把家族交到这样的孩子手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唐景铄点了点头,倒也丝毫不意外这个老头的态度。
“好。”唐景铄笑着:“您认识王博衍吗?或者,我应该问,您认识王悦蓉吗?”
唐景铄口中说出来的话,是段靖平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这两个名字,就像是段靖平心中扎得最深的两根刺,猝不及防地,就被唐景铄这么题了出来。
段靖平这两年的心脏已经不大好了,这突如其来的名字,令他一下子呼吸困难,那一刻,几乎就要背过气去。
那一直站在段靖平身后没有存在感的男子,这时才紧张起来,赶紧取出了药,立刻就给段靖平服下。与此同时,他终于正视了唐景铄一眼,只不过这一眼中,带着分明的敌意。
唐景铄可不理会他,也并不像他那样紧张,这种人老成的妖怪,又怎么会轻易被两个名字就击倒?
“你……你……”段靖平抬起了手,指着唐景铄,指尖轻微地颤抖着:“你怎么……怎么会……阿北他……”
唐景铄笑着摇了摇头,他明白段靖平的意思,所以他并没有等他说完:“不是欧阳北。你想问我怎么知道?”他嗤笑着:“我说我比你更熟悉他们,你相信吗?”
“王博衍出生在一个叫东宁的小县城,那里隶属于最南方的一个小城市。他的母亲叫王悦蓉,他出生就没有父亲。”
“那个城市远离上京,一南一北,和上京这样的国际都市,看起来永远都没有瓜葛。”
“东宁这个小县城和国内所有的小县城一样,淳朴而安宁。只是,王博衍从小就觉得,他的母亲从来就不属于那里。”
“王博衍也曾经像很多小孩一样,向母亲追问过自己的父亲。母亲总是沉默不语,她没有掉眼泪,但是她眼睛里透出的悲伤却是那么浓郁,浓郁到还是孩子的王博衍都能深刻地感受到……”唐景铄的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里满是回忆,但是回忆却是那么遥远而悲伤。
段靖平震惊地望着唐景铄,他已经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情绪。
当他从唐景铄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先是来自内心深处最难以承受的沉痛,接下去便是滔天的愤怒。
他没想到,唐景铄的手居然那么长,长到居然能够查到当年的事情!他怎么敢!又是怎么做到的!
但,接下去,他冷静下来,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他是年纪大了,但他眼睛不瞎,脑子也清楚得很。
虽然他从不过问,但是唐景铄母子的生活,其实一直牢牢的在他掌控之中。
只要他愿意,唐景铄从出生到后来的所有资料,都会事无巨细地交倒他的手上。
当初决定让他回来认祖归宗,又怎么会没有仔细阅读过他这些年的资料。他做过什么,交了什么朋友,去过哪里,名下的资产,全都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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